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历史叙事学中的语言学与美学转向
——以海登怀特的话语转义理论为例

2016-03-14 19:52王红丽
湖北社会科学 2016年1期
关键词:海登怀特诗性

王红丽

(河南工程学院国际教育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0)

论历史叙事学中的语言学与美学转向
——以海登怀特的话语转义理论为例

王红丽

(河南工程学院国际教育学院,河南 郑州 450000)

和历史叙事学中一直以来的思辨主义流派和实证主义流派不同,以海登怀特为代表的语言学转向意义上的后现代历史叙事理论表明,历史叙事所借助的认识论意义上和本体论意义上的语言模式,是历史学家赖以组织历史材料、赋予诸多历史事件以历史意义的基本工具,正是借助语言学的诸多模式,历史学家才能表达其对历史的思考。因此,在以海登怀特为代表的后现代历史叙事的语言学流派中,语言学侵入了历史学并获取其自身独立的地位,而这正是后现代历史叙事流派的基本特征,这使得以海登怀特为代表的后现代历史哲学思想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一种关于历史叙事的语言学和美学理论。

历史叙事;语言学转向;后现代;话语转义

中国古代一直有文史不分的传统,后来的历史学家如章学诚等人甚至有“六经皆史”的说法。如果说在中国人的思想里,历史著作和文学著作以及经学著作皆有相通之处。那么,海登怀特的话语转义理论则无疑给这一说法赋予了全新的理论内涵。

海登怀特的历史叙事理论一般被划分为后现代思想,其引人注目之处在于在历史叙事中引入了语言学的思想。1973年,美国历史学家海登怀特发表了《元史学:19世纪欧洲的历史想象》一书,这本书后来被称为西方历史哲学语言学转向的标志。在《元史学》中,海登怀特自认为取得了两项理论成果,一是研究了历史叙事话语背后的深层结构模式;二是确定历史叙事话语普遍存在的诗学和美学本性。

海登怀特以历史文本作为出发点,在对历史文本的叙事研究中引入了语言哲学的思想,并具体分析了历史作品深层的诗性语言特征。海登怀特的思想处于西方历史哲学从思辨主义到实证主义最后到达后现代历史叙事哲学的转折性位置,他的话语转义理论是继福柯的话语理论以来首次将话语的思想引入历史研究领域的一次富有意义的尝试,而这种语言学意义上的转向正是后现代历史叙事流派的基本特征。

此后,历史叙事学中语言学意义上的话语思想就被提升到了历史哲学中一种前所未有的崇高地位,这使得海登怀特的历史哲学思想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一种关于历史叙事的语言学和美学理论。海登怀特相信,史与诗并不存在泾渭分明的鸿沟,任何史学作品都“包含了一种深层的结构性内容,它通常是诗学的,实质上主要是语言学的,并且充当了—种未经批判便被接受的范式”[1](p41)

一、历史叙事与话语转义理论

在《元史学》导论中,海登怀特首先将历史叙事过程分为五个步骤:1、编年史;2、故事;3、情节化模

式;4、论证模式;5、意识形态蕴涵模式。[1](p11)

其中编年史是指把历史领域中的各要素通过事件发生的时间顺序进行排列。而将编年史进一步编排到过程的各个组成部分的“场景”中去就形成了故事。因此,叙事这个要素就成为编年史和故事的主要区分因素。在编年史中,历史学家记录事件只是根据时间发生的顺序,即历史事件的编年史是按时间的顺序排列出来,它起始于编年史家的记录之始,终止于编年史家的记录之尾。因此,在编年史中,历史事实之间的关系是模糊不清的,它们之所以被编排到一起,完全只是因为时间关系使然。而故事就不一样,故事是对许多历史事实之间关系的发现或创造,它有自己的主题与情节,“历史故事追溯社会和文化过程从开始到结束的一个完整序列的事实,而编年史则不要求这样做。严格地讲,编年史是开放的,它们从原则上讲没有开头,它们没有高潮或结局,能无休止地讲述下去”。[2](p98)

所以编年史试图记载历史,保存真实的历史事件,因而比我们通常所说的历史叙事更接近过去的真实。相比之下,历史著作中的历史叙事经过历史学家的选择,排列和重新解释后已经和原来的历史事件相距甚远了。通过对诸多历史事件进行历史叙事的重新编撰和解释,历史学家在其中寄托了自己对于历史的思考和解释以及感情。虽然在这种编撰过程中,历史的真实性已经部分丧失,但是这些历史事实却获取了思想上的意义。而正是这种赋予历史事件以个人感情和思想的过程让伟大的历史著作不仅仅只是对于历史事件的所谓的实录,而是成为一种伟大的思想和感情的表达。

海登怀特认为历史学家在历史叙事的过程中对诸历史事件进行重新解释的过程包括三个层面,它们分别是认识论意义上的情节化解释、论证式解释和意识形态蕴涵式解释,这些解释模式背后还存在着许多内在的隐秘关联。其中情节化解释是指“通过鉴别所讲述故事的类别来确定该故事的意义”。[1](p13)也就是说,所谓的情节化解释模式是指一个历史学家对于一个历史事件的类别评价和情节选择。论证式解释区分于情节化解释的感情层面的是其主要通过某些可以认作充当历史解释规律性的东西来说明历史事实之间的内在关联。它们分别为形式论的、有机论的、机械论的和情境论的四种模式。[1](p20)意识形态蕴涵解释是情节化和论证模式之外历史解释模式的第三个层面,这个层面反映的是历史学家对于历史知识的本性、以及研究过去对于理解现在而言具有何种意义这样一些问题上的伦理立场。在海登怀特看来,意识形态蕴涵解释关系到人们对于当前社会实践的现状进行评判的立场问题。历史学家不可能摆脱意识形态蕴涵解释来展开历史叙事。

然而史学大师的作品却往往在于它们独具一种辩证张力,这种辩证张力指的是他们可以将似乎不相协调的解释模式结合在一起,比如布克哈特就采用一种讽刺的情节化模式和一种情境论的论证来服务于一种明显是保守主义的立场。黑格尔在两个层面上将历史情节化,即微观上是悲剧的,宏观上是喜剧的。而二者的合理性都依赖于有机论的论证模式。但是,无论这些史学大师将看似没有亲和性的情节化模式、论证模式和意识形态蕴涵模式结合在一起,在这些看似不一致的概念内涵里总是有一种自我融贯的总体统一外貌,而也正是这样一种一致性和融贯性赋予其著作以统一和独特的风格。海登怀特继而认为这样一种一致性和融贯性的独特风格的基础是诗性的,其本质尤其是语言学的。正是在语言学的诗性基础之上,史学大师们才创造出了最终的一致性和融贯性。于是,作为历史叙事的三个解释层面的审美的、认知的和伦理的认识论维度就过渡到了一种语言学意义上的话语本体论分析。

二、话语转义理论的美学特征

海登怀特认为,赋予历史学家的各种解释模式以一致性和融贯性的基础是诗性语言。海登怀特认为历史学家在把表现与解释历史领域的概念工具用于历史领域中的材料之前,他必须预先构造历史领域,即把他想象成一个精神感知客体,海登怀特认为这种预购行为是诗性的,因为这样一种预购行为是前认知的和未经批判的,而且这种诗性行为与诗性语言密不可分。换言之,即历史学家面对历史领域的方式和语法学家面对一种新语言时的方式差不多。他的首要问题是在该领域的词汇、语法和句法中进行辨别,简而言之,历史学家要试图在历史编撰过程中建构一

整套语言规则,它们具有词汇的、语法的和句法的等一系列维度,并以此来表现和解释诸历史事件之间的内在关联。

海登怀特认为这种诗性语言包括隐喻、转喻、提喻和反讽四种模式,并且这四重比喻模式还象征着西方19世纪历史意识的持续发展,即人类历史意识的发展过程呈现出一种依据四重比喻结构循环往复发展的特征。

其中,隐喻主要是类比和转移的,它依据的是各种对象之间的相似性和差异性,例如把爱人比作玫瑰等等;转喻是还原的,是以一个事物的部分去代替整体,例如用50张帆代替50只船;提喻是综合的,被看成是转喻的一种特殊形式,它也是用一个事物的部分去代替整体,但是提喻代替的整体是整体的某种综合性质,而且这种综合性质是部分所不具备的。例如,他唯有一颗心(He is all heart)。其中就是用心来代替整体的感情。而反讽则是通过比喻层面上的否定,来表达某种元比喻的、自我批判的思想。[1](p45)

海登怀特认为,只要我们运用以上的话语转义理论,我们就能对19世纪欧洲的历史意识发展过程展开阶段性的分析,并描绘出其内在的深层结构。也就是说,历史叙事的话语修辞特征注定了任何一种历史叙事都避免不了对于修辞和喻像的运用,因而历史叙事注定不能对客观事实进行所谓“纯客观的”描述。而是在无意识中运用了以上的话语修辞理论来对历史事实进行了解释性的叙事。

而运用了哪一种比喻模式就意味着史学家的历史叙事定了一种属于自己的独特的风格。而且这些风格之间是没有优劣之分的。例如同一历史事件法国大革命。伯克会用反讽的方式来对它展开描述,米什莱则会采用用提喻的方式,托克维尔用转喻的模式。从而表达了各个不同的史学家对法国大革命这同一事件的不同理解。

海登怀特进一步认为,每一位史学家或历史哲学家对历史事实的重构和解释都是话语比喻系统中的一个模式,而这种话语比喻系统模式还有一种历时性的发展过程。“从人们对历史世界的隐喻式理解,经由转喻式或提喻式理解,最后转入一种对一切知识不可还原的相对主义的反讽式理解的过程”。[1](p51)海登怀特认为这个过程表现了人类思维模式的循环发展,是人类叙事形态的原型结构,于是,在这个意义上,这样一种比喻理论已不仅仅只是用来描述19世纪历史意识的发展循环过程了,他还可以用来解释人类意识、甚至人性、社会历史文化的发展过程。

于是,海登怀特的思想就很自然的过渡到了如何论证他的比喻理论和人类意识或思想的同构关系的问题。为此,海登怀特还引入了皮亚杰的思想,并将他的比喻理论和皮亚杰的发生认识论进行对比研究,即从发生论和心理学的角度视比喻理论为同构于人类意识的基本思维模式。海登怀特认为,皮亚杰将儿童的认知过程分解成四个阶段。分别为感觉运动,再现,运作等几个阶段,最后达到对一般分类性质的“理性的”阶段。[2](p8)而且这四个阶段分别对应于海登怀特的隐喻、转喻、提喻和反讽四个阶段。

海登怀特在此又引入了弗洛伊德的理论,认为他自己对于话语修辞的隐喻、转喻、提喻和反讽四阶段的思想是和弗洛伊德对于梦的心理动力机制的几个阶段相吻合的;[2](p17)以马克思的《资本论》、汤普森的《英国工人阶段的形成》等研究成果来证明他的比喻理论能对应这些作品的叙事结构。[2](p18-23)最后,海登怀特认为他对于人类认知能力的基本划分的思想是康德式的,并指出现代的心理学、人类学和哲学并没有对这种划分法有所改进。[2](p27)

三、话语转义理论的局限性

在《元史学》的序言中,海登怀特谈到自己整个研究所能达到的七条一般性结论,它们大体如下:1、正统的历史学同时必定也是“历史哲学”;2、史学的可能模式与思辨的历史哲学的可能模式相同;3、这些模式分析起来实际上是先于它们的诗性话语的形式化展现,也正是诗性话语的展现活动赋予历史叙事一种“解释”层面的结构理论;4、没有哪种确定无疑的理论基础能使人声称这些模式中的任何一种拥有比其他模式更多的权威性;5、以上的逻辑结果便是,我们反思历史的任何一种努力都被限定在彼此互相约束并互相竞争的解释策略之中,并选取其中的一种或者几种;6、由此推论,选择某种有关历史的看法而非选择另外一种的最好理由归根结底是审美的或道德的,而非认识论的;7、最后,对史学科学化

的要求,仅仅表达了一种对特殊的历史概念化形态的偏好,其基础要么是美学的,要么是道德的,而它在认识论上的论证仍然有待确立。[1](p4)

从以上的论述我们可以看出,在海登怀特看来,通过他自己对于19世纪历史意识的研究,他在《元史学》中已经达到了如下的几种确定无疑的目标。即区分于编年史的历史叙事有以下必然层面上的内在结构:1、任何一种所谓正统的史学作品都包含着某种历史哲学的思想,而且这种历史哲学的叙事思想都是在他指定的几种解释模式中进行选择利用的;2、这些解释模式的存在归根结底都离不开一种语言学意义上的诗性结构,因为任何一种历史叙事,都逃避不了对于话语的运用,而这种话语的运用归根结底是转义的,即是比喻的。3、此时,比喻理论已经成为海登怀特历史叙事理论的根本思想,是认识论解释模式的基础,而且诗性话语的比喻理论还具有一种历时性的结构,即人类历史意识的发展过程呈现出一种依据诗性话语结构循环往复的特征。

海登怀特的话语转义理论首先建立在区分话语世界和历史事实的基础之上,通过对任何一种历史叙事话语都必须运用的话语修辞手法进行的比喻分析,海登怀特认为我们的任何一种历史叙事都逃离不了比喻理论,即任何一种历史叙事都必须在比喻的牢笼中进行。但是海登怀特并没有如其他一些学者攻击的那样,彻底否定了历史事实的真实性。他只是认为我们必须懂得历史事实的真实性和历史叙事的修辞性之间的区分。

另外,海登怀特也认为一种带有修辞特征的历史叙事具有其自身独特的真实性,他并没有借此抬高历史事实的真实性而贬低历史叙事的真实性,相反,在某种意义上他还认为,正是这样一种历史叙事的虚构性展现了伟大的史学家或者历史哲学家对于历史的解释,从而表现了对于人类历史过程进行理解的伟大思想。

对于海登怀特而言,富含修辞特征的话语结构可以被称为富含内容的形式,海登怀特在一本论文集中还专门用《形式的内容》这一名字为题。“叙事形式并不是一种中性的话语形式,而是一种隐含了独特的意识形态乃至具体政治意义的本体论和认识论上的选项,它远非表述历史事件和历史过程的中性媒介,而是以神话的观点看待现实,富含概念性或伪概念性的内容。[3](p1)也就是说,在海登怀特这里,形式已经拥有了一种内容,因而成为了形式的内容。因此,在形式和内容不可分的意义上,海登怀特的思想意味着20世纪以来语言哲学的进展对于传统哲学形式内容二分、主体客体二分的超越。海登怀特的话语转义理论揭示了历史叙事中话语的重要性,它为我们重新思考历史、构建新的历史哲学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思路。英国历史学家伊斯佐普将历史学领域的语言学转向归功于海登怀特比喻理论的“介入”。他指出“承认历史领域的‘语言转向’的讨论,很大程度上应归功于海登怀特权威性的介入。”[4](p23)安克斯密斯则认为:“海登·怀特是后现代历史编撰的最重要的倡导者和自我反思的实践者。”[4](p23)

总之,海登怀特富有雄心的比喻理论的成功与否,我们在这里可以这样来展开追问,那就是海登怀特自己的思想到底属于他的比喻理论中的哪一种解释策略。很显然,我们得出的结论自然是海登怀特采取了反讽这一比喻模式。因为就海登怀特自己的思想而言,在这四种比喻理论的模式之外,不可能有超越这四种模式的另外一种模式。那么,在海登怀特这里,封闭的比喻理论就面对着太多的理论建构上的难题。

首先,他没有对自己的理论成果采取解释性的描述,即没有去追问这种结构的来源与根据,这就意味着这种比喻结构理论不是皮亚杰发生学意义上的理论了,倒成为一种形而上学的封闭结构。其次,海登怀特也没有对结构本身展开分析性的解释。比如为何是四种而不是三种,为何每种解释模式又各自具有四种子模式而又不是五种呢,而且海登怀特对这些模式之间的内在关联的解释也有模糊之处,大多只局限在现象上的罗列和描述。最后,海登怀特只是采取了一小部分著作和思想来印证自己的比喻理论,而没有在更广大的领域来证明,例如东方的历史思想等等,更何况这种经验主义式的罗列证明也是没有止境的。

所以从以上角度而言,海登怀特封闭的比喻理论存在着某些缺陷,有其自身的狭隘性和局限性,仅仅限定于特定历史阶段的特定现象的描述。尽管存在着以上诸多问题,不可否认的是,海

登怀特确实融入了很多理论和思想并试图提出一个大杂糅的话语转义理论体系来对某一阶段的历史叙事或者人类思维方式进行了一种比较成功的解释。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甚至可以说,海登怀特理论的最大问题恰好就是他的理论能取得新意的根本原因。因为海登怀特理论的新意正好在于他整个体系的完整性和封闭性。

海登怀特的这种做法为后来许多立志革新史学研究的人提供了一个将当代学术成果与史学研究相结合的比较成功的范例。而这正是因为海登怀特在历史领域引入了语言哲学的思想并提出了一套具有可操作性的具体分析方法,海登怀特提出了历史叙事的三种解释策略:情节化论证、形式论证、意识形态论证。并且指出每种解释策略都可以分解成四种子模式。海登怀特还进一步认为赋予这三种解释模式以一致性和融贯性的基础是诗性语言。它包括隐喻、转喻、提喻和反讽四种模式。

海登怀特的这种在历史著作中引入可操作性的具体结构方法和语言哲学的思想为我们分析历史叙事文本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值得后人深思,很多人从不同的角度提出过质疑。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海登怀特有一种雄心勃勃的动机,试图探索人类思维模式的根本深层结构和语言结构。即便人们对其话语转义理论有不同的看法,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海登怀特对于历史叙事中的诗性话语的分析使我们不得不直面对历史叙事深层的语言学和诗学特征,海登怀特的话语转义理论给历史叙事学研究提供了诸多启发,因为我们不得不承认,“语言并非透明的表达工具,历史著作作为叙事话语作品具有其自身无可回避的诗性话语特征”。[1](p40)

[1]海登怀特.元史学:19世纪欧洲的历史想象[M].陈新,译.北京:译林出版社,2013.

[2]海登怀特.话语的转义[M].董立河,译.北京:北京出版社,2008.

[3]海登怀特.形式的内容:叙事话语与历史再现[M].董立河,译.北京:文津出版社,2005.

[4]Ewa,Domanska.Encounters:Philosphyof History after Postmoderlism[M].Charlottesville and London,1998.

责任编辑 高思新

B712.59

A

1003-8477(2016)-01-0105-05

王红丽(1976—),女,河南工程学院国际教育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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