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书入唐至巅原因探讨

2014-03-21 03:06吕杰
关键词:褚遂良楷书书法

吕杰

(安徽师范大学,安徽 芜湖 241000)

楷书入唐至巅原因探讨

吕杰

(安徽师范大学,安徽 芜湖 241000)

楷书,中国书法中书体的一种。楷书是由秦代隶书在社会长期发展过程中逐步演变而来的。楷书发展于南北朝,至盛唐逐渐发展成熟。楷书的发展在唐代达到顶峰,首先是受唐代的科举制度刺激;而在社会思想方面,儒、佛学的发展是其内因;立碑树石是其表现;文房四宝的发展是其推动力。在漫长的楷书发展史中,唐楷独具一格,其地位之高,法度之严,影响之广,可谓前无古人,后世再也未能企及!

唐代;楷书;科举;抄录;树石立碑

一、科举制度确立楷书地位

唐代沿袭隋代科考制度,通过科场考试来选拔社会贤才。在科考中,考生的想法思路必须通过文字来表达,所以,手书文字,首先是要发挥其实用属性,也就是文字首先要最清楚的表达出答题者的思想,让考官准确识别。不管虞世南、欧阳询在艺术倡导上多么努力,也不管书学博士诠考官吏对应用准确方面有多么严格与苛刻,最终都不得不服从于这么一个大趋势。所以张旭狂草虽一泻千里,卓然天成,但世间绝没有一个士子在科场上敢用狂草行卷。

文字作为科举的重要一环,士子对其也格外重视,将学习书法纳入日常学习当中,书坛自然繁盛。唐代官学中书艺也非常重视,在洛阳和长安设国子监,各设国子、太学、四门、律、书、算六学。其中书学始于贞观二年,是专门培养书法人才的学校,招收十四至十九岁八品以下文武官员及庶人之子入校学习。教习《石经》三年、《说文》二年、《字林》一年,学业完成,参加国子监考试,合格者经祭酒审定,参加省试。登科后经吏部铨选,授予九品下阶铨叙官职。《石经》及魏正始年间由地方大儒用篆、隶书写上石的《五经》,从书学所规定的“《石经》三体限三年完成”以及书科所考仅止许慎《说文》、吕忱《字林》二项来看,所习《石经》主要是学习古文、篆、隶书三种书体,即今日所说的专业基础课,练习基本功。而《说文》、《字林》就应该是文化课,目的是培养学生的文学修养。

除书学科的学生外,其他诸学如国子、太学、四门的学生,也规定“学书,日纸一副”。至于弘文、崇文两馆的学生,虽然都是“以资荫补充”的贵胄子弟,考试可以不拘常例,但“楷书字体,皆得正样”。地方上的府学、州学虽然没有明文记载,但从贡举得科目设置上看,书法也与中央一级的学校列为重要的教学内容。

唐代科举,设有秀才、明经、进士、明法、明书、明算等科,明书即书学,考察学生对各种书体的掌握程度。此外,唐代还设有便于及时吸收人才制举,和书法有关的如书判拔萃、善六书文字、辩其声相等,均为选拔善书官吏的一种临时性措施。

唐代还有一种考核六品以下官员的制度——铨选,铨选的考核依辅四条基本准则,即所谓的“四才”。身、言、书、判,铨选一年一选,先考核书、判,即书法和判案所需公文写作,再进行铨,考核身、言,即外貌身材和思辨能力。全部合格者授予官职。而书写水平即文字的易识程度直接影响判——判案时诉讼的公文质量,因此“书”其实是“四才”的重中之重。铨选制度一直沿用至清,在封建社会,官员的升迁基本依靠的是官员自身的裙带关系,而非真才实学,所以,作为大多数背景平平的下级官员,相对公平的铨选制是他们为数不多可能得到升迁的途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

科举制度对书坛及书风的发展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其对于书体的戕害也不容忽视。科举应试,过分追求字字工整,千字一面,也在相当程度上扼杀了楷书自由浪漫的艺术气息,显得过于死板,暮气沉沉。而真正引领书风者,应是不以求仕为目的的社会书家。

褚遂良,即社会书势代表者。初唐天下一统,各地书家云集长安,相互交流,互为影响,书法多袭齐、周遗绪,楷书尤甚。初唐楷书承接魏晋书风,严谨的法度成了唐书最大特色。

褚遂良虽曾位居高位,但究其本质,却应是社会书家。早年,褚遂良在其父和其父政治关系魏徵、虞世南、长孙无忌的关照下,以贵胄子弟出任秘书省秘书郎。即出任朝廷官吏,书法求仕的目的便不复存在。

褚氏书法,张怀瓘认为其“少则服膺虞监,长则祖述右军”。[1]21褚遂良在虞世南的关照下,进入弘文馆担任“馆主”,此时的弘文殿已有藏书二十多万卷。再加上褚氏作为主管分判课写工程的秘书郎,在这样的环境中,褚遂良的书艺与日俱增,在欧、虞二人的潜移默化之下,更显出类拔萃。再加上褚遂良能及早察觉太宗倡导王字的睿意,“克俭克勤,服膺《告誓》,锐思猗文”,[2]书艺长进极大。张怀瓘《书断》誉褚氏书法:“若瑶台青璅,窅映春林。美人婵娟,似不任乎罗绮,增华绰约,欧、虞谢之”[1]27成唐初书坛巨擘!

褚氏书法,代表繁多,如《孟法师碑》、《雁塔圣教序》、《伊阙佛龛》、《大字阴符经》等等,其中尤以永徽初年为皇室执笔的《雁塔圣教序》最为著名。《雁塔圣教序》又称《慈恩寺圣教序》,是褚遂良的代表作之一,亦是中国楷书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式意义的作品。从魏晋钟、王那明显带有古隶意韵的真书;到北魏时期百花齐放的碑刻、摩崖;再到欧阳询严谨峭劲的结体;直到褚遂良,从早年齐、周遗绪中脱化而出,然后进入对结体、用笔的深层探求,化实为虚,形成既富骨力,更兼神韵的疏瘦腴润之书风。高标新格、俯仰有致,是褚遂良楷书的最为突出的特点,所以刘熙载在其《书概》中推崇褚氏为“唐之广大教化主”[3]也!

二、儒、佛学的发展推动了楷书演变

玄学是魏晋时期被江南士族广为推崇的一种道家思想,玄学主张“以无为本”,消极避世。魏晋时期,分疆裂土,朝廷言路阻塞,外戚专权,在特殊的政治生态下,有识之士徒有抱负而无处施展,胸中苦闷便消极世事,进而在生活上追求恬淡、萧散,乐山好水,寻居山林,颐养闲暇,在思想上推崇道学,弘扬老庄,炼服金石,醉心于形而上的哲学思辨。所谓:“荡涤尘垢,研遣滞滤,可谓尽矣。漆园比之,殊诞谩如下言也。”这样“自然无为”的人生观,正是东晋士族的缩影。大名鼎鼎的“竹林七贤”便是其中的代表。玄学名家平时聚集在一起,谈论玄学,当时称之为“清谈”或“玄谈”,“清谈”之风,不利于玄学家思想的传播,这也是玄学逐渐式微原因之一。儒术作为唐太宗政治教化、重拾人心的思想武器,虽然不再是汉代董仲舒式的“独尊”地位,但也是唐一代学术思想中最为重要的一元,唐王朝大力提倡儒学,著述典藏蔚然成风,“藏书之盛,莫盛于开元,其著录者,五万三千九百一十五卷。而唐之学者自为之书者,又二万八千四百六十九卷”[4]。

佛学在唐代也有巨大的发展。书法在佛教中除日常使用外,主要是翻译经卷,抄写经文。翻译抄写经文,都要求抄录者擅长书法,“正字字学”[5]唐代抄写经卷,有顿、渐二式。所谓顿式,是指抄写短小经典,一日书成,追求的是抄写的速度。而渐式,则是抄写较长篇幅的经卷,数日甚至数月才能抄写完成。“抄书”渐渐成为了一种“工作”,“经典”最重要的功能是教化育人,而教化育人的前提是“经典”要能够让普通“书生”看的懂,楷书体自然大行其道。如钟绍京所书《灵飞经》即是此类书法代表作。朱长文《续书断》云:“唐世写经类可嘉,绍宗者犹屈为僧书,则写经者亦多士人笔尔。”这类作品书写者的书写目的,与官楷的书写者“干禄”的目的类似,通过抄经获得政府的津贴或寺院、地府富商的接济,维系生活。“抄书”成为了一种“工作”,“经典”最重要的功能是教化育人,而教化育人的前提是“经典”要能够让普通“书生”看得懂。所以,抄经者与官楷书写者在很重要的一点上是相同的,这就是他们在书写时对文字的点化、字形及通篇布局的一丝不苟的认真精神。

抄写经卷,在古代人眼中,也是积德扬善的大功德。佛教初期经典《妙法莲经》中称:“若有受持读诵,正忆念,修习书写是《法华经》者,当知斯人,则见释迦摩尼佛,如从佛口闻此经典。”《宣和书谱》卷五称:“有金书经目曰《金刚上味陀罗尼》,累数千字,始终一律,不失行次,便于疾读;”但恨拘窘法度,无飘然自得之态,然其一波三折,笔之势亦自不苟,岂其意与笔正特见严谨,亦可嘉矣”。因此,无论是佛教徒自己抄,还是他们出资聘请优秀的书写者代为抄写,书写都相当虔诚和慎重。

因此,北碑这种或长或短,或正或斜的形式不见了;此前用笔的忽提忽按,忽偏忽正的随意性也不见了,而唐楷“皆得正详”的特点,完全适应抄经需求。

三、唐楷在立石树碑中的应用

我国制碑的风俗历史悠久,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碑出现,入唐,随着社会经济的逐步恢复,竖石立碑之风更甚。古代立石树碑,多以纪念重大历史事件为主,如历代皇帝在泰山封禅的石碑,像泰山顶宋真宗封禅所刻的《谢天书述二圣功德铭》;汉代霍去病陵园纪念其远征匈奴的石碑等。另一种碑是封建社会为表彰功勋、科第、德政以及忠孝节义所立的石牌坊,也有一些是寺庙用来当作山门的牌楼。最为常见的有纪念性牌坊、表彰性牌坊和标示性牌坊。现存在一些古风保存相对完整的山水小镇上的贞洁牌坊也是其中的一种。牌坊通常结构稳定均匀,造型美观对称,表面多采用浮雕、透雕手法装饰图文,纪念性的碑文多用楷书,也有少部分使用篆隶行文。石碑的风行也在客观上推动了楷书在一定程度上的发展。只要立碑就要有书法,碑石刻字,楷书最宜。唐代风行立碑,要刻镌、立碑需要物质条件的支撑,如书丹、石料的选择,聘请技术精湛的石刻匠等,其所带来的经济负担并不是普通平民百姓所能够承受得起的。而达官贵人一旦参与进来,就像以书取士以书试吏一样,又必然是个文化层次的规定。因此,唐代的碑与秦汉碑刻的涵义还是不一样的。唐代树碑,多由名书家撰文,现存的名碑有欧阳询的《化度寺邕禅师舍利塔铭》、褚遂良的《伊阙佛龛碑》、薛稷的《信行禅师碑》、颜真卿的《多宝塔感应碑》、柳公权的《大达法师玄秘塔碑》等等。唐书依靠石碑,石碑影响书法,通过撰文者的书法形式,书家的审美情趣慢慢渗透到碑版书刻中来,使得唐碑逐步体现出大唐王朝泱泱大国的堂皇气度和恢宏的盛唐气象。

四、文房用具对楷书发展的推动

笔、墨、纸、砚是文人四宝,而四宝的推陈出新,不断发展,对于楷书在唐代的发展也有推动作用。

初唐名家欧阳询、虞世南不择纸笔,皆可创作佳作。但也因人而异,爱好各有不同。如褚遂良“非精笔佳墨,未尝辄书”,欧阳询之子欧阳通“必以象牙、犀角为笔管,狸毛为心,覆以秋兔毫;松烟为墨,末以麝香;纸必须坚薄白滑者,乃书之。”[6]至晚唐柳公权要求就更加精细,他在《谢人惠笔书》中记:“出锋太短,伤于劲硬所要优柔,出锋须长,择毫须细,管不在大,副切须齐。齐则波掣有凭,管小则运动省力,毛细则点画无混,锋长则滋润自由。顷年曾得舒州青练笔,指挥教示,颇有灵性。后有管小锋长者,望惠一一,即为妙矣。”[7]现代也有画家李可染先生在作画时只从一刀宣纸里挑选出一、二张使用,可见好纸对一个画家的重要程度。从中可见书家对于创作工具的细致要求,亦可见文房对于书法创作的客观影响。

唐代各级政府公文用纸也十分讲究,李唐时期用纸开始区分“生”“熟”,“熟者妍妙辉光,生者不经洸治,粗涩碍指,非丧中不敢用”[8]。纸制作工艺的发展,一方面是纸的造价大幅度缩减,纸开始成为普通人的日常必需品,另一方面,纸“生”“熟”的区分,更加便于书写,提高初学之人对于书写的掌握速度。所以,纸的发展对于书法的普及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

唐代制笔较于前代也有较大发展,虽继承了前朝制式,多以鹿、兔毛作柱,辅之以羊毫。至武宗,江西出产散卓笔,用纯羊毛作柱,一改兼毫样式,推陈出新,风靡一时。后世书家黄庭坚在其《山谷题跋》中曾记“老羝拔颖,霜竹斩竿。双钩虚指,八法回腕。张子束笔,无心为朴”[9],记录赞扬的就是江西的散卓笔。《文房四谱》记“世传宣州陈氏能作笔、家传右军与其祖求笔帖,后子孙尤能作笔。至唐柳公权求笔于宣城,先与二管,语其子曰:‘柳学士如能书,当与此笔。不尔,如退还,即可以常笔与之。’未几,柳以为不入用,别求,遂与常笔。陈云:‘先与者二笔,非右军不能用。柳信与之远矣。’”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柳公权不能用羲之笔的故事。柳公权乃一代书坛圣手,柳体楷书也并列中国书史“四楷”之一,陈氏后人能如此自负,也异乎常理,可见此故事多为后人杜撰,但陈氏之笔难得,从中也可见一斑。

在古代,墨分为石墨、松烟墨两种。自魏晋以来,崇尚松烟,至唐后,石墨已不多见。唐代在易州设有墨官。陆友《墨史》曾对墨官有所记述:“祖敏,本易定水人,唐时之墨官也。”除却官墨,唐代文人制墨之风也很繁盛,民间名墨还有安徽歙县李超、李廷珪的李墨,初唐四家之一的蔡襄把李墨捧为“天下第一品”,至宣和年流传出“黄金可得,李氏之墨不可得”[10]的佳话。

砚贵为四宝之首。文人玩砚,追求的是文化随时间在砚台中留下的历史积淀,而不是追逐款式新颖,所以,在唐代砚更多的是因时、因地、因人而各不相同,没有商品化的集中出现。

笔墨纸砚的不断发展与品类的不断细分,对于书家的艺术创作,对于书法的广泛传播,对于艺术品的长期保存乃至流传后世,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文房发展的推动作用,首先体现在实用领域,魏晋时期普通人书写还多使用竹简,部分封建贵族阶级经济情况较好,也使用书画绢。文房的社会化大发展,价格大幅下降使笔墨纸砚走进千家万户,成为普通人日常必需品。据考唐以后的书信、房地契、乃至路条,就都已使用纸作为媒介。

其次,文房的发展对专业书画家的创新提供了必要的条件,例如,颜真卿在选笔上就十分讲究,在创作过程中,一次遴选数支用笔,加强腕力,揣摩用笔,最终领悟外拓笔法,巧妙运用中锋,贯注篆籀气息,使点画更具有节奏感,独辟蹊径,自成一体,最终形成楷体“颜书”,在书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最后,文房的发展对唐代的教育业也有巨大的推动作用。纸笔的商品化大发展,大大提高了纸笔的产量,从而降低了成本。纸笔也最终得以进入课堂,成为学生学习的必备品。无论是实用范畴中的书信、地契、路条,还是学生初学书法,基本都从楷体入手,所以,也可以说,纸笔的发展客观上推动了楷书的不断发展。

唐代之所以成为楷书发展的巅峰,与唐代比较稳定的社会环境、百花齐放的社会文化有着密切的联系。随着唐代社会生活等各个方面的逐步制度化,楷书在社会实际生活中的用途也越来越广泛。书法成为“身、言、书、判”的四条选士标准之一,善楷特别是擅长楷书成了追逐功名的科场举子的必备技能。楷书也在科举制度的刺激、儒家文化的熏染、立石树碑和四宝的发展推动之下,发展愈发成熟,法度也日臻完善,成为唐朝社会应用最广泛的字体。李唐时期出现的知名楷书家有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颜真卿、柳公权等书坛巨擘,留给后人如《九成宫醴泉铭》、《伊阙佛龛碑》、《大唐西京千福寺多宝塔感应碑》等等丰碑巨制,堪为后代楷书的典范之作,也正是他们的不断的开拓实践,才铸就了唐楷模式并使之成为中国楷书发展史上不可逾越的巅峰!

[1]张怀瓘(唐).书断[M].杭州: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1.

[2]窦臮,窦蒙(唐).述书赋[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45.

[3]刘熙载(清).艺概·书概[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16.

[4]欧阳修(宋).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2006:107.

[5]赞宁(宋).宋高僧传:卷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27.

[6]李昉(宋).太平广记[M].北京:中华书局,1961:19.

[7]陆心源(清).唐文拾遗[M].北京:中华书局,1983:24.

[8]李日华(明).六研斋笔记[M].南京:凤凰出版社,1997:22.

[9]黄庭坚(宋).山谷题跋[M].上海:上海远东出版社,2010:27.

[10]陆友(元).墨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19.

[责任编辑:朱子]

Discussion on Causes of Regular Script into the Tang Dynasty to Summ it

LV Jie
(Anhui Normal University,Wuhu 241000,China)

Regular script is one of the chirographies in Chinese calligraphy.Regular script gradually evolved from the official script of the Qin Dynasty in the long process of development of society.Regular script developed in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Dynasties,tomaturity in the Tang Dynasty.The development of regular script reached its peak in the Tang Dynasty.First itwas stimulated by the Tang Dynasty imperial examination system;while in social thought,the development of Confucianism and Buddhism was its internal;setting up stone tabletwas its performance;the development of theWenfangsibaowas its driving force.In the long history of regular script development,the Tang Dynasty regular script has been unique,its high status,strict rule and wide influence have been indeed unprecedented,and future generations never can match!

the Tang Dynasty;regular script;imperial examination;copy;setting up stone tablet

J292.24

A

1672-9706(2014)02-0094-05

2014-04-25

吕 杰(1988-),男,山西长治人,2011年考入安徽师范大学美术学院,2014年获硕士学位,主要作品有《浅析社会因素对宋代书法变迁的影响》、《浅析书法艺术之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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