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因论视角下英语字母A的表意功能研究

宋志勤

(杭州电子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浙江 杭州310018)



模因论视角下英语字母A的表意功能研究

宋志勤

(杭州电子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浙江 杭州310018)

摘要：字母具有原始表征功能，是最小的语素。例如字母A充当冠词时表示“一”，充作词尾时表示“多”或者“女性、阴性”。它常常与某些表示人类生存要素的概念联系在一起。文章试图证明字母A不仅具有表音功能，还拥有表意功能，并运用模因理论揭示字母A的象征意义及其所造词素语义之间的内在关系，揭示其历史演变中的选择性意义。

关键词：模因论；字母表；字母A；表意功能

字母具有原始表征功能，是最小的语素。字母A最典型。它在英语字母表中排名第一。A字母充当冠词时就表示“一”或者“一类”，充作词尾时则表示“多”或者“女性、阴性”。人们还常常用字母A表示优质、优良。有些含有字母A的词根如macr、magn等表示“宏大”的概念。在美国著名小说家霍桑的作品《红字》中它还拥有多种象征意义，如“通奸犯”、“孤僻者”、“能人”、“天使”等。《单字母词词典》[1]一书中收集的字母A的意义达52种。这些现象似乎暗示表音的字母A具有表意功能？A字母的这些意义之间好像具有关联性？本文试图运用模因理论揭示字母A的表意功能及其所造词素语义之间的内在关系，发掘其历史演变中的选择性意义，提升学习者认知英语词汇的能力。

一、模因理论与字母符号

数万年前，先民使用图案和记号传达简单的信息，万年之后才发明了文字来表达思想。文字是认知和记忆的方法，字母为教育和传播而生。在人类文字史漫漫长河中，字母的发明具有不可估量的作用。据史料记载，人类绘制的第一批壁画发现在法国的拉斯科洞穴的壁上，距今已有2万多年。最引人注目的是牛和马的图案。字母正是在图案和记号的基础上演变发展起来。字母从诞生之日起就具备了指事表意的功能。从图案和记号发展到字母的过程是人类心智进化的飞跃。

基因是生物遗传的基本单位已经得到人们的普遍认同，而模因是文化传播的基本单位的观点也逐渐被人们接受。模因论创建于上世纪70年代。道金斯在其著作《自私的基因》[2]中首次提出了模因概念。他指出：模因作为文化基本单位，具有被模仿、复制的能力。Blackmore则在其著作《谜米机器》[3]中进一步指出：模因具有选择性压力，在激烈的竞争中能够生存下来的模因即是强势模因或成功的模因。国内学者何自然教授提出了语言模因观点。他指出：模因通过语言来复制传播，并促进语言的发展。模因可以是文字、符号、图画，也可以是观念、意识或思想。语言模因通过组建模因复合体进行复制传播。 “从模因论的角度观察， 语言模因的复制和传播有基因型的/内容相同形式各异，和表现型的/形式相同内容各异两种方式。”[4]语言模因是“携带模因宿主意图、借助语言结构以重复或类推的方式反复不断传播的信息表征。”[5]应当补充的是，语言模因反映了使用该语言的民族的心理预期和思维特征。否则，语言模因从一头脑复制到另一头脑就不可能实现。模因理论在国内的发展已经有10年的历史。它对语言现象和语言运用的阐释力愈益增强。从西方文字发展历史来看，字母应当是最强的语言模因。

二、英语字母A的历史演变与象征意义

字母符号承载着历史，记录人类社会的发展轨迹。《说文解字》[6]中有：“文者，物象之本。”英语字母A源于腓尼基语，途径希腊语和拉丁语，进入英语。古代腓尼基人生活在西亚地中海东岸一带，既从事农耕田作，又善于航海经商。他们创造了腓尼基字母。字母A像汉语象形字一样，最早由图画形象符号转化而来。它本来为牛头的象形符号，简化后倒过来成为字母A。因此，它从创立之初就拥有表意的功能，尽管在腓尼基字母表中它只是个表音的辅音符号。古希腊人把它用来表示元音，读音如同汉语的“啊”。古罗马人把它借入拉丁语并带到了英国。进入英语字母表后就有了象形、拟声、会意和指事的功能。其实，在英语字母表产生之前就已经有了英语，但未能形成文字。言语先于文字而存在是不争的事实。当罗马人把拉丁语带到英国，先民在与异族的交往过程中，发现拉丁字母使用方便，便取来标注本族言语，从而创立了自己的字母表。在远古农耕时代，生存是第一要务。牛为农耕时代的先民提供了肉、奶、皮毛、劳动力等生活要素，它是先民的“衣食父母”。牛作为图腾崇拜物不仅仅刻在岩石壁画上，贯穿在日常行为中，而且印在先民的思想中并反映在语言交际里。对牛的崇拜使得象形牛头并象征着财富的A字母取得举足轻重的地位，几乎在印欧语系所有民族的字母表中夺得首要地位。我们推测字母A便从此获得了第一的模因。字母A在英语字母表中的位置强化了它的重要性，而字母A在造字活动中拓展了这种重要性。先民在观察认识自然的活动中发现空气和水对于人类的生存至关重要，就像牛对人一样。而空气与水是天地的造化，就像儿女是父母的造化一样。自然之中天地为大，家庭之中父母为尊。如此类推，在模因框架下字母A就有了指称天地、父母、空气与水等人类生存所需的功能。在构建表述这些基本生存要素的词素中起到标志作用。古代语言书写经历了从右到左和从左到右的变化，就像人类社会经历了母系社会到父系社会一样。当英语确立了从左到右的顺序后，字母A的位置就体现了男左女右，左为父、右为母，左为天、右为地，男为天、女为地的社会意识形态，就像中国远古神话故事中的皇天后土一样。在神权社会和君权社会，一夫多妻制普遍存在。A作为词首表示男性、阳性，作为冠词表示一，作为前缀表示一类、转类。A作为词尾则表示女性、阴性，作为后缀又可表示多。字母A作为前缀表示“否定”之意可能是来源于宗教迷信。代表天的上帝和神灵是不可知的。所以，表示“天”的字母A作为词首便有了“不”和“否”的意义。

三、字母A的词法意义

(一)第一与万物

字母A在英语字母表中排名第一，在罗马数字系统中它的数值为1。象形牛头的字母A之所以能够排名第一，前面已经提到或是农耕时代牛图腾崇拜的真实反映与传播。人类文明史告诉我们，古埃及、古波斯人都有牛图腾，印度人把牛视为天神。现代西班牙斗牛是古代牛图腾祭祀活动的延续。我国古代传说中的神农氏就是牛首人身，而蚩尤则是人身牛脚。我国的藏族、壮族、苗族、黎族等均有牛图腾。就连希腊神话中的主神宙斯也要化身为牛来到凡间活动。

一是本源，是万物之始。根据老子的道德经，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说文解字》对一的解释是：“惟初太始，道立於一，造分天地，化成万物。” 字母A的造字活动体现了这一思想。前缀a-的造字功能上体现明显，它还反映了“无中生有，有化为无”的宇宙客观真理，万物发展规律。它既可以表示类别，又可以表示否定。先民用它来代表生存第一需要并构建出许许多多重要词素。例如：天体(aster、astro-)，土地(agri-、agro-、acr-)空气(air、aero-、atm-)，水体(aqua、aqui-、aquo)，动物(anim-、animal)，人类(anthro-、andro-)，禽鸟(avi-、au-)，花卉(anthos)，树木(arbo-)，万物(all)。总之，字母A位于字母表首位的事实为它罩上了神圣的光环。Lawrence[7]不无夸张地说：A代表生命之气Air，上帝一吹，Adam获得了人形，成为了mAn，并以男子汉的形象展示上帝的神秘力量。

字母A获得了“第一”的模因，并造出许多世界“第一”的词汇。欧洲第一高山是阿尔卑斯山Alps，该山被认为是诸神栖息的圣地。宗教故事中的人类始祖或者说第一位男人不管是Adam、Aeron，还是Albraham，都以字母A起首。牌戏中第一张牌是ace。第一意味着初始、起源、远古。所以，词根anci-、anti-表示原古、古代；第一还意味着“老大”、“最优”、“最高”，《伟大的字母》一书的作者指出：字母A具有一种神圣的力量，alpha至今仍然用来表示第一、最好、最优的东西[8]。所以，至高无上的真主是Allah；最伟大的战神叫Achilles，“最优秀的统治者”是aristocrat，派往他国最高级别的行政官员是ambassador，最高海军指挥官是admiral，古老的最高学府是academy，最高点是acme，男声最高音是alto，最纯的酒是alcohol，最硬的石头是adamant。学业成绩为A表明优秀，产品定为A级则为优质，企业排名AAA级就是最优级。

一生二，二为阴阳，所以表示动物双角、双翅、双耳、双臂等成双成对概念以及表示事物左右对立等概念的词根均以字母A起首，例如angl-、ala-、ali-、alt、ambi-，amphi-、acou-、aur-、auro-、arm-、art-、anti-。此外，alb-(白)与atro-(黑)，等总是相伴而生。这种“一分为二、合二为一”的思想在前缀a-的造字功能上体现明显，它还反映了“无中生有，有化为无”的宇宙客观真理，万物发展规律。它既可以表示类别，又可以表示否定。词缀ab-的含义更有意思。A为1，B为2，其字面数值是1+2，可以解读为一生二，或者一分为二。难怪其词法意义是“始于、源于；分离，脱离”。其变体有ap-、aph-、apo-，都表示脱离、离开之意。而前缀ad-及其变体af-、al-、am-、ar-等与前缀ab-相反，表示“添加、附着”之意。

二生三，三的意思是多，而根据神秘学说，A字母由三笔构成，代表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源于希腊语和拉丁语的名词其复数形式多半要变词尾为-a，例如进入英语的词汇：data、bacteria、automata、phenomena、impedimenta 、realia。“多”意味着高、大、上。表示高的词素有acro-、alt-，表示“大”的英语词根有macro-、magn-等。家庭中父母为大，所以，表示成年人、父母的词根adult、pater (father)， mater (mother， matter)均含有字母A，而子女儿童则含有表示“小”的元音字母i(child， children)，或者在词中音变为e (ped-)、在词尾音变为是-ie、-y。 在语音上也有所反映，A是开口最大的音，i是开口最小的音。例如英语的叠声词往往是i-a格式，例如：zig-zag、tick-tack、chit-chat、flim-flam、fiddle-faddle、wishy-washy。

(二)女人与名称

字母A同汉字“好”一样，与女人有不解之缘。远古时代，男子在外狩猎捕捞，女子在内耕织种养，并负责住所维护、财富保管和子女生育的责任。人类早期氏族财富在女性中传承。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进入奴隶制和封建制社会，女人又沦为男人的财富。财富与女人联系到一起。巧的是，牛头与子宫形似[7]。无独有偶，古代星相学中主司生育的就是金牛座。所以字母A又表示女性，表示生育，转而表示雌性动植物。后来又表示词汇的阴性。字母A的语义模因就这样不断复制、传播、变异、发展。到今天它才拥有了丰富的造字功能意义。

希腊神话中第一位女人是潘多拉(Pandora)，是宙斯为了报复人类通过普罗米修斯获得了火种而命其儿子火神赫淮斯托斯用泥和水捏成的女人。类比是语言模因复制传播的主要方式之一，所以，更多的古代女神的名字通过-a结尾被造了出来，例如： Athena、Diana、Electra、Eunomia、Europa、Freya、Gaea、Hella、Hera、Hestia、Leucothea、Luna、Maia、Minerva、Pomona、Rhea、Thalia、Urania、Vesta等。

宗教故事中上帝(或真主)从Adam(圣经中称为亚当，可兰经中为阿丹)身上抽出一根肋骨，变成了世间第一个女人Eva/Heva(夏娃或伊娃)。受此影响，字母A又获得了“女人”的模因。所以，印欧语系中多种语言的女人名字常以-a结尾，例如：俄罗斯、西班牙女人的名字几乎全部以-a结尾。译为汉语时多为“娜、莎、达、娅、卡”等。英美等英语国家中女人名字以-a结尾的数以百计，常见的有：Ada、Amanda、Anna、Barbara、Diana、 Elsa、Emma、Georgia、Jessica 、Julia、Laura、Linda、Lisa、Martha、Monica、Rebecca 、Rosa、Sara、Tessa、Vera、Vitoria、Yolanda等。

(三)母亲与土地

中国上古神话传说中的创世女神是女娲，又称娲皇，她用黄泥和水创造了人类。又传说他与伏羲是兄妹，两人成婚繁衍出炎黄子孙。在中国道教中女娲是地母娘娘，后土娘娘。她作为农耕时代华夏民族在原始宗教中对土地和女性的崇拜的反映，女娲在人们心目中地位崇高。根据道教，天为阳，地为阴。女娲是地母，被视为“万物之母，大地母亲”。 同样，古希腊神话中的盖亚(Gaea)是大地之神，众神之母。在玛雅文化中地神也是地母，而在拉丁语、法语、俄语、西班牙语等语言中“土地”一词均属阴性词。汉语“娲”字从女旁，读音为“wa”。正好与Eva和Pandora谐音。Gaea一词以-a结尾，词干与表示土地的词根ge-，geo-同源。可见，它反映了在远古社会人们对女性和土地的崇拜，A字母可能正是这种图腾模因，在各民族中复制、传播。

“大地母亲”的说法在英语中表示洲名、美国州名和世界各国的城市名及地名上有所体现。根据传说， Europa是性感女神欧罗巴，她原是腓尼基国王阿革诺耳的女儿。好色的宙斯觊觎这位美丽的公主而化身为白牛把她带到了欧洲。并以她的名字命名他们的邂逅地，即拉丁语的Europa。这个词进入英语后变为Europe。而Asia、America、Africa、Antarctica、Oceania等五大洲名称均以表示女性、阴性的-a结尾。美国的州名中有19个以-a结尾，例如：Florida、Philadelphia、Georgia等。世界上著名城市名如：Mecca、Medica、Geneva、Atlanta 、Vienna等均以-a结尾。字母A象征滋生繁殖地球上生灵万物的土地，从而获得“繁育”的模因。这一模因的形成可能还与古代星相学有关。据说宙斯在天上以金牛座代表其化身的白牛。根据星相学，十二星座中金牛主司“生育”。而金牛星在每年的春季显现。春季来临，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这应了“一年之计在于春”的谚语。再看看金牛座的个性标签：关键词是金钱，物象为金牛，四象性是土，掌管第二宫，阴阳属性为阴性；最大特征是财富。这一切都与字母A的模因相同。

与“大地母亲”说法相同的是“祖国母亲”。英语中多数国家的名称也是以-a结尾，例如： Australia、Austria、Canada、India、Libya、Syria、Russia等。中国被称为“China”，应当是由“秦”的拼音加上-a而成，而韩国的英文名称可能是古代“高丽”的拼音加-a而得到Korea。

(四)雌性与阴性

人类有男女之分，动植物有雄雌之别，许多语言词汇有阴阳之差。花卉、植物多半属阴，所以，英文花卉和植物名称不少是以-a或者-ia结尾，例如：aspidistra 、azalea、begonia、camellia、canna、convallaria 、dahlia、datura、freesia、flora、freesia、gardenia、hydrangea、mangnolia、plantaginea 、yucca等。希腊语、拉丁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和阿拉伯语中的单数阴性名词都以-a结尾。借入英语的词汇有很多，例如：banana、Minerva、formula、guerrilla、idea、plaza、puma、stanza、sierra、vanilla、kalba、mohandesa等。

(五)生育与疾病

女性承担着为人妻、人母，繁育后代的责任，但生育常与疾病疼痛相伴。ache、agony、anguish等表示病痛的词汇以字母A打头。而字母 A作为表示“女性、阴性”的后缀与其它字母组合衍生出表示疾病疼痛的后缀，例如：-ia、-mania、-odynia、-oma、-phasia等。它们派生的表示有关疾病的医学名词数以千计，例如：alopecia、anoxia、hemiplegia、hemophilia，、hydrophobia、hypercholia、hyperplasia、hypohepatia、hysteria、malaria、myopia、neuralgia、neurasthemia、odontalgia、ophthalmia、pneumonia、coryza、influenza、leukemia、malaria、pyromania、bibliomania、fibroma、glioma、lipoma、aphasia、dysphasia等。表示疾病的词缀以表示“女性、阴性”的A来充当，也有可能与第一个女人潘多拉有关，传说中她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把瘟疫、疾病带给了人类。

四、结语

“象似性是人类言语的本源特征之一”[9]。不用说象形、表意文字中字形与字义之间具有很高的象似性，就连通常表音的字母也具有表意功能。象形牛头的英语字母A作为语言模因，在复制、传播过程中生成许多表示人类生存第一需要的物质和精神的词素及表示女性、阴性、雌性、土地、国家、地名、疾病等意义的词缀。字母A的主要造字拟义功能之间具有内在传承关系，在历史演变中具有选择性意义。它从最初的图腾记号，升华为象征财富、第一，女人、伟大、最优等概念的字母，继而生成表达天地、男女、父母、雄雌、阳阴、单复、无有等左右前后对立统一的词素，接着由“母亲”衍生出表示大地、祖国、生育、病痛等意义的词尾。这种语言模因的演变痕迹明显。从中可知，文字与文明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语言模因记录了文明发展的足迹。字母A作为语言模因，传递着并记录了农耕文化、星相学说、神话传说、宗教故事、天道人伦。字母A的表意功能和词法意义在人类交往活动中不断丰富，日趋完美。

参考文献

[1]Conley， Graig. One-letter Words: A Dictionary [M]. New York∶HAprerCollins Publishers Inc，2005．

[2]道金斯. 自私的基因 [M]. 卢云，张岱云，王兵，译.长春: 吉林人民出版社， 1998．

[3]Blackmore S. The Meme Machine [M]. Oxford and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9．

[4]何自然. 语言中的模因 [J]. 语言科学， 2005 (6)：54-64．

[5]李捷，何自然. 语言模因的主体性和语境化 [J]. 外语学刊， 2014(2)：59-64．

[6]许慎.说文解字[M]. 北京：华夏出版社，1992．

[7]Lawrence S L. The Secret Science of Numerology: The Hidden Meaning of Numbers and Letters [M]. New Jese: Career Press， 2001．

[8]萨克斯.伟大的字母：从A到Z，字母表的辉煌历史[M]. 康慨，译.广州：花城出版社，2008．

[9]王寅.再论语言符号象似性——象似性的理据[J]. 外语与外语教学，2000(6)：4-7．

Memetic Perspective of the Semantic Functions of the English Letter A

SONG Zhi-qin

(SchoolofInternationalStudies，HangzhouDianzi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310018 ，China)

Abstract:English letters possess primitive symbolic functions， they are the smallest morphemes. The letter A is typical. As an article， it indicates "one" while at the end of a noun it signifies "many" or "feminine". It is often used to form morphemes referring to the basic elements associated with human existence. This paper attempts to prove that the letter A has， except its phonetic functions， semantic functions and then applies the meme theory to the discovery of the symbolism of the letter A and the semantic relationship among those morphemes it imbedded， so as to reveal its selective significance in the historical development．

Key words:Memetics；alphabet；the letter A；notional function

中图分类号：H31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001-9146(2015)02-0048-05

作者简介：宋志勤(1956-) ，男，湖北蕲春人，教授，语言学、英语词汇学．

收稿日期：2015-03-11

DOI:10.13954/j.cnki.hduss.2015.02.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