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大理国观音和大黑天信仰关系考
——以剑川石窟和《梵像卷》为中心

2014-08-30 11:31
云南社会科学 2014年2期
关键词:阿弥陀佛观世音南诏

黄 璜

南诏大理国时期,观音和大黑天信仰兴盛,历来对二者的研究受到学者们的关注。20世纪40年代,这一研究便拉开序幕。早在1944年,Helen B. Chapin博士就南诏大理国的观音造像在哈佛大学《亚洲研究季刊》第八卷二号上发表了《云南的观音像》,从图像学的角度分析指出云南观音像与印度有关系。[1](P296)20世纪80年代,国内学者中,台湾李玉珉先生的《张胜温梵像卷之观音研究》可谓是颇具代表性的学术成果。她通过研究将《梵像卷》中的观音造像从图像学入手,进行了宗教派别上的分类[2](P227~264)。关于大黑天的研究,李玉珉先生的《南诏大理大黑天图像研究》一文分别从图像学上对云南大黑天造像和印度的大黑天图像以及西藏的大黑天图像做了比对,指出了三者系统中大黑天在图像学上的特征和迥异[3](P21~40)。另外大陆有白族学者赵橹的《大黑天神考》[4](P21-27)、李东红的《大理地区男性观音造像的演变》[5](P58~63)、肖明华的《所见两尊观音造像与唐宋南诏大理国的佛教》[6](P46~49)以及侯冲的《大黑天神与白姐圣妃新资料研究》[7](P84~95)等等。这些研究从不同角度对南诏大理国的观音和大黑天图像做出了考释。丰富的研究成果也表明当时二者信仰之盛。众所周知,宗教信仰常常具有“排他性”,尤其在传教的阶段,然而二者信仰在南诏大理国却能始终共融,这确实是一个值得关注和探讨的现象。

根据明《故考大阿拶哩段公墓志铭》所载:“唐贞观乙丑年(629)观音自干竺来……开化此方,流传密印,译咒翻经。”可推断至少7世纪时可能就有观世音法传入云南,其中观音当为最早来云南传密的印度人,也成为阿阇梨教的创始者,后世尊称观音老祖,亦称观音爸,建寺奉祀。从其名称看,观音不一定是其真实姓名,而是与其主要弘传持明密教中的观世音法有关,因为与此同时传入唐朝的主要也正是观世音法。[11](P425)关于大黑天,元《纪古滇说集》记:

威成王诚乐立,乃第三世也。王威服诸邦,崇信佛教。时有滇人杨道清者,殉道忘躯,日课经典,感现观音大士……威成王闻之,亲幸于滇,封道清为显密圆通大义法师,始塑大灵土主天神圣像,曰:“摩诃迦罗。……以摩诃迦罗神像立庙以镇城。*[元]张道宗:《纪古滇说集》,《中国西南文献丛书·第三辑·西南史地文献》,第十一卷,兰州:兰州大学出版社,2003年,第345页。关于云南大黑天神的记载,还有元《大灵庙碑记》载,“蒙氏威成王(712-728)尊信摩诃迦罗大黑天神,始立庙肖像祀之,其灵赫然。”(云南省编辑组编.云南地方地佛教数据琐编[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86,第30页。转引自李玉珉.南诏大理大黑天图像研究[J].《故宫》学术季刊(第十三卷第二期),1995,第22页。)二者材料是目前关于云南大黑天最早的文献记载,二者均显示大黑天信仰于8世纪时在南诏开始流传。

这是关于云南大黑天最早的文献记载,其显示南诏大黑天信仰在8世纪时开始流传,这大致与剑川石窟开凿的时代相吻合。据此可推断,观音信仰应该比大黑天信仰稍早些传入南诏。而且,根据《纪古滇说集》中所记,可知这尊“始塑”的“大灵土主天神圣像”是基于“感现观音大士”,这也暗示了在蒙氏威成王时期之前,观世音法及其信仰就已在南诏流传开来。

基于上文,大黑天神信仰传入南诏后,到大理国时已颇为兴盛,但并没有削弱观音信仰在当地的流行。相反终极南诏大理国两朝,呈现出观音和大黑天神信仰共同兴盛的局面。二者之间如何能共融的呢?

在探讨这一问题之前,应先对比一下南诏大理国的观音和大黑天图像之间的特征。 《梵像卷》中,密教系统的观音像所持的法器与卷中大黑天所持法器有许多相同之处,例如钺斧、念珠、羂索、弓、箭、剑、第三只眼以及三叉戟和以蛇为璎珞、臂钏等。这些图像包括第92页南无白水晶观音、第93页千手千眼观音、第94页大随求观音、第96页救诸疾病观音、第97页社嚩梨佛母(以蛇为璎珞、臂钏、腰围虎皮等)【图6】、第102页大悲观世音、第113页南无暨愚梨观世音【图7】。尤其是其中的三叉戟和《梵像卷》中大黑天的一样,均不同于藏密大黑天高举空中的短柄造型,都为精致的长柄造型,并挂一幡巾于叉戟上或以蛇绕与柄头,而立于地或莲台之上。那么,为什么二者在图像特征上存在着这种相似之处呢?

穰麌哩童女,身绿色状如龙女。具足七头项有圆光。……左第一手把一黑蛇。第二手施无畏。又想七宝璎珞耳珰环钏。臂脚钏庄严其身。并以诸蛇用为璎珞。[16] (P293下~294上)

虽然从第112页的南无暨愚梨观音中似乎看不到有手把黑蛇和施无畏,但其“身绿色状如龙女。具足七头项有圆光”、“以诸蛇用为璎珞”这些整体形象特征却十分吻合。而以蛇围绕全身作为臂钏脚钏及璎珞,手持金刚杵、宝剑、弓等特征都和大黑天神的仪轨近似。另外,大黑天神的头冠内的坐化佛一般为大日如来,但上文所提及的归源寺遗址出土的大黑天神像(即【图5】),其冠内坐化佛是阿弥陀佛,不过在阿弥陀佛正上方的云层中又雕刻有做禅定印的大日如来像。在第112页南无暨愚梨观音的头冠内也有一坐化佛,为阿弥陀佛。而密教中,阿弥陀佛象征着大日如来的法身之妙观察智的显现。美国维吉尼亚美术馆和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有两尊于10至11世纪大理国所造的易长观音像,其中宝冠内更是出现了密教金刚界中的五方佛,其中便有两手结禅定印的阿弥陀佛和结智拳印的大日如来。[18](P73)从这一点似乎也能推测出观音和大黑天神之间的种种联系。另外在《梵像卷》中,第 97页社嚩梨佛母也以蛇为璎珞、臂钏等,并且和第72页南无白水精观音一样,腰间都围有虎皮裙。

“孝文帝十四年,匈奴大入萧关”译为“In the fourteenth year of Emperor Wen’s reign[166 B.C.]”。华译不仅直译为孝文帝十四年,而且还加标注,表明具体的年份,时间顺序更明朗,更有条理,便于读者清楚大概的年份以及顺序,更深入了解事件的发生。其他类似的时间也采用了这样的方式:“元朔六年”译为“in the sixth year of yüan-so[123 B.C.]”;“元狩二年”译为“in the second year of yüan-shou[121 B.C.]”。

这种相似之处从东晋鸠摩罗什(344~413)所译的《妙法莲华经》之《观世音普门品》中记观音能化万象,即“观世音菩萨……以种种形,游诸国土,度脱众生”[19](P57上~57中)。因此,观音既能显如长者、居士、童男、童女等眉慈目善温和亲近之相,亦能显梵天、大自在天(湿婆)或毗沙门、金刚手等令人感到敬畏之密教护法神之相。其中大自在天,音译摩酰首罗,此天原为印度教之主神湿婆,被佛教吸收后为其守护神。可见,虽然佛经里并未直接说观音化现大黑天神,但观世音信仰理论上是可以融摄大黑天神信仰的。从观音信仰的背景来说,其有着深远的印度教传统。因此观音和大黑天二者信仰之间联系的纽带就是湿婆。在印度,观音最初被描述成类似印度教的主神之一的梵天(Brahma),但也具有如毗湿奴(Vishnu)的守护神职。同时,又具有许多和湿婆的相似之处,例如观音和大黑天神一样,也可持执那种有蛇缠绕的三叉戟,将之作为法器等。在《梵像卷》中便可以看到观音与大黑天神在所持法器上的这些共同之处。可见,观音在印度起初是融摄了印度教三大主神神职特征的神灵。因此从后来的观音信仰及其图像中可以看到与湿婆(大黑天神)及其图像仪轨特征相关、相仿的因素。《大乘庄严宝王经》中记述到“观自在菩萨,于其眼中而出日月,额中出大自在天,肩出梵王天,心出那罗延天,牙出大辩才天,口出风天,脐出地天,腹出水天,观自在身出生如是诸天。”[20](P49下)而“日、月”也正是湿婆八种化身(地、水、火、风、空、日、月、祭祀)中的两种化身。在滇地,莲花部造像以观音类造像为主,如剑川石窟和《梵像卷》中的阿嵯耶观音、梵僧观音、十一面观音、南无摩梨支佛母 、“六臂观音”等等。以十一面观音为例,他的形象应该与五首的观音形象有关,类似于五首的大自在天(湿婆)。不过这种多于单首的造像形式常常是将其五首翻2倍,即以十首的形象出现,再将阿弥陀佛的头像至于顶端,遂成十一面像。[14](P59)而莲花手菩萨又是密教中观音最流行的形式,他根据其禅定佛——阿弥陀佛的教令,创造了世间万种生灵,并显出了梵天、毗湿奴和湿婆三相。在印度,莲花手菩萨通常以温柔、优雅、纤细的形象出现,他着装像一个印度王子,佩戴了许多衣饰,繁缛复杂,并且头戴华丽的宝冠。这些形象特征都出现在了《梵像卷》中的大部份观音相中,头饰、衣饰细密复杂,极尽华丽。而其中的大黑天受东印度帕拉美术湿婆神的形象影响,大都也头戴有华丽宝冠。据此,可以看出密教中观音信仰和大黑天信仰的都和湿婆神有一定的关系。其联系可以用下图简示:

因此,在上文【图五】中大黑天神的头顶云层中顶大日如来,其下方坐化佛又可顶阿弥陀佛。大黑天神是金刚界的护法神,被认为是大日如来降魔时显现的忿怒相。而《阿弥陀秘释》中云:

一者无量寿法身如来。居法界宫不生不灭。是故大日如来或名无量寿佛。二者无量光法身如来妙观察智光。遍照无量众生无量世界。常恒施利益故。[21](P48上~48中)

因此,阿弥陀佛又被认为是毗卢遮那佛(大日如来)的化身。所以在【图五】大黑天神的冠内,坐化佛阿弥陀佛正上方有又大日如来像。又,观音菩萨是阿弥陀佛的正法轮身,是由阿弥陀佛化现。《大毗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大日经》)中云:“北方大精进,观世自在者,光色如皓月,商佉军那华,微笑坐白莲,髻现无量寿(阿弥陀佛)”。[22](P6下~7上)。因此,观音菩萨头内冠内通常是阿弥陀佛。所以,大黑天神的冠顶坐化佛内可以是阿弥陀佛,顶上再置大日如来,而上文所提及的易长观音像的宝冠中亦可有阿弥陀佛和大日如来。

据此,便可以理解为何观世音信仰与后来的大黑天神信仰在南诏大理国后期呈现出共同盛行的现象了。因为此时,南诏大理国时期大黑天信仰成为了观音信仰的一个子信仰。可以用图简示为:

从南诏时流传的本土信仰神话中也可以看出在南诏大理国时观音作为土主来崇拜,其本身就已经带有了类似于大黑天神镇国守土的神格。例如南诏时期有观音(阿嵯耶)化梵僧降伏罗刹,“进而路指蒙舍诏,令蒙氏为王”的传说。在《南诏图传·文字卷》中也详述了阿嵯耶观音“七化”的传说,特别是第一化记中记观音化出勇士和天兵来帮助大理国辟土开疆[15] (P41)的传说,可以看出土主神——观音在南诏初期就已经取得了统治阶层的信奉,并具备了斗战神的神职。观音到云南行化,化现为梵僧最终助南诏独霸西南。而唐道世于总章元年(668)所撰的《法苑珠林》卷十四中就已经有了关于观音具有斗战神神职的记载,其云:“元魏天平中。定州募士孙敬德。防于北陲造观音金像。”[23](P389下)第三八九页下元魏天平即东魏孝静帝(530~550)的年号。从这则材料记载来看,佛教传入中国后,早在唐之前就被统治阶层赋予了镇国护边(“防于北陲”)的斗战神职。

关于大黑天的神职,唐良贲(717~777)奉敕所撰《仁王经疏下》云:“大黑天神,斗战神也,若礼祀彼神,增其威德,举事皆胜,故响祀也。”[16](P490上)可见大黑天神也具有“开疆辟土、护国守土”的战斗神、保卫神的神职。从大黑天的造像地址便可以看出,剑川和禄劝,历史上前者处在茶马古道和“蜀身毒道”的交道要冲上,是南诏大理国时期西北边陲重地。自古为北出西藏,西进澜沧江、怒江上游的战略要地,南诏与吐蕃曾在此角逐。[24](P2-3)。而禄劝亦是南诏大理国的边陲,与唐宋相接壤,是北上入蜀的战略要冲。历史上,南诏曾几次犯唐,攻入成都[25](P79)。很显然,大黑天神造像开凿的地点都是在“北陲”。大黑天神在这些地方都和另一个战神——毗沙门天王合龛出现。这或许是因为南诏大理国的统治者从印度那里传来了大黑天的信仰,又从唐王朝那里受到了唐密中的“护国思想”的影响,从而接受了毗沙门天王信仰。统治者便寄期望于二神的“合力”,镇国护边。从史料中可以看出,这些战事大都发生在南诏晚期,与现在最早的大黑天造像时代相仿。而前述《南诏图传·文字卷》的记载表明,观音信仰起初在南诏就已经具备了融摄大黑天神信仰的宗教和民俗基础。

大黑天神除了作为护法神外,亦是作为了镇国护土的“本主”神,其信仰自印度传入云南后,遂在当地生根茁壮,日益流行,也逐渐发展出一些独特的大黑天图像,如大安药叉、金钵迦罗、日月迦罗、宝藏迦罗等。这些大黑天的形象皆不见于其他地区。 《大黑天仪轨》 (下简称《仪轨》)记载:

殊盛迦罗大黑天,七形圣主最为先。内融佛性仁慈智,外现神威勇猛权……掌人间寿命,添六籍之星官,扫除外□□魔,卫护中园国家,增长龟龄鹤算,……同证无上菩提,顿除有终烦恼。[26](P373~374)

《仪轨》又提八臂“宝藏迦罗”:

三目三界,八臂安八方。……果因证五位六位,冥拔有情无情。足食足兵,息天下止干戈;除瘟除疠,纪人间之涂炭。[26] (P377)

从中可以看出,在滇地,大黑天神除了能定国安邦外,还具有“掌人间寿命,添六籍之星官”和“增长龟龄鹤人”之延命神之神格,以及引导人“同证无上菩提”而“顿除有终烦恼”;又有“除瘟除疠,纪人间之涂炭”之“利生除疫”的神格。据《大黑天仪轨》,大黑天是可以呈现出“内融佛性仁慈智,外现神威勇猛权”双重性格的。在这里显然展现的是大黑天神“佛性仁慈智”的一面。按照《妙法莲华经》所载,观世音菩萨是具有这些神格的。普门品中说:

若多瞋恚,常念恭敬观世音菩萨,便得离瞋。若多愚痴,常念恭敬观世音菩萨,便得离痴。……种种诸恶趣,地狱鬼畜生,生老病死苦,以渐悉令灭。……悲体戒雷霆,慈意妙大云,澍甘露法雨,灭除烦恼焰,争讼经官处,怖畏军阵中,念彼观音力,众怨悉退散。[21](P57~58上)

唐伽梵达摩(7世纪西印度人,生卒年不详,永徽、显庆年间来华)所译的《千手千眼无碍大悲心陀罗尼经》中又云:“恶龙役鬼行毒气,热病侵陵命欲终,至心称诵大悲咒,疫病消除寿命长。”[22](P108下)可见,在观音信仰中,作为“有如是自在神力,游于婆娑世界”的观音菩萨在众多功德中本身就具备了“除烦恼、延年益寿”以及“除病疫”之神格。观音的这种除人间疾苦、救病救难以及包括上文所述的能助统治者“兵强国盛,安邦定土”的神格在汉地经典中是有延续的。如到8世纪时,唐不空(705~774)所译的《叶衣观自在菩萨经》也云:

如观自在菩萨及金刚手菩萨教敕。昼夜拥护卧安觉安获大威德。若有国王作此法者。其王境内灾疾消灭,国土安宁人民欢乐。[22] (P449中)

由此可见,观音信仰和大黑天信仰在各自神祇的神职上有许多交叉重合的方面。这就为这两种信仰在南诏尤其是大理国时期并行兴盛提供了融合的基础。根据上文提到的明《故考大阿拶哩段公墓志铭》可知,在南诏立国之前就有观音法在滇地传播。因此上文所提到的那些在南诏建立之前于汉地所译的关于观音法的经典也很有可能影响到了南诏前期所流传的观音信仰。此时的观音信仰中就已经初具后来大黑天神的某些神格。据此,便不难理解为什么到大理国时期,观音信仰和大黑天神信仰并行兴盛了。

综上所述,密教史上,公元7至8世纪是属于持明密教(又称纯粹密教、正纯密教)时期,密教亦于此时传入中国。因东汉“蜀身毒道”的开通,滇地至少在汉代就与汉地有密切的来往。尤其在有南诏一朝后,与唐王朝的关联更是密切。在细奴罗建立蒙舍诏之初,即永徽四年(653),便派其子罗盛到长安朝见高宗,表示愿意归附唐朝,遵其为正溯,从一开始便与唐王朝建立了紧密的关系。天宝之战后,异牟寻时又与唐重修旧好,接受唐中央政府的册封,并开石门路。[9](P28)与中原内地的频繁往来,客观上也促成了宗教文化等各方面的流通。维吉尼亚博物馆和台北故宫博物院的两尊易长观音像冠中的大日如来及其五方佛反映出南诏大理国时期也曾有纯密的流传。由此也可以推定,持明密教也流传到了滇地。 持明密教中,并流行观世音法和大黑天神信仰。可见,后来大黑天神信仰的传入也是伴随着观世音法一起传入南诏大理国的。剑川石窟开凿于公元8世纪,由此可推断,开凿剑川石窟时观世音信仰相对于大黑天信仰已经在南诏得了比较广泛的传播。持明密教的传播不但更加兴盛了观世音信仰,同时也给统治者带来了大黑天神信仰,前者并没有因为后者的兴起而式微。经过南诏一朝的发展,二者在大理国时都达到了高潮。

猜你喜欢
阿弥陀佛观世音南诏
《近年来艺术品市场的南诏大理佛精品》插图
西夏文《佛顶心观世音菩萨经》考略
西夏文《高王观世音经》底本源出考
陶刻作品《十八罗汉拜观世音》的造型意蕴
巴林左旗出土辽代青铜佛板图像分析
宝宁寺明代水陆画中《阿弥陀佛》、《毗卢舍那佛》与《天藏菩萨》的图像内容研究
致我越来越小的母亲
山,南诏国的“龙舆”山
《南诏德化碑》史料价值散议
白族信仰阿嵯耶观音始因初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