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史发掘与整理的一次尝试

2012-04-18 01:24周书灿
关键词:魏国战国军事

周书灿

(苏州大学社会学院,江苏苏州 215123)

战国史发掘与整理的一次尝试

周书灿

(苏州大学社会学院,江苏苏州 215123)

战国时期是中国历史上关键的重大变革和发展时期,战国社会所具有的特殊的时代特征,决定了战国史在整个中国古代史研究中具有特殊的重要性。同时,战国史中各国争雄的诸多经验教训,对处于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正在崛起中的当代中国制定内政、外交方针也不乏可资借鉴之处。战国史料的复杂性,长期困扰着用真实史料重建真实战国史学术目标的实现。《七雄并立——战国前期的国际政治格局》一书在学术前贤已有研究成果基础上,对战国前期(公元前468年—公元前354年)的历史进行了系统的整理和发掘①本文为笔者《七雄并立——战国前期的国际政治格局》一书的“前言”,该书近期拟由河南人民出版社出版。。

战国;国际格局;整理;发掘;中国;内外方针;借鉴

战国时期是中国历史上关键性的重大变革和发展时期,王夫之《读通鉴论》称其为“古今一大变革之会”。著名历史学家杨宽先生将战国时期分别概括为“关键性的重大变革与发展时期”、“连年进行合纵连横的兼并战争时期”、“从分裂割据趋向统一的时期”、“百家争鸣、英才辈出的时期”、“科学技术上重大的创造和发展时期”[1]前言。杨先生从以上五个方面大体概括了战国社会的时代特征,这一认识目前已基本得到学术界的普遍认可。毫无疑问,战国社会所具有的特殊的时代特征,决定了战国史在整个中国古代史研究中具有特殊的重要性。同时,战国史中各国争雄的诸多经验教训,对处于机遇与挑战并存的正在崛起中的当代中国制定内政、外交方针也不乏可资借鉴之处。

然而,令学术界感到困惑的是,尽管战国这个时代留下了大量文献和实物资料,但关于其时代性的考察、史料的辨伪、典章制度的编整,却有赖于近代以来考古学资料的佐证和诠释。著名历史学家徐中舒先生曾经论及《战国策》的编写及有关苏秦诸问题[2],并提出了诸多真知灼见:

战国时代最基本的史料是《战国策》。此书出于战国、秦、汉间,是当时游说之士世代传习、随时增益和编录的总集,其中所保存的史料,也有不尽可信的。

《国策》是游说之士在递相传受中随时编录的总集,来源不一,其中又杂有纵横说士悬梁刺股、简练揣摩的拟说、拟作……而苏秦、张仪以合纵连横说六国,更是系统的夸张的拟作,按其情事大率与当时历史条件无一相合……《国策》的成书和流传的版本,存在这样一大堆问题,我们要利用这些资料,就必须慎重地考虑了。

苏秦、张仪是战国时代合纵连横说的箭垛式人物,战国时代凡有关合纵连横的说词,往往都附会为他们的事迹而流传下来。司马迁为苏秦、张仪作传,虽然连篇累牍地罗列许多游说之词,他知道其中年代错牾,有许多都不是信史……所以他就告诫后人对于这些史料要分别看待,其中有的是本事,有的是出于后人附会……凡有关苏秦的故事和传说,在战国、秦、汉间的漫长时期中,还在不断的塑造中,迄至司马迁作《史记·苏秦传》时,苏秦传说始凝成定型……凡有关合纵的传说与拟作,附会为苏秦的事迹,有的被涂改了,有的还保存着原状,纷然淆乱。

在此基础上,徐先生对战国时期的文献记载提出自己的看法:

战国时的历史,既赖当时游说之士递相传习而保存至今,但这些游说之士为达到其游说目的,对于当时的历史不惜加以杜撰和窜改,也造成这个时期历史不少的错乱。这些错乱的历史,流传二千余年还没有得到彻底的澄清。

虽然徐先生论及的仅仅是《战国策》的编写和有关苏秦的诸问题,但对于我们今天就真赝纷杂的古史材料进行科学的审查、澄滤,用真实可信的资料重建真实的中国古史有不少重要的借鉴价值。

事实上,不惟文献记载纷繁复杂,即使新出的考古学材料同样也存在需要严格审查、考而后信的问题。诸如本书征引《骉羌钟》铭,不仅文字隶定聚讼纷纭,而且刘节、唐兰、徐中舒、吴其昌、郭沫若、温廷敬等先生对器物时代与铭文考释也同样存在不少重大分歧。不加分析地袭用王国维先生积极倡导并科学实践的“二重证据法”,不仅不可能实现“纸上之材料”与“地下之材料”的有机契合,而且可能给古史研究不断造成新的混乱。

应该承认,20世纪以来,随着新材料尤其近年来大量简牍资料的出现,将战国史研究推向了空前繁荣与深化的新阶段。传统历史考据学家对战国史料的不断深入考订,新史学家、古史辨派及唯物史观派等不同学术流派以崭新的理论、观念对战国历史不断作更为深入系统的探究,为今天战国史研究建立了崇高的学术水准与新的起点。本书正是在前辈学者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试图对战国时期史事进行一次较为系统的整理和发掘。从这重意义上讲,这项繁难的工作并不具有什么开拓性与前瞻性,也尚远未达到用真实材料重建战国真实古史的预期目标。

本书是试图系统整理和发掘战国史事的第一次学术尝试。既为尝试,尚难以论定该项工作或成或败。依笔者的判断,从公元前468年(周贞定王元年)到公元前354年(齐、魏桂陵之战)可以视为战国历史的第一个阶段。该阶段,在变法改制的浪潮下,各国开始加强政治、军事体制改革,以逐步实现富国强兵的目的,各种制度在汹涌的改革潮流中不断实现着新旧交替,七雄并立的国家政治格局初步形成。今天,如果将历史镜头再次聚焦这短暂的114年,则不难发现,相对于剧烈兼并的战国中晚期,这一阶段并非风平浪静、一片沉寂。春秋、战国之际,周王朝政局动荡,国家分崩离析。东西周分治以后,东周王朝的国力继续衰落。与此同时,魏、楚、秦、齐、韩、赵、燕七个大国在战国时期的政治舞台上粉墨登场。

三晋中的魏国最早进行一系列政治、经济、军事改革。李悝“尽地力之教”及“平籴法”的推行,起到了增加国家田租、巩固小农经济和富国强兵的作用,其制定的《法经》则成为秦汉以后中华法系的蓝本。河西郡的设置,对于魏国西部边防的巩固和进一步向外扩张领土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魏灭中山拉开了魏国大规模军事兼并活动的帷幕,以魏文侯为最高军事统帅的三晋联军伐齐的军事行动,则最终促成了三家分晋局面的出现。至魏文侯晚年,魏国迅速崛起,成为七雄中首屈一指的经济和军事强国。此后,魏国与齐、楚、秦、韩等大国之间战火连绵,三晋联军和楚对榆关一带的争夺,有利于加强和巩固大梁一带的军事防务,从而为以后魏惠王徙都大梁奠定了基础。魏武侯破赵救卫,攻楚之鲁阳,夺秦之陕,不断获取大片土地。公元前362年,魏国与韩、赵之间的同盟关系完全瓦解,魏国与齐、秦两国之间的军事冲突更为频繁。石门之战、少粱之战,魏国连连遭遇挫败,在秦、韩、赵等国的攻击下,魏惠王不得不徙都大梁(今河南开封)。徙都大梁后,在魏国的压力下,三晋之间通过交换土地,魏国在中原地区的土地连成一片,从而造成十分有利的局面。魏国以绝对的优势初步形成独霸中原的政治局面。

三家分晋前,韩、魏联合赵氏共灭知氏。《史记·赵世家》说:“赵北有代,南并知氏,强于韩、魏。”直到三晋伐齐前夕,方形成“魏由是始大于三晋,诸侯莫能与之争”的崭新局面。古代文献塑造了胸怀宽广的赵襄子和重义忠君的刺客豫让两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两个形象应是中国古代历史上众多人物集体形象的化身。为了获取更大的发展空间,赵襄子、赵献侯等极力向太行山以东的河北平原一带发展。赵献侯治中牟,不仅为日后赵国东进北上奠定了基础,也初步奠定了战国初年赵国在河北平原一带的政治地理基础。赵烈侯兼采儒、法思想,坚定不移地进行政治改革,推进了赵国社会进步与经济发展。赵敬侯徙都邯郸是赵国政治和军事中心的又一次转移,也是战国初年赵国疆域进一步拓展后继续北进南下的战略性举措。赵敬侯在位期间,国势日趋强盛,通过一系列的战争,赵国疆域继续得到开拓,在战国初年的历史舞台上,赵国角色更为活跃。赵成侯时期,对卫地的继续兼并,对齐地的攻掠,直接或间接参与伐秦的军事行动,为攻灭中山做长期的军事准备,都充分显示出赵国拥有相当强大的实力。与此同时,赵国还进行多种灵活的外交政策,长期与韩国建立较为稳固的军事联盟,与魏国持续不断的军事冲突后,开始寻找军事合作并建立相对密切的外交关系。该阶段赵国在七雄并立的历史舞台上角色颇为重要。

从三家分晋局面的出现到韩、赵、魏为诸侯,韩国极力加强对成皋等中原地区要地的掠夺。韩武子继位第二年即发动伐郑之战。韩景侯在位期间,已将都城徙至阳翟(今河南禹州),不久韩国军事力量已深入至郑国腹地,兵临郑都城下。韩烈侯时期,由聂政刺杀韩相侠累引发韩国内乱,韩国基本上没有进行军事扩张,反而不断遭到南方楚国、西方秦国的入侵,军事上的失利和部分国土丧失,同其他六国相比,表明该阶段韩国的军事力量还不够强大。直到韩文侯时期,这一局面才开始扭转。韩文侯通过伐郑、伐宋等军事行动,扩张了领土,扩大了韩国在七国中的政治和军事影响。韩哀侯继位后,将都城自阳翟徙至郑(今河南新郑),社会经济和文化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发展。韩懿侯在位期间,韩国与赵、魏等国的关系颇为复杂,韩、赵之间基本上保持着军事和外交上的合作关系,韩、魏之间虽发生过军事冲突,但总体上看,二国之间基本上仍以军事合作为主,韩、魏之间的军事和外交关系基本上仍可视为战国初年以来三晋军事联盟的继续和发展。韩昭侯九年之前,韩国屡屡遭到魏、秦、宋等国入侵,军事上连连失利。与此同时,韩国竭力与魏国建立军事与外交关系,韩、魏之间通过外交手段交换土地,使两国土地连成一片,客观上对韩、魏二国的发展造成十分有利的形势。巫沙之盟预示着天下形势逐步发生新的变化,列国之间的合纵连横活动即将全面展开,七雄并立的格局即将被逐步打破。韩昭侯接受申不害以术治国思想后,韩国的军事形势发生了一些改变,但这种术治的作用毕竟有限,在列国兼并加剧的背景下,相对于秦、魏、齐等国,韩国已不再足以与其他大国抗衡了。

春秋、战国之际的齐国逐步完成了田氏代齐的权力转移。田和列为诸侯后,姜齐政权寿终正寝。田侯剡继位初,齐国屡屡遭到三晋的侵伐。在韩哀侯伺机灭郑的同时,田齐国内由君位之争引发政局动荡,使得齐国宫廷变得喧嚣异常。在燕、鲁、魏之师入侵的同时,就连位于中原地区周旋于大国之间苟延残喘的二等小国卫国也攻掠齐地。直到公元前386年,齐国方获得自田桓公继位以来的第一次军事胜利。然而在此期间,齐国内部却又发生了田桓公弑母事件。此阶段,齐国国内政局仍不稳定,权利斗争仍在继续。齐国仍面临着诸侯的攻击、入侵,频繁的外交活动终究没有彻底改变齐国军事上的被动局面。齐威王任用邹忌和淳于髡进行政治改革,适应战国时期的社会发展形势,随着改革的深入,齐国逐步强大起来,齐国进入了空前的强盛时期,“天下强国无过于齐者”[3]齐策一,齐国迅速与秦、魏等大国形成鼎立之势。

当历史进入大变革的战国时期,历经楚惠王、楚简王大规模东侵北伐,楚国逐渐走向强盛,但楚简王之后,楚国逐渐丧失了对北方作战的主动性,日渐陷入十分困窘的境地。楚悼王继位前夕,楚国社会危机严重,盗贼蜂起。楚悼王试图任用吴起进行政治、经济、军事改革,但这场改革由于受到旧贵族的阻挠迅速夭折。楚悼王、吴起相继去世后,楚国政局出现短期的混乱。楚肃王在位期间,楚国军事上基本以防守为主,失去主动进攻的态势。直到楚宣王继位后,楚国方逐步进入强盛时期。

战国初年的秦国,内忧不止,“诸侯卑秦”[4]秦本纪。直到秦献公继位后,废除了长达三个世纪的人殉制度,徙治栎阳,初行为市,“为户籍相伍”[4]秦始皇本纪,同时建立诸县,巩固边防,秦国社会方获得较快发展,军事力量也逐步增强。秦献公改革,开商鞅变法之先路,为日后秦国强大初步奠定了基础。秦孝公任用商鞅变法,秦国国力空前增强,一跃而发展“为诸侯雄”[4]秦始皇本纪的天下强国。秦孝公任用商鞅变法更为秦国的富强及统一六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随着魏国霸业的逐步衰落,秦国后来居上,活跃于战国中后期的历史舞台上,逐步改变着七雄并立的政治格局。

自三家分晋之后,在漫长的历史时期,燕国在大变革的历史背景下始终保持着沉寂。直到公元前353年,燕国史事方见于记载。应该强调的,在战国初年的国际政治舞台上,燕国所扮演的并非主角。以后,燕国在战争中渐露头角。学术界则普遍认为,燕国的崛起是战国初年七雄并立格局形成的标志性事件。

历史是一条长河,战国史则是这条长河中激流澎湃、景象万千的一段。汹涌的潮流席卷着万丈波涛,涤荡着千年的尘埃,冲击着礁石险滩,勾绘出一幅波澜壮阔、绚丽缤纷的五彩画卷。战国前期七雄并立的政治格局的初步形成,绝非历史偶然。早在汉代,著名史学家司马迁在《史记·十二诸侯年表》中曾用“政由五伯,诸侯恣行,淫侈不轨,贼臣篡子滋起”寥寥数语来概括春秋时期霸权迭兴、礼崩乐坏的历史现象,但在我们今天看来,司马迁所言仅仅是历史的表象,著名史学家童书业先生则指出:“春秋为一过渡时代,一切社会经济、政治制度、学术文化均开始发生变化。”[5]344对于司马迁的以上论述,童先生更有自己深刻的领会:“春秋之末,‘宗法’、‘封建’之制开始解体,新国家已在形成过程中。”[5]345所谓“新国家”,按照笔者的理解,则是大变革过程中形成的分立的单一制的中央集权体制的国家。如果说春秋时期政治体制的变革仅仅是“开始”,新国家只是“在形成过程中”,战国时期则是政治体制的剧烈变化时期,在变法改制的汹涌浪潮中,新的分立的单一制中央集权国家则已陆续建立。从历史发展的总体趋势看,春秋时期霸主们尚忙于“挟王室之义,以讨伐为会盟主”[4]十二诸侯年表,战国时期各国“务在强兵并敌”[4]六国年表,“海内争于战功矣”[4]六国年表。通过轰轰烈烈的变法改制,谋求富国强兵,成为各国统治者刻意追求的政治目标。李悝、吴起、申不害、邹忌、淳于髡、商鞅等一批改革家,在各国最高统治者的大力支持下,提出并实施了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政治、经济、军事乃至思想文化等方面改革方案。正如《易·系辞传》所说:“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在各国的变法改制活动中,魏国李悝变法最早,因而在战国前期的历史上,魏国最早发展成为首屈一指的天下强国。齐国通过改革,彻底改变了军事上的被动局面,进入了历史上空前强盛时期。秦国商鞅变法最成功,也最彻底,促使秦国迅速崛起,在短期内发展“为诸侯雄”,秦国最终完成了天下统一,将中国历史推向一个全新的阶段。在这场轰轰烈烈的变法改制运动中,韩国申不害的术治毕竟收效甚微,在战国前期的历史上,韩国介于大国之间,“兵寇交至”,难有作为。在这场变法改制活动中,吴起是结局最为悲壮的人物,楚国变法的失败直接影响了战国中后期楚国的发展走向。历史烟云转瞬即逝,战国前期轰轰烈烈的变法改制活动,无论是成功的经验,还是失败的教训,都给后人留下了深深的思考。从这种意义上讲,历史是一面镜子,更是一本生动的教科书。

应该强调的,在战国历史大舞台上,除了魏、齐、秦、楚、赵、燕、韩七雄之外,还有中山、周、越、蜀、巴、滇、宋、郑、卫、泗上十二诸侯乃至周边地区代、匈奴、夜郎、山戎等国族。毫无疑问,在这场大变革的历史舞台上,他们充当的只是配角,各民族共同缔造着各具特色的民族文化,并在从割据走向统一的历史潮流中相互交融、渗透和吸收,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的建立作出了贡献。因此,从历史发展的进程看,不应该忽略他们的存在和在战国前期所发挥的不同作用。从严格意义上讲,不应该将其全部视为悲剧式的角色,他们的存在和不同时期所扮演的角色、发挥的作用,为战国前期五彩缤纷的历史剧增添了更为丰富和鲜活的素材。

[1] 杨宽.战国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8.

[2] 徐中舒.论战国策的编写及有关苏秦诸问题[J].历史研究,1964(1):130-150.

[3] 佚名.战国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4] 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59.

[5] 童书业.春秋左传研究[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

Attempt to Explore History of Warring States

ZHOU Shucan

(Academy of society,Suzhou University,Suzhou Jiangsu 215123,China)

The Warring States Period is an important period of change and development in China′s history.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Warring States Period emphasize the importance of the history of Warring States in the study of the ancient Chinese history.Meanwhile,China today,which is developing with both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can borrow ideas from the experiences and lessons of each state′s striving for supremacy in the history of the Warring States to draw up its domestic and diplomatic policies.The complexity of the historical materials of the Warring States Period has made it difficult to achieve the academic goal,which is to rebuild the true history of the Warring States with true historical records.The book,The Seven Powers Exist Simultaneously——International Political Pattern in the early Warring States Periodis written on the basis of the academic research achievements.This book analyzes and summarizes the early history of the Warring States(468BC——354BC).

Warring States Period;international pattern;arrangement;excavation;China;domestic and diplomatic policy;use for reference

K231

A

1673-0453(2012)01-0019-05

2011-06-07

周书灿(1967-),男,河南新密人,苏州大学教授,历史学博士,主要从事先秦史、历史地理学与中国学术史研究。

喻世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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