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福建侨批业的嬗变

2016-04-12 19:24郑晓光陈欣妍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福建福州350007华侨大学华侨华人研究院福建厦门360
三明学院学报 2016年1期
关键词:福建省

郑晓光,陈欣妍(.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福建福州350007;.华侨大学华侨华人研究院,福建厦门360)



近代福建侨批业的嬗变

郑晓光1,陈欣妍2
(1.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福建福州350007;2.华侨大学华侨华人研究院,福建厦门361021)

摘要:侨批业是为解决华侨华人寄信和汇款回国难而产生的私营服务行业。起先由水客兼营侨批业务,而后随着业务的增大,兼营、专营侨批业务的私营服务机构大量产生。20世纪初至抗战前,侨批业走向成熟,出现正规化、组织化、规模化和专业化经营。此间,民国政府出于金融统制的目的,试图取缔侨批业,但由于行业特殊性,最终只能作罢。抗战期间,受战争波及,侨批一度中断。抗日战争结束后,侨批业出现了畸形的繁荣,侨批局转变为金融投机机构。

关键词:福建省;侨批业;华侨华人

侨批业①,也称侨汇业,是指专门经营、传递华人移民侨批(书信、钱物)的私营商业性服务行业,兼具有邮政和金融双重功能。[1](P48)侨批业主要分布在广东、福建、广西和海南等地区,是中国极具地方特色的一种行业。福建侨批业主要分布于闽南地区,萌芽于19世纪中叶,20世纪初业务逐渐成熟,20世纪三四十年代进入黄金时期,抗战后畸形发展。在一百多年的发展历程里,福建省侨批业经历了四次重要的历史嬗变,笔者拟对每一历史发展阶段进行探讨,总结其发展规律,以期促进侨批史的研究。

一、水客个体经营时期(19世纪中期—20世纪初)

自古以来,闽人就有“漂洋过海,过蕃谋生”的传统。据载,早在唐代,泉州地区就有人到海外经商贸易,已有个别商人定居吕宋等地。鸦片战争后,厦门、福州辟为五口通商口岸,海禁开放,出国华工人数剧增。当时,一方面西方资本主义势力入侵到南洋,需大量廉价劳工,“西方殖民主义者开始大规模地诱骗诱拐数十万福建沿海人民,作为‘契约华工’卖到东南亚、美洲、澳州”[2](P1);另一方面,福建沿海地区由于地狭人稠和战祸不断,广大劳动人民日益穷困,不得不远离亲人和故土,相率前往南洋谋生。因此,鸦片战争后逐渐形成了闽人出国高潮。

在外打拼的闽人,有着浓厚的乡土和家族观念,他们希望通过自己在海外的努力,上可以赡养父母,下可以养育妻儿,造福乡梓。他们在海外谋生、赚钱之后,第一要事就是汇款给家乡的父母妻儿,兼救助穷苦亲戚,“盖闽粤人南来多而且家乡观念浓厚,若不汇款回国者,同乡皆讪笑之”[3](P3)。然而,当时南洋与国内之间航运不便,国内邮局、银行尚未普遍设立,如何和国内的家属沟通信息,汇寄钱款,成为华侨面临的一大难题。为了解决侨批的运输问题,水客代解侨汇便应运而生。据现有史料记载,侨批最迟出现于19世纪中期(清道光年间),由此可知水客最迟在19世纪中期就已开始经营侨批业务。水客原指“中国东南沿海地区民间对水上贩运生意(俗称走水)的小商贩,后又被用于称穿行于东南业和中国东南沿海地区贩运土产等商品贸易的小商贩”。[4](P70-78)“后来专门替华侨带款和信回国、顺便利用款项做生意的移民也被称为水客,有时也称为南洋客,他们又兼招工,因此又被称为‘客头’。”[5](P64)水客往来海内外各地,向同乡、亲友、熟客收集银信,然后携带原银原信或利用侨款贩运土产回国变卖抵价,抵乡后,按址登门派送银信,传达海外亲人口信,索取回批,对不识字的侨眷亦代书侨信。水客成为海内外华侨华人与家乡进行经济和情感沟通的桥梁,因此深受华侨和侨眷欢迎。水客从事侨批的中转,在携带期间暂时获得钱款的使用权,可以用以投资;除此之外,起初华侨或其国内眷属根据情况也会付给水客一定的报酬,后来随着水客经营模式的推广,各地便有了固定的价格,并且较为优厚,据一枚由菲律宾寄福建晋江洋下乡十五都畔三房的实寄封上写着“到给酒资大银一两”,其资之高大约是批信局营业时邮资的25 倍[6](P12),可见水客经营侨批其利润是较为可观的。随着业务的发展,从业者也日渐增多,当时仅闽南几县的水客就达千余人。据统计,1871年至1884年间,水客所携带的银信平均每年达311万银元。[7](P12)

然而水客经营只是个人行为,随着业务的增长,这种方式弊端开始显现。首先,运送侨批效率低,无固定汇款期限,往返耗时长,回批递送迟缓。其次,收费较高,手续费多为汇款的10%,而且没有固定的营业场所和担保,个人信用不可靠。再次,水客个体经营,其收集汇款和派送能力有限,往返途中还要中辍收汇,营业范围小,无法满足华侨经常汇款的需求。[5](P64)最后,水客增多,削价竞争,利润减少,如不改变经营方式,难以获得较大利润。为了应对新形势,一种较正式组织形式侨批局便应运而生。侨批局一般脱胎于以下三种形式:第一种是由国内原有民营批馆,即专营国内普通信件的私营服务机构,接受水客委托,兼营转介银信业务,比较著名的有19世纪70年代成立的郑顺荣批馆、19世纪90年代成立的如鸿信局等;第二种是一部分有条件的水客在国内口岸设有侨栈,并兼办或代理熟悉水客银信业务,比如厦门的新和顺、晋利等侨批局;最后一种形式是水客自行在国内设局,如著名的天一信局就是由水客郭有品于1898年创立,并发展成为侨批业的翘楚。[8]随着华侨经济的发展,侨汇的增多,这种较为固定的批信局渐渐增多,1897年达二三十家,侨汇额自1885年到1898年平均每年达1 039万银元。[7](P13)由此观之,水客这种经营方式孕育了侨批业。

水客个体经营侨批,便利了华侨华人汇寄银信,但由于是个体经营,且经营范围横跨海内外,路途遥远,随着华侨寄信汇款的频度和款额的增长,这种方式显然力有未逮,已无法适应华侨华人的要求,侨批局便在水客这一基础上逐渐发展壮大。

二、侨批局时期(20世纪初—1937年)

20世纪初,侨批业迎来了发展的大好时机,一方面银行、邮局的相继设立,航运的发展,大大加快了银信的承转速度,另一方面一战时的东南亚经济有所发展,1929年世界经济危机中银价下跌,促进了华侨汇款能力的提高。国际和国内的有利条件促进了侨批业的繁荣。据统计,1931年至1936年全省每年侨汇均徘徊在4 600万至7 682万银元间。[9](P272)侨批业务的急剧发展,原有的经营方式和组织结构显然无法适应新形势,因此新的经营方式逐渐产生,组织结构也不断进行变革。第一,水客经营方式逐渐淘汰,专营信局增多,分布广泛,渐趋正规化。据1931年至1932年福建邮政管理局颁发的执照来看,全省侨批局达240至250家,形成了以厦门为中心闽南、福州、兴化、闽西四大派系的侨汇网。[10](P15)第二,侨批局组织规模扩大。随着业务的增加,侨批业的组织规模逐渐扩大。如厦门天一信局从1921年至1926年间每年收汇业务都在一千万至一千五百万银元左右,国内分支机构7处,在上海还设有收交款项代理庄,雇用职工一百余人,国外联号及委托局分布在南洋二十多个商埠,香港自设转驳侨汇分局。组织规模之大,胜过当时一般银行。[8]第三,组织化、专业化经营。批信局有了较明确的分工和健全的管理制度,业务流程上逐渐形成较为稳定的三盘经营制度。信局内部分工细致、规范,一般设有经理1人,总揽批信局事务并与银钱业交接往来;管柜1人,专司出纳及会计;跑街1人,专司带送信件或信款事务(由厦门至内地);伙友及学徒数人,分掌登记信件数目及其他事宜。[5](P65)业务流程形成收汇、头寸调拨、承转和解付四个环节,有着连接国内外的较严密的组织机构设置,侨居地通常设有收集信、款的收汇总局和其分支机构;侨区口岸设有头盘局,一般为海外局的直属分局或联号,而仅从事代理海外局业务,以向海外局收取批佣为利润的信局,则称为二盘局,头盘局和二盘局统称为承转局;侨乡各地普遍设有三盘局,是专为头二盘局分发信、款和收取回文的派送机构,又称作解付局。第四,成立侨批同业组织,保障同业利益。侨批业同业组织最早于1934年发起于晋江[6](P61),随后各地同业组织相继出现,名称不一,如“晋江县银信业同业公会”“厦门银信公会”等。

侨批局虽逐渐正规化、组织化、规模化和专业化,但由于行业特色,一些非正式的制度仍然为各侨批局所采用,最突出的是特临差和代理店制度。代理店主营商业但同时兼办派送侨汇,一般分布在同安、安溪、永春等内陆地区,较著名的有安溪的崇源、永春的春记、同安的永丰等,这些代理店均系经营百货棉布商,侨汇业务由店内伙计充当派送员或雇临时工派送。特种信差,通常简称为特差,是由头、二盘局在侨区特约的派送员,没有固定的工资或由头、二盘局给予一定津贴,或算收少量批佣,特差有时亦自雇临时信差协助派送。由于华侨眷属分布于各侨乡,多数侨乡地处偏僻,且侨汇有淡旺季之分,故而侨批局如果长期保留大量人员,将会增加批局的成本。特临差和代理店制度可以使批局充分利用乡间闲散机构和人员,节约批局成本,运作起来便利灵活,故而为各批局所采用。新的经营方式和组织结构,促进了侨批局的发展,侨批局运作机动灵活、成本节约,服务迅速、简便和可靠,因此深受广大华侨华人的欢迎。

侨批业是兼具有邮政和金融双重功能的服务行业,邮政和金融历来为国家所垄断,因此随着侨批局的壮大,政府开始逐渐重视侨批业的管理。得益于银行和邮局的出现,20世纪二三十年代侨批业有了相当的发展,但这也使得政府有了干预侨批业经营的便利条件。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金融统制是其既定政策,侨批业作为金融业的重要部分,更是政府外汇收入的重要来源,政府对侨批业的规制随之展开。早在1923年至1925年间,北洋政府邮政总局就曾两次联合国外殖民地政府取消总包制,总包制度是相对于逐封寄信而言的另一种邮寄方式,即侨批局在南洋收集后,按一定的顺序将它包扎成包,然后以总包的方式交由当地邮局寄递,邮局按批包重量征费,回批从中国寄回东南亚亦同。批包按重征费的办法较普通邮寄大大便宜。北洋政府的这一行径,激起了侨批界的极力反对,国内外侨批业同业组织的据理抗争,新马地区总包制终于保留,但邮资一增再增,已与常邮接近;菲律宾、越南和印尼等地区于1927年先后取消了总包制。1934年国民政府企图取缔侨批业民信业务,经过厦门、汕头侨汇业大力反对,和国外侨批业的声援,迫于压力,国民政府同意侨批局继续营业,但自1934年起,邮局不再核发新执照。

国民政府虽采取种种阻挠侨批局经营的措施,但始终无法完全取缔侨批局,原因在于批信局的行业特色。比如官营行局始终无法解决华侨信款的收集和投递问题,因为出国的华侨大多来自社会贫苦农民,很多人不识字,汇款时往往只写其父母或兄弟收,且华侨分散在南洋各处,多为远离市镇的偏僻之地。因此侨批的收集和分发全靠族亲、乡亲及相识,而批信局以血缘、亲缘和地缘等为原则构建和拓展起来的,因而能够收集投递批信并代书回批,这点恰是银行无法做到的。因此,国民政府虽多次试图取缔侨批局,但受制于海内外压力,且官营行局无法取代私营侨批局的职能,故面对政府的弹压,侨批业仍得以继续存在。

20世纪二三十年代,侨批业面临新的国际和国内环境,以其特有的灵活性,不断改革自身的经营方式和组织机构,充分利用银行和邮局广泛设立的有利条件发展自己,克服国民政府的弹压,取得了行业的繁荣。

三、侨批业停业时期(1937年—1945年)

20世纪二三十年代是侨批业繁荣发展时期,但1937年抗战爆发,尤其是太平洋战争发生后打断了这一进程,受战争影响,侨批业渐趋停业。战争爆发初期,全体中国人面临着亡族亡种的空前威胁,华侨的民族意识、爱国意识空前增强,纷纷捐钱捐物,支援国家的抗战,1935年至1938年全省侨汇从5 481万元攀升至7 486万元[10],而这一巨额侨汇的一部分中转则靠侨批局承担,侨批业对国家抗战起着重大的支持作用。随着时局的进一步动荡,侨批局的经营渐渐地难以为继。1938年5月,侨汇的重要中转站厦门沦陷,全省侨批局减为67家,1940年减为50家左右,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香港及南洋各地先后沦陷,福建省南洋侨汇中断,侨批业完全停业。[8]

抗战时期,时局危如累卵,山河破碎,但为了支援国家抗战,华侨发扬心系祖国、毁家纾难、共赴国难的爱国精神,其精神值得历史铭记;侨批业为国输资,虽屡遭艰难,但仍勉力维持,直至南洋陷落,可以说为抗日战争的胜利作出了重要贡献。

四、金融投机机构时期(1945年—1949年)

抗日战争结束后,海内外交通逐渐恢复,海外华侨急切汇款接济国内家属。1946年4月侨汇始正常沟通,至9月份涌入国内的侨汇已达60亿元以上[7](P16),侨汇一时激增。海内外侨汇的沟通,促使侨批业纷纷复业,1946年上半年,福州、厦门、泉州和涵江四地复业的侨批局已达71家。[8]侨汇的中转,涉及国际汇兑,二战结束后,国内外环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侨批业面临着新的国际汇兑环境。战后,由于国民党政府“经济政策上的失误,内战的爆发及军事上的失利和耗资庞大,中国政府对美国的一味屈从与合作,及通货膨胀等因素,使得法币在国际市场上毫无地位,市场汇价一落再落”[3](P117),官方汇率与黑市汇率存在巨大差距。官方汇率与黑市汇率的巨大差异,造成官营行局的侨批业务丧失殆尽,侨汇几乎全为私营侨批局所包揽,侨批局以此为契机进行肆无忌惮的投机活动,稽延解付,牟取暴利,各地纷纷设立侨批局。据统计,“当时,南洋各地和香港的民信局,专门经营福建侨汇的就达506家,比1936年464家还增加了42家”[11](P40-47),侨批业走向了畸形的繁荣。

利用官方汇率与黑市汇率的巨大差异,批信局进行金融投机,逐渐蜕变为金融投机行业,“利润来源已不是靠原来的批佣收入而是靠金融投机的暴利”[9](P18),一般利润高达营业额的8%~15%[7](P12-22),国内外侨批业从业者把这一时期视为“黄金时代”,侨批业呈现畸形的繁荣。为了适应投机经营,侨批业不管是组织机构还是经营方式都产生变化。首先,国外收汇局为了便于从事投机,纷纷在国内设立机构,国内局的经营也由承转银信转为配合国外局从事投机经营,兼营汇兑业的侨批局也空前发展起来。其次,为了赢得更多套用侨汇的时间,一条鞭机构盛行,即侨批局包揽了侨汇的收集、调拨、承转、解付四个环节。据华东邮政管理局统计,1948年全省侨汇业分支机构共达1 282家。[7](P12-22)最后,侨批业在侨汇的收汇、调拨、介付上也产生了变化,如国外局削价揽做批内附票业务,以国内银行存款帐户的支票代替汇票;头寸的调拨方式由国外局主动的顺汇转为国内局主动的逆汇,即国内局先抛售所需介付头寸相应的港汇或美汇,然后再向国外局补进港汇或美汇;变相积压侨汇以赢得侨汇运用时间。可见,为了适应金融投机,侨批局在经营方式和组织上已变得隐蔽、机动和灵活了。

二战后“侨批业最大的特点是进行金融投机”,侨汇大规模的逃避,使国民政府丧失了大量的外汇,也给广大侨眷带来巨额损失。为了改变这一局面,国民政府对信局的投机经营进行了严历打击,但由于“信局的逃避方式巧妙,而国民政府的管制又漏洞重重,对黑市的打击并未见成效”[3](P162)。然而,侨批业所谓的“黄金时间”并未持续多久,随着共和国的建立,福建侨批业也将面临新的历史时期。②

抗日战争胜利后,侨批业虽仍起着连接华人华侨和家乡进行经济和情感沟通的作用,但无可讳言,很大一部分侨批业已转变为金融投机机构,给华侨华人造成了重大损失。逐利本是企业的本质,不应苛责,在一个畸形的政治、经济环境下,其发展亦受到客观环境的诸多限制。因此,对于侨批业这段的转型,应用历史的眼光去看待。

总之,侨批业萌芽于水客这种经营方式,而后不断朝着正规化、组织化、规模化和专业化发展,20世纪二三十年代发展至巅峰。抗日战争的爆发,打断了侨批业的发展进程,战争期间,侨批业几乎全面停业。战争结束后,又遇上国共内战,动荡的政治、经济形势使侨批业转变成为金融投机机构。侨批业是特殊历史时期下的一特殊行业,其面临的是“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行业随着国家大环境起起伏伏,其发展历程深深打上了时代的烙印。侨批业历经百年动荡,虽屡遭困顿,但勉力维持,在促进福建地方金融业的现代化,繁荣侨区经济,甚至对民国国家经济的发展,都有着重大的作用,其历史嬗变过程值得深思。

注释:

①共和国成立后,侨批业改称侨汇业,但习惯上仍称为侨批业,因此文章仍按习惯统一使用为侨批业。经营侨批业务的私营商业机构,不同时期有不同的称法,如“侨批局”“信局”“批局”“批馆”“民信局”“批信局”“银信局”“侨信局”“汇兑庄”等等,笔者在行文中有时会用到不同的名称,但指的都是同一种机构。

②共和国成立以后,中国政府对侨批业进行整顿和改造,侨批业最终变为国家银行领导下的具有社会主义性质的一种吸收外汇的机构,1976年侨批业正式宣告结束。共和国成立后,侨批业经历了更为复杂的变化过程,由于篇幅所限,本文对侨批业的探讨时间段限于晚清民国时期。

参考文献:

[1]焦建华.近百年来中国侨批业研究[J].华侨华人历史研究,2006(2).

[2]福建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福建省志:华侨志[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2.

[3]李小燕.中国官方行局经营侨汇之研究[D].新加坡:新加坡国立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0.

[4]戴一峰.网络化企业与嵌入性:近代侨批局的制度建构(1850s一1940s)[J].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3(1).

[5]焦建华.制度创新与文化传统——试析近代批信局的经营制度[J].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2005(3).

[6]王朱唇,张美寅.闽南侨批史话[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6.

[7]林真.福建批信局述论[J].华侨华人历史研究,1988(4).

[8]福建省侨汇业社会主义改造历史资料(1949—1958)(初稿)[A].福州:福建省档案馆(政府5354).

[9]福建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福建省志:金融志[M].北京:新华出版社,1996.

[10]张军.近代中国侨批业研究[D].厦门:厦门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1.

[11]林金枝.略论近代福建华侨汇款[J].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1988(3).

(责任编辑:林泓)

The Transmutation of Overseas Remittance in Modern Fujian Province

ZHENG Xiaoguang1, CHEN Xinyan2
(1.College of Social Development,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350007, China; 2. Overseas Chinese Institute, Hua Qiao University, Xiamen 361021, China)

Abstract:Overseas remittance was a private service sector which came out in order to solve the difficulty of overseas Chinese send letters and remit money to home. At first the Shui'Ke had a sideline in overseas remittance, after that a large number of private service agencies appeared which engaged in or specialized in overseas remittance with the increasing of business. From the early twentieth century to the Anti-Japanese War, overseas remittance grew to maturity, and a formal, organized, large-scale and specialized management had arisen. During this time, the national government was trying to ban overseas remittance for the purpose of the financial control. However, as a result of its industry particularity, the government finally had to give it up. During the Anti-Japanese War, overseas remittance was interrupted. After the Anti-Japanese War ended, overseas remittance showed the abnormal prosperity, and the overseas Chinese postal agencies was transformed into financial ventures.

Key words:Fujian; overseas remittance; overseas Chinese

作者简介:郑晓光,男,福建泉州人,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当代中国史。

收稿日期:2015-09-06

doi:10.14098/j.cn35-1288/z.2016.01.011

中图分类号:D634.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4343(2016)01-0055-05

猜你喜欢
福建省
同享好时光
福建省“两会”上的“她”声音
第四届福建省启明儿童文学双年榜揭榜
福建省大田县通联站站长——许俊新
第三届福建省启明儿童文学双年榜揭榜
福建省巾帼馆开馆
福建省加大对老区村的扶贫开发建设为度
福建省自贸区贸易便利化研究
2015年福建省十大妇联新闻回眸
福建省2015年“最美家庭”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