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家园的守望

2014-05-29 14:33王静张喆
黑龙江教育学院学报 2014年2期
关键词:狄更斯物化精灵

王静 张喆

摘要:《圣诞颂歌》是狄更斯《圣诞故事集》中的经典之作。通过塑造斯科鲁奇这一由自私冷漠到慷慨大方,由心灵荒芜走向精神富饶的典型人物,狄更斯辛辣地讽刺了资本主义的虚伪贪婪和金钱之上的功利主义,并以此寄托了自己对美好的精神家园的守望。基于此,从精神生态视角解读狄更斯的生态关怀,以期启发现代人对自我精神生存状况的的思考。关键词:斯科鲁奇;荒芜;富饶;精神生态中图分类号:I106.4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1-7836(2014)02-0117-04一、引言查尔斯·狄更斯(Charles Dickens,1812—1870)是英国文学史上继莎士比亚之后的又一文学巨匠。狄更斯一生刻苦写作,为世人留下了一大批优秀的经典著作。众所周知的《雾都孤儿》和《远大前程》因其真实而又翔实地抒写了19世纪的资本主义英国的现实图景,而享誉世界文坛并为他赢得了前所未有的荣耀。狄更斯不仅是一位多产的作家,而且也是一位具有强烈正义感的幽默家和批评家。适逢英国正由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狄更斯亲眼目睹了由工业革命的深入和城市化的急速扩张,所带来的残酷的生存竞争和道德沦丧、人性扭曲。带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他的大多数作品都以生动、幽默的笔触真实而又详细地记录了生活于资本主义工业文明空前繁荣阶段的中下层人民的贫困、悲惨的生活状况。因此,他也被誉为英国文学史上维多利亚时期批判现实主义的杰出代表。

《圣诞颂歌》是狄更斯《圣诞故事集》中的经典之作。小说家威廉·萨克里曾评论道:“这本书看上去是那么小,那么薄,但却是英国的财富;不论男女老少都将其视为珍宝。”[1]小说《圣诞颂歌》讲述的主人公斯科鲁奇是一位精明而又狡猾的商场高手,而在他的双眼里能看到的也只有金钱,而其他一切都与他无关。他自私而又吝啬无比,即便是在寒风刺骨阴冷潮湿的圣诞夜晚,他也不愿施舍多一丁点儿的煤炭给他贫穷而又可怜的职员取暖。然而也正是因为他一贯的自私吝啬与冷漠无情,使得小镇上几乎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关心他,更不用说友好地对待他。唯有他的外甥在举家团聚欢乐的圣诞夜晚还依然惦记着自己的舅舅(斯科鲁奇),他不惜冒着寒冷在风雪交加的夜晚赶到舅舅的商铺去邀请他参加家里的聚会。但是这一善意并没有赢得斯科鲁奇的感动反倒迎来了一顿痛骂,在他看来,过什么圣诞,“简直是胡闹。”吃什么饭,这一切只不过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想骗取他钱财的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而最终随着圣诞夜晚的三个分别代表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圣诞精灵的夜访,一切都改变了。精灵们指引着斯科鲁奇回首过往,重审现在,展望未来,忆及过往的欢乐他潸然泪下;俯瞰眼下冷酷无情的自我,他悔恨不已;遥看未来的人生,他幡然醒悟。在狄更斯生辉的妙笔下,一位焕然一新的人物形象巍然屹立。最初那个贪婪自私冷血无情的斯科鲁奇已渐渐地远离人们的视野,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慷慨大方、乐善好施的慈善家。通过塑造斯科鲁奇这一由自私冷漠到慷慨大方,由心灵荒芜走向精神富饶的典型人物,狄更斯辛辣地讽刺了资本主义的虚伪贪婪和金钱之上的功利主义,并以此寄托了自己对美好的精神家园的守望。二、精神生态的定义

伴随着工业与社会发展前进的脚步,环境污染日益严重,生态危机愈演愈烈,已严重威胁到人类的生存。面对生态危机的危险性,“西方从20世纪60年代、中国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生态批评文学以初生牛犊之气势,顶着重重压力和偏见,傲然登上文坛,并迅速发展壮大。”[2]那究竟什么是“生态批评”呢?生态批评的创始人之一彻丽儿·格罗特费尔蒂曾通俗地解释为“研究文学与自然环境二者之间关系的批评”[3]。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态批评理论也不断的发展壮大,从而有了更多更为详细的解释。从广义的角度讲,生态批评主要是在文学作品中研究人与自然的关系,从而启发现代人的思考;而具体来讲,生态批评对于人与自然的研究不仅涉及人与自然界是否和谐相处的自然生态危机,还更为关注由自然生态危机所引发的人与社会、人与人发展所产生的社会生态危机和精神生态危机。而精神生态主要是处理人与自我之间的关系。三、“荒芜的”斯科鲁奇

欲望是人类本性的一种自然倾向,是人类用来保持生存的主要工具,同时欲望也是推动社会发展的强大精神动力。古代哲学家康德曾说过:“这种无情的名利追逐,这种渴望占有和权力的贪婪欲望,没有它们,人类的一切自然才能将永远沉睡,得不到发展。”[2]但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与进步,人们对物质的需求也急剧膨胀,从而使得自然资源的有限供给与人类欲望的无限膨胀的矛盾达到了白炽阶段。正是因为人类欲望的恶性膨胀才使得如今的整个地球生态系统严重失衡。然而这种失衡不仅出现在自然界,更是已经渗入到了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尤其是精神视域。正如鲁枢元在他的《精神守望》中所说的:“人类正在向大自然进军的节节胜利中,突然面临全军崩溃的失败;人类在对大自然包括自身的物质性存在攫取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时,人类反倒在一片庆功声中面临灭顶之灾[3]。欲望的恶性膨胀不仅致使富饶的大自然即将濒临绝境,也使得贪得无厌的人类在金钱利益的诱惑下逐渐疏远疏离、异化。对此,鲁枢元称之为“精神污染”。回看狄更斯笔下的斯科鲁奇,转变伊始,在资本主义金钱与利益的驱使下,他唯利是图,冷酷无情,正是精神受到污染的典型代表。

(一)精神的物化

在文艺理论家乔治·卢卡奇看来,“物化”简单地说通常指把一切关系都变为具体的真实存在,也即人的一切关系的物化。而物化发展到一定程度所体现的社会关系的本质也就是以物为媒介的人与人的关系。具体来说,由于人类对金钱与利益的无限渴望已占据内心,所以在他们看来一切也理所应当通过金钱与利益来衡量,久而久之便陷入精神物化的深渊。

“威廉·华兹华斯(William Wordsworth)认为,自然可以让人回到一种本真的状态。在自然里,人们生活得最简单、朴实,是初始状态的最纯真、最自然的生存方式,因此这里的人们最本真善良。”[4]然而,现实往往事与愿违,资本主义工业文明不断刺激人类的欲望,最终致使人类越来越远离自然界。欲望是推动人类文明与社会进步发展的力量之源,然而一旦欲望恶性膨胀走向另一个极端,必然会引起人精神的荒芜与物化。endprint

而《圣诞颂歌》的主人公斯科鲁奇正是欲望无限扩张走向另一个极端的典型代表。正是因为他对金钱与利益的嗜血如命,所以在他的生意伙伴老马莱死亡时丝毫没有流露出一丁点儿的伤心或难过,“而就在举行葬礼的那一天,他还是一个出色的生意人,用地地道道的生意举行了那次葬礼。”[5]提及斯科鲁奇这一名字,人们往往会告诉你:“哦,那可是一个要从石头缝里榨出油来的人,这个斯科鲁奇!他可真是一个善于压榨、拧绞、掠取、搜刮、抓住不放而又贪得无厌的老恶棍呀!又硬又锐利,好像一块打火石似的,可是钢铁从来没有在那上面打出慷慨的火花来。而且隐秘自守,默不作声,孤单怪癖,好像一只牡蛎。”[5]同时斯科鲁奇也是一个极为自私冷酷无情的人,在风雪交加的圣诞夜晚,为了能更好地监视他的办事人员,他情愿敞开着自己的房门忍受着寒风的吹袭。为了不让办事员多添加一点燃料,他还提前把煤都藏到自己的房间里,“这样一来,要是办事员拿着煤铲走进来,他会警告说他们两人有必要从此分开”[5]。因此可怜的办事员只能系上自己的围巾并竭力靠近蜡烛求的一点温暖。

在斯科鲁奇的眼里,也似乎只有拥有金钱的人才有权利去分享自己的幸福与快乐。“圣诞快乐,舅舅,上帝保佑你!”[5]当一个快乐声音传来,斯科鲁奇却生硬地回答道:“瞎胡闹, 什么圣诞节快乐!你有什么权利快乐?你有什么理由快乐?你是够穷的啦。”[5]对他外甥善意的问候他却回以一顿严厉的斥责:“我生活在一个这样充满像你一样的呆子的世界上!什么圣诞节快乐!滚它的圣诞节快乐!圣诞节对你有什么好处?这不过是这样的时候:你得偿还债务却发现没有钱;你发现自己长大了一岁,却不是更能多活一小时;你得结清各项账目,可是整整一沓的报表里每一项都表明,你是无利可图的。”[5]对于那些随时随地嘴上挂着“圣诞快乐”的白痴,他恨不得用那人自己的补丁把他“蒸煮”然后再拿一把冬青木棍戳穿他的心脏,最后把他埋葬。此时的斯科鲁奇已完全被金钱与利益蒙蔽了双眼,在他看来一切都需要借助于金钱这一媒介来衡量才有意义,那些只顾光着脸不停叫嚣“圣诞快乐”的人都是“胡闹”。甚至包括纯洁的爱情在他看来也是一件比“圣诞节快乐”更为荒谬可笑的事情。在斯科鲁奇看来,金钱可替代一切,一切也都可以用金钱作为媒介来衡量,他已彻彻底底地陷入了精神物化的深渊。

(二)精神的真空化

人一旦陷入心灵拜物化的泥潭,便会渐渐抛弃原有的一些传统的价值信仰与观念,从而什么也不相信,陷入精神的真空和金钱的旋涡,斯科鲁奇正从心灵的物化一步一步迈入了精神的真空。在他的心中,金钱俨然已成为能控制一切的上帝。他走到哪儿就会把自己的低温带到哪儿,即便是在酷热的夏天,他的事务所也无论如何热不起来。无论外面是冷与热,似乎永远都影响不了斯科鲁奇。“没有温暖能够使他温暖起来,也没有寒冷的天气能够使他觉得寒冷。没有哪一阵风能刮得像他那样冰凉刺骨,恶劣的天气也从来不知道如何打败他。”[5]

更为糟糕的是,街上从来没有一个人愿意叫住斯科鲁奇问候他是否安好,就连那些沿街乞讨的乞丐都不愿意向他乞求一分钱。同时,在他的一生中也没有一个男人或女人曾试图停下来问问前方的路到底该如何走,无独有偶,就连盲人的小狗见了斯科鲁奇也急忙摇尾巴示意主人赶紧远离。对此,斯科鲁奇一点也不介意。在人群拥挤的道路上,他则时常侧着身子悄悄移动并不时地警告身边的人远离他。沉浸在自己那片狭小的空间视域内,陷入精神的真空,斯科鲁奇已完全关上了心灵之门,不愿意去施爱于别人,也拒绝接受别人的爱,渐渐地也开始丧失了爱的能力。

(三)存在的疏离化

精神生态学的观点认为,“各种生命现象之间是相互联系的,人与自然界之间如此,人与人之间更是如此,因此人类的生存必须与自然、与人、与自己的内心世界和谐共生,协同发展,否则人的存在就会出现疏离。”[6]根据鲁枢元教授的观点,存在的疏离化主要表现在“人与自然的疏离、人与人的疏离、人与自己内心世界的疏离”[7]。

伴随着资本主义经济进入繁荣发展阶段,各种各样的矛盾也日益凸显,对金钱物质利益最大化的追逐,人与人之间关系逐渐疏远变得更加的自私冷漠。同样,在《圣诞颂歌》中的人与人也是如此。受工业化革命的影响,人与人之间沟通交流的纽带俨然已被冷酷势力的工业文明割断。在斯科鲁奇心中,爱心与同情心早已消失殆尽。在圣诞夜晚的前夕,两位肥胖的绅士拜访了他。他们告诉斯科鲁奇,现在正有许多贫苦穷人正遭受着巨大灾难渴望并得到救济和安慰,所以希望他可以大发“慷慨之心”为他们捐赠。“慷慨之心”,对斯科鲁奇来说,是多么“不祥的字眼”呀,他不禁大骂道:“我不打算在圣诞节找快乐,我也不能出钱去让懒惰的人们快乐……难道没有监狱了吗……不愿去的让他们去死吧……也好减少过剩的人口……”在斯科鲁奇看来,“一个人他懂得自己的事,不去干涉别人的事,就已经足够了。”[5]很显然,在斯科鲁奇认为的一切都需要用物质和金钱来衡量的圣诞世界里,爱心与同情心早已一文不值。被金钱吞噬与淹没的斯科鲁奇与周围人之间的距离也越走越远,越来越陌生,爱与善良已成为他心中的稀缺资源。欣欣向荣的工业文明已扭曲了他的本性,在他口中经常津津乐道的情感也只不过是他用来遮掩金钱与利益的一层面纱而已。四、“富饶的”斯科鲁奇

处理完一天的琐碎事务,斯科鲁奇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来到他经常光顾的“阴沉沉”的餐馆里,吃完“阴沉沉”的饭菜,拿起随身携带的存折欣赏过后,在这漫长无聊的夜晚独身一人只能回家睡觉。他住在属于死去的老马莱的屋子里,那个小院极其黑暗,“就连知道院中每块石头的斯科鲁奇也不得不双手摸索着前进。”突然一个模糊的幻影——已经死了七年多的老马莱的脸出现在门缝中间,他告诉斯科鲁奇“对于一个人来说,如果他生前的灵魂没有到处走动,那么他死后注定要受到惩罚”,而他正是如此,死后一直在游荡“没有休息,没有安宁,受到永无休止的悔恨的折磨……而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希望斯科鲁奇可以避免遭受他的不幸……”现在对他来说,就是人类、公众福利、慈善、怜悯、宽厚和仁爱。细细研读老马莱的忠告,似乎正是在告诉斯科鲁奇“人生在世应该多走出去与别人沟通,多行善事,否则死后的灵魂必将受到无休止的折磨。”[5]但是,充满恐惧的斯科鲁奇对此却是半信半疑。endprint

一点钟声敲响,代表着过去的精灵降临到斯科鲁奇的房间。“我此行是为了你的幸福”,精灵说道。此刻自私虚伪的斯科鲁奇嘴上说着感谢,心里却抱怨着要是能不被他扰好好休息一夜那才叫幸福呢。在精灵的引领下,他们一起来到了斯科鲁奇儿时生活的地方。看着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斯科鲁奇突然觉得“有千百种气息漂浮在空气中,每一种气息又连着千百种已经淡忘了很久很久的思虑、希望、快乐和忧愁。”[5]顺着前面的路继续走,“他看见孩子们骑着几匹鬃毛蓬松的小马朝他们奔驰而来……这些孩子全都兴高采烈,彼此嚷来嚷去,嚷得广阔的田野里充满了欢快的音乐,甚至于清新的空气都听得笑了起来。”看着那些欢快的孩子,斯科鲁奇一一可以叫出名字,一股莫名的激动涌上心头。看他们从面前经过,他那双冰冷的眼睛突然“闪闪发光”,心跳也骤然加快;听着孩子们彼此祝福圣诞快乐,斯科鲁奇感到内心突然充满了欢喜。当过去精灵告诉他学校还有一个孩子没走,所有的朋友也不愿跟他说话时,他却哽咽了。他们继续往前走,来到老菲兹威格的店里,那是斯科鲁奇曾经做学徒的地方。圣诞的夜晚,在菲兹威格的命令下,瞬间一家货栈变成了一所舒适温暖的大舞厅,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房间。一路走过,回首往昔的这些快乐时光,斯科鲁奇那颗冰冷的心开始慢慢地融化了。

随着另一声钟声的敲响,代表现在的精灵一把拉起斯科鲁奇穿墙而过。精灵带他来到了办事员的家中,这个贫穷的家庭仅仅依靠他每个星期十五便士可怜地活着。然而命运之神也并没有因此而更加眷恋这个家庭,反而不幸的事接踵而至。家里最小的孩子蒂姆身患重病,生死未知。即便命运如此不公,但这家人并没有被这些困难吓倒,依然乐观坚强地活着。圣诞的夜晚,全家团聚在一起,整个屋子充满欢声笑语,一点也察觉不到忧愁的存在。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斯科鲁奇突然怀着前所未有的兴趣问道: “请告诉我小蒂姆会不会活下去呢?”“这孩子是要死的。”[5]精灵回答道。听此话语,斯科鲁奇连忙乞求道:“哦,不行,仁慈的精灵,请你饶了他吧!”“那又怎样?如果他喜欢去死,那还是死掉为好,也能减少过剩的人口了。”听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在此被精灵引用时,突然间“悔恨与悲痛充塞他心间”[5]。

已经熟悉了与精灵相伴的旅行,当代表未来的精灵降临时,斯科鲁奇已做好一切准备与他同行。他们来到城市的中心,伦敦交易所,那里的人匆匆忙忙,来来往往,“像极了昔日的自己,”斯科鲁奇喃喃自语。“他是什么时候死的……上帝才知道……他怎样处理他的钱财呢……要是供应一顿午餐,那我倒不介意去一趟葬礼……谁让他不通情达理呢,要是他通情达理,那么受到死神折磨的时候就有人来照顾他,而不是孤单一人躺在那儿了……”斯科鲁奇胆战心惊地听着这段对话,突然一个冷战惊醒了他,“我明白了,那个不幸的人可能就是我呀,我现在的生活正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呢!”“好精灵呀,请你带我求情吧,可怜可怜我吧,我向你保证等我改变了生活道路以后,我一定要在心里崇敬圣诞节,并且打算一年到头都过节。”[5]此时的斯科鲁奇心中已“充满了善良的愿望,激动得不得了”。打开窗户,“金色的阳光,晴朗的天空,新鲜的空气,悦耳的钟声”[5]糅合在一起,充满了富饶与辉煌。

在批判现实主义艺术大师狄更斯独具匠心地巧妙安排下,焕然一新的斯科鲁奇已经以一个全新面貌再次出现在读者眼前:曾经被金钱利益掩埋的善良之心已被唤醒,曾经拒绝爱与被爱的人已经学会去如何爱别人,曾经荒芜的心灵也从贫瘠走向了富饶。一路跟随斯科鲁奇的旅行,我们不难发现心灵的和谐与纯净对一个人乃至整个社会是多么的重要;而一个人富裕与否也不是仅用金钱物质来衡量,更重要的则是要具有一颗富饶的心灵。通过斯科鲁奇这一人物形象的变化始末,狄更斯那份对精神家园的守望也清晰可见:在经济快速腾飞的时代,只有人的心灵富了,整个国家才算真正的富有,整个世界才会和谐发展。参考文献:[1]〖ZK(〗http://www.gmw.cn/01ds/2007-02/07/content_549887.htm.[2]〖ZK(#〗王诺.欧美生态文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3]鲁枢元.精神守望[M].上海:东方出版中心,2004.[4]林子森.《所罗门之歌》中的精神生态思想[J].洛阳师范学院学报,2013,31(3).[5]http://ishare.iask.sina.com.cn/f/8647110.html?from=isnom.[6]曹曦莹.《远离尘嚣》的精神生态解读[J].宜宾学院学报,2011,(8).[7]许红.对《所罗门之歌》的精神生态解读[J].沙洋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8,9(1).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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