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费、师资与自组织:加拿大博士生培养的历史考察及启示

2014-10-08 06:12齐高峰侯建国
关键词:联邦政府博士生加拿大

张 薇,齐高峰,侯建国

(1.广西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2.广西艺术学院 教务处,广西 南宁 530000;3.河北省教育厅 国际交流处,河北 石家庄 050061)

当前,我国社会空前关注我国教育体系能否培养出创新人才的重大议题,其中博士生教育作为重要人才培养层次,成为学者聚焦的热点论域。加拿大博士生培养体系完备,对于我国博士生培养具有很大的借鉴意义。已有128年的历史的加拿大博士生教育,形成了如下特色:联邦与省政府在经费投入中扮演着主导者角色;人才的国际化流动促进高质量、多元化导师队伍的形成;拥有自组织性和学术自由双重属性的大学学术组织保持着内部张力外致和外部因素内摄的长期协同。

一、联邦与省政府的财政介入:教育经费与大学博士生教育的渐进式发展

(一)联邦政府财政直接拨款高校阶段(1916-1967年)

加拿大历来非常重视研究生教育,并把此项工作摆在事关国家存亡、民族独立的高度,认为“研究生教育和科学研究成为一个独立民族继续生存下去的关键因素”[1]553。加拿大的博士生教育始于1885年,1890年阿卡迪亚大学授予了加拿大历史上第一批(2人)哲学博士学位[1]187。1916年,加拿大联邦政府成立国家研究理事会(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该机构为国家博士生教育提供第一笔资助经费[2]79,此后加拿大联邦自然科学与工程研究委员会、医学研究委员会、社会科学研究委员会、加拿大科学院等机构大力资助国内大学、科研机构博士生教学与科研。1946-1958年间,加拿大人文科学委员会为博士研究生设立90个全职研究员基金、48个兼职研究员基金;1958-1959年加拿大科学院向90名博士研究生颁发奖学金,每人2 000加元[3]129;1959-1960年加拿大科学院设立研究生奖学金项目543项,奖金额118.8万加元,博士研究生奖学金122项;1960-1961年接受奖学金的博士生人数达到136人[1]559。

(二)联邦政府财政转移支付,省政府财政直接拨款阶段(1967年-20世纪80年代末)

20世纪60年代末,联邦政府直接拨款高等院校的财政制度遇到了挑战。由于魁北克省反对联邦政府以投入财政拨款的方式干预地方教育事务,迫使加拿大联邦议会通过一项法案,即1967年《联邦与省政府财政安排法案》,规定“联邦政府以现金和税收转移支付的形式通过省级政府划拨高校经费的50%部分”[3]125。从此开始了联邦向省级政府拨款,再由省政府控制向大学投入经费的模式。此后,经费投入进一步加大,国家研究与发展经费从1970年的10.28亿加元增加到1980年的13.63亿加元。

由于20世纪80年代加拿大逐渐陷入经济危机的泥淖,与此同时面对高等教育规模快速扩张和高校开支的日趋庞大,联邦政府倍受压力,因此1987年到1990年,联邦政府对高校的转移支付增长放缓。但即便如此,联邦政府与省政府在缩减本科教育经费的艰难过程中,还提高了支付高级研究的资金,尤其是博士生的研究待遇显著增长。

(三)各级政府联合投入,经费来源日趋多元化阶段(20世纪90年代初至今)

各级政府教育经费总投入从1990年的93.44亿美元增加到2009年的206.61亿美元,年平均增长达到5.96亿美元。“自然科学学科博士生科研资助经费相应地从年人均1227.8加元上涨到年人均3266.1加元”[4]41“在规模较大的14所大学中,其中任何一所大学在1971年注册的博士生数量都是前10年的总和”[2]80。

表1 加拿大政府教育经费投入汇总表 单位/亿美元

2001年,加拿大在联邦政府发布的施政报告中提出了一项针对资金投入规模的中期战略,即由“十五到五的转变”战略,“这一战略的核心内容是:到2010年,联邦政府对科研的投资数额将从目前OECD成员国的第十五位提升到第五位”[5]79。加拿大政府在新的世纪起点上又进一步加大对国家高级项目研究及博士生培养的资金支持。此外,美国富布莱特基金、洛克菲勒基金、卡内基基金、高校收取的学费以及高校产业的利润盈余都成为高校博士生教育和研究的重要经费来源。

二、人才的国际化流动:优质师资与博士生教育培养成果的多维保障

现代已降,知识商品化和学术资本主义日渐盛行,人力资本的“逐利性”直接导致了全球学术界的人才分流,进而促使杰出人才不可逆转地流向美国、加拿大等发达经济体国家。加拿大的研究生导师队伍也日渐融入到“国际知识团体”中,事实上,“这一时期,全球化以及联邦政府对大学资助调整,增加了市场对大学的影响,也增加了人才在国际范围内的流动”[2]81。与此同时,加拿大非常重视研究生院师资的国际引进,这已成为加拿大大学自我发展的重要因素。

2000年,加拿大联邦政府针对吸引和回流世界上最杰出人才出台了一项前所未有的顶级计划,即加拿大研究教授职位项目计划(Canada Research Chairs Program,简称CRC)。联邦政府每年为CRC项目提供30亿美元的资金援持,这一项目的成果非常显著,“自CRC计划实施以来,大学已经招收了1 689名教授,其中243人是从国外回流的加拿大籍学者,此外,还有296人是从各个国家招募引进的新成员”[5]79。与此同时,加拿大联邦政府大力支持大学吸引私人资金和企业资助共同为引进国际化人才搭建不同层次的研究平台。这些项目为加拿大构建了“国际知识团体”,在这种知识共同体中,年轻学者成长为新的博士生导师,同时参与项目攻关和修习学分的博士生也得到了国际化平台的深度锻炼。

历史地看,通过联邦政府的资金支持、人才国际化流动的比配与提升以及本国高水平大学的学术涵养,使得加拿大博士生导师队伍拥有三重质量保障,这从源头上维持了加拿大优秀博士生培养的匀质性和国际化。

(一)素质保障:高学历、精英型、国际化

2001年,加拿大有博士学位授予权的大学中,具有博士学位的精英型教师占教师总数的比例超过了90%。事实上,加拿大的诸多传统高校具有博士生学位的教师比例甚高,统计资料显示,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为98.3%、多伦多大学为97.3%、渥太华大学为96.4%、女王大学为95.5%、麦吉尔大学为93.9%[6]32。由此可见,这些享誉加拿大的高校在招聘为其教学与科研服务的教师时所执行标准的严苛程度。在加拿大,博士学位已成为高等院校尤其是具有研究生培养资格的大学聘用教师的基本要求。加拿大大学联合会(Association of Universities and Colleges of Canada,简称AUCC)指出,2006年加拿大大学需要新教师的数量约为2 500到3 000人,到2010年,新教师的数量可能会超过3 000人[5]78。但与此同时加拿大每年毕业的博士生仅仅达到4 000人的规模。鉴于高级科学研究创造的显著社会效益和诸多大学科研对博士生的巨大需求,加拿大联邦政府始终致力于提升博士生教育规模和质量,推进国际化高学历、高水平人才的培养和引进工作,其中包括一系列政策和措施,譬如通过拨付资金激励本科生、硕士生参与博士生教育、积极开展加拿大研究教授职位计划等。加拿大联邦政府依靠公共税收向大学持续不断地“输入”财政资金的同时,各大学也通过自身培育向社会“输出”并多渠道引进国际高级人才,从而促使人才市场达到饱和或充盈的状态,进而为大学遴选优质博士生导师提供了前提条件。

(二)培养保障:课题项目和经费支撑

长期以来,加拿大大学博士生导师一般都拥有科研课题。加拿大每年度评价教师都把是否有科研课题作为重要指标之一,而博士生导师若没有科研课题则无权招收学生。大学教师拥有的科研经费主要来自联邦三大研究委员会(加拿大自然科学与工程研究委员会、加拿大医学研究委员会、加拿大社会科学研究委员会)和加拿大科学院。2001年在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从事社会科学的教师获得的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资助经费平均为1万加元(多伦多大学平均为8 397加元),而从事自然科学、医学的教师获得的资助额平均为4万多加元(多伦多大学为67 531加元,麦吉尔大学为60 944加元)[6]33。大学教授掌握的研究经费数量对其学术成就的取得和学术水平的提高有很大关系,能获得三大国家级研究委员会和科学院立项资助,说明其学术造诣得到肯定。

(三)成果保障:囊括世界级奖项、高频次引用、跻身SCI第一梯队

诺贝尔奖作为当今世界科学发展的标志性奖项,也是衡量博士生导师学术成就的重要指标。至2011年,已有22名加拿大人被授予诺贝尔奖,获奖种类也极为广泛。除获诺贝尔奖外,加拿大大学与机构研究人员在国际顶级学术期刊上发表的文献,无论总数还是引用率各项排名都位居全球一流行列。资料表明,加拿大博士生和导师团队参与的高级研究成果显著且涉及学科门类广泛,其中生物学、临床医学、农学等学科的科研论文占国际同行高被引前1%论文的5-8%。

表2 2005-2010年加拿大大学与研究机构部分学科论文发表数量及被引证情况[7]163

统计全球从1991年-2010年被科学引文索引(SCI)系统检索的高引用率文献(高引用率文献是指自1991年至2010年被引用超过1 000次的SCI收录文献,共3 652篇)的各级排名,加拿大各指标占据排行榜前列。

表3 1991-2010年SCI系统中高引用率文献的国家分布及作者特征(前10国)[8]1310

从上表中可以看出,加拿大高引用率文献各指标比例均排名世界第6,其中“合作文献比重”更是位居世界第5。由此可见,加拿大研究者在全球科学界的领先地位。

三、大学学术组织的内在诉求:学位规模与博士生教育质量的赓续式提升

博士生教育具有鲜明的学术自由性和自组织性。大学学术组织作为微观环境拥有强烈的内在诉求,以大学中的研究院、系、所为主体的学术组织,在自我发展过程中始终保持着内部适度扩张和外部有效制衡的协同,在吸纳组织成员的过程中显示出保守性和筛选性。因此,一定程度上,大学学术组织的规定性约束着博士生学位规模的扩张。作为高度自组织的加拿大大学把整体教育质量作为学校生存、发展、提升学术声誉的生命底线,博士生培养单位通过协调增额比例来保证博士研究生的培养质量。

(一)广泛性与筛选性:坚持“宽进严出”,趋高上浮的淘汰率

一方面,加拿大大学的博士生生源具有广泛性。加拿大国内大学由于没有相对统一的博士生入学考试(几乎没有国家统一标准),加之一些学士、硕士学位获得者失业率居高不下,许多硕士生毕业伊始就选择了继续攻读相关学科的博士学位;另一方面,对博士学位的授予具有严格的筛选性。加拿大大学采取了“宽进严出”式的招录模式并且坚持一定浮动比例淘汰率的办法,以保持博士研究生在研的竞争力和完成修业的压力。

在20世纪70年代,加拿大联邦对大学的教育科研经费拨款达到了历史的高点,由于80年代初受经济危机的影响和联邦与各省之间教育管理权的争夺致使联邦专项拨款有所下降,因此,纵向考察70年代加拿大获得博士学位的人数占注册学生总数之比具有很大代表性(下表)。

表4 1971-1979年加拿大博士学位授予与注册博士研究生之比[9]75

从上表可以看出,1971年加拿大博士学位实际授予数占注册人数比为12.5%,至1973年此比例略有上升,达到14.6%(说明实际授予博士学位的比例稍有增加),但1976年授予比例为12.8%则是这一阶段淘汰率的高点,1976-1979年淘汰率略微宽松,但始终未到达1973年的授予比例,因此从该时间段上考察,总体淘汰率在一定比例下又呈现趋高上浮的势头。整体授予比例处在12.5-14.6%之间,基于以上考察,加拿大20世纪80年代联邦收缩财政之前,其博士生淘汰率已达85%以上、攻读博士学位所要承受的压力之重自不待言。

(二)保守性与赓续性:控制授予数增幅,保持三级学位比例的适度增长

第一,加拿大博士学位的规模长期处于保守增长的状态。从数据上考察,加拿大博士学位的授予数量在1985年之前一直控制在2 000人以内,1992年之前控制在3 000人以内。直到1999年其数量仍没有超过4 000人,1999年到2001年又连续下降两年,之后到2007年时6年间未再下降,与1976年相比,31年间博士学位数量增长约185%。分摊到每年,博士学位数量呈小幅增加,这是加拿大研究生培养部门对质量把控的结果:随着社会发展的需要和人才培养的内部诉求的提升,需要逐年小幅度增加博士生在研数量,但同时又注重增幅的可控性和规律性。

表5 1976-2007年加拿大大学学位授予数[10]228

从上表可以看出,1976-1999年博士学位的授予数与硕士学位保持线性增长,学士学位授予数也是如此。从2000年博士授予量又连续下降,之后稍幅增加,但直到2005才恢复到1999年的授予规模,并略有增加。总体上看,除去这个阶段,其余年份博士学位与硕士、学士学位的授予基本上保持了同样的赓续性增长。

四、启 示

当前,我国的博士生教育迅猛发展,但仍面临着整体质量不高、科研低效和创新乏力的诸多困境。如何保证博士生的培养质量,加拿大的做法或能给我们以启示:

(一)作为财政投入主体的政府层面

加拿大政府历史地站在国家发展的战略高度给予大学教学与科研以充分支持,竭力避免大学的博士生教育游离于政治制度和经济社会发展之外。观照加拿大博士生培养的历程,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也是加拿大政府财政由浅入深推动大学高层次教育与研究的历程。在此基础上比较并省思我国的博士生教育:第一,我国大学博士生培养迟至20世纪80年代,由于整个国家刚从文革中恢复,制度缺失和经济衰微使得博士生教育经费先天不足,发展地看,这严重掣肘我国大学博士生培养制度的形成以及教育经验的积累;第二,解决博士生教学与科研经费问题是高端创新人才培养制度建构的关键问题。在现实意义上,必须考量一系列逻辑性问题:即如何建立多级政府财政性教育经费进一步加大投入博士生教育的管理体制,如何权变国家的大众化教育与研究生教育资金倾斜(尤其是博士生层次)的优先问题,科研经费在多元与理性的环境下何以有效转化为对高端创新人才的培养成果;第三,我国大学博士生教育在权衡学术自由和社会责任的两难抉择上能否更多拓展自身的经费来源,从而摆脱对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的长期依附,实现主体发展中的价值超越。借鉴加拿大博士生教育的历史经验则是我们理清这些问题的现实需要。

(二)作为人才培养与师资国际化平台的学校层面

加拿大大学(包括其他博士生培养机构)长期致力于构建吸引高层次人才的重要平台,尤其以集中在安大略、魁北克和亚伯达省的高校为重,它们的管理者94%以上都认识到高等教育(尤其博士生教育)国际化的重要性[11]72。导师群队的国际化是博士生培养质量国际化与追求人才质量“世界标准”的前提要件和第一战略。基于此我国研究型大学必须从两个维度重新审视博士生教育的发展:第一,意识与制度之维。事实上,我国大学在博士生培养与师资国际化发展进程中并不缺少信心和勇气,而是缺乏先进的制度保障和富于前瞻的人才培养意识,作为以制度建构为基本发展内核的现代大学学校实体,首要完成意识转型,博士生培养在联系本土化实践的同时,更要与国际化博士生培养的理念和行动展开直接对话,建立多元化的交流沟通机制,保持人才成长的创新环境和学术意识“浓度”。制度是一切现代文明得以有效传续的保障,大学博士生培养也不例外,我国以“985”大学为主体的研究型大学旨在高端创新人才的培养与塑造,因此建立与健全“985”研究型大学国际化师资流动平台的制度安排实则是当务之急。第二,实践与评价之维。博士生教育的发展首先要归结为“导师制”的完善,在实践意义上,博士生培养的模式即是导师作用于学生、学生反作用于导师的交互反馈、认同、反思、改进与再认之过程。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国研究型大学必须要在培养实践上补足短板,遴选博士生导师要对其学历、学位、国际化背景作一系列的考察,大学基于博导在研项目的层次与经费规模匹配其年度招生人数和构成。大学与学术管理委员会应当建立发展性的博导科研成果评价机制。

(三)作为自组织生长与自机体均衡的学术组织层面

加拿大大学的学术机构在其自组织维护和自机体生长的系统内颇能保持长期均衡的状态,这种现代大学组织表现出的超制度性和特殊文化性对于我国博士生教育来说,具有重要参考价值。由于我国大学博士生教育出现的晚近,受政治权力影响较大,学术自由与大学自治传统的孱弱导致我国大学自组织生长的先天不足,因此在博士生教育迅速发展的当下必须合理借鉴国外的培养经验,以资缩短成长的历程。第一,学位规模与博士生质量必须在相互协调的状态下实现共时性提升,而不能仅仅突出规模的增大,忽视质量的提高,反之亦然。社会与经济的发展伴随着高端人才需求的大范围扩张,大学及其学术组织往往会应景盲目扩大招生培养规模,长远地看,这有损于高端创新人才的培养质量。在二者相互协调的状态下,共时性发展则有利于学术组织的内部生长;第二,淘汰机制是博士生培养体系中的重要一环,建立并完善淘汰制度是学术组织协同内部矛盾与外部因素的有效方式。生物体本身抑或类似于有机体的科学生态体系都遵从“物竞天择”的生存法则,然而,我国的博士生培养模式尤为注重招生的“形式”,往往疏于培养的“过程”,淡化培养的“结果”。以致增加了学术自组织控制培养结果的不确定性,使得内部新增组织成员的外致张力(质量下降)打破了组织外因素(社会期待)内摄的均衡,从而可能导致学术组织生态系统的崩溃。重申博士生教育的淘汰制度,凸显淘汰的理性价值尺度,弱化“严进宽出”的传统培养模式,基于以上改革策略克服我国博士生科研质量不高、创新乏力的困境或能成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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