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殿爵《道德经》译本中的“天下”概念

2013-03-27 14:05温军超
当代外语研究 2013年6期
关键词:道德经企鹅译本

温军超

(许昌学院,许昌,461000)

1.引言

《道德经》(《老子》)作为道教教义起源和道家哲学经典历来受到世人的重视,迄今翻译文字已达28种之多,版本达1100余部,其中现存英译版已多达300多种(张小钢、包通法2010:116)。我们以往总是重视西方人对《道德经》的译介,对西方人《道德经》译介的研究确实很重要,因为他们给我们提供了一种外围的策略来看待和《道德经》相关的所有的一切。但是作为文化交流的研究应该是双向的,国人对道德经的西文译介也需要给予更多的重视,尤其是国人英译《道德经》的研究更要提倡(目前国人外文译本主要是英译本)。因此本文通过梳理刘殿爵《道德经》英译本个案,尤其是译本中的“天下”概念来建构国人英译《道德经》的目的与意图,勾勒国人为与英语国家人士思想契合所做出的努力,同时梳理出刘殿爵《道德经》英译本的翻译策略及其背后的操控因素。

2.刘殿爵《道德经》英译本简介

刘殿爵英文名D.C.Lau。他早岁肄业于香港大学中文系,1946年赴苏格兰攻读西洋哲学。1950年起任教于伦敦大学亚非学院,随后八年任伦敦大学中文讲座教授。1978年获中大礼聘出任中文系讲座教授,尔后屡掌要职。刘教授精研哲学及语言学,治学严谨,翻译中国古籍,准确精练,其中《老子》、《孟子》、《论语》三书英译,为西方学者研治中国哲学必读之经典,誉为译坛权威之作。

1959年,企鹅图书出版社给刘殿爵送来一份从缅甸文翻译而成的《道德经》英文译稿,请他审阅。由于这份原稿内文多有缺失,最后在刘殿爵的建议下,企鹅图书没有接纳出版这份原稿(Lau 1989)。第二年,企鹅图书又送来一份修订稿,刘殿爵感觉翻译质素未能满足他的要求,遂决定根据传世本自行翻译,经过大约五年时间刘译本在1963年由企鹅出版社出版。十年之后,长沙马王堆3号汉墓出土了帛书本《老子》,把《德经》放在《道经》之前,相应地刘殿爵也对帛书本进行了翻译,之后这两部分译文组合在一块就构成了《中国经典:道德经》(Lau 1982)一书,由香港中文大学于1982年出版发行。考虑到企鹅译本的流行性及可接受性,本文主要对该企鹅版刘殿爵译本进行相关探究。

企鹅版刘殿爵译本的原文作为传世本一直按世人接受的顺序分为上下两卷(部分),上卷为道篇,共三十七章,下卷为德篇,共四十四章。20世纪六七十年代有许多英国学者拿Victor H.Mair的译本与刘殿爵译本进行对比,经过长时间的研究,虽然他们没有发现太多的差异,但已经意识到该译本的两个特点已使得刘殿爵译本更突出(崔莹2011:24)。而且“西方不少研究中国文史哲的学者,亦多以他的译作为研究必读入门,影响甚巨”(香港中文大学2010)。国内学者认为,“参较多种译本,仍觉以1963年企鹅丛书版的D.C.Lau译LaoTzu:TaoTeChing(老子道德经)为佳”(李贻荫、金百林1995:42),根据他们的解释,刘殿爵译本遵循了从信(作为最高思想道德的标准典范,神圣不可侵犯)、从美(简洁、长短句穿插和韵律)和从严的翻译准则。

“天下”观念在中华民族的过往历史和精神生活中位置极其重要,它既为中华民族统一体的形成提供了普世价值的借鉴,也为中华民族个体的人生奋斗目标提供了精神寄托。“天下”现念的出现在很大程度上受当时文化的影响,作为国家面向的“儒家文化作用不可替代”(郑家栋2004:233)。但是作为个人面向的道家(教)文化在其中的型塑功能也不可忽视。因此通过刘殿爵译本的文本分析既可以考究出译者的翻译策略和背后的操控因素,又可以梳理出天下概念在中国古代文化中所具有的独特意蕴。

3.刘殿爵《道德经》译本中的“天下”译文

在《道德经》传世本中“天”字共出现92次,“天下”一词共出现59次。《说文解字》释义:“天者。颠也。至高无上。从一大。”“天下”一词的意义都是从“天”字衍生出来的,比如“身为天下”,“抱一为天下式”等等,而《诗·小雅·北山》所载的“溥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为“天下”的起源。自古及今天下观念“是中华帝国两千多年来治理国家和理解自己的关键”(柯岚安、徐进2011:29),因此“天下”一词的翻译在译本中的地位特别重要,通过该词的翻译我们能清晰看到译者的翻译策略及背后的操控因素。

以周朝创生的新天道观为基础,历经春秋战国诸子的发展与融合,逐步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范畴体系。这个体系里面的“天”“既不是自然的或者说物理的天,也不只是具有超凡法力、对人间能作威作福的天神及其居所”(牟发松2011:115),因此“天下”一词在在现代汉语词典中一般也只会涵盖以下几种定义:1.古时多指中国范围内的全部土地;全国。《史记·五帝本纪》:“天下有不顺者,黄帝从而征之,平者去之,披山通道,未尝宁居。”《东周列国志》第一百零八回:“时六国悉并于秦,天下一统。”2.人世间,社会上;3.全世界,所有的人;4.国家或国家的统治权;5.自然界,天地间。《道德经》传世本中“天下”一词涉及第一、第三和第四种释义。老子所提倡的道德论断基本上都有两层含义,第一层涉及具体的层面,第二层涉及抽象的层面。所以老子的以德、道治天下,即涵盖当时的战乱诸国之治,更是形塑了一种更宏大的愿望,即“所有的人”大治。因此在刘殿爵译本中,天下也只有两种翻译,第一种被译为“the empire”,共有41次,第二种被译为“the world”,共有18次。

3.1 “天下”译为“the empire”

老子“五千言”名为《老子》,“其时间可上溯至战国中早期”,“《老子》明确分章也才始于西汉末年”(谭宝刚2007:33),再者历史上周天子分封天下,各诸侯、士、大夫等均有封地,被称为一个一个的小国,所以刘殿爵用“empire”一词来翻译“天下”一词,具体指向被老子所推崇的圣人所统治的区域和世人再恰当不过了。英文中“empire”一词是通过逆构词(back-formation)的方式由拉丁语imperare或imperium衍生出来的,在《牛津高阶现代双语词典》(第七版)中共有两种释义:1.帝国;2.大企业,企业集团。两种释义中前者更具有古代历史中的意义,因此刘殿爵所理解的“天下”存在于这种释义中,具体意义为老子身边被王侯统治的国家与国人。他既未使用“kingdom”一词,因为“kingdom”指的是封建社会的一种国家形态;也未使用“state”一词,因为“state”是指占有领土的主权国家,强调由政治团体组成的国家或者联邦,它是一种现代国家组织形式;更未使用“under Heaven”一词,因为“under Heaven”直接指涉的是至高无上的神,宗教意味太强。“empire”一词既有世俗的意味,又沾染有宗教的色彩,所以更符合《老子》(《道德经》)的多义指称,比如:

(1) Chapter 13 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译文:Hence he who values his body more than dominion over the EMPIRE can be entrusted with the EMPIRE.He who loves his body more than dominion over the EMPIRE can be given the custody of the EMPIRE.Make light of his own person in the eyes of the EMPIRE?(老子2012:95)①

(2) Chapter 28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

译文:Know the male.But keep to the role of the female.And be a ravine to the EMPIRE.If you are a ravine to the EMPIRE, Then the constant virtue will not desert you.And you will again return to being a babe.(110)

3.2 “天下”译为“the world”

相对于用“empire”一词来指代被统治国、被统治区域,“world”的意义范围会表现得更为宽泛,它既可以泛指我们所知道的世界,也可以泛称我们世人。“world”一词的多种意义是通过古英语词汇“woruld,worold”,古撒克逊语词汇“werold”,古弗里斯语词汇“warld”,荷兰语词汇“wereld”,古诺尔斯语词汇“verold”,古高地德语词汇“weralt”,德语词汇“Welt”和原始日耳曼语“wer(man)+ald(age)”词义的叠加与整合形成的。在《牛津高阶现代双语词典》(第七版)中目前共有九种释义:1.世界,地球,天下;2.某地域的人类社会,世界;3.星球,天体;4.按性质划分的类,界别,界;5.某领域的一切事物,自然界;6.生活环境,阅历,生活圈子;7.社会,世情,世故,世人;8.尘世,世俗,世实,世情;9.人世,今世,来世。

在刘殿爵译本里采取的是第一种、第二种和第七种释义,这三种释义扩充了具体指称意义的范围,它的指向大于“empire”,指称老子想象中的世界及生活其中的世人。儒家思想有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一说,老子亦有言: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余;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国,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国观国,以天下观天下。比如:

(3) Chapter 32 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译文:The way is forever nameless.Though the uncarved block is small, no one in the WORLD dare claim its allegiance.The way is to the WORLD as the River and the Sea are to rivulets and streams.(114)

(4) Chapter 61 大邦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

译文:A large state is the lower reaches of a river, the place where all the streams of the WORLD unite.(144)

4.刘殿爵《道德经》译本的翻译策略与操控因素

在古代中国,并没有真正意义的国家观念存在,有的仅仅是天下观,所以刘殿爵在《道德经》译本中采取“empire”和“world”来指代“天下”。这既与刘殿爵本人的翻译策略紧密相关,又与一些隐形的操纵因素密不可分。

4.1 刘殿爵译本的翻译策略

在刘殿爵看来,自从语和文分了家以后,所有写文章的人都是在做翻译(童元方2010)。但是西方汉学对中国传统的贡献与中国思想家对西方哲学的贡献“两方面都交了白卷”,但是为了进行良好的文化沟通,“就思想的介绍而言,自然科学不需要移植,哲学则往往需要移植”(同上:227),因此刘殿爵以平衡的策略在中英文及其文化中游走,他的“移植”即为掌握好归化与异化策略之间关系的平衡。

由翻译理论家Venuti(1995)提出的归化(domestication)和异化(foreignization)这两类翻译策略都包括翻译文本的选择和翻译方法。Venuti很为归化主导了英美的翻译界这种现象痛心,因为这种策略“根据种族主义中心思想,迫使外语文本符合(英美)目的语文化的价值观”(Venuti 1995:20)。这种策略要求翻译必须以透明流畅和隐形的方式进行,把译文的异质性元素降低到最少,但是这又通常以隐匿的方式进行。刘殿爵译本中处处体现了归化的因素,比如结构和句法上向英语靠齐、通过增加信息适应英语辞格表达等等。比如第27章原句为“善闭者无关钥而不可启也,善结者无绳约而不可解也”,刘译本为:One who is good at shutting uses neither bolt nor lock yet what he has shut cannot be opened;One who is good at tying uses no cords yet what he has tied cannot be undone,在这里,善闭者和善结者都被译为符合英语习惯的定语结构,而对偶也为了适应英语句式通过填补信息的方式达到了形似。这种现象特别多,比如第二章、第七章、第十一章等等中类似译文比比皆是。另外在英文对应词的选择上,刘殿爵更是煞费苦心,上文中提到的41个“empire”和18个“world”即为明证。所谓的异化,在Venuti看来,它要求选择一种外语文本,并采用目的语文化价值观所排斥的翻译方法。这种策略需要作者“按兵不动”,读者必须主动接近作者,对抵制翻译的种族中心主义暴力极为有效,因为这种外围不流畅疏远的翻译风格凸显了原文的异质性身份,保护其不受译入语文化的控制,彰显译者的存在。这种翻译法不完全遵循目的语语言与语篇规范,在适当的时候选择不通顺、艰涩难懂的文体,有意保留源语中的实观材料或采用目的语中的古词语,令人欣慰的是,“采用异化法的译者一般都态度鲜明,而不是隐隐匿匿”(34)。刘殿爵译本的书名为“Lao Tzu:The Tao Te Ching”,虽然形式上是英文,但仍只是汉语的拼音读法。在某种程度上保留了异质性成分。至于文中第四十一章中的“建言有之”被直译为“Hence the Chien yen has it”,另外第四十二章中的阴阳皆为汉语拼音“Yin”和“Yang”。此外由于《道德经》多为三言、四言韵句,处处充满排比对偶,为保持原文的形式与韵律美,刘殿爵让英语屈从了汉语古文的形式,这也使得《道德经》作为具有中国特色的典籍文本保留了自己的异域文化特色。

前文提到,有两个特点让刘殿爵译本比Mair译本更突出,其一是“刘殿爵译本的翻译价值在于他不像是一个真正的道教徒”(崔莹2011:24)。其二是刘先生“对盎格鲁撒克逊英语词汇有着不寻常的偏好,更能进入具体的语言之内(“a concrete language within a language”),“语言在语言”这一特点“使该译本超越了英国学术散文的清晰与理智与北美对应表达的有时大胆,有时迟钝随心所欲模式的文体差异”(25)。很明显这两个特征即为刘殿爵为平衡异化和规化策略所做出努力的结果。

4.2 刘殿爵译本的操控因素

为什么刘殿爵译本要对”天下”概念进行如上的翻译?为什么刘殿爵要采取如上的翻译策略?这些都由背后的操控因素决定的。

安德鲁·勒菲弗尔(Andre Lefevere)认为,“翻译当然是对原文本的一种改写。所有的改写不管意图如何都反映了特定的意识形态和诗学观念”(Lefevere 2004:ⅶ)。改写之后与源头的各种信息都会有出入,这些变化,“有些具有个人诗学特征,一些从属于意识形态层次,一些则落入了赞助人的领域”(6)。毫无例外,刘殿爵《道德经》英译本也受到意识形态系统、赞助人系统和诗学的操控。

刘殿爵译本中所隐藏的意识形态操纵主要体现在刘殿爵对原本版本的选择上。虽然当时企鹅出版社给他推荐了缅甸语本《道德经》但是他并不接受,同时虽然当时已有王弼本、景龙本等版本,但是刘殿爵只选取了传世本。对于从缅甸语或者是拉丁法德语等语言翻译为英语,那是绕道之旅,既体现了英语国家强势文化的优越感,也同时显示了“他们”对《道德经》的无知。虽然当时刘殿爵居住在英国,但是当时国家的主流意识形态是凸显中华文化的魅力,解除西方人对中国的理解封锁,因此,出于文化交流的需要,刘殿爵只能选取传世本进行翻译。同时为了保证与英语读者对话的顺利进行,刘殿爵常常有意识地运用周边文本信息操纵他们的接受取向,比如对序言的细致勾勒、注释的标注以及标题的选择。

在刘殿爵《道德经》英文版本的翻译整个过程中,赞助人企鹅出版社(Penguin Books)的地位异常重要。首先,是企鹅出版社促使刘殿爵对《道德经》进行翻译,翻译之后,又由其出版发行,之后刘殿爵花七年时间翻译出的《孟子》英文版,以及花近十年时间翻译出的《论语》英文版,也都由企鹅图书出版。创立于1935年的企鹅出版集团(后被朗文集团买下),是英国、新西兰、澳大利亚和印度的主流出版商,其简洁的版式、纯正的色彩以及对平装书无限潜力的运用迄今很大程度上引领着大众的阅读市场,更重要的是它的“保护出版自由”理念也使得刘殿爵《道德经》英文版本受益良多。再加上20世纪60年代英美世界复杂文化运动的高潮迭起以及《道德经》文本本身的多义性,刘殿爵《道德经》英文版本愈来愈备受推崇。

诗学包含两个要件:其一是一张文学技巧、体裁、主题、典型人物和情景、象征的清单;另一个是关于文学在一个社会体系里如何存在的观念。诗学方面的改写,在刘殿爵译本里最明显的就是对《道德经》进行归化与异化的平衡。虽然他要使译本在语言上接近英语语言表达,但是在一些他认为不可译的部分里要加入中国特色的元素。《道德经》应该是什么?是诗歌还是散文?是闲言碎语还是经文?这些问题都要在刘殿爵的脑海里过滤。经过思索精美的语言和深邃的思想成为他对《道德经》的定位:“毫无疑问,《老子》是被翻译得最频繁的中国典籍,但遗憾的是,许多译者没有使读者意识到中国思想的博大和语言的美:只是满足了一些人了解东方玄秘思想的需求。”因此,“直至1963年,刘殿爵《道德经》译本才让英美读者感受到中国典籍的文体之美”(辛红娟2008:340)。而企鹅公司给它的评价是“语言明晰,诗意盎然”。

5.结语

作为国人翻译《道德经》(胡子霖1936;初大告1937;林语堂1948;陈荣捷1963)的第五个英文译本,刘殿爵的《道德经》英文版译成之时,西方刚好兴起嬉皮文化,因此《道德经》提倡“道法自然”的思想正好透过他的译作进一步向西方传播。“天下”作为构建中国政治文化的核心词,通过对“天下”一词译文的梳理既能凸显出道家或者道教思想对“天下”观念的构建功效,同时也能初步勾勒出刘殿爵译本的翻译策略及幕后的操控因素。遗憾的是,老子已死,《道德经》的语言与现代不同,离现在有两千多年;刘殿爵已死,当时的英语与现代不同,离现在也已有50多年,因此我们只能尝试梳理我们古人作出的努力以及现代人为向全球传递他们的文化观念所做的尝试。更何况,1982年出版了出了帛书本刘殿爵《道德经》英译本,而且在他之后又有十多人进行了英译,如冯家福(Feng Gia-fu)、陈鼓应、汪榕培、任继愈、王柯平、许渊冲、顾丹柯、汉佳、辜正坤、马德五、陈路林、陈乃扬等,因此对这些人的翻译行为进行认真细致的梳理挖掘势必成为未来的努力方向。

附注

① 下引此作仅注页码。本文译本的引注方式为“译者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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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u, D.C.(trans.).1982.ChineseClassics:TaoTeChing[M].Hong Kong: The Chinese University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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