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学习者远程学习适应性影响因素及干预研究

江 苏(江苏开放大学,江苏 南京 210036)

远程教育的教学双方不存在于同一空间内，使得学习具有分离性，因此必须重视成人学习者的反馈和感受，提高其对于远程学习的适应性，这才是远程教育未来发展的核心要素，要在确保成人学习者可以适应这种教学模式的前提下，从多个角度和层面提升教学质量。

一、远程学习适应性概念

一些学者认为，人会在与环境不断互动中获取经验，建立自身结构，建立一个与环境相适应的生活系统。有研究表明，只有适应一种学习方式才能有效解决学习中遇到的困难，从而取得相应的学习成果，得到收获。学习过程中所展示出的个人能力，包括学习态度、学习方式、学生个人素质和身体情况都会影响学习适应性。另外，学生的学习环境、学习时间、学习频率也会对学习适应性造成影响[1]。远程学习适应能力指的是学生在远程学习背景下，调节自身情况，适应学习过程中所发生的一些问题并解决问题，最后适应整个学习过程。这个过程较为漫长，或者说所消耗时间的多少与学习者自身能力息息相关，可以概括为内部适应能力与外部适应能力两种：前者指的是学习者调节自身的学习手段和态度，尽可能适应远程学习，不断地解决各种学习中遇到的麻烦，该能力受到学习者自身影响较大；后者指的是环境提供的适应条件，比如教学模式、教学手段等，与学习者匹配度越高，则适应的效果越好。

二、成人学习者远程学习适应性研究现状

(一)相关研究较为稀缺，不够系统化

经过统计发现，我国研究学习适应性大多以九年义务教育的学生为对象，且针对这类学生群体的研究具备一定的系统性和科学性，也有以高校学生为研究对象的学习适应性研究，不仅数量不多，讨论的问题也不够全面和客观。而成人远程学习者一般为高校学生，所以不难看出，针对成人学习者远程学习适应性的研究较少，且结论不完备，分析不具体，缺乏科学性和创新性，并未研究出适用于这类群体的、客观的用于评价其适应性高低的标准。

上述针对高校学生所展开的适应性研究，一般与学习系统相关联，研究的是学生与高校网上学习系统的适配度，重点放在了调查新入学的大学生能否适应线上学习系统上，而适应性研究的范围太广，因此与此相关的研究比较少，且相关研究主要是调查情况，而不是分析情况，所以也没有总结出合适的方案与提升学生适应性的措施。

在上述条件下，与成人学习者远程学习适应性相关的文献数量更少，在有关学术网站上搜索后发现数量不足二十篇。除此之外，由于适应性具有强烈的个体差异，因此需要大量的、新的调查数据作为支撑，现阶段的数据收集工作较为滞后，且针对性较弱，一些数据散落在文献中，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去整理和分析[2]。

(二)研究思路并无创新，对研究对象的内容与结构存在异议

从已掌握的研究中不难看出，我国的成人学习者远程学习适应性研究仍然没有测量量表作为标准支撑，大部分研究都是调查和收集现状，且对现状中问题产生的原因进行了浅层的分析。大部分研究并未深入分析学习者学习行为的内在含义，而是通过外在表现去找问题并分析问题，且分析问题并未站在成人远程学习者与远程教育的角度，只是站在成人学习者的角度去分析问题。

针对远程学习所开展的研究丰富多样，既有分析特征的研究，也有调查情况的研究等。在调查学习行为的研究中，一般会总结表达远程学习中的一些经典操作行为，并对其进行点评与总结。研究的思路不同，研究的结果也存在差异。有些研究在前人的研究基础上作出了创新和总结，将现阶段成人学习者远程学习适应性的基本情况进行了系统的整理和分析。除此之外，一部分研究站在学习者的角度上，根据经验和有关知识，将导致学习不适应情况出现的原因罗列出来，并针对这些问题提出解决措施，一些国外学者也正在开展与此相关的系统性研究。

从现阶段研究结果分析，人们共同认为远程学习适应性大致等同于远程学习适应能力，既然是能力，就与人这个主题具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因此争议存在的原因，就是人们对适应性的内涵与结构并未完全达成共识，存在个体差异。大多数的研究都在关注学习者的外在行为，从其外在行为中找到问题展开研究，这样过于肤浅；有一些正在进行的研究已经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正在慢慢将研究重点从研究成人学习者的外在行为转变为研究外在行为所包含的内在意义；也有少数研究开始关注远程教育价值观的搭建等问题[3]。

除此之外，虽然都是研究成人学习者，但由于研究目的不同、选择的研究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也不同。例如，一些研究将学习者个体作为研究基础，站在学习者自身和其所拥有的学习环境这两个方面分析学习适应性是如何受到影响的，而另一部分研究则是将成人学习者群体作为研究基础，研究其所学习的远程课程的适应机制和体系，从宏观的角度去看待和讨论问题，更有少数研究站在远程学习的网络课程的角度来展开研究，总结来说，有关远程学习适应性的研究与成人学习者和教育者，也就是教学双方密切相关[4]。

简单来讲，从事远程教育工作的人员正在不断加深有关远程学习适应性研究的深度和广度，而这方面的研究主要以大量经历为基础，由于经历不同，所用来研究的信息不同，因此得出的结论就很有可能存在不同，这就是导致远程学习适应性研究的内涵与结构存在异议的根本原因，也正因为如此，大部分调查与研究所得出的结论并不具备绝对的代表性。

三、成人学习者远程学习适应性问题分析

(一)站在微观与宏观两个层面上，教学双方应当相互适应

成人学习者在远程教育中要注重与教学主体建立稳定且和谐的关系，双方属于互相推动、互相成就的关系。远程教育不断进步，以带给成人学习者更好的体验，让其对远程学习燃起更大的热情，而成人学习者也要跟随远程教育发展的脚步，调整自身学习方式,只有成人学习者取得了相应的成就，远程教育提供方才能汲取成功的经验，从而实现可持续稳定发展。教学主体的相互适应非常关键，而适应也有主动与被动两种，被动适应往往会适得其反，并不能取得令人满意的效果，只有双方都秉持主动的态度去适应，才能实现双赢[5]。远程教育是现代教育中不可分割的一个部分，是时代打造与科技进步背景下所诞生的新型教育方式，是一个庞大且复杂的体系，而这个体系又由许多个小体系所构成。在这些小体系中，远程教学是最为关键之处，可以说远程学习是远程教育的重中之重，而远程教育则是远程教学的核心，在此基础上，成人学习者与远程教育机构之间的适应也有所不同[6]。

站在宏观角度来看，所讨论的适应在观念上有所体现，对于成人学习者来讲，其学习目的明确，是为了服务于自身未来发展，培养终身学习、健康学习的理念。站在自身未来发展的层面上来看，成人学习者对于远程教育具有独特的见解，这种见解将随着了解的深入形成一种价值判断，而这个价值判断的正确性和科学性将直接影响到其未来的发展，如果观念正确，那么成人学习者就可以从远程教育中学习到比知识更宝贵的经验，获得更多的实践信息，从而更好地服务于自身。而对于远程教育院校而言，其要根据时代对人才提出的要求的变化而改进自身，要能够满足学习者多样化、个性化的学习需要。这些学习需要在根本上影响着教育机构的未来发展方向，远程教育机构应当致力于帮助学习者找到适合自己的未来之路。

站在微观角度来看，成人学习者和远程教育机构之间的适应体现在教学过程的每个细节中，在教学过程中，双方都在进步和改进，以达到更好的适应效果，远程教育机构会根据学习者的实际情况，如学习时间、学习喜好、学习方式等内容制订个性化培养方案，为其提供各种各样的学习资源和其他力所能及的帮助[7]。而成人学习者也可以在教育机构所构建的良好环境中，合理地调配资源、安排时间，以帮助自身发展。

上述两个角度从根本上而言彼此关联且协调，成人学习者的思想决定了其行为，其行为则决定了远程教育机构的改变方向和创新方向。

(二)在远程教学中，应将教师的助学适应性和成人学习者的学习适应性的研究相结合

在应用远程教学的过程中，教师要与成人学习者有高度联系，二者通过教学资源和新型教学技术构成联系。教师与成人学习者在教学过程中是通过教育资源来相互利用、相互学习、相互成长的关系。所以，在研究成人学习者对远程教学的适应情况的过程中，也要同时了解教师对远程教学的适应程度，以此来进行全面分析而不是得出片面的结论。

对于成人学习者来说，其面对的是由线上教育机构提供的远程教育资源的学习环境。而远程教育资源学习环境从概念上来说，是由远程教学团队、专业课程资料、远程学习环境而构成的。成人学习者对远程教学的适应情况主要体现于其是否可以高效地运用远程教育资源所提供的学习环境。

对于教师们来说，在进行远程教学的过程中其面对的是由成人学习者、教育机构、教学资源等多方面形成的远程教学环境。教师通过对远程教学环境的了解与掌握，为所有成人学习者提供所需的帮助和教学。成人学习者就是这个教学环境的重点，其不断地向教师提出要求和问题，而教师需要向远程教学环境提出具体要求和问题的解决方案。教师们对这个远程教学环境的适应程度就体现于其是否可以及时地对学员提出的问题和要求作出高效率的反应[8]。对于整个远程教学来说，只有成人学习者和教师们都可以高度适应远程教学带来的学习和教学环境之后，才能使整个远程教学越办越好，教育的双方都有所收获。

(三)在远程教学中，应从不同的层次来考察成人学习者的学习适应问题

在进行远程教学的过程中，教师需要从多个层次来研究成人学习者的学习适应情况，其中最合理的就是将成人学习者分为成人学习者个体、成人学习者群体、成人学习者与教师的群体等三个层次，从这三个层次来深入研究成人学习者的学习适应情况。

1.从成人学习者个体分析，在考查学习适应情况时应该从其自身入手，考查成人学习者是否可以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和远程教学的特点以及要求来合理调整自身的学习规划并从中获益。而对教育系统来说，需要对所有成人学习者的实际情况有所了解，并根据每个人不同的需求以及学习习惯来制订相关计划，为每一位成人学习者都提供独一无二的学习资源和学习计划。

2.从成人学习者群体分析，不仅需要深入了解成人学习者群体所需要的学习环境以及学习资源，还要考虑成人学习者群体之间的人际关系情况，形成拥有高团队协作意识和优秀的良性竞争的和谐团体。对教育机构来说，需要收集团体的总体数据，制订有针对性的学习提高计划，由团队下发计划，所有人根据自身情况的差别进行自我调整[9]。

3.从成人学习者和教师的群体分析，成人学习者需要及时向教师提出要求和问题，由教师再向教育机构提出，有针对性地解决问题和完善要求。

(四)在远程教学中，应对成人学习者远程学习适应性形成结构化的理解

远程教学的受众人群绝大多数都是成人学习者(即毕业后在职或未入职的成年人群体)，成人学习者学习的内容与其生活和工作的环境有关，成人学习者主要是在远程教育机构和相关教师提供的学习资源和助教服务的环境中，进行自我提升和协作学习。

成人学习者远程学习环境可以分为两个部分，即内部环境、外部环境。内部环境主要是成人学习者的生理环境、心理环境以及自身的生活环境、工作环境，而外部环境由远程教育机构所提供的学习资源和助教服务等构成，如此可以得出，成人学习者远程学习适应能力由自身的内部适应能力和对外部资源的适应能力组成。

内部适应能力的重点是成人学习者能否对自身进行鞭策，在严格要求自身完成学习任务的同时，保持良好的学习心态和学习热情。

外部适应能力的重点是成人学习者对于远程学习理念、制度和活动的适应，成人学习者的外部适应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内部适应能力的高低。

将内外适应能力看作两个系统，将理念、制度、活动视为三个层面，这样就可以立体地了解成人学习者对于远程学习的适应能力。

在对成人学习者适应远程学习的考查中，最主要问题就是以下几点：以何种考查标准来对成人学习者对于远程学习的适应能力进行评价，对于成人学习者远程学习适应能力如何考查，如何保证考查所得出结论都是客观、合理的。诸如此类的许多问题都是远程学习培训及机构需要考虑的重点问题。

如今，对中小学生和大学生进行学习适应性考查已经步入正轨，可以通过其有针对性的测量工具完成考查，但是远程教学对此方面一直是一个空白的状态，相关人员要将考查体系的建设提上日程了。

由于大学生学习适应性考查的目标群体和远程教学学习适应性考查的目标群体年龄和经历相仿，所以研究人员想从大学生学习适应性考查的案例中提取经验。在深入了解大学生学习适应性考查的问卷后得出，主要影响因素为学习动力、学习习惯、学习环境、教学方式和课外活动等多个方面，且因为学生的独特性，不同专业的男、女同学的适应情况也存在明显差异。在与我国某远程教育机构收集的数据比较来看，我国的远程教学学员的学习适应情况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与自身的身体情况相比，心理方面明显对成人学习者的适应能力影响更大[10]；成人学习者的学习未知知识的能力明显不足，会对学习适应造成很大的影响；对于新的学习方式、学习环境、学习理念的适应能力各不相同，造成了成人学习者的学习适应性有较大差异。此研究更加印证了之前的猜想，如果想大幅提高成人学习者的学习适应性能力，需要将内外适应能力看作两个系统，将理念、制度、活动视为三个层面，这样做可以立体地深入地了解成人学习者的需求。

(五)重视远程教育机构在学生学习中的地位和功能

通过对某些具有参考价值的研究进行分析可知，仅仅凭借学生的自主意识使得学生在日常的学习中产生并维持自己良好的学习习惯以及学习行为，是远远不够的，学校与家长双方必须在学生学习的过程中给予其适当监督，并对学生的某些学习习惯进行科学的引导，以在督促学生保持优秀学习习惯与学习行为的前提下，提高其学习效率，培养其独立自主学习意识。对于已经工作的成人学习者而言，其学习习惯不仅需要依靠自身良好的学习意识，还需要教学机构合理地安排与引导，对于这些自己拥有独立学习能力的成人学习者，远程教学机构应建立人性化教育手段，利用网络直播以及直播回放等形式传播知识与技能，并设立监督制度，以调动成人学习者的学习积极性，保证其学习质量[11]。

远程教育机构在对成人学习者的教学过程中，应意识到每个成人学习者都具有一定的个体化差异，故而在日常的教学过程中，远程教育机构应定期对成人学习者进行调查研究，利用各种合理合法的手段了解成人学习者的真实情况，并为每一类成人学习者制订专属的、有利于其掌握所学知识与技能的学习计划，同时，远程教育机构也应利用网络以及多媒体等新型教学手段进行教学，方便成人学习者进行自我学习与自我提高。

远程教育机构应重视教学质量，及时更新教育资源并根据实际的教学情况与成人学习者的自身状态调整教育方案，在对成人学习者教学前，既应确立主要的学习资源与教学计划，也应引进其他教学资源与教学方案，建立起主导资源与其他多元性资源相配合的教学模式，提高教育机构整体素质，提高其在教育市场中的核心竞争力。当前，大多数远程在职成人教育机构使用网络教学技术手段，故而远程教育机构若要提高教学能力，则在原有的教学方式的基础上，增加离线学习与见面授课等新型教学形式，同时也可以根据成人学习者的实际需求与学习情况，更新并增加教学内容，使成人学习者在远程学习的过程中能够获得更多优质资源，保证远程教育机构的长期稳定的经营优势。

(六)在远程教学中应注重不同学习阶段成人学习者之间的联系

在远程教学的过程中，远程教育系统不仅可以建立良好的师生交流平台，还可以建立成人学习者与成人学习者之间的交流，使得同一学习阶段或不同学习阶段的成人学习者能够通过适合的方式进行联系。良好、有效地交流，能够更好地帮助不同学习阶段的成人学习者进行学习，有利于其高效地完成学习任务，掌握有关技能。这种沟通方式类似于各学校新生入学的场景，高年级的学生在接待新入校学生时为新生介绍学校环境以及学习技巧等相关内容，由于教师与学生身份的差别，学生更容易接受比自己在校时间长的高年级学生的建议，通过这种方式，高年级学生还可以将教师对学生的一些要求，利用学生可以接受的方式传达给低年级的学生，在远程成人教学的过程中，这类师生与生生之间的互动交流更为重要，故而远程教育院校应不断尝试并完善该模式，以此来提高教育教学质量。

(七)提升学习者信息能力素养

在成人学习者进行远程学习的过程中，成人学习者的信息能力素养能够直接影响其接受信息的效率与质量，在通常情况下，成人学习者对信息的理解能力较好，但某些成人学习者对不同专业知识与信息的理解存在一定的困难。在实际学习阶段，远程学习需要成人学习者对教育平台给出的各类信息进行准确、高效的理解，在学习过程中遇到不能独立解决的问题时，成人学习者应向教学机构平台寻求相应的帮助与服务，以达到高效学习的目的。故而，远程教育机构应注重培养并提升成人学习者的信息能力素养，使得大多数成人学习者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完成学习任务，对某些信息能力较差的成人学习者，教育平台应提供专门的服务，在帮助其学习的同时，根据其实际情况适当地调整教学方式，提高其信息理解能力，并且，远程教育平台可以开通相应的平台，定期利用该平台收集成人学习者对课程的评价与建议，建立良好的教育院校、授课教师以及成人学习者之间的交流平台，使得教师与教育部门能够及时根据成人学习者的意见调整教学内容与教学方式，帮助成人学习者高质高效地学习[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