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架理论视角下的体育教师媒介形象建构

高宏全

(顺德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佛山　528333)



框架理论视角下的体育教师媒介形象建构

高宏全

(顺德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佛山528333)

以框架理论的视角，对“人民网”和“网易网”近5年来关于体育教师的新闻进行梳理。结果显示：网络新闻主要从建构正面典型、呈现负面形象、反映生存现状和体现制度改革等4个方面对体育教师进行报道，主要运用弱势群体、模范典型、娱乐新闻和违法犯罪4个新闻框架建构体育教师的媒介形象，致使体育教师媒介形象呈负面化。针对这一现状，从社会环境、新闻媒介和体育教师群体三个层面进行了分析并提出相应的对策。

框架理论；体育教师；媒介形象；网络媒体

1　研究背景及设计

1.1研究背景

“你数学是体育教师教的吧？”热播电视剧《爱情公寓》中的一句台词成为时下网络和生活中的流行语，甚至在一些官方媒体中得以传播，随着被教学科的替换呈现出越演越烈之势。2015年《人民日报》刊登《正确认识体育的价值》对这一社会现象进行了评论。[1]这句本是调侃之意的台词背后是体育教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文化的社会认知，折射出媒体对体育教师的“污名”与偏见，更进一步建构和传播了体育教师的负面媒介形象。体育教师的负面媒介形象让社会对体育教师产生误解，减低他们工作的效果，更影响到这一职业群体的荣誉感和归属感，直接阻碍更多优秀人才投身体育教育事业，不利于学校体育的发展和“体育强国梦”的实现。体育教师为何处在这样尴尬的境地？是何原因塑造了体育教师如此消极的形象？

人们对事物的认知部分源自自身习得和人际交流，更多是源自媒体传播的信息。而在当今“互联网+”时代，传播力强、信息量大的网络媒体更成为人们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本文运用内容分析法，对近五年来网络媒体中关于体育教师新闻报道进行统计分析，在此基础上研究和探讨网络媒体报道在建构体育教师媒介形象时所采用的新闻框架，并尝试分析新闻媒体为何选用此种新闻框架以及体育教师媒介形象负面化的原因，最后就如何建构良好的体育教师媒介形象提出对策和建议。

1.2文献回顾

在中国知网上以“体育教师”和“形象”为“篇名”为检索词进行检索。对检索的文献梳理后发现，研究主要集中在依据教学要求对体育教师形象的探讨方面。研究者关注的焦点集中在如何提升体育教师自身的育人理念、专业能力、外在形象和个人素养等，以满足学校体育发展的需求，而对于体育教师这一职业群体的媒介形象建构的研究尚未有涉及。

媒介形象就是指某一客体经由媒介传播所衍生的公开形象。[2]框架理论是发端于社会学的一种理论，经过上世纪80年代在媒介研究领域的兴起，逐步发展成为传播学领域的一种主流研究范式。它基于这样一种假设，即我们世界的信息是纷繁芜杂的，而新闻媒介借助一个个“框架”将信息框选出来呈现给受众，在新闻生产中，新闻框架(news frame)的作用类似于照相时相机的取景器。[3]从框架理论的观点出发可以认为，媒体运用新闻框架所建构出的媒介形象动态地构成了我们对社会的认知。

1.3网络新闻的抽样

一、媒介的选取。为了体现样本选取的全面性并兼顾研究的可行性，笔者在众多网络媒体中选取了《人民日报》建设的大型新闻网站“人民网”及中国三大门户网站之一的“网易网”，前者为严肃的官方媒体主办，代表了主流媒体的声音；后者为综合性网站，类似传统新闻媒体中的“都市类”媒体，传播面广，受众量多，新闻内容丰富，二者各具鲜明代表性。二、工具的选取。为保证中文资料搜集的完整性和研究的便利，选取了国内主流的搜索引擎“百度”，利用其新闻搜索功能进行检索。三、具体步骤。选取百度新闻搜索的“高级搜索”功能，在“搜索结果”栏下的“包含以下全部的关键词”输入“体育教师”，“时间”栏限定为“2011-01-01”至“2015-12-31”，时间跨度为5学年。“关键词位置”设置在“仅在新闻的标题中”。在“人民网”和“网易网”分别搜索到相关新闻746篇和817篇，剔除重复以及实质内容与体育教师不相关的新闻，分别留取165篇和303篇有效新闻样本。

2　网络新闻统计与分析

2.1网络新闻中体育教师形象建构类型的统计

总的来看，网络新闻以多形式、多角度报道了体育教师，反映这一群体的社会现状。根据本文的研究目的，为所选取到的网络新闻文本设计了4个统计变量，分别是建构正面典型、呈现负面形象、反映生存现状、体现制度改革。

表1　两家网络媒体对体育教师形象建构类型的统计

统计结果显示(如表1)，网络媒介中共33.3%的新闻为体育教师建构了正面形象，主要体现体育教师外在形象优秀、工作岗位上表现突出和日常生活中的见义勇为。30.6%的报道呈现了体育教师的负面形象，集中在工作上的教学事故和个人生活中的违法犯罪。在建构正面形象方面，官方媒介的报道高于都市媒介6.5个百分点，而在树立负面形象方面，官方媒介比都市媒介低6.9个百分点。此外，有21.8%的报道反映了体育教师的生存现状，内容主要集中在体育教师的教学现状、个人生活和体育教师数量缺口较大等方面。在体现制度改革的33篇报道中，在选取的时期内主要涉及校园足球改革及招考制度变化对体育教师与学校体育发展的影响。这两种新闻报道虽然没有直接构建正面或负面的体育教师媒介形象，属于中立性质的报道，但也展示出中国当下体育教师紧缺，在职体育教师工作量大、压力大，体育教学效果日趋下滑的现状，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公众对体育教师这一群体的认知。

2.2网络新闻报道框架选取的统计

通过内容梳理，本文试图根据新闻报道所采用的框架，对样本进行归类统计。网络媒介对于体育教师媒介形象的建构主要采用了4个框架：弱势群体、模范典型、娱乐新闻和违法犯罪。统计结果如表2。

表2　两家网络媒体对体育教师的报道框架统计

2.2.1弱势群体框架

两家网络媒体共有170篇新闻运用“弱势群体”这一框架对体育教师的形象进行了报道，塑造了体育教师工作效果不佳、学科边缘化、教学事故多发的负面形象。报道内容主要分为三个方面：一、工作现状。在图文并茂的网络新闻中，有大量的文字和图片描述了目前学校体育的发展现状和体育教师的工作现状。体育教育教学工作得不到学校和家长以及学生的重视，体育学科被边缘化，学生体质每况愈下，意外事故多发，头戴“紧箍咒”的体育教师着急又无奈。2013年，人民网和网易都刊发了体育明星、全国政协委员姚明在政协体育界小组讨论会上戏称“现在很多孩子的体育竟是语文老师教的”的新闻，直接呼吁社会重视体育教育，并对学校体育的发展建言献策。二、失败的角色转换。作为学校教师的一员，体育教师做班主任也是正常工作的拓展，但是这一简单的事情却受到不少家长和学生的反对。2012年，杭州的一位小学体育教师被学校安排做班主任，但是这一决定却招来22位学生家长的联合反对，最终被迫离任。相反，2015年的一则新闻报道济南某小学语文老师改行做起了足球教练，得到了人们的认可并最终取得省联赛冠军。三、教学事故频发。在5年之内，两家网站共有38篇网络新闻报道了体育教师在工作中因自身原因而造成的教学事故，主要是辱骂、体罚、殴打学生。此类新闻数量虽不多但影响恶劣，也获得了多家网站的转载。

2.2.2模范典型框架

教师这一职业经常被人们当作正面的模范典型被人们所推崇，体育教师亦不例外。在87篇关于体育教师模范典型的网络新闻报道中，展现了他们在工作岗位上所表现出的坚持理论、乐于奉献、关爱学生、钻研创新等优秀品质。这些新闻原应消解人们对于体育教师的负面印象，但其实际效果却微乎其微。通读这些报道不难发现，这类报道选题和角度陈旧，公式化的话语表述和脸谱化的人物形象报道并无新意，难以切合网络媒介受众的心理，也无法激起他们的阅读欲望。仅有个别案框架选取较为独特，以新颖的内容赢取人们对优秀体育教师的关注。如：2014年两家网络媒体均报道昆明某体育教师30年坚持变废为宝的创新，制作了106种共8000余件的体育器材，报道一出就得到社会的广泛赞誉。此外，人民网和网易也对一些体育教师在日常生活中见义勇为的先进事迹进行了报道，为体育教师正面形象的树立也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这类报道的数量及影响力都有限。

2.2.3娱乐新闻框架

结合表1和表2可以看出，在对体育教师的156则正面报道中，有95篇(占60.9%)的新闻实质为娱乐新闻。由于人们对网络媒体的阅读时间呈碎片化趋势，网络媒介以吸引人的眼球的标题诱导着阅读者去点击，“颜值最高”、“颜值爆表”、“销魂S级身材曲线”等词语频繁出现在体育教师网络新闻报道的标题当中。经过多次重复和强化，网络媒体炒作出了一大批“最美体育教师”和“最帅体育教师”。这些新闻标题虽夺人眼球，但其新闻内容(包括文字和图片)都在集中展示的事件主角的容貌、身材以及周边人群的娱乐式的反响，离体育教师的职业特性相差甚远。这类新闻的制造者和传播者为了网站的点击率，将体育教师当成舆论炒作的对象，把他们包装成娱乐明星供受众娱乐消遣，满足的只是人们对俊男美女容貌、身材的猎奇心理和通俗欲望，难以构建正面、积极的体育教师媒介形象。

2.2.4违法犯罪框架

在长期从事崇高的教育劳动过程中，教师这一群体已然形成了稳定的道德准则。一旦有个别教师做出违法犯罪事情，公众则视为违背常理，这类题材也自然而然受到媒体的喜爱。网络媒体深谙此道，对这类事件的报道总是乐此不疲。在有倾向性的报道中，这类事件及负面的教师形象得到了扩大式的传播。经统计，两家网站共有80则新闻(其中人民网20篇，网易60篇)是体育教师违法犯罪主题，内容涉及诈骗、抢劫、性侵、贩毒、伤人等，骇人听闻，不一而足。一方面由于媒体对此类报道的热衷，另一方面教育本就关乎每个人和每个家庭，此类新闻采用教师群体违法犯罪的新闻框架，更能激发受众的关注。在这些报道中，体育教师被塑造成暴力、色情、贪婪的异类，颠覆了他们为人师表的光辉形象，也引爆了学生、家长和社会的谴责之声。通过这类框架，体育教师就被冠以“暴徒”、“禽兽”、“魔鬼”等妖魔化的名称。然而，网络媒体很少对此类事件背后的深层次原因进行深入分析，极易让受众将这类事实上是偶然发生的个别事件泛化为普遍现象，甚至将这些害群之马的行径扩展到体育教师这一社会群体身上，直接造就了极为负面的体育教师媒介形象。

综上所述，网络媒体所采用的4种主流框架有3种直接或间接地呈现了负面的体育教师媒介形象，负面的新闻框架成为了主导，这在很大程度上给予了受众对这一社会群体负面的主观认知。

3　框架理论与体育教师媒介形象负面化的成因分析

加拿大社会学家尔文·戈夫曼(Erving Goffman)在1974年首次对框架及其内涵进行了详细论述，他关注的是人们如何通过框架整理信息，了解社会。但在媒介研究中，框架实际上是一种动态的分析方法，即框架分析(frame analysis)，它本身的精确意义难以界定，但却又遵循着实证主义和话语分析的研究范式，在媒介生产、媒体内容乃至传播效果等研究领域都具有广泛的可操作性和实际意义。[4]笔者认为，框架理论的思想内核就是新闻信息是媒体主动运用新闻框架建构的产物，其中暗含着“选择”和“舍弃”两方面内容；而选用何种新闻框架乃是社会、制度、文化乃至群体相互作用的综合产物。因此，本文试图从影响新闻框架选择的背景因素，来剖析体育教师媒介形象的成因。

3.1社会对体育精神认知的偏差

在新闻框架形成和选择的影响因素当中，社会环境是最为广泛和深远的。中国当代体育的发展受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影响和带动，但事实上，我国民众对奥林匹克所蕴含着的丰富思想内涵存在一定的认知误区。奥林匹克发源于古希腊，古希腊人是世界上最早最沉迷人体和运动的民族，他们相信健全的精神寓于健康的身体，他们认为优秀的人才不但要有智慧的头脑，还要有健美的体魄，这就是古代奥林匹克体育精神的主要体现。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奥林匹克体育精神又有了包容文化差异、促进友谊团结、强调公平正义等更为丰富的内涵。[5]现代《奥林匹克宪章》中指出，奥林匹克主义是“将身心和精神方面的各种品质均衡地结合起来，并使之得到提高的一种人生哲学”，“奥林匹克主义的宗旨是使体育运动为人的和谐发展服务，以促进建立一个维护人尊严的、和平的社会”。但近年来，打开国门不久的国人对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予以了高度的热情和关注，奖牌榜的排位让每个人中国人热血沸腾；而“更高、更快、更强”的奥林匹克格言被广泛宣传且为人熟知，让人们以为参加体育运动仅仅为了把身体变得更为强壮去参加竞赛争夺，其中暗藏着“四肢发达”即可夺标争冠的简单逻辑。长期片面地关注宣传奥林匹克运动的竞技目的，弱化了民众对奥林匹克精神的正确认知，人们只看到了奥林匹克的形式和表面，却对体育文化的精神及内涵知之甚少，在这样的整体社会环境中，新闻媒体也难以走出对体育误解的漩涡。

3.2国家政策体制导向的缺失

国家经济社会体制对新闻媒体选择框架的影响是权威和直接的。正是因为政策体制导向的缺失，导致体育教育事业得不到足够的重视，新闻媒体对体育教师这一群体也缺乏深入的了解和足够尊重。一是体育“举国体制”留下的弊病渐显。长期以来，为了摆脱“东亚病夫”的帽子，提高国际影响力，我国曾“举国体制”大力发展竞技体育，却致使群众体育发展严重滞后。虽然在北京奥运会后，全民健身运动得到了大力倡导，也掀起了蓬勃的发展热潮，但举国体制下竞技体育发展模式的遗留问题也已经逐渐暴露出来。近年来，优秀运动员文化素养不高导致的行为举止不端的事件，以及退役安置不当导致的优秀运动员生活陷入窘境的事件屡屡被媒体曝光，社会反响强烈。[6]优秀运动员退役后难以融入社会，全国冠军甚至奥运冠军退役后生活尚且艰难，体育给人们能够带来什么呢？这不仅让人们对体育的作用产生了严重的怀疑，更容易将运动员、体育教师等体育事业从业者也归为文化素养缺失的群体。二是长期实行应试教育导致体育学科边缘化。应试教育影响了几代中国人，在“唯分数论”的压力之下，体育课在学校处在被边缘化的地位，公众也对学校体育工作存在着“可有可无”的刻板印象。时至今日，我国学校虽已普遍实施素质教育，但老师和学生仍无法冲破升学的藩篱。在这样的背景下，体育课程为学生文化课学习让道、家长联名反对班主任一职由体育教师担任的新闻都顺应了民众和社会的所思所想，这类新闻框架的选择也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3.3媒介传播观念及从业者自身认知的限制

正如相机的取景器是由摄影者来操作和控制的，媒介组织自身的传播观念及新闻从业人员所遵循的职业规则是新闻框架选择中最为直接的影响因素。[2]我国的新闻媒体多数实行“事业化管理，企业化经营”，新闻记者这一从业群体也有年轻化的趋势。一方面，由于媒体经营属性的存在，为了追求收视率和点击量，新闻媒体在选择新闻框架时会迎合受众的普遍心理，有意识地强化了体育教师“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刻板印象。而随着媒介消费主义的盛行，受众越来越渴望能从新闻媒介中得到即时的快感和刺激。[7]某些都市媒体就热衷于报道体育教师的负面新闻来吸引眼球，甚至为了满足受众的猎奇心理，打破传统意义上老师为人师表的庄重形象，推出诸多俊男靓女型的体育教师报道供人娱乐消遣。另一方面，越来越多的年轻记者进入新闻行业，他们可能刚刚大学毕业，遵从着新闻制作的职业规条，但缺乏对社会足够深刻的认知；并且他们可能本身就受到应试教育的影响多年，对在学校中处于边缘化地位的体育教师存在着偏见。这让他们总以围观者的心态来采写新闻报道，在新闻框架选取上也存在片面性。例如，2012年常州工程学院一男生体育课长跑后突发晕厥猝死，一时多家媒体跟风报道学生跑步猝死事件，甚至在标题制作时刻意突出刺激性的字眼，新闻内容也缺乏对事件真实原因的剖析，引发了社会、学校、家长及学生的对长跑的恐惧，甚至部分学校因此叫停体育课，加深了受众对体育教育和体育教师的认知偏见。

4　对策与建议

4.1全面提升体育教师社会地位

体育的发展，需要全社会正确看待体育的价值。[1]加强舆论引导，广泛宣传体育事业的重要性，特别是体育运动的精神文化内涵，逐步消除社会对于体育的偏见，让民众深切认识到体育运动不仅可以强健身体，更能调节情感、增强意志、健全人格，让身心全面和谐发展，有助于人的成长与成才，进而真正尊重体育事业工作者。在全社会大力提倡全民健身运动，培养浓厚的社会体育氛围。推行体育成绩计入招考成绩制度，并逐步提升所占比例，增加人们对体育课的重视程度，提升体育教师的地位。进一步完善学校体育发展机制，落实体育教师与学生的师生比，确保国家体育政策执行到位。

4.2切实提高媒体社会责任意识

媒体作为社会的“第四种权力”，担负着引导社会发展、营造社会风气的责任。新闻媒体应坚持正确的舆论导向，积极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及时纠正新闻报道的的导向性偏差，避免新闻内容的娱乐化倾向；同时，要顺应时代发展需要，加强热点问题报道，凝聚社会共识。在新闻框架的选择时，应把握好相应的“度”，以鼓励和引导为主，以谴责和抨击为辅，既要正确传达体育教师在现阶段的合理诉求，如《教师节：不要让体育教师受冷落》的报道就反映出了体育教师寻求关注、渴望尊重的心声；在报道负面事件时，也应重点报道法律的惩罚进而引起警示，避免进一步强化体育教师的负面形象，主动建立起体育教育事业良性发展的社会舆论场。

4.3逐步完善体育教师综合素养

无可否认，新闻媒体所呈现的内容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社会现实。体育教师群体的负面媒介形象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这一群体自身的缺失。一方面，体育教师大多接受过严格的体育项目训练，在艰苦的训练过程中逐渐形成了豪放、直接的行事风格，产生了争强好胜的心理，但这些个性特质与教师岗位和职业要求可能存在相悖之处，在面对每况愈下的学生体质，心中的担忧与愤慨可能转化为对学生的暴力；另一方面，在工作中被“边缘化”使他们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但囿于社会现实又无可奈何，职业认同感危机导致部分教师心中苦闷，自甘堕落，工作流于形式，甚至触犯法律的底线，造成不良的后果。

对此，体育教师应切实完善和提高自身综合素养：一是思想素养。体育教师应坚持梦想，即使暂时没有得到社会认可也切不可自暴自弃，树立远大追求，将体育教育工作当成自己的毕生事业。二是文化素养。体育教师要注重提升自身修养，要广泛涉猎特别是人文社科类的知识，以完善自身形象。三是专业素养。体育教师注重自身专业技能的提升，并主动参与到身边社区的全民健身活动中去，宣传、推动、组织、指导全民健身事业的发展，运用专业技能积极服务回报社会，用实际行动扭转社会的偏见。四是媒介素养。“以释疑回应质疑是新媒体时代必备素养。”体育教师应具备一定的媒介素养，学会在受到质疑的时候能正确运用媒体发出自己的声音。

5　结语

在当今全媒体时代，如果只注重体育教师修炼“内功”，而忽视新闻媒体对体育教师职业群体形象的影响，那也是对学校体育工作关注的缺失。通过对五年间人民网、网易网两家网络媒体中新闻样本的分析，发现体育教师媒介形象呈现负面化的总体趋势，这一旦渗透到人们的思想中并沉淀和凝固下来，对于我国的体育教育事业发展十分不利，必须引起足够重视。对此，笔者从社会环境、新闻媒体、体育教师群体三个层面提出具体可操作的对策和建议，以期达到有效重树体育教师媒介形象的目的。

[1] 钟文.正确认识体育的价值[N].人民日报,2015-04-13(023)

[2] 张晓莺.论框架理论与媒介形象之建构[D].广州：暨南大学,2008

[3] Claes H. de Vreese.News Frame:Thoery and Typology[J].Information Design Journal +.document design,2013(1):51

[4] 刘强.框架理论:概念、源流与方法探析——兼论我国框架理论研究的阙失[J].中国出版,2015(8):19-24

[5] 黄瑞苑.奥林匹克精神的古今形态差异及其文化渊源[J].广州体育学院学报,2013(2):33-35,44

[6] 鲍明晓,李元伟.转变我国竞技体育发展方式的对策研究[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14,37(1):9-23,70

[7] 朱婧雯. 女博士:被强加的“神话”场域——基于媒介“过度阐释”的符号学批判[J]. 新闻爱好者,2011(15):14-15

[8] 陈孝道.体育教师受歧视现象简析[J].体育文化导刊,2014(12):122-125

Study o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Media Images of the P.E. Teacher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Frame Theory

GAO Hong-quan

(Shunde Polytechnic, Foshan 528333, China)

Based on frame theory, sort out the news about the PE teachers in "People's Daily" and "Net Ease net" in nearly five years. Results show that the network news mainly report PE teachers from four aspects such as construction of typical positive, negative image, reflects the survival status and the system reform and other. Construction of the media image of PE teachers mainly used 4 news frames such as vulnerable groups, models, entertainment news and illegal crime and the PE teachers' media image is negative. Aimed at the status quo, from the social environment, the media and physical education teachers group three aspects are analyzed and put forward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frame theory; PE teachers; media images; internet media

2015-03-15

高宏全(1982- )，男，河南南阳人，硕士，讲师

研究方向：体育教育训练学

G80

A

1007-323X(2016)03-000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