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应麟《汉艺文志考证》考证特色分析

2013-11-25 09:12
华中学术 2013年1期
关键词:艺文志王氏汉书

杨 毅

(华中师范大学图书馆,湖北武汉,430079)

王应麟(1223—1296),南宋著名学者,字伯厚,号厚斋,庆元府鄞县(今浙江宁波鄞州区)人,历事理宗、度宗、恭宗三朝,位至礼部尚书,著述三十余种,七百余卷,被誉为宋末文献大家。自汉代至南宋,《汉艺文志》研究皆附属于《汉书》,至王应麟《汉艺文志考证》一书,才首次将《汉艺文志》从《汉书》中取出,作为专门研究对象,从而表明了《汉志》相对于《汉书》及在目录学史中的独立地位,开启了后世艺文志、经籍志专题研究的先河,也开创了目录学与考证之学结合的先例。目前学界对王应麟的研究,多集中于其代表著作《困学纪闻》和《玉海》,对其《汉艺文志考证》一书讨论甚少,但是从古典目录学和考证学的角度来看,其《汉艺文志考证》一书也同样值得重视。

一、体 例

《汉书·艺文志》由序言及书目组成,其收录文献按《易》、《书》、《诗》、《礼》、《乐》、《春秋》、《论语》、《孝经》、小学、儒、道、阴阳、法、名、墨、纵横、杂、农、小说、赋、杂赋、歌诗、兵权谋、兵形势、兵阴阳、兵技巧、天文、历谱、五行、蓍龟、杂占、形法、医经、经方、房中、神仙分类排列。王氏《汉艺文志考证》十卷,仍按《艺文志》顺序顺次考证。不同的是,《艺文志》总序后直接为典籍,分类说明列于典籍之后,如“凡《论语》十二家二百二十九篇”、“右儒五十三家八百三十六篇”之例,《汉艺文志考证》则将类目列于典籍之前,更加一目了然。在体例上,王氏《汉艺文志考证》的一个显著特色就是不漫录《汉志》全文,而是将有心得处摘录为纲,分条考证。《四库提要》云:“应麟始捃摭旧文,各为补注,不载《汉志》全文,惟以有所辨论者摘录为纲,略如《经典释文》之例。”[1]《经典释文》“其例诸经皆摘字为音,惟《孝经》以童蒙始学,《老子》以众本多乖,各摘全句”[2],《汉艺文志考证》之例正是与此相同。如《汉志·总序》共二百六十五字,《汉艺文志考证》中“艺文”(即《总序》)考证只有五条,三十二字;《汉志》中“《诗经》”类列出十四种典籍,王应麟仅考证其中九种,无所得者,则不赘列其目。后人注解《汉书》也多采用此例,如钱大昭《汉书辨疑》、沈钦韩《汉书疏证》、杨树达《汉书窥管》、陈直《汉书新证》皆不录《汉志》乃至整个《汉书》原文,而仅缘有心得处分条论说。

除正文的考证之外,王应麟还善于用小字注释的方式来补充说明考证之内容,他的注释有对前文之解释、有不同观点的引用,也有自己意见的表达,虽然不与正文并列,但都可以看作是考证的有机组成部分。这种方式,他在《困学纪闻》中也多有使用。全祖望在《沈东甫墓志铭》中云:“东甫笃志古学,穷年著书,其最精有新、旧《唐书》合抄共二百六十卷,折衷二史之异同……皆予读《唐书》时有志为之而未能者,尝语东甫可援王氏《汉书艺文志考证》之例,孤行于世者也。”[3]即是肯定王应麟《汉艺文志考证》的体例在对史书总体考证或抽出部分来考证方面的借鉴意义。

二、内 容

《汉艺文志考证》一书考证有三部分内容组成:序言、《汉志》中收录文献及补入的《汉志》中不著录文献。清人姚振宗《汉书艺文志条理·叙录》中统计王氏《汉艺文志考证》“考证本文者二百七十六条,考证篇叙者七十八条”,可见,《汉艺文志考证》以考证《汉志》著录文献为主,四十篇序言并不是其考证重点。此外,王应麟还补入《汉志》未著录文献二十七种,补入《汉志》未收录文献是王氏《汉志考》的一个显著特色,对后世《艺文志》研究影响较大,姚振宗即在此基础上,撰《汉书艺文志拾补》,将原篇未录之书增至三百一十七种,后人张尔田的《汉书艺文志举例》、杨守敬的《隋书经籍志补证》也当受此影响。

颜师古注《汉书》,艺文只是八《志》之一,故仅略疏姓名、时代、名物等,对文献文化、流传等情况注意甚少。正如《四库提要》所说:“所考证者,如《汉著记》即《起居注》,《家语》非今《家语》,邓析非子产所杀,庄葱奇、严助之驳文,逢门即逄蒙之类,不过三五条而止。”[4]在颜注《汉志》的基础上,王应麟《汉艺文志考证》注入了更丰富的文献文化内容。梁启超《图书大辞典·簿录之部·官录及史志》中论及此书云:“此书实补注体,盖补颜注所未备也。对于原《志》著录各书之内容多所论列,其年代真伪亦时有辨证。”[5]具体来说,王氏条目考证多涉以下内容:

(1)流传始末。《汉书·艺文志》在学术史上的一个突出贡献就是通过四十篇层次有别的序言,“剖判艺文,总百家之绪”,从而勾勒出当时学术文化的整体状况。王应麟《汉艺文志考证》虽侧重于《汉志》中文献的考证,但他仍然非常重视对汉人传经源流的考察,只不过他的考察不是借助大、小序言,而是寓于具体文献的考辨之中,表现出紧密结合文献考察学术源流的治学取向。

(2)内容体式。对于读者来说,了解、阅读典籍一个最重要的方面就是知道其为何而做、所说何事,汉代典籍流传至宋,多数或已散佚、或已缺漏,因此,对典籍内容的考察就极为必要。《汉艺文志考证》考证《汉志》所收典籍,典籍之内容也是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王应麟博学多识,阅读广泛,能够在其他典籍中发现对这些散佚、缺漏内容的零星记载,汇总起来,就有利于时人去了解古代的典籍情况。除了对典籍大致内容及篇章的考证外,王应麟还大量运用辑佚的方法从其他经、史、传、注中辑录出典籍中些许词句。相对于整部典籍来说,这些辑录的些许词句是微不足道的,也许并不能对把握整书内容有所帮助,但从古代文献整理与保存的角度来看,任何词句的获得都是弥足珍贵的。

(3)存佚真伪。随着校勘、考证等工作的不断展开和深入,疑古辨伪在宋代逐渐成为一种思潮。辨伪不仅要辨书的作者与时代之真伪,还要辨书的内容之真伪,《汉艺文志考证》中对典籍的辨伪也主要集中在这两个方面。如卷四“孔子为曾子陈孝道”条引晁公武之语:“何休称:子曰:‘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经》。’信斯言也,则《孝经》乃孔子自著。今首章云‘仲尼居,曾子侍’,则非孔子所著明矣。详其文义,当是曾子弟子所为书。”[6]对《孝经》一书的作者作了说明。对于《周书》一书,前人皆云得于汲冢竹书,《汉艺文志考证》一书辑录汉人的引文,并质疑道:“岂汉世已入中秘,其后稍隐邪?今篇目比汉但阙其一,系之汲冢,失其本矣?”又辑录汉代著作中所引用《周书》之语,与今文对照,认为“今文有无其语者,岂在逸篇乎?书多驳辞,宜孔子所不取,抑战国之士,私相缀续,托周为名,孔子亦未必见也”,对《逸周书》一书内容提出了质疑。

三、考证方法

考证之学虽然在宋代得到发展,但系统地总结考证方法、有意识地使用某些考证方法要到清代才流行。宋人的考证多凭借本人广博的学识,书读多了,自然就会发现问题,也自然会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在王氏以“考”或“考证”为名的著作《汉制考》与《汉艺文志考证》中,都可以发现,材料重于方法,在大量材料罗列中,说明自己想要解决的问题。台湾林素芬先生指出王应麟运用的考证方法是“通过交叉参照的方式,对之进行董理。所谓交叉参照,是搜集不同古籍中的相关记载,或考辨其讹误,或整理流传中佚失的材料”[7]。“搜集不同古籍中的相关记载”确是王氏《汉艺文志考证》的一个显著特色及主要考证方法。材料的搜集并不是杂乱无章地罗列,除与自己想要解决的问题相关外,王应麟还较多地运用辑佚和校雠的方法来选择、排列这些材料。

3.1 辑佚

辑佚是将见载于目录书而今原书已散佚的书,从他书所引中一句一段地辑录出来,再加以编辑,尽量恢复原书的本来面貌[8]。辑佚不仅是一种文献现象,也是一种学术研究的方法,现用表格列出王氏《汉志考》中出现辑佚之条目,以窥其辑佚方法运用之概貌。

《汉艺文志考证》中辑佚条目

续表

续表

以上为《汉艺文志考证》运用辑佚方法进行辑佚的实际情况,涉及二十三种典籍,这些典籍皆为散佚或缺漏之作,王氏的辑佚对我们把握这些典籍的内容,或与现存版本对照都极有帮助。由上表也可看出,王氏《汉志考》中的辑佚多集中于《易》、《书》、《诗》、《礼》、《乐》、《春秋》、《论语》等经部著作,这也反映了其对正统儒家的学术偏爱。辑佚内容的出处也多是汉代史传及经典注疏,对唐代著作关注较少。

3.2 校雠

近人范希曾在《校雠学杂述》中说:“细辨乎一字之体,广极乎古今内外载籍浩瀚,其事以校勘始,以分类终,明其体用,得其理,斯为校雠学。”[9]可见,校勘侧重于行墨字句之间,而校雠学则更多旨在“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王叔岷先生将校雠方法总结为:①选择底本,②广求辅本,③参核本书注疏,④检验古注、类书,⑤佐证关系书,⑥熟悉文例,⑦通达训诂。《汉艺文志考证》一书中,也大量运用了这些校雠方法。

一是注意古、今之文的对照。王叔岷先生认为校雠的首要是广泛搜求各个版本,王应麟《汉艺文志考证》考证《汉志》著录典籍,未涉及版本情况,但王氏考证的一个重要内容是典籍的流传存亡,因此就非常注意在古、今对比中来展示典籍的流传情况。

《汉艺文志考证》中,“今”字出现二百零六次,“古”字出现二百四十一次,大多是指今文与古文或时间上先后,王氏的古、今对比,也主要集中在这两个方面。中国古代经典素来有古文与今文之别、之争,尤其对《易》、《书》两种经典来说,更是如此。王氏《考证》卷一虽只录《易》、《书》两类,但考证字数逾一万五千余字,远多于其余九卷,可见王应麟对《易》类、《书》类的重视。在考证中,王应麟也十分注意典籍古文与今文的不同,在古文与今文中,似乎又更加关注古文。《易》类“刘向以中古文易经校施、孟、梁丘经”、“唯费氏经与古文同”两条是古文《易》与今文《易》对照的集中体现。考证方法都是先从其他典籍中辑出与今文《易》不同之文,从而断定古文《易》尚存。《书》类“文字异者七百有余”更是辑出古文、今文《尚书》不同处七百余条。

除古文、今文的对照外,王应麟还十分重视典籍流传中在不同时期内容、体例上的对比。“今”不一定是指王应麟所处之时代,而是要以具体语境而论,“古”则是与当时语境下的“今”相对而言的“古”。还要指出的是,王氏古、今对照并不是古文与今文、较早时期与较近时期不同的简单罗列,而是在这种不同的罗列与说明中,阐明典籍及与其相关学术的发展、变化。如“《子夏易传》”条,在对比中,得出“盖后人附益者多”的结论,对《子夏易传》中内容的真伪作了辨析。“《易经》十二篇”中,王应麟考证首言“今《易》‘乾卦’至‘用九’,即古《易》之本文”,以此为起点,论述了《易经》在发展中彖象、文言、卦爻与经文的合与分,这也是学术史上一个极为关注的问题。可见,王氏的考证虽没有全面运用叔岷先生所总结的校雠方法,但却具备了校雠学“辨章学术,考镜源流”的宗旨。

二是材料多取古注、类书。传、笺、解、说、故、训、诂、闲诂、解故、解诂,皆可统称为注。类事之书或随类相从之书,谓之类书。古注、类书为收辑资料两大宝库。王叔岷先生对王应麟论著多取古注、类书的做法十分赞赏,他说:“王氏讨治故籍,而注意取材于古注、类书,以校补正文及收辑佚文,最为有识!此对后人有极大之启示。”[10]古注、类书大都征引丰富,保存了不少古书的本来面目。古注、类书对订正古书来说,作用有四:可多得佐证、考订古书之旧、酌定古书之讹脱、收辑佚文。从以上所列王应麟辑佚情况表格可看出,辑录内容大多出自《汉书注》、《后汉书注》、《周礼注疏》、《仪礼注疏》、《文选注》、《孟子注》、《国语注》、《通典》、《艺文类聚》、《太平御览》等注书、类书。《汉艺文志考证》一书,王应麟考证内容中“注”字出现二百七十五次(条目中《汉书艺文志》本身之注除外),“疏”字出现五十四次,大多为所引用的《周礼》、《仪礼》、《礼记》、《尔雅》等经典的注疏内容。汉人的学术思想、学术成就主要是通过对经典的训诂来反映的,王应麟征引这些古注、类书除辑录古书散佚内容、篇名,恢复古书本来面目外,还有一个目的是通过这些注疏来展示前人相关的研究成就,从而为自己的观点提供佐证。

如前所述,王应麟《汉艺文志考证》的一个最大特色就是全书多征引他人、他书之语,而少自己的论断。仔细考察此书中的征引情况,会发现其在引书和引人上呈现不同的特征。

4.1 引人

《汉艺文志考证》一书征引前人之说,两汉三国14 人:郑玄、扬雄、孟康、淳于俊、皇甫谧、秦宓、马融、杜子春、张霸、夏侯胜、闻人通汉、韦玄成、谢承、服虔。魏晋南北朝7人:张璠、陈邵、王僧虔、许懋、沈文阿、傅玄、熊安生。隋朝2人:王通、牛弘。唐朝7人:刘知几、杜佑、颜师古、贾公彦、司马贞、李靖、韩愈。引语都较为简略,且每人大多只引用一次。《汉志考》中引人,以宋人为主,有57位,像吕祖谦、朱熹、林光朝等引用十余次之多。所引宋人,除生卒年不确定及北宋、南宋不能明确界定者之外,北宋有26人,南宋有27人,人数相当。但从所引次数来看,引北宋人之语共69次,引南宋人之语共146次。可见,《汉志考》一书引人主要为宋人,引宋人又以南宋为主。出现此种情况,一方面是因为理学在南宋达到鼎盛时期,出现了以朱熹、吕祖谦、陈傅良为代表的一大批理学大家,理学中的学派也越来越多。这些理学大家对经、史、子、集各个领域都有所关注,并展开深入研究,如朱子学派以经学为主,浙东事功学派侧重于史,金华学派则兼治经、史,疑经、疑古思潮在此时也极为盛行。因此,考证《汉书·艺文志》中的文献,南宋人的研究成果有更多的借鉴之处。另一方面也与王应麟的知识修养和侧重有关。宋高宗绍兴三年(1133年)设博学宏词科,中者往往能入翰苑,至卿相,因此词科在南宋科举中占有重要地位。准备博学宏词科考试,除博览群书,还需借鉴前人的成功经验。王应麟之前,有38人中博学宏词科,大多为南宋人,《汉艺文志考证》中所引宋人,吕祖谦、真德秀、洪适、洪迈、周必大、陈傅良、唐仲友都曾高中博学宏词科,王应麟对这些人的著作及论说应较为熟悉,著书时自然会大量引用。

4.2 引书

《汉艺文志考证》引人以宋人为主,引书则以汉代文献居多。从文献类别上来看,主要有以下几种:

①古注、类书。上一小节“考证方法”中已有论述,此不赘述。

②史著。《汉书》、《史记》、《后汉书》、《晋书》、《隋书》、《新唐书》。王应麟所引,多为这些史著中的帝王本纪、人物传记及《艺文》、《刑法》、《律历志》。引帝王本纪用来说明朝代之大事;引人物传记一方面用来说明学术源流,另一方面用来介绍作者情况,书中引人物传记较多;引《艺文志》叙典籍存亡卷数,引《刑法志》、《律历志》则因考证内容与之相关,有必要引用加以说明。主要集中在《汉律》、《汉令》条及卷九“天文、历谱”类。考证序言及《易》、《书》、《礼》及《诗》类典籍时,未指明出处者多出自《汉书·儒林传》。

③目录类著作。目录类著作是按照一定的分类法集中收录文献典籍的著作,一般会有作者及存佚、卷数方面的简单介绍。有些目录学著作还有大序、小序,介绍与典籍相关的学术传承。宋代目录学在吸取前人成果的基础上,也取得了丰富的成果,官修藏书目录和私人藏书都得到极大发展,在编制形式上,还出现了解题式的目录著作。这些目录类著作对于后人研究某种学术传承及综合把握某种文献都极有帮助。王应麟《汉艺文志考证》中也引用了不少目录类著作,除上述《汉书艺文志》、《隋书经籍志》外,还有荀勖《晋中经簿》、吴兢《西斋书目》、《馆阁书目》、《崇文总目》及李淑《邯郸书目》。引用这些目录类著作内容,或为作者之介绍,或介绍文献名称之变化,或介绍文献存亡卷数。由于囊括了这些丰富的有关图书目录的历史文献资料,从而使得《汉艺文志考证》一书具有较高的参考价值。

王氏《汉艺文志考证》可视为《汉艺文志》专题研究的首部作品,自问世以来,后世《汉书》及艺文志研究多有引用,后人在利用王应麟考证成果的过程中,也指出了本书的不足。王鸣盛云:“自唐高宗、武后以下,词藻繁兴,经案遂以凋丧,宋以道学矫之,义理虽明而古书则愈无人读矣。王氏亦限于时风众势,一齐众咻,遂致茫然无定见。”[11]王鸣盛的批评虽有失苛刻,但也的确指出了王应麟《考证》中的硬伤:多罗列材料而少有自己的论断。在考证内容上,本书也有不少失考之处,沈钦韩、陈直、杨树达等人都曾指出王应麟的考证之误,日本学者长泽规矩也批评王应麟《汉艺文志考证》“以经书为主,时有失考,补入之书中含有假托伪书”[12]。此外,《汉艺文志考证》虽表明了《汉艺文志》在目录学史中的独立地位,但仍是以文史考证为主,未对目录学内容有更多发挥。这些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汉艺文志考证》的价值,因此,在了解王氏《汉艺文志考证》的考证特色,肯定其特有贡献与价值的同时,这些不足之处也需要审慎对待。

注释:

[1](清)纪昀等:《钦定四库全书总目》(整理本),北京:中华书局,1997年,第1133页。

[2](清)纪昀等:《钦定四库全书总目》(整理本),北京:中华书局,1997年,第424页。

[3]朱铸禹校注:《全祖望集汇校集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第344页。

[4](清)纪昀等:《钦定四库全书总目》(整理本),北京:中华书局,1997年,第1133页。

[5](清)梁启超:《图书大辞典簿录之部》,台北:台湾中华书局,1958年,第37页。

[6](宋)王应麟著,张三夕、杨毅点校:《汉艺文志考证》,北京:中华书局,2011年,第225页。以下所引《汉艺文志考证》内容皆出自本书,不另作注。

[7]林素芬:《博识以致用——王应麟学术的再评价》,台北:花木兰文化出版社,2009年,第55页。

[8]陈光贻:《辑佚学的起源、发展和工作要点》,《史学史研究》1983年第1期,第75页。

[9]范希曾:《校雠学杂述》,《史学杂志》1929年第1卷第1期。

[10]王叔岷:《斠雠学》,北京:中华书局,2007年,第135页。

[11](清)王鸣盛:《十七史商榷》,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5年,第162页。

[12][日]长泽规矩也:《中国版本目录学书籍解题》,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0年,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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