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学案理研讨课学生信息检索意识若干问题的思考

2017-01-03 17:58庞克道
湖北函授大学学报 2016年13期
关键词:课堂讨论信息检索

庞克道

[摘要]通过课后教学反思,发现理论与案例课堂的开放式讨论,必须重视学生信息检索意识的引导和检索能力的培养,而这又取决于师生的协同互动和共同实践。不间断地提醒身边检索工具的利用,不放弃传统权威信息介质,强调对文本学术规范信息的使用以及重视信息整理和日常写作表达,这四个方面可能是解决大学教学课堂讨论常见问题的有效对策。

[关键词]课堂讨论;信息检索;协同实践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5918(2016)13-0111-03

doi:10.3969/j.issn.1671-5918.2016.13.054 [本刊网址]http:∥www.hbxb.net

类似于4P营销理论,即产品(Product)、价格(Price)、渠道(Place)、宣传(Promotion),四个基本策略的组合,因为这四个词的英文字头都是P,所以有此简称。当前课程教学过程也有“3W+1H”教学模式之说。具体而言,“3W+1H”分别指what、why、where和how。其中,what:告诉学习者这是什么,教授学习者相关的基本概念;why:引导学习者思索为什么要这样做,深化对知识的理解与记忆;where:引导学习者理解知识能应用到哪些问题中,让理论知识发挥效用;how:引导学习者如何面对各种问题。

其实每个老师或同学在教或学的过程中,都会或多或少,或深或浅地拥有“3W+1H”的做法或意识。笔者不局限固定教室,可灵活选择教学地点比如会议室、校内花园广场,而课堂前期主要用来学习教材理论知识等相关内容,用一节课或一次课时间确立知识框架,之后,要求学生们完成自我教学环节。通常是要求学生分对组合,进行学术分工,部分同学查阅相关案例,部分同学查阅专业书,对比分析其他学者相异理论,然后互动讨论,完成案例与理论的研讨。任务分派下去之后,限定时限,要求学生立刻分头行动。针对完成的部分环节,笔者通常会先总结一下大家做事的方法问题,即how(怎么做)的环节。由于课堂所限,一节课时间案理研讨教学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至于what、why、where等环节的终评需要阶段性进行。课堂上大家都对自己寻找答案的过程做了一番或长或短的介绍,之后,笔者当场进行简单总结,但是,这对于师生双方来说,影响、反思和评价的广度、深度以及高度都远远不够。课下,笔者继续思考这些教学环节,根据多次尝试,笔者认为有四个方面,值得师生思考,更有必要提醒彼此,在今后的学习工作中,或修正,或强化。

首先是利用现代化信息工具的意识。面对信息的海洋,面对藏书上百万册的图书馆,如何去快速高效地锁定查找的目标?根据学生们的汇报,作者发现,学生在查找资料时,没有一个人或者不是每一次都会去利用馆藏信息检索机,那个被安放在每一馆藏室门口的检索电脑。稍加注意,学生还会发现在图书馆的每一层都至少有一名工作人员在巡视。前者是无声无怨的高效查询信息助手,后者是有情有义的查询辅助专家(当然他或她也可能没有好脸色,但笔者认为,绝大多数的工作人员都是乐意为读者提供服务和帮助的,因为那是他们的职责和工作意义之所在)。但有些学生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这两者对于完成自己学习任务的意义。每个人的通常做法就是,依靠自己日常学习中或优或劣的本能意识,凭借自己不成体系的经验主义习惯法则。在信息世界和分工社会,我们需要特别注意专家优势和学科分工,善于动用布满在自身周围信息之网上的链接点资源。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在做作业的过程中,部分同学能够很好地协作,避免单打独斗,这很好。众人划桨开大船,笔者激励学生保持和发扬这种合作精神和协同工作之法,克服“一人是龙,三人成虫“的民族劣根性!

其次是不放弃传统工具书的使用。其中有些同学谈到自己的做法,是先去查阅法律词典工具书,寻找检索线索,这是一种很好的信息检索意识和做法。有目共睹,信息科技的发展正在淡化传统信息载体——图书的权威性(如网络开放百科,真正实现群众创造历史的神话)和神圣性(如大容量、快捷存储使得敬字惜纸的传统变得有点酸腐),但是在可以预料的时空范围,图书在知识生产与传承上的地位和作用依然无法被替代。笔者也有在台式电脑上读屏、使用专业电子书阅读器和进行手机电子阅读,笔者的切身体验是,深阅读的效果呈逐级递减,而碎片化阅读、浅阅读则逐级增强。特别是冷不丁的或不时的网络费用交纳、充电续航等强制性信息提醒,多半会秒杀人们读书的兴趣,时常可能会在瞬间摧毁人们的阅读耐心。所以,可以肯定地说,纸质图书,尤其是专家团队编纂的词典、辞典和百科全书等工具书,仍然会是人们最可凭借的权威工具,最可信赖的精神伴侣。对照电子阅读,人们会发现纸质书所具有的独特优势,比如,可不时回看的便捷性、拿捏在手时的身心体感,以及不经意发现的兴奋和快乐等等,这些因素都会说服人们,轻视或无视这些智慧之源,将是愚蠢的。需要提醒的是,研析法律等社会科学,不仅要重视学科词典,同时,也要重视诸如百科全书、学科手册、案例汇编等工具书。

三是信息内容检索渠道及权威性判断问题。在查阅资料时,几乎每一个学生都注意利用图书名称、内容目录等线索来锁定检索目标,但却鲜有人提及利用图书的版权页、主题索引、页下脚注尾注、封面专家推荐等途径来辅助自己的检索。在知识成为商品的社会时代,笔者认为,应当重视知识产品或信息产品的权利管理信息。无须多讲,人们耳濡目染,市面上流通的许多图书设计包装,大同小异,其中每本书的身份信息即版权页更是无甚二样,版权页类似于个人持有的身份证。版权页上的呈现的信息,都是经过专家或专业编辑人员评定后标注的,比如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图书出版信息,特别是出版社、印刷版次和印次等数字信息,如果一本书再版次多、版次新(想想商务印书出版发行的词典类工具书吓人发行量和印刷版次),这些数字信息通常特别能说明图书质量的高下,品质的优劣。(当然对于这些信息的判断不能绝对化,比如受众面窄、主题狭小的专业学术书籍可能发行量小、版次也少)所以,如果让学生参与讨论,说服别人,使用哪本书、哪个出版社的书、什么时间出的书,都要不时提醒他们,费思量,慎判断。由此及彼,对于互联网络上的信息也应当通过对域名、出处、时效等身份信息的判断和评估,进行批判使用。

主题索引是什么东西?这个东西,笔者认为值得多说几句。如果学生读写学术作品不多的话,可能会忽视这个东西。它重要不重要呢?举个例子就能明白。比如,在推选优秀参考书的过程中,美国图书馆协会会将那些没有索引或索引质量差的图书排除在外。美国一名图书管理员曾经说过,不带索引的图书显然都是由自我主义者写作或出版的。稍加思考,不难认定,自我主义的个人化写作或出版,其经验没有推广价值,不易上升到知识的高度,因此它对读者没有太多的启发性或可用性。根据学界研究,“索引(index)”一词在现存英语文献中可追溯至1561年。而最早的索引是1230年拉丁文《圣经》的专书字词索引。真是够古老的!所谓索引,是指将书刊中有关内容和名称,摘出并标明页码,加以编排,附在书刊后面,以备查检,从而为读书学习和研究工作提供方便。

索引有什么用呢?从读者的角度,不难发现其益处多多。每个人都有体会,面对一个已完成的但却没有索引的信息文本,读者要想详细了解它,就得必须逐章逐节、逐句逐字地按照“线性”格式来把握它,换句话说,必须依靠通读,有时,为了有备无患,满足日后可能的需要,读者可能还得动手做大量的符号标注或内容摘抄。同时,对于书中的重要内容,还需要动用“大脑”来大量记忆。这就是古人所谓的“眼到、手到、心到”“三到“读书之法。据此,不难理解,为什么在传统的中文学术氛围中,名人大家的经验之谈总是少不了“博闻强识”这一条。其实这只不过是一本书的阅读,如果是让一个人在规定时限,“查阅”十来部甚至是几十部学术专著呢?不用再假设了,读者失望崩溃的可能性都有。所以,我们必须指出,战术上的勤奋,并不能代替战略上懒惰。在信息时代古人的头悬梁,锥刺股,乃至囊萤映雪,凿壁偷光等苦学精神虽然值得效仿,但面对汪洋信息和海量知识,必须突出可视化和可操作性的技能学习。

但是,如果是带有索引的著作,那么查阅的情形就截然不同了。通过主题索引,读者对某一主题在书中出现和讨论的情况,可以一“览”无遗。如果想获取更具体、详细的信息,只需根据主题词或关键词之后的页码,翻转至对应位置,“按图索骥“就是。信息检索的速度和效率自然会极大的提高,而提高的后果,就是研读者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思考,来比较,或析异同,或辨正误,梳理沿革,预判未来,从而找到自己的最佳立足点,独抒己见,实现知识和智慧的双增长。当然,图书编制索引不止是读者受益,作者、评论家和出版商也将受惠于此。大家可以自己想象一下,此处无须赘言。有兴趣的可以翻翻图书情报科学,或者选修一些图书馆学、编辑学方面的课程,如果再能利用外语,从跨语言文化视角下来探讨一下古今中西学术传统与规范问题,相信绝对会刷新自己的求知观。因此,制作规范和写作精良的图书,对于读者学习能力的提升,那是必须的。

根据笔者自己多年的学术观察和学习经历,中国图书杂志,尤其是专业学术类书刊杂志的规范化出版历史很短,也就是这十来年的光景。在1990年代时,中国图书出版和情报检索过程中,人们不难发现在书店翻阅译著或本土专业书籍时,几乎没有见到过或很少看到过书后有主题索引、关键词索引、人名索引等检索信息。近些年来,图书期刊出版的规范化程度大为提高,越来越多的书籍杂志开始添附主题索引、人名索引、年度总目等信息。所以,我们必须推动中国学术出版标准规范化建设,就学习者个人而言,在借阅使用书籍时,就要注意多加利用各类知识载体中信息检索线索。

第四是信息整理和写作问题。每次课过后,学生们或先或后地回到了讨论教室。大家坐定后,彼此也都发现,有人拿了一本书,有人抱了一堆书,还有人不仅取阅了多本书,还带过来了几页纸的笔记,更有同学借助手机,拍了照片,使用了网络云笔记。讨论过程中,笔者发现,通常最先回到讨论教室的一些学生,往往也是携带最少资料的学生。尽管其中一些学生口才很好,但对专业问题的判断和分析,并不让人满意。同在一个屋檐下,同是一老师,为何彼此会有悬殊表现呢?影响一个人成长进步的因素很多,没有人能够遍历枚举。但一些公认的原因还是存在的,比如写作表达能力、论证说理能力、信息收集处理能力等。我们生活在一个科技发达的时代,表达写作的便捷性借助移动电子终端设备极大地增强了。有很多学生也经常发微博、弄博客、用QQ说说,但这种个性鲜明、随意性极大的日常写作或表达,对科学思维、理性表达的锻炼和提高作用有限,有时甚至还可能会固化个人的某些不良习惯,比如助长情绪化表达、稀释专注力等等。真正有力表达或魅力表达,无论是书面还是口头,都是需要以规范化、系统化和说理化的方式来进行的。如何提高这方面的能力,笔者个人没有太多的成功经验之谈,倒是失败的教训和做法不少,比如,写作练习的意识和实践开始的太迟,信息整理的习惯没有及早的养成、专题阅读探究性学习做得太少等等。课堂上,每个学生进来的刹那间,手里拿的,嘴里说的,纸上写的都反映着他自小至今的学习习惯。声像媒体浏览阅读的强化刺激,使得相当一部分学生注意力专注欠缺,对信息的检索判断显得漫不经心或随心所欲。平时学习过程中,信息搜集不整理、泛泛阅读不思考、夸夸其谈不写作,这些都是很不妙的做法,都有可能成为一个人未来职业生涯进阶之路上的绊脚石。在知识信息眼花缭乱,各种选择诱惑不断的社会,要想过有品质的生活,就必须受良好习惯的指引,就必须要有思想的学习和工作。环顾四周,人们经常忽略手的存在。智者告诫说,要串引日常点滴,在生活中参悟,要心手合一。整理信息,思考判断,写作表达,智慧分享,是信息社会合格数字居民应当具有的品质,希望师生都能时时诫勉。

最后补充一点,但并不是最不重要,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出于机会成本或阅读习惯,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的阅读偏好、阅读习惯,每个人都会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来学习,做检索。但非常、非常关键的是,为了更好地在信息社会中智慧生活,最关键的是行动起来,这既包括学生,也包括教师本人。

(责任编辑:桂杉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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