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名师胡瑗的为学、为师和为人

2010-03-20 16:03文正东
关键词:太学湖州学生

文正东

(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系,上海 200062)

宋代名师胡瑗的为学、为师和为人

文正东

(华东师范大学教育学系,上海 200062)

宋代名师胡瑗广受赞颂,这源于他在为学、为师和为人方面的修养。泰山苦读奠定了他深厚的学术基础;矢志教职与因材施教的结合,使他在教书育人上成绩斐然;与人交往不谄不骄、醇厚和易的态度,更为他的形象增光添彩。

胡瑗;苏湖教法;因材施教

宋代名师胡瑗,字翼之,宋太宗淳化四年(993年)出生于泰州海陵(今如皋),宋仁宗嘉祐四年(1059年)卒。因祖籍在陕西安定堡(今子长县),他因此也被称为安定先生。他还活着的时候,范仲淹就称赞他为“孔孟衣钵,苏湖领袖”[1]21;王安石尊称他为“天下豪杰魁”[1]21。去世后,宋神宗赞美他:“诚斯文之模范,为后世之钦崇”[1]10。明嘉靖帝封他为“先儒胡子”[1]11。泰州、湖州和扬州等地有安定书院或胡公书院,这是其门人后学为纪念他而修建的。

胡瑗从一介布衣成长为广受赞誉的一代名师,和他注重自身修养分不开。本文试着从他的为学、为师和为人三方面作一些分析。

一、为学:攻苦食淡,沉潜笃实

胡瑗出生在家道中落的官宦家庭,不过,家里还是设法让他受到了较好的早期教育;所以他七岁就擅长作文,十三岁就读通五经,邻居认为他长大后会出类拔萃。但他在科举上不顺利,几次都名落孙山,受挫折后,他的心情免不了失落。然而他没有气馁,通过反思,他认为原因在于自己功底还不够,需要努力弥补。可每况愈下的家庭难以给他提供像样的读书条件,于是他选择离家北上,栖身泰山读书。

依附山中寺庙道观读书是唐朝官学衰败后读书人的自发选择,那时叫游学、访学或隐学。此风北宋时仍流行,如范仲淹曾在醴泉寺攻书,留下划粥食齑的感人故事;宋初三先生之一的孙复更是四处游学。

胡瑗读书的地方当时叫栖真观①明嘉靖年间在此建祠, 祀孙复、石介二先生, 题额“仰德堂”, 后增祀胡瑗, 称三贤祠. 清道光年间徐宗干重修时, 又增祀宋焘和赵国麟, 才改名为五贤祠.,位于泰山南麓普照寺的西北面,是唐代道人周朴修建的。这道观的东面有块巨石,顶部平坦,下临深涧,胡瑗当年白天常卧石攻读。他间或收到家书,见信上有“平安”二字,就不再读下去,将信丢弃在涧中,故此涧被后人命名为“投书涧”。后人有感于他这种“不为外物所动,不为情绪所迁”的专心致志精神,纷纷写诗题词。明朝万历六年(1578年),钦差巡抚赵贤在石上题写“胡安定公投书处”;明末萧协中的诗中有“清心不逐家缘扰,涧底犹腾翰墨香”和“溪涵雁字沉书迹,松沸咿唔夜诵声”,其典故就源于此。乾隆皇帝登泰山时,也写了《戏题投书涧》:“报来尺素见平安,投涧传称人所难,诚使此心无系恋,平安两字不须看。”看来他对胡瑗投书举动的理解与众不同,认为如果真的全身心投入的话,连“平安”二字都不会看的。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要想想胡瑗家在千里之外,且有父母妻儿,我们就不会同意乾隆的说法了。把胡瑗的投书深涧看作是既挂念亲人、又怕分心这种矛盾心理支配下的无奈之举,要合情合理些。

隐学山中,一来可以免受打扰,专心读书;二来三五同道,互相砥砺,有助于提高学习兴趣。当然,这也是对人意志毅力的考验,缺乏决心、恒心和耐心的人,就难以坚持。胡瑗矢志读书,毅然投书山涧,在野菜充饥、草棚遮雨的艰难环境中,却依然夜以继日地读书。最终,磨练出了胡瑗“沉潜笃实”的学风,养成了“淳厚和易”的为人处世态度,也使他看淡了功名,坚定了教书育人的信念。

二、为师:兴学育才,矢志教职

胡瑗一生,先后在泰州、苏州、湖州和开封四地教学,其身份也经历了从私学教师到地方官学教授,再到国子监直讲的变化。

(一)四地执教,育才累累

从泰山归来后,胡瑗就没有继续参加科举,而是选择了教书,地点在泰州城内华佗庙旁的经武祠(今泰州中学实验初中内)。泰州几年的教学经历,使胡瑗积累了丰富的教学经验,且锻炼出了扎实的管理能力。

景祐元年(1034年),胡瑗到苏州,继续教书。范仲淹当时正好任职苏州,他很欣赏胡瑗的才学。在苏州郡学建立后,范仲淹就聘他为郡学教授。胡瑗为苏州郡学制订了严密的学规,“生徒数百,多不率教”[2]10的苏州郡学很快走上了正轨,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就读。“英才杂遝,自远而至”[2]10。虽然胡瑗在苏州教学的时间不长,但他培养出的人才不少。这一次的成功,增添了他从教的信心。

庆历二年(1042年),湖州州学建成,范仲淹的好友滕宗谅请胡瑗去主持州学。此后胡瑗就在那里长时间教学,其教学经验后被称为苏湖教法。庆历四年(1044年)开办太学时,朝廷专门派人来湖州州学取经,可见湖州州学影响之大。社会上对湖州州学的评价是:“湖学多秀彦,其出而筮仕(参加科举考试),往往取高第;及为政多适于世用,若老于吏事者。”[1]21

皇祐四年(1052年),由于范仲淹、欧阳修等人的举荐,更由于自身的努力,胡瑗担任国子监直讲,执教太学,一度还给仁宗皇帝讲过学。

三十多年的教学生涯中,胡瑗始终是以教育改革者和教育实践者的形象出现的。

胡瑗是教育改革者,对教育时弊认识透彻。他批评隋唐以来重词章声律的学风,提出以明体达用的实学取代空虚浮华的俗学,认为“致天下之治者在人才,成天下之才者在教化,教化之本者在学校”①参见: [宋]胡瑗. 松滋县学记[C] // [清]陶澍. 安徽通志: 卷六. 光绪四年刻本.,因而他主张大力改革和发展学校教育。

胡瑗更是教育实践者,登堂讲学几十年,培养出一大批各式各样的治国安邦人才。在苏州培养出的人才中,钱公辅、范纯仁长于政事,孙觉长于《春秋》,滕元发、钱藻长于文艺。在湖州的弟子中,倪天隐长于《易经》,苗授长于兵战,徐积长于节义,刘彝长于治水,欧阳发长于古律钟乐。至于太学的学生分配给开封府参加科举考试的名额中,他的弟子就占了三百多;礼部贡士,他的弟子常占一半,难怪后来宋神宗多次夸赞他。

(二)太学任教,一波三折

皇祐二年(1050年),胡瑗被召到京师任职。开始时他并没有在太学任教,后来经过努力争取,他才终于当上太学直讲;到了太学,又经历一番风雨曲折,他才最终立稳了脚跟,获得太学学生和同僚的真正爱戴。

1.为师为官之间的抉择

胡瑗到京师,最初是在大乐所监制乐器。完成任务后,他被任命为大理寺评事,兼太常主簿,但胡瑗一再推辞。为什么呢?前者是司法部门,后者管祭祀,这两者与他挚爱的教育都无关系。后来因编乐谱有功,他被任命为光禄寺丞、国子监直讲,他欣然从命。上任不久,他批改学生作文时发现程灏是人才,于是马上召见,大加赏识。然而正当他在太学干得得心应手的时候,又让他去当大理寺丞。胡瑗不好直接反驳,就以退为进,要求外任,以表自己不愿意离开教职的愿望。朝廷采取折衷办法,任命他为太子中允、天章阁侍讲,叫他负责给皇帝讲课。尽管我们今天难以知道胡瑗当时的内心想法;但他宁可在太学当名副其实的教师,而不愿给少数达官贵人讲学是可以肯定的,毕竟后一种情形下的“师”更多是名义上的。几年前他就遇上类似事情,当胡瑗还在湖州时,朝廷曾要他去担任王府教授,当王子王孙的老师,他就以自己有病为由推脱,于是朝廷当时只好任命他为太子中舍。胡瑗不接受王府教授一职,有他自己的考虑。据《宋史·职官志》,作为王府的教师,对不守规矩的王子王孙连批评权都没有。教师只能向上反映,由上面专管宗室的宗正处理。而如果教师出了问题,就得受惩戒。这种有师之名而无师之实的差事,胡瑗当然要想方设法推掉。

后来欧阳修上书,指出胡瑗在太学培育出了那么多人才,如果不让他在太学教学,“恐生徒无依,渐以分散。”[2]9在此情形下,朝廷才让胡瑗兼管太学,直到他告老还乡。考虑到胡瑗和欧阳修是朋友的关系,我们不排除事实可能是胡瑗把自己的内心想法透露给欧阳修,再由欧阳修出面上书,胡瑗才最终得以任职太学。因此,我们可以说,教书这一职位是胡瑗努力争取到的;而他对官和师的选择,实际上已经告诉人们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2.折服学生和同僚

太学是当时的最高学府,这里的学生对教师比较挑剔是可以想见的。胡瑗在太学的威信是这样树立起来的:

刚到太学的时候,太学生并不欢迎他,对立情绪较强,原因可能和胡瑗的布衣身份有关。在此情形下,胡瑗动用了自己的社会资源——学生,找了苏州、湖州时教过的一些弟子来帮忙。那些学生已是进士,且在朝为官。他先安排孙觉讲《孟子》,太学生们听了觉得还不错。他们感觉其弟子如此,其师应该更高明,就不再鼓噪了。胡瑗这才登堂讲课,讲得声音清楚、意思明晰,折服了学生。但那些同僚们又议论纷纷,原因大概是对胡瑗的教学主张有看法,也可能是不服一个无功名的布衣来管理太学。总之,他们有想挤走胡瑗的意思。但胡瑗没有退缩,全力以赴,凭自己过硬的教学能力在太学立稳了脚跟。在他的管理下,太学蒸蒸日上,各地士人慕名而来,以至校舍都容纳不下;由他制订的学规,几十年后太学都还在采用。

(三)宽严相济,化育人才

胡瑗在培养人才上的斐然成绩,和他教育有方分不开。一方面,他严格要求学生,有时甚至严厉批评学生;另一方面,他又以无私的爱来感化学生、转化学生。关心爱护学生,自然是爱的体现;对学生的批评教育,同样饱含了对学生深沉的爱。

在湖州任教的时候,胡瑗大胆采用分斋教学的形式来因材施教。新颖的教学内容、别致的教育方法和出色的教学效果,产生了强烈的社会反响,四方八面涌到湖州来求学的学生很多。学校规模大了,胡瑗没有放松管教,他对学生的管理是宽严结合的,以对山阳(今淮安)人徐积为例,徐积初次去见老师,头有点歪斜,胡瑗当即厉声喝道:“头容直!”这一当头棒喝使徐积猛然省悟:作为学生不仅仪表要端,内心更要正,不能有邪心。此后,他时常回味老师的警策,自己执教后,在学生面前,“多于空中书一‘正’字,且云:‘于安定处得此一字,用不尽。’”[2]2胡瑗对徐积第一印象不佳,但并没有把人看死,他后来了解到徐积三岁就成了孤儿,是有名的大孝子等情况后,在生活上对他很关心,百忙中还记着给他安排住处,派人照料他的生活。经胡瑗指教,徐积的学习有了很大转变,曾写了首《上胡先生》的诗,表达对老师的感激之情:“昨夜重思太古音,确然独抱一张琴。因何不听吾夫子,枉被雕虫累到今。”[2]3原来,徐积在来湖州前,在辞赋上这类雕虫技艺上下过苦功,浪费了不少精力,后来听从师诲,才转向经义之学。几年后,徐积中了进士,当上了教官,常怀一颗感恩的心,对学生说:“吾于安定之门,所得多矣,言之在耳,一字不违。”[2]2

执教太学的时候,胡瑗告诉学生不要吃了饭就坐着,那样对气血循环不利,他要学生参加体育锻炼,如参加“射箭”、“投壶”等活动;考试后他还常与学生们在“肯善堂”歌诗奏乐,调剂学生的生活。他对体弱的学生格外照顾。安焘勤奋好学,但体弱多病,胡瑗常夸奖他,说他以后会有突出表现,他这样夸奖安焘其实也是为了给其他学生树立一个榜样。有次安焘在听讲过程中突然发病,胡瑗赶忙派人扶他回去,细心照看,后来又多次表示关心。安焘后来果然当上了高官,自然忘不了生病时爱护自己的老师[3]。

他关心的不仅是好学生,对误入歧途的学生,胡瑗同样循循善诱。《安定学案》附录上记载了这样一件事。

有个从遥远的番禺来开封读书的学生,出身大商人家庭,来的时候父亲给了他很多钱。脱离了家庭监管,又住在校外(因来求学的人太多,太学容纳不下,就有一些学生暂时住在外面),在花花世界的诱惑下,他把持不住,就过起花天酒地的生活,不但很快把钱挥霍尽了,还患了重病,躺在旅馆里奄奄一息。他父亲听说后赶来,找到胡瑗,讲明原因。胡瑗知道病因后,就制订了疗救方案:首先,警其心,使其知养生术。胡瑗给这学生一本书——《素问》,该生看了后,就恐惧了,很为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荒唐行为而痛悔自责。其次,胡瑗见他已经悔悟了,就给他讲修身的道理,要他洗心革面,读圣贤书,然后写文章。最后,胡瑗要他放下包袱,说人人都可能犯错误,圣贤也难免,只要改正了,重新做人,就有出息。这学生本是聪明人,只是一时糊涂而误入歧途。他经胡瑗这番教导,幡然醒悟,用心读书,结果几年后还中了进士[2]5。

胡瑗如“冬日之阳”一样给人以温暖,“视诸生如其子弟”,而学生“亦信爱如其父兄”[4]195,和谐的师生关系作为一种强大的教育力量,潜移默化着学生。学生既能自觉遵守学校规矩,又能勤奋努力进德修业。于是教育效果非常显著:“诚明者达,昏愚者励,顽傲者革。”[4]194学生不但学到了能用之于实践的知识技能,同时还养成了优良的学风,他们不仅衣服仪容外表相似,言谈举止和态度也都相类,使大家一望就知道是胡安定的弟子。“瑗弟子随材高下,喜自修饰,衣服容止,往往相类。人遇之虽不识,皆知其瑗弟子也。”[5]欧阳修也说:“先生弟子散在四方,随其人贤愚,皆循循雅饬,其言谈举止,遇之不问可知为先生弟子。”[4]195

而学生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胡瑗年老告病离开京城的时候,出现了来给他送行的弟子“百里不绝,时以为荣”[2]3的感人场面;当他去世的消息传到京师时,太学生们设立灵位祭奠他,太学也放假两天以示哀悼;他的弟子孙觉任湖州太守时,设立胡公祠祭祀他,明朝时又在祠堂基础上扩建为安定书院;滕元发为官后,还“分俸”给胡瑗的后人,以示不忘师恩。

三、为人:上交不谄,下交不骄

“上交不谄,下交不骄”是《易经·系辞下》里的话,用它来概括胡瑗的为人是比较恰当的。胡瑗还在苏州郡学的时候,受范仲淹推荐,就曾去见过仁宗皇帝。皇帝身边的侍从怕他不懂规矩,闹出笑话,就要他先学礼仪。胡瑗不答应,说自己平时读书学习的都是礼仪。那些人见他如此固执,就等着看他的笑话,结果仁宗皇帝对他言行举止的评价是“皆合古礼”。后来他任天章阁侍讲,给仁宗皇帝讲解《易经》。他侧重讲“损上益下,损下益上”,意在让皇帝懂得要爱惜民力,不与民争利的道理。他读“乾,元亨利贞”的时候不避讳,而听讲者宋仁宗的父亲宋真宗就叫赵恒,“亨”与“恒”同音。在避讳森严的宋朝,当着皇帝的面,胡瑗直接犯讳,使得仁宗及其左右大惊失色,而胡瑗神色从容,援引《礼记·曲礼》上“临文不讳”(意思是教学中不必避讳)一语,化解了大家的紧张不安[2]6。胡瑗在皇帝面前,没有诚惶诚恐,没有卑躬屈膝,体现了教师的古道风骨。

在与社会下层的交往中,胡瑗也展示了自己的个性。

因宋和西夏军事对峙,胡瑗曾随范仲淹到西北边陲,担任丹州(今宜川县)军事推官,实际上是帅府的幕僚。去后不久,他就建议“更陈法,治兵器,开废地,为营田,募土人为兵”[2]10,还上书请兴武学,并把自己写的《武学规矩》进献给朝廷[2]10。他之所以能在不长时间内收集到这些很有价值的信息,和他醇厚和易的为人处事态度有关:当那些下级士兵来办事的时候,胡瑗没有摆官架子,而是和他们饮酒攀谈。在北宋那样一个文武分途,重文轻武严重的朝代,武士看到作为文官的胡瑗没有鄙视他们,而是以和易的态度对待他们,他们自然交口夸赞,并愿意把自己的内心话讲出来。

胡瑗还奉命监制兵器。上任三天,他就找到下面的老吏了解情况,查找兵器质量不良的原因,老吏见他态度和蔼不摆架子,就向他说明原因。原来规定的完成一件兵器的时间太短,于是工匠们只好减省工序,这样制作出来的兵器就容易出现质量问题。于是胡瑗重新规定工作量,结果一方面工匠开始乐意制作,另一方面也大幅度提高了兵器质量。后来军器监就一直沿用胡瑗制订的标准[1]30。

在宋朝那样的官本位社会里,胡瑗能如此特行独立,自然受人称赞。

直到当今的千百年时间,胡瑗作为一代名师,一直被广为赞颂着。从二程、朱熹到元代的吴澄,再到清代的颜元,都对他深表钦佩。颜元就曾提出“当远宗孔子,近学安定”[6],且自怨出生晚了,未能及门受教。

同样,胡瑗的为学、为师与为人,也给以我们重大的启迪:今天,我们该如何为师。

[1] [清]丁宝书. 安定言行录[C] // [清]许正绶. 丛书集成续编: 第36册. 上海: 上海书店, 1994.

[2] [清]黄宗羲. 安定学案[C] // 黄宗羲. 宋元学案. 北京: 中华书局, 1986.

[3] [宋]邵伯温. 邵氏闻见录[M]. 北京: 中华书局, 1983: 120.

[4] [宋]欧阳修. 胡先生墓表[C] // 欧阳修. 欧阳文忠公文集. 上海: 商务印书馆, 1935.

[5] [元]托托. 宋史[M]. 北京: 中华书局, 2000: 357.

[6] [清]颜元. 存学编[C] // 颜元. 四存编: 卷三. 北京: 中华书局, 1957: 69.

Study on Song Dynasty’s Famous Teacher Hu Yuan’s Learning, Teaching and Personality

WEN Zhengdong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China 200062)

Hu Yuan was the Song Dynasty’s famous teacher, who was praised widely for his accomplishment on learning, teaching and personality. He had spent many years on studying in the Mount Tai, based on which he had formed his profound academic basis. He had committed himself to teaching and had taught students in accordance with their aptitude, for that he had achieved significant results in imparting knowledge and educating people. He had insisted on his way of communication, including not flattering leaders, not self-important, pure and honest, harmony and easy-going, which had made his image more positive.

Hu Yuan; Teaching Method Used in Teaching in Suzhou and Huzhou; Teaching Students in Accordance with Their Aptitude

(编辑:朱青海)

K244

A

1674-3555(2010)03-0101-06

10.3875/j.issn.1674-3555.2010.03.018 本文的PDF文件可以从xuebao.wzu.edu.cn获得

2009-12-29

文正东(1969- ),男,四川宜宾人,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教育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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