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的生成与限度:“民国文学”概念的生存空间

2016-03-08 20:21徐汉晖
关键词:现代文学文学史民国

徐汉晖

(湖北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62)

意义的生成与限度:“民国文学”概念的生存空间

徐汉晖

(湖北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430062)

“民国文学”概念的提出是对1980年代以来“重写文学史”思潮的一种呼应,很多学人质疑中国现代文学史分期的合理性,提出“民国文学史”的构想,由此衍生出了“民国视野”、“民国机制”和“民国文学风范”等相关子概念。以“民国文学”的称谓取代“中国现代文学”,确实彰显了一种新的学术视角与理论探索的勇气,但以时代更替的时间维度划分文学史的做法,无视文学发展的质变规律,其概念生成的合理性与空间限度本身就进入了一种矛盾与困境之中。

文学史观;现代文学;民国文学

新时期以来,有关现代文学边界的划分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稍加梳理,至少有“六说”:以《海上花列传》发表为界的“1892年说”,以戊戌变法为转折点的“1898年说”,以20世纪来临为节点的“1900年说”,以《新青年》的诞生为标志的“1915年说”,以文学革命为发轫点的“1917年说”,以五四运动为肇始的“1919年说”。可以说,现代文学源头的划分因学界“史观”的不同而各执一词,在“历史进化论”、“阶级斗争论”、“文学现代性”、“人文精神论”等多种文学史观的影响下,现代文学的起源时间自然形态各异。

文学史观决定了文学史文本的叙述方式和立论姿态,现代文学起源的“多元论”是1980年代以来“重写文学史”思潮的多面反应。然而,你方唱罢我登场,近年来学界又提出了一个新概念——“民国文学”。有学者认为现代文学的起点应该是中华民国建立的元年1912年,而不是正统的以“五四”为起点的1919年,终点应该是1949年国民党政权在大陆覆灭的那一天。由此,三十年的现代文学史也应该改写为“民国文学史”,起止时间为1912—1949年,现代文学不再是“30年”而是“37年”了。“民国文学”概念的抛出让本来渐熄的“重写文学史”热潮再度火起,学界对此异常关注。有人高呼,中国现代文学研究找到新的学术增长点了,应该从“民国视野”、“民国机制”等角度重新考察与审视现代文学的发生和发展,但也有人质疑“民国文学”概念的合理性。

一、“民国文学”概念提出的学界背景

“民国文学”热虽是近几年的事情,但“民国文学”的提法在海内外早已存在。1986年李欧梵等人在费正清主编的《剑桥中华民国史》中就负责撰写过“中华民国文学史”专章,1995年在国内张占国、葛留青合著的《中国民国文学史》由人民出版社刊印发行。国内外相隔近十年先后推出的“民国文学史”,前者采用“政治化”的史学立场,后者秉持“革命化”的写史姿态,并未引起学界对“民国文学”的过度“侧目”。1997年11月20日,陈福康在《文学报》上发表了《应该“退休”的学科名称》,主张“现代文学”退场,初步提出了“民国文学”的构想;1999年11月,陈福康的专著《民国文坛探隐》由上海书店出版,在此书中他再次提出以“民国文学史”取代“现代文学史”,以“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学”取代“当代文学”的称谓。由于对“民国文学”的概念和学科建制并未作出深入和系统的阐释,陈福康的观点亦未能引起学界注意。2003 年4月,张福贵在《文学世纪》第四期上发表《关于中国现代文学史的命名问题》一文,对“民国文学”的概念和“民国文学史”的内涵作了系统阐释。此后,张福贵又发表了几篇有关“民国文学史”的学术论文,逐渐引起业内关注,并进而发酵,直到2010年前后“民国文学”终于成为一个热门的学术话题,丁帆、李怡、陈国恩、秦弓、王学东等众多学者对此命题进行过相关的探讨与回应。至今,“民国文学”概念依然在学界内备受热议,有赞有弹。

其实,近年来“民国文学热”依然是对1980年代“重写文学史”思潮的呼应。这个概念的出场有着特定的历史情结和现实背景。“进入改革开放的新时期以来,实事求是的历史主义精神得到恢复,正面战场的历史逐渐浮出水面。但同文学、影视、出版、历史学界相比,文学史界较为滞后,因而有必要进一步解放思想,引入民国史的视角”[1]。可以说,国内学术体制的相对宽松,公正评价历史的客观语境,尤其是近些年来台湾在国民党的执政下与大陆关系进一步缓和,海峡两岸的学术交流日益频繁,民国时期的影视剧、抗战题材的作品充斥荧屏,民国文化研究从幕后走向前台,这些内外因素,使得“民国文学”的研究与探讨不再是“政治禁区”与“敏感话题”。再加上中国现代文学的研究拥挤了数以千计的学人,传统的研究领地几乎被开发殆尽,亟需开辟新的研究空间与学术增长点,在众多合力的影响下催生了“民国文学”研究的“热度”。这既反映了“重写文学史”思潮以来现代文学史命名的困境和试图突破的趋向,也显示出“中国现当代文学学科本身对固有的文学格局的不满及对历史不断清理、扩容、重建的努力”[2]。

二、意义的生成:民国文学的学术维度

文学史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历史,它本质上是作家的心灵史。由于任何时代的作家都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他们的思维方式、心灵世界、言说姿态和审美情趣等等,都会受到外在历史事件的影响,因此对文学史的书写必须既站在一个更高的宏观立场,同时又应深入探微。“对于文学研究者而言,历史‘事实’的重要性并不是绝对的,历史事件对人的观念、心态等精神层面的影响或许才更值得关注”[3]。“民国文学”概念的提出实际上拓宽了对现代文学审视的一个维度,即站在“民国历史”的视野与角度重新去探究现代文学发生的前因后果、种种现象、创作心理、掌故细节与幕后推力。从现代文学发生学的角度而言,“民国文学”作为一种新的研究视角,它的意义是成立的。众所周知,“大陆中国现代文学史研究在历史视野上并不是十分开阔,它要么被局限在逼仄的政治史框架中不能动弹,要么强调文学的自足性在文学的思潮史中打转,文学史与政治史、经济史、社会史、思想史、文化史等的丰富联系并没有深入开掘”[4]。可见,现代文学的研究确实需要开阔的“史学视野”。辛亥革命毕竟推翻了延绵两千多年的封建帝制,这一重大历史事件无论是对作家还是对读者,其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倘若没有资产阶级民主、平等、共和等革命思想的传播与深入人心,后来张勋复辟、袁世凯称帝也许就会得逞。中华民国的成立颁布了具有民主意识的《临时约法》,“不仅以根本大法的形式彻底否决了封建专制制度,确定了资产阶级共和国的国体和政体,还规定中华民国人民一律平等,享有人身、财产、营业、言论、出版、集会、结社、通讯、居住、迁徙、信仰等自由,享有请愿、陈诉、考试、选举和被选举等民主权利”[5]201。可以推断,现代的民主价值观在遭受了数千年思想禁锢的古老中国传播,对于当时的作家和新文学读者而言,必定会产生心灵的震撼作用。所以,从国家政体变动的历史角度而言,中华民国的成立毕竟是“开天辟地”的大事,与中国历代封建王朝的更替不同,它是基于宪政原则与民主共和思想基础的,“它不仅从国家政治的层面确定了对公民人权的承诺,同时也是在民族精神的层面倡导了对大写的人的尊重,所以才有了后来的所谓五四‘人的文学’的诞生”[6]2。虽然民国后来的发展偏离了“宪政”与“共和”,但它建国之初所宣称的民主、自由等思想对国民精神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

谁也不可否认,现代文学发展的历程其实与中华民国在大陆的历史有绕不开的关系。“晚清之后是民国,这个历史问题并不需要太多的‘现代性’理论,因为它首先是一个需要认真观察和剖析的事实”[7]。正因为深刻认识到了民国成立与民国历史对现代文学的重大影响,2013年丁帆在他主编出版的《中国新文学史》中明确将民国元年作为中国新文学的起点,正式以“民国历史”的视野撰写了中国现代文学史。在这部文学史著作中,民国文学史、共和国文学史是该书营构百年中国文学的两大历史要素。丁帆等学者认为“‘民国文学’即是以中华民国成立为外在标志,以现代民主观念为价值基准,以人的解放和自由为内涵且以新的审美形式为表现方法的文学”[6]2。可以说,丁帆等一批学者不仅是“民国文学史”理论的倡导者,而且是“民国文学史”文本的践行者。此外,还有学者提出“民国机制”与“民国文学风范”的子概念,以此来拓宽与补充对“民国文学”总概念的理解,这些研究思路与方法的确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不难发现,从民国政体和民国历史场域入手,整体考察与还原民国文学的面貌,意义重大。民国时期民主共和的政治理念、文艺政策、文化心理等与民国文学的发生、发展紧密相关。“民国作家个体的体验、文类的秩序、思潮集结流变、社团的成长、文本的语言策略、象征体系探寻等问题,只有在民国这一视野之下才能清晰地呈现”[8]。也即,“现代文学”发生的场域和情境其实都在民国体系这一宏大的历史背景中,现代作家创作之时的“民国心理”是无法彻底祛除的,他们的生存感受与生存空间无法规避“民国”的限定,因此很多现代文学作品、文学社团、文学思潮等与民国特殊性的文化环境及政治环境息息相关。从这个角度而言,以民国文学的研究视野重新审视新文学史确有必要。而且,民国文学的时间起点非常明确,以民国视野研究1912-1949年这一段文学史有助于还原很多历史细节,尤其是1912-1919年这段被“现代文学”忽略和遮蔽的历史可以合法、合理地纳入“民国文学史”的框架,由此可以还原出很多历史史实和文学细节。还有当时与“现代性”不合拍的通俗文学、文言诗词等“旧文学”都可以装进“民国文学”这个大箩筐中,像学衡派、甲寅派、战国策派等也可以得到全面而客观的历史评价,包括国民党执政以来在大陆30多年的文艺政策对新文学产生的影响,都可以在这一“历史视域”中进行深入剖析与解读。“大多数文学史是依据政治变化进行分期的”[9]303。可见,作为重新书写现代文学史的一种“治史”方式,“民国文学”概念的引入有着积极的学术价值与意义,它的学术维度和研究空间客观存在。

三、概念的限度:民国文学的延展困境

胡适曾说:“一时代有一时代之文学。”[10]27言下之意是每一个历史阶段都有属于自己的文学,那么“民国”作为一个特殊的历史存在也该有自己的文学。但是,民国历史有它自身的特殊性,民国在大陆的统治时间是1912-1949年,1949年国民党败退到台湾以后,据守台湾至今。虽然中华民国的称号在台湾依然使用,但国际社会早已不承认“中华民国”的合法性,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才是代表中国行使主权的唯一合法政府。因此,仔细推敲起来,“民国文学”的概念因受“民国”特殊性的史实制约,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首先,民国在大陆的统治时期内有“国统区”、“解放区”和“沦陷区”几大区域,那么文学的地理版图自然就有“国统区文学”、“解放区文学”和“沦陷区文学”,这是学界公认的事实。但问题在于解放区文学一直是一个独立自在的文学体系,它根本不受“民国机制”或者说“民国政体”的影响,而且在意识形态上往往与“民国政治”相左,“民国视野”怎能统辖它?同样,沦陷区文学也有一定的自足性,民国政府的文艺政策和意识形态在沦陷区处于“权力真空”状态,影响极其有限。可见,“一个‘民国’的国界无法框限中国现代文学的发生和生存的全部空间,‘民国风范’、‘民国机制’也无法解释中国现代文学的全部或大部分面貌、特征与性质”[11]。其次,台湾作为一个区域性存在,甲午战争之后到1945年一直受日本统治,1949年国民党退守台湾之后,此时民国政府在国家层面的合法性实际上并不存在了,此前受“民国视野”影响的大陆主流作家也并未随迁台湾,台湾文学是否可以继续使用“民国文学”的称谓?不可否认,“作为小断代的文学史,‘民国文学史’在1949年以前的历史是容易被人所接受的,因为,它作为政治意识形态的认同,在国家、民族、党派和文化层面上是绝无问题的。相对而言,1949年以后的‘台湾文学’表述就很艰难了”[12]。第三,民国成立的1912年,中国传统文学的格局并未发生根本性的“质变”,虽然孕育了一些新的文学元素,但依然处于文学新变的萌芽状态或者说量变阶段,那么能否将新文学的起点放在1912年?从空间上讲,“民国文学”应该是发生在民国政府管控地域之内的文学;从时间而言,“民国文学”应该是发生在民国这个历史时期以内的文学。但是,目前这个概念的时间内涵和空间范围都受到诸多因素的制约,无法合理地阐释与界定清楚。而且,很多现代作家的审美理念、思想认知早在晚清便逐步形成,并非由于“民国”的成立就带给了他们对世界、对政治、对人生、对社会的全新看法。

当然,从文学史的写作立场来看,引入“民国视角”来重新考量中国现代文学的发生与发展是有必要的。严家炎曾经提出文学史写作应该“从历史实际出发,还事物本来面目”[13]。文学研究具备历史意识与民族国家眼光是一种正常的学术思维,陈思和即认为中国现代文学的研究“既要历史的,也要美学的,这两个是不能分离的”[14]。由此可见,“民国文学”概念虽然在内涵与外延上确实存在学理突破的困境,但作为研究中国现代文学的一种“历史精神”与“历史眼光”不失为一种可行的研究维度。

四、“时间”与“意义”:文学史划分的焦点之争

文学史本身是一段客观性和主观性融合交织的历史,文学史的客观性在于一些文学事件、文学现象及文学实践具有物质性,它是实实在在的;文学史的主观性在于文学作品的思想情感、作家的创作心理以及研究者的个人偏好等内质性因素具有主观性,它是不确定的。因此对一段文学史的考察所持的立场和角度不同,最终的结论就会有差异。“民国文学”与“现代文学”这两个概念之争的焦点在于两者所持的研究方法不同,前者是一个“时间概念”,它以时代分期为界限;后者是一个“意义概念”,它以“现代性”为价值参照。“民国文学”以还原历史原生面貌的姿态试图规避“现代性”价值标准之下的“新与旧”、“传统与现代”、“先进与落后”之分,它以中性的历史时间考察那一段文学史,以期发掘出这一时段更多的作家、作品和文学现象。它遵循中国古代文学以朝代划分评述文学史的路径,“将现代文学的命名从现代性的意义框架还原于时间框架,以时间概念的无限包容性、丰富性、可能性为其重新命名,以社会意识形态的转型为背景,对中国现代文学史的命名进行重新的梳理和辨析”[15]。由于“现代性”是一个价值判断标准,凡是不符合这个标准的文学作品就很难进入现代文学史的视域,加上“文学现代性”的时间起点和终点本身具有模糊性,因此以这个标准书写文学史也会遮蔽很多文学现象。如果采用“民国视野”来研究现代文学,返回民国历史现场,无疑可以对这一段文学史中被压抑、被遮蔽的东西加以重新辨析,从而对现代文学史的研究给予有力的补充。

当然,中国现代文学不同于古代文学的本质就在于它的“现代性”,“这种现代性不仅仅是指人的心灵、精神等内在意识结构的现代转变,也是一场涉及到政治思想、社会文化等层面的现代转变”[16]。只有经过现代意识的累积和社会条件的成熟,文学现代性的发生才有可能从量变到质变。所以,“现代性”这个价值标准并没有错,它是区别文学新旧之分的一把尺子,也是衡量文学作品古今之别的准绳。无论采用哪种尺度去书写文学史都是学术研究的一种方式,现代文学的“现代性”标准也好,“民国文学”的“历史视野”也罢,都是对百年中国文学的一种考察与辨析,没有必要定论出孰高孰低或孰优孰劣。“‘民国文学’的提出,并不是要取代‘现代文学’,事实上也难以取代,因为二者的侧重点不同,前者关注现代文学的‘民国性’,后者关注民国文学的‘现代性’,这是一种在相互参照中丰富彼此的平等关系”[17]。

况且,学术研究上的“百家争鸣”也是一种彼此丰富的良好交流与互动,只有相互包容、求同存异才能打造学术活力。其实,目前图书市场上流通的中国现当代文学史著作的版本有很多种,每一版本的书写方法与立论视角各有差别,但它们都从不同层面丰富了中国现当代文学的研究,应是本学科发展与建构的有益尝试和助推力。因此,“民国文学”概念的提出也应得到学理性的尊重与包容。

[1]秦弓.现代文学的历史还原与民国史视角[J].湖南社会科学,2010,(1).

[2]赵学勇.“视角”的限制与“边界”延展的困境——对于“民国文学”构想及其研究视角的思考[J].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6).

[3]洪亮.“民国视野”与现代文学的“研究范式”[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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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李怡.重写文学史视域下的民国文学研究[J].河北学刊,2013,(5).

[8]王学东.“民国文学”的理论维度及其文学史编写[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1,(4).

[9]韦勒克,沃伦.文学理论[M].刘象愚,等,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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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丁帆.民国文学风范的再思考[J].文艺争鸣,2011,(7).

[13]严家炎.从历史实际出发,还事物本来面目——中国现代文学史研究笔谈之一[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80,(4).

[14]陈思和,杨庆祥.知识分子精神与“重写文学史”——陈思和访谈录[J].当代文坛,2009,(5).

[15]禹权恒,陈国恩.返观与重构——“民国文学史”的意义、限度及其可能性[J].兰州学刊,2013,(2).

[16]吴新平.也谈中国现代文学的起点——与严家炎先生商榷[J].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3).

[17]张堂锜.从“民国文学的现代性”到“现代文学的民国性”[J].文艺争鸣,2012,(9).

[责任编辑:熊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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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4799(2016)04-0089-04

2015-09-28

徐汉晖(1978-),男,湖北咸宁人,湖北大学文学院2013级博士研究生,凯里学院人文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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