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朝阳
(浙江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数字乡村建设是数字中国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1],也是农业农村现代化的重要抓手[2],对数字中国战略的实施起着贯通城镇与乡村、镇域与县域、东部与西部发展的重要作用,也是避免我国正在推行的数字中国战略发展陷入“数字资本主义困境”[3]及实现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要支撑与重要政策部署。数字乡村建设全面、协调、有序推进,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以人民为中心的实践指向[4],体现了为人民办好事、办实事的伟大决心[5],是中国共产党人精神谱系在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过程中的时代表达[6]。笔者在早前研究《数字中国:国内研究现状及其未来发展》一文中已经明确,数字中国建设要想行稳致远,研究者必须善于总结前人研究成果[7]。因此,对于作为数字中国战略重要组成部分的数字乡村建设进行内涵、途径及其意义方面的相关阐释,能够为未来研究提供科学指导。因此,开展数字乡村建设的相关研究对于促进我国共同富裕事业发展、推进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均具有积极意义。
《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指出:“数字乡村是伴随网络化、信息化和数字化在农业农村经济社会发展中的应用,以及农民现代信息技能的提高而内生的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和转型进程,既是乡村振兴的战略方向,也是建设数字中国的重要内容。”[1]基于此,对于数字乡村的内涵及结构问题,国内学界展开了相关研究。笔者发现,目前主要存在着“数字”与“乡村”的结合说、改造说与应用说。
有学者明确指出,数字乡村建设即“数字”与“乡村”二者的结合,是国家以科学化和信息化的手段实现对乡村社会的改造[8]。
数字乡村建设在本质上是对原有村落进行改造的过程。其重点在于在改造过程中保持乡村的“乡村性”[9],并包含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数字化治理与数据价值化 4 个部分[10]。
数字乡村建设是信息技术在我国农业农村现代化过程中的实际应用。例如,彭超[2]认为数字乡村是一个现代化综合体,建设数字乡村即可正确处理好乡村与各方面、各要素的关系问题;李敢[11]指出,数字乡村建设即把握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在乡村建设方面的应用与实践;姜英[12]则认为,数字乡村建设即数字技术在乡村领域的应用;而张鸿等人[13]通过调研与测算,得出了农村发展政策环境、农业发展、医疗养老、生态环境及政府服务5 个要素对于数字乡村建设具有明显的中介效应,是影响数字乡村发展的重要因素。
对于数字乡村建设的途径问题,国内学者也展开了相关研究,目前主要有宏观推进论、数字服务论、数字治理论与数字传播论等方面的成果。
即在数字乡村建设过程中必须坚持各方面整体推进。例如,有学者指出,推进数字乡村建设,需要加强信息化建设,广泛利用包括互联网与大数据等在内的数字技术,激活要素资源,激活数字市场[14],并通过“五个振兴”总体路径全方位推动数字乡村建设[15];梅燕团队与钟文晶团队[16-17]通过剖析、总结与比较典型发达国家数字乡村建设模式,指出了数字乡村、数字农业发展过程中可能存在的投资不足、文化鸿沟、内部失业、产权争议及隐私泄露等问题,结合我国国情与实际,得出了加强政府引导、设施建设、技术应用、产权明晰、利益共享与法律制定等若干方面的具体措施。
即在数字乡村建设过程中必须坚持重点提供公共服务。例如,岑朝阳等[18]认为可以利用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的数字化与平台化实现乡村文化的数字平台建设,既提升了乡村数字化程度,又巩固并加强了新时代文明实践中心的建设,同时对于规范乡村文化建设经费使用、活动规制以及增强民众参与方面具有积极作用[19];冯朝睿等人[10]认为,数字乡村建设将为构建乡村文化主题新业态贡献力量。
即在数字乡村建设过程中必须坚持重点进行数字治理。在乡村治理方面,技术驱动乡村治理创新已成为学界研究的热点。马丽等人[20]指出,“互联网+”模式通过加强人才培养,加速城乡互融,可以减少恶意举报与形象工程,防止基层政权“空置”与“悬浮”,有利于实现多元共治;沈费伟[9]指出,构建乡村情感共同体有利于推进乡村治理;庞艳宾[21]认为,要想通过数字普惠金融助力乡村振兴,必须完善征信体系、加强监管;张贺[22]指出,提升数字普惠金融的广度与数字化程度将有利于推进数字乡村发展,进而助力乡村振兴,为我国西部地区经济发展注入活力。
即在数字乡村建设过程中,必须坚持发挥数字媒体的重要性。王锰团队[23]为研究乡村公共数字文化服务,设计了相应量表以测算用户的规避行为,得出了为推动数字乡村建设应提升用户素养、加强平台建设、营造文化氛围等;吴雷[24]指出,在其现实性上实现当代数字媒体艺术的创新性运用,将会使数字技术的科学性与艺术性相统一,将在乡村公共空间改造中发挥重要作用;常凌翀[25]认为,县级融媒体通过“互联网+新闻+服务”等运行模式,在数字媒体方面创新数字乡村治理机制,为乡村治理提供了新的平台;邵瑞[26]从网络传播角度分析乡村文旅产业融合发展的途径并指出,网络传播的平民化、生活化、多元化、实时化与受众的身份转换使得“互联网+乡村文旅”模式弥合了信息鸿沟,推动了乡村文旅产业发展。
国内学术界对于数字乡村建设意义的相关研究主要集中于经济发展、文化建设及乡村治理等若干方面。
冯朝睿等[10]指出,数字乡村建设将推动农村新的消费需求产生,并与经济双循环格局产生优势互补;彭超[2]指出,数字乡村建设将弥合数字鸿沟,进而消解城乡分化状态,促进信息流通,破除技术性阻力、结构性掣肘与价值性壁垒,实现互联网在乡村的应用,激发资源要素流动;李敢[11]指出,建设数字乡村将实现数字要素良性循环,也实现了乡村经济的动态自我调整,更实现了乡村发展转型。
王锰团队[23]指出,加强数字乡村建设有利于建设乡村公共数字文化;吴雷[24]指出,乡村数字化实现了乡村公共空间的重新整合,为村民文化与精神生活提供了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常凌翀[25]认为,数字乡村建设将扭转乡村原有的“小、散、乱”的数字建设问题,进而提升乡村居民的数字素养;李翔与张琦团队[27-28]指出,乡村数字文化产业的发展将数字媒介、数字创意融入文化产品与文化平台建设,有利于实现上下互通,激活文化要素,驱动文化资源,实现数字传播,助力业态创新,发展文旅产业。
笔者在相关研究中已经指出,信息化是我国乡村治理的技术基础与乡村振兴的技术资源,因此建设数字乡村,不仅有利于乡村信息共享,巩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伟大成果,也有利于早日实现乡村振兴,推进“三治融合”,降低失真风险,促进城镇化水平不断提升[29],更有利于在管理与社会治理领域传承与彰显改革创新的中国精神[30]。有学者指出,数字乡村建设通过将技术赋能乡村治理使得运作逻辑、行动困境与路径优化在乡村治理的场域中获得了内在统一,提升了村民的能力与素养,尤其是数字素养。同时,5G 时代数字技术的应用将使得乡村治理基础更为牢固,增强了乡村秩序的稳定性,实现了公共性耦合,减少了信息不对称问题,也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干群关系,在其现实性上为数字乡村建设提供了有力保障[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