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力转移动因及农村人口迁移量影响因素分析

2014-09-22 14:56朱芸邹杨
商业研究 2014年8期
关键词:劳动力转移

朱芸+邹杨

摘要:本文在分析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动因的基础上,选取2001-2012年度的8个代表性指标,对现实农村人口迁移量进行了线性回归分析。实证结果表明:产业载体和生活成本是阻碍农村人口向大城市转移的两大原因;农业发展对人口转移具有积极推动作用;中小城市与小城镇在吸纳就业方面存在较大的潜力。因此,一个有序的、分层的农村人口梯度转移模式应重点关注产业、区位与文化教育梯度。

关键词:劳动力转移;人口迁移量;梯度转移

中图分类号:F3236文献标识码:A

收稿日期:2014-04-16

作者简介:朱芸(1979-),女,重庆人,重庆第二师范学院经济与工商管理系副教授,重庆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数量经济学;邹杨(1980-),女,重庆人,重庆第二师范学院数学与信息工程系副教授,研究方向:随机分析与金融数学。

人口迁移既是非农化、城市化和市场化过程在人口方面的具体表现形式,也是资源优化配置的必然要求。中国的城市化进程和劳动力转移存在着鲜明的特殊性,农村人口向城镇转移面临着就业和生活两方面的难题。除了产业载体因素外,难以支付起转移目的城镇的生活成本也是阻碍农村人口转移的一大原因。目前农村人口转移的研究多侧重于转移的过程,而城镇生活成本及后续安居问题往往被忽略或笼统化。

一、基于“推-拉”理论的劳动力转移动因分析

目前,我国的实际情况是农村与城市同时存在着失业或就业不足。如果仅仅因为农业生产无序或效率低下、农村生活环境恶化而导致人口迁出,在城市本身就业人口巨大、负荷沉重的情况下是难以承载大量涌入的农村人口的。如果农村收入水平不能提高到一定程度,城市部门中充分就业的努力就注定要失败,因为创造额外的就业机会将导致更多的农村人口流入城市部门。

另外,大城市日益高涨的生活成本(包括吃、住、行)也成为横亘在农村转移人口面前的一座高山。大量农民工干着脏累差的活,领着不稳定的低工资,享受着不完善的社会保障,却必须支付与城市居民相差无几的生活成本;或者忍受着恶劣的生活条件,无法真正融入城市生活中去,面临着“市民化”VS“城市盲流”或“定居”VS“暂住”的艰难选择。

“推-拉”理论认为人口转移是两种不同方向的力相互作用的结果,一种是促使人口转移的力量,即有利于人口转移的正面积极因素;另一种是阻碍人口转移的力量,即不利于人口转移的负面消极因素。就我国而言,农民愿意进城可能是因为城市在就业、收入、环境、福利等方面的吸引力,也有可能是因为农村恶劣的生产生活条件;而农民“回流”有可能是因为家乡的亲人、农活,或者农村日益改善的生产生活条件和创业机会,亦有可能是因为城市失业、高昂的生活成本及其他。也就是说,积极的因素既推动农民进城就业甚至安居,也推动农村本地的发展,而消极的因素即使令农民迁出,也并不能带来长久的稳定与城乡差别的改善。这正是我们需要加以区别和重视的。本文就我国的实际情况从四个方面具体分析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动因。

(一) 人口迁出地(农村)的“推力”

在人口迁出地,存在着一种起主导作用的“推力”,把原居民推出其常居住地。产生推力的因素有自然资源枯竭、农业生产成本增加、农村劳动力过剩导致的失业和就业不足、较低的经济收入水平等。这是我们通常理解的一些因素,且都是农村地区发展不利的消极因素。事实上,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农村经济发展的积极因素也能推动人口转移。这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农业劳动生产率提高,使得富余劳动力增加,从而推动农村富余劳动力向外转移就业;另一方面,农村经济发展,能够推动农民受教育水平提高,从而提高知识技能和就业能力,使之迁移到城市谋求更高水平的职位。可以看出,这种积极的“推力”更有利于城乡统筹发展。

此外,农业生产本身对于推动工业发展作用巨大,以农业推动工业,以农村发展带动城市就业,这才是更好的“双赢”模式。目前一些学者对于农村劳动力转移是否能够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存在争议。蔡昉(2006)认为,劳动力的流动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是有条件的,而在我国现阶段许多条件并不具备,反而产生了流动与差距同时扩大的现象[1]。因此,反过来考虑,通过发展农业调整城乡利益格局,缩小城乡收入差距,从而促使劳动力合理流动,这样的“逆向思维”更具现实性。

(二) 人口迁出地(农村)的“拉力”

在迁出地存在“推”人口转移因素的同时,也存在着“拉”人口的若干因素,如家人团聚的快乐、熟悉的生活环境、在出生和成长地长期形成的社交网络等。朱农(2002)发现婚姻状况对农村人口转移有显著的负影响,对此的首要解释是已婚的劳动者具有较高的转移成本(包括现金成本和心理成本)[2]。这些“拉力”作为人口转移阻碍力,在我国农村居民的身上有显著体现,并形成了独特的“候鸟式迁移”方式。

在过去的若干年和今后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农村劳动力外出是解决农民就业和农户收入增长的重要途径;然而,在城市化的各种体制障碍一时难以消除的背景下,农村劳动力又必须不定期地回到家乡(例如农忙、节日等),甚至最终选择“回流”。也就是说,剩余劳动力转移出来,但是他(她)的家人,老人和孩子或许还在农村,生活空间也最终还是在农村。这只能称之为“劳动力流动”,而不能称之为“人口转移”。当然,这种候鸟式的流动是逐步实现中国城市化的独特方式,从城市化历史进程的角度来说,农村劳动力的外出就业也是一个再社会化的过程,即使目前他们中的许多仍要回到家乡,也已经为农村人口的城市化做了有益的准备。

人口迁出地“推”的力量比“拉”的力量大,占有主导地位,因此才会有农村人口尤其是剩余劳动力不断涌向城市。

(三) 人口转入地(城市)的“拉力”

同样,在转入地存在着一种起主导作用的“拉”力把外地人口吸引过来。产生“拉”力的主要因素是:较多的就业机会、较高的工资收入、较好的生活水平、较好的受教育机会、较完善的文化设施和交通条件、较好的气候环境等。托达罗(1992)在研究农民进城的成本问题时曾经指出,尽管农村青少年进城不会很快在城市现代部门找到工作,但在城里待的时间越长,他获得工作的机会就越大,所以往往仍然选择在城里等待工作。“较高的、持久的收入的引诱,也会继续吸引乡村移民流向日益拥挤的城市贫民窟”[3]。劳动力转移的经济动机除了追求高收入外,追求理想的就业机会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就业机会除了与经济增长速度有关外,主要依靠当地的就业结构,而就业结构与当地的经济结构是紧密相关的。endprint

工业和城市发展也与农业发展息息相关,如果因为农业限制和拖累了工业和城市发展,同样难以形成拉动农村劳动力转移的足够“拉力”,这样城市化和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都有可能陷于停滞。

值得关注的是,由于农业人员直接转移到城市正规部门就业非常困难,因此非农业或乡镇企业部门和城市中非正规部门同时成为农业劳动力转移目的地。非农业或乡镇企业部门在吸纳农业剩余劳动力过程中起到的独特作用,是我国农村劳动力转移中的一大特色[4]。尽管乡镇企业自20世纪90年代后期开始发展滞缓,对劳动力的吸纳作用减弱,但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部分乡镇企业经过一轮轮的淘汰之后逐渐规范和壮大,而更多民营企业、中小企业的出现,都能够继续为农村转移人口创造更大的就业空间。

(四)人口转入地(城市)的“推力”

与此同时,转入地也存在一些不利于人口转入的“推”的因素,如转移可能带来的家庭分离、陌生的生产生活环境、激烈的竞争、生态环境质量下降等。就目前而言,城市生活成本的问题应该得到重点关注。蔡防(2001)把农村劳动力转移过程分成两个阶段来考虑。第一个阶段就是农村劳动力迁出农村的过程,第二个阶段就是转移者在城市定居的过程[5]。农村人口不断迁出,而后续在城市的安置和定居问题却困难重重,住房、交通、通讯、食品、医疗、教育等方方面面,无不为农村人口设置了一道道难以跨越的“关口”,以至于他们迁移的收益甚至还不能弥补所付出的成本。尤其是对于那些长时间没有找到适当岗位而始终等待着“机会”的农村人口来说,城市的“边缘”生活和恶劣条件对他们更是一种巨大的考验。如果不能支付起转移目的地城镇的生活成本,就只能被称为流动人口,而不能说是转移、移民。大量流动人口聚集在城乡结合部、城市边缘地带,也会给城市管理和规划带来难度,造成无序和混乱。

总之,从农村向城镇的转移可能是因城镇有利的经济发展而造成的,也可能是因农村不利的经济发展而产生的。正如18世纪英国农民被圈地运动推向城镇一样,如果主要是由于农村情况日益恶化,而不是城市本身有特别丰厚的收入和就业机会,那么农村人口涌向城镇,不仅不利于农村的发展和建设,还会对城市的有序就业和管理造成冲击。这是我国目前人口转移过程中尤其值得思考的。下文以这四个方面的动因为基础,选取代表性指标来考察其对我国实际人口迁移量的影响。

二、农村人口迁移量的影响因子实证

其中,①和①′为迁入城市与回流农村的人口差量公式; ②和②′为人口迁出农村与转入城市的推-拉差量公式。

为研究各城乡发展因素对人口迁移的影响,我们通过多元回归分析来探讨上述各分量与人口迁移量之间的相关性。

为复相关系数,它表示模型中所有自变量与因变量之间的线性回归关系的密切程度,它的取值介于0和1之间,取值越大,说明线性回归关系越密切。此处复相关系数R=0999,说明所选因变量与自变量之间线性回归关系密切;而调整的R2=0993,值越大说明模型拟合效果越好。

由于每个自变量取的单位并未统一,所以各个自变量前面的系数大小差别很大。但如果尝试全部标准化,用各分量的增长率说明之间的关系,SPSS运行出的结果反而很不理想。所以,我们仍然采用上述线性回归模型来分析问题,根据各系数的绝对值及符号方向剖析其对农村人口转移的影响。

首先,农村抚养量每多1人,人口迁移量多29人,这说明家庭负担影响农村人口迁移,家庭负担越重,家里的劳动力越有动力(或压力)到城市务工、生活,以谋取更多的收入来养家糊口。农村抚养量本应视为“回流”影响因子(农村的拉力),实证中却反而与人口迁移量成正比,这也凸显出长期以来农村劳动力转移的一种被迫与无奈。

城乡消费差(元)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城乡居民消费水平的差异,模型中城乡消费支出每差异1元,迁移量多041人,与迁移量成正比。居民消费水平最终是由收入决定的,与其说农村居民进城是为了追求更高的“消费”,不如说是为了追求更高的收入。所以消费差越大,越容易吸引农村人口转移。但这也容易形成误区,因为城市消费水平高,往往意味着更高的物价水平和生活成本(如交通、住房、教育、日常开支等),农村人口盲目转移,尤其是往大城市盲目转移,只达到了城市的消费层次,却达不到城市的收入层次,必然是没有办法长居久安的。

农业的发展对农村人口迁移有着良性的推动力。但从农作物播种面积(万公顷)和有效灌溉面积(万公顷)两个影响因子来看,有效灌溉面积的增加可以体现出农业生产率的提高和农业发展,其与迁移量成反比,这说明农业条件改善后农民反而愿意留在农村耕种,并未达到“以农业发展带动人口转移,缩小城乡差距”的层次。目前的劳动力转移,往往是因为农村恶劣的生产生活条件所致(至少是因为城乡差别过大所致),存在着极大的盲目性。农作物播种面积与迁移量成正比,似乎是良性推动,但事实上是生产的无序性。

模型的最后四个自变量:城乡就业差距(人)、城乡收入差距(元)、城市实有道路长度(万公里)、城市绿地面积(万公顷)代表了城市对农村居民的吸引力,或者说“拉力”。四个因素都与人口迁移量成反比,这也是一个有趣的现象。城乡就业差距折射出城市本身就业压力的巨大,城乡就业者负担人数每差1人,迁移量少3 442人,这种巨大的反比效应显示出“就业困难”始终是横亘在人口迁移过程中的一条鸿沟。同理,城乡人均收入每差1元,迁移量少08人,也反映出城乡收入差距的扩大并没能拉动人口转移。城市实有道路长度和城市绿地面积的增加都带来人口迁移量的减少,也许是因为农村生活环境也在同时发生改善,也许是因为进城农民并未真正享受到城市环境改善带来的优越性,这有待进一步检验和研究。

总而言之,从回归分析可以看出,我国农村人口的迁移往往呈现出一种盲目和无奈,且长期在就业、收入上处于劣势,仅仅作为城市的边缘人物,要么埋头苦干,要么寻寻觅觅(工作机会),离真正的“市民化”还很远。而农村的发展和农业的进步似乎也没有显示出良性的推动力,城乡差距仍然很明显。鉴于此,与其让农民盲目往大城市跑,增加城市压力,不如建立一个转移“梯度”,同时大力发展农村经济,引导农民有序迁移,合理就业。endprint

三、农村人口梯度转移模式

在户籍制度改革、关注农民出路的当下,适用于中国现实情况的农村人口转移模式,应该是一个有序的、分层的梯度转移模式,兼顾产业差异、区位差异、劳动力差异、生活成本差异,从而逐步推进城镇化,缩小城乡差距。换言之,引导农村人口实现梯度转移,注重产业差异、区位差异、劳动力素质差异、生活成本差异的影响,充分发挥非农部门、二三线城市和小城镇的作用,形成有序的、分层的梯度转移模式,才是逐步推进城镇化,缩小城乡差距,减少农村剩余劳动力快速涌入大城市给城市发展带来冲击的有效途径。这里所说的“梯度”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产业梯度

无论从全国范围来看,还是就某个地区而言,产业分工体系的不完善造成了就业结构的不合理,产业规模与城市规模的不合理也使得产业结构升级困难。优化产业结构,才能产生更多的就业机会,而仅仅是大城市的就业岗位增加,只会造成更多的人口涌入,产生更多“等待就业”的人。合理地进行产业分布,将更多的工业园区、产业集群分布到二三线城市甚至是小城镇去,因地制宜,使农村人口实现就近转移,就近就业,能够大大缩减其迁移成本、就业成本和生活成本。尤其是劳动密集型产业,更应该实现区域转移,分布到离农村较近的城镇去。劳动密集型产业为低素质低技能的劳动力特别是农村剩余劳动力提供了就业机会,这样就为农村剩余劳动力由农村向城镇的初步转移打开了方便之门。

在区域条件较好的农村地区,就地发展农产品加工出口业,然后利用外汇进口机器设备发展轻纺电子工业,从而吸纳大批农村劳动力就业,这是农业带动的良好就业模式。此外,在二三线城市大力发展第三产业,吸纳农村富余劳动力就业也是一个良好的途径。由于第三产业技术形成相对较低,劳动方式又比较自由,可与农业兼营,所以对农村人口也有较强的吸引力。

(二)区位梯度

我国现有100多座人口在100 万以上的大城市,尤其是省会城市,本身就存在着诸多的现实发展问题:物价居高不下、失业率增加、人口拥挤、交通拥堵、房地产调控艰辛。其面临的转型与持续发展问题,主要也是产业结构调整与优化即发展技术密集型、资本密集型产业的问题。而技术密集型和资本密集型产业对劳动力的需求往往是具有较高水平、较高技术层次的人才,对农村人口的接收相当有限。此外,大城市虽然生活条件优越,但高昂的生活成本也使很多农村人口望而却步或者即使进入城市也被迫“回流”。

因此,未来在城镇化进程中应该构建多元化城市发展模式,更好地发挥中小城市的作用,推动大中小城市协调发展。中小城市和小城镇由于其产业结构水平较低,有更多的潜力和容量可以挖掘,且其生活成本较低,如果合理布局和建设,可以对农村人口产生更大的吸引力。因而,应该加大对中小城市和小城镇的扶持力度,使之迅速成长起来,成为我国城镇化进程的主体。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之间应该形成产业分工、互补合作的产业结构。处于高势能中心的大城市应发挥其资本和技术的比较优势,体现效率优先的原则;而低势能地区的中小城市特别是小城镇应充分利用其劳动力和土地等生产要素便宜的特点,体现就业优先的原则。

当然,不可忽视大城市蓬勃发展的第三产业对劳动力的强吸纳作用。这就需要建立畅通的劳动力沟通机制和就业服务机构,有效传递就业信息,防止过多农村人口涌向有限岗位。经济发达国家在城市化发展过程中,农民的迁移大多数都经历过从农村向大城市转移,再由大城市向中小城镇扩散的过程,这也是我们可以借鉴的。

(三)文化教育梯度

从大城市到农村,劳动力市场存在着广泛的分割或分层,其中最常见的就是教育分层。由于所受教育的水平不同,农村劳动力通常面临着不同层次的劳动力市场(低端、中端和高端),而且在短期内无法打破此类分层。政府应该帮助建立完善的劳动力市场信息发布机制以及职业培训机制,根据劳动力市场的需求和农村人口自身的年龄、文化基础、现有的技术水平等条件,对他们进行必要的分流,让农村劳动力分别进入不同层次、不同类型的就业地带,选择与其教育水平和技能条件相符的就业岗位,接受与其意愿和承受能力相符的职业培训。年轻的、文化层次较高的劳动力可以往大中型城市走,年老的、文化层次较低的劳动力则尽量就近择业。同时还要考虑这些劳动力各自的技能水平和特点,做出有利引导。

教育和培训能够增加劳动技能,提高劳动力素质,为就业打下更坚实的基础。教育投资还是劳动者由低端劳动力市场向中、高端劳动力市场流动的基本条件。随着自身素质和技能的提高,小城镇的劳动力又向高一级的中小城市转移,从而一级一级地推进,最终形成高素质高技能的劳动力在大城市的集聚[6]。

四、政策建议

(一)重视农业的发展

要想从根本上解决农村人口过多、过快、无序涌入城市,减少、防止“盲流”冲击城市的问题,必须实行统筹发展和协调发展战略,加快农村地区、落后地区经济发展步伐,加大对农村的投入,缩小城乡、地区之间的差别。

农业是国民经济的基础。我国多年实践也证明,农业发展滞后,或者不按照发展现代农业的要求调整农业结构,推进区域化布局、专业化生产、产业化经营,不仅会造成劳动力在农业部门内部得不到合理利用,进而导致农业劳动生产率增长缓慢,劳动力向外转移的“推力”不足;而且工业和城市发展也会因农业限制和拖累而受到影响,结果形不成拉动农村劳动力转移的足够“拉力”,这样城市化和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都有可能陷于停滞[7]。因此,作为正处于工业化、城市化快速发展阶段的人口大国,无论如何都应当重视农业的发展。

(二)发挥政府保障作用

政府在针对农村人口的户籍制度改革、社会保障与服务等方面已经做了很多的工作,显露很大成效,但政策的一步步落实仍然需要时间。例如,在土地征收和“农转非”问题上,成得礼等(2009)所做的实证分析结果显示,内陆大中型城市城乡结合部地区的大部分失地农民,对户口非农化都采取抵制的态度,由此推断内陆大中型城市的当地政府在城乡结合部地区非农化政策的实施效果并不理想[8]。失地农民的转型问题,从侧面反映出农村人口在转移过程中遇到的困惑和障碍。endprint

政府应该切实做好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第一,合理规划城乡工业市场,大力推进小城镇和中小城市建设,使之成为农村劳动力聚集的主要空间。第二,加强劳动力市场建设,充分发挥劳动力市场在优化劳动力资源配置中的作用。政府应在政策法规、组织管理、专业人员配备和基础设备等方面加强劳动力市场建设,促进劳动力市场发育, 积极发展多种形式的劳动力市场中介组织,从就业信息、职业介绍、人才培训、法律咨询和劳动保险等方面, 为农村劳动力的择业和就业提供全方位的服务,减少农村人口转移过程中的盲目性。第三,加大城市改革力度, 尤其是对户籍制度、住房制度、劳动保险制度等方面的改革,在城乡间创造公平竞争的社会经济环境。

参考文献:

[1]蔡昉.为什么劳动力流动没有缩小城乡收入差距[J].经济前言,2006(6).

[2]朱农. 论收入差距对中国乡城迁移决策的影响[J].人口与经济,2002(5).

[3]迈克尔·托达罗.经济发展与第三世界[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1992.

[4]蒋贤锋.基于实物期权视角的中国农村劳动力转移分析: 1949-2005年[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0(2).

[5]蔡昉. 劳动力迁移的两个过程及其制度障碍[J].社会学研究,2001(4).

[6]张林山.城镇化和我国农村剩余劳动力梯度转移模式[J].北京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9).

[7]程名望.中国农村劳动力转移:机理、动因与障碍[D].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7.

[8]成得礼,谢子平.中国城乡结合部地区失地农民个人转型问题研究——基于北京市、青岛市、成都市和南宁市的入户调查数据[J].华东经济管理,2009(3).

An Analysis of Rural Labor Force Transfer Rationality and Influence

Factors of Transfer Quantities

ZHU Yun 1,ZOU Yang2

(1.Department of Economics and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Education,

Chongqing 400065,China;2.Department of Mathematics and Information,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Education, Chongqing 400065, China)

Abstract: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cause of China′s rural labor force transfer, the 8 indicators are selected from 2001to 2012 year to carry out the linear regression analysis of the reality of rural population migration. Research shows industry carrier and the cost of living are the two big reasons to hinder the rural population transfer to the big city, agriculture development has a positive influence on the population transfer, and small and medium-sized city and small town have great potential in the employment aspect. Therefore, an ordered, hierarchical transfer mode of rural population gradient should focus on the industrial, regional and cultural education gradient.

Key words:rural labor force transfer;population transfer quantities; gradient transfer

(责任编辑:王奇)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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