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安徽省城镇失业率的影响因素分析

2016-07-04 14:56朱闰琪
2016年20期
关键词:失业率

朱闰琪

摘 要:从开始实行市场经济机制以来,我国经济就开始了长达30年的持续增长,同时我国也出现了市场经济国家面临的难题——失业。我国作为世界人口第一大国,又处于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的关键时期,失业问题又深刻影响到国计民生及国家的长治久安,失业问题显得越发突出。本次研究从安徽省的失业情况入手,通过实地调查和走访、阅读文献并结合安徽实际情况,并通过运用计量经济学的分析方法,深刻探讨安徽省失业情况与各种作用因素之间的关系,建立以失业人数为被解释变量的回归模型,分析安徽省失业状况的影响因素并提出解决措施。

关键词:失业率;资本有机构成;社会保障和就业支出

一、问题的提出

失业率,是衡量一国经济发展状况的重要指标,与国民幸福程度息息相关。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人口最多的国家,又处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的阶段,失业压力相当严重。促进就业、控制失业率是各国政府的宏观调控目标之一和不可推卸的责任,对失业问题的处理是关系到我国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的关键战略问题,研究失业问题对中国当前发展的意义巨大。

安徽作为全国人口大省,截至2014年,年末常住人口高达6083万人,其中,城镇人口高达2990万人,从全国看,我省人口总量占全国4.5%,继续居全国第8、中部第3位。而人口密度达到494人每平方公里,在全国省际排名中排第五名。从2013年的数据来看,安徽省城镇人口失业率达到3.20%,在全国排第十位,失业问题表现的较为突出。自1994年以来,安徽省的城镇登记失业率保持在3%以上,较为稳定。但自2001年开始,城镇登记失业率达到4%的水平,最高在2005年达到了4.4%的水平。直到2009年以后才开始有所缓解,但仍保持着较高水平。另外,由于我国失业率只测算城镇登记失业人数。非官方组织和学者普遍认为真实的失业率要高于这一水平。安徽省的失业问题相对严重。

失业问题,是我省乃至我国实现全面小康、稳定发展必须解决的问题之一。正确地认识社会失业问题,能够极大程度改善民生问题,是制定经济社会发展战略和制定就业政策的出发点。

对于我省未来参与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实现中部崛起战略有重大的意义,失业问题已经成为影响和阻碍社会经济发展的重大问题。

那么,影响失业的具体因素有哪些呢?失业率的决定性因素是什么?安徽省的失业情况能通过什么途径得到缓解呢?这是本论文探讨的主要目的。

二、理论综述

上世纪60年代,索洛和萨缪尔森在《反通货膨胀的分析》一文中对原始的菲利普斯曲线进行了修正,建立了表示失业率与通货膨胀率之间交替关系的经济模型,说明了充分就业与物价稳定不可兼得,低失业率必然与高通货膨胀率相对应,高失业率自然也会同时出现低通货膨胀率。而奥肯定律是来描述GDP变化和失业率变化之间存在的一种相当稳定的关系。这一定律认为,GDP每增加2%,失业率大约下降一个百分点。张成(2014)通过菲利普斯曲线理论与奥肯定律所隐含的假设入手,得出其得以生效的假设为失业情况必须处在发达的一元经济结构中。然后从中国的实际情况出发,得出隐性失业是菲利普斯曲线在中国失效的重要原因之一,并基于隐形失业的菲利普斯曲线得出通货率的0.261%的增长将会带来1%失业率的下降,说明了国家进行宏观调控时菲利普斯曲线的重要作用[1]。

任栋(2013)则采用1990-2010年我国有关宏观经济指标的数据和计量经济模型的方法进行实证研究,认为资本有机构成是影响我国失业率水平的首要因素,适龄劳动人口数量次之,而“农民工进城”则降低了我国城镇失业率水平,经济增长率对失业率的影响并不显著。

朱琳,陈飞(2013)则基于云南省2000-2011年的数据,说明了对失业率影响最显著的是参保人数(负相关)和人口总数(正相关)。而GDP对降低失业率贡献不大。

三、模型设定

根据以往文献的综述和调查结果,研究失业率的影响因素,我们认为需要考虑以下几个方面:资本有机构成(CV)、GDP指数、城镇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城市人口密度、资本有机构成(CV):指的是资本的技术构成决定资本的价值构成,并通过价值构成来表现出来。为了表现它们之间的关系,马克思把这种由资本技术构成决定并能反映技术构成变化的资本价值构成,叫做资本的有机构成。从价值形式上表现为资本价值构成即C/V(不变资本/可变资本),由于资本有机构成是由技术水平决定并反映技术水平,所以在资本有机构成不变的生产中随着不变资本的追加,相同比例需要更多的可变资本即劳动力,从而不会造成失业[4]。本篇论文中CV资本有机构成的方法是采用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城镇单位从业人员工资总额的方式。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数据来自《中国统计年鉴》,城镇单位从业人员工资总额来自《安徽统计年鉴》。

GDP指数(INGDP):国内生产总值指数是指反映一定时期内国内生产总值变动趋势和程度的相对数。由于奥肯定律中提出GDP每增加2%,失业率大约下降1%,GDP对失业率可能有一定程度的影响。数据来自《安徽统计年鉴》。

城镇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UR):是一个反映城镇居民家庭一般所购买的消费商品和服务价格水平变动情况的宏观经济指标。一定程度上能够度量通货膨胀的情况。使用CPI指标可以验证菲利普斯曲线在安徽省的拟合情况。数据来自《安徽统计年鉴》。

城市人口密度(UPD):城市人口密度指生活在城市范围内的人口稀密的程度。由于安徽省是人口大省,过多的城市人口密度将会给就业带来较大的压力,因而将城市人口密度也列入被解释变量的考虑范围。数据来自《安徽统计年鉴》。

社会保障和就业支出(SSE):此指标衡量地方政府在建立社会保险基金、就业补助、城市及农村居民最低生活保障等项目上的支出,由于2007年进行了一次政府收支分类科目改革,因而数据2007年以前来自“一般预算内社会保障补助支出”指标,2007年后来自“社会保障和就业支出”指标。数据均来自《安徽统计年鉴》。

四、模型的估计与调整

本次计量分析数据是来自于《安徽统计年鉴》及《中国统计年鉴》1990——2014年的年度数据,本次分析用eviews7.0软件,为了便于模型经济意义的分析,我们选择了多元回归模型形式进行分析。

首先,作U(城镇登记失业率)对各解释变量的多元回归分析如下:

从回归结果我们可以看出,模型的拟合效果并不理想,CPIUR、UPD两个变量均不能通过T检验,而F检验显著,说明方程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White检验也表明存在异方差现象,DW检验处于不能确定的范围,可能存在异方差。

通过辅助回归发现,INGDP、SSE与解释变量之间有严重的多重共线性,对其进行处理。我们通过逐步回归剔除变量,在剔除CPIUR、UPD两个变量试算后,多元回归模型表现较为优良,获得城镇登记失业率(U)与解释变量国民生产总值指数(INGDP)、资本的有机构成(CV)、社会保障和就业支出(SSE)共三个变量的多元回归模型如下:

可以发现,模型的拟合效果很好,可决系数虽然于删除变量之前相比略有降低,但已经对城镇登记失业率有较强的解释能力。各个变量的T检验都能够通过,F检验也能通过、同时,white检验也显示不存在异方差性,DW检验方程在不能确定的领域,因而我们又进行了BG检验和偏相关检验,结论均表明不存在自相关。

这一回归结果可以表明,从1990——2014年间,中国城镇登记失业率(U)的变动有79%以上可以由国民生产总值指数(INGDP)、资本的有机构成(CV)、社会保障和就业支出(SSE)三个变量来解释。该模型还表明:在其他影响因素不变的前提下,GDP指数每提高1单位,失业率将上升0.001318%;资本有机构成每提高1单位,失业率将上升0.168028%;社会保障和就业支出每增加1亿元,失业率将减少0.009018%,与预期的经济意义相符。

五、文章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国民生产总值指数确实对城镇登记失业率有一定程度上的影响

这就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奥肯定律确实在安徽地区是失效的,反而GDP的上升会增加失业率。经过分析我们认为奥肯定律中GDP的增长反映的是经济水平的增长,使得劳动力的需求量增大从而增多就业岗位。在安徽地区高GDP可能并不是由于工作岗位的增加,而是严重依赖于几个支柱产业,其他地区低素质劳动者也有一定程度的涌入,加大劳动力市场的竞争。而且由于生产技术的发展,机器代替了部分人工,对于低素质劳动者的需求有所减少。导致GDP增加的同时,失业率也在增加。这说明了GDP的增加不一定能够减少失业率,解决民生问题,政府无需太过注意GDP的快速增长,更需要关心经济增长是否能够提高居民的生活水平、怎样能提高居民素质等关系居民生活的问题。

(二)资本有机构成提高使得失业率水平的提高

安徽属于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占据主导地位的省份,尤其随着周边发达省份将高污染、高能耗的工厂移向安徽,导致固定资产不断增加,资本有机构成提高过快。安徽省应当加强对重工业的管理,减少高能耗、高污染的企业进入安徽,并对已落户企业加以管制,缓解资本有机构成的快速增长;其次,加大对居民教育投入,注重对高素质人才的培养,减少低素质劳动者数量,可以提高居民工资水平,从而减小资本有机构成;第三,发展新兴科技,创新驱动城市发展。第四,发展以旅游、服务行业等为代表的第三产业;第四,产业能耗低,附加值高,就业吸纳力强,能有效的降低失业率水平。

(三)社会保障和就业支出的增加将减少失业情况

社会保障和就业支出的增加,可以扩大有效需求,减少人们的预防性储存,推动消费从而扩大就业。同时,社会保障与就业的支出可以提高基础医疗水平,从而增强劳动者身体素质,从而促进就业。再者,此项支出能减轻居民的就业风险,维持劳动力市场的平稳运行等等。虽然此项支出也可能导致居民产生惰性等不利影响,但综合来看来说利大于弊。我国应该维持现有社会保障和就业支出水平,对基础卫生医疗增加投入,提高国民健康素质[5]。合理设置失业、生活困难最低生活保障金额,严格评审条件,既保证能够基本维持生存,又不至于居民可以长期依赖该项收入生存。保持适当的国民福利水平有利于社会的平稳运行,增强国民生活幸福感。

参考文献:

[1] 张成.菲利普斯曲线与中国失业问题[D].西南财经大学,2014

[2] 任栋,李萍.中国失业率影响因素的再认识:一个计量实证研究[J].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05)

[3] 朱琳,陈飞.云南失业率影响因素分析和回归诊断[J].当代经济.2013(04)

[4] 钱进,刘耀,缪小林.根据资本有机构成理论对我国失业问题的分析[J].西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03)

[5] 王毅丰.我国社会保障支出对就业的影响效应研究[D].西南财经大学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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