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率市场化改革相关利益主体的博弈分析及政策建议

任晓聪　赵东明

（辽宁大学 经济学院 ，辽宁 沈阳 110036）



利率市场化改革相关利益主体的博弈分析及政策建议

任晓聪赵东明

（辽宁大学 经济学院 ，辽宁 沈阳 110036）

摘要：市场经济条件下，利率不仅是资本的定价基础，更是提高资源利用效率的关键。利率市场化改革是一项系统工程，牵涉到众多利益主体，包括政府、国有企业及大型企业、中小企业、商业银行、群众力量等。利率市场化改革须由市场参与主体自行决定利率，本文通过研究利率市场化给相关利益主体带来的影响以及各利益相关主体应该采取的策略，进行各利益主体之间的博弈分析，最后提出中国利率市场化进程的相关建议。

关键词：利率市场化；相关利益主体；博弈分析

市场经济环境下，价格是市场机制的核心，而利率是资本的价格，因此，利率不仅是资本的定价基础，同时更是提高资源利用效率的关键。金融自由化的核心是利率市场化，无论是应对国际环境的需要，还是国内经济发展带来的压力，中国都需要进行利率市场化改革。利率市场化是金融自由化的核心，利率市场化改革必然影响到各相关利益主体。目前我国不明晰的产权，不完善的制度环境，不健全的市场利益主体都会给利率市场化改革带来影响。因此，有必要研究利率市场化给各个相关利益主体带来的影响以及各利益相关主体应该采取的策略。由此提出利率市场化改革的建议。

一、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的进程与必要性

（一）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的进程

1996年伴随着银行间同业拆借市场的建立，我国开启了利率市场化改革。按照先货币市场和债券市场利率市场化，后存款和贷款利率市场化这一总体思路，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进行了如下五步，如表1。

表1　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进程表

1998　政策性银行金融债券市场化逐渐开始，金融债券利率实现了市场化1999　银行间债券市场利率全面实现了市场化三、完成“贷款利率管下限，存款利率管上限”2000.9　放开境内外币存款和大额外币存款的利率首次，依据“先外币后本币”，推进境内外币利率市场化2002　统一了境内金融机构小额外币存款利率2003.7　放开了境内的英镑、瑞士法郎、加拿大元的小额存款利率2003.11　实现小额外币存款利率上限管理（放开下限）1996　贷款利率的上浮幅度由20%调整为10%其次，尝试人民币贷款利率浮动模式， 完成贷款利率基本过渡到上限开放、下限管理1999.4　扩大县级以下的金融机构发放贷款的利率上限至30%，同年9月起，商业银行对中小企业的贷款利率上浮幅度均调整为30% 2004.1.1　贷款利率浮动上限进一步扩大，其中农村信用社扩大到2倍，商业银行、城市信用社扩大到1.7倍2005.3.17　个人住房贷款优惠利率调整到正常贷款利率1999.10　批准长期大额协议存款业务，双方协商确定利率水平（主要是中资商业银行法人对中资保险公司法人试办五年期以上、3000万以上的业务）　再次，进行放开人民币协议存款利率的试点,人民币存款利率实行下浮制度2003.11　国家邮政局和邮政储汇局进行邮政储蓄协议存款的长期大额协议存款利率市场化改革，存款条件是三年期以上2004.10　人民银行允许存款类金融机构对其吸收的人民币存款，可以在不超过各档次存款基准利率的范围内向下浮动，但不能上浮2005.3.17　同业存款利率实行由双方自由协商确定的机制，具体比照人民银行的超额准备金存款利率执行同业存款利率市场化改革四、建设货币市场基准利率2006.10　Shibor开始试运行目前，Shibor已经逐步确立了货币市场基准利率的地位2007.1.4 Shibor开始正式运行。3个月以内的Shibor可以充分反应市场资金供求变化，绝大部分的拆借、回购都以它为基准；而3个月以上的Shibor交易主要集中在票据市场、债券市场和衍生品市场，更多的反映了市场对未来利率走势的预期五、全面放开金融机构贷款利率管制，进入放开存款利率阶段2012.6.8　人民银行决定下调金融机构人民币存款基准利率，同日起金融机构的存款利率浮动上限调整为基准利率的1.1倍，贷款利率浮动下限调整为基准利率的0.8倍　全面放开贷款利率2013.7.20　全面放开金融机构贷款利率的利率管制2013.11　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要加快推进利率市场化进入放开存款利率阶段2015.3.12　十二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新闻中心举行记者会，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提到“今年存款利率上限可能放开”

概括来说，十几年来利率市场化改革已取得了巨大的成绩。依据“先外币、后本币；先贷款、后存款；先长期、大额，后短期、小额”进行人民币存、贷款利率市场化。目前放开了境内外币利率、债券市场利率、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贴现利率的管制，对于人民币存款只管上限，并实现了全面放开金融机构贷款利率的利率管制，为下一步放开人民币存款上限，完全实现利率市场化最好准备。

（二）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的必要性

1.国际环境的要求

放开金融市场是最初加入WTO的承诺之一，依据《市场准入和金融服务自由化原则》的内容要求，中国必须放开利率管制。其次只有进行利率市场化改革，才能保证了境内外市场上的人民币利率水平不存在利差，从而避免大规模的资金流出或者流入造成的系统性风险。其三，只有进行利率市场化改革成功才可以进一步完善市场经济体制，从而使我国市场经济得到国际社会认可，提高我国的国际地位。

（三）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的必要性

当前我国经济处于转型阶段，为了实现经济快速稳定发展，有必要进行金融改革，实现利率市场化改革。

1.国际环境的要求

放开金融市场是最初加入WTO的一个承诺，依据《市场准入和金融服务自由化原则》的内容要求，中国必须要放开利率管制。其次利率市场化是人民币国际化的前提。只有先进行利率市场化改革，才能保证了境内外市场上的人民币利率水平不存在利差，避免大规模的资金流出或者流入造成的系统性风险。其三，中国只有完成利率市场化改革，才可以更深入的融入国际市场，提高在国际社会中的地位。

2.建立健全金融市场的要求

我国政府对银行实行长期的利率管制，使利率不能真实的反映资金供求的变化。健全的金融市场是具有一个良好的激励机制的市场，可以为市场主体提供丰富多元化的金融产品和服务。由于金融创新产品定价的最基本的参照标准是利率，因此必须进行利率市场化。只有利率市场化的实现才能使利率的自主定价权掌握在金融机构手中，这样金融消费者的多样性需求，可以更好地通过金融机构提供差异化的服务和产品来得到满足。

3.提高宏观调控效率的要求

我国目前的宏观调控手段无论是货币政策还是财政政策都会受到利率的影响。市场化的利率水平是可以反映市场上资金真实的供需情况。政府想要实现宏观调控的目的，就必须有一个市场化的利率形成机制，使得相应的各种利率机制如利率传导、利率反馈等可以有效运行，发挥出市场化的利率对资源配置的作用。因此，完成利率市场化改革，是完善我国宏观经济管理体系、提高宏观调控效率的需要。

4.解决资源分配效率问题的要求

长期的利率管制使商业银行通过息差以相对来说较低的成本获取客观利润，同时银行的信贷规模又受到信贷额度的限制，这导致了金融机构为了避开信贷监管使得影子银行体系得以形成和发展。资源配置因利率管制和信贷额度的影响产生扭曲，造成社会收入分配的扭曲。金融的双轨制使得银行的大部分资金以相对较低的成本流向国有企业、房地产、制造业，而中小企业更多的则因为正常渠道融资难不得不通过高成本的民间借贷维持发展。

二、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进程中存在的问题及原因

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进行，几十年的发展使中国利率市场化改革已经取得了阶段性进展，利率市场化也仅剩放开存款利率上限这一步。但也存在一些问题，如实质性进展缓慢、改革风险较大。之所以在改革中存在这些问题主要原因在于资本市场发展欠均衡、金融创新与监管制度不够完善、企业改革的深度不足这几个方面。

（一）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进程中存在的问题

1.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实质性进展缓慢

从1992年的“十四大”我国提出利率市场化改革，到1996年我国正式启动开始利率市场化改革，至今经历了20多年，目前进入放开存款利率上限这一阶段。首先，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的时间相对长。由表2可以可以看出，相对国外利率市场化改革实践，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时间相对较长。其次，改革的实质性进展较慢。利率市场化改革的核心步骤是存贷款利率的放开，我国在2013年7月20日才完成贷款利率的放开，距正式启动改革17年之久。

表2　一些国家和地区与我国的利率市场化状态表

2.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存在风险

利率市场化作为一个系统性的改革，对各方主体都会产生相应影响。因此，利率的波动必定会给相关市场主体带来风险，这些风险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利率波动带来市场震荡风险。金融系统是经济实现有效运转的重要部分，在有限的金融市场上，利率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整个金融系统的稳定。存款利率放开以后，资金的短缺造成利率水平升高，进而影响消费和投资。首先，银行的消费性贷款利率会因存款利率升高而升高，从而抑制提前性消费。其次，企业会因为融资成本增加而减少投资，外资也会因为利率的升高内流产生通胀。

第二，企业融资成本增大的风险。在利率管制时期，很多企业可以享受低利率的融资优势，在实现利率市场化以后，一些可以从银行取得较低利率融资的企业会因为利率升高的使得企业成本增加，从而可能面临财务风险。同时，企业通过发行债券的融资成本也会增加。企业的财务压力增加。

第三，银行业面临的风险增加。在实行利率市场化以后，银行的利率风险、竞争风险、操作风险、信用风险、经营风险、流动性风险等都会增加。利率风险源于受利率波动而造成存款、贷款、拆借等业务的变化带来经济损失；金融业同业竞争的加剧会造成银行客户流失、盈利减少等问题产生竞争风险；各种风险的增加综合起来可能会使银行面临流动性不足、经营艰难等，甚至一些银行会破产。

（二）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进程中存在问题产生的原因

1.资本市场的发展存在不均衡

（1）资本市场结构方面的问题

我国的多层次资本市场已经初步建立，但发展却有欠均衡。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除股票市场之外的其他资本市场欠发展。在我国的资本市场中，股票市场，债券市场、期货衍生品市场发展不均衡。第二，投资主体结构不合理。在我国的金融市场上，个人投资者占主要地位，并且个人投资者主要是以投机为主要目的。由于中国的大多个人投资者的专业程度不高，也经常存在跟风盲目进出入股市的现象，加重了中国股市的动荡。第三，金融市场中上市公司结构和组成比例不合理。公众流通股比重较低，且绝大部分是不可以流通的；国家股、法人股等非流通股过于集中；上市公司的最大股东更多的是控股公司而不是自然人。

（2）资本市场制度方面的问题

我国资本市场制度方面的问题主要表现在体制、机制、法规等问题上。首先，体制问题是我国资本市场制度方面问题的主要方面。由于我国的资本市场长期受政府的干预，各种审批严格，进入金融行业的障碍很高，行政化色彩浓重。其次，激励机制不健全、约束机制软化、竞争机制失效。我国的资本市场由于缺乏竞争机制形成的市场价格而无法有效率的配置资源，而金融市场的参与主体也受激励机制不健全的影响而缺乏有效的约束，更无法有效率的利用资源。最后，缺乏健全的法规体系。目前我国的发行、交易、公司制度等都还存在问题。

（3）金融创新与监管制度不够完善

我国金融产品创新制度不完善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内部制度不完善。我国金融机构间业务的开展会受到 “分业经营、分业管理” 这一金融业经营管理模式的限制，更多的体现在业务规模和领域交叉上面。同时，我国的国有银行市场化程度低，银行行业的进出限制比较高，缺乏竞争力。第二，外部制度不完善。我国金融业还存在利率管制，这就缩小了金融产品的创新空间。加上我国现有的法律法规等制度和政策对金融创新的指导不充分，这也妨碍了规范的交易行为的形成和金融工具的产生，导致金融产品创新不能取得明显的成绩。

2.企业改革深度不够

我国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这一特殊历史形势，其过程中存在一部分软约束市场主体，造成了资金使用的低效率。这些软约束市场主体主要是那些国有企业、房地产企业以及僵尸企业等，他们占用大量的市场资金，降低了资源的配置效率。虽然我国早已经将利率市场化提上日程，但是企业改革并不到位。如一些国有企业对利率没有足够的敏感度，加上很容易取得银行等金融机构的贷款，是利率市场化的阻力。同时市场上的僵尸企业不能及时退出市场，浪费着各种资源。

三、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中相关利益主体的博弈分析

利率市场化改革是一个系统性改革，牵涉到众多利益主体，包括政府、国有企业及大型企业、中小企业、商业银行、群众力量等。其中，政府是干预力量，国有企业及大型企业、中小企业是资金的需求者，商业银行、群众力量是资金的供给者。由于商业银行是资金的经营主体，影响到资金的供求；而群众在博弈中是政策跟随状态。因此主要分析政府与商业银行、商业银行与国有企业及大型企业、商业银行与民营中小企业以及商业银行之间的博弈。

（一）政府与商业银行的博弈

利率市场化改革中，政府监管与银行的金融创新形成一对博弈。假定政府依旧严格监管利率，银行停止进行金融创新，政府和银行的收益均为-a；若商业银行不断进行金融创新业务，政府进行严格监管，政府取得收益为b，银行因监管造成的成本和损失为-c；若政府放开管制，银行发展金融创新业务，政府和银行收益均为a；若政府放开管制，银行不发展金融创新业务，银行收益将小于管制下的收益，为-d，政府的收益依旧为a。其中，d>c>a>b>0。政府与商业银行的博弈，如表3。创新业务才会使收益最大。因此，这一博弈达到纳什均衡时收益均为a，即政府放开管制，银行进行金融创新业务。

表3　政府——商业银行收益矩阵

（二）商业银行与国有企业及大型企业的博弈

利率管制时，由于国家的信贷和扶持政策，国有企业和大企业的贷款利率比较低。利率市场化时，商业银行可以自行定价。国有企业与大型企业，也会选择是否采取深化企业改革来保证经营效率。假定银行依旧低利率，企业不进行深化改革，政府和企业的收益均为a；若商业银行提高利率，企业不进行深化改革，那么企业的收益因降为b，而银行收益变为c；若银行依旧低利率，企业深化改革，银行的收益降低为b，企业的收益依旧为c；若银行提高利率，国有企业深化改革，收益均提高为d。其中，d>c>a>b>0。商业银行与国有企业及大型企业的博弈，如表4。

表4　商业银行——国有企业及大型企业收益矩阵

对银行来说，提高利率是占优策略，会使其收益最大；而银行提高利率的情况，政府只有深化改革会使其收益最大。因此，这一博弈达到纳什均衡时收益均为d，即银行提高了利率，企业进行深化改革。

（三）商业银行与民营中小企业的博弈

利率市场化进程中，各股份制中小银行和民营银行兴起，银行业竞争加剧。而中小企业为了获得贷款，可以通过完善企业治理结构培养核心竞争力。若银行不给中小企业放贷，中小企业不培养核心竞争力，银行和企业的收益均为a；若商业银行加大对中小企业贷款，企业不培养核心竞争力，那么银行增大了市场占的同时也面临风险，收益为c，而企业因缺少竞争力收益降为b；若银行不对中小企业贷款，中小企业培养出了核心竞争力，那么银行的收益降低为b，企业的收益为c；如果银行提高利率，国有企业也深化改革，收益均提高为d。其中，d>c>a>b>0。银行与中小企业博弈，如表5。

表5　商业银行——民营中小企业收益矩阵

在这个博弈中，银行发放贷款是它的占优策略；而银行对中小企业发放贷款时，中小企业只有培养核心竞争力才会取得最大收益。因此，这一博弈达到纳什均衡时收益均为d，即银行对中小企业发放贷款，中小企业培养出核心竞争力。

（四）商业银行之间的博弈

利率市场化时，银行拥有自主定价权，会通过利率战来保证收益，形成了银行同业间的博弈。为简化分析，选择寡头垄断竞争模型。假定市场上仅存在A和B两个银行，银行的贷款量为s(r),s是r的增函数；同时市场上A和B两个银行，如果一方降低利率，那么这一方会得到所有的市场份额，另一方分市场份额为0。而双方策略相同时则同等瓜分市场。设市场原利率为r1，银行收入为s1 r1，而因竞争造成的利率下降为r2(r1> r2)，此时银行的收入为s2 r2。银行A、B博弈如表6。

表6　商业银行A、B之间收益矩阵

A、B银行的占有策略都是会降低利率，各自取得s2r2/2的收入。现实情况里。银行之间会是重复的多次博弈，博弈的主体会进行协商，达成契约。如果合作双方达成共识，即可获得更多的收入，即s1 r1/2。所以，利率市场化实现后，短期内银行的利率会出降低，但长期来说，会达到一个收益最大化的水平。

利率市场化改革给相关利益主体带来了机遇和挑战，为了利率市场化改革的顺利进行和相关利益主体的生存和发展，利率市场化改革中必须考虑以下几点：

第一，国有企业要进一步深化体制改革，完善公司治理结构，提高经营效率。由于历史原因，企业改革的效率不高，人员结构冗杂，产权不够明确。只有深化国企改革，也才能够抵挡利率市场化带来的风险。

第二，中小企业要主动提高自身能力，培养核心竞争力。利率市场化使得银行会扩大服务对象，这给中小企业带来新的机遇。面临新机遇的到来，中小企业想要抓住机遇就必须主动的提高自身的盈利能力，取得银行的青睐。

第三，银行机构作为金融系统的重要主体，是利率市场化改革的直接影响对象。利率市场化改革中利率变动直接影响银行的盈利水平，所以银行需要调整盈利结构，扩大业务创新。

第四，政府不仅仅应作为利率市场化改革政策的制定者，更应该为利率市场化中的相关利益主体提供相应的政策支持和制度保障。在利率市场化中政府要更好的行驶管理和服务职能，为银行、企业、群众提供保障，规避改革带来的风险。

四、对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的政策建议

我国利率市场化改革经过近20年的改革，按照“先外币、后本币，先贷款、后存款，先存大额长期，后存小额短期”的基本思路，已取得重大成果。根据我国具体国情，下一步放开存款利率时，应循序渐进着重考虑以下方面。

（一）宏观方面

1.稳定的宏观经济环境下放开存款利率

宏观经济不稳定的时，利率市场化可能会加大经济波动。经济过热期，一旦放开利率会容易产生泡沫经济，而泡沫一旦破裂可能造成银行和企业的破产。经济衰退期，银行和企业的盈利能力比较弱，此时强制实行存款利率市场化改革会使银行经营环境恶化，中小企业可能会破产。因此，稳定的宏观环境是各市场主体应对利率变动的重要环境保障，有利于利率市场化的实现。

2.健全金融体系，为各相关利益主体提供保障体系

金融产品的创新和丰富，有利于形成有效的金融联动机制。金融产品融资、分散风险是形成有效金融市场的必备条件。对于央行和银监会而言，利率市场化之后，由于放松了对银行定价的管制，利率的变动会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市场各个相关主体面临的风险会增加，如何重新构建一个新的风险管理体系极其重要。在建立发达的信用评级体系、完善金融安全网、强化宏观审视制度、引入一些不受利率管制的新的金融产品、深入落实存款保险制度等这些方面需要进一步的完善来规避风险。

3.通过良好的制度安排建立合理的市场基础制度

利率市场化改革是一种制度的变迁。合适的制度变迁方式，可以为改革提供制度保障，减少经济波动。健全的法制体系可以为改革提供法制保障；健康的信贷市场可以真实的反映市场利率水平；合理的市场组织结构和金融交易主体能够保证金融行为的高效进行；同时合理的市场准入制度可以带来有效竞争和创新。总之，相关的完善的市场制度有助于改革的顺利进行。

（二）微观方面

1.国有企业和大型企业要深化体制、机制改革

国有企业和一些大型企业可能会因为未来存款利率的放开而丧失低融资成本的优势，所以国有企业和大型企业不仅应进行产权改革，调整产权结构，还应完善公司治理结构，建立以现代企业制度，深化企业体制、机制改革。提高利率敏感性，将企业培养成高利润高创新的企业。

2.民营中小企业要培养核心竞争力

民营中小企业应借助利率市场化提供的良好环境，提高管理水平，改变家族化的经营模式、规范财务、强化信用意识，不断提高自身素质，提高核心竞争力。中小企业还应将资源投入新的经济增长点，拓展融资渠道，提高资金利用效率。

3.商业银行要提升银行现代化管理水平和风险应对能力

面对新环境的挑战，商业银行应将盈利点由存贷利差转向中间业务和金融创新业务，改变收入结构；同时，银行还需要建立合理的信贷结构，增强效益观念；强化金融风险自我监管意识，提升银行现代化管理水平和风险应对能力；银行也要尝试尝试综合化和国际化经营、提升定价能力等来分散风险。

4.群众应该提高经济素养

群众一个庞大的市场主体，同时也是最强大的监督主体。我国群众受传统思想的影响，理财观念不够科学，对利率的敏感度也不高，这不仅无法使自己受益，也无法很好的监督金融体系的运行。因此，群众要转变固有的保守思想，通过接受宣传教育或学习提高投资素养，学会维护自身利益的同时更好的监督服务主体。

5.政府应该优化服务模式，完善服务机制

政府各部门要转变原有的影响经济发展的服务方式，使各部门职能科学、结构优化，为各个微观主体提供相应的支持，发挥好对各相关利益主体的调节功能。如对国企的深化改革中要放权、更好地解决职工保障等问题；调整对中小企业的信贷政策，对中小企业提供鼓励刺激机制；对银行要减少繁琐的审批流程、放宽准入限制、提供创新机制等；对群众也要加大金融知识的教育宣传等，维护其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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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Game Analysis to the Related Benefit Bodies in the Market-oriented Reforms of Interest Rate and the Policy Suggestion

REN Xiao-cong，ZHAO Dong-ming
(Liaoning university school of economics , Shenyang, Liaoning 110036,China)

Abstract:Under the market economy, interest rate is not only the basis for pricing capital but also the key for improving the efficiency of resource utilization. The market-oriented reforms of interest rate is a systematic project, involving many benefit bodies such as sized state owned enterprises, medium and small-sized enterprises, commercial banks, mass force, etc. The core of the market-oriented reforms in the area is that the interest rate should be decided by the market participants. Through the studies on the influence to the related benefit bodies brought by the interest rate marketization and their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this paper aims at giving a game analysis among the benefit bodies. Lastly,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e related suggestion to the progress of interest rate marketization in China.

Key word: Interest rate marketization; related benefit bodies; game analysis

作者简介：任晓聪（1986-），女，河北平山人，辽宁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研究方向为规制经济学；赵东明（1990—），女，河南漯河人，辽宁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生。

收稿日期：2015-11-23

中图分类号:F83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3763（2016）01-009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