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的辽县基督教友爱会及其医院

2016-12-22 05:35刘安荣
关键词:教徒传教士伤员

刘安荣

(山西省委党校 文化基础部,山西 太原 030006)



抗战时期的辽县基督教友爱会及其医院

刘安荣

(山西省委党校 文化基础部,山西 太原 030006)

文章主要采用历史文献法,运用友爱会的档案资料、书籍、杂志,考察辽县友爱会及其医院在抗战时期的所作所为。结论为辽县友爱会在抗日战争时期积极配合共产党的工作,为八路军伤员提供医疗救治,为百姓提供各种救济,其中一些教徒加入了共产党的统一战线,为共产党、八路军服务,为抗战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事实证明教徒并未因其信仰转变而改变国家认同,他们在关键时刻是与民族、国家共存亡的。

抗日战争时期; 山西辽县; 友爱会

0 引 言

美国基督教友爱会是民国时期在山西东部太行山区传教的主要差会。他于1912年在辽县(今左权县)开辟传教站,随后逐渐建立起医院、学校等机构。辽县友爱会传教士、教徒在抗日战争中支持抗战,支援八路军,其中的13名教徒还因此被日军残忍杀害。对于这段历史,已经有人做过记述[1]22-31,但是其中仍存在一些不准确的地方。本文将以友爱会总部出版的书籍、杂志及其档案资料为依据,考察辽县友爱会及其医院在抗日战争中的作用,以说明在共产党统一战线指导下,基督教会为抗日做出的贡献和牺牲,同时也为纠正一些不准确的说法,厘清一些地方网络发布的错误信息。

1 辽县基督教友爱会的基本情况

王之翰在其所著的《抗日战争中的辽县友爱会及其医院》一文中曾说: 基督教友爱会是1915年来辽县的,1921年后该会出资办学、办医院,医院名称为友爱会医院(1925年建立)[2]。黄甫建伟、张基祥则认为,1913年美国基督教牧师费尓儒等人抵辽,宣扬教义,发展教徒,组织教会,即友爱会。1921年建立起友爱医院。[3]22赵志伟在《相似<金陵十三钗> 山西太行山“辽县十三士”》一文中说: 1913年,美国基督教牧师费尔儒到达辽县 (今左权县),组织友爱会,宣传基督教教义。1921年友爱会在辽县建立了友爱医院,西医正式进入了太行山。[4]上述三种说法有值得商榷之处,他们都没有标明资料的来源、出处,不知道作者是从哪里、如何得到这些说法的。以下笔者利用友爱会在山西的开教者库范恪(F. H. Crumpacker)、希尔顿(Hilton George)当时出版的著作、文章予以说明、纠正。

据确切记载,美国友爱会传教士1908年到达太原,1910年4月在平定开教,1912年5月,友爱会在辽县租到一所房子,6月14日希尔顿夫妇(Hilton George, Hilton Blanche)到达辽县,在辽县开教。[5]可见上述三篇文章中所说的友爱会在辽县的开教时间都是不准确的,至于开教人更不是费尓儒,友爱会传教士费荣儒(Flory Raymond)是1914年才到达中国的。

友爱会在辽县的医疗工作开始于1912年6月,即希尔顿来的时候。他们的宗旨是随时帮助人们身体上的需要,以此将福音传给人们,很快人们就来医治各种疾病。[6]1913年友爱会传教士医生包白阁(Brubaker O. G.)来到辽县,1914年开始为人看病,1915年4月24日搬入新诊所,病人开始住院治疗,并安排修理女部,准备接收女病人。[7]这个医院设立在教堂院子里。建立在辽县城东的友爱会医院,于1916年10月10日举行奠基仪式,1918年夏天竣工,1918年感恩节举办正式开业仪式。[8]上述三篇文章说辽县友爱会医院于1921或1925年才建立,可见以讹传讹的信息非常有害,笔者在此特以纠正。

辽县友爱会开办男、女学校,建立医院,开展妇女工作,以发展教徒,到1939年有830名教徒,以下是根据其历年年度报告而做的发展情况统计表,说明其基本发展情况(详见表1)。

表1 辽县友爱会发展情况统计表

2 抗战时期辽县友爱会及其医院的贡献

友爱会在辽县发展过程中,利用灾荒、瘟疫等所有能够利用的机会与当地人接触,运用各种手段如施粥、施药等方式传教。然而,这些行为客观上为当地人民提供了服务,缓解了当地的社会问题。抗日战争爆发后,友爱会也视此为传教的契机,但是他们提供的救济、帮助满足了当地人的一些需要,他们与共产党、八路军进行合作,为支持抗战起了一定的积极作用。

2.1抗战时期辽县友爱会所作的贡献

抗日战争时期,辽县友爱会收留战争难民,为难民提供救济、医疗救治等服务,并与共产党的根据地政府合作,进行各种赈济活动。

2.1.1 辽县友爱会收留了许多难民

抗日战争爆发后,许多人,尤其是妇女、儿童,无家可归,许多年轻妇女害怕在家遭受日军凌辱,她们于是纷纷进入教会机构避难。友爱会为这些人提供避难场所,并提供食物、医疗服务。辽县女学道院因收留妇女停办一年。据统计,当时寿阳、平定、辽县的三个妇女学校收留了362名妇女。[9]辽县教会于1939年11月1日还开办儿童避难所,收留了200个急需救济的孩子。[10]

2.1.2 辽县友爱会医院为百姓提供医疗救治

当时在遭受侵略的地方,许多百姓受伤,需要救治。在离辽县五英里的一个山村,在日军侵入、百姓逃走的当晚,五名妇女分娩,事后只有一个孩子、两名妇女还活着。村民们挤在山里的窑洞中,遭枪射、刺刀刺,很多人严重受伤,但是无法去看医生。在日军撤退辽县、沁县之间的路上,有很多因受伤而需要救治的人。友爱会安排一个护士带着急救箱寻找、救助受伤的百姓,不收任何费用,但可以接受富裕家庭的一些捐赠,再用于这项工作。[11]

2.1.3 友爱会直接发放钱、物,救济急需人群

日军入侵后,山西的许多村庄被烧毁,粮食被洗劫一空。辽县友爱会马上成立救济委员会,由三名当地教徒和传教士王普霖(Wampler Ernest)、欧固乐(Oberholtzer I. E.)组成,立即开始救济工作。当时辽县友爱会可以在辽县使用2 000美元的救济金。传教士派出四组人进行调查,根据调查到的情况,救济委员会制定出计划,帮助最需要帮助的人。王普霖在一封信中说: “到1938年10月我们在辽县散发了1 500块银元的粮食、棉花。我们给一些父母没有能力支持的学生发助学金,给女学道院的妇女一些帮助,免费给一些人看病。”[12]辽县友爱会在和顺、武乡、榆社有外围站,战争发生后传教士不仅在辽县实施救济,也到这些地方救济受难的百姓。传教士侯瓦德(Sollenberger Howard)于1939年1月份的前两周在武乡蟠龙镇、洪水镇帮助进行救济工作。那里的条件非常恶劣,很多以前富裕的人家也失去了房屋和生活必需品。传教士为条件最差的1 000多户发放了救济物,这1 000多户占据了这个地区1938年遭受日军侵略而受灾的人口的三分之一。[13]

2.1.4 友爱会实施以工代赈

传教士在这个地区主要施行工赈。当时几乎所有的业务都停止了,人们迫切需要工作。王普霖负责向周围村庄发放粮食、棉花,让村民织布。4磅棉花能织70英尺布,村民返还传教士30英尺。这些布只有15英寸到18英寸宽,很粗糙,但是因为当时买卖瘫痪,人们很需要棉布,传教士不得不限制人们购买的数量。传教士给所有能工作的人提供纺织工作,只要他们返还棉花费用的三分之二。人们非常感激,县长和其他官员为这些工作表示了谢意。[11]

当时辽县的共产党政府也在积极救济饱受战争危害的人民。双方商定要尽力合作,不重复救济。共产党政府邀请教会的几个人做他们的救济顾问,并邀请侯其孙(Hutchison Anna)、王普霖与两名当地教徒直接参加他们的救济工作。[11]

2.2辽县友爱会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工作

在抗日战争中,辽县友爱会救治八路军伤员,配合八路军工作,打击日军,并为他们提供情报。1936年中共派党员史怀璧同志到辽县工作,1937年中国共产党组织在辽县成立,当时的县委宣传部主任王善玲是抗日救国会负责人。王善玲组织友爱会学校与医院人员成立了学习小组,教会学校校长李成章任组长,教师王桂荣、医生王玉岗任副组长。[2]可见,党的统一战线组织在当时已经团结了友爱会教徒。

1938年前,辽县医院已经救治过八路军伤员,但是没有接受他们入院治疗。1938年12月,接受过西医教育的中国教徒医生王玉岗来到辽县医院主持工作。当时,国际红十字会请求辽县医院救治八路军伤员。辽县医院尽管答应了国际红十字会的请求,但是要求不能因此不救治平民,要求教会负责管理,红十字会负责伤员的费用。红十字会大夫布朗到达后,伤员陆续被抬入辽县医院接受治疗。然而,医院的医疗用品不多,医院工作人员不得不加紧采购、制作。王普霖夫人在日记中写到: “棉麻制品远远不够用,不久缝纫机就像蜂箱一样嗡嗡转动起来。雇佣了30名妇女,两台缝纫机不停转动,直到他们不再能转动。我让12到14名妇女在家里做计件工作。这个地方的商店把布藏在村里,使得尽快拿到布很困难。现在有82名病人,很明显,他们把最严重的伤员送到这里,医生说,他们三个月内就会用完我们所有的新布。”[11]

这种服务只进行了一个月,就不得不让这些士兵转走,因为日军要再一次侵入辽县。到1939年1月底,一共99名士兵接受过治疗。1月27日早晨,红十字会的医生和医院的业务管理员与这些士兵一起撤走,但是不得不留下五名伤员,因为实在找不到抬他们的人,他们的伤势很重,可能医治无效。大批伤员撤走后,传教士清理一切痕迹,不让人看出曾经救助过如此多的八路军战士。留下的病人被分开护理,伤员单独在一个病房,封闭曾经住满伤员的三楼。日军进入辽县后,其军队医生要求检查辽县医院,传教士、护士带他们查看每一间房。来到男病区,传教士让他们查看几例严重病号,因此错过了八路军士兵所在的病房。五个留下来的伤员只有一人去世,其他四人经过几周的护理后出院。他们见证了危难时刻医生对他们的护理、保护,为此辽县医院得到山区游击队员的赞誉。[11]

辽县友爱会及其教徒积极配合八路军的工作。辽县教会的各个机构因是美国人主管,属于中立区。但是,正如美国传教士所说,没有真正的中立区,传教士倾向于中国军队。1940年7月27日,两个日本人来教会,说教会院里有人用手电筒给山上八路军打灯光、发信号。传教士没收教会院里所有人的手电筒,锁在一个柜子里,让日军检查,消除怀疑。但是他们知道,八路军晚上到教会院里,给东山上的同志发信号。日军搜捕之前,遭到游击队的袭击,联络信号就是教徒王玉岗、李成章发出的。[1]

教徒、传教士把日军的动向告诉八路军,为八路军收集情报。1939年1月底,日军从辽县撤出后,传教士在东郊教会院外面发现一名陌生人。传教士询问并取得他的信任,他最后拿出八路军的便条,是询问日军撤退的方向,传教士告诉他日军向北撤走。[11]

教徒不配合日军统治、不为日军做事。日军占领辽县后,教会学校的老师刘金兰,曾经被日军信使多次劝说去日军开办的学校任教,均遭到拒绝。刘金兰说,她宁愿死,也不去帮助他们。日军的一个翻译想和刘金兰结婚,遭到拒绝,刘金兰和辽县的一名青年很快订婚。[15]

教徒不给日本人做事,却非常配合八路军抓捕日军的工作。1940年10月18日,日军与八路军在离辽县15英里的一个狭长山谷中展开战斗。八路军隐藏在两边的树丛里。当日军开来的卡车陷在八路军预先挖好的陷阱内后,八路军从两面开始射击。许多日军来不及上子弹就丢了性命。一名友爱会女传道员的家就在路边山上。一名日军士兵向山上跑,两名八路军战士在后追赶。日军士兵跑进女传道员的家,女传道员与八路军战士联合起来抓住了这名日军士兵,把他关进监狱。在这次战斗中,一共26辆日本军车被毁,两匹马在一辆卡车上被烧成灰,全部日军,包括几名重要军官被杀或被抓。[11]

3 辽县基督教友爱会在抗日战争中所付出的牺牲

辽县友爱会因救治八路军伤员,为八路军提供情报,与共产党合作进行救济,致使13名当地教徒被杀,外国传教士也被迫撤出山西。

日军逮捕教会的重要人物,主要是因为这些人与共产党有联系,参与了共产党与教会合作进行的赈济难民等事宜。1940年8月18日,李成章与女教士厨师王桂林被日军逮捕,王桂林第二天被释放。李成章被捕后,日军审问他教会的救济计划及日军到达前他与地方政府的关系。[14]前文已述,李成章与共产党有联系,日军逮捕他是因为他参与了友爱会与共产党合作进行的救济工作,尤其是不在日军控制范围内如武乡、榆社等地的救济工作。这些地方大部分是共产党、八路军控制的地区,日军对友爱会救济这些地方的百姓非常不满,因为救济这些百姓,就是间接地帮助了八路军。

1940年8月23日,日军第二次逮捕教徒,一共逮捕了七人,其中五名男教徒,两名女教徒。他们是友爱会医生王玉岗、护士长刘福荣,教会老师、执事、传道人王桂荣,教会中学学生王保罗、刘春荣,教会女校教师刘金兰,教会女校及幼儿园老师田(潘)美馨。1940年10月7日,日军又在辽县医院逮捕了六名女教徒、两名男教徒。日军逮捕医院大夫、护士,并在医院公开逮捕教徒,是在报复友爱会及其教徒,发泄对他们救治伤员的仇恨。早在1939年日军第二次侵入辽县后,日军官兵就直闯教会女校、妇女学校,毁坏学校的物品,到处扔书本、杂志等物品,把两个学校毁坏得一片狼藉。日军还把幼儿园的物品和赃物、泥土混在一起。[11]很显然,日本军官没有控制士兵的行为,放任他们毁坏教会财物,以发泄对友爱会医院救治八路军伤员的不满、怨恨。

日军要报复友爱会,但是他们不敢伤害美国传教士,就拿与这些事有关的、与传教士关系密切的中国教徒开刀。1940年10月12日,日军将第三次逮捕的三名女教徒带到辽县城内靠近西门的一个小山坡上,用剑刺死她们,把尸体抛入附近的防空洞,第二天命人将之填埋。这三名女教徒是辽县女学道院教师张淑梅,女学道院学生赵(宋)淑德、赵(成)玉。1940年10月19日,日军枪杀了李成章及第二次被捕的七个人,并就地掩埋。1940年11月16日,日军又杀害了女传教士厨师王桂林、医院厨师赵春金。[14]日军杀害这些教徒,除以上原因外,还旨在通过杀害直接为教会、传教士服务的人,使当地人不敢再接近传教士、教会,以逼迫传教士离开,这样辽县不再有中立区,日军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4 结 语

总之,辽县友爱会在抗日战争时期积极配合共产党、八路军的工作,为八路军伤员提供医疗救治,为百姓提供各种救济。其中的一些教徒还加入了共产党的统一战线,为共产党、八路军服务,他们为抗日战争做出了一定的贡献,付出了很大的牺牲。这也再一次证明,教徒入教,并没有改变他们的国家认同,关键时刻他们依然与祖国人民同心协力、生死与共。

[1]黄甫建伟,张基祥. 友爱会惨案[G]∥碧血辽县. 太原: 山西人民出版社,2010.

[2]王之翰. 抗日战争中的辽县友爱会及其医院[J]. 山西文史,1996(3): 161-168.

[3]赵志伟. 相似《金陵十三钗》山西太行山“辽县十三士”[EB/OL]. 2011-12-21[2016-02-14]. http:∥www.sx.chinanews.com/news/2011/1221/55919.html.

[4]F. H. Crumpacker. Brethren in China [M]. Elgin: Brethren Publishing House, 1937.

[5]A brief history of church of the brethren in China [M]. Elgin: Brethren Publishing House.

[6]Brubaker O G. My first patient at Liaoxian[J]. The Missionary Visitor,1914(12): 395.

[7]The 1918 annual report of church of the brethrn[J]. The Missionary Visitor,1919(6): 32.

[8]F. H. Crumpacker, Ikenberry E L. Church of the Brethren Mission in China 1940 Yearly Report[N]. The Gospel Messenger, 1941-7-5(14).

[9]Ernest Wampler. A children’s refugee camp at Liao Chou[J]. The Gospel Messenger,1940-2-10(11).

[10]Ernest Wampler. China suffers[M]. Elgin: Brethren Publishing House, 1945.

[11]Continuing Neutral Relief Peace Work: Letters From Missionaries[N]. The Gospel Messenger,1938-9-19(17).

[12]Sollenberger O C. News from China[N]. The Gospel Messenger,1939-4-1(18).

[13]Anna Hutchison. Thirteen Chinese Martyrs. General Mission Board[M]. Elgin: Church of the Brethren, 1937.

The Church of the Brethren of Liaoxian and Its Hospital in the Period of Anti-Japanese War

LIU Anrong

(Dept. of Cultural, Shanxi Provincial Party School, Taiyuan 030006, China)

The purpose of this paper is to study the roles of the Church of the Brethren in Liaoxian and its hospital in the period of Anti-Japanese war, and to illustrate the contributions and sacrifice that the Christian Church made under the guidance of the United Front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n the meantime, it corrects some inaccurate views. It adopts the methods of historical documents, using the archives, books and magazines published by the headquarters of the Church of the Brethren. The conclusion is that the Church of the Brethren in Liaoxian and its hospital actively cooperated with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provided medical treatment for the Eighth Route Army and all kinds of relief for ordinary people. Some Christians joined the United Front of Communist Party, serving the Communist Party and the Eight Route Army. They made contributions and sacrifice for the Anti-Japanese War. These facts show that the Christians did not change their national identity just because of their changing religion. At the critical moment, they coexisted with all people and fought for the nation.

the period of Anti-Japanese war; Shanxi Liaoxian; the Church of the Brethren

1673-1646(2016)05-0046-05

2016-04-24

山西省2016年度回国留学人员资助项目: 美国友爱会在山西传教的历史与当前基督教在山西的发展及对策研究(2016-138)

刘安荣(1969-),女,副教授,博士,从事专业: 山西基督宗教史。

K265

A

10.3969/j.issn.1673-1646.2016.05.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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