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用“符号矩阵”解析小说《狐》双性同体观

2015-11-25 02:28谢少华张玉婷
关键词:双性同体德福

谢少华,张玉婷

(武汉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北武汉 430065)

戴维·赫伯特·劳伦斯是20世纪英国最著名也是最具争议的作家之一。劳伦斯一生著作很多,其多数作品都是通过对人物关系的描写展现了他对两性关系的观点和态度。劳伦斯认为女性不应被男性占有欲统治。他明确地说过,领袖和追随者的关系令人厌烦。在人与人之间、男人与女人之间将建立一种蕴涵着某种温情的新关系,而不是统治与服从的关系[1]。劳伦斯认为现代女性观不应该与男性主义割裂,而是要协调和谐[2]。劳伦斯对理想的两性关系的观点体现了自己对两性相处模式的探索。他还认为女性应该自主独立,无论她在生存模式上是扮演了男性的角色还是女性的角色[3]。

追求男女的真正平等与和谐,是劳伦斯小说一直表现的主题。中篇小说《狐》是劳伦斯表现男女平等和谐相处的又一力作。但不同于其他对男性与女性二元关系的展示,《狐》展现了新的关系,即双性同体人在情感中的变化与表现。本文运用格雷马斯的符号矩阵,分析了小说中两名双性同体人特征,并通过对矩阵符号的整合分析,探讨了小说中两名双性同体人互相之间以及各自与小说中另两名主角的情感纠葛,得出作者劳伦斯在《狐》中表现的双性同体观。世界上不仅有男性与女性两种人,还可以有双性同体人的存在。两性相处所遵循的异性相吸的规律,所指的并不是生理上男女性的相互吸引,而是雌性气质与雄性气质上的相互吸引。不管是同性恋人还是异性恋人在一起,总有一方扮演雄性角色,另一方扮演雌性角色。双性同体人的和谐相处,在于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情景下,发挥出与当下相适宜的雄性或雌性特性,双性是随环境不断变化的,这样男女才能达到真正的平等和谐相处。

一、符号矩阵与双性同体理论

符号矩阵由法国结构主义理论代表人之一格雷马斯提出,是格雷马斯最著名的符号叙事学理论。符号矩阵是由传统的二元对立发展来的。由于二元对立,“我们感觉到差异,正是由于这种感觉,世界才呈现在我们面前,并为我们的目的而存在”。但格雷马斯在研究文学作品的过程中发现,传统的二元对立已无法全面地解释小说故事的叙事与发展。为了弥补这一缺陷,格雷马斯继承和发展了亚里士多德逻辑学的命题,将矛盾与对立运用到符号矩阵中。在结构主义语言学中意义只有通过二项对立才能存在。保尔·利科认为,“矛盾关系——白/非白;冲突关系——白/黑;前提关系——非白/黑,这种模式后来得以充实,可以说全仰仗该方阵的逻辑力量”[4]。在符号矩阵中,S1 与S2 是语义轴S 在内容形式的层面上串联的两个具有冲突或对立关系的语义素,-S1 与-S2 则是分别与S1 与S2 相矛盾。-S2 与S1,-S1与S2 是互为前提的关系。格雷马斯在《论意义》中将一个意义的基本结构表述如图1。

图1

双性同体(androgyny)最初是由英国女性主义作家弗吉利亚·伍尔夫在小说《一间自己的小屋》中提出,她指出:“在我们之中每个人有两个力量支配一切,一个男性的力量,一个女性的力量。在男人的脑子里男性胜过女性,在女性的脑子里女性胜过男性。最正常、最适宜的境况就是这两个力量结合在一起和谐地生活、精神合作的时候。”伍尔夫提倡作家在创作时应该将自己想象成双性同体人,才能创作出好作品。后来这一概念也被其他小说家运用到小说人物的创造上。双性同体在生物学上指的是体型构造和生理特性的两性混合。在心理学上则指人格中同时兼备强悍/温情、果敢/细致等跨性别特征,并因时顺势而变[5]。双性同体解构了传统性别上的二元对立,提出独立于男性与女性之外的双性同体人,打破了以男性为中心论的男权主义思想,强调不管男女都具有雌性与雄性双重气质,达到了真正的男女平等和谐。

格雷马斯矩阵符号与双性同体理论在对二元对立的解构上不谋而合。巧妙地运用矩阵符号,可以很好地展示双性同体这一独立于男性女性之外的新概念。本文所选取的劳伦斯中篇小说《狐》即是双性同体观的有力体现。《狐》中人物玛奇与亨利正是在体型上以及人格中表现出了跨越性别的特征。小说共有四个主角,即三个人物加一只狐狸。虽然文中所叙述的是两女一男之间的关系,但文中的冲突与主题不仅仅是展现男性与女性这两种二元对立人物之间的关系,而是涵盖着双性同体人物这一中间模式。运用格雷马斯的符号矩阵,可以很好地弥补性别男女二元对立的片面性,用四个语义素展现对立男女之外的双性同体人,从而展示双性同体人在两性相处过程中的特点与变化。

二、《狐》中的矩阵符号

《狐》讲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两个英国姑娘班福德和玛奇合办农场却连遭挫败的故事。她们相亲相爱,关系如同夫妻。有一天,玛奇忽然发现了一只狐狸,她好像被什么魔力所吸引,爱上了那只狐狸。后来从战场上回来的男士兵亨利出现,并和他们住在了一起。当亨利追求玛奇的时候,玛奇觉得亨利就是那只狐狸而被其吸引。但当亨利向玛奇求婚时,玛奇却因为考虑到班福德而拒绝了亨利的求婚。亨利于是设计害死了班福德,最终顺利和玛奇结婚。玛奇婚后却一直闷闷不乐,亨利也一直等待着玛奇的改变。

为了展现劳伦斯的双性同体观,本文对小说《狐》的符号矩阵所选择的四个语义素是与性别有关的四个词汇。四个语义素展现了小说中不同人的性别属性以及不同性之间的情感纠葛。《狐》主要描写的是两位女性、一位男性三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并以象征的手法穿插了狐狸这一动物的出现,通过一系列冲突描写,展现了不同性之间的相处之道。符号矩阵中的对立体S1 和S2 分别确立为男性与女性,二者不分倾向重点。此处S1 与S2 是定义为生理、外貌、性格意义上的绝对的女性或男性,是人生而获得的角色特点,是客观存在的,而且是社会大众所期待的。女性是温柔、顺从、体贴的,而男性则是阳刚、强硬、控制的。由女性所推导出来,或者是与女性相和谐统一的-S2 是非男性,非男性对于女性来说扮演着支持者的角色。非男性包含传统意义上生理与气质都归于雌性化的女性,但非男性不一定意味着一定是女性,也包含着有双性同体特征的生理女性。同理,男性也是非女性的一种,非女性支持男性这一语义素,非女性也可以包括除传统意义上的男性之外,还包括带有双性同体气质的生理男性。女性与非女性,男性与非男性相矛盾,但不对立。而感情双方的和谐吸引,最终都要回归到S1 与S2,即“男性”与“女性”的位置,完全对立的雌雄气质,可以达到最大程度的相互吸引。

《狐》中的四个主角最初的角色与符号矩阵中的四个语义素的一一对应,班德福对应女性,玛奇对应非男性中双性同体的生理女性,劳伦斯所描述的狐狸特地强调为公狐狸,因此狐狸对应矩阵中的男性,亨利对应非女性中双性同体的生理男性。如图2 所示。

图2

三、《狐》中符号矩阵的整合分析

下文首先对四个语义素的特征进行分析,解释了他们各自所对应的人物特征,展示双性同体人的客观存在。然后,通过对矩阵符号上四个语义素之间情感交流的分析,得出双性同体人的感情变化与特征,从而得出双性同体人对于两性和谐相处的帮助与作用。

小说的核心人物是双性同体人玛奇,玛奇与其他三个主角女性班德福、双性同体人亨利以及男性狐狸都在一定程度上发生过情感纠葛。因此,下文以三段感情纠葛为主线,分析矩阵符号中两个人物双性同体的特征以及四个人物相互之间的相处之道。

1.玛奇遇班德福:遇雌则雄

玛奇是小说的第一名双性同体人,对应着矩阵符号左下角非男性语义素,是雌雄同体的生理女性。小说中,战争迫使男性都上战场打仗了,只留女性在家当家作主。玛奇是劳伦斯作品中常见的那种“自然人”,只是因为战争,不得已充当男人的角色[6]。残酷的现实,再加上整日与柔柔弱弱的矩阵右上角的女性班德福生活在一起,逼迫玛奇展现出自己双性中雄性的一面。

小说中的很多描写都对玛奇的雄性特征有所体现。例如对玛奇的外貌穿着小说如是描写:她外出时总“穿着马裤,打着绑腿,上身穿着一件束腰外套,头上戴着一顶宽松的便帽。她肩背挺直,动作灵活而自信,还带着那么点满不在乎的嘲弄人的神气。所以看起来简直像个身材俊美而又随随便便的小伙子”。在此处外貌描写上,劳伦斯刻意将玛奇塑造成了一位穿着打扮酷似男性的形象,一开始就奠定了这名女性也具有男性气质。此处是玛奇双性同体的雄性特征首次出现。

另外,玛奇与班德福的相处更体现了玛奇的雄性特性。玛奇与班德福关系亲密,共同经营一座农场,二人各有分工,胜似一对夫妻。在这个家庭里,玛奇充当着夫妻中丈夫的角色,着装男性化,干着男性干的粗重活。而班德福性格温柔可人,只是做一些轻松的家务活,在家里充当着妻子的角色。在情感上,班德福也表现出对于玛奇的依赖,她“看样子是不打算结婚了”,准备就这样和玛奇过一辈子。在亨利出现后,班德福甚至表现出男女之间由于第三者插入而产生的吃醋与嫉妒。班德福依赖玛奇,指望她干农场的粗重活,而玛奇也十分理所当然地扛起所有累活,十分自然地帮班德福拎包拎菜,二人过着和谐而自然的生活。通过对二人的互动描写,劳伦斯展现出了一副同性爱人和谐的相处景象。

原本处于矩阵符号竖线上的班德福与玛奇,受现实所迫,不得不转换自己的角色。双性同体人玛奇顺应环境要求,适时展露雄性特质,调剂了农场阴阳失调的现象,使二人相处愉快和谐。矩阵符号中,S1 与-S2 是前提关系。若将某人物定义为女性,则决定了她也是非男性。女性与非男性是和谐统一的,但同时也存在着一定的对立关系,且统一性大于对立性。双性同体人玛奇在遇到班德福后,正是很巧妙地提取了自身非男性语义素中的雄性气质,隐藏雌性气质,回归到矩阵符号S2“男性”的位置,与S1 位置的班德福雌性气质达成对立,最终达到异性相吸,解决了对角线上两个语义素的矛盾,达成二人的相互吸引与和谐相处。二人在矩阵中的转换及关系如图3 所示。

图3

2.玛奇遇狐狸:遇雄则雌

在小说中,狐狸是一个似人非人的角色,作者将其描述成一位活灵活现带有感情的人物,且作者强调其为一只公狐狸,可以归为符号矩阵中男性这一语义素。

法国女性主义者西蒙娜·德·波伏娃在她著名的论著《第二性》中论断,“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决定这种介于男性与阉人之间的所谓具有女性气质的人的,是整个文明”[7]。伍尔夫笔下的奥兰多因为在习惯与传统的压制下逐渐向女性气质靠拢[5]。而在劳伦斯笔下,狐狸便是后天环境的刺激。公狐狸的出现激发了双性同体的玛奇内心雌性的一面,尽显女性对男性的兴趣与痴迷。玛奇是一个双性同体人,她的性别特征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而这只狐狸则是玛奇性别特征发生转化的催化剂。

先前与班德福在一起时,玛奇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所以她才会抱怨农场生活的沉闷乏味。作者将狐狸描写成是一只形似俊美男子的公狐狸。劳伦斯将狐狸象征为传统意义上阳气十足的男性,是玛奇幻想的理想男性,具有男性的魅力。当玛奇第一次遇到狐狸时,有种似曾相识、一见钟情的感觉。她忘记了开枪,“像被迷住似的动弹不得”。似曾相识其实是因为狐狸激发了玛奇内心本来就具有的一种特性,即女性对于男性的兴趣。玛奇所表现出来的爱与痴迷真实且自然,仿佛一根有魔力的线牵引着她不断寻找狐狸,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会思念狐狸。玛奇雌性的一面因为狐狸这一典型男性的出现而被激活,玛奇因此而爱上了这只狐狸,或者说是爱上了作者笔下象征男性的角色。

玛奇与狐狸处在符号矩阵的对角线上,男性与非男性,二者是一对矛盾体却不对立,对立性大于统一性。玛奇虽然是生理意义上的女性,但是她同时也具有男性的穿着与行为,所以男性与非男性既有对立性,也有重合统一性。玛奇遇到狐狸,激发了玛奇非男性中与雄性相对立的雌性特征,而隐藏了非男性中雄性的一面。玛奇由-S2 上的“非男性”成功蜕变成S1 上的“女性”。“男性”狐狸的雄性与玛奇的雌性相互吸引,电光石火,产生了化学反应。二人在矩阵中的转换及关系如图4 所示。

图4

3.玛奇与亨利:雌雄纠葛转换

黑人女作家沃克在阐述双性同体观的作品《紫色》中向人们说明,“双性同体”的思想不仅仅追求男女两性之间的平等相处,而且强调个体内部两性气质的融合。《紫色》中的男主角哈泼面对独立的妻子,从一个千方百计征服妻子的丈夫,变成了一个热爱家庭、热爱生活、努力改变现状的男人,两位双性同体人因为对对方的理解与妥协,而达到双方的和谐相处[8]。而《狐》中同为双性同体人的亨利与玛奇,却因为未能协调好双性同体的雌雄特性,两种气质不总是平衡,而导致了悲剧的婚姻。

亨利是矩阵符号上的非女性,是雌雄共体的生理男性,是小说所刻画的又一双性同体人。亨利的双性同体的雌性特点表现在他的外表与对情感的追求上。一方面,作者在描写亨利外表时,强调亨利像一只狐狸一样妖媚。他有红润的圆脸、淡黄色的头发,眼睛碧蓝,声音柔和亲切,在玛奇眼中他就是那只经常骚扰她们鸡窝的狐狸。这不仅为玛奇后来能接受亨利的求爱作了铺垫,也从侧面表现出亨利柔性妖媚的一面,即雌性的一面。另一方面,亨利在到达农场后,爱上了玛奇——一个打扮行为举止都像男性的人,而且亨利曾经明确地表露出他对玛奇的喜欢并不是因为她有任何温柔可爱的女性特征,而是被玛奇阳刚的男性外貌和行为所吸引,他对温柔可人的班德福产生不了丝毫兴趣。在选择爱人这一方面,显示出亨利女性的一面。但是,随着环境的变化,亨利逐渐隐藏了双性同体中雌性的一面,显示出了雄性控制的一面。为了得到玛奇,亨利设计害死班德福。在追求玛奇过程中,亨利逐渐显现出他极强的男权思想。他觉得,“他是为了自己的生命才要她的。他的生命里必须有她。这是他的生命的需要”。雄性霸道的一面在此时打败雌性,占了上风。

同样的,双性同体的玛奇也因为遇见亨利,而在雌性与雄性之间挣扎变化。当亨利向玛奇示爱后,玛奇尝试显露雌性温柔的一面。她一改往日男性化的打扮,开始穿裙装,而且表情中也显示出了之前没有的羞涩,尽显女性特质。玛奇将亨利想象成先前的狐狸,对亨利表现出女性对男性的痴迷。然而,当亨利向玛奇求爱之后,玛奇在面对班德福与亨利双重选择的时候,挣扎万分,在雌性与雄性的角色选择中徘徊。玛奇选择了拒绝亨利,回到班德福身边,担负起雄性的责任。玛奇和亨利最终结合了,但二人却没有想象中的幸福婚姻。玛奇没有适时地调整自己的状态,依然停留在与班德福在一起时雄性的状态,不甘于屈服于亨利的控制,变成“女性”玛奇,而变得整日郁郁寡欢。文章最后描写玛奇:“她的灵魂不是光彩焕发,充满了新的生命,而是在萎谢,在流血,似乎受了伤。”而亨利此时也将自己雄性的一面持续保持,不能设身处地地了解玛奇的心情。亨利完全放弃了他性别中温柔妥协的一面,转换成十足的男权主义者。婚后,亨利期望玛奇完全放弃主见,诚服于亨利。

亨利与玛奇在矩阵符号下方的两个语义素上,根据符号矩阵的特点,-S1 与-S2 并无直接关系,这一点很好地显示了玛奇和亨利无法幸福生活的关系。二人要想达到真正的结合,必须将自己转换回归到S1与S2,即女性与男性的语义素上,使二人达到完全对立,才能最终达成异性相吸,幸福生活在一起的圆满结局。但双性同体的亨利成功转换成“男性”,而玛奇却依然停留在非男性位置,二者始终没办法达成真正的对立吸引,从而也以悲剧的婚姻而告终。二人在矩阵中的转换及关系如图5 所示。

图5

三、结语

通过对以上符号矩阵中四个语义素的分析整合,可以显示劳伦斯想要在小说中传达的双性同体观。玛奇与班德福的相互依赖与和谐相处,狐狸对玛奇的吸引,玛奇与亨利的悲剧婚姻,都展现了劳伦斯对于双性同体人感情的观点。在劳伦斯看来,人不仅仅是绝对的男性与女性两种性别,由于环境所迫,世上存在着双性同体人,而且双性同体人会根据不同的情景或环境而转换自己双性同体中的性别特征。在小说《狐》中,劳伦斯展现了两性的和谐相处,不在于生理性别的和谐共处,而在于性情特征的和谐相处。双性同体人在特定的环境下,若能恰到好处地表现出适宜的雌雄特征,便能达到感情双方真正的平等和谐,达到异性相吸的和谐结果。男性不一定只是强势、刚毅的代名词,女性在需要自己独立的状况下也应该能够收起软弱的一面,坚强地承担起责任,两性的自由与个性都应得到释放与发挥,这样两性才能和谐生活在一起。

[1]邵芳菲.重构男女两性在自然文化中的生存模式——论劳伦斯中小说《狐》的主题[J].安康师专学报,2005(1).

[2]罗 婷.劳伦斯研究[M].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1996.

[3]赵红英.论劳伦斯的女性观[J].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科学学版,2001(4):40-42.

[4]保尔·利科.虚椅叙事中时间的塑形[M].上海:三联书店,2003:93.

[5]蔡 芳,谢葆辉.从《奥兰多》感悟伍尔夫小说创作的文脉:双性同体观[M].外语与外语教学,2005(12).

[6]贾 莉.性别与物种的错位——生态批评视角下的《狐》[J].江西社会科学,2008(12).

[7]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M].陶铁柱,译.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

[8]于 静,王景迁.双性同体,两性和谐——论《紫色》中的“双性同体”思想[J].甘肃高师学报,2007,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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