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队”概念的考证与疏义

2022-11-25 09:16王梦毅
传承 2022年2期
关键词:先锋队工人阶级列宁

□ 潘 沁,王梦毅

武汉轻工大学,湖北 武汉 430023

《中国共产党章程》总纲规定:“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也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1]结合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历程,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视域下,梳理“先锋队”一词的源流演化,使我们能够对这个术语的产生、发展、传播与应用有更清晰的认识,对中国共产党“先锋队”的性质有更深刻的领悟,从而更加坚定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的信念。

一、“先锋”概念的起源及演进

“先锋队”是在“先锋”一词基础上发展来的。要考证“先锋队”这一术语,先要考察“先锋”这个词。

在中国古代典籍中,“先锋”一词曾多次出现,如《三国志·马谡传》:“时有宿将魏延、吴壹等,论者皆言以为宜令为先锋。”(1)《三国志·马谡传》。这里的“先锋”是指率领军队迎敌作战的将领。在《周书》卷三十六中:“从战河桥及解玉壁围,伟常先锋陷阵”(2)《周书》(卷三十六)。,用“先锋”代指冲锋在前,发挥带头作用的战士。

在西方,“先锋”一词作为军事术语出现在16世纪下半期的法语中,法语单词为“Avant-garde”。法国著名的《拉鲁斯词典》曾对其作出解释:“‘先锋’是指‘一支武装力量——陆军、海军或空军——的先头部队,其任务是为(这支武装力量)进入行动作准备。’”[2]

19世纪初期,随着“英法空想社会主义思潮”的兴起,“先锋”一词成为空想社会主义学派中较为流行的一个政治学概念。以圣西门、傅立叶、欧文等为代表的空想社会主义者们曾用“先锋”一词来指称各种具有超前意味的社会制度和结构形态。如:圣西门用“先锋”指称比较激进的艺术家们,他在《有关文学、哲学和工业的观点》中写道:“是我们,艺术家们,将充当你们的先锋。”[3]他认为,艺术家是实现这种社会主义的先驱者,他们可以迅速地接受新思想并将其以艺术的形式向大众普及。1844年,“罗虚代尔公平先锋社”在英国成立,这是空想社会主义理论一次成功的实践。该合作社借用“先锋”表达其社会组织模式的超前性、与传统的不相容性。

由上观之,随着时代的发展,“先锋”这一概念的内涵和外延都有所变化,其内涵在“前卫”之上又增加了“激进”“反叛”之意,其外延从军事领域扩展到政治和艺术领域。

二、马克思主义“先锋队”理论的产生与发展

马克思恩格斯使用过“先锋”这个概念,并在革命的理论与实践中将“先锋”拓展为“先锋队”,列宁结合俄国革命实践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的“先锋队”理论,西方马克思主义者也曾对“先锋队”这一概念展开过讨论。

(一)马克思恩格斯的“先锋队”概念

1850年,马克思在《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中使用了“先锋队”一词,他这样写道:“在革命进程迫使他们承认无产阶级是自己的先锋队而靠拢它以前,法国的工人们是不能前进一步,不能丝毫触动资产阶级制度的。”[4]89这里的“先锋队”是指作为国民大众的“领导”和革命的“首脑”的无产阶级。在马克思看来,只有通过阶级联盟,并且由具备“先锋队”性质的无产阶级掌握领导权,法国革命才有取得胜利的可能。在1852年的《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一书中,马克思再次使用“先锋队”这个词,波拿巴以突然的袭击使巴黎的无产阶级不愿意在山岳党的旗帜下作战,选择听凭自己的“先锋队”即秘密团体去挽救巴黎的起义的荣誉[4]563。这里“先锋队”是指战斗在最前列的无产阶级秘密团体。1871年,马克思在《法兰西内战》一文中谈道:“法国工人阶级还只是整个现代无产阶级的先锋队。”[5]他认为,巴黎公社的成立契合了世界各国工人阶级的愿望,巴黎也因此走在社会主义运动的最前列。这再一次表明了“先锋队”就是走在最前列的意思,并且它与无产阶级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恩格斯在《一八七七年的欧洲工人》一文中谈到巴黎的无产阶级时说:“这个民族的工人阶级……一直是欧洲革命的先锋。”[6]恩格斯把走在“最前列”并发挥“决定性”作用的法国工人阶级称为“先锋”。他在《共产党宣言》1890年德文版序言中写道:“《宣言》有它本身的经历。它出现的时候曾受到当时人数尚少的科学社会主义先锋队的热烈欢迎。”[4]20恩格斯笔下的“先锋队”是指那些把马克思主义作为革命的指导思想且积极投身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少数人。

从目前查阅到的文献中可以看出,马克思恩格斯笔下的“先锋”“先锋队”是指走在革命“最前列”的无产阶级及其组织团体,他们带领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朝着“共产主义”方向前进。马克思恩格斯的这些论述虽未明确提出无产阶级政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但是为阐明无产阶级政党的先进性奠定了理论基础。

(二)列宁的“先锋队”概念

列宁对“先锋队”的理解继承了马克思、恩格斯的“先锋队”理论,并结合俄国的实践赋予了其更丰富的内涵。

在沙皇专制统治下的俄国,社会动荡。列宁主张通过暴力革命的方式推翻沙皇反动统治,但作为社会变革主体力量的工人和农民,由于自身的阶级局限性,不可能完全依靠自己成为政治主体,社会变革必须由一个先进知识分子组成的团体——“无产阶级政党”来发动和指导。1901年,在《怎么办?》一书中,列宁使用了“先锋队”一词,他指出:“只是自称为‘先锋队’,自称为先进部队是不够的,还要做得使其余一切部队都能看到并且不能不承认我们是走在前面。”[7]80这里的“先锋队”是指能够推翻沙皇专制统治,争取政治自由的无产阶级政党。可以看出,列宁认为无产阶级政党的“先锋队”性质并不是只停留在口头上,更重要的是在实践中发挥其领导者的作用带领周围的群众共同前进,把周围群众提高到无产阶级政治运动的水平。在1902年的《革命冒险主义》一文中,列宁指明了科学理论的指导对于保持无产阶级政党的“先锋队”本色的重要性:“没有理论,革命派别就会失去生存的权利,而且不可避免地迟早注定要在政治上遭到破产。”[7]367只有以先进理论武装的无产阶级政党,才能真正发挥先进战士的作用。这个时期的列宁将“先锋队”理解为一个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带领广大人民群众共同前进的无产阶级政党,这是对马克思恩格斯“先锋队”理论的继承。

1903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召开第二次代表大会,以列宁为代表的布尔什维克派同以马尔托夫为代表的孟什维克派围绕在俄国建立工人阶级政党的党纲、党章等问题展开激烈的斗争。针对孟什维克派提出的“我们既然是阶级的党,就应当想法不把那些虽然不十分积极可是自觉地靠近这个党的人抛在党外”[8],列宁认为这是将工人阶级政党同整个工人阶级混为一谈,否认了工人阶级政党的先进性。列宁在1904年《进一步,退两步》中对此进行批评:“党只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是最先进、最积极、最觉悟的一部分。”[9]而“最先进”“最积极”“最觉悟”是相对于整个工人阶级而言的,也就是说,工人阶级政党在组织成分上不包括整个工人阶级。针对孟什维克派一味追求党员数量,模糊入党界限,降低党员标准的错误,列宁从思想上、物质上、组织上三个方面提出党员的标准:“凡承认党纲、在物质上支持党并亲自参加党的一个组织的人,可以作为党员。”[10]1913年列宁在《维·查苏利奇是怎样毁掉取消主义的》一文中进一步指出:“党是阶级的先进觉悟阶层,是阶级的先锋队。这个先锋队的力量比它的人数大10倍,100倍,甚至更多。”[11]在列宁看来,“先锋队”由工人阶级中具有先进觉悟的少数党员组成,其数量虽少于工人阶级,但其迸发的力量却远远高于工人阶级。

1917年“二月革命”之后,俄国出现了工兵代表苏维埃与资产阶级临时政府两个政权并存的局面,两个政权之间为权力而斗争,俄国的工人运动陷入了大范围的政治分裂中。但是此时,“先锋队概念完全不理会各种分歧,变成了关于独立组织起来的革命政党的特殊功能及其同整个阶级的关系的规定。”[12]“十月革命”之后,布尔什维克取得政权。由于权力高度集中,俄国逐渐出现了党政职能不分、以党代政的现象:“党的组织混同于苏维埃政权组织……直接管理国家和社会生活的具体事务。”[13]列宁在1922年3月《就党的第十一次代表大会政治报告提纲给维·米·莫洛托夫并转俄共(布)中央全会的信》中指出:“党的任务则是对所有国家机关的工作进行总的领导,不是象目前那样进行过分频繁的、不正常的、往往是琐碎的干预。”[14]他认为必须严格区分无产阶级政党和苏维埃政权的职能,把不属于先锋队职能的事务归还政府部门和群众组织。

综上所述,列宁认为“先锋队”是一个以马克思主义为理论指导,由无产阶级中具有先进觉悟的少数人组成,是严格章程和严明纪律的政党。

(三)西方马克思主义语境中的“先锋队”概念

“先锋队”的概念并不只是应用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十月革命”爆发后,西方马克思主义代表人物安东尼奥·葛兰西曾带头组织翻译了一批介绍俄国“十月革命”的文章,首次接触到列宁关于“党是阶级的先锋队”的观点,并尝试将其移植到发达资本主义社会的“土壤”中。自1929年起,在《狱中札记》一书中,葛兰西试图解决这一问题。他认为,在拥有各种意识形态机构的发达资本主义社会下开展社会主义革命,无产阶级政党不能忽视“上层建筑”的特殊角色。他通过分析、总结社会主义革命在俄国成功和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失败的文化原因,创造性地提出了文化(意识形态)领导权理论,葛兰西认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应成为市民社会的新机体”[15],对绝大多数无产阶级和中间阶级行使意识形态领导权。在葛兰西这里,意识形态领导权已经获得了超越马克思主义“先锋队”中争取政治领导权的优先地位。葛兰西对领导权概念的扩展反过来影响了“先锋队”概念,并为其在发达资本主义社会实现社会主义改造开拓了新的领域。

1964年,赫伯特·马尔库塞出版了批判先进资本主义工业文明的著作《单向度的人》。他指出,发达工业社会的优势在于成功实现了政治对立面的阶级一体化,即统治阶级“资产阶级”和被统治阶级“无产阶级”的一体化[16]。也就是说,工人阶级已经从资本主义社会的“否定力量”变成了“肯定力量”。马尔库塞认为新的“革命主体”“先锋队”应当从物质生产过程之外,即从“单向度社会”这个大染缸之外的社会势力中去寻找。这样,革命的历史使命便落在“第三世界”的被压迫者、失业者身上。

三、“先锋队”概念在中国的传播与发展

在中国,“先锋”一词较早出现是在1918年4月发表在《劳动》上的《俄罗斯社会革命之先锋李宁事略》一文中。标题带有“先锋”二字,解释为革命的领导者、科学社会主义的积极践行者[17],用“先锋”形容创立布尔什维克党并领导工人阶级取得社会主义革命胜利的列宁(当时译为“李宁”)。

“先锋队”是一个从西方翻译过来的词语,20世纪早期在字典里便出现了“先锋队”这个翻译词。在1911年卫礼贤编著的《德英华文科学字典》中,德文词目“Vorhut”的英文翻译是“vanguard”,汉语翻译为“先锋队”[18]。1913年版《商务书馆英华新字典》中,词目“Guard”的英文解释是“advanced-guardorvan-guard”,汉语翻译为“先锋队”[19]。 在1916年赫美玲《官话》中,德文词目“Van”的英文解释是“vanguard”,汉语解释是“先锋队、前锋”[20]。

“先锋队”一词较早被使用是在1919年8月曾琦的《留别少年中国学会同人》一文中,他希望学会成为砥砺德行的纯学术团体,而并非如“荒谬绝伦的一班人所谓的‘特殊势力’。不过愿为中国无数青年之‘前驱’或‘先锋队’而已”[21]。根据1923年曾琦为反对中国共产党而创立的“中国青年党”可以推断出,所谓的“先锋队”的“特殊势力”指的是无产阶级政党。也就是说,“五四”运动前后,国内就有“一班人”在讨论建立无产阶级“先锋队”的问题。根据史料记载,1919年9月,李汉俊和大悲在《民国日报》副刊《觉悟》上翻译日本著名社会主义者山川菊荣的《世界思潮之方向》一文中,李汉俊在译后语中含蓄地表达了建党思想:“人家叫我做民党叫革命党,我应该在这一点有切实的打算。”[22]与李汉俊不同的是,蔡和森在1920年8月致毛泽东的信中则开门见山:“我以为先要组织党——共产党。因为他是革命运动的发动者、宣传者、先锋队、作战部。”[23]57在随后与毛泽东的通信中,蔡和森提出了他的建党观点:“我意中国于二年内须成立一主义明确、方法得当和俄一致的党。”[23]58也就是说,蔡和森主张中国即将建立的共产党必须忠实于马克思主义,采取无产阶级专政的方法进行革命,并强调共产党的纪律是铁的,只有这样才能培养出少数觉悟性高、组织力强的共产党人,完成社会主义改造事业。毛泽东在回信中对蔡和森的观点表示完全赞同。1920年11月,陈独秀在《共产党》月刊上发表《短言》,他指出,我们应“跟着俄国的共产党一同试验新的生产方法”[24]。由此可见,列宁的“先锋队”理论已经被当时先进的中国知识分子所接受,并逐步开展建立中国共产党的早期筹备工作。

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召开标志着中国共产党的正式成立,大会通过了《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个纲领》,确定了党的名称、奋斗目标、组织制度等内容。“先锋队”一词出现在中国共产党正式文件中是在1922年7月中共二大通过的《关于共产党的组织章程决议案》(以下简称“议案”),该议案明确规定了中国共产党的性质:“我们共产党……应当是无产阶级中最有革命精神的广大群众组织起来为无产阶级之利益而奋斗的政党,为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急先锋。”[25]这里的“急先锋”就是指“先锋队”,它蕴含着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是无产阶级中的广大人民群众是“先锋队”的拥护者、后备军,“先锋队”必须与他们保持密切联系;二是“先锋队”对无产阶级的领导并非军事上的强制领导,而是政治上的自觉自愿领导。正是由于“先锋队”对其拥护者具备强大的感召力,使得“先锋队”这一概念得以成立;也正是由于中国共产党具备“先锋队”的性质,使得中国共产党的队伍不断壮大,力量不断迸发。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始终贯彻着列宁所提出的“党是阶级的先锋队”[26]的性质,并结合中国具体实践不断推动这一性质“中国化”。1935年12月,为科学地分析“华北事变”后国内政治新局势,并制定出正确的战略方针,中国共产党在陕西瓦窑堡召开会议。会议指出,中日民族矛盾已上升为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而当时的国民党政府一味地妥协退让,使得挽救民族危亡的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中国共产党的肩上。也就是说,中国共产党既肩负着领导无产阶级革命,建设社会主义,最终实现共产主义的阶级使命,又肩负着挽救民族危亡,实现民族解放的民族使命。因此,此次会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目前政治形势与党的任务决议》中提出:“中国共产党是中国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同时中国共产党又是全民族的先锋队。”[27]这是共产党人对党的“先锋队”性质的新见解。1937年10月,毛泽东在《论鲁迅》一文中再次提道:“我们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同时又是最彻底的民族解放的先锋队。”[28]42同时,毛泽东指出,抗日战争已全面爆发,仅凭政府和军队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没有广大的人民参加,这是绝对没有最后胜利的保障的。”[28]42在毛泽东看来,人民群众必须参与到民族革命运动中,捍卫自己的利益,而这就急需培养一大批为民族解放而不惧困难,勇往直前的“先锋队”,由他们带领人民群众夺取民族革命的胜利。这正是中国共产党作为人民群众的“先锋队”的本质和使命。1945年5月,刘少奇在中共七大上作《关于修改党章的报告》,他明确指出:“我们党——中国人民的先锋队。”[29]虽然有关“全民族的先锋队”“中国人民的先锋队”在当时没有被写入党章,但可以看出,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已经意识到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中国共产党代表着无产阶级的利益,也代表着人民群众和中华民族的利益,只有在发挥“先锋队”作用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我们才能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最终实现共产主义。

“先锋队”这一术语的内涵在随后又有了新的发展。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中,邓小平曾多次论及中国共产党是什么性质的党这个问题。他指出:“我们这个党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党,是领导社会主义事业、领导无产阶级专政的核心力量,是无产阶级的、有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领悟的、有革命纪律的先进队伍。”[30]这里的“先进队伍”是“先锋队”的另一种表达方式。2001年7月1日,江泽民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80周年大会上提出:“我们党要始终成为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成为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31]这既是对中国共产党成立80年来历史经验的总结,又是对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全面、准确地认定,同时也是对中国共产党从容应对未来风险挑战的要求。

除了外部的硬性要求,中国共产党也更加注重内部的自我革命。2005年1月,胡锦涛提出“党的先进性建设”这一重大命题,他认为:“党的先进性建设是马克思主义政党自身建设的根本任务。”[32]中国共产党只有牢牢抓住自身的先进性建设,才能始终高擎引导和推动社会发展的旗帜,才能始终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开创了管党治党的新局面。2014年12月,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论述,并将其纳入“四个全面”战略布局。2017年10月,党的十九大报告将“全面从严治党”写入党章。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先进性和纯洁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属性[33],但先进性和纯洁性不是固定不变的,也不是一劳永逸的,只有不断完善全面从严治党制度体系,增强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的政治自觉,才能始终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坚持和巩固党的“先锋队”性质。

2022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成立100周年大会上指出,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上,中国共产党是先锋队[34],这既是对中国共产党过去成绩的肯定,也是对中国共产党未来蓝图的激励与展望。

“先锋队”概念从马克思提出到列宁的发展,而后在中国经历了从接受到坚持再到践履的过程,并随着中国的具体实践不断丰富了其内涵和外延。2021年,中国共产党迎来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的重要历史节点。百年党史是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充分发挥“先锋队”性质,不断取得辉煌成就的历史。未来,中国共产党将继续突出“先锋队”的性质,团结带领中国人民踏上新的“赶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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