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培早年反清革命活动探析(1902—1905)

2014-11-10 18:18陈紫竹
黑龙江史志 2014年19期
关键词:蔡元培

陈紫竹

[摘 要]蔡元培是辛亥革命史上的重要人物。戊戌政变后,他感于清廷昏聩,由京畿中枢远走江浙地方,积极投身新式教育,培养进步知识分子。拒俄运动中,他因受上海的激烈氛围影响,转而领导反清革命。他以中国教育会为枢纽,网罗各种革命势力,组织革命活动,一时间成为清末革命浪潮里的中心人物。同时,作为传统科考制度中的成功典范,他的革命行止不可避免地带有鲜明的“士人”烙印。短短几年间,蔡元培从晚清翰林转变为革命领袖,又由革命者回归职业教育家,这大起大落的身份转型,既归因于蔡元培自身的独特性和复杂性,也折射出中国社会在清末数年间所经历的深刻变化。

[关键词]蔡元培;中国教育会;光复会

1902-1905年,蔡元培旅居上海,主持中国教育会。这四年是蔡元培一生中最为激进的一段时期。他以教育会会长的身份为掩护,以极大的热情和毅力从事革命活动。当时,全国最激进的一批反清志士聚集在蔡元培身边,形成了一股巨大的革命浪潮。一时间他成为国内反清革命运动的领袖人物,研究这一时期蔡元培的行动轨迹和思想特征,无论对进一步了解蔡元培其人,还是对从微观层面管窥清季十年活跃于中国政坛的上海激进知识分子群体,都有所裨益。

关于早年蔡元培言行的记载散见于当时的报纸、书信和当事人的回忆中,不同版本的记述又往往互相抵牾,需详加甄别。故此,虽然近年关于蔡元培的各类研究层出不穷,据周佳荣统计,至2007年,国内发表的相关论文就多达五百余篇。[1]但现有研究成果多偏重评述蔡元培晚年的教育功绩和伦理思想,对于他早年的革命经历则较少有学者注意。鉴于此,本文将以1902年中国教育会的成立和1905年蔡元培加入同盟会为起止点,具体分析蔡元培这一时期的心理特征和行为逻辑,试图把握早年蔡元培特有的文人气质及对其以后教育生涯的影响。

一、脱胎于教育的革命团体:中国教育会

因租界的缝隙效应,20世纪初的上海已成为晚清各类新型文化人谋求生计、政治避难和运动革命的集中地。随着上海新知识界的形成,一系列民间社团应运而生,中国教育会便是其中影响较大的一个团体。1898年9月21日,西太后发动戊戌政变,百日维新失败。同情变法的蔡元培认为“此后北京政府,无可希望”,[2]遂决议离开京城。10月26日,他由北京经上海回绍兴。1902年4月21日,蔡元培与叶瀚、蒋智由、黄宗仰、王季同、汪德渊、钟观光、蒋维乔等集议发起中国教育会,蔡元培被推举为事务长。[3]

短短一年间,中国教育会规模急剧扩大。1902年10月24日,蔡元培与蒋智由、黄宗仰等开办爱国女学。11月16日,他以南洋公学学潮为契机,帮助退学学生创设爱国学社。二者皆隶属中国教育会。教育会深入基层社会,同里、常熟等地都设有支部。[4]蔡元培还一手筹划了绍兴教育会。1903年春,他邀集绍籍旅沪人士经元善、杜亚泉等五十余人,在徐园召开大会,筹集办会款项。[5]因与会者中赞成者寥寥,同年,他又致信绍兴乡贤陶濬宣,商谈集款之事。[6]经过一番努力,绍兴教育会终于在是年春夏之际成立。[7]

除普及新式教育外,蔡元培对宣传革命思想亦不遗余力。早在1901年11月11日,蔡元培、蒋智由等即创办《选报》,选载当时各报要闻。[8]中国教育会成立后,《选报》旋被当作该会机关报。南洋公学学潮事发时,《选报》特发南洋公学学潮专号,公开支持学生的爱国革命活动。爱国学社成立后,蔡元培因“受激烈环境的影响,遂亦公言革命无所忌”。[9]每逢周日,他率领学社社员到张园发表演说,“昌言革命,震动全国”。[10]1903年初前后,《苏报》主人陈范自愿将该报隶属于教育会,蔡元培等轮流为《苏报》撰写论说,“皆鼓吹革命主义”。[11]这样,教育会的“一切言论,以苏报为发表机关”。[12]

短时间内,中国教育会虽支部遍及各省,声名远播海外,内部却结构松散,缺乏凝聚力。教育会内一直存有温和、激烈两派,“激烈派主张以学校为革命秘密机关,蔡孑民主之;温和派则以名实应求相副,不如纯粹办教育,培养国民,叶浩吾等主之。”[13]对于叶瀚、蒋维乔等人欲单纯普及教育的主张,蔡元培始终很不以为然,认为温和派诸君“皆好为高论,或不适于实行”。[14]就1902—1905年间教育会的实际活动而言,蔡元培等激烈派长期在会内占主导地位,故温和派难免发出“诸君子身在教育会中,而尽力于教育者甚少”的声音。[15]

然而,即便在激烈派内部,不同个体的革命思想的萌发也有早晚之分。其先知先觉者,如章太炎。他先后写了《讨满洲檄》、《革命道德说》、《复仇是非论》数篇文章,提出“期于颠覆朝廷而止”,“光复中国之种族”的理论纲领。[16]其后知后觉者,如吴稚晖。他加入中国教育会后,初不知该会的秘密革命宗旨,及至在1903年的拒俄运动中,他参与张园的演说大会,才开始以革命党自居。蔡元培的立场则居于二者之间。他虽不认同一味排满的国粹派,于1903年在《苏报》上发表《释仇满》一文,称“满人之血统,久已与汉族混合。其语言及文字,亦已被汉语汉文所淘汰。可所谓为满人标识者,惟其世袭爵位,及不营业而坐食之特权耳”,是故“汉人决无杀尽满人之必要”。[17]但他也坚言暴力革命,认为“革命止有两途:一是暴动,一是暗杀。”[18]教育会内成员间政见分歧之大,可见一斑。

经费拮据是影响教育会内部稳定的一个重要因素。教育会的维持费用,从开办之始即倚仗蔡元培等发起人东奔西走、四处筹措。爱国学社依靠蔡元培赴南京向蒯光典借款6000银洋得以开办,爱国女学的经费常由“罗迦陵女士独任之”,[19]作为母体的中国教育会则主要以会费维持运作,经费极为困难。为筹措经费,1903年春,教育会成员选黄宗仰为会长,以期借助他与犹太富商哈同夫妇的私交,争取捐款,但黄当上会长后“亦甚乖觉”,[20]教育会的经济也未有起色。

教育会与爱国学社之间的矛盾也始于经济问题。爱国学社成立之后,社员大多加入教育会,教育会会员也多担任学社教员,二者本不分彼此。因退学生自建学校之举得到了舆论的广泛支持,故学社开办后,不但有教育会的经费支持,还不断得到海内外热心人士的赞助。据吴稚晖记载,仅癸卯年三月十七日(1903年5月2日)一天,学社就收到分别来自杭州和日本的200元和50元两笔捐款。[21]苏报馆重组后,每月也出资百元资助爱国学社。同时期,教育会的财政状况则窘迫许多。蒋维乔回忆,“会中经济,已形竭蹶,除义务教职员以外,未有大宗款项,资助学社”。[22]二者鲜明的落差,冲昏了部分人的头脑。一些学社学生借财务原因,开始向教育会闹独立。一时间,学社中“爱国学社与教育会截然为二者也”,[23]“爱国学社者爱国学社之爱国学社也”的言论甚嚣尘上。[24]

会员间的意气之争更加剧了会、社分裂,吴、章交恶便是其中典型一例。吴稚晖和章太炎因“苏报案”反目为仇,但二人其实早在爱国学社共事时便已结怨。此时,教育会因与学社的主属问题形成两派,吴稚晖一派主张听任学社独立;章太炎一派则坚称学社是教育会的财产,欲通过裁抑社员特权以平息会、社纠纷。蔡元培、黄宗仰等教育会的领导层,则居于二者之间,力图调处会、社关系。1903年6月15日,爱国学社最终宣布脱离中国教育会。经此一变,蔡元培的革命热情骤然冷落,决计“不与闻爱国学社事”,黯然乘轮离沪赴青岛求学。[25]

1902年4月至1903年6月,中国教育会由草创至极盛而瓦解,历时仅14个月。教育会事业的受挫与蔡元培的处置方式不无关系。在会、社分立的过程中,作为学社经理的蔡元培始终采取冷眼旁观的态度,他看到《童子世界》中鼓吹学社独立的文章,便“平日爱重社员之心为之骤冷”,并“决意不复与闻学社事,惟待速解决分离之问题耳”。[26]在决议会、社分立的评议会上,众人为会、社的主属问题吵得不可开交。蔡元培忿然道“何必如此呢?……我本要上德国留学,我辞去会事社事。”[27]上述言行表现出蔡元培的文人秉性,在时势的强力推动下,他选择了义无反顾地投身革命,但在单纯的革命理想与繁杂的人事纠葛现实发生冲突时,他又选择了置身事外。这一时期扮演着“文人”“革命者”双重角色的蔡元培,虽能顺应时势发展,随历史潮流而动,但在革命事业遇到挑战,他面临身份抉择时,还是会回到自己更熟悉也更安全的“文人”角色中去。

二、启蒙中的革命运动:毒药、炸弹及催眠术

1903年6月29日,“苏报案”发,邹容、章太炎被拘留,教育会声势顿落,“爱国学生星散,教育会几于消灭。”[28]1903年9月,蔡元培由青岛回到上海,着手恢复中国教育会。他首先恢复言论机关,同年12月,蔡元培接受教育会新会员陈竞泉的捐款,办《俄事警闻》。此报“表面借俄事为名,而本意仍在提倡革命,以翻译俄国虚无党事实为主要部分”。[29]1904年2月,日俄战争爆发,为强调时局紧迫,蔡将《俄事警闻》改名为《警钟》。2月到7月间,《警钟》大量连载日本译稿《俄国虚无党源流考》,宣传革命者“惟以破坏为目的”,提倡把暗杀作为破坏政府之手段,先开列“应杀恶徒之目录”,然后按其官职高低,逐一惩杀。文章还指出,革命者必须“自命为破坏主义之迷信者”,尤须学习机械学、物理学、化学、药学以作破坏和暗杀之用,并特别强调,破坏活动离不开“有自信之青年妇女”。[30]

蔡元培一面向国人译介虚无主义的历史,一面也深受虚无主义影响。1904年7月,蔡元培出任爱国女学校长,女学便成为他训练青年女子实行暗杀以实现虚无主义的革命机关。对于女学的教学,蔡元培以“不取贤妻良母主义,乃欲造成虚无党一派之子女”为宗旨。[31]他向年长一班的学生讲授法国革命史和俄国虚无党历史,培养革命意识,还聘请钟观光、俞子夷两位教员分授理、化,重点教授,为学生制造毒药、炸弹作预备。

蔡元培进一步主持暗杀活动,乃至成立光复会,则与留日学生组织的暗杀团有关系。1904年春,杨毓麟、何士准等六人在东京组成暗杀团,该团是光复会的前身。他们曾携炸弹入京,欲图谋刺西太后,未果返沪。暗杀团回国后,团员深感力量薄弱,遂在上海召集同志,扩充组织。同年夏秋之间,何海樵介绍蔡元培加入暗杀团,钟观光、俞子夷也被蔡元培吸收进暗杀团。

蔡元培加入暗杀团后,以爱国女学为秘密活动基地,试造暗杀武器。当年陈独秀也曾加入暗杀团,成为蔡元培的得力助手。蔡元培与陈独秀的交谊也从此而始。蔡元培对催眠术早有耳闻,早于1899年9月4日,蔡向学堂同事借阅的10本日文书中,即有《催眠术》一种。[32]接管爱国女学后,蔡元培又开办速成训练班,招收社会青年学习理化和催眠术,引导他们参加暗杀活动。

1904年冬,蔡元培为联合浙江会党势力,决定成立光复会。光复会成立后,暗杀团并未立即并入,蔡元培仍将工作重心放在暗杀事业上。他扩充了爱国女学的校舍,专辟出一间化学实验室,用以实验炸药,并以“特殊新教育,旧法新俄吾先觉”为校训,[33]着力于培育暗杀力量。而此时光复会的事务,也逐步由徐锡麟、陶成章等人实际负责。光复会的本部机关已由上海的爱国女学而移于徐锡麟开办的绍兴大通学校。

1905年夏,蔡元培卸去爱国女学校长职务,继任校长蒋维乔一改蔡的办学方针,爱国女校“渐渐脱离革命党秘密机关之关系,而入于纯粹的教育事业”,[34]暗杀团也在无形中消解。此时他认为四年来“在上海所图皆不成,意颇倦”,[35]因而放弃暗杀、暴动之举,决计离开上海,赴德国求学,以学救国。蔡元培在上海的革命生涯也就此结束。

三、蔡元培——徘徊于改良与革命之间的先行者

清季十年,是中国社会大动荡、大转型的时期,也是传统士人走向新知识阶层的过渡时期。在此期间,蔡元培走出象牙塔,译书、编书、办学、办报,由翰林而教育家而革命者,成功实现了身份转型。当然,这种转变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其思想发展的逻辑结果。蔡元培在翰林院任职时主张变法维新,对光绪皇帝印象很好。后来他历经戊戌政变、“苏报案”、拒俄运动,逐渐意识到国势的江河日下,清廷的颟顸腐败,再加之中国教育会的革命氛围以及受虚无共产思想的影响,思想日益激进,终由志在改良走向实行革命。

就地位和作用而言,蔡元培无疑是20世纪初上海革命势力的精神领袖和财政支柱。早在戊戌之前,他既以标新立异的“怪八股”声名江浙文坛。作为中国教育会会长,蔡元培虽不宽裕,常需译文自给,但仍设法资助经济窘迫的同志。当时爱国学社不发工资,校中仅供膳宿,教员“均恃翻译日文,以自给”,生活极为清苦。[36]蔡元培担任商务印书馆编译所所长,聘请学社教员编写小学教科书,“每两课酬报一元”以略作襄助。[37]中国教育会能够延续六年之久,而不像清末的一些革命小团体一样倏起倏灭,实有赖于他的个人努力。

与同时期的许多革命者不同,蔡元培丝毫没有传统中国人狭隘的地域观念。由他主持的中国教育会,以“内可以输进文化,外可以联络声气”为宗旨,[38]不断吸纳和整合不同地域、不同背景的革命势力和趋新势力。蔡元培加入同盟会后,即以上海分会会长的名义吸收不少人加入同盟会。可见,对于清末江浙革命力量的整合与发展,蔡元培可谓厥功至伟。

辛亥革命前的蔡元培虽然心系革命,始终置身于政治的前沿核心,但他毕竟是一个从旧体制中走出来的新人,因此他的革命行迹,处处折射出其独特的文人禀赋和翰林背景。在紧张的革命工作之余,他亦不忘著书立说。在上海期间,他先后编纂、翻译了《学堂教科论》、《文变》、《哲学要领》、《妖怪学讲义·总论》四种著作。他虽对清廷失望至极,力行革命,却从未放弃翰林身份。变法失败后,蔡元培以请假为由回乡。1906年秋,清廷拟派翰林院编检出国留学,他即进京销假,等候派遣,以后又任译学馆教习。值得研究的是,此时蔡元培已久“为政府所深忌”,清廷对他回朝任官一事却并未予干涉。[39]对于具体的革命行动,蔡元培也很善于拿捏分寸。“苏报案”前夕,清廷打压日炽,他即听从亲友劝说,避居青岛。蔡元培主编《警钟》时,报纸言论既能切中清廷要害,又不为其拿住把柄。待刘师培接管该报,大肆发表反清文章,报社不久即被查封。总之,蔡元培身处反清革命第一线,而能从容进退,周旋于各种势力之间,既反映出他从事革命的策略性,也体现了他为人处事的策略性。陶成章称蔡元培:“德行有余而方略颇短。”[40]反观二人日后之命运,其方略之高下立判。

蔡元培是清末政治光谱中一个十分特殊的坐标。求新求变、救国救民是蔡元培贯彻一生的志愿,至于如何救国,他则数次摇摆于改良与革命之间。总的来说,蔡元培在思想上比较激进,行动上则趋于保守。离沪北上后,他不但在行动上远离暗杀活动,思想上也渐弃虚无主义。1909年,受西学熏陶渐染的蔡元培,反省这段革命经历,认为:“弟(蔡元培)从前甚钦慕俄国虚无党之所为,且亦甚赞成目的神圣手段之说。……近来鉴于我族党人之变态,与俄国警界之丑状,乃使弟不能无疑。盖人类以习惯为第二之天性,其初固不惜以丑恶之手段赴其美善之目的。然所谓美善之目的者,相距至远,接触之点极微。而丑恶之手段,则不免时时循返之,由是习惯于丑恶而不知不觉,遂至以是为目的,殆人类所难免乎。”[41]民国建元,蔡元培担任教育总长,曾作为教育会激烈派领袖的他,此时将原属教育会温和派的蒋维乔、钟观光招入部中,协助工作。上述言行,不难看出蔡元培在短短几年内经历的思想变化。

作为清末新知识群体中的先行者,蔡元培始终能顺应时势发展,走在时代的前列,同时也有着他特定的行走轨迹。他推动了中国革命的发展,革命也造就了他。蔡元培在上海的革命经历为其日后的教育生涯奠定了人脉和思想基础,无论是他日后政治态度的变迁,还是他贯以一生的行动方式,都可以从这段经历中找到一些线索。

参考文献:

[1]参见周佳荣:《从翰林到教育家─蔡元培及其事业》,(香港)中华书局,2007年,第197页。

[2]蔡尚思:《蔡元培的革命教育》,载《现代教育丛刊》,第一辑,华华书店,1948年,第24页。

[3]高平叔:《蔡元培年谱长编》上册,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119—294页。

[4]参见冯自由:《革命逸史:中国教育会与爱国学社》,《逸经》,1937年第26期。

[5]杜士珍:《论沪上建设绍兴教育会事》,《新世界学报》,1903年第11期。

[6]参见蔡元培:《复陶濬宣函》,1903年春,高平叔、王世儒编注:《蔡元培书信集》上册,浙江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44页。

[7]参见《学界风潮:教育腐败学界杂志》,《苏报》1903年6月4日。

[10]高平叔:《蔡元培年谱长编》上册,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222页。

[9]蔡元培:《我在教育界的经验》,高乃同编著:《蔡元培先生传略》,(北京)商务印书馆,1943年,第35页。

[12]蒋维乔:《中国教育会之回忆》,蔡元培研究会编:《蔡元培纪念集》,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56页。

[11]蔡元培:《孑民自叙》,蔡元培研究会编:《蔡元培全集》卷十七,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415页。

[12]因是先生门弟子:《因是先生自传》,上海图书馆藏,第3、3页。

[13]蒋维乔:《中国教育会之回忆》,蔡元培研究会编:《蔡元培纪念集》,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67页。

[14]《致吴稚晖函》,1902年11月27日,高平叔、王世儒编注:《蔡元培书信集》上册,浙江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39页。

[15]蒋维乔:《鹪居日记》,甲辰二月十八日,原稿,上海图书馆藏。

[16]章太炎:《革命道德说》,《复仇是非论》,载《章太炎全集》卷四,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第272—273页。

[17]蔡元培:《释“仇满”》,高平叔编:《蔡元培全集》卷一,中华书局,1984年,第171—174页。

[18]蔡元培:《我在教育界的经验》,高乃同编著:《蔡元培先生传略》,(北京)商务印书馆,1943年,第36页。

[19]蒋维乔:《中国教育会之回忆》,蔡元培研究会编:《蔡元培纪念集》,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55页。

[20]蒋维乔:《中国教育会之回忆》,蔡元培研究会编:《蔡元培纪念集》,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56页。

[21]参见《自苏报案至赴欧日记》,罗家伦、黄季孝主编:《吴稚晖先生全集》第十二卷,中国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党史史料编纂委员会,1970年,第697页。

[22]蒋维乔:《中国教育会之回忆》,蔡元培研究会编:《蔡元培纪念集》,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60页。

[23]《纪事》,《童子世界》,1903年第33期。

[24]《余录:爱国学社之主人翁》,《童子世界》,1903年第32期。

[25]黄世晖记:《附录一、蔡孑民先生传略》,孙常炜:《蔡元培先生的生平及其教育思想》,(台北)商务印书馆,1976年,第109页。

[26]蔡元培:《复吴稚晖函》,1907年12月7日,高平叔、王世儒编注:《蔡元培书信集》上册,2000年,第53页。

[27]吴稚晖:《回忆蒋竹庄先生之回忆》,陈平原、杜玲玲编:《追忆章太炎(修订本)》,(北京)三联书店,2009年,第171页。

[28]《时事要闻》,《岭东时报》,1903年8月21日。

[29]蔡元培:《自写年谱》,蔡元培研究会编:《蔡元培全集》卷十七,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447、448页。

[30]崔志海:《蔡元培传》,红旗出版社2009年,第67页。

[31]高平叔:《蔡元培年谱长编》上册,人民出版社,1996年,第284页。

[32]参见王世儒编:《蔡元培日记》上册,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114页。

[33]俞子夷:《回忆蔡元培先生和草创时的光复会》,蔡元培研究会编:《蔡元培纪念集》,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81页。

[34]蒋维乔:《中国教育会之回忆》,蔡元培研究会编:《蔡元培纪念集》,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67页。

[35]黄世晖记:《附录一、蔡孑民先生传略》,《蔡元培先生的生平及其教育思想》,第页。

[36]因是先生门弟子:《因是先生自传》,上海图书馆藏,第3页。

[37]蒋维乔:《编辑小学教科书之回忆》,文明国编:《蒋维乔自述》,安徽文艺出版社,2013年,第17页。

[38]蔡元培:《绍兴教育会之关系》,蔡元培研究会编:《蔡元培全集》卷一,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413页。

[39]叶澜:《军国民教育会致费善机(公直)函》,杨天石、王学庄编:《拒俄运动》,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79年,第115页。

[40]陶成章:《浙案纪略》,汤志钧编:《陶成章集》,上海人民出版社,(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433页。

[41]蔡元培:《复吴稚晖函》,1909年8月21日,高平叔、王世儒编注:《蔡元培书信集》上册,浙江教育出版社,2000年,第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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