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淹词法研究

2016-07-01 09:17程兴丽许松
商丘师范学院学报 2016年7期
关键词:江淹词法

程兴丽 许松

(陕西理工学院 文学院,陕西 汉中723000)

江淹词法研究

程兴丽许松

(陕西理工学院 文学院,陕西 汉中723000)

摘要:江淹以擅长模拟著称于世,但是他的诗歌具有自成体系的要素。在词法上注重红、绿、紫色的组合与重叠,翕赩、雄虹两个词语异于他人,使用独特的连绵词、数词。江淹的诗歌过于注重技巧的表现,缺乏即景会心的自然之趣,而且景物的描写又与感情不能统一在气韵生动的篇章里,这使江淹诗有“隔”之弊。

关键词:江淹;词法;南朝

江淹(444-505年),字文通, 济阳考城(今河南民权)人,南朝著名文学家,历仕宋齐梁三朝。江淹善于模拟,以《杂体诗三十首》《效阮公诗十五首》为代表。钟嵘《诗品》评价他“文通诗体总杂,善于摹拟”[1]15,全然不提及他的其他成就。严羽《沧浪诗话·诗评》说:“拟古唯江文通最长,拟渊明似渊明,拟康乐似康乐,拟左思似左思,拟郭璞似郭璞。”[1]698正因为他模拟的成就太高,自己的风格反而不被人所称道,甚至有的批评者认为他没有自己的风格,元代陈绎曾《诗谱》说:“(江淹)善观古作,曲尽心手之妙,其自作乃不能尔。故君子贵自立,不可随流俗也。”[2]464然而,江淹古称才子,唐魏征《隋书·文学传论》赞赏道:“济阳江淹……缛彩郁于云霞,逸响振于金石。英华秀发,波澜浩荡,笔有余力,词无竭源,方诸张、蔡、曹、王,亦各一时之选也。”[3]1729肯定了江淹才华颖秀,洵为一时文坛之英杰也,绝非仅仅擅长于模拟。本文通过对江淹诗歌的梳理,意在证明江淹具有他“自我”的用词方式,藉此形成江郎独异的艺术风貌,使他特立于中国诗歌的长城。

一、颜色词

江淹酷爱使用颜色词或带颜色特征的事物如红色的“暮霞”、绿色的“瑶溪”等,营造出瑰丽绮秀的意境。今将其使用较多的颜色词组合归纳如下。

1.红绿组合。日本学者黑田真美子在《江淹诗的叙景表现》[4]17一文中列表统计了江淹、谢灵运、谢朓对颜色词的使用情况,其中,江淹红色词使用率是23.9%,高于谢灵运的23.1%;青色词、绿色词合计使用率32.7%,高于谢灵运的24.6%。尤为有趣的是,江淹喜爱将这两种颜色在一联诗句里组合使用,即“红丹朱”与“绿青碧绀”等色彩的搭配,如“青莎被海月,朱华冒水松”(《陆东海谯山集》),“虚堂起青霭,崦嵫生暮霞”(《秋夕纳凉奉和刑狱舅》),“逮绀草之可结,及朱华之未晚”(《爱远山》),此处之绀,即是青色,《广雅》:“绀,青色。”

更有甚者,江淹把红绿两种颜色在一个单句里叠加使用,颇能营造触目惊心的色彩效果,如:“丹华香碧烟”(《悼室人诗十首其三》),“赤玉隐瑶溪”(《杂体诗·谢临川游山》)等。至于《镜论语》中的“石红青兮百叠”,不仅有红青二色的交映,而且还用了“百叠”一词来摹状其斑斓色彩的浓深。

2.红紫组合。《论语·阳货》:“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邢昺疏曰:“正,谓青赤黄白黑五方正色。不正,谓五方间色,绿红碧紫骝黄色是也。”[5]240汉赵岐《孟子题辞》又说:“ 孟子闵悼尧舜汤文周孔之业将遂湮微,正涂壅底,仁义荒怠,佞伪驰骋,红紫乱朱。”[6]5儒家认为有害正色的红紫二色,却在江淹的诗笔赋藻里云烟烂漫:“紫蒲兮光水,红荷兮艳泉”(《遂古篇》),“既抱紫霞,亦漱绛烟”(《草木颂十五首·金荆》)。他的赋中还有将红紫压缩到一个单句里的情况,譬如《横吹赋》的“赤绶紫驳”,《学梁王兔园赋》的“紫芜丹驳”,都体现出江淹遣字成句的苦心经营。

3.绿紫组合。这种组合的情况不如上面的情况繁夥,所辑录到的有:“曾风激兮绿苹断,积石闭兮紫苔伤”(《应谢主簿骚体》),“涉水望碧莲,紫菱亦可采”(《采菱》),“青紫明主恩”(《杂体诗·左记室咏史》),虽然总体不多,然能从中窥出江淹对多种颜色组合的积极尝试。

4.颜色重叠。上文颜色词的三种组合是不同颜色的交相辉映,如雨后长虹,崖间焕彩,又如沙滨晚霞,绮丽秋江,其美在于绚烂。而此处同一颜色的叠加,则若峭岩老苔,已然一片青苍,复于其上植长松百株、雪竹千竿,青上叠绿,一脉苍苍,其美在于浓厚深沉。他的笔下既有绿色的重叠:“忧怨生碧草,沅湘含翠烟”(《贻袁常侍》),“再逢绿草合,重见翠云生”(《从建平王游纪南城》), “翠山方蔼蔼,青浦正沉沉”(《杂体诗·谢光禄庄郊游》),又有红色的重叠:“红华长翕赩”《清思诗五首其一》,“红华绛采”《草木颂十五首·山中石榴》。唐人李贺《将进酒》的“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红雨”[7]164中红艳桃花与红雨便是相同颜色事物的重叠。

红色、绿色、紫色的组合或重叠使江淹笔下的意象如朝霞舒采,七宝楼台,充满了瑰丽的色彩,得文学描写芊眠秾丽之极峰。若比之于唐代司空图的《二十四诗品》,江淹诗颇合于“纤秾”一品:

采采流水,蓬蓬远春。窈窕深谷,时见美人。碧桃满树,风日水滨。

柳阴路曲,流莺比邻。乘之愈往,识之愈真。如将不尽,与古为新。[8]203

窈窕美人,金钿彩绣;蕙风水滨,万紫千红;绿柳红葩,莺啭热闹。这些意象组成的画面,正像江淹《镜论语》中所描绘的“石红青兮百叠”,所以魏征褒扬江淹“缛彩郁于云霞”,清代的叶燮《原诗·内篇上》概括其风格为“江淹之韶妩”,实在得来有因。

二、连绵词

连绵词是由两个音节连缀成义而不能分割的词,使用连绵词具有增强诗赋语言的形式美、形象美、色彩美、音乐美的艺术功用。通读《江文通集汇注》,充斥着大量的双声叠韵重音的连绵词使用情况,今仅举在《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中,江淹独自使用、最先使用以及具有特殊性的连绵词。

1.双声

根据逯钦立的《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的存诗,江淹特用的有“芬披好草合,流烂新光生”(《感春冰遥和谢中书诗二首其一》),“已复花掩郁”(《悼室人诗十首其二》),“苒弱屏风草,撢拖曲池莲”(《悼室人诗十首其三》),“山峦岏兮水环合”(《悦曲池》)。他人很少使用的有:“苕亭南楼期”(《杂体诗·谢法曹惠连赠别》),与江淹同时期唯谢朓《咏镜台》“苕亭似玄阙”用“苕亭”一词[9]403。

2.叠韵

江淹特用的:“山峦岏兮水环合”(《悦曲池》),“荡漾不可期”(《杂体诗·王征君养疾》),“露彩方泛艳”(《杂体诗·休上人怨别》),“心惝惘兮迷所识”(《山中楚辞五首其三》)。

3.重音

江淹特用的有:“铄铄霞上景,懵懵云外山”(《贻袁常侍》),“沄沄百重壑”(《秋至怀归诗》),“颢颢气薄暮,蔌蔌清衾单”(《悼室人诗十首其七》),“海外阴兮气昙昙”(《访道经》),“深林寂以窈窈”(《爱远山》),“燮燮凉叶夺”(《杂体诗·张黄门苦雨》),“石簁簁兮蔽日,雪叠叠兮薄树”(《山中楚辞五首其四》)。

较少有诗人使用的情况有:“石戋戋兮水成文”(《刘仆射东山集学骚》),江淹之前唯有蔡邕《酸枣令刘熊碑诗》“束帛戋戋”[9]194。“冏冏秋月明”(《杂体诗·孙廷尉杂述》),江淹之前唯晋代支道林《咏怀诗五首其三》“冏冏神宇敞”[9]1081。“戾戾飔风举”(《杂体诗·张黄门苦雨》),相同的是鲍照《从临海王上荆初发新渚》“戾戾旦风遒”[10]305。“猎猎风剪树”(《应刘豫章别》),同此仅鲍照《上浔阳还都道中作》“猎猎晚风遒”[10]310。“上使泪淫淫”(《清思诗五首其二》),同此者仅谢朓《同咏乐器·琴》“淫淫客泪垂”[8]393。

上面的联系客观上反映了江淹与鲍照、谢朓在诗歌上承继的一个侧面。钟嵘《诗品》称江淹“成就于谢朓”[1]15;而后世文人喜以江鲍并称,如隋代王通《中说·事君篇》“鲍照、江淹古之狷者也,其文急以怨”[12]51,唐杨炯《王子安集序》“继之以颜谢,申之以江鲍”[13]3,白居易《与元九书》“江鲍之流,又狭于此”[14]648,日本高僧遍照金刚《文镜秘府论·集论》云“搴琅玕于江、鲍之树,采花蕊于颜、谢之园”[15]370。从上文具体分析来看,这些评价准确地反映了诗学长河里的事实。

三、数词

吴在庆《杜牧集系年校注》于《寄扬州韩绰判官》集评中引用余成教《石园诗话》云:“梦得、牧之喜用数目字。梦得诗‘大艑高帆一百尺,新声促柱十三弦’、 ‘千门万户垂杨里’、‘春城三百九十桥’;牧之诗‘汉宫一百四十五’、‘南朝四百八十寺’、‘二十四桥明月夜’、‘故乡七十五长亭’,此类不可枚举,亦诗中之算博士也。”[16]549江淹虽然不及刘禹锡、杜牧一样将数字精确到十三、七十五、一百四十五、四百八十,但是也嗜好于用数词:“绿秀八炤,丹实四临”《草木颂十五首·相思》, “暮云兮十里,朝霞兮千尺”(《悦曲池》)。尤堪注意的是,江淹最倾向于“百与万”和“千与万”的组合使用,如:“石红青兮百叠,山浓淡兮万重”(《镜论语》),“沄沄百重壑,参差万里山”(《秋至怀归》),“参差万叶下,泛漾百流前”(《采菱》),“残屼千代木,廧崒万古烟 ”(《游黄蘖山》),“万古通汉使,千载连吴兵”(《迁阳亭》),“暂游万里,少别千年”(《别赋》)等。

有的时候,在一首诗里,他不以繁琐为累,重复密集地使用数量词,最典型的是《渡泉峤出诸山之顶》里的“万壑共驰骛,百谷争往来。……百年积流水,千里生青苔”,空间与时间的胶葛辽远造成一种沉雄的风韵。中国古代诗文里写青苔如南朝何逊《边城思诗》的“ 柳黄未吐叶,水绿半含苔”,唐刘禹锡《陋室铭》的“苔痕上阶绿”,南宋吴文英《风入松》的“惆怅双鸳不到,幽阶一夜苔生”都将苔写得幽约含情,绝少有人能写出江淹“千里生青苔”的气势来。以数词营造壮伟气势与辽阔意境的手法运用得最出名的是杜少陵,其《登高》云“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此法实嚆矢于六朝。

甚至于,他的诗出现一种句句使用数量词的情况,不是为情而造文,而是单纯的文字游戏而已,如《构象台》的“云八重兮七色,山十影兮九形”,《访道经》的“东南出兮是一山,西北来兮乃双鹤。池中莲兮十色红,窗前树兮万叶落”,皆是铺排数字,钩心镂胆、摛藻施色于楮墨间,诚然如刘勰《文心雕龙·炼字》所云:“善酌字者,参伍单复,磊落如珠矣。”[17]625如果刘禹锡、杜牧可称“算博士”的话,那么我们可以趣称江淹为“南朝算博士”吧!

四、“雄虹”与“翕赩”

南朝诗人或以颜色字修饰“虹”,如彩虹、白虹;或以时间、季节修饰“虹”,如晚虹、秋虹:“标峰彩虹外,置岭白云间”(沈约《早发定山诗》),“飞梁照晚虹”(萧悫《临高台》)。而江淹遣词则迥异他人:“下视雄虹照,俯看彩霞明”(《迁阳亭诗》),“轻风暧长岳,雄虹赫远峰”(《陆东海谯山集诗》),“素沙匝广岸,雄虹冠尖峰”(《悼室人诗十首其四》),用“雄”来修饰“虹”,营造一种照耀天宇、皛皛高岑的气势。笔者《论江淹诗的“悲”与“壮”》一文曾指出,江淹善于“用精炼的形容词或形容词性的名词置于所写景物之前,生化成一个惊心动魄的生涩雄峭的意象”[18]39,如《渡泉峤出诸山之顶》的“崩壁”“崭石”“雄虹”亦是这样一种构词方法下产生的尖新之词。检索《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在诗歌中用“雄虹”的唯江淹一人。

不仅“雄虹”尖新,“翕赩”一词亦尖新,翕赩乃兴盛、盛多之义,江淹如此地钟爱它,以至于络绎奔赴笔阵诗行。“瑶草正翕赩”(《从冠军建平王登庐山香炉峰》),“红华长翕赩”(《清思诗五首其一》),《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中唯有江淹用“翕赩”。

在这里,我想提出我的观点:这两个词是江淹将赋中的辞藻借用到了诗歌里。

在早于江淹的赋家笔下,“雄虹”与“翕赩”两词已经花开赋坛,四面馥郁,用的已不稀见。关于“雄虹”,《昭明文选》卷二张衡《西京赋》已有“亘雄虹之长梁”之句,卷六左思《魏都赋》刘渊林注引马融《广成赋》有“建雄虹之长旍”句。至若“翕赩”,《昭明文选》卷十一王延寿《鲁灵光殿赋》有“丹柱歙赩而电烻”,卷十八嵇康《琴赋》有“瑶瑾翕赩”之句。诗赋两种文体在文学史上发生过互相渗透的现象,或者以诗为赋,出现了庾信整齐如七言诗的《春赋》;或者以赋的铺叙入诗,创造铺张扬厉的歌行体。以赋入诗,不仅是以“赋体物而浏亮”的手法作诗,也应该包含以赋中业已使用的“辞藻”入诗,那么,江淹从赋中攫取“雄虹”“翕赩”二成词入诗,实现了提升诗歌语言美的目的,给后世诗人的创作提供了范式。

五、反思

江淹的诗歌创作,固然在艺术技巧的锤炼锻造上达到了“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情必极貌以写物,辞必穷力而追新”[17]67的境地,随之而来的是在热闹的画面后边,难以看到作者的真性情、真面貌,辞“肥”而义“瘠”,正如《文心雕龙·明诗》所批评的:“瘠义肥辞,繁杂失统,则无骨之征也”“丰藻克赡,风骨不飞”[17]513, 这不能不说是江淹没能超脱时代局限的遗憾。他的辞赋创作也存在辞藻丰赡而性情难睹的情况,以至于马积高《赋史》表达出对江淹辞赋的不满:“我们细读江淹的这些骚赋,觉得其中有些篇章写得太肤廓,很难看出有什么深意。”[19]220因为辞“肥”而义“瘠”,因为唯睹辞藻难觏性情,江淹诗歌在艺术造诣上陷入了“隔”的困境。

“隔”的观念是王国维《人间词话》出现才为批评家重视的,原文为:

问“隔”与“不隔”之别,曰:陶、谢之诗不隔,延年则稍隔矣。东坡之诗不隔,山谷则稍隔矣。“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等二句,妙处唯在不隔。词亦如是。即以一人一词论,如欧阳公《少年游》咏春草上半阕云:“阑干十二独凭春,晴碧远连云。二月三月,千里万里,行色苦愁人”,语语都在目前,便是不隔;至云“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则隔矣。白石《翠楼吟》“此地宜有词仙,拥素云黄鹤,与君游戏。玉梯凝望久,叹芳草、萋萋千里”便是不隔;至“酒祓清愁,花消英气”则隔矣。然南宋词虽不隔处,比之前人,自有深浅厚薄之别。[20]9-10

王国维这里所说的“隔”与“不隔”主要就景物表现而言,“作者把他所要写的景,所要言的情,抓住观照、感动的一刹那,而当下表现出其原有之姿,不使与它无关涉的东西,渗杂到里面去,这便是不隔。若当下不能表现其原有之姿,而须经过技巧的经营,假借典故,及含有典故性的词汇,才能表达出来;此时在情与景的原有之姿的表层,蒙上了假借物的或深或浅的云雾,这便是隔”[21]110。江淹诗的第一层“隔”正在于“技巧的经营”过于突出,少了“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那般的即景会心、自然灵妙。

江淹诗的第二层“隔”在于情与景的分离。神于诗者,情景应是妙合无垠的,但是如前马积高《赋史》所分析,我们很难从景物中看到江淹的“情”。徐复观《诗词的创造过程及其表现效果》说:“真正的诗词,必须把景物融入感情之中,使景物得其生命;感情附丽沾染于景物之上,使感情因景物而得到某种形相。所以情与景,是不可分的,而感情又是诗词的骨髓。”[21]110江淹的诗,凭借雕琢的功力使片断的景络绎奔赴于笔端,却很难与自我的“情”交融成一片透彻玲珑的境界,这是江淹的遗憾,也是整个南朝文学风潮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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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许松.论江淹诗的“悲”与“壮”[J].昌吉学院学报,2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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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王国维.人间词话[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21]徐复观.中国文学论集[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4.

【责任编辑:郭德民】

收稿日期:2016-03-19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敦煌变文文学与文化研究”(编号:14CZW020);

作者简介:程兴丽(1983—),女,山西岚县人,讲师、博士,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先唐文学与文献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I207.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3600(2016)07-0054-04

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面上资助项目“敦煌变文文学与文化研究”(编号:2015M572471);

陕西省社科基金项目“历代汉水流域辞赋文献注释与研究”(编号:2014L06);

汉中科技局专项“历代汉水流域辞赋文献注释与研究”(编号:2013HZZX-09);

陕西理工学院人才启动项目“魏晋南北朝《尚书》学材料辑录与考辨”(编号:SLGQD13-42)。

许松(1982—),男,土家族,重庆石柱人,博士后,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古典文学、敦煌文学与《尚书》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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