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构主义“意图迷误”的即与离

2014-08-15 00:45贯丽丽
长春教育学院学报 2014年17期
关键词:结构主义解构主义潜意识

贯丽丽

解构主义“意图迷误”的即与离

贯丽丽

本文以解构主义翻译观中的“意图迷误”为核心,以解构主义与“意图迷误”概念的阐述为切入点,分析了解构主义翻译观中“意图迷误”的积极价值与过度迷误产生的消极影响,旨在使译者对“意图迷误”有更进一步的理解。解构主义“意图迷误”颠覆了结构主义翻译观,使翻译活动从独白走向对话,从单一走向多元,同时也要求译者把握好“意图迷误”的度,避免把潜意识当成显意识,把非理性当成理性。

解构主义;“意图迷误”;价值

贯丽丽/黑河学院讲师(黑龙江黑河164300)。

解构主义的产生对翻译理论界的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解构主义“意图迷误”颠覆了结构主义翻译观,使翻译活动从独白走向对话,从单一走向多元,解构主义“意图迷误”的阐述分析了翻译领域中一些其他理论无法解释的现象。本文以解构主义翻译观中的“意图迷误”为核心,以解构主义与“意图迷误”概念的阐述为切入点,对解构主义翻译观中“意图迷误”的积极价值与过度迷误产生的消极影响进行分析,帮助译者对“意图迷误”有更进一步的理解的同时,也要求译者把握好“意图迷误”的度,避免把潜意识当成显意识,把非理性当成理性。

一、解构主义前期研究及影响

20世纪60年代中期,西方解构主义作为一种反传统思潮进行了对结构主义的反叛。其中核心人物德里达于1967年出版了标志解构主义正式确立的《语音与现象》《论文字学》《文字与差异》三部经典著作。本雅明《译者的任务》与“纯语言”,德里达的《巴别塔之旅》与“延异”和凡努蒂《译者的隐身》与“异化”是解构主义翻译理论研究在西方社会发展的三个里程碑。本雅明提出翻译的首要任务是通过调解语言的多元性及多领域性,使其相互产生联系,互为补充,最终成为包罗万象的“纯语言”。德里达以解构在场为切入点,彻底打破了形而上学的理论和以逻各斯为中心的结构主义,强调能指与所指之间永远存在难以弥合的差异,并提出了“延异”的概念。凡努蒂用“异化”和“归化”来论证两种翻译方法。此外,福柯打破了作者至上的绝对权利的观点,颠覆了译者的任务就是试图使译文与原文等值的论述,认为文本存在于历史之中,随着时代的不同,译者对文本的理解也不尽相同,翻译总是不断地改写和重建的过程。海德格尔更深一层地论证了福柯的文本解构的思想,认为翻译就是译者的思维活动,是用译文的语言思维来解构译者。

国内对解构主义的研究始于20世纪90年代。1995年蒋骁华的《解构主义翻译观探析》标志着解构主义翻译观在国内研究的正式确立。1997年刘军平的《解构主义翻译观》,1999年郭建中的《论解构主义翻译思想》等将国内对解构主义翻译研究逐步推向高潮。之后李红满从“纯语言”和“后来的生命”出发,探析出解构主义的内涵,指出意义总是处于一种不断地流动当中,一直到它能够作为纯语言从各种各样的意指方式的和谐一致中出现。2000年之后,国内学术界对于解构主义研究进入到新的发展阶段,其中有理性的思考,也有偏见性的争论与较量。蔡新乐用消解解构主义的方式批判了德里达的解构思想,并对解构理论进行新时期的反思。到了2003年,解构主义翻译思想研究进入到了质疑和白热化的阶段,王东风、唐述宗和刘全福等人质疑了传统的翻译标准“信”。吕俊在对解构主义的研究过程中对英美新批判主义提出的“意图迷误”的概念进行了分析。解构主义在中国本土化的发展进程中,经历了确立、争论、反思和较量的艰辛历程。

二、解构主义“意图迷误”概念界定

解构主义兴起于20世纪60年代中期,法国著名学者德里达《文字语言学》《语音与现象》《文字与差异》三部著作的问世标志着解构主义正式确立。核心代表人物有德里达、巴奈特、福柯和海德格尔。解构主义也称后结构主义,是一种带有怀疑、否定、反思与批判的精神,以其敏锐的观察力揭示出结构主义的缺陷和弊端,颠覆了结构主义的封闭、静止的观点,提倡开放式、动态的翻译思想,建议在翻译过程中将文本的外在因素与内在因素相结合,形成多元化的翻译研究体系。解构主义以哲学领域中的解释学作为其理论基础,以拆解结构、打破中心、推翻本质为基本特征。解构主义强调翻译的逻辑起点为文本意义不是由既定的语言规律所确定的,而是要在作者与译者的对话中再生的,认为所有不同理解的译文都是一种解释。消除了语言学对翻译研究的垄断,使得与翻译相关的一切领域走到翻译中来,扩大了翻译研究的视野,推动了翻译研究的进程。

解构主义的出现意味着作者绝对权利的瓦解,标志着翻译活动中作者与译者对话时代的来临。很长时间以来,在翻译研究领域中研究者在认知哲学的影响下,认为语言是客观反映物质世界、完整表达思想内容、真实再现真理事实的一面镜子,这样一来无形中赋予了作者绝对的权利。在翻译过程中,译者总是绞尽脑汁地寻找作者的思想,竭尽可能地保留文本的所有内容,努力探究作者的写作意图,作者对他所写出来的文本有最终的权威性的话语解释权,而一旦译者与作者的意图不一致时,只要作者予以否认,译者则只能欣然接受,没有争辩的机会和可能性。也就是说在传统的翻译模式中,译者的意图是完全被作者所支配的。但是一个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引发了我们对传统翻译模式的思考与反思,那就是由于人们对语言的关注而发现语言本身并不是透明的,语言所表达的含义也并不是确定的,文本的表达并不一定就是作者所要表达的意图,往往作者想要表达的意图通过语言符号这个中介构成文本,体现出来的可能是另一种意图,正是基于这一点,我们把这种现象称为“意图迷误”。

解构主义中的“意图迷误”并非是单纯的贬义,它本身具有两面性,是以解释哲学为其理论基础,并选取现象思维为切入点,从不同的维度对文本意图与译文意图加以研究,正是这种所谓的“意图迷误”才使得文本有了新的生命,在译者的不断创新中文本获得一次又一次的重生。多年来对解构主义中“意图迷误”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也存在一些弊端,译者在翻译实践中应取长补短,准确拿捏尺度,以避免极端现象。

三、“意图迷误”的即

(一)从独白走向对话

根据解构主义的观点,翻译是一种动态的、非静止的活动,翻译活动本身不存在绝对客观的概念和意义,整个过程体现在文本中是在作者主观能动性与译者主观能动性之间双向选择、沟通与流动的过程。原因在于,解构主义学家认为语言不再是一种单纯而外在的工具,语言如果脱离其使用主体则无法存在。作者在写作过程中居于主体地位,对语言符号处于支配状态,是一种临时在场,作者完成写作任务之后则隐退离场,作者笔下的那些语言符号也就失去了他们的意义,此时文本的主体性是被客体化了的。如何使客体化了的文本再次主体化,那么译者便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译者的在场激活了文本,在译者主观能动性作用下赋予文本生命,使得文本重生。对于译者来说,他们所要翻译的已不是无生命的语言符号,准确地说译者翻译的应该是作者的思想与内心世界,通过文本这一中介使得译者与作者之间产生对话。解构主义观颠覆了结构主义的观点,翻译不再把作者一己之见的主观思想视为永恒真理,而忽视译者的在场。文本也不再是单纯而无生命的语言符号的机械堆积,是联系着作者与译者对话的桥梁、思维的沟通、情感的纽带和互动的手段,译者打破传统意义上的被动接受,不再是作者的奴仆,而努力发挥其潜能,与作者商讨、争论、协调与融合。因此,翻译应该是作者与译者之间的对话,即打破传统的作者中心论,颠覆了作者霸权主义的观点,实现了从作者的独白走向作者与译者对话的进程。

(二)从单一走向多元

解构主义翻译观打破了传统翻译观中的原文与译文二元对立的观点,颠覆了人们思想中根深蒂固的思维定式,译文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只有针对原文的一个绝对正确的标准尺度,也不再是至高无上的绝对权威。解构主义翻译观在解构原文结构、质疑结构主义翻译观的同时从传统的单一性走向了如今的多元性。正如当代西方翻译理论中的目的论、操纵论、文化论、解释论一样,其共同特点都是试图解构原有结构,让内部因素与外部因素相结合,共同对翻译活动产生影响。制约翻译活动的因素是多元而不是单一的,译者因不同的文化素养、知识贮备、审美方式、周围环境等因素的影响,译文势必会呈现出不同层次、不同角度、不同方位的多样性态势。用单一的传统标准去衡量翻译质量,必定会对翻译活动的多样性和丰富性产生消极的影响。因此,解构主义翻译观打破了传统翻译观中单一影响因素的神话,使翻译活动从单一走向多元。

四、“意图迷误”的离

(一)把握好显意识与潜意识的度

解构主义翻译理论强调了译者的潜意识在翻译实践中的价值和影响力。解构主义翻译理论家指出译者的潜意识往往能够反映出长期以来被显意识所压制和束缚的事物,在翻译过程中居于主导地位的显意识并非是绝对真理的体现,也会出现一些不合理的情况,这就需要潜意识的引导和更正。但译者也应时刻牢记,潜意识是一种非理性的意识,译者应如何处理和对待这种潜意识是急需探讨的问题。译者的意识随时代的变化而变化、积淀,民族心理、意识形态、价值观念等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译者,解构主义正是揭示了这些处于潜意识层面的影响因素,指出翻译的本质是在潜意识与显意识的双向对话下完成的,译者在翻译实践过程中不能将显意识完全取而代之为潜意识,要适度发挥译者的主观能动性,把握好显意识与潜意识的度,切不可把潜意识当作显意识。

(二)处理好理性与非理性的度

解构主义翻译理论中对“意图迷误”的认可与赞同,直接或间接地肯定了一些翻译过程中的非理性因素,但这绝不意味着解构主义翻译理论反对理性精神,提倡非理性精神,解构主义翻译理论家多年来一直在运用理性思维试图寻找现有翻译理论中的非理性因素,这正是解构主义翻译理论可以立足的重要保障。因此译者在翻译实践过程中,应该恰当把握好理性与非理性的度。长期以来,解构主义翻译理论家试图探索翻译过程中显意识外的潜意识作用,努力挖掘现有翻译理论中的不合理之处,致力于发现规律以外的非规律制约条件,指出人们一直认为理性的翻译理论实际上存在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不再是完美无瑕的。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需运用逻辑思维进行分析的判断,遵守解构主义翻译理论中所强调的作者与译者平等对话的原则,做到不扭曲、不偏离作者意图。译者应充分认识到,事实上解构主义翻译理论家挖掘非理性的过程正是其成功运用理性思维的体现,因此,译者不要过分夸大“意图迷误”的非理性作用,在翻译实践中把握好理性与非理性的度,让翻译理论走得更远,让翻译实践飞得更高。

[1]贯丽丽.跨文化翻译教学在推动中华文化发展繁荣中的艺术魅力[J].吉林省教育学院学报,2013(8).

[2]蒋骁华.解构主义翻译观探析[J].外语教学与研究,1995(4).

[3]廖七一.当代西方翻译理论探索[M].译林出版社,2000.

[4]吕俊.翻译学应从解构主义那里学些什么[J].外国语,2002(5).

[5]吕俊.结构·解构·建构——我国翻译研究的回顾与展望[J].中国翻译,2001(6).

[6]罗志高.解构主义和翻译研究 [J].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03(4).

本文为黑龙江省教育科学规划办项目“中俄大学生校园文化活动与课堂教学增益性对比研究”成果(编号:GBD1212053);黑龙江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言语行为理论与英汉笔译实践研究”(项目编号:12542173)

H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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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6531(2014)17-0053-02

责任编辑:贺春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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