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的临床分型、治疗及数字骨科技术的应用

艾福志，尹庆水，夏虹，吴增晖，马向阳，王建华，章凯

临床研究

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的临床分型、治疗及数字骨科技术的应用

艾福志，尹庆水，夏虹，吴增晖，马向阳，王建华，章凯

目的探讨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的临床分型、治疗及数字骨科技术的应用。方法2011年1月至2014年12月广州军区广州总医院共收治13例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患者，其中男6例，女7例，年龄15～62岁（平均37.6岁），患者均有不同程度的颈部不适及四肢麻木无力症状。术前美国脊髓损伤协会（ASIA）分级：C级7例、D级4例、E级2例；ASIA运动评分为56～100分［平均（76±12）分］。13例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中10例为局限融合型（即寰枢关节仅有小部分融合）、3例为广泛融合型（即包括寰枢外侧关节和寰齿关节在内的寰枢关节已大部分融合）。局限融合型切断骨性连接，彻底松解后行经口寰枢椎复位钢板（TARP）内固定术；广泛融合型则切除齿突，尽量行C2椎体次全切除术，但保留C2椎体下终板。术前借助计算机辅助设计-快速成型（CAD-RP）技术制作患者颅脊交界区1∶1三维实物模型，通过对三维计算机模型和实物模型的精确分析和模拟手术确立切骨部位及范围，同时为局部融合型TARP手术提供准确的进钉参数；设计并制作TARP手术导向钻套模板，指导2例患者TARP术中的实时精确进钉。结果13例患者颈部不适和肢体麻木无力症状均获得不同程度的改善。2例ASIA E级（运动评分100分）患者术后分级无变化，但颈部不适缓解；4例D级患者中1例改善至E级，其余3例分级无变化，但术后运动评分改善至86～95分［平均（91±3）分］；7例C级患者均改善至D级。11例术前为C、D级的患者术后评分增加8～32分［平均（14±6）分］。术后随访时间3～12个月（平均7.8个月），无感染、神经血管损伤、钉板松脱等手术并发症发生。结论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可通过2种亚型的分型指导临床治疗方案；通过CAD-RP计算机模型和实物模型精确分析和预手术操作，借助TARP手术导向模板指导在体手术，可以使复杂的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手术简单化，而且安全有效。

颈椎；寰枢关节；脱位；分型；内固定器；图像处理，计算机辅助；外科手术，计算机辅助；快速成型

寰枢椎脱位临床上并不少见，由于处于颅颈交界的连接区域，毗邻延髓、椎动脉等重要神经血管结构，治疗上比较复杂，如处理不当，会导致严重的并发症。按复位的难易程度，寰枢椎脱位可分为可复性、难复性和不可复性3种类型［1］。可复性脱位一般采用后路寰枢固定融合，难复性脱位采用经口松解后的直接寰枢椎复位钢板（transoral atlantoaxial reduction plate，TARP）内固定融合手术或经口松解一期翻身后路寰枢固定或枕颈固定（寰枕融合时）［2-6］。由于寰枢之间已存在骨性连接，不可复性脱位的手术方式更为复杂。对此，我们根据寰枢关节间的骨性融合程度，将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细分为2种亚型，即局限融合型和广泛融合型［7］；然后根据不同亚型采取不同的手术方式。数字骨科学是近年来新兴的一门学科，以计算机辅助设计-快速成型（computer assisted design-rapid prototyping，CAD-RP）技术为代表的数字骨科技术目前在骨外科学领域应用广泛，它使以往复杂的高难度手术变得简单直观，置钉更为精确，手术过程更加安全，效果更加理想。针对2011年1月至2014年12月收治的13例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患者，我科根据其亚型分型指导手术方案的制定，同时应用数字骨科技术进行手术，现报道如下。

1 资料和方法

1.1 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的亚分型

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是指通过术前X线片、三维CT重建等影像学检查，发现寰枢关节已经在脱位状态下发生骨性融合，颈椎过伸过屈位甚至颅骨牵引时X线片上寰枢关节脱位没有任何变化。根据骨性融合的程度，我们将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分为两种亚型：局限融合型和广泛融合型［7］。局限融合型是指寰枢关节仅有小部分融合，这种融合一般发生于寰枢外侧关节、寰齿关节或齿突骨折脱位后畸形融合的骨折部位，融合范围局限，预期可通过切断骨性连接、彻底松解后，完成寰枢椎的解剖复位；广泛融合型是指包括寰枢外侧关节、寰齿关节在内的寰枢关节已大部分融合，由于融合范围广泛，骨结构标志不清，切骨复位困难，故只能行经口入路切除致压物的延脊髓腹侧直接减压。通过此亚型的制定，可以指导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的临床治疗方案。

1.2 一般资料

本组患者13例，其中男6例，女7例；年龄15～62岁，平均年龄37.6岁；病程8个月至13年，平均病程2.5年。病因：陈旧性齿突骨折8例、陈旧性横韧带断裂3例、颅颈交界先天畸形2例。9例有明确外伤史，其中交通事故伤5例、摔伤2例、运动伤1例、颈部打击伤1例。患者均有不同程度颈部不适及四肢麻木无力等不完全脊髓损伤表现。术前美国脊髓损伤协会（American Spinal Cord Injury，ASIA）分级［8］：C级7例、D级4例、E级2例；ASIA运动评分56～100分［平均（76±12）分］。临床分型：局限融合型10例、广泛融合型3例。

1.3 术前3D模型及TARP进钉导向模板设计

患者术前均行寰枢椎区域薄层CT扫描（扫描层厚1 mm）和CT三维重建，然后将CT数据输入Mimics软件，使用快速成型机制作颅脊交界区1∶1三维实物模型。术前在计算机模型和实物模型标本上了解寰枢椎的形态、类型以及畸形和骨痂的具体情况，确定融合位置及压迫程度，同时进行模拟手术，明确术中切骨位置及减压范围。局限融合型病例术前可在计算机模型和实物模型上模拟手术进钉，获得准确的进钉角度和进钉方向，为在体手术提供参考（图1），对其中的2例患者还设计制作出TARP手术椎弓根螺钉导向钻套模板（图2），以备术中使用；广泛融合型则仅需明确切骨减压范围。

1.4 手术方法

图1 在实物模型上模拟经口C2椎弓根螺钉的进钉过程 图2 经口寰枢椎复位钢板（TARP）手术进钉导板

经鼻气管插管全麻，颈部垫高。局部融合型患者采取头部过伸位颅骨牵引；广泛融合型因减压后寰枢稳定性不受影响，无需牵引。口腔常规生理盐水冲洗至清洁，碘伏浸泡消毒5 min。碘伏彻底消毒面部、口腔，Codman口腔撑开器显露口咽部，沿中线纵形切开咽后壁4～6 cm，分离头长肌和颈长肌并向两侧牵开，显露寰枢椎前部结构，切除寰枢外侧关节囊。

局限融合型病例如骨性融合位于寰齿之间，则切除寰椎前弓，显露寰齿间的骨痂，将骨痂充分清除，即可获得寰枢椎的充分松解；如融合位于寰枢外侧关节，则需使用超声骨刀或磨钻切除增生融合的骨痂，一般可获得寰枢椎的松解。如切断融合的骨性连接后，寰枢之间松解仍然有限，预期复位困难时（如齿突没有骨折因素），用长柄刮匙刮断齿突周围软性组织，确定齿突尖位置后，用1 mm的薄Kerrison咬骨钳自齿突尖一侧向对侧咬断2条翼状韧带和1条齿突尖韧带，一般即可获得松解；如为陈旧性齿突骨折畸形愈合时，则需沿脱位结构和下方正常骨结构之间做360°松解，切断二者之间所有的韧带和瘢痕连接，甚至有时包括寰枢关节后方的瘢痕因素，如此寰枢之间即可获得彻底的松解，寰枢之间亦可见明显松动，再依靠TARP系统完成寰枢之间的完全复位。复位前可通过撬拨，在寰枢外侧关节之间植入自体髂骨块，复位后将修剪成楔形的植骨块重新嵌紧即可。再于齿突前方补充铺满自体髂骨颗粒。

广泛融合型病例因融合范围过大，仅行延脊髓腹侧中线区域受压部位的减压。首先切断寰椎前弓，完整显露齿突，然后用高速磨钻以蛋壳技术打磨齿突，仅留尖端和背侧的薄层皮质，再用1 mm的薄Kerrison咬骨钳自齿突尖向尾侧逐渐完全咬除齿突，至枢椎椎体部分后，可用磨钻在枢椎体中部按下颈椎次全切的标准技术切除枢椎椎体，在不影响稳定性的前提下切除范围宜宽，尾侧需保留C2的下终板和终板头侧少量骨质。此时即可获得受压延脊髓的腹侧漂移，从而获得脊髓减压。如果切除骨性结构后后方仍存在软组织瘢痕束带等致压因素，则需切除之直至硬脊膜，使脊髓获得完全减压。

术前采用CAD-RP技术设计制作的颅脊交界实物模型经消毒后带入手术室，实时指导松解、减压或内固定手术的实施。术中将消毒好的椎弓根螺钉导向钻套模板自口腔放入已复位寰枢关节前方的TARP表面，使之与TARP贴合紧密，沿预定的导向通道钻孔，C臂透视下确认满意后取出导板，攻丝置钉即可。

1.5 术后处理

手术完成后用碘伏浸泡口腔，生理盐水冲洗术野至清洁后，用4号丝线分肌层和黏膜层两层间断缝合切口。经鼻气管插管常规留置48 h，鼻饲管留置7 d，伤口无需拆线，缝线自行脱落。

2 结果

2.1 临床疗效

住院时间9～15 d，平均住院时间（11.2±1.8）d，颈部疼痛和肢体麻木无力症状均有不同程度改善。局限融合型患者术后复查X线片、CT见寰枢椎均复位满意，内固定物位置理想；MRI检查示寰枢节段脊髓压迫均已解除。2例ASIA E级（运动评分100分）患者术后分级无变化，但颈部不适缓解；4例D级患者中1例改善至E级，余3例分级无变化，但术后运动评分改善至86～95分［平均（91 ±3）分］；7例C级患者均改善至D级。11例术前为C、D级的患者术后评分增加8～32分［平均（14± 6）分］。术后随访3～12个月（平均7.8个月），无感染、神经血管损伤、钉板松脱等手术并发症发生。

2.2 典型病例

病例1：男性患者，17岁，因“车祸伤致颈部不适10个月，加重伴四肢无力2个月”入院。查体：左侧肢体肌力3级，右上肢肌力3+级，右下肢肌力3-级，四肢腱反射均亢进，双侧Hoffmann（+），双侧Babinski（+），双侧髌阵挛（+）、踝阵挛（+）。寰枢影像资料可见齿突骨折处畸形融合，延脊髓腹侧明显受压，经颅骨牵引证实脱位没有明显变化（图3A～3D）。入院诊断：陈旧性齿突骨折畸形愈合，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局限融合型）。术前根据数字骨科技术制作1∶1实物模型（图3E），可见齿突与枢椎椎体畸形融合并向前方成角，脊髓在枢椎后上方位置受压，代偿空间很小。术中将寰椎前弓切除，并切除大部影响复位已畸形融合的齿突（图3F），再依靠TARP系统完成复位，复位后用术前制作好的TARP手术枢椎置钉导板辅助精确置入C2椎弓根螺钉（图3G）。术后影像学图片可见寰枢复位，脊髓压迫解除，寰枢螺钉位置理想（图3H～3L）。术后3个月随访，寰枢椎在复位位置上骨性融合（图3M，3N）。术后患者症状明显改善，3个月随访时已基本恢复正常生活。

图3 局限融合型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手术前后图片3A术前X线片检查示寰枢椎脱位明显3B颅骨牵引后寰枢脱位无变化3C术前三维CT重建可见骨折之齿突在脱位状态畸形融合3D术前MRI检查见延脊髓腹侧明显受压3E术前制作的3D模型可见畸形融合的齿突与椎体成角，脊髓在椎体后上方位置代偿空间很小3F术中照片可见已切除局限融合处影响复位的齿突，寰枢椎在牵引下已获大部分复位3G术中TARP导板辅助精确置入C2椎弓根螺钉3H术后5 d X线片检查示寰枢基本复位3I术后5 d CT检查示齿突大部切除，寰枢位置理想3J术后5 d MRI检查示脊髓减压满意3K寰椎侧块钉道理想3L枢椎经口逆向椎弓根螺钉位置理想3M，3N术后3个月随访影像学检查示寰枢在复位的位置上骨性融合

病例2：女性患者，45岁，因“摩托车撞伤致四肢麻木乏力2年”入院。入院查体：四肢普遍肌力3～4级，腱反射均亢进，双侧Hoffmann（+），Babinski（+）。术前影像学图片可见寰枢椎在脱位状态下畸形融合，融合范围广泛而坚强，脊髓腹侧受脱位上移的齿突压迫严重（图4A～4E）。入院诊断：寰椎横韧带损伤伴寰枢椎畸形融合，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广泛融合型）。术前应用CAD-RP技术制作颅脊交界区实物模型，在计算机模型和实物模型上观察脱位和畸形情况，确立减压安全空间和范围（图4F）。由于寰枢椎融合范围过大，按术前设计方案，仅行经口入路寰椎前弓及齿突切除。术后X线片和CT检查可见齿突完整切除（图4G～4I），MRI检查提示脊髓腹侧受压完全解除，脊髓矢状径恢复正常（图4J）。术后患者四肢无力症状明显改善，好转出院。

图4 广泛融合型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患者手术前后影像学图片4A术前X线片检查示寰枢椎脱位明显4B术前MRI检查提示脊髓腹侧受压严重4C术前三维CT矢状面重建可见双侧寰枢外侧关节坚强融合，寰齿关节在脱位状态融合，C2/3融合4D，4E术前CT轴位和冠状位均可见骨性融合，范围广泛4F制作3D实物模型，直观观察畸形情况，确立安全减压空间和范围4G～4I术后5 d X线片和CT检查可见齿突已完整切除4J术后5 d MRI检查可见脊髓腹侧减压充分，脊髓矢状径已恢复正常

3 讨论

3.1 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的病因、分型及外科治疗如前所述，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患者寰枢关节之间由于存在骨性连接，导致无论是在颈椎过伸过屈位（X线片），还是予以术中麻醉下的大重量牵引，均无法完成复位，也不会有任何松动迹象，因此必须根据骨性连接情况来判断和指导临床治疗方案。

由于寰枢关节存在3个关节，即2个寰枢外侧关节和1个正中的寰齿关节，因此，在这3个关节的关节面受到损伤或破坏等因素影响的情况下，如寰枢椎脱位治疗不及时，而颈部又因局部疼痛而致活动明显减少和活动受限，甚至因疼痛而佩戴颈围，就可能发生自发性骨融合，进而造成寰枢关节在脱位状态下的稳定，导致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的发生。在横韧带损伤而齿突完整时，脊髓压迫主要来自于齿突的尖端后上部；如齿突骨折畸形愈合时，则往往会发生于骨折断端，脊髓受压一般来自于骨折断端下方枢椎椎体的后上缘。

对于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手术是惟一的选择。但如何选择手术方式？如果能将脱位的寰枢椎复位，脊髓减压将是最彻底的，因此，复位是最优方案。但事实上这类患者存在骨性融合范围不同的情况：如果骨性融合范围过于广泛，勉强截骨可能会发生诸如椎动脉损伤、脊髓损伤等严重并发症；而如果融合范围小，易于切除切断，也就是将寰枢关节之间有限融合的骨性连接切断，那么就可以通过常规的手术方式获得寰枢椎的完全复位。为此，我们根据寰枢关节之间融合范围的不同，将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分为局限融合型和广泛融合型2种亚型，以指导临床手术治疗方式［7］。对于局限融合型病例，可采取经口入路切断有限融合的骨性连接，切除有限融合的骨赘，通过常规的松解技术即可获得寰枢关节的充分松解，再经TARP手术使寰枢椎完全复位，进而获得脊髓间接而完全的减压。对于广泛融合型病例，一般只能采取经口入路齿突切除的方式，但由于硬脊膜受周围固定结构的限制，单纯切除齿突时常难以获得充分减压，此时需根据术前影像资料、应用数字骨科技术来判断减压范围，必要时可将枢椎椎体向尾侧次全切除至枢椎下终板，保留下终板及其头侧少量骨质，以维持C2/3前柱的稳定性。由于融合范围广，减压后并不会破坏脊柱的稳定性，不需内固定及任何形式的外固定。需要注意的是，采用此种单纯减压的方式其减压范围一定要够宽，不只是骨性结构，有时齿突和枢椎体后方也会有一些增生的瘢痕组织，如果没有清除彻底，减压将是不理想的。如果术前或术中判断有此种因素存在时，需要完全减压至硬脊膜，观察其充分膨起，术后才会有理想的治疗效果。

3.2 数字骨科技术在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手术中的应用

3.2.1 基于CAD-RP技术的三维计算机模型和实物模型不可复性寰枢椎脱位患者就诊时往往合并延脊髓受压等神经症状，由于脱位时间长，在脱位的寰枢关节周围通常有很多瘢痕、肉芽组织和不同程度融合的骨痂，因此外科治疗颇为棘手。以往常借助X线片、CT及MRI检查结果来综合分析判断，主要依靠外科医生的临床经验进行手术，难以在术前对脱位、畸形和脊髓受压程度有明确直观的了解。近年来，随着三维螺旋CT的临床应用，以及CAD-RP技术的成功应用，使得该区域的数字化外科手术成为现实。术前通过基于CT及Mimics软件重建的颅脊交界区三维计算机模型以及利用快速成型技术制作出的实物模型，同时在模型上实施模拟手术，可以详细了解寰枢椎部位的形态和类型、畸形和骨痂的位置和大小、椎管容积大小等，间接判断脊髓受压程度，明确骨融合情况，判断内固定手术相关的骨结构形态和大小，确立切骨部位和范围，获得准确置钉角度、方向等，对于明确手术策略、指导制定手术方案具有积极的意义。术中还可实时观看实物模型，由于是1∶1的模型，术中存在不确定因素时可反复从不同角度观察模型，这样更有助于提高手术的准确性和安全性，难度大大降低。

3.2.2 TARP手术经口枢椎椎弓根螺钉导板国内外学者提出了不同的后路寰枢椎椎弓根螺钉进钉方法和技巧［9-12］，但即使是直视手术，椎弓根螺钉置钉术中对神经、血管的损伤或术后螺钉对神经刺激的危险率也可达到2%～7%［13］。因此，目前经椎弓根置钉技术安全性面临的挑战是如何提高椎弓根进钉点及进钉角度的准确性，以避免穿破椎弓根皮质造成神经血管并发症。虽然TARP手术中的经口逆向椎弓根螺钉置入临床上取得了成功［5］，TARP固定因此非常牢靠，但通过经口入路，从相对较大的枢椎椎体向后方较小的椎弓根进钉，难度仍然是比较高的。以往主要依靠术者经验，由于术中没有实时“O”臂机的监视，术者在很多情况下并没有办法判断螺钉穿透了哪里，是进入了椎动脉孔还是进入了椎管？导致进钉出现一定的失误率，尤其在椎弓根不够粗大的情况下，C2经口椎弓根螺钉的置入非常困难，需要术者具有非常细腻的手感和丰富的手术经验。有鉴于此，我们基于数字骨科技术，按照CT扫描所确定的枢椎椎弓根方向，通过软件设计并制作枢椎椎弓根螺钉导向钻套模板，在手术中直接应用该模板钻孔，避免了以往手术时仅依靠徒手技术的“纯手感”，使复杂的手术简单化，有效性和安全性大为提高。本组2例初步临床应用获得成功，但这种导板技术还处于摸索阶段，我们相信通过下一步的深入研究可以获得更多的经验，使以往高难度的手术转变为简单易行的个体化、精确化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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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inical typing and surgical treatment of irreducible atlantoaxial dislocation and the application of digital orthopedic technique

AI Fuzhi，YIN Qingshui，XIA Hong，WU Zenghui，MA Xiangyang，WANG Jianhua，ZHANG Kai.Department of Spinal Surgery II，Orthopaedics Hospital，Guangzhou General Hospital of Guangzhou Military Command，Guangzhou，Guangdong 510010，China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clinical typing and surgical treatment of irreducible atlantoaxial dislocation（IAAD）and the application of digital orthopedic technique.Methods Thirteen patients with IAAD were treated from January 2011 to December 2014 in Guangzhou General Hospital of Guangzhou Military Command，including 6 males and 7 females（range from 15 to 62 years old，average，37.6 years old）.All patients had the symptoms of neck discomfort and extremity numbness and asthenia.According to the international standard revised by American Spinal Cord Injury Association（ASIA），there were 7 cases in C grade，4 in D grade，and 2 in E grade at the preoperation，and ASIA motor score was 56 to 100（76±12）.Of 13 IAAD patients，10 patients were divided into partial fusion type，while the other 3 patients were divided into wide fusion type based on the different degree of bone fusion.For partial fusion type，the local bone fusion fields were cut off and then transoral atlantoaxial reducton plate（TARP）procedure was performed；For wide fusion type，subtotal corpectomy of C2 vertebrae including odontoid process was performed with the remaining of endplates below C2 vertebrae.3D cranio-cervical entity models were made by the proportion of 1:1 through the technique of computer assisted design-rapid prototyping（CAD-RP）for all cases.By the analysis and simulation surgery on 3D computer models and entity models，the location and the bound of osteotomy were determined，and the accurate TARP screw insertion parameters for partial fusion type were obtained；Meanwhile，the drilling-guided template of TARP was designed，produced and adopted to guide real-time accurate screw insertion during the operation for two cases.Results The symptoms of neck discomfort and extremity numbness and asthenia in all patients were improved postoperatively in different degree.Patients in E grade（motor score was 100）preoperatively had not changes after the operation，but the neck discomfort was completely resolved；Of 4 patients in D grade，one patient improved to E grade，while the other 3 patients had no changes postoperatively with the increasing motor scores of 86-95（91±3）；Seven patients in C grade all improved to D grade.The motor scores of all 11 patients in C and D grade increased by 8-32（14±6）.The average follow-up time was 7.8 months（3-12 months），no infection，neurological or vascular complications happened and no screw or plate loosening was observed.Conclusions The classification of two types of IAAD could guide the clinical treatment；The digital orthopedics technique including preoperative exact analysis and operation simulation on computer models and entity models，as well as the intraoperative application of drilling-guided template for TARP procedure，could make the complicated IAAD operation simple，safe and effective.

Cervical vertebrae；Atlanto-axial joint；Dislocations；Classification；Internal fixators；Image processing，computer-assisted；Surgery，computer-assisted；Rapid prototyping

R681.531，R687.32，R319

A

1674-666X（2015）05-261-08

2015-07-15；

2015-08-20）

（本文编辑：白朝晖）

10.3969/j.issn.1674-666X.2015.05.001

军队“十二五”计划重点项目（BWS11C065）；广东省科技计划项目（2014A040401060）；广州市科技惠民专项项目（2014Y2-00168）作者单位：510010广州军区广州总医院骨科医院脊柱二科

E-mail：spine2000@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