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诗篇(组诗)

2015-11-22 04:57■拉
剑南文学 2015年3期
关键词:摩卡嫁衣空地

■拉 拉

盆栽在颤抖

坐在黑夜浓缩的凳子上

恰巧身着一件黑衣

几乎没人能看见

有个影子蹲在灯下

盆栽被夜涂上一层墨

摆放在楼梯中间

抓一把树叶

整个影子沾染黑色

甩不掉被鸦片裹食

连吐出的烟圈也归为夜的颜色

沉寂 死板 夜里的风极冷

却不知是从冷冻室长出的枯枝

窜进单薄的身体

如同蛔虫在生命里蠕动

抽搐 不间断也无规律

石梯上很静 汽车发动机

把盆栽里土壤的脉搏挑动

同时震颤整个农家的村落

孤身在眼前看黑色的影子

偶尔在黑暗里瞥一眼远方

有灯 也有星光

某个周日:十九点后的留言

循环 又一个周日的下午十九点

坐在淡蓝 外加黑色靠背的铁椅上

一扇落地窗恰到好处 拉开视野

望尽三米海拔 人潮奔走 停留

驻足 看鸟飞走

雪花经过温柔的发丝 载着芳香迂回

天桥上 高跟鞋差点侧滑

泼洒香奈儿所有的恋情

一只手出现在迟到眼神里

又是什么将你扶住

踩过迷醉芳香的雪 络绎不绝

每一片雪都是那么沉重 沉淀心碎的倩影

心中早已堆砌一个美人

用沾染香奈儿的神灵

雕刻你清澈眼神

我匆匆的挥洒着衣帽

一直固定原有的视线

从迷醉的影子中消失了

然后被一个戴耳机的年轻人遮挡

交错 寻觅 彻底迷失灵动的美人

你倒影的玻璃杯碎了

锋利的碎片划破了心墙

和清秀的轮廓 一具红艳的白

摩卡微漾的苦涩

抿一口艰难送往你的舌根

仿佛整个屋子铺满黄连

麻醉对美的奢望 拥挤 闷热 恶臭

建国门的流星在雪里闪烁

梧桐脱光皮囊 披星戴月

从未停止的忙碌装点夜的黑暗

和十九点以后的城市

冷淡的空气一直催促

路上来来往往奔跑的车辆

在一分钟里呼吸你的宁静

拥抱你的虔诚

能否腾出一袭带有温度的空地

不愿离开你太早

痛恨那扇窗将你身影隔离

手捧冻僵的摩卡 站在你的故事里

写下十九点以后的留言并不是我的本意

在路上

哐嗒 哐嗒

警示灯闪烁在庞大身体右侧

拐角处一面凸出镜面

披上一件尘裳

碎石覆盖的裸骨在愤怒

推土机的行踪很清晰

如轮痕的深度

和前行的意图

目标似乎过于明显

腰间锋利的匕首

慢慢刮去鱼背上的鳞片

刮去执拗的棱角

刮去人性的暴动

山里的石头受伤了

伤得很重 脊背上被挖出沟壑

一边 用枯萎的叶草擦拭血迹

一边 绝望盯着你奉养的自然造物者

哐嗒 哐嗒

关节装进铁兜里

随后被抛下河岸

待到尸体都流到水中

再寻找完整的灵魂

一米外的空地

有一个神秘的领域 已经被占领

清澈正在流淌的河 有海的广阔

把你拥在怀里

不要嫌弃粗短的臂膀

将一米外的空地 栽种密林

吹向北方的风呢

能否把你的姿态放低

邀请温柔出场 抚摸

被你顽皮的孩子刺伤的肌肤

拿着一支霉与素结合的参天大物

涂抹 一平米神秘的空地

红盆里飘来一团灰色烟熏

似带着绝望 带着死亡的光

直击脆弱的面庞

糜烂了你吮吸的唇印 离开吧

跪在你的圣地 祈求上帝

在仁慈的树荫下

留恋安稳的一平米空地

铁栅栏赤裸身体 不要害怕

风中的细菌

在时光里消损皮囊 掉落脂肪

你痛苦的这忍受一切 对生命的摧残

被戳破的窗花纸 需要你稍作理解

带着恶臭的口水在你身上划来划去

穿透你 走进一米之外的圣地

给一米之外的空地都栽种木棉吧

至少它盛开后飘飞得轻盈

然后落在淌着血的伤口

盛装洁白去吸食你

和那罪恶的纠缠不清的霉菌

躲藏 在无法用阴暗去寻找光明的地方

上帝借给你一束光

直接穿透黑暗的心脏 看着你消亡

谁在呐喊 谁在为你追求希望

保存在一米之外

空地的光芒和桂花的浓香

山路的胸怀

开车人在行走

走在盘绕深山的血管上

感受你沸腾的热血

尽管天空下着雪

树枝在开花

拾起一颗白色云朵

带去归途的不是云

原始浪漫的化身

保留古老的部落

播种圣洁的种子

透明的阳光洒在脸上

身前扎根艳丽的黄

身后编织洁白的嫁衣

穿上嫁衣无法辨认你

与天空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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