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山片区民办学前教育规模占比差异及影响因素分析——基于武陵山片区部分县市的调查

武陵山片区民办学前教育规模占比差异及影响因素分析——基于武陵山片区部分县市的调查

程丽
（华中师范大学教育学院，湖北武汉430079）

[摘要]民办教育是我国教育系统中不可或缺的一环。通过对武陵山片区代表性区县及经济发达地区民办学前教育机构的调查，发现武陵山片区各区县民办学前教育发展迅速且相互间差异显著，发展不均衡；民办学前教育机构数量的发展与民办学前教育机构中在园幼儿数量的发展并不是相对应的。为探索影响民办学前教育机构发展的影响因素，运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和相关分析的研究方法。回归分析研究表明，人均GDP是影响民办学前教育发展的重要因素且负性影响。在相关分析中，生均学前教育总经费支出、生均预算内学前教育教育经费支出与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呈高度的负相关。为促进武陵山民族地区公、民办学前教育均衡、健康发展，应当从促进武陵山片区民办学前教育的均衡发展，减少地区间差异；加速武陵山片区经济发展，增加学前教育经费投入；规范民办学前教育的科学发展，延伸民办学前教育的普惠性效用等方面加以完善。

[关键词]武陵山片区；民办学前教育；规模占比差异；影响因素

[中图分类号]G6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3652（2015）02-0051-08

[收稿日期]2014-11-25

[作者简介]程丽，女，河南信阳人。博士生，主要从事学前教育研究。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教育学青年课题“民族地区学前教育发展困境与策略研究——基于武陵山片区的实证研究”（CMA120169）；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项目“美国幼儿园教育中的政府智能与启示”（12YJA880003）。

一、引言

武陵山片区跨湖北、湖南、重庆、贵州4省（市）71县（市、区），特殊的地理区位导致其经济发展落后。该地区少数民族聚集，贫困人口分布广，2012年国家将它确定为区域发展与扶贫攻坚试点地区。扶贫先扶智，学前教育由于其对国家、社会、家庭及个人的巨大作用，成为我国教育系统中举足轻重的一部分。优质、均衡的学前教育无疑是武陵山片区区域发展与扶贫攻坚试点成功的重要一环。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以下简称《纲要》）中对幼儿园办园体制作出了明确规定，提出“建立政府主导、社会参与、公办民办并举的办园体制。大力发展公办幼儿园，积极扶持民办幼儿园”[1]，这说明民办教育在我国教育系统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也有不少学者对此做了相关的研究：阎凤桥通过研究国际上各个国家各级各类民办教育以及国家间民办教育比重有较大差异的情况，指出经济、文化和公共政策是影响民办教育规模占比的因素；宋映泉根据相关的资料研究了我国国内31个省市民办学前教育规模占比的实际情况，并分析民办学前教育规模占比与地方政府财政投入和管制措施之间的关系，指出政府财政供给以及政府对民办幼儿园的管制政策与民办幼儿园的发展有必然逻辑关系；还有学者认为公办幼儿园与民办幼儿园保持相应的比例，公办幼儿园占幼儿园总数的60%-70%为宜。这里以国家扶贫攻坚先行示范区域——武陵山片区为例，分析民办学前教育的发展状况、地区差异及影响因素。

民办学前机构规模指的是该地区民办学前教育机构的数量；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指的是该地区民办学前教育机构数量占该地区学前教育机构总数量的百分比；在园儿童规模指的是该地区民办学前教育机构中幼儿的总数；民办学前教育机构幼儿规模占比指的是该地区民办学前教育机构幼儿数量占该地区学前教育机构幼儿总数量的百分比。

二、武陵山片区民办学前教育发展状况及差异

（一）各地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及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发展差异状况

1.各地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发展差异状况。2013年12月，我们深入武陵山片区进行调研，走访了湖北来凤县、湖南龙山县、重庆黔江区、贵州铜仁地区、贵州松桃县，根据各地教育部门提供的数据和教育统计的年鉴所得数据，将2011年武陵山片区学前教育机构数量、民办学前教育机构数量、民办机构占比进行归纳统计，见表1。在武陵山片区的14个区县（市）中，3个区的学前教育机构数量排位分别为铜仁地区（280所）、黔江区（23所）、万山特区（1所）。在11个县（市）中，学前教育机构数量排位分别为龙山县（120所）、思南县（64所）、铜仁市（61所）、石阡县（49所）、印江县（32所）、德江县（22所）、江口县（17所）、松桃（14所）、来凤县（13所）、玉屏县（11所）、沿河县（9所）。而在经济发达地区北京市、上海市学前教育机构数量分别为1 245所、1 252所。

武陵山片区各区、市（县）学前教育发展差异显著。如即使是同一行政级别，铜仁地区学前机构数量远远大于万山特区。在县级单位中学前教育机构数量第一名的比第二名的多56所，思南县学前教育机构数量仅为龙山县的53.3%，且学前教育机构最多的龙山县比最少的沿河县多111所，但远远低于北京、上海。

2.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发展差异状况。在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中，16个区县市（含北京、上海直辖市）差异显著。见表1。在民办学前教育机构数量规模占比比重中，前三名的是龙山县（99%）、铜仁市（95%）、玉屏侗族自治县（91%）。而以上海（32%）和北京（36%）为代表的经济发达地区，民办学前教育规模占比比重最低，反而言之就是公办学前教育发达。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全国平均水平是68%，而武陵山片区的代表区域的平均值为71%，64%的地区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并且区域内差异显著，极差为0.99。万山特区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为0，是由于此地只有1所公办学前教育机构。

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比重，从侧面反映了在经济越发达的地区，民办学前教育机构数量越少，以公办为主。而在武陵山片区普惠性的公办幼儿园较少，以民办幼儿园为主。与2010年相比，2011年各地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均有所上升，说明了市场上还存在着广大幼童入学的需求。民办学前教育机构的增加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使得那些因“入园贵”“无园可入”而不能入园的儿童享受到正常的受教育权利。

从表1通过计算得到的离异系数看，民办学前教育规模在学前教育规模中所占的比例，在各个地区差异显著。

表1　2011年16个县市及全国民办学前教育机构发展状况

（续表1）

通过统计得来的数据，对2010-2012年来凤、龙山、松桃、铜仁地区的学前教育发展的趋势做对比分析，从表2中可以看出近3年来武陵山片区民办学前教育机构的发展，除了龙山从2010年的99%下降到2011年的90%外，其他地区的民办教育均保持平稳的上升态势，并且武陵山片区各地的民办教育发展不论是速度还是规模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

表2　2010-2012年民办幼儿园规模变化趋势（%）

通过数据分析发现，武陵山片区各区县（市）学前教育发展远远低于北京、上海等发达城市，也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但是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远高于北京、上海及全国平均水平。武陵山片区学前教育发展差异显著，既体现在学前教育机构总量上，也体现在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上。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差异是由哪些因素引起的？后面将用线性回归分析方法进行探究。

（二）民办学前教育机构在园幼儿规模发展差异状况

根据调查数据进行比较分析，发现2011年武陵山片区各地和发达地区以及全国平均水平相比，幼儿在民办幼儿园规模比例远远大于经济发达的北京、上海以及全国平均水平（见表3）。在武陵山片区绝大多数幼童都在民办的学前教育机构中学习。玉屏县民办幼儿园在园幼儿数占在园幼儿数比重为35%，调查数据显示玉屏县只有1所公办幼儿园，那么绝大多数幼儿挤占在稀少的公办资源中，会造成大班超员现象，而有的幼童只能进小学学前班学习，难以享受到的幼儿园的学前教育。龙山县、来凤县、铜仁市、江口县、思南县等民办幼儿园在园幼儿规模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而有的地区民办园幼儿少，如万山特区只有一所公办幼儿园，远远难以满足适龄幼儿的教育需求。从表3也可看出武陵山各片区民办幼儿园在园幼儿所占比重的差异显著。

表3　2011年民办学前教育机构幼儿规模占比

（续表3）

从表4可看出，除松桃外，武陵山片区各地的民办园在园儿童呈日趋减少的趋势。龙山县、铜仁地区、来凤县在2010-2011年均变化平缓，但在2011-2012年松桃苗族自治县民办幼儿园在园幼儿规模急速上升，铜仁地区变化平缓。其他的如龙山县、来凤县都在急剧下降。在2010年全国民办幼儿园在园儿童比例高于铜仁地区和松桃苗族自治县，但是在2012年全国民办幼儿园在园儿童规模大大减少，远远低于武陵山片区各区县。

表4　2010-2012年民办学前教育机构幼儿规模占比的差异（%）

三、武陵山片区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差异的影响因素探究

关于学前教育发展的影响因素，诸多学者做了相关研究，但都是基于文本的形式或者访谈的方式得出的结论，关于民族地区的民办学前教育发展影响因素的研究少之又少，本文采取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的方法探讨影响武陵山片区民办学前教育发展的因素，为促进本地区民办学前教育的良性发展提供新的路径。

（一）变量的选择与数据的收集

本研究分析的主体是市（区、县），包括经济发达地区北京、上海两个直辖市，老少边穷地区有来凤县、龙山县、铜仁市以及松桃县等共14个县（市）。根据研究的需要，本研究确定了1个因变量和6个自变量，定义如下：

（1）因变量：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

（2）自变量：学前教育财政投入水平；人均GDP，代表该地的经济发展水平；文盲率（%）；城市化程度（%）。

我们所采用的数据均来自国家统计年鉴及教育部公布的教育统计数据以及调研所得。具体讲，民办学前教育规模占比这个变量，是根据2011年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的原始数据在同级教育机构总规模中所占的比重。学前教育财政投入水平，是根据2011年该地区财政性学前教育经费除以财政性教育经费计算得到。人均GDP，是指该地经济发展水平。文盲率是指当年该地区广大市民受教育的水平，这直接体现了社会团体和公民个人办学的觉悟以及投入办学经费的支持情况。

学前教育生均预算内经费参考2011年分地区学前教育生均预算内教育经费支出，有的数据是根据地

区预算内教育经费和在园学生数计算得来，而社会团体和公民个人办学经费在总教育经费中所占的比例，是用2011年各省社会团体和公民个人办学经费除以总教育经费计算得到。

（二）假设模型

从研究假设出发，运用多元统计回归分析方法分析因变量与自变量之间的关系。

1.研究假设。本研究用多元回归分析模型来解释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与政府财政投入、地方经济发展水平（以人均GDP来反映）以及当地文盲率的关系。为此本研究提出4个假设：

（1）政府对学前教育的财政重视程度（财政性学前教育经费占财政性教育经费百分比）与民办幼儿园在幼儿园规模占比成负相关。

（2）民办教育规模占比与经济发展水平（人均GDP）成正比，换句话说，在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县市，民办教育的发展程度也较高；

（3）文盲率越高的省份，民办教育的规模比例越低；

（4）城市化程度越高，民办教育所占比例越大。

2.研究模型。各级民办教育规模占同级教育规模比例因素分析。根据研究假设建立以下回归方程：

PP=a＋+a1GDP＋a2ILL＋a3FEF＋a4UBR＋ε

公式中，PP代表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a为回归常数，a1、a2、a3、a4为回归系数；GDP代表各地人均国内生产总值；ILL代表各地文盲率（%）；UBR代表各地城市化程度；FEF代表各地财政性学前教育经费占比；ε代表回归方程的随机扰动项。

表5　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及其影响因素

（三）研究结果

根据前面的变量的选择、研究假设和模型设定，利用SPSS19.0统计软件，采用逐步回归法对数据进行分析，得到结果如下（见表6、表7）。

从表6分析结果可以看出，被解释变量的总离差平方和为0.341，回归平方和和均方均为0.270，残差平方和为0.071，F检验统计量观测值为18.889，对应的概率P值近似为0。根据该表可进行回归方程的显著性检验。如果显著性水平为0.05，由于概率P值小于显著性水平，应拒绝回归方程显著性检验的原假设，认为各回归系数不同时为0，被解释变量与解释变量全体的线性关系是显著的，可建立线性模型。

表6　影响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的多元回归分析结果

在逐步回归分析过程中，回归系数显著性t检验中，除人均GDP外，其他变量的回归系数显著性t检验的概率P值（财政性学前教育经费占比为0.418、文盲率为0.223、城市化程度0.605）都大于显著性水平α（0.05），因此不应拒绝原假设，其他变量偏回归系数与0无显著差异，学前教育财政投入水平，人

均GDP，文盲率，城市化程度与各地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的线性关系是不显著的，不应保留在回归方程中。只有人均GDP与各地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线性关系显著，人均GDP与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如表5，自变量人均GDP回归的非标准化回归系数为-23.37，对应的显著性检验的t值为-4.346，回归系数的B的显著性水平P为0.000小于0.005，故可以认为自变量人均GDP对因变量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有显著影响，它解释了因变量变差的74.9%。人均GDP与各地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线性关系显著，人均GDP每增加一个单位，民办学前教育规模占比平均减少23.37个单位，这说明经济发展水平影响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的发展。

表7　影响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的多元回归分析结果

因此，将分析结果与前面研究假设作对照，可知假设（1）（2）（3）（4）均不成立，（1）（2）（3）不成立是由于财政性学前教育经费占比、文盲率、城市化程度与民办学前教育机构占比没有显著性关系，而假设（2）与分析结果相反，即民办教育所占比例与经济发展水平（人均GDP）成反向变化关系，即在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县市，民办教育的发展程度较低。人均GDP越低，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越高，这说明经济发展落后的地区，首先为了保证九年制义务教育，教育部门投入到学前教育的财政资源越少，物美价廉的公办园也随之减少，因此存在“过度需求现象”。为了满足幼儿入学需求，大量民办园应运而生，这些民办园一般办学条件落后，开办程序也不符合审批标准。

利用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发现，人均GDP对民办学前教育的发展有显著影响。本文仍在探索影响民办学前教育发展的其他因素。本节通过SPSS19.0的统计软件对湖北来凤县、湖南龙山县、贵州铜仁地区、贵州松桃苗族自治县以及经济发达的北京、上海以及全国等7个数据，分别从生均学前教育总经费支出、生均预算内学前教育经费支出分析其对民办学前机构规模占比影响做相关分析。

由表8可看出，生均学前教育总经费支出与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二者呈高度的负相关。在显著性检验时P / 2<0.05 / 2，所以拒绝原假设，生均学前教育总经费对民办机构规模占比有巨大影响，即生均学前教育经费越多，民办机构规模就越少。一般情况下，生均学前教育经费是由5部分构成，即国家财政性教育经费、民办学校中举办者投入、社会捐赠经费、事业收入以及其他收入。当生均学前教育总经费越多意味着学前教育经费来源多样化且充足，这样当地政府部门会调配经费资源发展当地公办学前教育机构，民办幼儿园的成长空间缩小，规模也随之减少。

表8　生均学前教育总经费支出与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

从表9中可以看出，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与生均预算内学前教育教育经费支出成高度呈高度的负相关。在显著性检验时P / 2＜0.05 / 2，所以拒绝原假设。生均学前教育经费对民办机构规模占比有巨大影响，即生均预算内教育经费越多，民办机构规模就越小。在一般情况下，生均预算内教育经费是财政拨付给教育系统下的学前教育机构，当学前教育生均教育经费越高，公办幼儿园容量也就越大，那么对民办园的需求就会降低，民办学前教育机构数量就会减少。

表9　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与生均学前教育预算内经费支出

对民办学前教育机构幼儿规模占比与生均学前教育经费支出和生均预算内学前教育经费支出进行相关性分析，发现二者无相关性。

四、研究结论与对策建议

本研究利用武陵山片区2013年调查统计数据和《中国教育统计年鉴》数据，对武陵山片区代表性区县及经济发达地区进行了关于学前教育机构规模的研究。研究发现，与经济发达城市相比，武陵山片区学前教育发展总体水平低，各地区学前教育发展不均衡。与公办学前教育机构相比，武陵山片区民办学前教育发展迅速，但“质”与“量”的水平不高。民办幼儿园是该地区学前教育办学的最主要形式，民办幼儿园的出现是学前教育“过度需求”的产物，但是各区县民办学前教育差异显著。研究发现各地区民办幼儿园数量在逐渐增加，但是在园幼儿数量逐渐减少，即便如此民办幼儿园幼儿规模依然巨大，这与各地区实行《学前教育三年行动计划》有关。为探索影响民办学前教育机构发展的因素，研究采用了多元线性回归分析和相关分析的研究方法，结果表明：学前教育财政投入水平、文盲率、城市化程度对民办学前教育的发展没有影响，人均GDP是影响民办学前教育发展的重要因素且呈负性影响。在相关分析中，生均学前教育总经费支出、生均预算内学前教育教育经费支出与民办学前教育机构规模占比呈高度的负相关，与民办学前教育机构幼儿规模占比不相关。为响应《纲要》提出“建立政府主导、社会参与、公办民办并举的办园体制。应大力发展公办幼儿园，积极扶持民办幼儿园”，努力促进公、民办幼儿园均衡发展，协调好二者间的比重，促进武陵山片区学前教育均衡发展。

（一）促进武陵山片区民办学前教育的均衡发展，减少地区间差异

武陵山片区各地按照《纲要》要求加快学前教育普及化的同时，应努力建设达到基本质量要求的学前教育体系。学前教育普及化不应该是简单的平均化和无差异化，而应该是基本质量得到保证前提下的学前教育基本公共服务均衡化，即让武陵山片区各地区儿童均能享受到高质量的学前教育。民办学前教育为武陵山片区学前教育的最主要形式，学前教育均衡性的发展也应体现在民办学前教育的发展过程中。民办学前教育不仅要注重数量，更应注重质量，在基本质量得到保证的基础之上，探寻进一步提升数量均衡、缩小地区间差距的方法和措施，否则“均衡”只是表面或局部的“均衡”。因此，促进民族地区民办学前教育均衡化的政策首要目标应是规范民办幼儿园运行，确保办学质量。促进民办学前教育均化的措施应把握以下重点。第一，制定和颁布统一的民办学前教育法规。在武陵山片区施行统一的学前教育法规有利于实现片区民办学前教育的公益性，规范民办学前教育的办学方向。第二，加大农村民办学前教育发展力度。武陵山片区各乡镇应按照“广覆盖、保基本”的要求，在每个乡镇至少建设一所中心幼儿园，乡（镇）中心幼儿园作为公益性的独立法人事业单位，在此基础上探索“一园多点”的农村学前教育发展模式，即可将村办幼儿园作为分园并归于乡（镇）中心幼儿园，也可将各民办幼儿园划归乡（镇）中心幼儿园集中管理，规范督导，提高民办幼儿园的管理水平与办学效益，加强民办幼儿园在学前教育经费管理、教师工资发放、教玩具配备、教师工作考核与调配、办学质量评估等方面的管理与规范。第三，武陵山片区各地民办学前教育发展差异显著，尤其体现在城乡之间。应努力构建促进城乡民办学前教育均衡化的财经转移支付制度，政府可提取部分财政投入向农村地区民办学前教育倾斜，提高对人均支出水平低、发展后发动力不足的落后地区的学前教育转移支付水平，充分发挥转移支付的均衡化功效。

（二）加速武陵山片区经济发展，增加学前教育经费投入

有学者研究显示，公办园与民办园应保持适当的比例，公办幼儿园占60%-70%比较合适，但目前武陵山片区公办幼儿园仅占20%-30%。大量普惠性公办幼儿园大都是依靠国家财政拨款。在当前财政拨款稀少的背景下，为了满足广大幼儿的入学需求，增加质优价廉普惠性公办园数量，合理协调公办、民办园比例，应大力发展当地经济发展，增加学前教育投入，促进民办学前教育的健康发展。

（三）科学发展民办学前教育，延伸民办学前教育的普惠性效用

为规范民办学前教育，需多形式结合促进民办学前教育的发展。为满足广大幼儿的入学需求，让他们享受到质优价廉的教育，可采取措施使民办学前教育机构发挥公办学前教育机构的效用，比如政府购买服务的方式。对于一些开办规范的民办幼儿园可采取政府购买服务的方式投入资金，对其开办运营、师资、配套基础设施、员工福利等进行规范管理，使其发挥公队办幼儿园的效益，这一方面可有效缓解幼儿“入园难”问题。另一方面还可实现财政效力最大化和公共服务优质化。当地政府还可从当地税收中抽取固定资金作为幼儿教育发展基金，以奖代补，支持社会力量举办幼儿园，逐步提高民办幼儿园办园水平，发挥民办幼儿园的普惠性效用。另外，政府除直接财政投入外，还可以在政策层面对民办学前教育进行支持，如专门成立学前教育管理机构，定期对当地民办学前教育机构在准入标准、申报程序、综合治理、价格等方面进行检查，对于不符合办园标准的“黑园”予以取缔，对存在规范问题的幼儿园，通过指导使其步入正轨。对民办幼儿园应给予管理方面的服务，提高资金使用效率，提高民办教育机构经费使用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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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庆来]

□历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