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铜仁府志》作者考辨及体例与价值探究

2016-06-21 09:41
怀化学院学报 2016年3期
关键词:万历

胡 振

(安徽大学 历史系, 安徽 合肥 230039)



万历《铜仁府志》作者考辨及体例与价值探究

胡振

(安徽大学 历史系, 安徽 合肥 230039)

摘要:万历《铜仁府志》是现存七部明朝贵州省地方志中的一部,其作者并不是以往所认为的知府陈以,而是郡人万士英。该书在编修体例上既借鉴了当时贵州地方志的编纂模式,又根据铜仁府的实际情况与地方特色,多有创新,其历史地理价值不仅仅体现在政治、文化与民俗上,更突出表现在军事地理与经济地理方面。

关键词:万历《铜仁府志》;作者:编修体例;多重价值

万历《铜仁府志》,是明朝万历年间编修的一本地方志书,郡人万士英所著,成书后流传不广,清朝所修文献中提之甚少,其刻本仅藏于日本国会图书馆及台湾“中央图书馆”,所幸上世纪90年代初书目文献出版社从日本国会图书馆影印该书,作为“日本藏中国罕见地方志丛刊”之一出版,其史料价值可见一斑。

一、作者考辨

关于万历《铜仁府志》的作者,存在着两说:一说是陈以躍,一说是万士英。关于陈以躍说,在台湾汉美图书有限公司1996年4月出版的《中国地方志总目提要》中提到,万历《铜仁府志》“陈以躍修纂。《(道光)铜仁府志》卷五职官、名宦俱题纂修者为陈以耀。名宦并云‘陈以耀,江西举人,万历年任(知府),政绩失考。’《(光绪)铜仁府志》卷八名宦本传系录自《(道光)铜仁府志》,惟‘耀’改作‘躍,职官条云其到任知府为万历四十三年(1615),则此书当于万历四十三年躍到任后不久。又‘耀’与‘躍’,未见原刻,不知孰是。”[1]22-22高应达先生在《万历〈铜仁府志〉文献价值研究》[2]一文中亦采用这种说法。而万士英说则为近来黄尚文先生点校、岳麓书社出版的点校本《万历〈铜仁府志〉》[3]所持。他以书中带有“万士英曰”、“英曰”、“英按”等显著标志的地方共有数十处来断定作者为郡人万士英。的确,这种史论结合的撰文方式无疑是继承了传统史书的记述方法,并且也与郭子章所著万历《黔记》[4]中“虫宾衣生曰”极为类似,即使不能完全论定为万所著,也能基本确定大部分内容为其所撰。正如王国维、顾颉刚等人曾考证《史记》中有数卷为司马迁之父司马谈所作,但并不影响后人认定《史记》的作者是司马迁,同理,以此认定万历《铜仁府志》的作者为万士英,也是可以被接受的。对此说,笔者又补充一条证据,即书中方舆志、祠祀志等处“郡人万士英诗”的所处位置在几乎都是每小节诗文的最后一个,而作者十分明确的万历《黔记》亦在山水志等卷中把“虫宾衣生诗”、“虫宾衣生记”放在每小节最后。由于万历《黔记》与万历《铜仁府志》均属万历年间贵州地方志,其体例内容多有模仿借鉴之处,这种行文顺序不能仅仅说是巧合,而应该是以成文时间顺序先人后己排列。这可以说是证明万历《铜仁府志》为郡人万士英所著的又一条力证。

至于作者为陈以躍之说,笔者认为之所以出现这种观点,一是由于万历《铜仁府志》自清朝以来在国内无传,影印本回国时间又较晚,导致在此期间大部分人不知其书中具体内容,进而可能被清时史料误导。二是由于明代铜仁府曾多次纂修府志,例如万历《铜仁府志》中就多次提及旧志,且卷九《人物志·乡贤》中亦有“(卢金)草郡志凡若干卷,考摭详悉,后学倚为司南云”[3]177、“(郑重)所著《铜仁志》六卷,稿藏于家”[3]178。这就证明了万历《铜仁府志》成书以前就有府志流传,而陈以躍出任铜仁知府,亦有可能自己编著府志,后世不存,以致清人不知版本差异,误把万书作陈书。三是时任知府陈以躍托郡人万士英代著而挂名知府所著。万历《铜仁府志》载“陈以跃,泰和人,举人,万历四十年任”[3]80,为书中最后一位知府,而清修《河南通志》卷三十三载祥符县知县“万士英,云南铜仁人,进士,万历二十八年任。王复兴,山东郓城人,进士,万历三十二年任”[5]536-205。明代地方官员3年一考功,以功升降,万士英任知县至万历三十二年,任职4年,其后史籍未见其任职记录,由于其任职第四年不当考功之时,离任排除免职的可能,因此万士英是在其第二任上辞官回乡的,他作为本地名流,又无公务缠身,在任知府托其著书是很有可能的。

二、编修体例

万士英,铜仁人,明万历年间举人、进士,历官知县,《明史》无传,生平资料多不可考,但是其所著的万历《铜仁府志》,却对后人研究贵州地区的历史文化提供了十分珍贵的文献资料。该书一共12卷,约25万字。相比较稍早成书的贵州省志,万历《铜仁府志》没有采取嘉靖《贵州通志》的平列体与万历《黔记》的纪传体编修体例,而是和万历《贵州通志》一样采用了当时比较流行的纲目体编修模式。但不同的是,万历《贵州通志》是把事类与政区加以混合成纲,而万历《铜仁府志》则仅以事类为纲,首为方舆志二卷,次为食货志,再为秩官志、学校志、祠祀志、选举志,后为兵防志、人物志,最后为经略志二卷与艺文志一卷。作者仿效嘉靖《贵州通志》中设两卷艺文志以成十二卷的前例,分方舆志与经略志各为两卷,一方面平均了各卷之间的字数,不至繁冗,另一方面也暗合了十二地支之数。

相对于万历《贵州通志》卷十七[6]391-404中对铜仁分条平列式地记载,作者并没有照搬其体例,而是对府内各事类分门汇结,以其内在价值与重要程度等为依据加以排列。与传统史地著作类似,万书以方舆志开篇,介绍了铜仁自周代至明万历年间的建制沿革情况,并作舆地图7幅,详载铜仁府城池与境内山川古迹与风俗等情况。其中,卷一以建制、城池、公署、形胜、分野与祥异组成。“铜虽开创未久,而地险雄峻,分野有经,诚西南之冠冕、夷夏所辐辏。据险守要,因天则地,司郡者最先务焉。”[3]1卷二则列山川、古迹、风俗、坊乡等条目,两卷相比较言之,卷一偏重行政资料与较为宏大的形胜分野,卷二则详载具体的本府自然地理情况与城中格局及各功能机关分布状况,可见作者有一种“重人事、轻地利”的思想。相对于万历《贵州通志》,万书于此卷中增加了楼台与绰禊两目,多方面展现了当时铜仁府城的建设情况。“国依于民,民天于食,自古重之……然非地生财、人效力,长民者不尽力以遗之,富庶曷由致乎?百尔君子,慎无罪岁而且诿之民也。”[3]61作者把食货志放在卷三的位置,可见其对于经济发展的重视。该卷既详细记载了明永乐贵州建省以来铜仁府户口、田土、贡赋税课的数据及其变化情况,又详述了铜仁本地的物产、水利,并有惠政一目,“预讲而亟图之,庶为有济,不则临渴掘井,馁鬼遍四郊矣”[3]72,表达了作者心系百姓,未雨绸缪,期待后世为官者爱民如子、治民有方的愿望。其中,作者较省志新增金砂、水石艮坑场及水利、井泉两目,一方面突出了铜仁本地特有的矿产资源,另一方面体现了作者比较关注工农业的思想。

在卷八兵防志中,作者感叹“苗洵难治矣。顾治有形之苗易,治无形之苗难;治巢穴之苗易,治腹心之苗难”[3]174,因而极为详尽地记载了府内各处营哨堡关及额饷情况,并附及数篇郡人关于保铜镇苗的献策文章。而在体例上,相对万历省志,作者删去纪兵目,改兵防目为营哨目,另增设额饷目,更加直观地展现了铜仁府的军事布防及军费情况,且改省志关梁为堡关,另立津梁一目于卷二方舆志下,这一细节表明铜仁府的军事重心在陆路而非水路。在卷九人物志中,作者编纂更为细致完备,庶览人物,在万历省志仅有乡贤、贞节两目的体例之下,始创忠节一目,又增设孝义、隐逸、方伎等目,且叙人不拘于名位,惟以品行道义为准绳,以求教化百姓,“在彼务定于盖棺,在此必符于舆论”[3]凡例。经略志两卷,则分别以兴除与安攘为主题,选取了19篇议论疏略;末尾艺文志,特选忧时述事、兴怀警俗的碑文、诗歌等记载,摈弃仅仅雕章绘句、无补民风的诗文,进一步体现了作者经世致用、忧国忧民的思想与情怀。经略志与艺文志置于全书末尾,并非因其价值不大,而是因为在内容上两志多为照录他人文章诗词,多不出于作者之手,故置于最后,不至喧宾夺主。

总体上看,万历《铜仁府志》在体例上既继承了时人编修《贵州通志》的模式,又根据铜仁府的地方特色与面临的实际问题,增改条目,大致以政治、经济、文教、军事为顺序,先主后次,体例完备,考订该恰,比较详尽地描绘了万历朝铜仁府的各方面情况。

三、价值探究

根据前文分析,我们知道万士英在编纂《铜仁府志》时,既注重吸取前人编纂地方志时的经验,纲目并举,体例完备,又因地制宜,别创条目,突出了本府的独特性。但可惜的是,明代贵州地方志现存于世的只有7种,《铜仁府志》在此之中成书最晚,而该书入清时即不存,所以很难从其体例价值上考证其对后人编纂地方志的影响了。不过从内容上看,万书的历史地理价值体现在政治、文化、民俗等等方面,比如说秩官志中对铜仁地方官员设职与任职资料的记载有助于我们了解分析明代贵州地方政权建设情况,选举志中对科考贡举资料的记载有助于我们研究明代西南地区科教文化的发展情况。笔者限于篇幅,不能一一细论,故着重从以下两个价值体现突出的地方来探究万历《铜仁府志》的历史地理价值。

首先是其军事地理价值。顾祖禹在《读史方舆纪要》中这样记载铜仁府:“府东连溪洞,北接苗夷,窥伺之患,视他郡倍多,盖辰、沅之要隘,而思、石之门户也。镇压得人,则楚、黔两路可恃以无恐矣。”[7]5320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也载其“东联锦水,西接,控扼苗蛮,黔中要郡。”[8]3721由此可见铜仁府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其军事价值不言而喻。万士英身为郡人,不可能没有认识到这一点。“铜在万山中,与红苗邻,扌票掠虔刘,岁无虚日,兵防诚不可一日弛也。”[3]143可见,作者对铜仁军事地理的描述,是该书的一个重点。铜仁府所处地理险要,位置优越重要,山水相间,交通便利,万书中这样描述其形胜:“群山环绕,二水合流;山接蚕丛,江通云梦;高山峻岭,穷谷深溪;九龙分秀,三江汇流……东联锦水,西接,北扼诸夷,南通贵竹。”[3]27由此可见,铜仁府作为黔东地区的一个交通枢纽,实乃兵家必争之地。然而这样一座倚山靠水的重镇,最初却并不是个易守难攻的堡垒,万书就详载了其军事建城史:“永乐中初设府,维时草昧初开,树栅防卫。正统十四年,洪江苗叛,焚毁殆尽。”[3]15景泰二年(1451年)创筑土城后,历经弘治、正德、嘉靖、万历四朝的九次增筑与修葺,终于“工筑坚实,雉堞嶙峋,卓冠黔中”[3]16。万书记载铜仁府境内设铜仁哨、马坰营等内外营哨60余所,驻兵数千,配有军事地图《铜仁府哨指掌图》一幅,并且记载了朝廷调原驻省城的镇守贵州兼提督平清等处地方总兵官改驻铜仁镇守的相关资料,足以令后人探究明朝廷对铜仁府军事地位的认识及明代贵州省军队建制与驻防情况。除此之外,万书中苗民为患的事例俯拾即是,卷二方舆志中也记载苗民“刚狠轻生,出入常佩刀弩”、“始狗鼠盗耳,今公然纠略也,久为湖、贵二省之害”[3]52。这反映了中央集权的明朝政府在处理少数民族问题上的粗暴态度,而铜仁府的军事价值也正体现在明政府对少数民族的控制与镇压之上。铜仁设防虽多,作者却一针见血地指出“顾拊背夺吭、扼险守要,营垒最急,而饷薄兵疲,无当实用,所赖以教练而振作者,惟是将领”[3]143。作者又在经略志中通过筛选一些官员的疏奏,以人之口表己之意,希望从行政、经济等相对平和的方式根治苗患,例如在卷十一中,作者特别全文照录了佥事倪壮猷的《敬时救陈急务以资防御议》及相关批示,文中提出防治苗患应该多管齐下,不仅要精简兵额、久任营官,更应该“请示严禁苛敛以苏兵困”、“立法晓谕熟苗以免背叛”、“招募开耕荒土以实地方”。从中我们既能一览明朝军队在贵州地区的军事控制情况,又可以探究明朝中后期地方士大夫群体针对政府运用军事手段维持西南地区统一而产生的矛盾心理。

其次是其经济地理价值。“国依于民,民天于食,自古重之。第民惟邦本,厥重攸先,而有人有土,有土有财,贡赋土田,《禹贡》所为也。”[3]61铜仁府地处黔东云贵高原东端,多山地丘陵,喀斯特地貌发育典型,直至当今也是其社会经济发展的掣肘之一,明朝人对此即有了清醒的认识:“铜仁田多依溪河,天造地设,难施人力。无源之隰,土燥且涸,名曰漏地。即有潴蓄,随旱随涸,田不加辟。”[3]71可见当地农业发展的自然条件是十分恶劣的。卷三食货志中载万历九年(1581年)全府丈田89 796亩,以其所载万历壬午年(1582年)府内人口8 419人计算,可知其人均占地仅10亩。据梁方仲先生《中国历代户口、田地、田赋统计》中的资料,明代神宗朝全国每口平均田地数为20.6亩[9]273,相比而言铜仁府人均田地亩数不及全国平均水平的一半。由于黔东山区本身土壤就十分贫瘠,再加上苗乱毁田与清丈不均,可知铜仁百姓的收入是十分微薄的。而赋税方面,则需交洞布银、秋粮、盐木税等“条编万历三十二年新旧共七千九百七十四两八钱八分七毫四丝”[3]66,以至于达到了“弹丸之铜,编氓悉为流离,田土鞠为丰草”[3]68的境地,这对于后人研究明代黔东地区经济发展情况及分析民乱原因提供了最直接的资料。铜仁物产丰富,万书中记载其地产动植物种类高达上百余种,上贡朱砂、水石艮、黄蜡等特产,各县司每年轮差解京。“第丹砂杞梓,宇内称奇,而大薮深坑,日就童竭。苟徒按图而索,以万一之获,则二物适为铜祟矣。”[3]68这部分内容对于后人研究万历年间矿监税使对贵州人民的盘剥情况及分析明代大规模采木对贵州生态环境造成的影响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资料。人口自古以来就是一项重要的资源,作者在食货志中记载了自永乐壬辰年(1412年)至万历壬寅年(1602年)这190年铜仁府的人口数据,我们发现,铜仁府的人口户数大体上以10年为一次进行统计,户数保持在1 000左右,口数则波动十分巨大,例如永乐壬辰年至正统壬戌年这30年里,铜仁府人口数量从“户一千八十三,口一万三千三百一十”骤降至“户一千二百二十二,口四千四百八十八”,下降了近9 000人,人口损失高达66%,至最后统计的万历壬寅年,铜仁府的人口数还未达到最初永乐壬辰年的人口数量。对此,作者认为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除了有经费奢侈、力役渐繁与土司削之外,更有“铜苗数叛而俘掠虔刘,征讨数加而转输颠踬,凶荒相继而死徙流亡。”[3]63这对我们探究明代贵州人口数量、分布、变化及一系列社会问题有着十分重要的价值。

四、结语

总之,万士英修纂的万历《铜仁府志》,既在编修体例上有创新发展,又在内容上详载了明代铜仁府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方方面面的资料,其作为明代贵州仅存的七部方志之一,对于我们研究贵州历史地理来说价值巨大,值得后人对其历史价值进行更深层次的发掘。

参考文献:

[1]金恩辉,胡述兆主编.中国地方志总目提要[M].台北:汉美图书有限公司,1996.

[2]高应达.万历《铜仁府志》文献价值研究[J].铜仁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综合版),2005(4):34-36.

[3][明]万士英著,黄尚文点校.万历铜仁府志[M].长沙:岳麓书社,2014.

[4][明]郭子章.万历《黔记》[M]//中国地方志集成·贵州府县志辑.成都:巴蜀书社,2006.

[5][清]王士俊.河南通志[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第536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6][明]沈思充,陈尚象.万历《贵州通志》[M]//日本藏中国罕见地方志丛刊.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0.

[7][明]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M].北京:中华书局,2005.

[8][明]顾炎武.天下郡国利病书[M]//顾炎武全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

[9]梁方仲.中国历代户口、田地、田赋统计[M]//梁方仲全集.北京:中华书局,2008.

Textual Research on the Author of Wanli Tongren Chorography and its Style and Value

HU Zhen

(CollegeofHistory,AnhuiUniversity,Hefei,Anhui230039)

Abstract:Wanli Tongren chorography is one of the seven existent local chronicles of Ming Dynasty in Guizhou Province.The author is not the magistrate Chen Yiyue,who had been previously thought of to be the real author,but Wan Shiying,a native of local place.The compilation of the book was based the style and local characteristics of Guizhou chorography and the actual conditions of Tongren and features much stylistic innovation.The historical and geographical value of this book is not only reflected in politics,culture and folk customs,but also more prominently in military geography and economic geography.

Key words:Wanli Tongren Chorography;author;compilation style;multiple value

收稿日期:2016-02-14

作者简介:胡振,1992年生,男,安徽合肥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历史地理学。

中图分类号:C9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9743(2016)03-00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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