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生活经历对辛弃疾词创作的影响

2016-04-04 18:05□郭
山西广播电视大学学报 2016年4期
关键词:金代辛弃疾英雄

□郭 帅

( 太原广播电视大学,山西 太原 030024)

在金生活经历对辛弃疾词创作的影响

□郭 帅

( 太原广播电视大学,山西 太原 030024)

伴随着辛弃疾的南归,以其为代表的雄豪之风在南宋的词坛独树一帜,打破了以往香艳糜软的主流文风,使南宋词坛风气为之一振。但辛弃疾这种词格之养成却根于南归前的金代生活经历:金代好战尚勇、雄健质朴的民族文化赋予其一生创作的底色——雄豪之气;金代文人或通过直接的师承关系或间接关系,赋予其“雄豪之气”更加丰富的内涵;金代的伐宋政策则直接促成了辛弃疾南归,由南而北的归正人经历则使其在雄豪之外平添一份清婉。

辛弃疾;雄豪之气;金代文化 ; 金代文人;金代政策

辛弃疾,1140年生于金朝统治的山东历城,一直到他1162年南渡之前,共有23年的时间处在金源文化的影响下。所以,探讨辛弃疾词的创作有必要从他出生成长的金代谈起。

一、金代文化对辛弃疾词创作的影响

据《三朝北盟会编》及《金史》记载:“其人勇鸷,每出战皆被以重札……部族虽同,居处绵远,不相统属,各长雄”[1],“两族交恶,哄斗不能解”[2],女真人骁勇善战的民族性格可见一斑。受这种民族性格的影响,加上北方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性及北方壮阔浩瀚的地理环境,金代文化尤其是早期文化表现出了尚武重勇、朴质大方的民族特色。金代是在马上建立的王朝,这支从白山黑水走来的少数游牧民族,在用武力征服汉人的同时,也深深折服于汉文化,所以金代特别重视对汉文化的吸纳。“苏学北行” 就是金代统治者提倡的结果,因为苏轼之词言志、务实的特点暗合了金代文化以质朴为主的价值取向,苏轼之作豪放的特色吻合了金代文化的阳刚本质。上有倡之,下必效之,金代文坛掀起了一股学苏的浪潮。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尽管辛弃疾在北方的创作没有流传下来,但从他南渡早期创作的水平来推测,他在北方就已经开始创作了。正如龙榆生在其《两宋词风转变论》的论文中强调的那样:“其词格之养成,必于居金国时早植根柢”[3],辛弃疾从金代文化中汲取了雄豪的营养及学苏的主旨,加上辛弃疾本来就“跌宕磊落,犹有中原豪杰之气”[4]的性格特点,于是雄豪之气就成为他一生创作的主色调。

二、金代文人对辛弃疾词创作的影响

何为雄豪之气?结合辛弃疾的词作,应该是英雄之气与豪放之气的统一体,其中豪放之气,还可细分为:清新俊逸之气、清旷高远之气及愁苦愤慨之气。而这些特色的形成也不可能在南归后一蹴而就,所以应该从与他在金代关系密切的文人们为切入点。

(一)刘瞻对辛弃疾词创作的影响

刘瞻,字岩老,亳州人,天德三年南榜登科,作诗工于野逸。据元好问《中州集》记载,辛弃疾曾师承刘瞻,比较二人作品也能找到师承的痕迹,以刘瞻的《春郊》诗和辛弃疾的《鹧鸪天》(游鹅湖,醉书酒家壁)词为例:

桑芽粒粒破春青,小叶迎风未展成。寒食归宁红袖女,外家纸上看蚕生。—《春郊》

春入平原荠菜花,新耕雨后落群鸦。多情白发春无奈,晚日青帘酒易赊。 闲意态,细生涯,牛栏西畔有桑麻。青裙缟袂谁家女,去趁蚕生看外家。—《鹧鸪天》(游鹅湖,醉书酒家壁)

诗中的意境及风格何其相似:同样都是充满盎然生机的春季,同样都描绘了春季的代表性意向——桑芽、荠菜花、蚕,同样都有忙里偷闲的农村妇女——一个看蚕,一个回娘家。在这个本应忙碌的春季,仍有见缝插针给自己寻找快乐的农妇,那么即便是“多情白发”的作者估计被这种轻松快乐的生活所感染而暂时把壮志未酬的烦恼抛开了。作品都是取材于农村风光及农民的日常生活,充满了田园和生活气息,是清新俊逸的代表作。辛弃疾还有很多类似的作品,比如:《鹧鸪天》(鹅湖归,病起作)也以描写山村风光为主,风格朴野、清逸。刘瞻尽管没有词作流传下来,但他用自己的质朴清爽为辛弃疾的“豪”注入了一股清新俊逸之气。

(二)蔡松年对辛弃疾词创作的影响

据《宋史》卷四百零一记载,辛弃疾还曾师从蔡松年。蔡松年,字伯坚,真定人,北宋末期曾和父亲一起守燕山,被金军击败,随父亲一起投降金朝,有词集《明秀集》留世。蔡松年是忠实的学苏者,在其词作中也经常能发现模仿苏词的痕迹:比如“徽外两三声”(《满江红》半岭云松)化用苏轼“试听徽外两三声”(《醉翁操》琅然)、“千骑晓猎,冷貂裘”化用苏轼“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江城子·密州出猎》)等等。蔡松年学苏,偏重于苏轼超脱旷放的一面,结合自己在金代出处两难的困境,形成了他充满归隐、直追魏晋风流的作品特色。比如:“予始年二十余,岁在丁末,与故人吴季高论求田问舍事”(《水龙吟词序》)、“二顷只谋他日老,五弦犹喜晚风清”(《和子文晚望》)、 “东晋旧风流,叹此道,虽存如缕”(《蓦山溪》) 、 “月边梅,湖底石,入新诗。飘然东晋其韵,此道赏音稀”(《水调歌头·送陈咏之归镇阳》)等等。但蔡松年真的能做到作品中的那般旷达吗?未必,那只是一种理想境界,因为他经常还会有这种“招呼风月、且尽杯中物”、“醉墨蔷薇露,洒遍酒家楼”的买醉行为,可见心中是有不平之气的。只是在金尴尬的处境,不由他信口言悲愤。所以,胡传志先生在其《稼轩师承关系与词学渊源》[5]中就说蔡松年“并未真正旷达起来,其中有激越、感慨不平之气”,“这种忧郁味浓、悲凉情重的旷达是排忧适性、自我慰藉的产物”。他还说这种旷达对辛弃疾词有“较直接的启示引导意义”。辛弃疾学习蔡松年的词也是从化用开始的,像“下笔如神强押韵,遗恨都无毫发”(《念奴娇·君诗好处》)直接化用“悠然得意,遗恨无毫发”(《念奴娇·离骚痛饮》)句、“离别中年堪恨”(《水调歌头·折尽武昌柳》)化用“离情多在中年”(《雨中花·亿昔东山》)的,而且辛弃疾也继承了蔡松年的旷达,并更加向具有魏晋风流的陶渊明倾斜了,像《念奴娇·重九席上》、《贺新郎》(鸟倦飞还矣)等词就充满了旷远、飘逸之特色。蔡松年予之旷达,辛弃疾将其发展成为清旷高远的创作特色。

(三)完颜亮对辛弃疾创作的影响

完颜亮作为文人对辛弃疾创作的影响,主要是通过蔡松年。蔡松年在完颜亮朝一度官至右丞相,且与完颜亮私交甚好,其创作也在完颜亮朝进入了丰硕期。位高权重,颇能获得与当朝皇帝完颜亮唱和的机会,因此蔡松年的创作和完颜亮的创作就会发生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作为其弟子的辛弃疾自然也免不了受其影响。完颜亮(1122年-1161年),太祖阿骨打之孙,宗幹之子,字元功, 1149年弑杀熙宗成功篡位成为金代第四代皇帝,1161年被部将杀于南侵途中,谥号“炀”,大定二年被降为海陵郡王,后人称之为海陵王。尽管完颜亮在政治上饱受争议,但他表现出的文学才华以及对文学的影响却受到了后人的肯定。尽管他流传下来的作品不多,只有八首诗及四首词,但涉及范围却很广泛——除军伍征战之作外,还有托物言志、题咏性情之作;表现出的特色也很多样——豪放与婉约相得益彰,风雅与俚俗并行不悖。而且完颜亮作品的流传范围还是挺广的,岳珂的 《桯史》 就说其作“境内多传之”[6],所以辛弃疾是有很多途径可以接触到完颜亮的作品的。尤其完颜亮也是忠实的学苏者,对于学苏,完颜亮取之刚劲豪气,开创了雄健踔厉、阳刚豪放的英雄之风。无论是他篡位之前 “大柄若在手,清风满天下”(《题扇》(残诗))、“只待云梢拂碧空”(《以事出使道驿有竹辄咏之》)、“ 尾摇霹雳震山河”(《书壁述怀》)“ 也学君王著赭黄”(《见几间有岩桂植瓶中索笔赋》)的野心外露,还是伐宋时 “独在功名取”“玄黄迎路”(《喜迁莺》)、“须拼一醉,看取碧空寥廓”(《念奴娇·天丁震怒》)的志在必得,都是霸气与野性兼具、雄豪特色的不二代表。

辛弃疾也有很多这样类似的作品,首先辛弃疾词着力塑造的正是英雄形象,如“少年横槊,气凭陵”(《念奴娇·双陆和陈仁和韵》)、“壮岁旌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鹧鸪天·壮岁旌旗拥万夫》)、“气吞万里如虎”(《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横空直把,曹吞刘攫”(《贺新郎·韩仲止判院山中见访席上用前韵》)。因为在他的内心总是以英雄自许,他将孙权、曹操这样的大英雄作为自己的榜样:“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南乡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怀》),“英雄事,曹刘敌”(《满江红·江行简杨济翁周显先》),“英雄无觅,孙仲谋处”(《永遇乐· 京口北固亭怀古》)。与英雄形象相匹配,他的忧愁也是家国之忧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忽醒然,成感慨,望神州”(《水调歌头·登多景楼》)“南北共,正分裂”(《贺新郎》),以至夜不成寐“狂风悲歌起,听铮铮、阵马檐间铁”(《贺新郎》)“半夜一声长啸,悲天地,为予窄”(《霜天晓角·赤壁》),即使入睡也是“布被秋宵梦觉,眼前万里江山”(《清平乐·独宿博山王氏庵》)。难怪周济这样评价:“稼轩不平之鸣,随处辄发,有英雄语。”[7]他有着异常强烈的使命感:“千古风流今在此,万里功名莫放休”(《破阵子·为范南伯寿》)“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贺新郎·同父见和再用前韵》),“待十分做了,诗书勋业”(《满江红·送汤朝美司谏自便归金坛》)。英雄落寞,他选择了“狂歌击碎村醪盏”(《玉楼春》)、“醉舞狂歌欲倒”(《水调歌头》白日射金阙)、“写尽胸中、磈磊未全平”(《江神子·和人韵》)的发泄方式。无怪乎彭孙遹也说:“稼轩词,胸有万卷,笔无点尘,激昂排宕,不可一世”[8]。同样完颜亮也能担当起这个“不可一世”的名号,完颜亮的一曲《喜迁莺》足以抗衡辛弃疾的《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无论是词的意境还是抒情主人公的心境,两词都是一脉相承的。词中提到了很多风云人物,也贯穿了众多的典故,然不给人以生拉硬拽、杂散乱凑之感,全凭作者的一腔激情做支撑。

自古英雄相惜,抛开民族恩怨,完颜亮作品中的英雄气和对建功立业毫不掩饰的热情相信对辛弃疾还是很有感召力的。辛弃疾作品中有别于其他豪放派的独一无二的“不可一世”的英雄之气,相信也是受到了他的影响。而且在英雄之气的支持下,在英雄之志不能实现时,他的雄豪特色中还有了愁苦愤慨之气。

三、金代汉化政策对辛弃疾词创作的影响

辛弃疾人生学习、创作积累的黄金期是在完颜亮一朝渡过的,故其创作深受完颜亮当朝政策的影响。完颜亮是推行汉化的君主,在完颜亮统治的短短十几年间(1149-1162),中原文化和女真文化进一步融合,辛弃疾在南渡之前有幸成长在这种环境之中。

(一)科举政策对辛弃疾创作的影响

完颜亮是一位特别醉心于汉文化的君主,登上帝位后更是不遗余力地推行汉化,最明显的便是对科举制度的改革。据《金史》记载,完颜亮分别在天德二年(1150)和天德三年(1151)对科举制度进行了改革,首先是“始赠殿试之制,而更定试期”,然后是“并南北选为一,罢经义策试两科,专以词赋取士”[9]。无论完颜亮是出于一己之私,还是出于大一统事业的长远考虑,借助其身份的特殊性,将自己对词赋的喜好上升到国家政策。不可小窥这种力量,首先为广大想要出仕以实现抱负的学子们提供了机会;其次形成了重视文学发展的氛围,完颜亮一朝能作为借才异代到国朝文派的转折期并非偶然。这样的文学环境,无疑对他的文学创作起了积极影响。辛弃疾曾在《美芹十论》中提到其祖父辛赞“尝令臣两随计吏抵燕山,谛观形势”[10],证明辛弃疾共参加过完颜亮朝举行的两次科举考试,据胡传志先生的考证,辛弃疾正是在科考期间结识了蔡松年,并拜他为师的。师从蔡松年,通过作品引荐,结交高层文人,为自己金榜题名增加砝码,而且在备考过程中对于当朝科举政策的主动吸纳无形中也影响到了他的创作理念。

(二)伐宋政策对辛弃疾创作的影响

完颜亮醉心于汉文化,对汉化政策中的大一统思想更是推崇备至,他将伐宋作为他实现大一统的一步,不料以失败告终,还搭上了自己的生命。对辛弃疾的影响便是直接促成了他的南归,从此辛弃疾开始了“归正人”的生活。归正人的尴尬身份,使得回归南宋的辛弃疾屡遭南宋朝廷的猜忌,憾抱一腔报情,痛失毕生抗金梦。梦想受挫、仕途不顺,他转而将建功立业的热情投放到文学创作中,并开创了一番天地,或寄情山水,或吟咏怀古,时而豪迈到一泻千里,时而婉转低回的欲说还休,这两种特色互相交织、互为依靠。尴尬的身份,使得辛弃疾处在大用与不用之间;理想抱负的不能实现,使得辛弃疾将抗敌报国的热情转为山水咏叹之趣;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使得辛弃疾渴望在创作中可以毫无顾忌地“嬉笑怒骂”,然归正人的身份又使得他不能肆意为之,只能点到为止,于是雄豪之外又增添了清婉之质。

尤其是在“头白齿牙缺”(《水调歌头》)“老来情味减”(《木兰花慢·滁州送范倅》)的暮年,他也会婉转低回:“休去倚栏杆,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愁为倩,幺弦诉”(《贺新郎》柳暗凌波路),甚至也会“和泪看旌旗”(《定风波》)、“搵英雄泪”(《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为排遣忧伤,他把眼光投向了田园:“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西风梨枣山园,儿童偷把长竿”(《清平乐·检校山园书所见》)“陌上柔桑破嫰芽,东邻蚕种已生些”(《鹧鸪天·代人赋》)。

四、结语

辛弃疾作为词坛一代大家,其词受到了南北文人的一致推崇,因为他在创作中很完美地将北方文化和中原文化融于一炉,将雄豪与婉约两种特色融为一体,正是这种新特质为南宋及以后的词坛吹去一股清新之气,令当时的文风为之一振。《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提到:词自晚唐五代产生以来,清切婉约是其本色,至柳永为一变,至轼又一变,然后开启了南宋辛弃疾等一派,以上只是提到了结果,但我们不能忽略中间的过程,苏轼与辛弃疾之间还有众多“过程人物”,比如蔡松年和完颜亮等。辛弃疾通过这些人物来汲取苏学营养,完善了他的雄豪特色,然后随着他的南归,将苏轼开创的豪放之风带到了宋廷并发扬光大。且这股豪放风气已经跟最初苏轼所开创的大不同了,是经过金代文化滋养、金代文人有所侧重地消化吸收后传递给辛弃疾,辛弃疾再加以改良后的清新俊逸之气、清旷高远之气及愁苦愤慨之气与英雄之气兼备的雄豪之气了。

[1]徐梦莘. 三朝北盟会编·文渊阁四库全书[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2002:19.

[2]脱脱.金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5:3-4.

[3]龙榆生.两宋词风转变论:龙榆生词学论文集[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246.

[4]赵文.青山集·文渊阁四库全书[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2002:13.

[5]胡传志. 稼轩师承关系与词学渊源[J].安徽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1997(1).

[6]岳珂.桯史[M].北京:中华书局,1981:95.

[7]周济.介存斋论词杂著·词话丛编[M].北京:中华书局,1986:1633.

[8]彭孙遹.金粟词话·词话丛编[M].北京:中华书局,1986:724.

[9]脱脱.金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5:1135.

[10]杨士奇.历代名臣奏议·文渊阁四库全书[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2002:623.

本文责编:董 娜

The Influence of the Life Experience in Jin on the Creation of Xin Qiji's Ci

Guo Shuai

(Taiyuan TV University, Taiyuan, Shanxi, 030024)

With Xin Qiji’s returning southward, the heroic characteristic represented by him became unique for the Ci creation of southern Song. He cheered the cultural ethos from the original soft style. The cultivation of his Ci style was rooted in the life experience in Jin Dynasty before his southern returning. The people were militant and belligerence, so the unique heroic characteristic of the north had become the background for his creation. The scholars endowed the heroic characteristic with rich connotation by direct or indirect discipleship. The policy of fighting against Song Dynasty pushed Xin’s return to the south directly. Besides the heroic characteristic, the reformed experience from the north to the south has built up the other characteristics——graceful and restrained.

Xin Qiji; heroic characteristic; culture of Jin; scholars of Jin; policy of Jin

2016—09—05

郭 帅(1984—),女,山西平遥人,太原广播电视大学,硕士。

I206.2

A

1008—8350(2016)04—005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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