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城市化进程中人的“边缘化危机”

2017-06-19 19:51梁红艳
祖国 2017年10期
关键词:边缘化城市化危机

摘要:城市化生活作为人类新的实践空间,人们本应生活惬意,以此构建和谐的城市共同体。但事实上,人际间关系冷淡,人的主体性日趋解构,并由此引发了城市化生活中人的“边缘化危机”问题。对“边缘化危机”的揭示和反思,以期望对我们构建新型城镇化建设和社会主义和谐有的一定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城市化 危机 边缘化

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城市化进程加快,各地正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城市作为人类生存和发展的新空间,是人们在物的形态中实现自己的最好表达。这种“自在之物”到“为我之物”的转化是人类社会的新存在,城市已贴上人们对美好生活向往的标签。但实际上,城市人正自觉不自觉处在“边缘化”危机之中。

一、城市化进程中人的“边缘化危机”

随着现代社会的飞速发展和城市生活的多元结构变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比以往任何一个历史时期都要更加紧密,甚至是依赖性的需求关系。然而,分工的细致化并没有形成以城市为单位的凝聚性整体,反而出现的是大量的人群隔离和疏远,人们只是在物质关系上的相互依赖,没有结成实际上的共同价值观和目的。人们离群索居,空间交往的安全保证异化为契约关系存在的表达,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异化为“原子化大众”的存在,原子个体间没有道德上或者任何作为有机体的成员而联系,各人自扫门前雪,各行其是,相互疏远。

这种疏远和冷漠造成人们微妙而复查的心理变化,在空间上表现为互相接近,却在心理上表现为相互疏远,在行为上表现为相互戒备。冷漠与孤独的社会并不符合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因为人不仅仅是自然的人,自然的人只是社会历史的人的逻辑前提,并不是时间的在先。人是活生生的现实人,人的显著特征就是表征在实践活动中的相互依赖和相互交往,“孤独人”并不具备人的本质,离开了人与人的关系,人的本质就“无内容的虚构”。事实上,人是需要交往的。人不仅仅需要“面包”,还需要“信仰”。人异于动物的最重要特征在严格意义上说是理性,在理性的支配下,城市人生活在想交往和怕交往的矛盾之中。于是,为了摆脱孤独,人们开始寻找新奇和刺激,现实的交往的恐惧迫使人们转向虚拟空间,交往的欲望在虚拟空间中蔓延。

当前,矛盾突出表现在城市生活的“二律背反”问题上:一方面城市本是按照人的尺度来改造的,人本是城市化的主體,人在城市生活中本应得到精神上和物质上的满足,生活惬意。为此,人们需要交往、渴望交往,期待认识和被认识,是“合群的人”。另一方面,由于实践空间由传统的乡村一元向多元的空间的转变,虽然人们每天都面对许多素不相识的人,但实际上却不敢交往。由此引发的城市化进程中人的“边缘化危机”问题不由得引起我们反思。

二、城市化进程中人的“边缘化危机”归因

在城市化进程中,实践关系的改变同认知关系、价值关系和审美关系交织在一起,同时也显露出由实践关系改变所带来的矛盾。人际间传统的地缘、血缘、人情关系被极大削减,取而代之的是疏远和冷漠的人际关系,由此造成城市人的“孤独”。城市人正逐渐“边缘化”和“被边缘化”。

首先,在虚拟空间中,人们释放心中的孤独。单个人逐渐被群体边缘化,而群体在个体边缘化的过程中解构。城市人的“边缘化”危机带来了人们主体性的解构,这对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极为不利。在城市化进程中,时空关系压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异化为“原子化的大众”存在,人们既有交往的冲动,同时也有怕交往的焦虑。这样一来,人们便诉诸于科技产品以排解内心的孤独和化解交往冲动,电子科技产品成了满足于城市人需求的新客体,外化为人们需求的表达。但是,人们往往在新客体的实践中解构了自己的主体性,成了理性工具的附属品,而不是掌控者。而理性工具的使用并没有从本质上促使人们精神和文化交往上的多元化,相反,个体的“边缘化”与理性工具的使用无疑更好的表达了人们主体性解构的共生趋势,主体性异化的最终发展只能导致一个单调和同质话的“变体世界”,人们被同化为理性工具的存在的根由,从而加剧了城市人“边缘化的危机”。

其次,在被理性工具异化和同化的过程中,个人不仅失去了自我,而且城市人作为整体日益结成了“风险共同体”,这不是有着共同价值目标和现实需求的城市人共同体,而是不利于构建城市命运共同体的变体,并由此引发了人们价值认识的变异,由此加速了城市人的“边缘化危机”。价值是主体需求的满足和接近,但人是主体与客体的统一、目的与手段的统一。因此,价值是有主体性和社会历史性的。价值的主体性是价值作为属人的存在,是随着主体的需求的不同而转移的。在价值关系中,人是价值的承担者的这一方面主要是体现在实践关系中为人所利用的方面。由于主体的需求是有层次性的需求,所以价值是有实效性原则的。但这并不能否定价值的社会历史性,因为主体的需要是根据时代发展的历史水平决定的,因而又具有客观性。价值的客观性即是价值作为一种主体性事实,并不以个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在城市化进程中,人们由于异化而失去自我,由此对价值认识发生变异,没有看到价值的社会历史性,认为价值是主观的。并且把所谓价值的主观性同价值的客观性相等同。在价值主观性主导思维原则的指导下,人们只关注与自己相关的事情,认为有利于自己的就是值得去做的。

总而言之,城市化生活作为现实人新的对象性和感性的实践活动,正如列宁曾指出的那样,“城市是经济、政治和人民的精神生活的中心,是前进的主要动力”。人们在城市空间中实践并结成一定的社会关系,使得交往空间与经济空间协同发展,推动社会整个社会和谐向前发展。但是历史与逻辑的统一总是在矛盾中达到统一的,社会图景总是在众多因果性交互联系和多层次结构相互影响下展开的。相信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国家新型城镇化战略的实施,城市人能够在新型城镇化建设中回归“有缘社会”,通过弘扬交往理性,认可人的主体地位,尊重和关怀人类自身生命,使城市再现人的情感需求和生活情趣,成为一个感性的、属于人的、真实的生活世界,让人们产生归宿感和安全感。

参考文献:

[1]陶东风.大众文化教程[M].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

[2]列宁全集:第1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黄玮.让新型城镇化回归“有缘社会”——基于哈贝马斯交往行为理论的思考[J].理论与改革,2015,(03).

(作者简介:梁红艳,贵州师范大学历史与政治学院硕士生,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价值哲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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