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北克民法典》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英译本中的情态动词比较研究

胡　波

(南京理工大学泰州科技学院 外国语学院， 江苏 泰州　225300)



《魁北克民法典》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英译本中的情态动词比较研究

胡波

(南京理工大学泰州科技学院 外国语学院， 江苏 泰州225300)

以定量分析的方法，统计了《魁北克民法典》和我国《民法通则》英译本中出现的4个情态动词，即shall，may，must和should。结果发现，民法条款中shall和may使用较多，而must和should使用相对较少，我国《民法通则》英译本中不分具体的情境，出现过度使用shall的情况，may可以等同于汉语中的情态动词“可以”，在否定意义中则表示“不得”。

《魁北克民法典》;《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英译；情态动词

本文引用格式：胡波.《魁北克民法典》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英译本中的情态动词比较研究[J].重庆与世界，2016(7):82-87.

一、引言

李克兴提出：“在法律英语中，主要情态动词或使用频率最高的情态动词依次是‘shall’、‘may’、‘must’和‘should’。”[1]54一直以来，“shall”在法律文本翻译中的过度使用和滥用是众多学者们关注和讨论的话题，如陈忠诚(1992)、许国新和孙生茂(2003)、李克兴(2007)、陈小全和刘劲松(2011)、范慧茜(2014)等。陈小全认为“英美等国简明英语专家对英语情态动词的研究表明，由于法律起草人的盲目使用及法庭的任意解读，shall 已经失去了其情态动词的价值”，他甚至呼吁“在我国法律法规英译文本中亦应最终摒弃shall 的使用”[2]67。

二、本研究的意义

情态动词“shall”究竟该直接摒弃，还是应该规范使用，笔者拟通过一些国外法律文本的实践来分析。之所以选择《魁北克民法典》，是因为它“是少见的属于我们这一百年的民法典，因此充满了我们的时代的气息，与我们见到的多数属于那个100年的老旧民法典不同”。《魁北克民法典》共3 168条，20万余字，涉及到人、家庭、继承、财产、债、优先权和抵押权、证据、时效、权利公示、国际私法共10篇内容，“凝结了一百五十多位法学家的劳动，并广泛听取了民众的意见，它是由人民的政治代表魁北克国民公会通过的”[3] 前言17-35。自1991年颁布以来，《魁北克民法典》已历经30多次修订。

现行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于1986年通过，总共156条，并附上英译本(英译本近9 000余字)。陈忠诚(2008)对《民法通则》3种权威译本逐条评析，指出了存在的问题[4]，比如，shall的过度滥用、不遵守“译名同一律”、部分选词欠缺规范性、语句篇章存在着冗长、简练欠缺等；范慧茜(2014)指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英译本中存在的主要翻译错误[5]，包括：(1)未遵循“译名同一律”；(2)遣词造句不尽准确；(3)情态动词shall使用不规范。范慧茜还在对这些问题进行评析的基础上提出了修改建议。

本研究通过《魁北克民法典》和我国《民法通则》英译本中的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进行比较，从而得出法律文本中情态动词使用的一般规律，从而也为我国《民法通则》英译工作提供一些借鉴*文中所列举的我国《民法通则》法律条文及其英译本，皆源自全国人大官方网站(http://www.npc.gov.cn/)法律法规数据库；所列举的《魁北克民法典》法律条文来自官方网站(第32版，2015年10月1日版本)http://www.canlii.org/en/qc/laws/stat/lrq-c-c-1991/latest/lrq-c-c-1991.html；《魁北克民法典》的中文译文皆出自参考文献徐国栋《魁北克民法典》。。

三、两种文本中情态动词的统计

以条款数为参照基准统计，魁北克民法典中情态动词出现的比率分别为：shall(14.05%)，may(66%)，must(3.09%)，should(0.57%)；《民法通则》英译本中情态动词出现的比率分别为：shall(198%)，may(35.90%)，must(1.28%)，should(1.28%)。单纯从数字统计看，shall在两个文本中出现的比率类似两个极端，《魁北克民法典》中出现的较为平常，而《民法通则》英译本中出现过量、超标。may在《魁北克民法典》中出现较多，在《民法通则》英译中出现较少。must和should在两种文本中出现均较少(表1)。

表1　情态动词使用情况

四、抽样研究

《魁北克民法典》共有10编，涵盖人、家庭、继承、财产、债、优先权和抵押权、证据、时效、权利公示、国际私法。我国《民法通则》共有9章，涵盖基本原则、公民(自然人)、法人、民事法律行为和代理、民事权利、民事责任、诉讼时效、涉外民事关系的法律适用、附则。我们总共选取4组作抽样对比研究。

1.第1组

对比内容为：《民法通则》英译本第五章“民事权利”第二节“债权”(第84条至第93条)VS 《魁北克民法典》第5编“债”，第一题“债的一般”，第一章到第二章(第1 371条至1 456条)。对比结果见表2。

表2　对比结果

《魁北克民法典》中情态动词出现的比率分别为：shall(3.49%)，may(48.86%)，must(4.65%)，should(0)；《民法通则》英译本中情态动词出现的比率分别为：shall(330%)，may(80%)，must(10%)，should(0)。

《魁北克民法典》中3个情态动词的中译统计为：shall的翻译为“须”(1)，“应”(2)；may的翻译为“可以”(30)，“不得”(否定形式)(8)，其他无对应的情态动词(5)；must的翻译为“须”(2)，“仅可以”(1)，“仅在此”(1)。

《民法通则》英译本中的3个情态动词对应的中文统计为：shall为“应当”(7)，其他无对应的情态动词(26)；may为“可以”(5)，其他无对应的情态动词(3)；must为“需”(1)。

2.第2组

对比内容为：《民法通则》英译本第五章“民事权利”第四节“人身权”(第98条至第105条)VS《魁北克民法典》第1编“人”，第2题“某些人格权”，第一章“人身完整权”(第10条至25条)。对比结果见表3。

表3　对比结果

《魁北克民法典》中情态动词出现的比率分别为：shall(25%)，may(175%)，must(18.75%)，should(0)；《民法通则》英译本中情态动词出现的比率分别为：shall(200%)，may(0)，must(0)，should(0)。

《魁北克民法典》中3个情态动词的中译统计为：shall的翻译为“应”(4)；may的翻译为“可以”(11)，“不得”(否定形式)(5)，“可能”(3)，其他无对应的情态动词(9)；must的翻译为“必须”(1)，其他无对应的情态动词(2)。

《民法通则》英译本shall对应的中文统计为：shall为“禁止”(4)，“不得”(1)，其他无对应的情态动词(13)。

3.第3组

对比内容为：《民法通则》英译本第六章“民事责任”第一节到第四节(第106条至134条)VS《魁北克民法典》第5编“债”，第一题“债的一般”，第一章“民事责任” (第1 457条至第1 481条)。对比结果见表4。

表4　对比结果

《魁北克民法典》中情态动词出现的比率分别为：shall(0)，may(40%)，must(0)，should(0)；《民法通则》英译本中情态动词出现的比率分别为：shall(165.5%)，may(41.38%)，must(0)，should(0)。

《魁北克民法典》中may的中译统计为：may的翻译为“可以”(4)，“不得”(否定形式)(4)，“可能”(1)，其他无对应的情态动词(1)。

《民法通则》英译本中的3个情态动词对应的中文统计为：shall为“应当”(27)，其他无对应的情态动词(21)；may为“可以”(10)，其他无对应的情态动词(2)。

4.第4组

对比内容为：《民法通则》英译本第七章“诉讼时效”(第135条至141条)VS 《魁北克民法典》 第8编“时效”(第2 875条至2 933条)。对比结果见表5。

表5　对比结果

《魁北克民法典》中情态动词出现的比率分别为：shall(3.38%)，may(42.37%)，must(0)，should(0)；《民法通则》英译本中情态动词出现的比率分别为：shall(143%)，may(14.29%)，must(14.29%)。

《魁北克民法典》中情态动词的中译统计为：shall的翻译为“应”(2)；may的翻译为“可以”(11)，“不得”(否定形式)(6)，“只能”(1)，其他无对应的情态动词(7)。

《民法通则》英译本中的3个情态动词对应的中文统计为：shall为无对应的情态动词(10)；may为“可以”(1)； should为“应当”(1)。

五、抽样研究分析

(一)shall的分析

Black’s Law Dictionary (9thEdition)对shall的解释是： has a duty to; more broadly,is required to 〈the requester shall send notice〉〈notice shall be sent〉.This is the mandatory sense that drafters typically intend and that courts typically uphold[6]1499.可以看出，shall包含法律制定者以及法院所传达的强制性的意味。

1.等同于汉语法律条文中的“应当”

汉语法律条文中如果直接出现“应当”，对应的英文用“shall”没有问题。我国《民法通则》第六章“民事责任”，有很多条款直接涉及当事人应该承担的责任，“应当”出现的频率较高，语气最为强烈。

【法律条文】第一百零六条 公民、法人违反合同或者不履行其他义务的，应当承担民事责任。

【对应译文】Article 106 Citizens and legal persons who breach a contract or fail to fulfill other obligations shall bear civil liability.

同样，《魁北克民法典》中出现的shall，其译文在处理时也是多用“应”“应该”。

【法律条文】14.A minor 14 years of age or over,however,may give his consent alone to such care.If his state requires that he remain in a health or social services establishment for over 12 hours,the person having parental authority or tutor shall be informed of that fact.

【对应译文】第十四条 但年满14周岁的未成年人可以单独做出此等同意表示。如根据该未成年人的健康状况需要在卫生和社会服务机构滞留12小时以上，应将该事实告知其亲权人或监护人[3]3。

2.汉语法律条文没有明显的情态动词

(1)简单陈述居多，不必出现shall

【法律条文】第八十五条 合同是当事人之间设立、变更、终止民事关系的协议。依法成立的合同，受法律保护。

【对应译文】Article 85 A contract shall be an agreement whereby the parties establish,change or terminate their civil relationship.Lawfully established contracts shall be protected by law.

我国《民法通则》条文中有不少陈述条款，根本没有出现任何情态动词，但其英译本则完全都以“shall”来处理，存在使用过度现象。上述例子，在合同的概念上，只是简单介绍合同的定义，《民法通则》的英译本则使用了shall。在《魁北克民法典》中，对合同的定义，法律条款则使用的是简单的陈述句，并没有出现任何情态动词。

【法律条文】1378.A contract is an agreement of wills by which one or several persons obligate themselves to one or several other persons to perform a prestation.

【对应译文】第1378条合同为一人或数人约束自己向一人或树人履行给付的意定协议[3]176。

再比如，关于人身权，《魁北克民法典》中第10条也是使用简单陈述句：

【法律条文】10.Every person is inviolable and is entitled to the integrity of his person.

【对应译文】第10条 任何人都不受侵犯且有权维持人身完整[3]2。

而我国《民法通则》英译本中关于人身权的一则陈述性的条款还是使用了“shall”。

【法律条文】第98条 公民享有生命健康权。

【对应译文】Article 98 Citizens shall enjoy the rights of life and health.

对此，陈忠诚的建议就是使用陈述性的语句对应翻译即可。比如，《民法通则》第八十五条、第九十条、第九十五条和第九十六条等都出现了“受法律保护”。事实上，“原文所规定的是法律规则，而不是规定民事活动中当事人应如何的行动规则。”[4]6，可以直接用陈述语句翻译，即“is protected by law”或“receives the protection of the law”[4]105。

以下两个例子也不必使用shall，仅仅是简单陈述句。

【法律条文】第一百零七条 因不可抗力不能履行合同或者造成他人损害的，不承担民事责任，法律另有规定的除外。

【陈忠诚译文】There is no civil liability for non-performance of a contract or for damage done to someone,owing to force majeur unless otherwise regulated by law[4]129.

【法律条文】第一百二十八条 因正当防卫造成损害的，不承担民事责任。

【陈忠诚译文】 A person has no civil liability for any damage caused in his justifiable defense[4]150.

(2) 避免出现shall的替代方法

同样是民事责任，《魁北克民法典》在第1 457条至第1 481条中却并没有出现任何“shall”，相反，却较多地使用了两个短语“is bound to”(出现9次)，“is liable for”(出现3次)。Black’s Law Dictionary (9thEdition)对bound的解释是：1.Constrained by a contractual or other obligation 〈they are bound to make the payments by the first of each month〉. 2.(Of a court) constrained to follow a precedent 〈bound by a Supreme Court decision〉[6]210。

此外，Black’s Law Dictionary (9thEdition)对liable的解释是：1.Responsible or answerable in law; legally obligated.2.(Of a person) subject to or likely to incur (a fine,penalty,etc.)-Also termedlegallyliable[6]998.《牛津·外研社英汉汉英词典》对liable的解释是： 4.Jur (legally subject) 应受罚的(person)；(answerable)有义务的(person,company)[7] 439。

可以看出，在不脱离法律条款的语境下，立法本身就是有强制性的，也没有必要出现shall来再次表示强调，短语“is bound to”“is liable for”本就暗含着法律上的责任，有着强制性的意味，可以替代shall的使用。

(二)may的分析

Black’s Law Dictionary (9thEdition)对may的解释是：1.To be permitted to.2.To be a possibility[6]1068.可以看出，may有“被允许，可以，可能”的意思。

1.may=可以

通过以上4组对may和中文对应翻译的统计，汉语中的情态动词“可以”与英语中的情态动词“may”之间能划上等号。

【法律条文】第一百零八条 债务应当清偿。暂时无力偿还的，经债权人同意或者人民法院裁决，可以由债务人分期偿还。

【对应译文】Article 108 Debts shall be cleared.If a debtor is unable to repay his debt immediately,he may repay by installments with the consent of the creditor or a ruling by a people’s court.

【法律条文】2887.Any person who has an interest in the acquisition of prescription may plead it,even if the debtor or the possessor renounces it.

【对应译文】第2887条 对于时效的取得享有利益的人均可以主张时效，即使债务人或占有人抛弃时效，亦同[3]351。

2.may+ not/ No +may(倒装)=不得

我们发现may和否定词not连用，或者以no开头的倒装句，一般对应中文“不得”。

【法律条文】1418.A contract that is absolutely null may not be confirmed.

【对应译文】第1418条绝对无效的合同不得被确认为有效[3]180。

【法律条文】2884.No prescriptive period other than that provided by law may be agreed upon.

【对应译文】第2884条当事人不得在法律规定的时效期间以外协商自己的时效期间[3]351。

【法律条文】2933.No holder may be released by prescription from the prestation attached to his detention; however,its extent may be prescribed,as may the arrears.

【对应译文】第2933条 任何握有人不得因时效而被免除附属于握有的给付义务，但数额和期次都可以因时效消灭[3]355。

中文法律条文中表示“不得”的条款，都可以翻译成“may not”或者“No…may…”这样的倒装句。我国《民法通则》中总共出现了11次“不得”，一般均可以采取这样的译法。比如，

【法律条文】第八十条 土地不得买卖、出租、抵押或者以其他形式非法转让。

【陈忠诚译文】Article 80 No land may be sold,leased,mortgaged,or otherwise transferred against law[4]98.

(三)must的分析

《牛津·外研社英汉汉英词典》对must的解释是：1.(indicating obligation,prohibition; stressing importance,necessary) 必须[7]499。对《魁北克民法典》中出现的must的中译(抽样20个)统计：“须”(12)，“应”(5)，其他无对应的情态动词(3)。

【法律条文】第九十一条 合同一方将合同的权利、义务全部或者部分转让给第三人的，应当取得合同另一方的同意，并不得牟利。依照法律规定应当由国家批准的合同，需经原批准机关批准。但是，法律另有规定或者原合同另有约定的除外。

【对应译文】Article 91 If a party to a contract transfers all or part of his contractual rights or obligations to a third party,he shall obtain the other party’s consent and may not seek profits therefrom.Contracts which according to legal provisions are subject to State approval,such as transfers,must be approved by the authority that originally approved the contract,unless the law or the original contract stipulates otherwise.

【法律条文】21.Consent may also be given by such a qualified person where a person of full age suddenly becomes incapable of giving consent and the research,insofar as it must be undertaken promptly after the appearance of the condition giving rise to it,does not permit,for lack of time,the designation of a legal representative for the person of full age.

【对应译文】第21条 如成年人突然丧失同意能力且发生引起试验的条件后必须立即进行试验，而时间来不及指定法定代理人，同意可由经授权对该成年人所需的任何治疗做出同意的人做出[3]4。

(四)should的分析

《牛津·外研社英汉汉英词典》对should的解释是：1.(expressing obligation)应该；2.(giving or asking for advice) 该；3.(expressing probability) 应该会[7]712。对《魁北克民法典》中出现的should的中译(共18个)统计：“应”(11)，“须”(1)，“不得”(否定形式)(2)，其他无对应的情态动词(4)。

【法律条文】1510.If an event that was considered certain does not occur,the obligation is exigible from the day on which the event normally should have occurred.

【对应译文】第1510条 如被认为肯定会发生的事件并未发生，债自该事件通常应发生之日起可主张[3]189。

我国《民法通则》的英译本中共出现2个should，对应的中文为“应”“应当”。

【法律条文】第六十三条 依照法律规定或者按照双方当事人约定，应当由本人实施的民事法律行为，不得代理。

【对应译文】Article 63 Civil juristic acts that should be performed by the principal himself,pursuant to legal provisions or the agreement between the two parties,shall not be entrusted to an agent.

六、结语

通过对《魁北克民法典》和我国《民法通则》英译中的4个情态动词的对比研究，可以得出结论：(1)我国《民法通则》英译本中shall过度使用，在翻译法律条款时，一般陈述性的阐释没有必要全部都用shall，完全可以以陈述句翻译陈述句；(2) 情态动词may和“可以”相对应，和否定连用则表示“不得”；(3) must和should两个情态动词的使用相对较少，分别对应“须”“应”较多。

[1]李克兴.英语法律文本中主要情态动词的作用及其翻译[J].中国翻译，2007(6)：54-60.

[2]陈小全，刘劲松.法律文本shall的问题及解决途径[J].中国翻译，2011(3)：63-67.

[3]徐国栋.魁北克民法典[M].孙建江，郭站红，朱亚芬，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

[4]陈忠诚.《民法通则》AAA译本评析 [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8.

[5]范慧茜.《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英译本主要翻译错误述评[J].中国翻译,2014(4)：88-91.

[6]BRYAN A.Garner.Black’s Law Dictionary[M].West:A Thomson Reuters Business,1999.

[7]朱丽，于海江.牛津·外研社英汉汉英词典[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0.

(责任编辑张佑法)

Comparative Study of Modal Verbs in Civil Code of Québec and English Version of General Principles of the Civil Law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HU Bo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Taizhou Institute of Science & Technology,Nanji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izhou 225300, China)

By quantitative analysis method, the use of four modal verbs, namely, shall, may, must and should, is respectively counted inCivilCodeofQuébecand English Version ofGeneralPrinciplesoftheCivilLawofthePeople’sRepublicofChina. Following are the results: shall and may are relatively more used than must and should in both civil codes, and shall is excessively used in the English version ofGeneralPrinciplesoftheCivilLawofthePeople’sRepublicofChinaregardless of the specific situation. What’s more, may equals to “可以” in Chinese modal verbs and to “不得” with negative meaning.

CivilCodeofQuébec；English version ofGeneralPrinciplesoftheCivilLawofthePeople’sRepublicofChina；English translation; modal verbs

胡波(1983—)，男，讲师，硕士，研究方向：翻译理论。

【译学研究】

10.13769/j.cnki.cn50-1011/d.2016.07.018

format:HU Bo.Comparative Study of Modal Verbs inCivilCodeofQuébecand English Version ofGeneralPrinciplesoftheCivilLawofthePeople’sRepublicofChina[J].The World and Chongqing, 2016(7):82-87.

H315.9

A

1007-7111(2016)07-008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