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时期传统经济向资本主义经济转变的探索

谢怡婷

摘 要：明清两代，农业、手工业和商品经济的发展催生了一种新的经济形势——资本主义经济。本文对明清两代的经济变迁进行了论述与探讨。从明清两代的封建传统经济到现代资本主义的经济变迁，就没有停止过。关于其经济自主转型困境的成因，学界亦有不同看法。

关键词：封建主义；传统经济；资本主义

引言

明清两代（鸦片战争之前），生产力显著提升，尤其是在农业技术上走在世界前列，尤其是双季稻等主要粮食作物，大规模引进番薯、玉米等高产作物，使粮食产量大幅增加，既能满足人民的生活需求，又能改善粮食结构，为推广经济作物、打破传统农业格局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明代中期以后，民间手工业得到了迅猛的发展，代替了官办的工坊，成为当时的主要产业；商品流通的扩展，商业资本的发展，使社会经济得到了极大的发展。江南某些经济发达的地方，为了适应市场的需求，出现了新的工厂和手工业，这是学术界所说的“资本主义的萌芽”。本文简要地阐述了明清时期资本主义萌芽的基本情况及主要特点，并从历史上对其发展的影响因素入手，分析其发展和停滞对中国经济的影响。

一、明清时期资本主义萌芽的成因

明代农业和手工业的发展，以及商品经济的迅速发展，为资本主义的产生提供了条件。其产生的标志是：明、清中期以后，某些经济发达的地方开始出现以获取劳动增值利益为目的工厂手工业经营方式，并以自由雇用劳力为主要特点［1］。进展缓慢的理由：

封建制度有很强的经济基础。在封建时代，封建土地租很重，农民极度贫穷，无法从市场上买到手工业产品，这就造成了手工业的发展困难，而小农经济又严重地妨碍了社会的分工，制约了个体手工业的发展和资本主义的萌芽。

封建主义上层结构的反作用。明清统治者为了加强统治，采取了重农抑商等措施，从各个角度限制了资本主义的萌芽。

由于传统的封建土地所有权观念，使得地主、商人等常常将掠夺来的金钱用于购买土地，从而对资本的原始积累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对资本由土地向商品生产的转化是不利的。

二、明清时期资本主义萌芽的形成

在明清两代，由于生产技术的进步，农业经济得到了极大的发展，江南的农业生产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商业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出现了许多特殊的手工制品，这些工艺品开始出现，为手工制品的生产和贸易提供了便利，从而使中国出现了资本主义的雏形：

农业生产有了长足的进步。由于农业技术的进步，以及大量的高产作物的推广，使我国的粮食产量得到了极大地提升，这就为普及经济作物创造了有利的条件，从而为手工业的发展奠定了物质基础。

手工业的进一步发展，使手工业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尤其是一些个体工坊，如纺织、织布、瓷器等，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和水平，并培养了大量的工匠。

商品的流通，使各地的商业规模逐渐变大。同时，国内商人与葡萄牙，西班牙，荷兰，日本等国家进行外贸交流，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商品经济的发展。尤其在明代中期、晚期，由于商品流通和地区外贸的发展，大量的白银被用于流通，甚至使白银成为一种国际通用货币。

三、论明清资本主义萌芽的基本特点

到了明代中期，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商品经济的发展，资本主义的萌芽开始出现，并缓慢地发展。

江南苏州、湖州等曾是世界著名的粮仓，其商业和手工业发展迅速。新的手工业作坊的形式出现了，工厂老板拥有资金、原料和机器，雇用劳动力来满足市厂需求。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在乡村地区的发展，农户的生产也从单一的农业生产，商品化水平不断提高，形成了传统的蚕桑、丝绸、棉花等，同时也促进了家庭手工的专业化、市场化，与传统的官办手工工厂、民间作坊相比，发生了质的变化，促使了农业结构的转变，尤其是蚕茧和棉花深加工促进了手工业的快速发展，从而产生了“早期工业化”。

四、明清时期传统经济对资本主义发展的制约

明清两代，由于封建制度的高度集中，封建政治成为封建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强大的皇帝权力对经济的强大控制，封建行政、官僚、财政、封建特权、剥削制度，在中国历史上都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极大地限制了生产力的发展，妨碍了资本主义的发展［2］。

由于自给自足具有封闭、顽固的特点，导致农户虽然极端贫穷但是资本却缺少市场，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手工业的发展和再生产。

土地的销售许可和地高额的土地租金诱使大量资本家选择购买田地，从而对资本的积累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明清“重农抑商”的独裁政策对商业和手工业的发展起到了很大的抑制作用。

自然科学和自然技术在自然经济条件下不能转化为生产力。由于受传统思想和风俗习惯的影响，工匠、商贾与封建势力的关系十分密切。由于长期的海禁，中国的海运和外贸受到严重的冲击，因此中国在国外的市场难以形成。简言之，中央集权制度是根深蒂固的，其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结構仍然是主要的；中国广大的自耕农，贫穷、低购买力、不能形成消费市场，限制了资本主义发展的空间。尤其是海禁，使中外科技文化交流受阻，丧失了外贸的先机。尽管不能从根本上阻止殖民者的入侵，但它对商品经济、资本市场的发展和壮大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是仍然与世界的发展趋势背道而驰，丧失了扩张和工业化的机会，最后被西方的工业文明所抛弃，被国际社会所抛弃，陷入了被动的地位。

明清两代的封建传统经济到现代资本主义的经济变迁从未停止过。关于其经济自主转型困境的成因，学界亦有不同看法。

五、阻碍明清资本主义发展的其他因素。

（一）客观原因

外来资本的侵入一方面破坏了中国的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摧毁了城镇的手工作坊，摧毁了农民的手工作坊；另一方面，对中国农村和农村商品经济的发展起到了推动作用［3］。由于各式各样的外国产品在中国的市场上占据了一席之地，所有的手工制品都被打破了，只有丝绸和茶叶的出口还能保持繁荣。因此，在丝绸与茶业等的交易中，也可以发现资本主义生产的萌芽。

（二）主要原因

这里所说的主要原因，是指封建制度的强烈抵制，其内容大致有：

（1）强大的封建主义经济妨碍了资本主义的发展，资本主义发展的必要条件是商品经济的普及。但是，从中国的历史可以看出，中国的商品经济发展非常困难，资本主义的萌芽就更加困难了。在历史上，所有的封建经济都具有一个共同的本质特点：即农民和农奴对土地的依赖。在经济基础上，佃农和农奴的剩余劳动完全归地主阶级所有，这是封建土地制度的基本特点。

（2）封建政权对工商业的专制和掠夺，对手工业的生产、流通造成了严重的干扰和制约。在封建时代，山川河流的利益都是国家的，而山川和海洋的收入，都是国家通过垄断的方式，收入到了国库之中［4］。对私人采掘的矿产品实施“召买”，实质上是敲诈勒索。封建制度对商品的销售实行了各种限制，使工商业停滞不前，最后走向衰落。

（3）封建王朝对商业征收重税，明清时期，各国对商人征收各类商税，有些是店铺（如铺捐），有些是商品（如酒税），各种税目不同，征税的方法也是五花八门，使营业者深感重负。比如，对商业税的征收简直就是对商人进行敲诈勒索。既然商贾已经如此艰难，那么资本主义的发展也就很难继续了。封建土地剥削是封建主的重要障碍，而封建主义的坚实基础是“地租剥削”制度。上层阶级在商业上进行投资以获得商业利益为目的：一方面借高利贷赚取巨额利润，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赚取租金而购买土地。这三个要素可以分离，也可以合并，而土地收购是三个要素的中心。明清两代，由于土地交易更为自由、更为广泛和频繁，形成了一股土地竞相抢购的热潮。但是商人在买地之后，就不再是“资本家”了，而是变成了商人、地主和高利贷的“合体”。根据经济学段经典理论，企业资本原本是用来削弱封建制度的一种工具，但在这个地方却变成了强化封建地主经济的工具。

（4）消极思想影响下的历史阴影还没有彻底消退，而传统的思想也在影响着资本家们的行动。他们通过经营生意积攒下来许多资本，却很少投入到手工产业中，只有一小部分投入到了商业扩张中，其余的大部分都被传统的制度所吸纳。投资于土地，以土地投资为本，以其他为辅，这是大部分生意人资金的分配方式。重农抑商的思想此时仍然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他们的脑海之中。

六、清代前期资本主义萌芽能够在传统经济环境下得到发展的原因

在中国封建社会晚期，对资本主义在清代早期的持续发展进行了探讨。中国的资本主义萌芽从明代中期开始，经过康熙、雍正、乾隆三代，资本主义的萌芽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

清代前期，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手工业的生产技术不断改进，资本主义的萌芽发展也在明代中期进一步发展。随着手工业的发展，他们的生产技术也有了很大的进步。江浙地区的棉织业已经发展到了很高的水平，去掉棉芯的轧花机和弹花机可以极大地提升紡织业的生产效率，再加上搓花盖和可以手脚并用的脚踏式纺车，一次可以纺制三条、四条以上的纱线，大大地提高了纺纱的生产效率；纱线的筒子、经轮的经车、织布机等机器的投入，使棉花的品质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在那个时候，“三尺宽，紧如丝绸”的优质棉布都可以被纺成。与丝绸有关的纺织设备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特别是杭州的丝绸行业，南京拥有七千多台织机；景德镇陶瓷工艺中的工艺多达七十多个，从细节上进行了细致的打磨。在这些方面，这种生产方法使过剩的产品不得不供应到市场上，从而形成了货物［5］。“生产线”的产生极大地推动了小商品生产者的分工，促使生产工厂的规模扩大。

（一）劳动力因体制改革而不断发展

清代早期，由于废除匠籍，使劳动力得到了极大的解放，从而对资本主义的萌芽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在封建时代，工匠们被迫向朝廷提供各种各样的劳动与服务，特别是在元、明时期。工匠在为朝廷长期劳作，一直到他们离世。货币逐渐发展，工匠们对朝廷的依附性有所减弱，但是匠籍仍然没有被废除，尤其在明代，匠户被统治阶级划分为“住坐”和“输班”。住坐匠户的编制和工作时间非常严格，每月要为朝廷工作十天，输班匠户则每三年为一个周期，每次都要远到京师给统治阶级做为期三个月的苦工。清顺治时期，由于取消了匠籍和实行地丁制度，使部分技艺精湛的工匠获得了更多的自由，使当时的劳动力获得了很大的解放，从而推动了手工业的发展，同时也为手工业的发展提供了大量的劳动力。另外，清代前期对部分私营企业限制的取消和政策的逐步放开，也对资本主义的萌芽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比如私人采矿。矿石资源作为历朝历代都把矿产作为战略资源，有部分甚至是统治阶级的专属矿藏。到了明代，民间采矿也渐渐兴起（当然，也有少数珍贵的金属矿除外），但凡是比较普通的矿产，比如金，银，铜，这些，都是由封建政府批准的。只要缴纳一定的赋税，就可以让民间的组织和个人来开采。

清朝前期，对禁止开采的铜矿、锡矿、铝矿等矿产实行了开放政策，康熙十九年，衡阳、永州等地开始开采铜矿、铝矿，乾隆十一年，郴州开始开采锡矿，允许民间采矿，鼓励私人采矿，促进了矿业资本主义的发展。清代前期，为加强统治阶层对全国的统治，废止了明代后期的部分苛捐杂税与弊端，下大力气抑制上层阶级圈地，对流亡的流民进行安置，大力鼓励和扶持开垦活动。“更名田”政策的颁布大大促进了战后的经济发展与发展，康熙五十五年，中国的田地面积几乎与明代末期全国的耕地相当，康熙六十一年，田地面积达八百五十多万顷，比明代后期的七百二十多万顷，农业生产得到了全面的发展，与此同时，苏州部分地区的两季稻米亩产都在六石以上。

（二）社会发展推动了民间商品经济的发展

从清代前期到明代中期，社会的发展是显而易见的，它也推动了民间商品经济的发展。社会的发展主要体现在：

第一，中国的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人民的劳动能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他们可以把更多的时间放在生产设备和技术上，从而大大提升了产品的生产效率和质量。

第二，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对产品的需求也越来越高，各类高质量的丝绸、陶瓷产品，也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地进行着技术革新和发展。例如，人们在追求实用性的同时，越来越重视陶瓷的美感，对丝绸的质量要求也越来越高，这在某种程度上促进了产品的商业化和突破。

第三，随着社会的发展，虽然国家实行了封闭的政策，但也有一些商人和有识之士，对产品的出口有了更多的认识，为中国的出口提供了保证。

第四，社会的进步体现在商业政策方面，清代初期，统治者们采取了一些有利于商业发展的政策，比如对关隘的赋税，对违法的征税，对商业的发展都有很大的促进作用，这些都是为了促进商业的发展，也是为了促进商业的发展。

（三）全国实行的商品流通

清朝初期，顺治、康熙、乾隆三朝的休养生息，使全国从烽火千里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生产力从完全被摧毁到逐渐恢复，经济得到了发展，社会逐渐稳定。从春秋战国至清代前期，中国商品经济迅速发展，国内商品市场日趋成熟，国家化的流通促进了对商品的需求，使商品的品种和数量不断增加，商品的规模也越来越大。例如，南京的丝绸贸易。因为南京聚集了丝绸制造的原料和机械，南京的丝绸可以被运到各地，包括北京。甚至西北地区，如：陕西，甘肃，甘肃，四川，西南，云南，贵州，湖北，湖南，河南，浙江，福建等地，南京的丝绸在全国的市场上都可以买到。盛泽镇，是明代中叶资本主义的发源地，这里出产大量的绫罗绸缎，它也是通过四通八达的商业渠道，在中国各地销售，这也是当时封建地主阶层喜爱蚕丝产品的原因之一［6］。同时，也使蚕丝工艺得到了进一步的改进和发展。并且，最德镇的瓷器在国内也有很大的名气。除了景德镇之外，同样可以售往全国各地，那自然也可以在京城买到。河南、湖北的棉花、棉花，也都是通过发达的经济网络全国流通的。从这一点上来说，国内大部分有名的手工艺品都可以在全国范围内流通。可以说，全国范围内的商品流通，对商品生产和资本主义的发展都起到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七、“明清两代经济自主转型困难”原因

（1）传统经济的复合包容特征，也就是指传统经济吸纳性。资本主义和近代经济的萌芽，应该是打破传统经济的束缚，但由于其封建经济的吸纳性，资本主义反而“更好地被包裹在了旧经济体制之内。”传统的封建经济制度本身是完备的，因此，任何外来的或新的冲击都会被削弱和吸收。由于缺少形式逻辑，传统文化逐渐趋于保守和封闭。在明清时期，经验主义发展到了顶峰，并以“科学”的代名词出现，但由于形式逻辑极度缺乏，因而原本就不够强大的实验主义；“政治高压”也导致了从古至今的开放性逐渐变得封闭，保守的思想氛围十分浓厚，严重地制约着资本主义的萌芽与发展。

（2）传统的制度制约——任何一种制度都具有缺陷，封建主义会制约资本主义的发展。我们在此所谈及的，实际上是封建传统体制内权力过大对新事物的限制，主要体现在大政府、泛政策、严监管。为了巩固君主专制而实行的大政府化，对一切都一视同仁，严格监管经济。严加管制，归根结底就是独裁政权“不放心”资本主义经济，生怕经济发展到足以威胁国家政权的地步。

（3）一成不变的封闭环境想要让资本主义得到发展，其中一個重要的要素就是市场。在明清时期的封建经济束缚下，资本主义的生存空间变得特别狭窄。明清时期的海禁、闭关自守，使中国的国际市场受到限制。国际市场狭窄，丧失了借鉴国外先进的经验；交通条件差，制约了各地区间的相互学习和交易，导致了不同地区间的市场被切断，区域内的市场也变得狭窄；另一方面，自然经济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资本主义只在少数几个工业部门进行。而且各部门都是独立的，没有工业化，所以资本主义的规模并不大，不能和传统的经济相比。由此可以看出，在资本主义的萌芽和发展过程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制约因素。

八、明清时期的资本主义萌芽对中国经济发展的影响

明代中后期，在古代中国，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已经开始萌芽，这是毋庸置疑的，它不但影响了中国封建社会的政治、意识形态，也推动了中国的经济发展：

（1）为中国现代资本主义的发展提供了一定的社会环境。

（2）提供充足的劳动力，为雇佣制度做好准备。

（3）为市场和良好的交通情况做好准备。

（4）提供了一定的物质和资金。

资本主义萌芽时期的生产方式——工厂化、包办制，是中国的一种长久以来的经济形态。但由于当时正值明末农民战争的高潮，清兵入关前夕，在封建专制体制下，资本主义尚未完全形成，资产阶级改革尚未完成，最终未能推动中国社会的变革，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萌芽遭到严重破坏，对近代经济的发展造成了很大的影响［7］。而在同一时代，英国等西方国家发动了一场资产阶级革命，将欧洲推向了资本主义社会，为工业革命的出现奠定了基础，西方世界依靠强大的武器和鸦片，打破了天朝为尊的幻想。

结束语

从明中期开始，中国古代封建社会中，资本主义的萌芽，在封建社会的影响下，在封建体制的制约下，资本主义的萌芽只能在封建制度的狭小的空间里慢慢地渗透。资本主义无法成为一股席卷旧经济的强大力量。然而，在漫长的封建制度长夜中，中国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也看到了中国传统的农业生产向现代的过渡。文章从明清两代经济转型为资本主义经济的若干问题进行了分析与探讨，同时也注意到了资本主义的发展已经达到了一定的规模，对当时的经济发展起到了一定的推动作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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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奈杰尔·沃尔顿，巴巴尼·尚卡尔·纳亚克，杨雷译. 马克思主义视角下大数据，人工智能和资本主义经济发展再思考[J]. 国外社会科学前沿， 2021（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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