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归根到底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行”的深刻内涵

梅晓宇

习近平总书记在“七一”讲话中指出：“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归根到底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行！”1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13页。该诊断内涵丰富、意义重大，以史为鉴、开创未来，揭示了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所以好的根本原因。习近平总书记关于“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行，就在于党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并用以指导实践”2《继续把党史总结学习教育宣传引向深入 更好把握和运用党的百年奋斗历史经验》，《人民日报》，2022年01月12日。的重大政治论断，又对这一根本原因转化为现实的前提和基础作出了精辟概括。这些论断对百年大党不断开辟马克思主义新境界，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发展21世纪马克思主义具有重大意义。

一、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归根到底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行

学界对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有多方面解读，主要观点如下：中国共产党人始终坚守初心，历经百年仍然朝气蓬勃；3参见朱佳木：《中国共产党历经百年依然朝气蓬勃的表现、原因和经验——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载于《毛泽东思想研究》2021年第6期。中国共产党由中国无产阶级的先进分子按民主集中制原则组成，形成了一整套科学、系统、高效的培养、选拔、使用、管理干部的机制；4参见谢春涛：《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人民日报》，2019年05月08日。中国共产党的根基在人民、血脉在人民、力量在人民；有坚强的党中央集体领导核心，有在理论和实践不断深入的结合中，形成和完善的整套正确路线、方针、政策和机动灵活的策略，1参见梅荣政：《‘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的奥秘》，《中国社会科学报》，2021年07月13日。等等。这些事实为全党和各族人民，甚至世界进步人士所认同，构成了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的不同方面的重要原因。但是，中国共产党为什么会具有这些特质和优势呢？以上解读还没有做出明确回答。习近平总书记在深化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基础上，深刻回答了这个问题，“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立党立国的根本指导思想，是我们党的灵魂和旗帜”2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12页。，“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完成近代以来各种政治力量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就在于始终把马克思主义这一科学理论作为自己的行动指南，并坚持在实践中不断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3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8页。。这些重大论断，鲜明地显现出中国共产党区别于一切非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特征；鲜明地显现出中国共产党从石库门到天安门，从兴业路到复兴路，一路走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独特优势所在；鲜明地显现出中国共产党从光荣诞生到发展壮大之根本原因。

（一）马克思主义是中国共产党诞生的根本理论基础

在世界近代史上，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是“和它的存在同时开始的”4《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9、40页。，但是在较长时期里，这种个别的、或某一工厂、某一地方、某一部门的雇佣劳动者反对个别工厂主的斗争，一直处于自发的、个别的斗争阶段。这时雇佣劳动者并没有自我意识到自己作为阶级的存在，没有意识到他们与整个无产阶级利益的一致，更没有意识到自己肩负的历史使命。无产阶级所具有的革命品格和革命精神都处于潜在状态。无产阶级这种不成熟的阶级状况，自然与当时不成熟的经济状况密切相关，但从思想意识状况说，马克思主义诞生以前，资产阶级的哲学、经济学，甚至当时最先进的学说——空想社会主义也仅把无产阶级视为一个受苦受难、值得同情的弱势群体，并且反对无产者反抗资产者的斗争。“在差不多所有国家的社会主义运动中仍然起着巨大的鼓动作用”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08页。的是天赋人权、资产阶级平等观念。空想社会主义者中的实践派也曾尝试建立政治运动的核心组织，然而这些没有科学理论指导的组织，或带有严重的涣散性和不稳定性，或带有浓厚的密谋性和宗派性，都不能成为现代无产阶级政党。唯有马克思主义诞生以后，无产者才得到明亮的阳光照耀，终止了在黑暗中摸索，摆脱自发、分散状态，获得明确的自觉的阶级意识，懂得全阶级的根本利益，理解到自己的历史使命“是推翻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最后消灭阶级”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8页。，从而“组织成为阶级，从而组织成为政党”7《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9、40页。。一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载明，在世界一切国家里，没有马克思主义，就没有共产党。马克思恩格斯合著的《共产党宣言》，既是马克思主义问世的标志，同时也是世界上第一个共产主义政党诞生的标志。这反映出一个不容置疑的真理：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的思想统一和组织的物质统一牢不可分的政党。8参见《列宁全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415页。

在中国，共产党是在中国先进分子接受马克思列宁主义之后，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为灵魂和旗帜建立起来的。近代以来，随着西方资本主义的侵略加深，中国日益落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深渊，思想界为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先后接受过、宣传过、信奉过、倡导过“无政府主义”“空想社会主义”“费边社会主义”“基尔特社会主义”“三民主义”“自由主义”“社会民主主义”等等思想，但历史证明，这些“主义”及以此为指导的各种运动都既不能说明中国、救中国，也不能发展中国。中国的先进分子在长期探索之后，逐步聚焦于社会主义。历经思想界的持久交锋、交融后，他们最终选择了马克思主义。这为近代中国历史注入了全新的因素，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开始了伟大觉醒，中国人的思想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

中国先进的知识分子接受马克思列宁主义之后，开始与工人群众的结合，深入到工人阶级当中，了解其疾苦和要求，站在了工人阶级的立场上。在与工人群众的结合中，他们还在工人中传播马克思列宁主义，使一部分工人认识到了本阶级的历史使命，具有了阶级的觉悟。其结果是，在工人阶级中产生了一批先进分子，从而“在思想上和干部上准备了一九二一年中国共产党的成立”9《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700页。。五四运动发生两年之后，中国共产党在工人最集中的城市上海诞生。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在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伟大觉醒中，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工人运动的紧密结合中，中国共产党应运而生。”1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3、3页。显然，若没有马克思主义，便没有中国共产党的诞生。

（二）马克思主义是共产党发展壮大、砥砺奋进之“本”“源”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成立百年来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围绕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个主题，进行波澜壮阔的斗争，创造了世界文明史上光芒四射的“四个伟大成就”，“深刻改变了近代以后中华民族发展的方向和进程，深刻改变了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前途和命运，深刻改变了世界发展的趋势和格局”2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3、3页。。同时，伴随党和人民事业的不断发展，党自身也发展壮大为世界第一大政党。

中国共产党这样能的奥秘在哪里？就在“我们的党从它一开始，就是一个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为基础的党”3《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093页。。党的一大确立党的名称和第一个纲领，以及形成的坚持真理、坚守理想，践行初心、担当使命，不怕牺牲、英勇斗争，对党忠诚、不负人民的伟大建党精神，都表明了这一点。1936年，毛泽东同斯诺谈话时曾说：“我一旦接受了马克思主义是对历史的正确解释以后，我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就没有动摇过”4《毛泽东年谱（1893-1949）（修订本）》上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第56页。。这代表了整个中国共产党人对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仰和创造性践行的态度。中国共产党人能够提出并胜利完成上述四个时期的主要任务、取得“四个伟大成就”，本源就在这里。

中国共产党接受马克思主义有独特背景。它在1921年成立，充分汲取了十月革命胜利的养分。它所接受的不仅是马克思主义一般原理，还是经革命实践检验丰富发展了的帝国主义时代的马克思主义，即列宁主义。同时，它成立于第二国际破产之后，这就同社会民主主义、修正主义等错误理论区别开来，划清了界限。陈独秀、毛泽东等许多党的早期骨干，在党正式成立之前就对“社会民主主义”“保护有产阶级的”的立场进行了批判，坚信“激烈方法的共产主义，即所谓劳农主义，用阶级专政的方法，是可以预计效果的，故最宜采用”5《毛泽东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页。。这样的独特背景，确保了中国共产党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思想理论基础的新型工人阶级革命政党。

中国共产党发展壮大，党领导下的中国人民不断取得伟大胜利，具体原因有多方面，归结到一点，是马克思主义的胜利。习近平总书记总结说：“马克思主义就是我们党和人民事业不断发展的参天大树之根本，就是我们党和人民不断奋进的万里长河之泉源。”6《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外文出版社2017年版，第66页。这是历史的结论、党的结论、人民的结论。

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好，归根到底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行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成就、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伟大成就的基础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开创、坚持、发展，实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制度、理论体系和文化的有机统一，极大地推动了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的协调发展，在人类文明史上，第一次“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和“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

1949年6月15日，毛泽东在新政治协商会议筹备会上曾满怀信心的预言：“中国人民将会看见，中国的命运一经操在人民自己的手里，中国就将如太阳升起在东方那样，以自己的辉煌的光焰普照大地，迅速地荡涤反动政府留下来的污泥浊水，治好战争的创伤，建设起一个崭新的强盛的名副其实的人民共和国”7《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467页。。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了毛泽东的伟大预言。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这样好？因为它“根植于中国大地、反映中国人民意愿、适应中国和时代发展进步要求”8《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册，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118、109页。，从根本性质上说，它“是社会主义而不是其他什么主义”9《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册，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118、109页。。列宁多次指出过：“科学社会主义学说，也就是马克思主义”10《列宁全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251页。，“科学的社会主义即马克思主义”11《列宁全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335页。。从根源上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所以好，就是因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归根到底是以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为指导的”1习近平：《在全国党校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15页。。“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坚持的理想信念，依据的是马克思科学揭示的人类社会最终走向共产主义的必然趋势的思想；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依据的是马克思主义关于坚守人民立场的思想；坚持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依据的是马克思主义关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思想；坚持人民当家作主，依据的是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理论、人民民主思想；坚持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依据的是马克思主义关于文化建设的思想；坚持社会建设，依据的是马克思主义关于未来社会中，“生产将以所有的人富裕为目的”2《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8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00页。，“所有人共同享受大家创造出来的福利”3《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89页。的思想；坚持生态文明建设，依据的是马克思主义关于人与自然关系的思想；坚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依据的是马克思主义关于世界历史的思想；坚持党的领导和党的建设，依据的是马克思主义关于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的思想，等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党和国家事业取得的历史性成就、发生的历史性变革和积累的新鲜经验，中华民族迎来的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关键就在于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即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好，根底在于马克思主义行。这是党运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观察、分析和把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历史发展，必然要得出的真理性结论。

三、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行，就在于党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并用以指导实践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行，就在于党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并用以指导实践。”4《继续把党史总结学习教育宣传引向深入 更好把握和运用党的百年奋斗历史经验》，《人民日报》，2022年01月12日。集中说明了马克思主义对社会发展和变革的巨大改造作用、引领作用，之所以能在中国得到充分发挥，就在于中国共产党作为认识、接受和践行马克思主义的主体，能够正确对待马克思主义，即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并用以指导实践。这内在地包含什么是马克思主义，怎样对待马克思主义两大统一方面。

（一）“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行”核心在于其科学性和革命性本质

列宁认为，马克思主义理论“把严格的和高度的科学性……同革命性结合起来”5《列宁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第297页。。习近平总书记发展了列宁的思想，称马克思主义“这一理论犹如壮丽的日出，照亮了人类探索历史规律和寻求自身解放的道路”6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6、8页。，并把马克思主义科学性和革命性相统一的本质概括为四大方面，回答了什么是马克思主义的问题。

其一，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理论，创造性地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规律。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理论对规律的揭示越深刻，对社会发展和变革的引领作用就越显著。”7《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论述摘编》，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版，第65页。空想社会主义者既找不到改造资本主义旧社会、创建共产主义新社会的力量，也找不到实现美好理想的有效途径。马克思以代表最先进生产方式的彻底革命的无产阶级的存在为前提，进行了巨大的科学研究。马克思通过革命的批判分析，汇集了欧洲当时整个历史科学、经济科学、哲学科学、自然科学最高发展之综合，集世界各国的革命经验和革命思想之总和，从根本上实现了人类思想史上的革命变革。习近平总书记深刻肯定了马克思“两大发现”的伟大创造，肯定了他对人类社会一般和资本主义特殊规律的伟大洞见，充分肯定了他找到实现人类解放的真正道路的伟大意义。

其二，马克思主义是人民的理论，第一次创立了人民实现自身解放的思想体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马克思主义博大精深，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为人类求解放。”8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6、8页。马克思主义是人民实现真正的自我觉醒的第一个思想体系，也是人民实现自身解放的第一个思想体系。马克思主义这一本质和根本立场贯穿在马克思恩格斯的《共产党宣言》、马克思的《资本论》等全部著作中。《共产党宣言》指出：“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9《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2页。恩格斯当年在评价《资本论》时也指出：“自从世界上有资本家和工人以来，没有一本书像我们面前这本书那样，对于工人具有如此重要的意义。”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79页。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跨越国度、跨越时代，能凝聚改造旧世界、创造新世界的革命力量，能为包括中国人民在内的世界各国人民指明实现自由和解放的道路，不竭之源就因为它是人民的理论，在人类文明史上第一次最充分地反映人民的利益，最大程度地表达人民群众的意愿，最热忱地评价人民的历史作用，最彻底地坚持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的路线。这样它找到了人民这个改造旧世界、创造新世界的伟大力量。

其三，马克思主义是实践的理论，指引着人民改造世界的行动。习近平总书记说：“马克思说，‘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实践的观点、生活的观点是马克思主义认识论的基本观点，实践性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区别于其他理论的显著特征。”2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9、9页。马克思主义这一本质特征表明，马克思主义在人民实践基础上创立，在指导无产阶级革命和人民求解放的实践过程中实现自己的历史使命，并受其检验获得丰富和发展。所以它内在地要求和实践相联系，和客观的实际的事物相联系，和各国的具体实际相联系。同时实践是人民的实践，这也决定马克思主义必然和人民群众相结合，成为人民群众的伟大认识工具和行动的指南。

其四，马克思主义是不断发展的开放的理论，始终站在时代前沿。伟大理论的生命之源，来自于它与实践的紧密结合。马克思主义理论亦是如此“一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就是马克思、恩格斯以及他们的后继者们不断根据时代、实践、认识发展而发展的历史，是不断吸收人类历史上一切优秀思想文化成果丰富自己的历史”3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9、9页。。发展是马克思主义永葆美妙之青春的秘诀。马克思主义因之必然不断探索时代发展提出的新课题、回应人类社会面临的新挑战，不断做出新结论，提出新思想、新理论、新理念，指导马克思主义政党和人民群众把共产主义事业推向前进。

（二）“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行”还在于中国共产党对待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态度

正确对待马克思主义的问题，毛泽东称之为我们党面临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第一个重要的问题”4《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13页。。马克思主义诞生以来在全世界得到广泛传播，但在世界各地并非都像中国这样得到成功，除了客观历史条件，重要之点在于是否能够正确对待马克思主义。在苏联，列宁和斯大林时期，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指导下，布尔什维克党创建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就，赢得了反法西斯战争的伟大胜利。然而从赫鲁晓夫开始至戈尔巴乔夫，逐渐地、日益加深地背叛马克思列宁主义，导致苏共灭亡、苏联解体，相应东欧国家也发生剧变。中国共产党也曾遇过曲折。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以陈独秀为代表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在党的领导机关中占统治地位时期，王明“左”倾教条主义的错误领导时期，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都未能发挥应有的指导作用，中国革命均遭到惨重失败和极大损失。确立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马克思主义正确路线在党中央的领导地位，形成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以后，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才发挥出它巨大的指导作用。以上证明，“马克思主义行”要能化为共产党能、社会主义好的现实，不是自然发生的。而是要看作为学习和实践马克思主义的政党能否坚持和正确对待马克思主义。这是因为“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91、560页。。马克思主义原理的成功运用，必须“接受运动的实际出发点”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91、560页。，紧密结合具体条件。习近平总书记把“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归根到底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行”7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13页。同“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行，就在于党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并用以指导实践”8《继续把党史总结学习教育宣传引向深入 更好把握和运用党的百年奋斗历史经验》，《人民日报》，2022年01月12日。联系在一起加以论述，深刻说明了以马克思主义的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与马克思主义原理本身一样，具有同等重要的意义。

中国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的正确态度和最基本的经验，集中到一点，就是坚定不移坚持“两个结合”：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先后形成了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这些伟大成果指导下，解决了中国近代以来一系列基本问题。如党的初心和使命问题，根本性质和根本宗旨问题，党的思想路线、政治路线、组织路线、工作路线及全面建设问题，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伟大主题问题，各个历史时期的主要矛盾、时代课题、方向道路、革命力量和战略部署问题，“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问题，党领导下的伟大社会革命和伟大自我革命及其相互关系问题，党的工作的评价标准问题，等等。这些问题的解决，确保中国共产党创造了“四个伟大成就”。一是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成就。建立人民当家作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完成了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的历史任务，争取民族独立、人民解放，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创造了根本社会条件。二是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伟大成就。确立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推进社会主义建设，实现迈进社会主义社会的伟大飞跃，完成了从新民主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转变，进行社会主义革命，推进社会主义建设，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奠定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三是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伟大成就。开创、坚持、捍卫、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从温饱不足到奔向全面小康的历史性跨越，完成了继续探索中国建设社会主义的正确道路，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使人民摆脱贫困、尽快富裕起来，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充满新的活力的体制保证和快速发展的物质条件。四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成就。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使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了不可逆转的历史进程。胜利实现了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已经开启了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新征程，现在正朝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目标继续前进。

中国共产党百年“历史决议”指出，“一百年来，党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写在自己的旗帜上，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用博大胸怀吸收人类创造的一切优秀文明成果，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科学理论引领伟大实践。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和真理性在中国得到充分检验，马克思主义的人民性和实践性在中国得到充分贯彻，马克思主义的开放性和时代性在中国得到充分彰显。”1《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63页。这一段总结性论述，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行”的思想做出了最集中的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