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疫情时代全球网络空间安全治理逻辑的重塑
——基于健康传播、知识权力与议程共同体的国际传播视角

2022-11-30 11:41张子龙
关键词:议程网络空间秩序

张子龙,李 智

(中国传媒大学 传播研究院,北京 100024)

引 言

当前,全球治理深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新冠肺炎疫情进一步加剧了全球应对疫情的话语冲突和舆论摩擦,这不仅挑战了网络空间安全秩序和国家形象,同时也给全球传播秩序带来了颠覆性影响。自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全球抗击疫情话题长期占据网络舆论焦点位置,以民族国家为主导的全球健康传播问题成了国家间对话的重要议题,这种情况不仅打破了西方长期拥有的国际话语优势,而且增强了以中国为代表的东方大国在全球疫情防控领域的话语威信,极大地重塑了国际传播秩序。学术界将“后疫情时代”这个词语定义为“元概念”[1],国际关系学者将其称为引导全球时代发展趋势的代名词,当全人类利用网络调试自我与新冠肺炎病毒作斗争的方式时,全球网络空间安全问题便显示出了后疫情时代的传播方式和治理特征。2020年世界经济论坛(WEF)报告明确将新冠疫情防控引发的网络安全风险列为重要风险[2]。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全球安全话语危机、全球传播话语冲突、疫情防控政策壁垒、“疫情政治”舆论攻击等国际问题,加深了全球网络空间安全话语与全球传播议程的鸿沟。全球网络空间治理体系下的健康传播缺位、科技伦理无序、政治舆论扩张、技术寡头垄断等表明全球网络安全面对的是更加复杂的“后疫情时代”。

在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下,全球传播秩序陷入长期的“胶着”,如何利用全球健康传播风险治理规避网络安全风险是后疫情时代全球网络空间安全治理需要解决的问题。

一、后疫情时代的全球健康传播治理风险

(一)全球健康传播秩序风险:健康传播秩序与网络安全的脱轨失序

所谓“全球健康传播秩序”是指医疗符号、健康信息、疫情数据在全球范围内跨越民族国家边界的共时性、交互式流动,由此形成的符合全球健康对话交往关系的规则与运行方式[3]。智媒时代,全球传播具有传播主体多元化、传播内容多义性和传播议程融合性、传播主体与客体“去意识形态化”等特征。全球传播秩序的建立既要考虑国际一般规则,也要照顾全球受众的接受度;既要能反映民族国家立场,也要能回应全球舆论关切,以实现文化交流秩序、安全话语秩序和国际议程秩序三者的共享与互动。

人工智能技术推动新传播渠道和应用场景的建构。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健康防疫为主导的新冠肺炎疫苗研制、疫情病例流调、疫情防治政策议题等通过智能化传播渠道启动全球应急响应,美国推出“接触追踪”智能手机应用程序,用来收集用户时空交集的流调信息以识别新冠肺炎阳性病例,奥地利推出名为“Corona—Bot”的虚拟机器人通过聊天互动回答有关奥地利疫情防控的问题。同时,网络云会议、在线办公等数字化、智能化应用推动全球进入了疫情常态化的公共空间,增强了数字化生存的物质依赖和感情信任。

全球抗击疫情合作、健康议题传播、数据共享等问题对网络安全与设备智能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当前,全球仍然存在严重的信息权力失衡,“信息富有国”凭借强大的经济、技术和文化实力控制国际信息生产传播,制约了全球健康传播的议题生产与话语流动。为了争夺健康传播话语权,一些西方的媒体将新冠肺炎疫情防控视为后疫情时代的政治言辞,这不仅冲击和颠覆了全球健康传播秩序的话语共识,而且直接冲击了全球医疗合作、健康伦理共享及舆论安全倡议的话语秩序。他们还通过夸大中国感染和死亡病例人数,将国际健康伦理话语升级解读为“东方政治疫情话语”。

更为严重的是,全球疫情感染病例、疫苗研制进度和各国疫情防控政策的解读被网络黑客、极端主义分子等恶意传播,他们利用疫情话语文本进行网络勒索、数据窃取,不断发布虚假疫情数据、虚构疫苗研制信息煽动网民情绪,使新冠肺炎疫情信息传播议题一度成为引燃全球舆论战的导火索。信息传播议题不平衡是当今全球健康传播秩序的基本特征,全球传播秩序作为全球网络安全秩序的一部分,以健康传播、疫情防控为传播议题并未推动达成全球网络空间安全治理的共识,西方大国以疫情防控开启新一轮的网络竞争和地缘信息战,大国间健康话语博弈和舆论安全威胁升级导致全球网络空间安全治理与全球传播健康秩序呈现出政治话语反安全、规则意识矛盾、话语权力不对称等问题,后疫情时代的网络空间安全衰退表明全球健康传播秩序已经成为制约网络空间安全治理的首要因素。

(二)全球健康传播舆论风险:西方政治言辞与对外舆论传播的双向断裂

欧洲数字版权治理、中美贸易战等不稳定因素,导致西方国家的网络空间在碎片化的舆论环境中沉淀了大量激进化、民粹化的话语,新冠肺炎疫情所带来的话语博弈,使冲突不仅呈现出典型的“巴尔干化效应”[4],而且影响了全球网络安全治理共识的达成。美国《华尔街日报》发表题为《中国是亚洲真正的病夫》的文章,利用疫情大肆宣传中国经济崩溃论,在国际舞台上对中国施加舆论压力。《纽约时报》对中国疫情防控发表污名化、激进化言论,故意制造恐慌气氛和网络谣言,借用网络煽动极端化情绪,扩大了信任危机。构建符合全球利益的健康传播秩序非但没有提供东西方安全合作的契机,甚至还出现了大量政治偏激言辞。西方国家主流媒体主导了全球社交媒体舆论信息战,全球健康传播舆论的撕裂阻碍了全球健康传播共识的达成。

通过调查2020—2021年西方社交媒体中全球疫情防控和健康传播的文本,可以发现西方主流媒体将健康传播放在极其重要的位置,并给中国健康传播议题扣上政治舆论话语扩张的帽子,蓄意抹黑中国在全球疫情防控中的贡献和形象。各国都利用新冠肺炎疫情支持本国参与全球公共卫生议题的数字竞赛和议题对话,表现为“多极化的话语权力与网络疆域重叠”[5],西方国家以强势的舆论强化网络空间技术话语权力的不平衡与不对称,谋求网络空间的话语权力[6]。就新冠疫情带来的全球内外部舆论现状而言,健康传播舆论并未成为构建全球传播秩序的软化剂,这和网络空间的外部权力问题有关。健康传播舆论的撕裂暴露出后疫情时代发达国家新一轮对外扩张的政治修辞。

(三)全球健康传播议程风险:媒介文化霸权与健康议程共识的博弈角力

21世纪,全球传播权力表现为全球议程设置的权力之争。全球传播的议程设置之争并不能摆脱既有国家政治权力的束缚,西方资本、技术和文化创造出先进技术议程、规则议程和话语议程,映射了西方国家固有的文化霸权主义基因对媒介议程的支配,新冠肺炎疫情则进一步放大了文明崛起的新兴大国在议程设置方面的弱势,表现为:西方媒体议程对东方健康文明带有意识形态的话语回避和恶意解读。智能媒体时代的用户更愿意从社交媒体获取疫情信息和健康知识,而西方国家以建构健康传播议程的名义制造了疫情阴谋论、文明扩张论等政治言论,甚至将疫情数字防控描述为属于“东方大国的政治病毒”,掀起了东方“文化疫情”的议程话题,刻意强调中国全球健康传播议程的“他者形象”[7]。这些政治话语不仅带有强烈的西方文化霸权主义色彩,也破坏了全球网络安全的话语秩序和政治安全生态。在西方媒体强大的议题动员、政治渗透和话语支配下也产生了强烈的话语抵制和博弈。这折射出全球健康议程设置规则对政治权力的强力依附。

二、后疫情时代全球网络空间安全治理逻辑重构

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谭德塞认为新冠肺炎不仅是一场流行病疫情,而且是一场全球“信息疫情”斗争。5G技术、量子算法、人工智能技术等的应用正在重构全球健康传播秩序,国际网络技术安全标准也需要新的全球传播秩序予以回应。全球健康传播议程、健康传播秩序、健康传播舆论共同作用形成了后疫情时代全球传播秩序多中心格局,为推动构建全球网络安全治理共识提供了话语基础。全球传播秩序与网络安全治理互动势必推动东西方国家在全球数字医疗合作、疫情防控治理领域的决策形成,为形成平等合作、良性互动的全球健康传播秩序提供行动、话语、观念的支持。

医疗资本、非政府组织和科技公司作为重构全球健康传播话语的主体,不同程度地参与全球健康议程博弈、规则生产、规制对话,推动全球网络安全治理框架由传统单向的政治空间转向多维双向的空间。全球网络空间安全治理逻辑的转型需要不同的知识要素主体配置,进而达成有约束力的健康传播规范共识,这主要体现在治理结构、治理规制和治理议程三个维度:

(一)从媒介权力扩张到舆论形象防卫:全球网络空间安全治理结构从要素分散走向要素融合

新冠肺炎疫情加大了全球网络空间治理结构的脆弱性和风险性,网络空间治理主体的多元化决定了相关治理主体、治理结构和治理规制呈现异质化的离散趋势,也由此引发了东西方世界对全球健康传播治理的反思。全球各国的防疫态度和防范能力存在极大的差距,自我治理膨胀和对他者治理怀疑的心态消耗着全球疫情防控治理的主观意愿,西方主流媒体通过黑化他者保全自身话语扩张的权威地位。西方媒体对全球新冠肺炎疫情问题的报道亦服务于西方国家全球扩张的文化战略,通过不断消解中国疫情防控成效,借新冠疫情话语危机强化自我权力的话语机制。实际上,由此带来的安全退化的负效应远远超过正面的自我权力强化。西方媒体对全球新冠疫情报道由话语权力扩张向舆论防御转变,与网络空间安全话语在国家保护主义抬头趋势下从攻击性话语向防御性话语的转变相关。主要表现为掩饰锋芒的话语策略与隐喻扩张的舆论战术,这在客观上加剧了网络空间安全治理与新冠疫情防控话语的冲突。网络空间出现了更激烈的抗争和防御,国家斗争逐渐向技术、资本和舆论之间博弈斗争转变[8],后疫情时代网络安全的“跨文明体系的多元共存”[9],使全球健康传播话语在智能科技、医疗资本和社会舆论的作用下趋向要素融合。

因此,网络安全治理需要消解西方文化霸权主义,突破西方中心主义的语境,将以疫情防控为核心的全球健康传播作为网络安全治理的新要素,加强全球健康传播秩序、舆论形象防卫和政治议程话语权三个层面的治理互动。未来网络空间安全治理应在全球治理要素融合的规则下找到学理依据和阐释方法,以此解决全球传播秩序的舆论冲突和话语撕裂问题。

(二)从单一主体规制到多元主体协商:全球网络空间安全治理规制转向知识权力、科技资本与公益伦理的多方调适

后疫情时代,国家是疫情防控的主体,全球疫情防控催生了从“大政府”到“大社会”的多元治理共识转型。传统网络空间安全规制依靠大国主导的技术联盟制定技术规则、安全标准和对话方案,以全球制度性规制作为网络安全治理主体的规范边界,将技术规则、伦理规则和话语规则确定为网络空间治理的通用规范要素。西方媒体凭借国家话语权争夺全球健康传播话语权,通过制造对抗性舆论,把网络安全置于公共健康治理的系统风险之中。基于不同国家的网络空间安全战略,民族国家在网络安全治理理念和路径上存在观念性分歧,不可避免地消解了全球网络安全共识,而网络安全的风险性和脆弱性进一步制约了新冠肺炎疫情的防控效果。

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在网络空间中获取信息能力的差异导致全球信息的流动及技术的扩散呈现出严重的非对称性[10]。政治安全、话语安全及技术安全三者的不协调、不稳定和非对称作为全球网络安全治理的困境[11],进一步放大了未来全球网络安全治理规制的不稳定性。

全球网络安全规制由异质化的多元主体构成,如何利用全球健康传播的共性议题,提出多元协同、相互借力的全球健康传播治理方案是后疫情时代网络空间安全治理逻辑的重要依托。科技公司、健康知识团体、民间公益组织等共同运作的机制,能够催生网络安全治理规制走向均衡、扁平化的多元治理模式,发挥出科技资本、数字伦理、知识群体在参与网络空间安全治理的协作力,形成透明、平等、合作的集体治理机制和行动惯例,为网络空间安全治理开创健康传播知识议程调适范式。

新冠疫情波及全球医疗、金融、物流、交通、信息服务等领域,网络空间安全多元协商主体为应对全球公共卫生危机提供了纾解困难的方法机制。由集中、单一的政治治理机制向多元、多边的治理机制挺进,通过异质化的多元主体构建民主协商、多元协助的健康对话机制是后疫情时代网络空间安全治理转型的规制起点。传统网络安全规制及技术标准由国家安全部门主导,随着技术力量、资本公司及知识团队的干预渗透,应逐步赋权科技资本、非政府组织及知识团体参与制定网络安全规则。“权力的分散与扩张从单一主体主导的国家权力机构过渡到多元分散的民间组织力量”[12],通过科技资本、数字伦理、知识群体参与网络空间安全治理,全球网络空间安全治理适配科技资本公司、数字伦理规则和健康知识议题生产,能够推动形成以网络安全与健康传播为共同议题,以政治机构、公益组织、知识权力团体为议程生产主体,同频共振、良性协商的弹性治理模式。

(三)从硬性安全议程到弹性健康议程对话:全球网络空间安全治理议程转向健康传播议程

随着全球新冠疫情防控成效及疫苗研发的不断推进,人类逐渐超越民族国家观念界限,形成了一种健康知识共同体的安全意识。受新冠肺炎疫情冲击,全球网络安全治理议程体系、健康认同危机、数字伦理博弈、生物安全危机等问题无法依靠传统的网络安全议程充分调和,网络安全议程也不再由单一的政治逻辑所决定,而需要向全球健康知识议程对话过渡,尤其在全球健康话语规范层面上需要建构起全球网络安全对话的健康知识体系框架,缩小医疗优势国和医疗弱势国的知识议程差异、认知议程差异和规范议程差异,减少由数字医疗技术流通不协调、不平等带来的网络安全风险。同时,全球网络空间有必要建立健康议程责任制,抑制由西方政治话语渗透、技术话语扩张带来的全球健康知识权力异化风险,保证在全球健康传播秩序框架下的国际数字医疗空间安全对话合法合规,发挥多元治理主体在构建健康知识共同体中的专业知识优势效应[13],突破传统民族国家固化的权力意识和边界意识,逐步由硬性的安全议程控制转向由全球多元治理主体构建的弹性议程治理。

网络安全治理框架需要在全球健康传播秩序的文明观和世界观下将柔性的健康传播议程转化为脱离具体意识形态的健康共同体议程。其中,各国医学界、科技界、政治界通过加强沟通,加速形成各类专业知识共同体,围绕疫情防控通过信息共享、话语互助、传播平权,使各国一道构建起全球健康传播议题生产机制。比如,2021年欧盟建立了“欧洲健康数据空间”,旨在进行欧洲健康数据交换[14],促使欧盟在医疗保健和健康政策制定方面实现协调;新加坡宣布保持国家“健康与世界连接”计划,率先对居民实施免费的大规模检测,组建全球疫情治理“实验室”[15],并用技术化手段追踪亚洲感染者和密接者,最大限度保障企业生产和居民生活。数字科技平台是构建全球健康传播议程的重要载体,欧盟委员会创设“欧洲新冠肺炎数据平台”,用以快速收集、存储和共享新冠病毒基因序列、蛋白质结构等研究数据;意大利CINECA国家超算中心高级研究员卡洛·卡瓦佐尼借助超级计算机从数以百万计的化合物中筛选出遏制新冠病毒传播的化合物。全球疫情防控及疫苗研发推进了健康知识的持续普及,全人类的健康共同体意识逐渐超越民族国家界限,这显然有利于构建全球健康知识共同体的网络治理规范。2021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生物多样性公约》第十五次缔约方大会领导人峰会上的主旨讲话中提出“共同构建地球生命共同体”。欧盟委员会发布“地平线欧洲”2021—2022年主要工作计划指出,加速构建欧盟数字化网络空间,帮助欧盟从新冠病毒大流行中复苏。健康知识议程在关联网络安全议程对话、调和国家合作方面具有天然优势,理应成为国家间构建全球网络安全议程的重要知识权力中介。因此,健康知识权力作为全球网络空间治理主体的重要支点,在政府机构、科技公司及公益组织主体之间能够发挥推动网络空间安全治理的作用。健康知识生产主体作为新兴的网络空间参与主体,能够将媒介工作者、健康专家学者、政策制定者、民间知识群体等利益攸关方组织起来,推动搭建起以健康传播议题为核心的知识内容生产平台。健康知识权力共同体能够在全球健康议题生产、网络安全规范构建、行业自律互动中发挥重要作用,并围绕网络安全、生物安全、健康安全等全球公共安全问题推动形成议程制定、议程生产、议程发布、议程执行等闭环化议程治理机制,减少全球磨合沟通的成本。因此,要突破传统民族国家的权力意识和边界意识,推进网络空间安全治理议程逐步由硬性的安全议程控制转向由多元治理主体构建的弹性知识共同体调适,促进后疫情时代网络空间安全治理对话的科学化、民主化和有效性。

受疫情影响,网络需求也倒逼了网络安全产业的发展,激增的网络谣言问题以及由新冠疫情催生的新型网络安全场景需求,均已成为网络安全产业实现升级的重要良机。全球健康传播治理需在全球化与地域化、行业化与规范化、法制化与伦理化、政治性与传播性等方面实现知识权力共同体参与的多元治理,努力为消解话语舆论争锋、构建国际认同的网络空间安全治理逻辑提供一种符合时代需求的学理解释路径。

三、结论

全球新冠肺炎的蔓延,需要在网络空间“谋求新型的交往关系”[16],后疫情时代,全球健康传播治理必然成为网络安全战略的核心议程。健康知识生产、国家舆论形象和科技资本参与全球健康传播,为其提供了符合全球认同的制度规范路径,为新型知识权力主体搭建了价值对话方式。新冠疫情不仅催生了数字空间的技术应用和国家形象维护需求,也推动了以数字科技伦理、健康知识社区和社会公益组织为代表的健康传播权力共同体的兴起。全球健康传播秩序需要建构统一的议程共识和话语规则,助力促成以健康传播为核心的知识权力社区,进一步强化对全球健康传播风险治理的探索。因此,全球传播秩序需要围绕媒介舆论、知识权力与议程共同体,通过构建多元、合作、高效能的健康传播框架,逐渐由硬性的网络空间安全议程控制转向以多元治理主体为依托的健康知识共同体平台生产,努力为全球网络空间治理逻辑重构提供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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