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素红 杨 曦
(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 新闻传播研究所,北京 100875)
话语权包括话语权利和话语权力,即主体说话的资格和通过话语影响他人、确立其社会地位的能力。是否拥有真正的话语权是个人或群体社会地位高低的表现。由于社会建构的原因,女性在历史上长期处于社会的第二位,以男性为中心、男强女弱、男尊女卑基本上成为两性地位的模板。近代以来,在强国梦想的刺激下,先进知识分子呼吁男女平等并把女性纳入国家富强和民族复兴的过程中,新闻媒体也开始传播女性解放的各种信息来改变女性处于被压迫的现实;新中国成立以来,女性在政治、经济、文化和家庭等领域内的权利得到政府的明确支持,但由于传统意识和传统习惯的牢固性,传统的性别地位模式并未随着国家保护女性的政策法律的出台而得到根本改变,传统性别意识依然占据大多数受众的思想。在媒介市场化的过程中,由于传统性别意识符合媒介市场赢利的要求,媒介出现了迎合传统意识的现象,两性地位不平等的情况还有加剧的倾向,媒介中女性的刻板印象并未改变。以网络为代表的新媒介,以其强烈的交互性和传播的低门槛消解了传统的传者和受众的界限,使受众的主动性大为增加,这在客观上为女性行使话语权、缩小两性地位差距提供了条件。但事实上,由于网络媒体与商业利益和男权文化的结合以及女性在传播中的被动性话语策略,两性在网络中的地位反而呈现出差距加大的趋势。
本文以社会性别理论、话语权理论为依据,在分析女性网络表达的基础上,揭示新媒介环境中女性表达的实质,并提出新媒介环境中提升女性表达影响力的对策。
话语是所有被书写、被言说的东西,是所有能引起对话或交谈的东西。后现代思想家福柯指出,人类的一切知识都是通过“话语”而获得的,任何脱离“话语”的事物都不存在,人与世界的关系就是一种话语关系,“话语意味着一个社会团体依据某些成规将其意义传播于社会之中,以此确立其社会地位,并为其他团体所认识的过程。”[1](P159)因此,话语权包括话语权利和话语权力,即主体说话的资格和通过话语影响他人、确立其社会地位的能力。
文字出现后,“新的学习为男性所垄断,并因此而增加了他们的声誉和影响,却减少了女性的声誉和影响。”[2](P211)随着近代女子教育的兴起和男女同校的开始,尤其是建国以后政府对两性教育平等的支持,我国女性的受教育程度大幅提高,女性在新闻工作者中所占的比例不断上升,但女性在传统媒介中的地位和影响却低于男性。同时,文字媒介对传播者的知识要求使参与媒介的女性数量很少,女性的声音非常弱小,因此,文字媒介的出现使女性在话语权方面处于弱势,而男性则通过文字工具加深了根深蒂固的“男权文化”,从而使女性在过去数千年的岁月中被放置于男性的视野下,受男权文化的桎梏。
电视时代到来后,“女性话语权”、“女性的电视形象”等成为热门话题,正如女性主义学者Diana Meehan指出,“女性形象综合起来,只是一个次等地位。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是无私的、忘我的、完全奉献给男性的。”大部分电视剧中的女性角色正是如此,因为这是社会普遍认同的一种女性形象。[3](P133)塔奇曼的“反映假设”理论认为,媒介为了吸引更多受众,就必须反映占社会主流价值标准,这在掩盖社会真实的同时,导致了“象征性的歼灭”。在这个过程中,媒介所表现的性别陈规再次强化了主流意识上的两性不平等的关系,女性的被动、柔弱、非理性与男性的主动、权威性、理性的特点形成鲜明对比。电视媒介通过不平等的话语逻辑,诸如“男性通过征服世界获得成功,女性通过征服男性获得成功”来深化女性的无意识,通过不平等的话语权力使男性处于权威地位。电视媒介实际上在传播过程中建立了对女性性别的潜在成见,形成了女性形象的性别陈规。同时,电视由于其传播的影响力,在无形中强化着男权中心文化下的性别秩序。[4](P64)
传播媒介的出现与使用对两性地位有着深远的影响,因为传播媒介构建的不仅是一种传播模式,而且影响着人们的思维和传播秩序。
由于文化的影响和现实的选择,传统媒介由于传播秩序的男性控制以及对传播者的知识、文化等因素的要求,再加上媒介的放大作用,媒介的话语权深受传统男权文化的影响。“传统媒介的内容中普遍存在着性别刻板印象,传统媒介扮演着维护既有性别秩序、掩盖两性世界既存的不平等关系的角色”[5](P13),这无疑影响了女性在传播媒介中的参与权和话语权,使得由于历史和现实原因造成的女性在传播秩序中处于不平等的地位在一定程度上更为加剧。
媒介的新与旧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因此,新媒介是相对于传统媒介而言的。今天的新媒体是建立在电信网络基础之上、使用有线或无线通道的方式进行传播的新媒介形态,包括互联网、手机媒体、博客、播客等。新媒介与传统媒介的根本区别在于其交互性和多点对多点的传播,因此,美国《连线》杂志对新媒体的定义是“所有人对所有人的传播”。
从理论上讲,新媒介的出现打破了传统的话语权控制模式,它所具备的多点对多点传播的特征,为女性自主参与信息传播、进而提高女性社会地位的改变提供了契机。只要有上网的手机或电脑和文字书写能力,女性就可以随时随地传播信息,这意味着女性在新媒介环境中有了自由发言的机会,女性得到了与男性同等的参与话语表达的权利。据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发布的《第25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止2010年1月15日,我国网民规模达3.8亿,男女网民的性别比为54.2:45.8,中国拥有个人博客/个人空间的网民已达到1.82亿人。按照该比例计算,中国女性网民高达1.76亿,开设博客的女性网民约为1.01亿。从统计数字上看,越来越多的女性因开设博客而参与网络传播,博客极大地提高了女性的参与传播的积极性,网络传播中女性缺席的状态开始被打破。
受女权主义批判的“领域划分”的意识形态把人类活动的领域划分为两个,即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公共领域与国家社会有关,是男性的活动领域;私人领域与家庭有关,是女性的活动领域。而网络媒介等新媒介以其较低的参与门槛融合了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使女性可以更多的参与到公共领域。女性频道的出现、女性作家的活跃、女性对公共事件的认识和舆论表达在新媒介环境下得到了更好发展和体现。
新媒介的低门槛和开放性特点消解了男性对新媒介的控制权,参与新媒介传播的女性人数大为增加,新媒介环境带来的自由使女性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发言机会和言论空间,但实际上,现代传播技术的发展只是在理论和技术上为女性自我意识的提高和性别鸿沟的弥合提供了条件,大多数女性的言说不是出于自身主体资格和主体意识的考虑,而是向媒介市场无意识妥协的结果,因此,新媒介通过男权文化与商业化因素进行谋合使男女之间的性别鸿沟进一步拉大,所以说,新媒介对女性的刻板印象并未得到改变。
1、普通女性通过身体写作或迎合传统价值观来获得市场关注
博客赋予女性表达自身的机会和可能性,但由于缺乏批判眼光和主体意识,女性在新媒介环境中创造出来的表达方式蕴含着对传统男性价值标准的迎合。以木子美的博客为代表的女性身体写作就是很好的例子。2003年,木子美在其博客中刊载了自己的性爱日记《遗情书》,引来了超高的访问量,随后,竹影青瞳、流氓燕、二月丫头等人也纷纷在自己的博客中展示身体隐私、半裸照片或刺激照片来吸引网民的注意。其实,女性试图以身体为手段来张扬个性,平衡两性话语权利以构建女性的话语权是徒劳的,因为女性在“身体写作”中往往不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一个被看者,或以男性的价值标准来实现对自身身体的改造,以满足受众的“窥视”性注意。这种通过男性话语进行表达的女性写作实际上造成了女性博客的“失语”。
少数名人女性博客因其作者的高知名度带来的名人效应符合网站市场营销需要、能够获得高点击率而被编辑放在网页的醒目位置,而不具备名人效应的普通女性博客,则通过迎合市场上的低级趣味,以身体写作获得点击率而知名。如果能像“老徐的博客”一样,通过展示一盘沙拉就能吸引极高的点击率,他们肯定不会展示自己的身体。而以“不脱不色”为博客招牌的普通女性“鱼顺顺”以其对情感问题的独到看法而跻身搜狐博客点击率的前十名,但她的博客不强调女权而强调女利——在竞争激烈的社会,女性应该追求实利,不要一味梦想女权。放弃女性的根本要求,追求短暂的现实利益以获得心理的满足。这种曲意迎合传统价值标准的观点以实利性和亲和性吸引大量追随者,其实质类似于阿Q的精神胜利法,其最终结果麻醉的还是女性自己。
因此,女性博客数量的增多仅仅是增加了网络文章的数量,而只有符合媒介市场的要求和吸引男性的注意力才是女性取得流行身份的关键,大部分女性仍然是没有自己声音的群体,所谓的女性表达成为话语权的“乌托邦”。
2、女性依然是被看者
近年来的网络女性红人,无论是天仙妹妹、公交妹妹、丁贝莉,还是2009年的新近红人川藏第一美女、最美女交警、林家小妹等,无不是以自身美貌获得注意力,再通过网络传播成为红人。其走红离不开网络媒介对女性视觉外表的推崇和对男性审美观的强化,由此,女性成为男性眼中的风景和娱乐对象,女性处于被看的地位并未改变。大众瑶瑶、山寨范冰冰等通过暴露女性的第二性征来吸引注意力,他们在网络时代已经不自觉地成为男性猎奇和观赏的客体。新媒介对女性的传统审美观得以延续,使传统的性别秩序得到进一步加强,男性的审美意识成为新媒介环境下的通行文化意识,女性仍处于一种被支配的他者地位。
在消费社会中,人们更多的是消费商品的符号价值和文化精神,不再是满足人类生存的一种手段,它已经成为一个符号交流的过程。因此,新媒介中的女性在自觉不自觉中成为被消费的符号。在这个过程中,男性通过“符号暴力”支配着女性,将“美貌、性感”的审美意识不露痕迹地灌输给越来越多的女性。通过建构女性的被看形象,男性在消费社会中重构着父权制文化下的意识形态。
此外,女性的性感图片、视频等已成为媒介传播的主要内容,女性广告更是比比皆是。通过展示性感的女性图片和传播美女视频来激发男性的点击欲望,通过展示女性的形象美来显示商品的优良品质,其实质是女性被打下了花瓶的烙印,被赋予了被看、被评价的角色地位。
3、女性依然难以摆脱性别刻板印象的影响
网络空间的开放性允许不同声音的交汇,而不同声音却在网络空间中达成了对女性的刻板认定,不平等报道日益严重。近来在网络中引起激烈争论的文章,如,《嫁人要嫁灰太狼》以及《嫁人宁选黄世仁》等,以惊世骇俗的观点颠覆传统的择偶观念,但也显示出女性在潜意识里渴望依附男性和被保护的一面。这种与传统的性别刻板印象并无二致的潜意识,由于表达方式的反叛性激起了很多受众的不满,进而形成了对女性的不满认定和道德批评,网络表达以一种另类的方式强化了对女性的刻板印象。
门户网站的女性频道也通过将女性定位于传统角色来迎合媒介市场和处于“集体无意识”中的女性。以新浪“伊人风采”为例,时尚消费、美体健身、家政生活、性爱婚姻等频道定位表现了基于女性性别特征的“小我”内容,对于以女性作为独立、平等发展的社会人的“大我”,特别是女性的理想、信念、人生追求、权益保障等问题很少涉及,这在一定程度上强化着女性的传统表达习性。
因此,女性在新媒介中只是取得了表达资格,其表达并未形成足以改变两性不平等的影响力,反而强化了社会对女性角色的硬性规定,在无意识中加剧了性别差距。
1、新媒介的商业化运作及其与传统文化的隐蔽谋合
新媒介环境提供了弥合性别差距的可能性,但新媒介形式与传统男权文化的隐蔽谋合加大了性别鸿沟,女性地位并未得到改善和提高。对于当前的女性博客而言,由于对女性身份的自我强调和性别差异的社会偏见,使得女性博客处于边缘化的地位,女性话语文本也在男性话语的视野中被篡改、被颠覆,最终使女性博客成为媒体利用的对象和受众猎奇、观赏的客体。[6](P137)
商业利益是媒介生存的保证,对新媒介尤其如此。网络媒体、网站等新媒介都积极利用女性来取悦男性,以此来获得商业利益。媒介的女性观是在长期的男性主流文化中形成的。在中国几千年的父权制社会中,主流文化是男性文化,男性是社会历史发展的主体,女性只是男性主体关照下的对象化客体[7](P155),这种固有的性别差异和既定的社会角色一直规范着人们的思想与行为。新媒介在理论上赋予了女性话语权和参与权,但男权文化深入人心的既定事实使得新媒介的女性表达难以脱离男权文化的桎梏,这是新媒介的女性表达获得市场的“通行证”。在传统男权文化的影响下,售卖女性特性和刻板印象是媒介谋求商业利润最普遍和最容易的方式。在男权文化的影响下,新媒介的女性型规符合大众思维定式,人们会不假思索地接受并且继续深化这种刻板印象,新媒介与传统男权文化的结合因此而显得更加隐蔽和不易察觉。更为严重的是新媒介环境下的文化已经更多的转向男性控制的域场,新媒介已经成为男性的器物,而大多数女性已欣然接受男权文化下的审美要求。媒介传播内容直接迎合商业目的,忽视了媒介文化的平衡,进一步造成了女性文化的没落和消解。人们在无形中接受了两性性别鸿沟差距拉大的结果,并可能进一步拉大这种差距。根深蒂固的男权文化与新媒介的自身优势是造成隐性谋合的迷雾。
2、网络女性表达的被动性话语策略
布尔迪厄的文化社会学认为,文化可以沉淀在社会评价标准中,以隐秘的、难以知觉的方式影响社会行动者,行动者的行动中包含着被内化的社会惯例和社会制度。
在男权文化的长期影响下,性别不平等的传统文化已经渗透在社会的评价标准中,受此濡染的女性网络表达缺乏理性的反思,在无意识中强化了传统的男权文化。个人与社会是相生相成的共生体,一个人的心志结构与他的文化行为和实践活动存在结构上的同源关系。因此,无论是芙蓉姐姐还是木子美,网络中的女性表达看似是对传统女性藩篱的突破,实际上是对传统的、由男权文化主导价值观的妥协,在一个被动的语境里通过特殊的话语策略使自己在话语领域的地位发生变化,进而位移到公众话语的中心。这种转换性的表达不是女性的自觉选择,而是外部环境施压的结果。受到传统的男权文化的长期濡染,女性陷入了被动和取悦大众的集体无意识之中。
话语是社会建构的结果,它的形成与知识和实践有关。[8](P220)媒介传播的建构也是一个建构传播文化和权威性的过程。在新媒介环境下,信息传播由于男权中心文化的统治而处于不自由和不平衡的状态,同时更具隐秘性。因此,要改变媒介中的女性地位,必须建立新的更强有力的女性文化,提高传播参与者的媒介素养和女性意识以及女性交流的活跃度。
(一)建立新媒介环境下的女性文化。文化是一切统治秩序的基础,各种媒介都是文化的承载物,也是文化的作用物。随着更频繁更大规模地对媒介的运用,媒介与文化现象产生了内在联系并形成崭新的文化形态。媒介文化塑造了关于自己和作者的观念,制约着人们对世界的理解。这些都影响着受众对女性的态度和女性地位的获得。因此媒介中的女性地位问题应被视为一种文化现象。
在中国并没有像西方的波伏娃、伍尔芙、克里丝蒂娃那样强有力的女性形象;文学作品中也缺少具有国际影响的女权形象,例如,易卜生笔下的娜拉,托尔斯泰笔下的安娜·卡列尼娜等。这些资源的严重缺失使我们谈女性话语显得异常困难,这种无直接实例,又无参照序列的讨论便会显得空洞,力量不足,但它显示了问题,即伪女性话语,或伪女权运动。[9](P11)所以呼吁具有中国价值内涵和文化内涵的女权文化显然是变革女性不平等地位的必要手段。
如何在新的媒介环境中建立自己的女性文化,如何利用新技术的生产来推进女性文化的发展都是值得思考的问题。男权文化隐蔽并主导性地控制着新的媒介环境,并且渗透到新的媒介环境中,使之成为新媒介的文化核心。但新媒介环境中,传统男权单向控制的局面已经不复存在,新媒介有其互动性和开放性,女性文化一旦形成便可以借用新媒介使这种单向性转变为男性与女性之间的双方博弈。
建构当代新女性的文化,需要新媒体和传统媒体共同努力,密切关注现实,挖掘中国女性文化中的积极成分,借鉴西方女权文化,在自主、平等的基础上形成适合中国女性的、积极向上的女性文化。
(二)提高传媒工作者和受众的媒介素养。媒介素养分两个层次:一个是公众对于媒介的认识和关于媒介的知识,另一个是传媒工作者对自己职业的认识和一种职业精神。[10](P12)提高新媒介环境下女性的地位,需要提高受众的媒介素养和媒介从业者的媒介素质,只有从这两方面入手,才能整体提高媒介参与者的素质,为提高女性地位提供可能性的空间。
首先,对受众而言,这里的受众应以性别划分。对男性受众而言,应改变把媒介认为是男性文化霸权传播工具的思想,摒弃媒介的工具效用观,广泛接受和尊重女性文化,不断调整自己的思想,在新的媒介环境中建立一种相互和谐的关系。对于女性而言,应意识到现阶段媒介环境下女性地位的尴尬处境,清晰认识到男权文化的统治,消除男权文化背景下对男性的惰性和依赖;真正从自身角度出发,建立新的媒介文化,打破文化的不平衡,善于运用多种媒介形式和手段传播自己的思想;用铿锵有力的笔触改变现状,用发人深省的图片引发争论,用健康的视频表达观点。
其次,对于媒介从业者而言,应改变利益至上的观念,摈弃将女性当做媒介售卖工具的做法,媒介的传播内容应更好地服务于受众,做高品质的栏目和报道,建立真正和谐的媒介环境,做媒介正义的守护者。媒介的从业人员,无论是男性或是女性都应该在女性主义理论的指导下,清楚地认识媒介的现状,树立正确的两性平等意识,在实践中引导和促进受众两性意识的提高。在关于女性话题的讨论中,建立新的视角,引导受众正确认识问题。在对女性事件进行报道时,要用客观、公正的立场,避免受到刻板印象和商业的利诱,以至于走入不平等的怪圈。
(三)提高女性意识和女性交流的活跃度。提高女性意识不仅需要女性文化和良好地传播环境,更需要女性的参与。真正的女性文化离不开女性的参与,并且在激烈的讨论中产生并传播。每一个媒介传播参与者都是女性地位提高的科学探究者,女性意识通过女性话语而存在,所以进步的思想要以交流为目的。新媒介提供了交流的平台,更好的利用新媒介平台来提高女性意识,通过议题设置来加强女性交流的活跃度,使智慧的光辉在交流中迸发,使女性意识在不断地交流和互动中得到提高,进而提高女性表达的自主性,促使女性积极自主地行使自己的话语权,使两性差距得以在新媒介环境中的女性自主和自我表达中逐渐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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