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认祖的不同源流与民族认同重构的关联

2017-03-15 13:58
大连民族大学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成份后裔祖先

张 龙

(黔南民族师范学院 历史与民族学院,贵州 都匀 558000)

论认祖的不同源流与民族认同重构的关联

张 龙

(黔南民族师范学院 历史与民族学院,贵州 都匀 558000)

不同民族的祖先来源不同,从文献分析、科技实验中证实,汉族和国内少数民族及国外一些民族之间,在血缘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些群体单凭祖源来追求自身民族成份的更改,在此过程中容易产生新的民族认同重构,不利于国家民族确认政策的稳定实行。宗族文化突出的是祖先认同,民族称呼是国家赋予的,在确定民族称呼上应立足于文化认同的识别。

认祖;源流;民族认同重构

民族不是一有人类群体就出现的,而是在历史的长河中,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逐步形成的。伴随着国家的产生,不同民族群体逐步形成。在历史上,不同民族群体在交错往来中,往往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血缘关系。溯祖追源,对现今民族认同重构有着一定的影响,并对当前民族确认政策的稳定实行有参考意义。

一、“汉族”群体认祖的不同类型

1.对古代少数民族的数典认祖

中国历史上的民族融合,以游牧民族进入中原地带后逐渐汉化的现象居多。北魏孝文帝改革就是一次自上而下的鲜卑族汉化改革,“改汉姓、讲汉话、穿汉服”等,导致当时的统治民族逐步汉化,成为汉族的一部分。像广东高要白土镇姓慕容的村民,专家考证来自“古代北方鲜卑人的后代”[1]。广东鹤山市龙口镇霄乡村的源姓村民宗谱记载,“源姓的始祖叫源贺,是南凉王秃发傉檀的王子”[2],属于鲜卑贵族。南北朝之后,中国历史又经历过数次分裂与统一,少数民族政权与中原汉族王朝曾同时存在。辽朝的契丹族、金朝的女真族以及西夏王朝的党项族在自身民族政权灭亡后,许多成员都分散到各个民族中,成为这些民族的一分子。例如:西夏灭亡后,党项族就散居各地,到明清时期史籍中就不再有“党项族”称呼出现,但是可考证的党项族后裔依然存在,像“合肥一带的余阙后裔至今仍有成千上万”[3]。

今天,曾见诸于古代典籍的少数民族群体不复存在于国家的56个民族序列,其后裔大都存在于汉族中。

许多少数民族显贵阶层在汉化过程中,接受了汉族士大夫阶层的宗族观念,开始修宗谱、建宗祠、立碑刻,留下了许多先人的记录。正是这些家谱及相关文物的存在,提醒他们自己的祖先曾经不同于汉族群体。

2.对国外民族的数典认祖

在中国历史上,还有许多来自异国的民族群体留居,他们的后裔大都同化到汉族中。北宋时期,就有一支犹太民族群体迁居开封。今天在开封生活的犹太人后裔有七八百人。“在登记户籍的‘民族’一栏时,中国政府四十余年来都基本上尊重了个人的意愿,凡填报‘犹太’者均被接纳认可。”[4]明朝时期,受郑和下西洋的影响,许多东南亚国家的国王、使节都有留居中国的事例。明英宗时期,来自斯里兰卡的王子世利巴交喇惹出使中国期间,因国内动荡留居中国,福建泉州的许世吟娥就是其后人,2010年7月18日,“斯里兰卡总理萨纳亚克·贾亚拉特纳与现今生活在福建泉州的锡兰(斯里兰卡古称)王子后裔三次会面”[5]。

历史上,汉族融合了诸多周边民族,部分群体的祖先都能追溯到国外,以周边邻国为多。像古代朝鲜半岛,许多朝鲜先民同中国民众往来迁徙,可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今天的中原还留有许多碑刻,记录着朝鲜先民融入中原汉族的事迹。至于周边其他国家民众进入中国后融入汉族的史料,也能查阅到很多。

二、少数民族群体的认祖类型

1.对汉族祖先的数典认祖

少数民族群体中许多成员在祖辈相传的记忆中、文物的流传上,依然能证明他们的祖先是汉人。

明初,军屯制度以及大规模垦荒迁移的汉族人口,他们与迁移地的少数民族长期融合,以云贵川三省居多。例如,为了有效控制民族地区,明太祖派遣大军驻扎贵州各地,“有许多汉族融入水族”[6]。驻守贵阳的将领顾成,因军事失误逃亡到开怀苗寨,再娶苗女生子,“如今凯里、雷山、丹寨、台江、黄平等地的顾姓子孙,部分是苗族”[7]。清初,太祖努尔哈赤和太宗皇太极时,将归降的汉人组建了汉军八旗部队,也有汉人被归入满洲八旗的,像清代著名作家曹雪芹的先祖曹锡远“被编入满洲正白旗”[8],2012年,复旦大学对曹操后裔进行DNA比对,“进一步证实了曹雪芹是曹操的后裔”[9]。原为汉军八旗人士的后裔在1950年代民族识别时,大部分申报了满族。“在辽宁省锦州地区自报满族人口当中,只有10%为八旗满洲后裔,其余90%皆为八旗汉军之后”[10]。清朝前期前往蒙古高原从事垦殖、商业的汉人,由于生存的需要,学习蒙语,适应蒙古习俗,逐步蒙古化。“东蒙三座塔地区的‘所谓八大匠者,……问其先,多山东也。’”[11]清末及民国时期,由于蒙疆开发,大批汉人进入垦殖,发生了汉人蒙古化与蒙古人汉化同时并进的事情。1909年,清政府派遣1 700多名川军入藏保卫西藏主权。在经历了民清变革之后,回归者极少,大部分定居在当地,“以今天太昭城最为集中,至今这里许多藏族人名中,仍然有许多人保留着汉族的姓或全名”[12]。

回族群体中,汉族祖先的记载更多。回族三大教派西道堂记载:“西大寺管会中的宋哈吉,原本也是汉族人……原来总堂的门房尔力巴老汉也是汉族。”[13]再有,许多回族家谱也记载有汉族的祖先。“如回族郭氏,有许多就上溯到唐代郭子仪”[14]。维吾尔族中也能找到汉族祖先的例证。1950年,费孝通在新疆疏勒县城遇到几个维吾尔族青年用维吾尔语讲《三国演义》,得知“他们的祖上男方都是清朝在疏勒县的汉族士兵”[15] 136,且“在他们当中的一家看到了用汉文写的神主牌位”[15] 137,但他们已经完全维吾尔化了。云南大理喜洲的一些白族宗族在修订族谱时也确认了汉族祖先,像西镇的尹姓族人的宗族世系图中,“依然宣称‘始祖系南京天水郡应天府原籍,从汉相诸葛至滇’”[16]。孔子的后裔中也多有少数民族,2008年孔子宗族续修家谱,“新谱中至少包括14个少数民族的后裔”[17]。

许多祖先为汉族的少数民族群体并未要求更改民族成份。究其原因:一是他们认同了所属少数民族文化。易华认为,“人类起源与民族形成是性质不同的两类现象,前者是自然现象,后者是文化现象”[18]。由于长时期浸染在少数民族环境中,文化意识已经少数民族化了,并得到了心理认同。其次,少数民族成份相对于汉族成份带来更多的实惠,也让他们不必像以往时代刻意去强调自己的“汉人”族源了。第三,一些民族信仰的宗教超过了传统的宗族思想,也让他们认同现有的少数民族成份。

2.对古代少数民族及国外民族祖先的数典认祖

中国历史上曾出现过150多个古代民族,除融入汉族群体中外,还有部分融入了其他55个少数民族中。例如:云南有蒙元时期征讨大理政权时留驻当地的契丹人后裔,在20世纪50年代民族成份识别中,他们大都根据居住区申报的民族成份,据统计“共为10个民族”[19],造就了众多同祖不同族的现象。

民族的称呼有其时代性,在从古代民族到现代民族演化的过程中,交往、同化、异构、衍生,各少数民族的族称也在不断变化中,例如:满族前身在唐以前曾叫肃慎、勿吉、挹娄,唐时称靺鞨,宋辽时称女真,清代皇太极时期改名为“满洲”。曾建立辽朝的契丹民族,其称呼在今天已不复存在,但其民族后裔依然存在。DNA鉴定证实达斡尔族属于契丹族后裔。同理,通过文物考证,以及DNA鉴定,可以考证出许多少数民族成员的祖上来自中国历史上的匈奴、鲜卑、乌桓、突厥、乌孙、氐、羯等古代少数民族群体。例如:学者应用 Heath-Carter 体型法测试得出的结论是:“门巴族、珞巴族、僜人都具有一定中国古代北方氐羌人的遗传基因”[20]。

少数民族祖先来自国外的也很多,典型的如回族,其先民可以追溯到公元7世纪中叶来华经商的波斯和阿拉伯商人,以及13世纪蒙古军队西征迁移来华的中亚各族的穆斯林(伊斯兰教徒)。这些群体在吸收汉、蒙古、维吾尔等民族成份后,逐渐形成了一个统一的民族——回族。再有,许多跨界少数民族他们的祖先同国外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俄罗斯族等。

三、民族成份重新建构的群体

1.认祖更改民族成份的“汉族”群体

一些学者认为:许多更改民族成份的群体,主要是保持有斯大林所说的“表现在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在20世纪50年代民族识别及20世纪80年代恢复或更改民族成份的过程中,都有大批“汉族”群体更改为少数民族的事例,就是基于这种强烈的民族认同感。

一是中南民族访问团在1953年前往河南省南阳市考察当地蒙古族群体,依据家谱、碑文等资料,“确认他们为蒙古族人”[21]。二是湖南省常德市的翦氏族谱记载:“翦氏本姓哈,其初出自西域回部”[22]。明太祖时期,赐姓翦,其子孙世袭常德卫官职。毛泽东主席曾问过其宗族中的当代名人——著名历史学家翦伯赞的家族来历,“进而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国家对剪家族人的民族识别铺平道路”[23]。以往,剪氏族人用回、汉自称。在1950年代的民族识别中被识别为维吾尔族。三是河北省青龙县、辽宁省盖县、辽宁省本溪县三个地方的一些朴姓村民[24],还有吉林省舒兰县朴家屯等地的朴氏居民。于1982年通过集体申报,他们将原来的汉族成份重新改为朝鲜族成份。

此外,还有两种民族成份更改现象值得一提。一部分群体自身的民族认同意识在排除政治因素的阻碍后,自然而然地获得提升。像1960年自然灾害时期,在内蒙古自治区主席乌兰夫的支持下,南方“3 000名孤儿先后来到内蒙古,成了草原的儿女”[25]。这些婴儿成人后都成为蒙古族的一员。还有一些群体的民族认同意识基于对宗教信仰或客观利益的认同。一是陕西省的一些汉族信仰伊斯兰教,通过私人关系,更改民族成份为回族*西安化觉清真寺调研得知。。二是一些汉族成员由于同回族成员通婚,更改民族成份为回族。

对比以上两种现象,第一种现象是符合中国民族成份更改政策中的收养原则。而后一种现象的存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中国民族成份更改政策在基层执行中的漏洞。

2.认祖未更改民族成份的“汉族”群体

认祖未更改民族成份的“汉族”群体很多,在已有报道中,蒙古族后裔的群体居多。

元末明初和清末民初,都有一些蒙古族成员滞留在内地。出于避祸的原因,改姓埋名,自称汉人,隐居下来。他们的后裔在长期同化中,从习俗到语言的使用都同周边汉族一样了。河南省蒙古族人士王建华所著《散居在祖国内地的蒙古族及后裔》一书较详细介绍了43个内地蒙古族后裔的姓氏,并标注:“据不完全统计,内地蒙古族及其后裔总人数约在170万人以上(其中余姓蒙古族及其后裔120多万),大约90%以上的人没有恢复蒙古民族身份。”[26] 9国内各省在民族成份恢复上,执行政策的力度上有着一定区别,体现为同一祖先的蒙古族后裔分属不同民族,沙姓蒙古族后裔即是如此。“1981年湖南张家界市桑植县四百多人,经政府批准已恢复蒙古族身份。湖南、湖北大部分沙氏族人,基本上还没有恢复蒙古族身份。”[26] 256

这种现象,在其他少数民族成员中也不同程度地存在。海南省东方市东河镇西方村的美孚黎族中的“崩涅”宗族的先祖本姓刘,为黎族中的“佬黎”系,“据说现在山居龙的子孙已经变为汉人,‘西堡’的子孙仍然是‘佬’黎”[27]。

四、更改民族成份对日常生活的影响

内地许多已更改民族成份为少数民族的成员,他们的民族习惯、文化习俗早已不带有少数民族的特点。像湖南桃源县枫树维吾尔族回族乡里就很难发现新疆的维吾尔族特色。对于内地的蒙古族后裔,《散居在祖国内地的蒙古族及后裔》一书作者王建华认为:他们的生活习俗同当地汉族基本相同,仅仅在祖源和婚配上略有一些差异。

国内一些民族学者对内地生活数代之久的散杂居民族的看法是:“所留存的仅只一点点‘历史记忆’而已,或者还可以包括那种不可捉摸的‘心理素质’。”[28]为什么这类群体会申请更改或恢复民族成份呢?更改了民族成份对他们的日常生活能产生什么影响?他们会恢复少数民族的生活方式吗?笔者曾调研过的余先生是武汉人,家谱证明其先祖是成吉思汗。他认为:“现在城市对蒙古族没有更多的优惠政策,我也不需要高考加分。更改民族成份还麻烦,就没有必要提出更改了。”*2013年12月5日访谈。相较而言,在一些地方,更改民族成份还是有一定实际利益的,例如生育政策。随着国家全面二胎政策的放开,这种吸引力已经消失。但其他的民族优惠政策,如对散杂居地区的民族乡、民族村,地方政府从财政、教育等方面给予帮助;少数民族子女可享受减免学费、获得助学贷款、高考政策性加分等照顾;以及附带的政治上的利益,也能得到一定体现。河南中牟县的校姓宗族在2012年10月举办了族源认定会,确定祖先是成吉思汗。许多校姓族人听了族内精英介绍后,才知道民族优惠政策能带来的利益,且表达了更改民族成份的意愿,但考虑到申请过程的难度,都报以观望的态度。当地邵岗村一村民的说法很有代表性:“能改更好,子女能享受到一系列的优惠政策。据说很麻烦,所以也就无所谓了。反正,一直都是这么生活的。”*2013年8月9日访谈。

更改民族成份对城乡居民的影响往往是利益上的吸引,但对生活习俗并无多大的影响。重新建构一种新的生活,或者回归祖先的习俗,对他们来说并不容易接受。

五、结 语

认祖归宗是古训,而正是这个认祖现象,可以体现出众多的同祖异族现象。不同的宗族群体在对待现有民族成份的看法上,也各有不同。一些祖先为少数民族的汉族群体通过血缘认知,追求民族成份归“宗”,要求更改民族成份。如何破解宗族意识对民族成份更改的影响,是中国民族政策调整过程中值得考量的一个因素。

民族称呼是带有政治性的,是不同国家基于不同的政治情况设定的。中国许多民族群体与国外一些群体之间,有着同祖不同族称的联系。笔者认为,我们不能强求同祖后裔的民族群体统一民族称呼,也不鼓励数百年前同祖的后裔更改民族成份。支持祖先认同,并不鼓励为获得优惠利益的狭隘民族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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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王莉)

Relationship between Different Origins in Ancestral Recognition and the Reconstruction of National Identity

ZHANG Long

(Institute of History and Nationalities, Qiannan Normal College for Nationalities,Duyun Guizhou 558000,China)

Different nationalities have different ancestors. Literature analysis,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experiments prove that the Han Chinese are inextricably linked with minorities at home and some nationalities abroad. Some groups intend to change their national components solely depending on related ancestors that can generate the reconstruction of new national identity, which is not conducive to the steady implementation of the national policy. Clan culture highlights ancestral identity, and the name of a nationality is endowed by a nation, therefore, the determination of a name should be based on the recognition of cultural identity.

to recognize one’s ancestor; origin; reconstruction of national identity

2016-09-02 ;最后

2016-09-26

张龙(1972-),男,黑龙江大庆人,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民族学、社会学研究。

2096-1383(2017)04-0300-05

C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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