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成就和经验

王 蔚

[摘 要]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也是13亿中国人民的共同抉择。中国过去30年的快速发展,靠的是改革开放。中国未来的发展,也必须靠改革开放。中国30年的改革,既有宝贵的经验,也有深刻的教训。

[关键词]经济改革 成就 经验

作者简介:王蔚,女,汉,天津市委党校理论经济学教研部副教授。

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也是13亿中国人民的共同抉择。中国过去30年的快速发展,靠的是改革开放。中国未来的发展,也必须靠改革开放。回顾中国经济体制改革取得的巨大成就,认真总结经过改革实践积累的丰富经验,深入研究新形势下面临的艰巨任务,对于毫不动摇地继续推进改革开放,坚定不移地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道路奋勇前进,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基本成就

中国改革没有按照西方主流经济学的理论逻辑展开,没有按照“华盛顿共识”所建议的“休克疗法”进行,而是在先易后难的基础上,选择的是体制外先行的路径。中国这种改革方式的选择曾引起了许多人的怀疑,认为不可能。尤其是在西方传统经济学家中间达成一种共识:向市场经济的过渡必须采取激进式的改革。理由是人们不可能两步跨越一道鸿沟,渐进式改革是难以成功的。但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实践证明不仅可能,而且我们取得了显著成效,取得了比按照西方主流经济学逻辑和“华盛顿共识”要求进行的苏联东欧改革更大的成就。我们不仅创造了许多奇迹,而且积累了许多宝贵的经验。

改革开放30年来,我们党带领人民探索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经济体制变革道路。在30年中,从农村到城市、从东部地区到中西部地区、从经济领域到政治、文化、社会各个领域,全面改革的进程势不可当地展开。从“单一公有制”到“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从“一大二公的人民公社”到“以家庭承包经营为基础、统分结合的双层经营体制”;从“国有国营体制”到“现代企业制度”;从“国家定价、集中管理的价格体制”到“建立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现代市场体系”;从“指令性计划”到“国家宏观调控”;从“平均主义分配方式”到“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生产要素按贡献参与分配的收入分配制度”,使我国成功地实现了从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到充满活力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从封闭半封闭到全方位开放的伟大历史转折,使我国经济社会发生了历史性的巨大变化。

30年的改革开放,我国经济体制和发展模式发生了深刻变化,其主要表现在:一是市场经济的微观基础已基本形成;二是市场价格机制开始发挥基础性作用;三是产品和要素市场体系基本形成;四是主要依靠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宏观调控体系正在形成;五是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体制初步形成。这充分表明我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已基本建立,这是我国国民经济能够持续快速发展的基本保证。

30年的改革开放,我国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各个领域、各个方面都取得了巨大进步,创造了举世瞩目的辉煌成就。改革开放促进了经济的高速发展,提高了人民的生活水平,提升了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中国经济已成为世界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具体表现在:

一是促进了经济的高速发展。从1979年到2007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实际增长9.8%,是同期世界经济年均增长率的3倍多。2008年,我国的经济总量已经上升为世界第三位。财政收入连年增加,2003年至2007年,年均增长22%,已达5.1万亿元。国家外汇储备超过2万亿美元,跃居世界第一。人均GDP从建国初期的不足100美元,到改革开放初期的200美元,再到 2003年的1000美元,中国的经济也在这一次次的突破中实现着质的飞跃。2008年中国人均GDP首次突破3000美元。从国际经验来看,人均GDP从1000美元到2000美元,再从2000美元到3000美元,一般需要10年至15年时间。中国人均GDP在2003年超过1000美元,2006年升至2000美元,从 1000美元跨越到3000美元仅仅用了5年时间。

二是提高了人民的生活水平。我们依靠自己的力量稳定解决了13亿人口的吃饭问题,农村贫困人口从2.5亿减少到1400多万,人民生活水平实现了由温饱不足到总体小康的历史性跨越,改革开放前长期困扰我们的短缺经济状况已经从根本上得到改变。城乡居民收入大幅增加,生活水平显著提高。政治、文化和社会建设全面进步,人们的精神面貌、整个社会的面貌都发生了巨大变化。政治局面安定,社会长期稳定,人民安居乐业。

三是提升了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2003年和2005年,先后两次成功发射载人宇宙飞船,2007年“嫦娥一号”探月工程取得成功。2008年北京将举办奥运会。所有这些都要靠改革带来的经济成就来支撑。由于实行改革开放,我国成功地抓住了在世界范围内蓬勃兴起的新科技革命浪潮这一历史时机,顺应国际产业大转移、资本大流动的全球化趋势,积极扩大对外经济合作与交流。从1979年到2007年,我国对外贸易额从109亿美元增加到21738亿美元,成为世界第三大贸易国。改革开放把一个封闭和半封闭的中国融入全球化;又使一个开放的中国成为推动全球化的重要力量,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

改革开放的30年,是中国经济迅速蓬勃发展的30年。中国的经济成就不仅写在了中国历史之上,也在世界历史上刻下了辉煌的一页。30年前的“后发展国家”如今被国际社会誉为“最具活力的新兴经济体”。这种大国持续高速发展的态势被国际上许多人称为“奇迹”。

二、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基本经验

究竟是什么成就了中国,是什么推动了中国经济发展,是什么神奇的力量还在继续引领中国未来?可以肯定地说,是社会主义使然。从根本上说,就是中国改革坚持了社会主义方向。正如党的十七大报告指出:“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取得一切成绩和进步的根本原因,归结起来就是: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在当代中国,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就是真正坚持社会主义。”所以,“中国奇迹”就是“社会主义的奇迹”,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奇迹? 那么,为什么社会主义具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和魅力?首先,这是因为社会主义代表了人们的愿望和理想。社会主义代表了社会发展的方向。具体到中国的实践,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是中国共产党人对它的最新诠释。其次,实践证明,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成为中国发展进步的旗帜。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所发生的历史巨变,被称之为“中国奇迹”,关键就在于我们开辟了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第三,社会主义之所以能够不断创造奇迹,更在于能够把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同本国的具体实际有机结合,将社会主义具体化、生动化。在改革中,我们把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结合起来,把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同发展市场经济结合起来,开辟了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就是“中国奇迹”的秘密,也是中国改革的最大特点。

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与市场经济相结合,其最大的难点就在于它的核心部分作为经济主体的公有制经济与市场经济相结合,而实现二者的结合,这是历史性的创举。经济学告诉我们,市场经济的产生、成长与发展从来都是和资本主义私有制经济融合在一起的;经济学说史也告诉我们,不论是西方经济学抑或是传统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二者虽然立场不同、立论各异,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都否认市场经济跟社会主义公有制相结合的可能性,而且都把这一点奉为信条。都断言市场经济是资本主义私有制所固有的,跟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水火不相容,社会主义只能搞计划经济。只有邓小平解放思想,打破了来自传统马克思主义和西方经济学左右两个方面的同一把思想枷锁所谓市场经济跟社会主义公有制不相容的教条。从此,中国开始了把社会主义公有制与市场经济结合起来的30的改革。

中国改革的实践证明,公有制与市场经济并不是完全对立的,二者是一种矛盾统一的关系,既有内在的统一性,又存在着根本的区别。由于公有制与市场经济之间有内在的统一性,所以,二者可以结合,但由于有矛盾,所以,使二者的结合带来很大的困难,不可能结合的完美无缺,因而会出现许多问题。因此,实现二者的结合是一个长期的复杂的任务。正是公有制与市场经济之间的这种兼容性,使中国的市场化改革在先易后难的基础上,选择了体制外先行的路径。在国有经济体制外大力发展非公经济,培植市场经济主体,以市场经济“增量”来加速推动市场主体的形成和市场机制的发育,在体制外形成一个有效竞争的市场环境,使市场力量从外向内渗透,然后“倒逼”体制内加快改革,最终形成国企、民企、外企多元化竞争的市场经济体制。为什么先从体制外改革?由于传统国有经济体制存在的种种弊端,如企业难破产、工人难失业、政企难分离、历史包袱过重等,使得单纯从国有制改革入手推进市场化必然会面临很多困难和障碍。而从体制外进行市场化则可以暂时饶过这些难题,减少改革的阻力。而非公有经济的发展,可以对市场竞争的形成产生积极的影响,市场竞争的形成又会对国有企业改革产生积极推动作用。通过发展非国公有经济,进而带动市场化的发展,非公有经济发展起来了,国有经济的环境发生了变化,对国有企业形成了竞争压力,使得国有经济改也得改,不改也得改。同时,非公有经济的发展,为国有经济改革提供了国内的体制示范。所以,体制外突破是中国改革的一个重要经验,也是改革成功的关键。

当然,中国模式中的许多做法不一定具有普遍意义,但这些做法背后的思想,特别是“实事求是”、“以人为本”、“循序渐进”等,则可能有相当的普遍意义,并构成中国的政治软实力。中国模式的成功,带来的不仅是中国的崛起,而且是一种新的思维、新的思路、甚至是一种新的范式变化,是一种现有的西方理论和语言所无法解释清楚的新模式。

中国30年改革开放取得的成就举世瞩目,积累的经验相当丰富。这些成就和经验已经引起世界各国学者的高度关注,近几年国际范围内展开的关于“北京共识”、“中国模式”、“中国经验”、“中国道路”、“中国奇迹”、“中国之谜”的讨论,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尤其是金融危机爆发以来,都在研究中国的发展。

参考文献

[1]张维为:《关于中国发展模式的思考》,《学习时报》,2008年1月21日

[2]李佐军:《激荡改革三十年》,《中国经济时报》,2008年3月21日

[3]陈享光:《当代中国经济》,《当代世界出版社》,2006年版

[4]张俊伟:《经济体制改革的成就、经验与前瞻》,《中国经济时报》,2008年3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