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背景下高校爱国主义教育的“反计算”策略探讨

2023-02-13 20:41刘永林
北京教育·高教版 2023年12期
关键词:爱国爱国主义人工智能

□ 文/刘 阳 刘永林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迭代更新,“计算宣传”也成为人工智能时代的产物之一,并且作为“一种带有明显政治目的的人工智能和大数据操控手段”[1]干扰着大学生的认知和行为。“计算宣传”(Computational Propaganda)的概念最早由美国华盛顿大学学者塞缪尔·伍利(Samuel C.Woolley) 和英国牛津大学学者菲利普·霍华德(Philip N.Howard)提出,并将其描述为“以在社交媒体网络上故意散布误导信息为目的,使用算法、自动化和大数据分析等方式操纵公众舆论的方式”[2]。吉利恩·博尔索弗(Gillian Bolsover)等学者也进一步认为“计算宣传”是为达到特定目标而故意歪曲事实、逃避理性思维的传播宣传方式[3]。“从技术手段来看,计算宣传基于算法运作机制,发展出制造利己趋势、消除不利声音和推荐垃圾信息等基本形式;从动机来看,计算宣传以煽动公众抗议、攻击政治对手、破坏国家关系等为目的”[4]。

算法技术虽然能让青年大学生充分享受人工智能时代的各种便利,但也更容易使他们迷失在人工智能的技术“陷阱”中。正处于“拔节育穗期”的大学生,思想观念还不够成熟,接受和化解不良信息的能力不均衡、不稳定,容易被“计算宣传”的手段、技术、内容所迷惑,成为宣传中“被计算”的主要对象。因此,高校爱国主义教育“要高度重视网络作为各类风险的策源地、传导器、放大器的负面效应”[5], 防范意图破坏社会共识的人工智能技术手段,强化高校爱国主义教育实效。

“计算宣传”对大学生爱国主义教育的影响

在人工智能背景下,“计算宣传”蓄意动摇大学生爱国主义共识和爱国信念,恶意诱导大学生产生不良行为,严重干扰着高校爱国主义教育的育人效果。具体而言,涉及“知、情、意、行”四方面。

1.违逆教育主流方向,扰乱爱国认知。“计算宣传”通过在社交媒体上组建大规模的机器人水军、打造虚拟人设,频频推送、点赞、转发不实言论,发起谩骂诽谤、线上骚扰等攻击行为,不断压制爱国声音,违逆主流思想,使大学生在杂乱的网络信息中迷失爱国认知。例如:2022 年,自某地暴发新冠肺炎疫情之后,网上忽然曝出海量妖魔化的留言和推送,其中不乏“水军”和“僵尸号”,它们通过制造虚假舆论,忽悠中国民众向中国政府施压,逼迫中国政府取消动态清零政策,营造民众和政府对立态势,而部分大学生受舆论蛊惑,在潜移默化中失去对社会共识的客观认识和理性分析,产生了消极配合疫情防控措施的不良行为。

2.阻断教育传播链条,削弱爱国情怀。接受主流价值观念的教育和渗透是大学生坚定政治认同、价值认同,树立爱国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方式。然而,“计算宣传”通过低质量的信息传达和短时间的信息轰炸达到“劣币驱逐良币”的目的,不断消解着大学生对爱国主义教育的价值需求和情感体验。一方面,“计算宣传”通过暗箱操作和技术手段过滤爱国主义教育讯息,降低主流价值信息在青年大学生中传播的可能性和广泛性,阻断主流价值信息进入青年大学生视域,试图在愈发坚固的“信息茧房”中隔断大学生的爱国热情;另一方面,借助搜索引擎、社交媒体平台的信息抓捕和精准推送技术,以大量感官刺激、猎奇标题等噱头性信息破坏爱国主义教育内容的吸引力,使青年大学生成为“吃瓜群众”的主力,而对爱国主义的教育引导视而不见。

3.炮制不良教育内容,动摇爱国意志。“计算宣传”以混淆真伪信息、安置诱导信息、制作虚假信息等作为内容“弹药”,蓄意降低大学生对主流媒体和价值观的信任度,动摇大学生的爱国意志。一方面,以一种“高级黑”“低级红”的形式伪装爱国主义教育内容,使得广大青年放松对网络信息的警惕性,在无形中挑唆其产生偏隘的言语和行动,动摇青年大学生的爱国意志;另一方面,部分不法分子通过“计算宣传”对不良信息进行蓄意伪造、恶意拼凑,并借此挑起舆论事端,破坏大学生的社会信任谱系。例如:部分西方势力建设僵尸网站和网络部队,精心炮制“实验室泄漏病毒论”,将虚假新闻的传播量级无限放大、相互论证,让信息愈发难辨真假,挑战大学生的爱国主义信念。

4.开展负向教育引导,培植对抗行为。爱国教育要求广大青年自觉维护祖国的主权和独立,能同一切阻碍历史发展和社会进步的势力进行斗争。然而,“计算宣传”尝试通过发送各色各样的骚扰、诈骗、非法广告等垃圾信息,诱导青年大学生在信息化浪潮中迷失方向,产生不利于国家荣誉和利益的违法乱纪行为。例如:在公安部披露的大学生被策反案件中,不良组织借助计算手段广泛撒网,以发布所谓的“兼职”广告为惯用伎俩,对青年大学生进行思想渗透拉拢,诱骗大学生一步一步泄漏国家机密,产生危害国家安全的行为。此外,部分不法分子借助“计算宣传”开展意识形态“攻心战”,促使青年大学生产生与爱国主义精神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对抗的社会行为。例如:部分西方主流媒体和网络平台藏着大批“僵尸机器人”,特别针对留学大学生推送和发表诋毁爱国主义的言论以洗脑他们,使其成为境外敌对组织人员,向境内倒灌“斗争经验”,产生直接的对抗行为。

高校爱国主义教育的“反计算”策略探讨

如何提高“反计算”技术,净化网络生态,推动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与信息技术深度融合,使互联网成为引导学生树立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最大增量是高校开展网络爱国主义教育的重要落脚点。

1.以算法反制算法,削弱不良导向信息的错误干扰。高校爱国主义教育工作要善于运用网络技术赋能意识形态安全教育,强化互联网建设管理运用,加强对不良舆情的预警,最大程度地削弱“计算宣传”等各类人工智能手段的负面影响。一方面,更新网络技术手段,高效开展网络舆情监控治理,如利用计算手段、网关技术、大数据处理技术、图像和视频处理技术、语义分析技术等及时限制和清除“僵尸号”“水军号”,强化对学生网络信息的跟踪、筛查和分析,及时向公安网警反馈IP 地址、敏感网站等;另一方面,主动对学生常用互联网平台进行网络舆情监控和风险监测,按聚集数量分类、分层、分流,通过人工智能手段对超过界限的网络社群进行重点监控,对敏感词汇和不良言论及时发出预警,并通过禁言、屏蔽、限流等果断措施降低热度,防止大规模的群体极化事件发生。

2.优化话语布局,坚守爱国主义教育文化阵地。调整内容布置、优化话语布局,是促进高校多途径渠道吸引爱国主义教育受众,增强教育感染力,实现观念契合、价值共振的重要方式。高校要牢牢掌握教育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和话语权,善于通过算法和技术提升信息推送的均衡调控功能,将一定数量比的爱国主义教育内容分散在不同版块内容的浏览信息中,横纵递进、反复强化,不断畅通爱国主义精神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信息流。例如:通过话题置顶设置,将爱国主义教育融入主题宣传、形势宣传、政策宣传、成就宣传中,引导大学生参与爱国主义教育议题和讨论,鼓励带动学生主动打破“信息茧房”的束缚,积极开展人工智能背景下的网络文化阵地建设。

3.及时主动出击,推进网络爱国教育靶向到位。高校要及时抓取学生关注的热门话题,有针对性地开展教育引导,及时防止各种错误意识形态在高校抢滩登陆。一方面,以舆情信息超前探测为支撑,了解学生关注的热点话题,跟进学生的思想动态,对事关大是大非和政治原则的误导性信息和事件,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抽丝剥茧的方式及时分批次、分步骤提供有效信息,以层层跟进的方式对问题进行综合性、深层次探讨,帮助学生在舆论对垒中,明辨是非、凝聚共识;另一方面,高校要敢于亮剑,有理、有力、有节开展舆论斗争,击中“计算宣传”中的虚假点、发酵点,对失实报道和舆论进行正面回击,不避讳、不遮掩,突出重点、表述直接,切实提高大学生对事件本身认识的科学性、准确性。

4.提升算法素养,增强大学生规避“计算宣传”的主体效能。在人工智能背景下,人机交互、AI 换脸、虚假音剪辑等深度伪造技术,扩增了人们“眼见为实”的盲区,使得“计算宣传”的造假技术发挥得更加游刃有余。因此,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一线教师不仅要善于主动学习大数据等相关技术用以甄别网络信息的真伪,从理论源头和技术原理增强工作队伍的数据能力[6],更要注重在日常爱国主义教育中帮助青年大学生掌握相关算法知识,了解算法背后的生产逻辑、目的意图以及造成的认知偏差,最大程度上规避“计算”的负面影响。例如:2021 年8 月,上海交通大学面向高校大学生发起《提高“算法素养”倡议》,鼓励大学生对“计算宣传”的运算逻辑、惯用伎俩、功能特点有基本认识,时刻保持对“计算宣传”的警惕性,时刻注重提升“反计算”能力。

5.注重以人为本,持续坚定大学生的爱国立场和行为。“计算宣传”作为一种技术手段和方法,最终需要通过与人的交互作用实现信息的传导、输入与内化。因此,帮助大学生牢固确立爱国立场,坚定政治自觉意识是对抗一切意图破坏爱国共识的重要举措。一方面,高校爱国主义教育工作要立足当代大学生认知水平、思维方式、话语体系,教育引导大学生博学慎思、敏锐观察,用清醒的头脑思考问题,不信谣、不传谣,坚持爱国主义信念不动摇;另一方面,高校要以真切互动的情感体验、积极向上的引导性言论,时刻引导学生把爱国情、强国志、报国行融入到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奋斗之中,[7]切实树立起大学生爱国担当的良好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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