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 创新 挑战

2015-10-13 00:10
延河 2015年10期
关键词:文学期刊办刊刊物

编者按:

在中国当代文学的版图上,文学重镇陕西,留下了无数灿若星辰的名字,杜鹏程、柳青、王汶石、李若冰、路遥、陈忠实、贾平凹……与此同时,在当代纯文学期刊发展的征程中,由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办的《延河》杂志也书写出了浓墨重彩的华章。《延河》创刊于20世纪50年代,号称“小《人民文学》”,在文学火热的20世纪80年代达到超过13万册的月发行量。成为当代中国文学深刻的历史记忆。创刊60年来,《延河》历经当代文学发展的各个重要时期,全力以赴参与当代华语文学的转型性重建,推出了一大批知名作家,成为享誉全国的品牌文学期刊。新世纪,面对飞速发展的新媒体,传统意义上的阅读方式正在悄然改变,影响了纯文学期刊的发展,文学的传播成为一个全新的课题。如何把文学、文学期刊和新媒体结合起来,意味着融合、创新乃至挑战。

9月5日,由陕西省作协主办的当代纯文学期刊《延河》高峰论坛在西安拉开帷幕。《诗刊》常务副主编商震、《人民文学》副主编李东华、陕西省作协主席贾平凹,陕西省作协党组书记黄道峻,陕西省作协副主席、《延河》执行主编阎安以及《世界文学》《小说月报》《作家》等十余家纯文学期刊的主编、专家,共同探讨了新媒体形态下纯文学期刊的困境与出路。

黄道峻(陕西省作协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

文学是民族精神奋进的火炬。文学依然神圣,文学永远神圣。只要人类存在,文学永远是照亮人心、关怀人类的最有力的人文方式之一。文学的这种本质属性决定了文学期刊是非常特殊的事业,即使在今天的新媒体时代也是这样。一个刊物的好坏,既要接受本时代读者的检验,也要接受时间的检验。既要追求经典性精神品质,又要布下与人间烟火充分传感交融的契机,这就决定了从编辑出版到经营运作,从传播方式革新到综合影响力塑造,文学期刊平台的运作在当今时代已成为一项专业性很强的系统工程,也是一项全能全智的立体工程。

如何在一个新媒体时代找到解决文学的精神属性和消费的商品属性之间的矛盾的突破口,拿出办刊的新思路与新方法,我认为应该做到以下三点:一是要坚守办刊宗旨,明确办刊思路。文学期刊的任务是通过优秀文艺作品,弘扬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读者和作者、在刊物和时代之间搭建一处重要渠道和一个交流的平台,我们决不能漠视传统办刊模式无法适应新媒体的现实,必须采取措施,积极应对。二是要坚持守住文学期刊这一特殊的文学阵地,守住是前提,是底线,然后以积极变革的姿态寻求转型,寻求在新媒体时代文学传播的更有效、更有力的方式和渠道。三是要进一步强化质量意识和精品意识,以经典性和精神性眼光与意识编刊办刊,以经得住当代和历史双重考量的敬业精神和专业水准助推精品力作,牢记无论任何时代、任何形势精品力作永远是立刊之本。

贾平凹(陕西省作协主席、著名作家):

我们已进入了飞速发展的新媒体时代,当代文学和它的传播问题成为一个全新的课题。如何把纯文学期刊、把文学和新媒体结合起来,本身意味着创新、融合与挑战。

阎安刚才谈到了80年代的文学。“80”这两个数字其实很有意思:80年代是中国文学最兴盛的时期,但之后不久我们迎来了以“80后”为重要标志的新媒体时代。网媒实际上是文学的传播手段与工具,但它改变了一切。在这种形势下,除了各种经营之外,恐怕还要在内容上多下功夫。在现在的形势下判断一个文学期刊的好坏,整个社会好像都是看重发行量与经济效益。但最根本的还是你能推出多少优秀的文学作品,这才是办刊物的唯一出路。适者生存,只要你办出自己的特点,对这个时代有存在的价值,那么这个刊物也可能有美好的未来。当然大家现在都在适应、调整与改变。前几年,大家都在埋怨,而现在都在想办法怎么适应与改革。总的来讲,文学期刊在新媒体时代的命运并不是毫无希望的,而在于我们如何找到各自的改革和转型的路子,但千条道,万条道,守好文学的本才是最终目的。

阎 安(陕西省作协副主席、《延河》执行主编 、著名诗人):

这个时代最根本的,最不可逆转的革命,就是以电子媒介及其传播为特征的媒介革命,新媒体正在全面改变和挑战世界,对整个媒介体系重新洗牌。这个互联网飞速发展的新传媒时代还是个开头,它的发展前景是深不可测的,虽然现在基本上觉得在中国它已经主导了一切。单纯的传统纸媒在新媒体的时代基本上丧失了传播能力,这是我们再也绕不开的时代变局。

如果文学消亡不了,纸媒也消亡不了,文学的时代属性和现实属性需要期刊这种节奏的归纳和回应。我认为纸媒的变革策略就是在无法通过追求发行量达到传播的目的时,要把核心放在追求影响力的塑造上。如今任何纸媒只是一个起点、一个基础、一个源头。在此基础上,一定要把纸媒的内容延伸到网媒上,纸媒和网媒要捆绑在一起,使二者之间形成常态化与动态化的互补互动模式。另外,一定要从传统的封闭办刊转向开放办刊,面向社会,通过富有创意和主题设计的实体的文学、文化活动,不断地强化和拓宽纸媒和网媒关联现实的频率与能力,形成纸媒、新媒体和社会传播联合互动、互相呼应的格局,这在经营和实践操作上将是一项复杂的充满探索甚至风险的系统工程。要真正办好一份纸质纯文学期刊,守好塑造时代精神、国家人文的前沿阵地,如今是天下第一难的事情,第一流的办刊人应该有勇气、敢担当,做与命运打交道的人。

商 震(《诗刊》常务副主编、著名诗人):

纸媒和新媒体之间有一种扯不清的关系,究竟是对立还是互补,好像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我认为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无论是新媒体还是纸媒。时代是发展的,一个刊物、一个网站或者一个论坛的主编,要能踩正这个时代的鼓点,他就是欢喜的,没踩正,就是忧愁的。这里涉及一个关键词就是生存,生存不是经济状况,而是这本刊物的影响力。这个影响力是能否将自己的脚跟站稳,要给谁看,消费群体是谁,这个定位是一个刊物、一个论坛、一个网站的必须要心中有数的事情。

不论是刊物还是新媒体,要想生存得好,就要不断适应时代,要具有当下性,这是生存的首要条件。有了当下性再增加艺术感染力,才有生存的必要性。一个网站能坚持20年继续生存的,它基本上对这个脉搏把握得比较好,但一个刊物如果连30年、40年都坚持不到,也算是个短命鬼。所以生存不是有钱没钱,是主编领导下的编辑队伍能不能和当下人的情感接得更紧,能不能真实地表现当下人的喜怒哀乐,而且让当下人喜闻乐见。

李东华(《人民文学》副主编、著名儿童文学作家):

就《人民文学》来说,如果我们把纸质的正刊看作一只鸟的话,它是一个鸟的身躯,是最重要的立刊之本。同时数字化和外文版算是《人民文学》的两只翅膀,这两只翅膀可以向世界范围内的读者飞得更高、更远。在当代人的注意力被很多新生事物不断影响的情况下,要让读者对文学产生专注的热情,让文学能够成为读者可信赖的精神资源,就要求一个刊物确实能够提供与读者、与时代痛痒相关的好作品。在多媒体这方面,《人民文学》一直在探索。2006年起,先后开通了自己的官网、博客、微博、微信公众号,有专人管理《人民文学》的博客、微博和微信,加强和读者的联系。

高 兴(《世界文学》主编、著名诗人、翻译家):

中国文学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成长之后,已经有相当一批作家完全具备在世界文坛上和外国作家对话呼应的可能性。现在《世界文学》的思路,就是要把中国文学当作世界文学的一部分来做,要让中国作家和外国作家对话互动的这种空间在世界文学上体现出来。因此评论除了专家与学者之外,作家也是我们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我们的评论要把中国作家和外国作家融合在一起来做,这样就形成一种对话的可能。在这种情形下,如果我们能够建立一个具有更大传播力的平台体系,发挥平台作用的话,可能《世界文学》在新的形势下又起到了它应该起到的作用。

宗仁发(《作家》主编、著名作家):

当下是网络时代,你面对它也在,不面对它也在,是回避不了的。这也是娱乐的时代,现在这个时代什么是大家感兴趣的?不是文学,是娱乐,但娱乐到一定程度,它就会把我们这种有文化精神的东西毁灭掉。《娱乐致死》这本书写了一句话,说有两种东西可以使精神文化枯萎,一种就是纸文化成为一个监狱,还有一种就是文化成为一种滑稽戏。我们可能要毁灭我们热爱的东西,就是娱乐,这是现在这个时代没法回避的。同时,这也一个消费者霸权的时代。在这个时代,消费就是真理,点击率与发行量数据就是真理,你无可抵挡。这个消费主义强大到别的逻辑对它毫无用处。

在这个情况下我们确实应该想一想我们能干什么,我们要干什么。今天的文化是很混乱的,我们现在人的精神状态是很漂移的,这个时候就是文学杂志能不能完成这样一个使命,对我们办刊人来说是一个非常严峻的考验。我们应该完成一个重要的文学使命,就是解决我们中国人的文化精神问题,这个文化精神问题你要通过文学作品才能够真正去潜移默化起到一种塑造我们中国人的文化性格的作用。我们中国的文学期刊办刊人能不能在创造中国文化、中国精神上有所贡献、有所努力,我觉得这是我们应该思考的一个大的问题。

刘书棋(《小说月报》副主编):

在90年代初的时候,我们提出一个方案,办刊办给谁?当时我们提出要为读者办刊,首先第一个你要想到读者,你得让读者能够接受你,我们当时可能在中国最早提出来首先要有可读性,首先小说要好读,能够吸引读者。当时我们提出的口号为读者办刊,把小说月报办成读者的刊物。

好多作者都盯着选刊写作,选刊现在又发了什么小说了,又倡导什么写作潮流。我建议大家不要盯着选刊写作,作为小说月报来讲,我觉得选刊它不倡导任何写作潮流,它没有自己的观点,不倡导什么风格。在每一个时间段我们认为好的小说推荐给大家,这是我们的任务。

葛一敏(《散文选刊》主编):

作为选刊来说,非常感谢几十年来全国原创刊物的无私贡献。我们刊物创刊30多年,在80、90年代文学爆炸的年代创办的,一路走过来,有很多可圈可点的感人的杂志和作家在支撑着。所以我觉得刊物从时间深处走来,它都带着时代社会的表征或者表情。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觉得可能是一直以来我们有一些工作,包括我自己,更应该突出的环节是杂志和作家,我们对于中国文学做了这么多大量的幕后工作的杂志、报纸、出版社,更辛苦的是那些编辑们。我觉得这些刊物也见证了新时期以来中国文学的发展,它的建刊的历史是中国当代文学的荣光。

简 明(《诗选刊》主编、诗人):

对《诗选刊》来说,没有选稿的压力,稿件非常充足,但是经济上有压力,所以在办刊的过程中我们主要是应付经济上的压力。

诗人是作家队伍里面最多的,商震主编说诗歌是钻石,但是诗歌门槛是文学里最低的。经常有人问我要邮箱,我说杂志上印着呢,那就说明他没订杂志。

我是怎么处理稿件的呢?我打开一看,有些诗人,或者写诗的人,他给你打一个大包,有的还是压缩包,里面又有散文又有诗歌,还有一大堆的照片,我的做法就是删除,不看。20首以上的不看,全部删掉。超过两张照片的删,连他作品也不看,发一大堆评论的,删,不看。为什么?编辑有专业的水平可以分辨出你这个作品好不好。你不用发一大堆,编辑很辛苦的。从期刊的角度讲,我不希望发一个大包,你自己不做选择,你自己对你自己都不尊重,那么谁尊重你,没人尊重你。

晓 雪(《莽原》常务副主编、诗人):

作为一个职业编辑,我还是有我自己的理想的,在我的职业生涯中间,我希望某一天在某一个相对固定的读者群中间,有一位读者他告诉我,我在《莽原》杂志上看到了一篇小说,这篇小说令我终生难忘。我还想听某位读者说,我在《莽原》上认识了一些诗人,这些诗人使我从此真正爱上了诗歌,所有类似这样的职业经历,我想假如它存在的话,那一定是我愿意投入热情和激情去办一份纯文学期刊的真正动力。

在网络时代,我们要坚守独立的办刊精神,这实际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多媒体经济的快速发展正在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和资源,尤其是对我们的文学期刊。我们也在主动调整我们的观念与工作方式,比如约稿、比如说审稿、比如我们的印刷流程,其实都在顺应着互联网的这样一个浪潮。实际上很多杂志也在主动做这方面的工作。做自身产品外延性的价值挖掘,例如把故事变成电子书,然后把电子书想办法制作成动漫,或者是微电影等等。互联网作为一个弥补我们传统期刊的不足而到来的存在,它确实是有更为广阔的空间,它不限于内容,还有技术层面上的。

穆 涛(《美文》常务副主编、著名作家):

对于今天这个话题,我觉得有两点应该引起我们重视:

第一就是深度思考。网络的出现把报纸给摧毁了,报纸就靠信息、就靠每天发生的事情去报道,当网络信息大量而快速地出现,报纸必须进行深度社会分析,这样才可能有人阅读,文学杂志同样应该深度思考,但我们深度思考得不够,对社会的认识不太够。能促使深度思考,对文学杂志是个好事情,文学杂志就应该传播靠有深度的社会认识的文章。

第二个是真实。网络的出现促使了我们社会声音的真实,原来有那么多报纸、电视,但是网络的出现让我们社会真实的东西出现了,虽然各种声音都有,杂音也有,但是精神层面真实的东西,成为必须面对的东西,这也是文学作品本质的东西。如果文学失去了真实,那是可怕的。

我们《美文》杂志侧重发的就是对社会的认识有深度、有想法的文章。一个作家所发出的声音,显示作家高度的东西,就是对社会的认知,而不是手艺有多么好,如果沿着这个思路去走,文学杂志这片领地还是非常开阔的。

伊 沙( 西安外国语大学教授、新浪微博《新世纪诗典》主编、著名诗人):

做《新诗典》完全是一个偶然的机会。2011年3月底网易读书频道给我打了个电话,邀请我做一个微专栏。那时候我还不会玩儿微博,他们都是打电话手把手教我,通过什么方式发作品,通过什么方式发推荐。从2011年的4月5号开始做,竟然一下做到今天,连续做了1615天,推荐了1615首诗,来自于645个当代诗人。如果说它在短时间内迅速产生影响的原因,就在于它是一个微时代自媒体时代应运而生的产物。

由于网上影响大,就有了出书的呼声,一年一本,第四本马上也会出来,这个书很快成为大家心目中真正的年度大作,影响一点一点越来越大。我们也做系列的朗诵会。刚才说到做活动,我们做的时候改换了很多思路,像国外很多活动,不用给自己加重负担,新诗典有600多个诗人,谁愿意参加这个活动谁就来,所以这个活动就做得很便利,4年多以来做了19场活动,甚至做到国外去。

周公度(《佛学月刊》主编、学者、作家):

在十五、六年前,网络的兴起初期,虽然有很多人极力唱衰纸媒,但事实上,网络的信息集中化、迅速化等特点,给期刊的出版带来诸多便利。但随着网络的进一步普及,到达2005年前后,纸媒已经开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因为他们的增长率不再像以往那样可以借助于网络而成长迅速,甚至开始下滑。而到了2008至2010年,微信的普及则让纸媒迅速倒掉了一批。我将这次变革称为印刷术产生以后,文化媒介发生的最根本性质的变革。

对于自媒体的冲击,我编辑的是一份人文宗教刊物,感受可能更为直接。因为在中国,宗教刊物本身大多就是免费赠阅性质的。当自媒体的公众服务性质,即它的“免费力度”超过了纸媒的赠阅力度之时,纸媒自然是首先被淘汰的一批。事实上,从去年(2014年)初,我便遇到了困境,有编辑人员上的,但更多的是传播能力上的。也是从去年年中,有几位出资方和我商谈建立一个微信公众号的可行性,同时,把杂志的编辑印制推到一个新的高度。

究竟是什么高度呢?我首先想到的是当印刷术兴起之后,还有人读竹简吗?刚才刘书棋老师(《小说选刊》副主编)谈到他们杂志从月发行四十万,降到了现在的二十万。也提到了几个改刊的方案,譬如增加访谈。李东华老师(《人民文学》副主编)也提到了他们对科幻文学、儿童文学的介入,包括成立的新的文学奖项。而《诗刊》公众号的影响力,已经超过了纸刊。这些都是很有力增强影响力的措施。在我的印象中,去年(2014年)《人民文学》刊登的张炜的一部儿童文学书稿,被几家出版社争抢。

但我想的是,这些措施大都是从内容上的改进。而自媒体冲击的实质却是传播媒介本身的根本变化。就像印刷术与竹简的区别,目前的纸媒与自媒体的处境,传统办刊人远远低估了它的冲击范围和深度。虽然大家努力求变,但如果期刊从九十年代中后期的细分化,重新回到丰富化、综合性,我看是一种倒退。

文学的本质从来没有什么变化。变化的不过是基于各个时代的风气现状而体现出的不同风格、形式而已。像今年的茅奖《繁花》,风格主题等其实不过是清末民初被新文学革命鄙视的鸳鸯蝴蝶派的东西。有些评论却说成是中国文学文体的革命,这是一种目光很短浅的见解,暴露他们的阅读能力的极为狭窄。事实上,在鸳鸯蝴蝶派之前的《海上花列传》早已经这样做了。而且表达力比这些更好。当然,我不是贬低《繁花》在当代作家中的独特性。而是强调值得注意的是《繁花》传播方式,除了它因为自身的特点所收获的一系列奖项之外,微信的推广是重要手段,它使得一部独特的书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备受瞩目。我举这个例子是说,我们的传统媒体包括写作,其实内容上很少有什么彻底的革新,但面对新媒介的冲击,必须有根本性的针对措施。

譬如,我们能否想象一下譬如《小说选刊》《世界文学》改变了排版模式,装帧成了精装?谁规定了期刊必须是目前这么个糟糕的面孔呢?但即便如此做了改变,还不是根本的。我和几个出资人谈我们的佛教杂志,以后是不是考虑出佛教台历、高僧法相、佛音二维码,等等,延伸杂志的功能性,增加杂志的实用部分。但实用性也不是根本的变化。因为自媒体是免费的,便携省心,传播是在瞬间完成的。纸媒很难与此相比。

那么,纸媒有这个免费空间吗?传播的速度就更不要说了。必须在另外的方面增加杂志的附加值。一心一意提升杂志的专业品质。就像面对印刷术,竹简退居到被收藏的位置,纸媒必须考虑已然到来的问题的严峻。但纸媒如何提升与读者交流的直接性和速度呢?作为依赖纸媒的工作者,我想,自媒体的伟大不是讥讽了我们的想象力,而是挑战了传统媒体的智力上限。我说它伟大,因为它相对实现了很多媒体人的传媒自由理想。

纸媒如何面对自媒体的冲击?我期待着科技的发展解决这个问题,让书香的魅力合理地得以延续,而不是被动地自我欺骗地述说竹简的书法之美。事实上,我们知道,在当时,竹简上的文字谈不上什么美学概念,它只是记录。美学意义上的竹简书法,是后世之人赋予的。

栏目责编:丁小龙 马小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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