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诊宫颈癌患者心理应激反应和创伤后成长状态的影响因素分析

2023-01-29 12:59王秀平王霞唐婷婷徐敏周腾
Journal of Clinical Nursing in Practice 2022年10期
关键词:负性宫颈癌程度

王秀平, 王霞, 唐婷婷, 徐敏, 周腾

(山东大学齐鲁医院 妇科三区,山东 济南,250000)

宫颈癌作为女性生殖系统的常见恶性肿瘤,其发病率及病死率均仅次于乳腺癌。据报道,全球每年新发宫颈癌患者超46万例,其中,中国每年新发病例超过10万[1]。无论是宫颈癌的发生还是子宫切除术等治疗措施均会使患者的角色和社会功能受到严重影响,加之躯体形象改变、特征性器官功能受损、强烈的心理应激对其治疗信心及积极性均存在负面影响[2]。此外,也有部分患者因疾病和治疗产生创伤后成长,即一系列积极性心理变化,这一变化有助于患者治疗信心的增强、康复质量的提高[3]。本研究就初诊宫颈癌患者的心理应激与创伤后成长状态现状及其影响因素进行分析,望为患者心理应激的干预及创伤后成长的促进提供参考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选择2019年1月至2022年6月山东大学齐鲁医院收治的300例初诊宫颈癌患者为研究对象,且经本院医学伦理委员会审批后开展研究。纳入标准:① 符合宫颈癌规范化诊断标准,经病理学检查明确诊断[4];② 初次明确宫颈癌诊断,暂未接受相关治疗;③ 具备配合研究的意愿与能力;④ 知晓研究内容,同意参加。排除标准:① 合并其他类型的恶性肿瘤;② 合并其他生殖系统病变;③ 合并精神或认知障碍;④ 近期经历重大生活事件;⑤ 确诊前已存在抑郁或焦虑等负性情绪。将300例宫颈癌患者纳入观察组,另将40例经病理学检查明确诊断为宫颈良性病变的患者纳入对照组。2组间年龄、病灶直径、文化程度及家庭人均月收入比较,均未见统计学差异(P均>0.05),组间资料均衡可比,见表1。

表1 2组患者临床资料比较

1.2 方法

1.2.1 心理应激反应 于2组患者入组次日,使用焦虑自评量表(SAS)和抑郁自评量表(SDS)评估其心理应激反应。SAS包括20个问题,每项分别计 1~4分,标准分为100分,评分越高则焦虑情绪越明显,得分≥50分即判定为存在焦虑;SDS包括20个问题,每项分别计1~4分,标准分为100分,评分越高则抑郁情绪越明显,得分≥53分即判定为存在抑郁[5]。

1.2.2 创伤后成长状态 于心理应激评估结束后,使用创伤后成长量表(PTGI)[6]评估2组患者的创伤后成长状态。PTGI包括20个问题,各项分别计0~5分,总分为0~100分,评分越高则创伤后成长越明显。

1.2.3 影响因素分析 运用多元逐步回归分析法对宫颈癌患者的一般资料进行赋值,以SAS评分、SDS评分和PTGI评分为因变量,分析年龄、肿瘤直径、文化程度及家庭人均月收入等因素对初诊宫颈癌患者心理应激状态及创伤后成长的影响。

1.3 统计学方法

2 结果

2.1 心理应激反应和创伤后成长状态

观察组的SAS评分、SDS评分和PTGI评分均较对照组高(P均<0.05),见表2。

表2 2组心理应激反应和创伤后成长状态比较分)

2.2 影响因素分析

多元逐步回归分析显示,年龄、文化程度、主要照护者、病理分期及治疗方案均是影响初诊宫颈癌患者SAS评分的相关因素(R2=49.76%),年龄、文化程度、主要照护者及病理分期均是影响患者SDS评分的相关因素(R2=52.99%),文化程度、主要照护者及生育意愿均是影响患者PTGI评分的相关因素(R2=60.38%),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均<0.05),见表3~6。

表3 多元逐步回归分析赋值表

表4 影响初诊宫颈癌患者SAS评分的多元逐步回归分析

表5 影响初诊宫颈癌患者SDS评分的多元逐步回归分析

表6 影响初诊宫颈癌患者PTGI评分的多元逐步回归分析

3 讨论

宫颈癌患者初次确诊时普遍面临着心理应激刺激,心理应激的出现一方面可导致焦虑、抑郁等负性情绪的加重,另一方面也有可能带来正性心理变化,即创伤后成长[7]。创伤后成长的产生不仅能够帮助患者更快地适应疾病带来的身心创伤,对于治疗及康复也有着积极意义。因此,评估宫颈癌患者的心理应激及创伤后成长状态是帮助其疏解负性情绪、挖掘正性心理体验,进而改善心理健康状态、提高康复质量的重要前提。

本研究结果显示,与对照组相比,观察组的SAS、SDS评分均升高(P均<0.05),说明初诊宫颈癌患者普遍存在负性情绪,以焦虑、抑郁最为突出。导致患者出现焦虑、抑郁情绪的原因可能为:① 子宫切除术是治疗宫颈癌的有效手段,但疾病及手术所致躯体形象改变、特征性器官丧失、组织功能受损均会影响患者的社会角色和活动技能,使其对未来生活出现恐惧、焦虑或抑郁等负性情绪。② 恶性肿瘤的发生、发展与转归均具有不确定性,即便得到根治性治疗,患者仍存在复发、转移风险,对预后的担忧也直接导致负性情绪的长期存在[8]。本研究中,观察组的PTGI评分较对照组更高(P<0.05),说明初诊宫颈癌患者创伤后成长状态也优于良性宫颈病变者。其原因考虑为,初诊患者对手术、放射治疗或化学治疗的感知不强,加之诊断早、疾病知识宣教深入,普遍能够建立更为坚实的治疗信心,故其创伤后成长水平较高。

多元逐步回归分析显示,年龄、文化程度、主要照护者及病理分期均与患者的负性情绪有关,且治疗方案还与其焦虑情绪的进展有关(P均<0.05)。由此可见,年龄的增长伴随着患者焦虑、抑郁情绪的加重;文化程度较低者、主要照护者为父母或子女者,其负性情绪也较为突出,考虑与低文化程度所致对疾病的过度恐惧、担忧长期照顾给父母或子女带来的负担有关;病理分期上升意味着肿瘤转移的出现、预后质量的下降,与患者不良心理状态的加剧直接相关;治疗方案越偏向姑息治疗,患者对自身疾病严重程度的判断越高,且治疗信心较差,是引发焦虑、抑郁情绪加剧的主要原因[9]。此外,文化程度较高者、主要照护者倾向于配偶和无生育意愿者,其创伤后成长水平越高(P均<0.05)。分析其原因如下:其一,文化程度较高者对疾病、个体社会生活角色的理解更为深刻,能够以正确的心态面对疾病和治疗,甚至获得个人心理成长;其二,宫颈癌患者普遍对配偶的心理状态变化高度敏感,故主要照护者为配偶时,患者能够获得更多的支持,从而树立康复信心,实现创伤后成长;其三,若患者无生育意愿,则对子宫切除的重视程度有所下降,也能够以更为积极的心态面对治疗[10]。因此,在临床及护理实践中,应根据患者的个体特点开展干预,以尽可能减轻心理应激、 促进创伤后成长。例如, 对于文化程度较低者,建议重点强调宫颈癌病因、治疗方案尤其是预后的讲解,帮助其建立对疾病及预后的正确认知,树立治疗信心。同时,建议患者配偶参与照顾和陪伴,通过自身的积极情绪引导患者产生创伤后成长。另外,详细讲解治疗方案及其获益、不良反应,有助于患者全面认识到治疗策略的成本效益,促使其积极配合治疗及康复。

综上所述,初诊宫颈癌患者普遍存在焦虑、抑郁情绪,但也伴随着创伤后成长的发生,积极疏解负面情绪并引导患者创伤后成长是护理干预的重要环节,应予以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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