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政务微信创新推进杭州“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 徐丽莎

自2014年9月李克强总理首次在公开场合提出 “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号召以来，全国开启了新的 “双创”热潮。首先，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后，产业面临转型升级，在这个过程中需要更多地依靠创新驱动；其次，移动互联、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的发展，为创意的实现和新产品、新服务的推广提供了支持；最后，截至2016年3月底，国务院有关部门和地方政府已针对 “双创”推出超过3000条具体政策措施，政府扶持力度之大也使得更多民众充满信心，积极投入创新创业项目。综观这些政策措施，加强 “双创”人才培养、建设创业孵化器、提供便捷的融资服务、给予税费优惠、改革相关编制和福利保障、进一步简政放权是各级政府为鼓励“双创”普遍采取的做法，杭州也不例外。诚然，这些措施在很大程度上能切实解决创新创业者在资金需求、公共服务、项目落地等方面的困难。但课题组所做的“在杭创新创业者对杭创业环境满意度调查”结果显示，超过七成的受访者表示对地方政府推出的某些政策并不清楚，两成受访者表示对某些政策措施完全不知情；另有38%的受访者把 “各类申报手续繁杂、申请耗时过长”列为创新创业过程中的最大困扰 （见图1）。经调查发现，造成受访者对政府提供创业服务的满意度偏低的主要原因是信息供求不平衡。这种不平衡主要反映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创新创业信息发布主体过多且普遍缺乏权威性；第二，信息过于分散导致查询不便；第三，平台重信息发布而轻线上服务；第四，信息供给侧与消费端互动不足，未能有效针对不同受众提供个性化的解答与帮助。而当前作为政府信息发布重要平台的政务微信，已经因其权威、迅速、便捷等优势而在政府与民众的沟通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据智研数据中心统计，当前我国电子政务年市场规模已逾2000亿元，复合增长率远高于同期GDP增速。2015年全国政府网站及移动政务服务普查报告显示，我国共开设政府网站84094个，政务微信公众号有50988个[1]。杭州更是走在了全国前列。2016年6月发布的 《“互联网+政务”报告》显示，杭州 “互联网+政务”的渗透系数在全国位列第一。而 “杭州发布”等政务微信公众号更是因为提供了一系列移动政务服务，如在线挂号、社保查询、违章查询、车牌摇号、驾照学分、户政办事、第二课堂、公交及地铁查询、市民卡等而受到市民的广泛欢迎。在创新创业服务方面，目前虽然有极少数政务微信公众号开设了 “创业”相关板块，但仅停留在对区域内创业园的推介和对成功创业人物的事迹宣传上。全方位的创新创业服务功能还未被专门纳入杭州政务微信平台。然而，政务微信所表现出的优越性确保了其在未来构建移动的服务型政府进程中的重要地位，也确保了其势必在推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中发挥关键的作用。

图1 在杭创新创业者面临的主要困难

一 政务微信在推进杭州 “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中的优势

（一）政务微信的媒体平台优势

随着移动互联的飞速发展，政务微信所依托的微信平台，作为社会化媒体的优势已凸显。相较于传统媒体和政府门户网站，微信的快速、便捷、灵活、低成本、跨平台沟通等特点确保了其在创新创业信息传播上的优势。而相比同为社会化媒体的微博，微信在被用于政务发布，尤其是在推进 “双创”方面也有着更大的优势。第一，信息传播更为精准和有效。通过微信公众平台提供的手机订阅服务，对在杭创新创业感兴趣的用户可自主 “关注”“订阅”相关公众号，有针对性地获取信息。而相较于微博账号下的大量 “僵尸粉”，微信账号与手机、QQ等终端紧密绑定的特点，大大提高了受众的真实性和可靠性，从而使得信息传播更为有效。第二，便民功能和互动性大幅提升。政务微信平台除了创新创业信息的发布，还可以同时实现用户在线查询、提问、求助、投诉等功能，便民性得到显著提升。同时，相较于微博 “一对多”模式的公众性和开放性，微信 “一对一”的传播形式相对隐秘和封闭，从而有利于提升互动率。第三，政民距离有效缩短，信息可读性明显增强。微信表现形式丰富且活泼，文字、语音、表情、图片、视频乃至地理位置等都能被用于信息的表达，杭州的政务微信可以利用此特点实现 “个性化”“亲民化”，从而改善政府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而相较于枯燥生涩、条例式的创新创业政策文件发布，利用微信可以将信息形象化、易懂化，并且通过有趣、接地气的标题推送来吸引受众，从而提高信息的可读性。

（二）政务微信的供给侧优势

政务微信的供给侧是政府部门，这使其在信息的供应上拥有先天的优势。之前调查所显示的令创新创业者不满的主要原因，即信息供求不平衡的状况也将得到改善。第一，保证了信息来源的权威性。当前，杭州创新创业信息发布的主体过多，从各级媒体到各个创业联盟，从各大高校到各个创业园区，还包括许多支持创业的基金会和企业。这就导致在传播的过程中经常会出现信息缺失、解读片面、断章取义甚至信息错误的情况，使得目标受众无所适从。而政务微信是由杭州行政主管部门推出的，确保了对相关信息和政策的权威发布及权威解读。第二，提升了信息传播的高效性。相较于传统、滞后的新闻发布会模式，政府可率先利用政务微信平台在第一时间向公众发布创新创业类信息及进行政策导读，也能通过此平台及时与受众互动，从而获得最先发布权和解释权。第三，加强了信息的整合及服务的集中。与创新创业相关的政策信息多，涉及面广，涵盖了工商、税费、用地、人才、社保、资金、产业、法律等各方面。相较于不同部门各自的传播，综合性的政务微信公众号能够统一整合各类信息并进行集中发布，这样就为目标受众节省了查询、了解政策信息的时间。同时，由于创新创业项目的启动和生存离不开创业指导、金融支持、市场对接、人才引进、技术创新等因素，因此要由政府主导联系相关企事业单位，形成合力，通过微信平台打造 “一站式”服务，真正提供能帮助企业和个人融资、拓展市场、延长产品价值链等专业的、有深度的服务，继而提升杭州民众的创新创业能力。

（三）政务微信的消费端优势

我国 “双创”热潮的掀起创造了对相关信息和服务的大量需求。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2015年我国每天新增的企业数量将近万家。教育部发布的 《2015年中国大学毕业生就业报告》显示，2014届大学生自主创业的比例为2.9%。据课题组调查，在杭创新创业者在信息及服务层面的需求主要来自以下几个方面。首先，得到清晰准确的政策导读及有针对性的答疑。精心设计的政务微信文本恰恰能够在政策分类、重点提示、新旧规比较等方面发挥有效作用。另外，当前的创业门类齐全，但规模不一且水平参差不齐。在杭州，创业项目的领域涵盖移动互联网、新能源、新材料、医疗技术、生物制药、机器人、智能制造、环保、文化创意以及传统的农业、制造业和生活服务业。当不同的企业遇到问题时，单一的模式化的回复是不可行的，这就需要政府利用微信互动提供差异化、专业化、多层次的解答。其次，缩短创新创业项目落地时间并简化流程。政务微信的集成性既能够综合各类政策信息，又能够将许多线下服务和手续办理转化为线上，如在微信平台开设入驻孵化器申请、小额贷款、人事代理、财税代理、工商注册、法律援助等功能，从而真正做到 “一条龙”“一键式”服务。最后，获取全面的创业指导及建议。由于缺乏经验，不少创新创业者会遇到相当多的困难。政务微信平台可以邀请创新创业典型和各方面的专家对其进行帮助和指导。而利用微信传播成功创业者的经历和分享其经验更能有效激励后继创新创业者的信心，并通过互动使后来者获得宝贵建议。可见，充分利用政务微信能够满足井喷式增长的消费端需求。

在课题组的另一项调查 “杭州政务微信用户使用情况调查”中，也对使用过杭州政务微信公众号的创新创业者进行了调查。依据反馈，超过84%的受访者认为杭州现有政务微信提供的在线公共服务种类和质量仍满足不了用户需求，尤其是在创新创业方面 （见图2）。这进一步印证了消费端的诉求。通过进一步增设功能及全面优化，政务微信势必使杭州在推进全民创新创业的进程中发挥积极的作用。

图2 在杭创业者政务微信使用体验感较差的原因

二 政务微信在推进杭州 “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进程中的作用

（一）政府层面

经过几年的实践，政务微信已成为杭州各级政府和公众沟通的前哨站。其带来的沟通方式上的变革和沟通空间上的变革已被广泛接受。政务微信的发展，对政府推进 “双创”工作产生了相当积极的作用，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第一，有助于政府抢占舆论阵地。移动互联网的成长促使产品、内容和圈子进入移动化时代，而以平台为媒介的话语权也日趋多元化。这种多元化极易造成话语权的泛化，而对政府信息发布的权威性带来挑战。因此，政府积极进军微信并用政务微信服务于创新创业，既符合目标受众的媒介偏好和使用习惯，又是布局全媒体战略，从而扩大影响力、塑造政府 “威信”、站稳舆论阵地的重要保障。第二，有助于提升 “双创”信息的辐射力。腾讯 “企鹅智库”发布的2016版 《微信数据化报告》显示，微信注册用户已达7亿人，其中每月活跃用户达到5.49亿人。接近一半的活跃用户拥有超过100位微信好友[2]。通过手机通讯录、QQ好友、位置社交等功能的导入，微信能有效联通用户的真实人际关系圈，从而形成无数个社群网络。借由朋友圈对政务微信发布的创新创业相关信息进行转发，能有效辐射新的用户人群，对拓宽目标受众面起到积极作用。第三，有助于提高 “双创”信息传递的有效性。不同于其他发布渠道，政务微信在发布 “双创”信息并提供相关服务时遵循用户导向原则，这就确保了其精确性和个性化，也确保了其能够获得更多受众的认同。微信的 “订阅”功能保证了目标受众的准确和稳定，同时基于朋友圈本身的熟人优势和 “高信任感”，政务微信中 “双创”相关信息的传播得以加速，受众对信息的可信度认定也较高。第四，有助于社会树立 “创业为荣”的理念。一方面，可由政务微信平台发起，联合杭州市委宣传部、市团委、市文明办、本地媒体、在杭高校、创业孵化器、投资机构等主体举办各级各类创业大赛、创业先进人物评选、创业培训、创业沙龙等活动，使投身创新创业成为一种潮流。另一方面，政务微信可通过传播创业故事、宣传创业人物等方式，营造 “鼓励创新、宽容失败”的创业文化氛围，并通过挖掘专属杭州的创业文化来传播正能量、提升城市品牌形象、吸引人才，同时促进城市文明的提升。

（二）创新创业者层面

政务微信为创新创业者掌握相关政策信息和获取相应服务提供了便利，因而被目标受众广泛使用，其主要作用表现在四个方面。第一，有助于创新创业者迅速获取信息。通过政务微信，受众得以在第一时间获取最权威、最全面的信息及解释，以避免其他媒体转载、误读而导致不实信息的传播，也能有效遏制谣言。第二，有助于正确解答创新创业者的疑惑。政务微信的强互动性及针对性确保了对不同受众的个性化提问做出差异化回答，真正帮助每一个目标受众解决问题。第三，有助于加速创新创业项目的落地。政务微信平台的集成性，使得为创新创业服务的各业务部门和机构能够联合起来，并通过开放线上服务窗口，真正做到简化创业手续，缩短创业启动时间。第四，有助于切实提高创新创业存活率。当前 “创业热”的背后却是一系列的尴尬，全球创业观察组织2014年的统计称，中国创业企业的存活率相当低，新办公司三年后还正常营业的只有1%，再过三年还在经营的比例仅为0.4%[3]。2014年中国创业服务峰会的报告中也提到我国大学生创业成功率仅为1%，远低于欧美国家。其中的主要原因是不少低可行性项目盲目上马以及市场拓展不利。政府可以通过微信平台组织专家和评估机构对杭州的创业新项目开展落地前及实施后的阶段性评估并做出全方位的指导。同时，也可以利用微信促成专家和创业者进行 “面对面”交流，充分给出意见和建议。另外，有意识地发布行业动态、国内外市场热点等也可令政务微信成为创新创业的指向标，帮助在杭创新创业企业和个人提高存活率。

三 政务微信在推进杭州 “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进程中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策略

依据对杭州 [包括13个区 （市）]的政府综合微信公众号，如 “杭州发布”“拱墅发布”“滨江发布” “余杭发布” “淳安发布”等，以及一些普遍受公众关注的行政部门的微信公众号，如 “杭州住保房管”“杭州教育发布”“杭州财税发布”“杭州城投发布”“杭发改发布” “杭州人社”等，连同其他一些积极开展 “双创”典型人物和故事宣传普及的政府相关部门微信公众号，如 “文明杭州”“创新杭州”等共计45个政务微信公众号的分析研究，结合本地政务微信使用者的反馈，课题组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出发，提出了具体的能有效促进 “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政务微信运营的策略。

（一）联结线上线下，推动技术创新与制度创新并行

利用微信平台开展移动政务虽然是大势所趋，但并不能完全取代实体行政服务中心。两者必须相互支撑、互为补充。这就需要用 “移动互联+实体大厅服务”的新理念来构建。同时，线下实体公共信息亭的安置和投放工作也应加快。杭州作为国内率先发展起来的 “智慧城市”，“智慧医疗” “智慧旅游” “智慧社区”等智能化和数字化的运用正蓬勃发展。而如何为市民营造一个更加智能方便的生活环境也被纳入杭州市的 “十三五”规划。批量投放具有自助服务功能 （如货币支付、公共信息获取、扫描打印、各类事项办理等功能）的公共信息亭可直接向市民包括创新创业者提供互动服务。自助服务机安置容易、便于寻找、操作方便的特点能充分提高创新创业相关业务办理在时间和空间上的灵活性。这种服务模式必将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杭州应尽快推进。

在政务微信 “一站式”服务的打造过程中，常常会遇到制度创新与技术创新不同步的情况。制度创新先行，即先推进行政组织和政务服务流程的改革，然后开展信息化建设，这往往会导致改革因得不到充分的技术支持而进展缓慢甚至彻底失败；反之，技术创新先行，即先在单一部门进行信息化建设试点，然后在制度的推动下实现整个组织内部纵横双向的联动和协同，这也往往会因为技术标准无法统一而阻碍后续的制度创新。因此，政务微信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必须同步开展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要在前台政务理念、制度、流程转变的同时，通过信息技术手段在后台实现服务功能的整合与集成，真正为创新创业人才提供 “一站式”服务。

（二）及时发布信息，积极引导舆论

政务微信平台应利用微信最基础的功能，传播最新创新创业信息与政策，并向关注订阅号者推送相关信息。在发布信息的过程中，应派专业人员制作发送信息时所使用的文本、图片、语音和视频文件，同时需指定专门信息发布人，梳理信息的层级和内容并严格依照审核流程发布信息。而利用政务微信第一时间对政策信息进行解读也能在避免外界误读和阻止不良情绪蔓延方面发挥正导向功能。另外，政府还应积极开展政务微信公众号的宣传推广活动，提升其知名度和影响力。作为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杭州所给出的人才红利一直非常丰厚。2015年1月，杭州市委、市政府发布了 《关于杭州市高层次人才、创新创业人才及团队引进培养工作的若干意见》（简称 “人才新政27条”），力度之大前所未有，同时又不乏创新。如对顶尖人才和团队开展的重大项目，可给予最高1亿元的项目资助；对获风投的人才创业企业，可给予不超过投资额的50%、最高不超过2000万元的政策性担保；设立1亿元的成长型大学生创业基金；对帮助杭州市引进国内外顶尖人才、国家 “千人计划”人选、“省领军型创新创业团队”的个人和中介组织，分别给予30万元、10万元、20万元的资助；等等。[4]然而，在政策推广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媒体断章取义和解读主体过多导致的对政策的片面理解和不同解读等问题，对部分创新创业者造成了困扰。若政务微信公众号在第一时间对信息进行发布与解读，就能正确、有效地引导舆论。

（三）确保及时回复，强调实时互动

受众可以利用政务微信平台查询创新创业相关资讯。通过输入文字和语音发起相关提问，移动门户中的微信机器人就能自动调取匹配信息展示给用户。在此基础上，政府应及时关注机器无法自动回答的问题，每天定时处理。同时，经常性地安排政府创新创业服务部门的相关人员在线解答问题和邀请成功创业者与受众进行实时在线交流，也能有效提高微信公众号的关注度和活跃度。杭州因其发达的民营经济基础和以阿里巴巴为代表的电子商务企业的崛起，本地创新创业思维活跃、氛围浓厚，也为杭州提供了大量的创业成功案例和创业专家、导师。政务微信平台可以丰富对 “双创”典型的宣传模式，一方面要讲好创新创业故事，树好创新创业模范，服务杭州精神文明建设；另一方面要充分发掘 “双创”典型人物的实用价值，定期举办在线 “专家下午茶” “导师讲堂”等专场活动，分享经验、提供指导，助力更多的创客圆梦，从而赢得更多社会公众的支持，这也就从另一个侧面宣传推广了典型。而政府相关部门领导就在杭创新创业者普遍关心的居留落户、教育医疗、人才住房、社会保障等问题进行在线解答也应常态化、机制化。

（四）集成业务系统，依托移动互联

政务微信应摒弃传统政务服务采用的粗放式模式，倡导集约式、高质量的服务。政务微信的平台应集查询、投诉、呼叫、申请、缴费等功能于一身，同时在线提供工商注册与注销、融资、用地、财税、人力资源、户政办理、住房法律与公证等专业服务以及与技术研发、产业融合、市场开拓相关的配套服务，达到在一个平台上实现全部功能的目的。而这一系列审批和服务办理的全程电子化也必须随之推进。一是可以利用行政审批电子监察系统加强监管，以确保行政服务的规范化；二是便于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从而深化政务服务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政务微信还应充分借助移动互联的优势，开发更多的快捷功能以及拓展与其他常用应用的合作，使创新创业者能够获得高效便利的服务，切身体验一键办事、一站创业。同时，也能提升政府对创新创业个人与企业活动的监管效率，降低监管成本。杭州现已利用阿里巴巴的地缘优势，率先推出25项政务服务入驻支付宝。杭州市民通过使用支付宝就能足不出户享受移动政务服务带来的便利。而作为信息化程度和使用率相当高的城市，杭州应进一步探索 “大数据+信用”二合一的服务与监管模式。就令诸多创新创业者为难且手续繁杂的融资环节来说，政务微信平台可通过集成系统，推出企业档案云服务，将已注册且通过审查的企业信息和相关材料在线提交给银行和风投机构等，便于其进行评估和做出贷款、投资决策。一方面，为创新创业者寻求融资节省了步骤和时间；另一方面，从侧面确保了相关资料的真实性，为企业的信用提供了保障。另外，通过与 “全国企业信息信用公示系统”等应用的合作，政府可利用数据，通过信息公示、信用约束等方式对在杭创业市场主体进行监管。

（五）加强资源整合，强化 “个性化”内容

在对杭州政务微信的整体调研中发现，当前的政务微信数量过多，且各区（市）的政务微信普遍存在定位不够清晰、内容精准化程度不足、功能集成性差、活跃度低的特点。这会加重公众查询和获取信息的负担。因此，建议杭州市启动政务微信公众号的改革，控制账号数量，优化平台功能，提升在线办事和参与的活跃度，真正做到资源整合。

信息定制和推送的特性要求政务微信内容设计更加 “精致”。这就要求对政务微信供给侧的生产模式方面进行改革。改变传统的模式化、批量化的生产方式，采用个性化、多样化的生产模式。政务微信应依照创新创业群体的特性，着力打造符合圈子文化特性的 “个性化”内容。一方面，个性化信息能够提升内容的针对性和可读性；另一方面，应利用后台数据对订阅用户的关注和偏好进行汇总与分类，然后把制作完成的相应信息定点投放给兴趣高的用户。举例来说，课题组对在杭创业者的调查显示，如何提升创业成功率是当下创业者，尤其是年轻创业者普遍关注的问题。在创业过程中，年轻人因为没有经验，比起年长的人更容易犯错误。导致出现错误的主要原因有盲目跟风投入热门项目、不擅长财务管理、不注重打造品牌效应、对自己的产品估价太低、无法凝聚创业团队等。对此，政务微信上可以总结年轻创业者常犯的错误，设计一篇标题为 “‘创业’N宗罪”的文本，结合杭州典型创业人物的案例，对35周岁以下的创业人群进行推送。而已迈入家庭生活的女性在创业之初常常会遭到家人的反对，在对项目的选择上也有很多主观局限性。因此，如何说服家人、进行自我激励以及选择正确的项目是她们迫切关心的问题。为此，可以策划标题为 “创业进入 ‘她’时代”“她经济，各精彩”的文本，对杭州优秀女性创业人物的事迹进行深入报道，向已婚女性创业者进行推送。

（六）做好平台定位，明确用户需求

作为社交平台，政务微信的 “实用”价值和 “话题参与”价值同等重要。因此，政务微信平台除了应致力于分享当地招商引资和创新创业扶持政策、关注企业最新动向及行业动态外，还应在及时发布杭州本地最新动态新闻、共享民生及生活信息、改革成果最大化惠及百姓上下功夫。而转变微信运营理念，从重 “规模”到重 “品质”、从重传播广度到重传播效力，也是政务微信建设的当务之急。首先，建议杭州各级政务微信公众平台可以依据各区、县 （市）的独特优势、创业资源和配套服务内容发布 《创业地图》，便于创新创业者选择落地区域；其次，除了现有功能，平台还应增加本地头条、灾害预报、实时路况查询、餐饮与购物优惠信息、公共文化服务信息速报等，并将其设置为基本功能；最后，在技术保障的前提下逐步增设政务微信平台的在线出入境办证、公积金账户查询、交通违章处理、房屋权属证明、婚姻登记预约、驾驶证和行驶证补换等服务，并携手优质的物流服务商，加速实现以上项目的 “在线办理、快递送达”，充分发挥政务微信的便民性，服务在杭 “双创”人员。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心之一是政府简政放权，在为社会大众服务的过程中实现依法办事与以人为本的融合。因此，在充分掌握创新创业用户的需求后，杭州政务微信可以围绕 “打通创业梦想实现的最后一公里”做文章，在平台上开展预约上门、代理代办等特色服务，使服务更加人性化，真正做到送服务到家，主动为创新创业者减负。

（七）重视使用反馈，改善用户体验

优化政务微信的服务功能是改善用户体验的重要手段。一方面，微信内容应体现对全体用户群体的包容性。针对有不同需求的创新创业用户群体应开发不同的页面类型，如语言的分类页面、特殊人群的页面等。另一方面，在构建平台体系时，可以以事件为服务主题对创新创业相关服务项目进行科学分类。

同时，政府要积极调查用户对政务微信的反馈。通过收集用户观点与意见来评估用户偏好，从而对内容、形式及选题等进行调整不失为一种好方法。另外，政务微信平台可被当成一个低成本、反馈真实、操作快捷的民意调查平台，有助于政策评估和舆情把握。这能有效促进政府创新创业决策的科学化，提升创新创业者的满意度。首先，杭州的政务微信平台可定期向用户发放网络问卷，调查其对创新创业相关板块设置、内容安排和使用体验的意见，并及时改进；其次，平台可通过专门功能板块的设置，如 “政府决策听你的”板块，获取更多来自创新创业者对杭州相关政策措施的观点和建议。

总之，中国社会已进入 “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高潮期，政府的支持力度之大也前所未有。然而，信息供求的不平衡严重影响了优惠政策措施的惠及度。政务微信以其独特的优势弥补了这种不平衡，确保其能在未来推进 “双创”进程中扮演不可或缺的角色。杭州市应在现有政务微信的基础上，积极对运营策略开展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今后必将在推动全民创新创业过程中发挥巨大的作用。同时，政务微信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实践也必将为 “十三五”期间杭州在打造 “双创新生态”过程中所进行的一系列改革提供宝贵的经验和示范。

注 释

[1]《全国政府网站及移动政务服务普查报告》，工业和信息化部网站，2015年12月，http：／／www.miit.gov.cn／。

[2]《微信数据化报告》， 腾讯 “企鹅智库”，2016年2月，http：／／tech.qq.com。

[3]《中国创业型企业调查报告》，全球创业观察组织网站，2014年12月，http：／www.gemconsortium.org。

[4]《杭州市高层次人才、创新创业人才及团队引进培养工作的若干意见》，中国杭州网，2015年1月，http：／／www.hangzhou.gov.cn。

李华琴、罗英：《基于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制度设计研究》，《科学管理研究》2015年第6期。

俞义、王柏军、范海霞：《杭州 “众创空间”发展现状研究》，《杭州科技》2015年第3期。

刘治彦：《推进 “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难点与策略》，《区域经济评论》2016年第2期。

茅杰：《地方政务微信公众号现状与发展对策研究——以上海区级政府为例》，《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