古书画装裱绫纹样在文创产品中的再设计研究

2022-09-26 13:12王韦尧张毅王显颖
包装工程 2022年18期
关键词:纹样文创书画

王韦尧,张毅,王显颖

古书画装裱绫纹样在文创产品中的再设计研究

王韦尧,张毅,王显颖

(江南大学 设计学院,江苏 无锡 214122)

中国古书画装裱艺术是中国传统文化中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探寻其装裱纹样的艺术特征和文化内涵,可以发掘传统装饰纹样中的东方文化魅力。采用文献与资料收集、实地考察的方法,对古书画装裱绫纹样的实物资料进行收集与整理。运用转译与形状文法,对装裱绫纹样中的典型纹样进行一定的筛选、提取,并依据形状文法的推演规则,对装裱绫纹样进行再设计,以丰富其纹样的表现形式。结合艺术设计学理论与形式美法则,将创新设计的纹样运用于文创产品的设计中。通过对装裱绫纹样进行创新,应用于文创产品中的装裱绫纹样,在创新设计的方法下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与活力。装裱绫纹样在文创产品中的设计与开发,拓宽了装裱绫纹样的宣传方式,为传统装饰纹样的创新提供了新的思路,宣扬了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

装裱绫纹样;转译;形状文法;文创产品;再设计

绫,是中国传统的丝织品种之一。《说文解字》中对此解释为:“东齐谓布帛之细者曰绫。”《释命》里讲:“绫者,其文望之如冰凌之理也。”[1]从文献记载可见,绫是一种近于冰面裂纹的斜纹组织面料。绫自商朝起源,后世逐渐开始将其大量运用于服饰,工艺技术愈加成熟。宋代时期,在各地设立了专门制造绫的作坊,其贵重程度仅次于锦。由于宋朝的帝王对书画十分喜爱,广设画院,书画事业迎来了空前的发展阶段,加之宋朝丝织业的繁荣,其装裱工艺到达了精美成熟的时期。元代陶宗仪的《南村辍耕录》中所记载的绫花色近30种之多,可见装裱用绫的名目繁多[2]。明清时期,绫多用于装裱书画,装裱纹样题材和种类也愈加丰富。从织绣组织学的角度来讲,书画装潢用绫应称为“五枚三飞经面缎”,但在装裱中这类面料统称为绫[3]。明代周嘉胄在《装潢志》中提到:“窃谓装潢者,书画之司命也”[4],意为装裱的技法掌握着书画的命运。中国古书画之所以成为经典艺术品且代代流传,一个关键的原因就在于装裱和修复,而书画装裱的意义就在于书画的保护和书画的美观。古书画的装裱形式、工艺流程及归纳考证近年来日益受到业界学者的关注,相关论著逐渐增多,然而鲜有学者对用于古书画装裱丝绸的装饰纹样进行系统研究。文章从装裱绫纹样的角度出发,对其纹样的形态特点、艺术设计特征及其文化内涵进行分析,并通过一定的设计手法对其运用于文化创意产品中的可行性进行探讨,为文化创意产品的跨界设计与创新开发提供新的思路。

1 装裱绫纹样常用题材类别

古书画的装裱绫纹样题材包罗万象,拥有独特的风格。通过实地调查与实物图片收集发现,装裱用绫的纹样题材主要有动物纹、植物纹、几何纹、云纹及其他纹样。其中以动物纹样和植物纹样最为常见,人物纹样使用数量最少,各图案纹样之间相辅相成、互为补充。装裱纹样不仅是对书画作品的修饰和美化,也寄托了那个时代装裱者对这些书画作品的全部情感。因此,为更好地挖掘装裱绫纹样中的文化内涵,在艺术设计学的基础上将搜集到的图案按自然种类划分为以下几类经典纹样。

1.1 动物纹

动物纹是书画装裱用绫图案中种类最为丰富,也是最重要的装饰题材。主要以龙纹、鹤纹、凤纹为主,还有一部分是对神祇或者其他祥禽瑞兽的描绘刻画。

1.1.1 龙纹

龙是中华民族精神的象征符号,在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古老文明中保持着神秘、威严的形象,是装饰纹样中极有生命力的题材,富有强大的民族精神感染力[5]。从形态上看,装裱绫中的龙纹主要有升龙、降龙、团龙三种构成形式。从呈现方式上来看,升龙呈现“龙首向上,龙尾向下”的姿态,降龙的形态则是“龙首向下,龙尾向上”,升龙与降龙往往以单元纹样的形式出现,且每幅作品中的龙纹造型都基本相似,见图1a、图1b。团龙将龙作侧身盘转回旋状,龙头位于其中心位置,使其图案化的感觉更强,见图1c。龙纹自古以来就被赋予神圣威严的形象,象征着吉祥、如意、富贵,神龙的超然形态与崇拜思想延伸到装裱纹样中,凝集了中华民族的审美情趣和价值观念。

1.1.2 仙鹤纹

除了龙纹之外,仙鹤纹亦常被用于装裱用绫纹样,是动物纹中典型的祥瑞禽兽类纹样。飞鹤是仙鹤纹最为主要的表现形式,常与云纹和器物纹组成云鹤纹图案与杂宝仙鹤纹图案这两大类题材。其中云鹤纹最为常见,飞鹤与祥云、连云等组成四方连续纹样,动态神韵写实逼真,见图2。仙鹤在中华民族传统审美中寓意深远,不仅仅因其是寿星的坐骑,寓意追求长寿永生而广为流传,历代文人雅士亦常以鹤为喻。装裱者将仙鹤纹作为古书画装裱的经典纹样,象征书画家的君子气概与隐士情节,蕴涵着古书画作家的高洁情趣、宏大志向与人格追求。

图1 装裱绫纹样中的龙纹

图2 装裱绫纹样中的仙鹤纹

1.1.3 凤纹

与龙纹类似,凤纹在中国传统纹饰中也有着相当悠久的历史,自古以来便是祥瑞的象征。凤纹在古书画装裱绫动物纹样中的种类和题材最为丰富,例如南宋周密《齐东野语》卷之六《绍兴御府书画式》中多处记载了各色鸾纹绫的使用,元代陶宗仪的《书画裱轴》中亦有“碧鸾”“白鸾”“皂鸾”等记载[6]。从形态上看,凤纹的构成形式主要为飞凤(见图3a)和团风(见图3b)。与仙鹤纹的表现形式类似,飞凤和团凤一般不作为单独纹样使用,而是与云纹、鸟禽纹、植物纹等辅助纹样构成装裱图案,单元纹样中凤纹与鸟禽纹的数量不同,图案的呈现方式也不尽相同,表现形式也愈加丰富多彩(见图3c)。凤纹因其精美细腻的造型和雍容华贵的气质,深受中华民族的喜爱,在历代纺织品纹样中频繁出现,是象征祥瑞、吉祥的图案。

1.2 植物纹

在宋代,植物花卉类题材在丝绸纹样中兴起,成为一种时代潮流[7]。这一时代现象也顺理成章地反映在古书画的装裱纹样中。装裱绫纹样中的植物纹主要为写实植物纹和抽象植物纹两大类,其中以抽象类的花卉最为丰富,涉及的题材主要有牡丹、梅兰、菊花、莲花等。抽象花卉纹不仅仅会作为单独纹样呈现(见图4a),也会与几何纹、云纹等互相组合构成装饰题材纹样(见图4b)。植物纹有时也会以缠枝花纹的排列方式出现在装裱绫纹样题材中(见图4c),婉转流畅的缠枝配以饱满灵动的花卉,结构绵延连贯,寓意吉祥喜庆、绵绵不绝,蕴含着装裱者的美好意愿。

图3 装裱绫纹样中的凤纹[2]

图4 装裱绫纹样中的植物纹[2]

1.3 几何纹

几何纹在古书画装裱用锦纹样中更为常见、形态更为浑厚、变化也更丰富,因而装裱用绫纹样中的几何纹常常以中型或者小型的球路纹、龟背纹、“卍”字纹等形式出现,其使用数量较装裱用锦纹样也更少。几何纹在装裱用绫纹样中,主要起两类作用:一种是其他纹样以几何纹为框架,在其内部进行填充,见图5a;另一种情况是用作其他纹样的底纹,丰富纹样的造型和表现形式,见图5b。

图5 装裱绫纹样中的几何纹[2]

1.4 云纹

云纹在装裱绫纹样中主要是以辅助纹样的方式呈现在织物上,常与鸾凤、龙、飞鹤搭配,常以涡形曲线为基本构成元素。装裱绫中的云纹通过相应的组合排列方式、构成的大小、变化多端的结构,进而形成单朵或复合形制的云纹,造型丰富多变,填饰在装裱绫动物纹之间,衬托出神秘之感和祥瑞之气,见图6。

1.5 其他纹样

在装裱绫纹样中,还有少部分其他纹样,例如文字纹样、人物题材等。文字纹样出要以“寿”字纹和“卍”字纹为主。例如,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馆藏的清代《唐苑嬉春图》(见图7a),其手卷天头的装裱纹样是由团寿纹和古钱纹相间,以四方连续的样式排列而成。团寿纹外圈为五只写意变形的蝙蝠,纹样组合成五“蝠”捧寿的样式,寓意多福多寿、福寿安康、福财齐全。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馆藏的清代《仿黄公望山水图》(见图7b),其图案由莲花与童子共同构成,奔跑追逐的童子手执莲花在缠枝间嬉戏玩耍,在传统观念中有祈求子孙兴旺、多子多福的吉祥寓意。

图7 装裱绫纹样中的其他纹样[2]

2 装裱绫纹样的文化内涵

中国传统纹样在发展过程中很大意义上实现了内涵与寓意的升华,映衬着时代文化的特质[8]。装裱绫纹样种类丰富多彩、风格独特,体现出东方独特的装裱特色与文艺之美。它不仅仅承载着先祖共通的思维模式与价值观念,同样凝聚着千百年来人们的理想信念和审美追求,其纹样也展现出多元化的文化内涵。

2.1 历代文人的情感寄寓

如果说书画作品代表历代文人雅士的艺术水平,装裱就是衬托其作品的必要因素,装裱纹样自然就是装裱织物中最为重要的元素。将生活的种种向往都编织在了纹样里,如珍禽瑞兽寓意富贵吉祥、梅兰花卉象征纯洁、孩童幼子与多籽类植物共同搭配组合,象征多子多福,各类纹样常以吉祥、平安、富贵立意。装裱纹样的选择不仅仅是历代文人对自身作品情感价值的提升,同样寄寓着他们超尘拔俗的风骨神韵和精神品格,使之成为自身道德伦常的载体。

2.2 装裱艺术的造诣载体

《装潢志》有云:“装裱优劣,实名迹存亡系焉”[4],意为书画装裱质量的优劣直接决定着书画的存亡与否,也间接代表了装裱师独具慧眼的裱画技艺。高超的装裱师对装裱时间、装裱对象、装裱细节都有着精确的把握,通过手、眼、心三者的完美配合,才能完成一幅精美的作品。每一幅作品都承载着装裱师精湛的技艺和高深的造诣。精致的装裱技法与装裱艺术,开拓出一种展示书画作品并供人谈论赏玩的别具一格的社交方式,提升了人民的审美品味。原本仅以防潮防损为功用的装裱技艺,如今早已发展为展示东方文化的载体。

2.3 民族风韵的文化符号

古书画装裱用绫纹样不似其他服装用织物,不同历史时期的图案风格、纹样布局、纹样造型等细节部分有着不同的年代特征[9]。自魏晋南北朝时期起,《论书表》开启了对中国古书画装裱艺术的研究。从最原始的简素的帛画书卷到宋代名声显赫的“宣和装”再到如今风格各异的装裱流派,中国古书画装裱凭借其装裱品势的多样性和浓厚的文化底蕴在艺术领域占据一席之地,形成了鲜明的中国特色。这不仅是一份值得珍视的中华文化遗产,同样也是积淀民族审美与文化熏陶的代表符号。

3 装裱绫纹样在文创产品中的创新设计及应用

创意产品设计通过借助中华民族所特有的传统文化与丰厚的历史积淀,且兼备形神交融的特征,可以全方位加速我国文化创意设计产业的发展[10]。近年来,北京故宫博物院凭借其精准的用户定位及结合传统文化的创新设计,在市场上广受欢迎,扩大了故宫文创的国际影响力[11]。将传统文化元素与现代设计艺术进行有机融合,不仅是历史的潮流趋势,也是未来艺术设计主要的发展方向之一。装裱纹样在书画装裱艺术中同样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通过现代设计手法及理论支持,将装裱绫纹样进行重新整理与设计,并融入产品设计中,进而设计出兼具美观造型与实用功能、蕴含民族精神和审美艺术的文化创意产品,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3.1 装裱绫纹样创新设计的应用框架

依据相关应用流程,对装裱绫纹样中的创新设计进行归纳总结,应用框架见图8。该框架主要包括三部分:

1)首先是对装裱绫纹样及其内容背景的研究,同时对其纹样的种类进行一定的概括总结,分析各个纹样的呈现方式和特征,并进行文化内涵的分析。

2)其次根据典型目标,从中筛选出具有代表性的纹样,运用创新设计方法,进行图形的再设计与纹样转化。并推演出新的纹样基本单元和组合形式,通过美学规律与审美认知的重新架构以获得新的图案。

3)最后根据衍生后新纹样的形态,将其应用于文创产品设计,得到创新应用方案。

3.2 基于转译和形状文法的装裱绫纹样设计

转译从生物学上来讲,是指以脱氧核糖核酸(DNA)转录得到的信使核糖核酸(mRNA)为模板,合成具有一定氨基酸顺序的蛋白质的过程[12]。从艺术设计学角度来讲,转译可以理解为以传统纹样为初始模板,通过一定规律性的设计,将原始纹样转化后结合成新纹样的过程。笔者选取五类经典的装裱绫纹样,将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仙鹤纹、杂草纹、莲花纹、菊花纹等结合现代图案设计法进行再设计,在保留原有特色不变的基础上进行夸张、抽象处理并进行元素的提取和转译,创建出新式纹样,使其符合现代审美,将其概括汇总后以建立相对应的设计因子库,见表1。

图8 装裱绫纹样创新应用框架

表1 纹样设计因子库

Tab.1 Pattern design factor library

经过纹样的提取和转译后,形状文法也可以更好地辅佐纹样的转化与再设计,实现了新图案的自动生成。形状文法由George Stiny和James Gips最早提出,最先将其应用于绘画与雕塑创作中,后扩展到建筑设计、品牌形象设计和产品图形的创新设计等领域中[13]。形状文法依据平移、旋转、镜像等特定的演变方式,改变纹样形态特征,在延续原有图案特征的基础上,获得丰富的创新图案。以字母“F”为例,根据形状文法纹样演化规则,得到延伸图形。其中的规则1为平移,规则2为水平镜像,规则3为垂直镜像,规则4和规则5分别放大与缩小,上述规则称之为生成性规则。将生成的基本图形持续按照推演规则进行衍生,进而获取更加丰富的新图案,此过程称为衍生性推演[14]。衍生性推演如下:规则6为45°倾斜镜像,规则7为绕自身中心点旋转15°,规则8为绕中心轴旋转15°。纹样演化规则见表2。

将上述设计因子库中提取纹样,通过一次或多次的推演,生成基础纹样单元组合,其演化设计见图9。

表2 装裱绫纹样的形状文法推演规则

Tab.2 Damask mounting pattern evolutionary rules of the shape grammar

图9 基础纹样推演

3.3 装裱绫纹样在文创产品中的创新应用实践

传统文化是我国民族文化的珍贵财富,其内容丰富、形式多样,以此为题材的文创产品占据了很大的市场份额[15]。不管是动物、植物还是其他纹样,其背后所蕴含的传统韵味和文化价值,彰显了所处时代的社会思潮和时代精神,在很大程度上实现了民族特质的有效发挥。基于以上认识,在现行设计因子提取方法的基础上,笔者提出了一种基于现代文创市场需求的传统纹样设计因子提取方法,以帮助其更好地适应当下市场中文创产品的设计与实践活动需求。将装裱绫纹样中提取出的各类经典纹样结合设计因子库中最小单元纹样进行设计,通过形状文法进行多次变换、组合,得到新的纹样图案。来源于书画装裱的纹样,将其应用于文创中,别有一番文艺气息。通过上述纹样的提取、转译与推演,创新设计后的纹样效果图见图10。

图10 创新纹样效果图

笔者选取元素造型简练淳朴的鹤纹作为主纹样,其图腾寓意更偏向吉祥如意的民族文化特质。选取几何纹作为框架,搭设出层次分明、错落有致的构图空间,便于纹样的填充和归置。与此同时,对设计因子库中象征“君子”的菊花、莲花、兰花的传统纹样进行再设计后,与鹤纹相互呼应,以“鹤鸣之士”的寓意象征贤明高洁的才子气息。创新图案的纹样摒弃了古书画装裱绫纹样中的古板造型,在转译与形状文法的创意设计下,纹样动态丰富、栩栩如生,寓意吉祥,符合现代审美需求。在图案的色彩处理上,选取黄绿色为主色,白色、蓝色和深紫色为辅助色彩,以红橙色作为细微点缀,整体设计效果简约时尚又不失层次感,色彩温和舒适,风格典雅舒适。基于以上图形的创意设计,将其运用到现代文化创意产品设计中,得到既契合现代人群审美特点又不失传统设计语言的新产品,基于形状文法的刺绣创新设计应用案例见图11。方形的图案设计应用范围广泛,将其作为单独纹样进行呈现,可以用于帆布袋、马克杯、笔记本这类生活办公用品当中;若将其以适合纹样进行呈现,亦可适用于方形丝巾或者方形的抱枕枕套等纺织品图案设计中,以及胸针、手机壳这类小物件的图案造型设计中。创新图案的工艺表现以数码印花、贴图胶印为主要手法,在适应产品造型的同时适用于工业化、批量化、流水化加工。创新设计下图案的适配性和市场化推广得到了很好的展现,完美契合民族风与时代感的同时,满足了消费者追求传统纹样中艺术文化内涵的心理诉求。

图11 创新纹样应用

4 结语

装裱绫纹样的发展依托于中国传统古书画近两千年的装裱工艺历史,随着中国几千年的文化底蕴与审美经验而形成,独具民族风格与艺术传统。文章以装裱绫纹样为例,运用转译与形状文法在传统纹样中进行推演与再设计,淡化传统装饰图案在文创产品中应用不和谐等问题。该方法在保留了传统纹样特色的同时获得了大量创新方案设计,易形成统一的风格,提供了一个可行且灵活的设计方法,潜移默化地推广与传播了中华优秀传统纹样。程式化的设计方法便于计算机实现预设的规则,为传统织物纹样的计算机辅助设计引入提供了良好的基础。该设计思路同样也适用于其他传统织物的纹样设计或是传统图案的设计再创新,更加复杂的纹样或图案也可以应用此方法获得更多的方案选择和拓展路径,以此来更好地满足市场消费者的多样化需求。

[1] 宗凤英. 中国织绣收藏鉴赏全集[M]. 长沙: 湖南美术出版社, 2012: 41.

ZONG Feng-ying. Collection and Appreciation of Chinese Embroidery[M]. Changsha: Hunan Fine Arts Publishing House, 2012: 41.

[2] 赵丰总, 顾春华. 中国古代丝绸设计素材图系-装裱锦绫卷[M]. 杭州: 浙江大学出版社, 2017: 14-145.

ZHAO feng-zong, GU Chun-hua. Ornamental Patterns from Ancient Chinese Textiles Mounting silks[M]. Hang­zhou: Zhejiang University Press, 2017: 14-145.

[3] 傅东光. 乾隆内府书画装潢初探[J]. 故宫博物院院刊, 2005(2): 111-140, 160.

FU Dong-guang. A Preliminary Examination of the Mou­nting Paintings Art from the Palace Household in the Qianlong Reign[J]. Palace Museum Journal, 2005(2): 111-140, 160.

[4] 周嘉胄. 装潢志图说[M]. 济南: 山东画报出版社, 2003: 9.

ZHOU Jia-zhou Decoration History and Illustration[M]. Jinan: Shandong Pictorial Publishing House, 2003: 9.

[5] 孙征, 聂瑞辰. 龙纹的流变[J]. 装饰, 2001(2): 62-63.

SUN Zheng, NIE Rui-chen. Evolution of Dragon Pattern[J]. Art & Design, 2001(2): 62-63.

[6] 顾春华. 古书画装裱绫之凤纹图案研究[J]. 丝绸, 2014, 51(8): 33-39.

GU Chun-hua. Study on Phoenix Pattern of Twill Damask Used for Mounting Traditional Chinese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J]. Journal of Silk, 2014, 51(8): 33-39.

[7] 赵丰. 中国丝绸通史The general history of Chinese silk[M]. 苏州: 苏州大学出版社, 2005: 257.

ZHAO Feng. General history of Chinese silk[M]. Su­zhou, China: Soochow University Press, 2005: 257.

[8] 相静. 论中国传统纹样在包装设计中的应用[J]. 包装工程, 2020, 41(6): 286-288, 292.

XIANG Jing. On the Application of Chinese Traditional Patterns in Packaging Design[J]. Packaging Engineering,

2020, 41(6): 286-288, 292.

[9] 顾春华. 基于丝绸纹样对中国古书画装裱丝绸织物年代的研究[J]. 艺术设计研究, 2018(2): 105-111.

GU Chun-hua. Research on Age of Silk Fabrics for Mo­unting Traditional Chinese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 Based on Silk Patterns[J]. Art & Design Research, 2018(2): 105-111.

[10] 王伟伟, 胡宇坤, 金心, 等. 传统文化设计元素提取模型研究与应用[J]. 包装工程, 2014, 35(6): 73-76, 81.

WANG Wei-wei, HU Yu-kun, JIN Xin, et al. Research and Application of Extraction Model of Traditional Culture Design Elements[J]. Packaging Engineering, 2014, 35(6): 73-76, 81.

[11] 梁淑敏. “互联网+”背景下北京故宫文创的开发设计与推广研究[J]. 包装工程, 2020, 41(8): 309-312, 316.

LIANG Shu-min. Development Design and Promotion of Beijing Palace Museum Cultural Creative Product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Internet +”[J]. Packaging Engineering, 2020, 41(8): 309-312, 316.

[12] 马皎. 宁强羌族刺绣纹样的转译与创新设计研究[J]. 包装工程, 2018, 39(20): 22-28.

MA Jiao. Translation and Innovation Design of Ning­qiang Qiang Embroidery Patterns[J]. Packaging Engi­neering, 2018, 39(20): 22-28.

[13] 王伟伟, 彭晓红, 杨晓燕. 形状文法在传统纹样演化设计中的应用研究[J]. 包装工程, 2017, 38(6): 57-61.

WANG Wei-wei, PENG Xiao-hong, YANG Xiao-yan. Application Study of Shape Grammar in Evolutionary Design of Traditional Patterns[J]. Packaging Engineering, 2017, 38(6): 57-61.

[14] 王宁鑫, 詹秦川. 基于立春节气的文创产品设计方法[J]. 包装工程, 2019, 40(6): 257-263.

WANG Ning-xin, ZHAN Qin-chuan.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 Design Method Based on the Beginning of Spring[J]. Packaging Engineering, 2019, 40(6): 257- 263.

[15] 刘洋, 门梦菲, 田蜜, 等. 文创产品的创新设计方法研究[J]. 包装工程, 2020, 41(14): 288-294.

LIU Yang, MEN Meng-fei, TIAN Mi, et al. Innovative Design Methods of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J]. Packaging Engineering, 2020, 41(14): 288-294.

Redesig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alligraphy and Painting Mounting Damask Pattern in the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WANG Wei-yao, ZHANG Yi, WANG Xian-ying

(School of Design, Jiangnan University, Jiangsu Wuxi 214122, China)

The art of mounting Chinese ancient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y is one of the important components of Chinese excellent traditional culture. Therefore, exploring the artistic cultural connotation and characteristics of its mounting patterns can discover the charm of oriental culture in traditional decorative patterns. This research collects and sorts out the physical data of ancient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y mounted with damask patterns using the methods of document and data collection and field investigation. Using translation and shape grammar, the typical patterns in the framed damask pattern are screened and extracted to a certain extent, and the framed damask pattern is redesigned according to the deduction rules of the shape grammar to enrich the expression form of the pattern. Combining the theory of art design and the law of formal beauty, the pattern of innovative design is applied to the design of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By innovating the pattern of the mounting damask pattern, the innovative design method applied to the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radiates new vigor and vitality. The design and development of mounting damask patterns in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broadens the propaganda methods of framed damask patterns, provides new ideas for the innovation of traditional decorative patterns, and promotes the excellent traditional culture of the Chinese nation.

mounting damask pattern; translation; shape grammar; cultural and creative products; redesign

TB472

A

1001-3563(2022)18-0302-09

10.19554/j.cnki.1001-3563.2022.18.036

2022–04–26

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群研修研习培训计划项目(文非遗发[2017]2号);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立项一般项目(19WMB040);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19YJA760068)

王韦尧(1996—),男,硕士生,主攻服饰文化与艺术设计。

张毅(1967—),男,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家纺服饰面料设计与文化。

责任编辑:马梦遥

猜你喜欢
纹样文创书画
陶溪川文创街区
刘力萍文创作品
拯救“濒危”花纹
《长沙茶馆文创产品设计》
铧芯文创
小小书画廓
经典的艺术几何纹样
平遥漆器植物纹样艺术研究
书画
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