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视角下甘肃省县域经济发展模式研究

2024-01-20 03:45夏婷婷杜斌
中国商论 2024年2期
关键词:县域经济因子分析发展模式

夏婷婷 杜斌

摘 要: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实现与“乡村振兴”的无缝衔接,是扎实推进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本文选取甘肃省69个县域为研究对象,以2022年甘肃省县域经济统计数据为基础,构建甘肃省县域经济发展评价指标体系,运用因子分析和聚类分析方法进行实证研究。结果表明:甘肃省县域经济发展呈现发达型、较发达型、中等型和欠发达型四类特征,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不协调性凸显。由此,本文提出建设数字乡村,加快农业现代化转型;打造特色品牌,激发生产要素活力;发展现代农业,推进产业结构优化;加强电商监管,促进产业融合发展四种量身打造的可持续发展模式和转型策略,以供参考。

关键词:乡村振兴;经济发展;县域经济;发展模式;因子分析

本文索引:夏婷婷,杜斌.<变量 2>[J].中国商论,2024(02):-049.

中图分类号:F127;F30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0298(2024)1(b)--05

1 引言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仍然在农村。农业农村在县域经济社会结构中占很大比重,推动县域经济快速发展是现阶段解决“三农”问题、巩固“脱贫”成果、实现乡村振兴的必要环节。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县域经济发展的重要性:2014年3月调研河南时提出了县域治理“三起来”指标;2020年12月,在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指出,要把县域作为城乡融合发展的重要切入点[1],一系列的战略部署为新时期县域经济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支撑和难得的发展契机。

作为我国西北地区典型的欠发达省份,甘肃省目前共有87个县(市区),2020年在全部脱贫的75个县中,国家集中连片特殊困难县有58个,占比超过了3/4 [2],贫困覆盖面广、城镇化水平较低。县域经济的发展关系到地区稳定、县强民富及高质量发展的战略部署,但受资源禀赋、地理区位、人文历史及经济基础等的影响,甘肃省县域经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不协调现象严重,低速率、低效益、低水平问题凸显,资源错配、时空分异、动力不足等已严重制约其发展质量,亟需创新发展模式,打造“新增长点”。

2 甘肃省县域经济发展水平综合评价

2.1 指标体系及数据来源

2.1.1 指标体系构建

基于科学性、代表性及能够在统计年鉴、统计公报、政府公报等渠道可获得性的指标构建原则,本文借鉴王蔷等(2021)[3]、郭文斌(2019)[4]等学者的研究成果,从经济活力、产业结构、城乡合力及发展潜力四个维度选取13个相关指标,构建甘肃省县域经济发展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具体如表1所示。

2.1.2 数据来源

在甘肃省87个县级行政区划中,剔除兰州市城关区、七里河区、安宁区、西固区、红古区和兰州新区,天水市秦州区和麦积区,金昌市金川区,白银市白银区和平川区,武威市凉州区和甘州区,平凉市崆峒区,酒泉市肃州区,庆阳市西峰区,定西市安定区,陇南市武都区18个市辖区,选取其他69个县(包括县和自治县)为研究对象。数据来自甘肃发展年鉴、2022年国民经济和发展统计公报及甘肃省政府工作网站,通过搜集整理进行汇总分析,数据来源真实、可靠、有效。

2.2 实证分析

2.2.1 数据标准化处理

由于各项指标数据量纲、数量级和计算单位不一样,故无法在平等条件下进行数学变换,为了统一比较标准,消除量纲影响,需要对原始数据做标准化处理,本文使用Z-score标准化处理方法,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其中,Xij是第i样本单位第j个指标的观测值;是第j个变量的平均值;是第j个变量的标准差。经标准化处理后,变量值在0上下变动,如果大于0,表明高于平均水平;小于0,则说明低于平均水平。

2.2.2 相关性检验

因子分析的变量必须是相关的,所以在进行因子分析之前,本文先检验变量之间的相关性。将标准化处理过的数据利用SPSS19.0 软件进行检验,计算出13个指标的相关系数矩阵R = X*,X* = ( rij ),结果如表2所示。

表2的数值代表对应的两个指标之间的相关性,相关性的绝对值与1越接近,说明指标之间相关性越强;反之,则表明越弱。表2中指标相关性的绝对值多数都超過0.5,说明指标之间的相关性较强,适合做因子分析。

2.2.3 因子分析

本文采用主成分分析法求解因子载荷矩阵。基本步骤是:(1)对选取的13个变量使用SPSS19.0软件做主成分分析,用平均值代替缺失值;(2)提取主成分后对因子进行旋转,就得出各成分的特征值及累计方差贡献率,结果见表3所示。

主成分分析法要求特征值大于1,从表3各项数值可以看出,特征值>1的变量有4个,分别是λ1= 4.821,λ2 = 2.746,λ3= 2.308,λ4 = 2.121,这四个公共因子解释了原有变量总方差的82.218%,代表原有变量的多数信息,所以选择这4个公共因子。

2.2.4 因子命名与解释

变量与公因子的相关系数就是因子载荷,因子载荷的绝对值越大,与变量的相关性就越强,越能解释变量,如表4所示。

根据方差累计贡献率、特征值及主成分因子载荷矩阵,各主成分的函数表达式为:Fj=βj1X1+…+βjpX13。其中,j=1,…,4,p为变量个数。

在第一主成分F1 中,载荷系数较大的是人均国内生产总值(x1)、人均消费品零售额(x2 )、固定资产投资(x3)和城镇化率(x9),第一主成分F 1 主要解释了以上变量,将其命名为“城镇化水平因子”。

在第二主成分F2 中,载荷系数较大的是农林牧渔业增加值(x4)、人均农业机械动力(x10)和第一产业比重(x5),第2个公共因子主要解释了以上变量,因此将其命名为“农业发展因子”。

在第三主成分F3 中, 载荷系数较大的是第二产业比重(x6)、人均工业总产值(x8)和工业投资额增长率(x12),并和第三产业比重有较强的负相关关系,表明该因子代表了以工业为主要产业的发展水平,因此可以将其命名为“工业主导因子”。

在第四主成分F4中,载荷系数较大的是第三产业比重(x7)和人均金融机构存款额(x11),表明该因子主要代表了第三产业的发展水平,因此将其命名为“服务业发展因子”。

2.2.5 因子综合评价得分排序

本文以旋转后各主成分的方差贡献率为权重,以各因子的方差贡献率占这两个公因子总方差贡献率的比重进行加权求和,从而计算出甘肃省69个县域的综合得分F,即F=0.23373F1+0.18304F2+0.15685F3+0.14856F4,各县域综合得分及排名如表5所示。

表5显示了甘肃省 69个县域的经济发展水平及排名,可以看出综合得分最高的是玉门市,得分为3.7986;综合得分最低的是碌曲县,得分为-2.4526,两者综合得分相差较大,同时说明甘肃省县域发展不平衡问题比较严重。

2.2.6 聚类分析

为了更客观地反映样本之间的联系,本文运用SPSS中K-means 聚类分析方法对甘肃省69个县域进行聚类分析,并在分类结果的基础上进行分析,如表6所示。

根据表6的聚类分析结果,本文将69个县域分为四类:第一类包括8个县域,第二类包括11个县域,第三类包括26个县域, 第四类包括24个县域。依据各县域经济发展状况,分别命名为发达型、较发达型、中等型和欠发达型四种,具体划分如表7所示。

由表7可知,第一类县域综合得分排在前列,主要分布在河西地区,这些地区有钢铁、镍等资源,工业产业竞争力较强,产业结构相对较好,整体经济发展较快,对全省的经济发展具有较明显的辐射带动作用。第二类县域在综合得分中表现为中等偏上水平,这类县域大多分布在交通要道周围,多数在农业发展方面较领先,在农业产值和农业机械化发展上较快,所以该类县域适合特色农业产业带动经济发展的道路。第三类县域在综合得分排名中处于中等水平,主要分布在陇东、陇南地区,这些县域处在工业化初级阶段,工业资源优势不强,但是在特色农业资源方面具有较大的开发潜力。第四类县域主要分布在高原边缘地带,经济发展水平落后,大部分县域工业产业弱、气候差异大、铁路密度低,交通不便,因此发展较为滞后。

3 甘肃省县域经济发展模式优化

3.1 发展模式选择

甘肃省各县域经济发展和资源禀赋有着较大差异,选择适合的发展模式至关重要。前文使用SPSS工具对甘肃省69个县域进行了因子分析和聚类分析,将所有县域分成4类,以乡村振兴战略为指导,根据每个县域的禀赋特点,构建甘肃省县域经济发展新模式,如表8所示。

3.2 选择依据说明

农产品深加工模式适合有一定工业基础和交通便利的县域,依托工业企业和科技创新,可以构建以工业加工业、农业机械及设备以及新能源为主的产业体系[5]。适宜这种发展模式的是聚类分析中的第一类县域,这些县域基本都有一定的工业基础,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如榆中高原夏菜等。

服务业拉动型模式适合离中心城市较近、交通条件便利的县域。服务业的消费群体主要是城市居民,适宜这种模式的县域包括两类:一是聚类分析中的第二类县域,交通方便且离经济发达的中心城市较近;二是县域内3A级以上景区较多,可充分利用丰富的景区资源带动服务业发展,如金塔县的胡杨林等。

特色农业引领模式依靠自然资源优势和农业配套设施,包括县域内农业企业的发展及农业技术的应用。聚类分析中的第三类县域比较适合特色农业引领的现代农业模式,这些县域第一产业比重较大,在农业发展方面具有资源优势,县域农产品具有较强的地域性,与其他农作物相比优势显著,如静宁红富士、陇西药材等国家地理标志产品。

农村电商带动模式的县域主要以拓宽农产品销售为导向,通过电商打通农户-企业-市场渠道,推动农业增效、农民增收、农村增色的新路径[6]。适合这种发展模式的是聚类分析中的第四类县域,这些县域的特点是公因子得分均较低,且工业发展公因子小于0,可以紧抓“互联网+”“双创”战略机遇[7],以农村电商产业带动经济发展,调整产业结构,如陇南礼县、西和县等。

4 发展模式转型对策

(1)建設数字乡村,加快农业现代化转型。打造产业融合与科技创新的新型县域,挖掘当地的特色农作物,开发高附加值的产品,并与当地种植、养殖业合作,推动产业融合发展;将大数据、云计算等先进互联网技术应用到生产、流通、加工、销售的各个环节,提高生产加工效率[8]。此外,与当地研究机构或高校建立合作,促进科研成果加速转化。与此同时,积极融合金融保险、文化体验、休闲旅游等新兴第三产业,提高农产品特殊的文化附加值。

(2)打造特色品牌,激发生产要素活力。转型服务业引领的消费带动模式,实时考察中心城市的需求,及时开发配套服务,如医疗保健、教育培训、特色养老等生活性服务产业,打造宜业更宜居的新型县域。针对拥有丰富旅游资源的县域,可以开发旅游与娱乐、健身、观光农业、饮食文化相融合的特色产业。处在边境的县域,如甘南、舟曲等,充分利用县域区位优势,提高开放程度,完善基础设施建设,提高服务质量,创建特色民族风情品牌。

(3)发展现代农业,推进产业结构优化。由于缺乏品牌宣传意识,部分农产品的品牌潜力未充分挖掘出来,这就需要政府机构指导规划开发,选培特色产业龙头企业,将其作为产业链的核心[9]。构建“企业+基地+农户”的“流水线”型生产经营模式,利用农业机械化创建特色农业种植基地,降低生产成本、提高市场竞争力,逐步打通市场堵点,拓宽销售渠道,从而将产业链不断拉长,形成特色农业引领的现代农业模式,推动县域产业融合发展。

(4)加强电商监管,促进产业融合发展。农村电商的发展依赖国家政策的扶持,同时需要淘宝、京东、拼多多等电商平台的支持,如提供信息、技术和资金等。多方联动,搭建政府、平台、县域深度合作平台,加强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完善县、乡、村三级物流服务体系,多合一建立站点,健全电商运营法律法规,多渠道培养电商专业人才 [10],进一步实现城乡要素优化组合,促进城乡产业融合发展。

参考文献

习近平.坚持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 举全党全社会之力推动乡村振兴[J].求是,2022(7):4-17.

徐吉宏.2020年甘肃脱贫攻坚报告[J].新西部,2021(Z1):64-68.

王蔷,丁延武,郭晓鸣.我国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指标体系构建[J].软科学,2021,35(1):115-119+133.

郭文斌.乡村振兴视角下河南省县域经济发展模式研究[D].洛阳:河南科技大学,2019.

张静如.湖北省县域经济发展模式研究[D].武汉:华中师范大学,2020.

郭爱君.双循环格局下县域经济发展的新思路[J].人民论坛,2021(2):34-37.

涂圣伟.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有机衔接:目标导向、重点领域与关键举措[J].中国农村经济,2020(8):2-12.

杜斌.创新资源约束型后进区域技术创新的市场导向机制研究[M].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2020:56-89.

郑瑞强,郭如良.“双循环”格局下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进路研究[J].华中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3):19-29.

李鲁,李剑芳.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农村电商高效化发展的路径探索[J].价值工程,2019,38(6):6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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