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马林提出的“党内合作”问题的思考

2017-11-25 01:41杨峻岭
长江丛刊 2017年6期
关键词:国共合作马林共产国际

杨峻岭

对马林提出的“党内合作”问题的思考

杨峻岭

“党内合作”是国共第一次合作的重要形式,对国共双方都有重要的影响。本文就马林提出的“党内合作”问题进行思考,从中吸取历史的经验和教训,深入了解第一次国共合作的风雨历程。

国共 党内合作 失败原因

“党内合作”是国共第一次合作的重要形式。它的产生既是双方基于本党利益和策略的考量结果,更是由共产国际积极促成,因为这是由当时共产国际代表马林首先提的,其重点就是:促使中共转变对国民党的排斥态度并同意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实现两党合作。本文就马林提出的“党内合作”问题进行思考,从中吸取历史的经验和教训,深入了解第一次国共合作的风雨历程。

一、“党内合作”联合方式的形成及失败

(一)“党内合作”的提出和形成

1921年马林作为共产国际代表来到中国,肩负着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为苏俄寻找合作伙伴。由于中俄关于中东铁路的权益和外蒙古问题的巨大分歧,使得北洋政府与苏俄关系恶化,于是马林的关注重点是孙中山及其领导的国民党。他几次与孙中山及其代表会面,详细考察国民党的阶级基础和政治倾向,向孙中山介绍苏俄的政策及对国共两党合作支持的态度,希望孙能同意统一战线的建立。当时,孙中山因为陈炯明叛变被迫由广州退居上海,再次遭受严重挫折的孙中山也不得不考虑重新寻找联合的力量,他从十月革命的经验中看到了苏维埃组织的力量,希望通过共产党在宣传及组织方面的工作优势,把国民党改造成无论是组织还是宣传、训练各方面到位的强有力的政党,最终实现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所以他“希望中俄两国革命党团结一致,共同奋斗”[1]欣然同意了马林提出的合作建议。就中共而言,在其成立初期是否寻找盟友、寻找一个怎样的盟友,这也是一个紧迫的问题。由于认识的局限,在中共一大上却明确地制定了不与其他党派建立联合关系的文件,可见中共最初对国民党是十分排斥的。所以马林在中共内部做了大量的工作,努力促成国共合作。虽然中共从建立伊始就明确坚持共产主义的理想和独立自主的原则,但现实是中国的工人阶级十分年轻,很多人并不真正了解共产主义和党的组织,党员人数少,党的社会影响也不大,这种远大的政治理想和自身力量弱小的客观实际之间产生了巨大的反差,加之“列宁和共产国际关于民族和殖民地的理论”传到中国,这也促使陈独秀等人认真务实地去考虑党实行联合战线的问题。在当时而言,能够利用国民党的政治影响和组织机构进行政治宣传,从而扩大自身的社会影响、壮大党的组织,加入国民党也是一个有效途径。因此,中共对国民党的态度也在发生变化。一个明显的例子就是1922年中共发表的《中国共产党对于时局的主张》,明确提及愿意同国民党进行合作。此后中共在西湖会议上讨论国共合作的形式问题。马林的建议也得到了共产国际的支持和肯定,先后多次作出指示,望两党尽快实行“党内合作”。到1923年中共三大则明确了两党合作以“党内合作”的形式展开。此后,大批共产党员相继加入国民党,国民党也进行了改组,在此基础上于1924年召开国民党一大,正式明确了两党的合作关系。

(二)“党内合作”的失败

国共合作以后国内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大革命运动,推动了中国民主革命的进程,这无疑是两党合作的巨大成果。但就合作的双方而言,这种“党内合作”很大程度上基于两党发展策略的考量,在实际工作中是很矛盾的。这是因为双方无论是政治本源还是理想归宿都根本不同,而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必然会扩大双方在政治信仰和思想行为方面的差异,矛盾冲突无法避免。所以国共合作之前,国民党内部有部分人对“党内合作”持反对和排斥的态度。例如,在国民党“一大”前,国民党元老谢持、张继等人就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表示反对,他们忧虑:“社会党有社会党之精神,未必可以完全服从于我”。[2]由于孙中山在国民党内部的绝对权威,尽管他们反对,最终还是接受这一决定,国共合作得以实现。然而随着革命的发展,国民党内部的左右势力的进一步分化,国共关系逐步复杂化。1924年6月,国民党内邓泽如、谢持等,提出了《弹劾共产党案》,主张国民党内“绝对不宜党中有党”。[3]这可以说是国民党对“党内合作”公开的反对性事件。1925年孙中山逝世后,国民党右翼反对合作就变得尤为强烈。当时戴季陶连续发文,提出了所谓“建立纯正的三民主义”为中心思想的国民党“最高原则”的建议,不允许出现“党中有党”。1925年11月23,国民党右翼势力召开西山会议,声称“跨党的共产党员一律退出国民党”,通过了所谓“取消共产党员在国民党中之党籍”决议,公然反对“党内合作”的方针,破坏两党合作[4]。特别是以蒋介石势力崛起后,更是公然站出来反对共产党在国民党内部的活动,他通过“中山舰事件”、“整理党务决议案”等一系列事件,打击、排斥共产党人,很多共产党员相继离开国民党的领导岗位、甚至脱离国民党,国共合作遭到严重破坏。至1927年蒋介石、汪精卫集团先后公然背叛革命,宣布“清党”,第一次国共合作也随之崩溃。

二、“党内合作”失败的原因探析

马林提出的“党内合作”形式最终夭折于历史大潮的波浪之中,导致其失败的原因十分复杂,总结起来有如下几点:

(一)马林对中国革命的认识局限

马林的“党内合作”的思想萌芽于他在印尼的革命经验,他把用于印尼的革命方法套用在中国共产党和国民党上,无视中国革命的实际情况,这样的工作方法存在极大的主观性,合作的方式必然会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局限。分析下来,主要表现在:

第一,马林对中国革命的实际情况认识局限。他认为中国在很长一段时间将处于民族民主革命,这无疑是正确的。但是他却未能正确分析中国无产阶级的发展变化,认为“中国无产阶级的力量十分脆弱,不适合开展政治斗争”,特别是在 “二七惨案”后更是对中国的工人运动悲观失望,主观地认为“国民党革命阶级联合的联盟,应处于革命的中心的地位”,甚至提出了“一切工作归国民党”的口号[5],这使得在实际工作中过度倚重国民党,导致了中国共产党的发展空间受到限制,中共独立性受到严重的压制。共产党员加入国民党内部以后,自己的工作方法会受到制约,共产党的发展会受到国民党的随时监视,不能侧重去开展自己的组织工作,直接导致中共在合作中丧失主动权,居于客体地位。

第二,马林对于中国革命的基本问题认识局限。首先,马林缺乏对农民阶级的正确认识,不清楚农民阶级在中国革命中的地位与作用,在联合国民党的过程中放弃了对农民阶级的组织领导,导致了此次联合因为缺少农民阶级的支持,最终失败。其次,基于“国重共轻”的错误认识,马林将国民党视作中国革命的当然领导者,不重视中共的武装力量建设,使得合作关系中出现单方面军事力量的绝对优势。在面对外国帝国主义、本国封建军阀及内部右翼势力的打压下,中共的生存难上加难,在反革命事件中遭到了疯狂的屠杀,毫无还手之力。

第三,在合作过程中,马林的工作作风带有强烈的共产国际利益趋向。马林认为,可以将国民党是一个多阶级联盟的党,可以借此在远东建立广泛的统一战线以应对西方势力,而这一点也是共产国际同意国共合作的利益趋向。所以在实际工作中,他过度强调中国的共产主义必须要服从共产国际的安排,中国共产党的发展要与共产国际接轨,必须服从于共产国际的领导,服务于共产国际的“大局”。事实上,从一开始多数中共的中央委员就反对“党内合作”的形式,即便后来同意也只是在保留意见的前提下服从共产国际的决议。因此后来中共三大即便确定“党内合作”的方针,但是并没有在党内及时加以宣传教育,思想上的上下不通必然导致基层组织和广大党员对这种合作方式的不满和抵触,其结果只能是加剧国共双方的怀疑和不信任。

第四,马林提出的“党内合作”的方针,对于两个阶级利益根本对立的政党都是极大的挑战。对于幼年时期的中共,在加入国民党以后如何做到既要保持自身的独立性又要保证双方合作不至破裂,这是很有难度的;对于经验老道的国民党对于加入的中共能否始终保持容人雅量,对它而言也是极大的考验。这就需要双方均拥有过人的气魄和政治斗争艺术,而现实就是当时的合作双方都不具备。正是由于马林在认识上存在的局限,也就导致这样的合作方式不可能长时间的维持着,必然以失败而告终。

(二)中共对“党内合作”产生的担忧和质疑

由于 “党内合作”方针涉及到不同性质的国共两党首次交融,不同思想的融合必然会造成一主一副的局面。加上马林工作方法的不得当,以致于中国共产党内部与马林路线产生严重分歧。具体表现在如下两点:

第一、中国共产党内部对加入国民党后的党员党性问题的担忧。关于两党的“合作”,很多党员同志担忧最多的是合作建立后的党性问题。“党内合作”虽然是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共产党党员同志可以担任职务并发挥作用,但是也要受到国民党自上而下的管制,是一种不平等。他们担心共产党加入国民党后,共产党的地位如何,党员同志的地位又是如何,那样的共产党还叫共产党吗?马林初到中国,就同中共中央主要领导人陈独秀讨论关于两党实行“党内合作”的问题,方案一提出就遭到陈的激烈的否定,同样许多党员同志也是反对不已。对此陈写信给共产国际东方支部负责人维经斯基,强调两党阶级性质不同,中共是无产阶级的代表,不能依靠国民党而生存,合作必然产生矛盾,无产阶级的性质将会发生巨大改变。维经斯基看到陈独秀的信后也认为,合作必须要强调共产党的独立性,加入国民党之后,中共有丧失自身独立性的严重危险。中共三大召开后,迫于共产国际的压力,陈独秀最终同意同国民党的联合,可是陈依然担心中共加入国民党后党的工作如何开展。可以说“党内合作”的方式虽然被中共三大所接受,但是大多数党员同志仍然担忧:两党的性质不同、目标各异,这样的“合作”下,会自然而然地产生对国民党和共产国际的双重依赖,这极大地制约了中共的发展空间。事实上,这种依赖对于中共产生了两个负面的影响,一方面这种依赖会使一些党员同志十分反感,进而质疑国共合作,另一方面则会导致一些党员同志更加依赖于国民党,进而在错综复杂的统一战线内部的斗争中,中共一次次丧失主动权,以致丧失革命的领导权,大革命也因此失败。

第二、共产党内部对马林工作态度和方法的质疑。由于马林工作态度的原因,中共中央主要党员骨干在与这位共产国际代表接触过程也是矛盾重重,这直接导致党员骨干对马林的工作态度和工作方法产生不满,进而怀疑和否定“党内合作”的可行性。1921年马林来到中国,接见马林的中国共产党党员同志是李达和李汉俊。第一次见面,马林是傲慢的,他像是上级派来的领导,一见面就问李汉俊要工作报告。李汉俊说:“党成立初期,没有什么可以报告的?”[6]1921年马林让陈独秀回到上海领导党的工作,他欣然接受马林的安排。但是陈独秀和马林因为观念上存在着严重的分歧,导致在二人矛盾重重。马林认为“中国必须要坚持走共产国际路线”。陈独秀反驳到:“各国革命有各国国情,我们要保留独立自主的权力,决不能戴第三国际这顶大帽子。”[7]很多和马林在一起工作的党员同事都不大喜欢他,因为他的言语里总表现出亚洲人民的落后和中共的不成熟。在谈论到马林时,很多党员同志对他贴上了 “有殖民地主人的习气”的标签,可以说这是对马林态度和方法不满的明显标志,必然导致很多同志对“党内合作”的可行性产生怀疑。1922年初,马林擅自派张太雷出席远东各国共产党和民族革命团体第一次代表大会,这让陈独秀非常愤怒,认为“马林简直是藐视中共中央”。[8]这就是“张太雷事件”,它像一颗炸弹,在党员同志中间开了花,共产党员同志对马林的工作态度开始由反感转变为否定,进而对“党内合作”产生了严重的质疑。以致在后来的实际工作中,很多同志对国共合作产生抵触情绪。

(三)国民党对国共关系的认识

首先,我们必须认识到国共之所以能够合作,它是存在着合作的基础和条件,即双方均趋同的政治基础、阶级基础和思想基础,而其中最关键性的条件就是思想基础,即孙中山重新解释的新三民主义,因其与中共的民主革命纲领基本相同,被视为双方合作的思想基础,然而却恰恰是在这一问题上双方产生了差异。事实上无论孙中山还是其继承者都不赞成共产主义,反对阶级斗争。这在1923年的《孙文越飞宣言》中就讲得十分清楚:“共产组织,甚至于苏维埃制度均不能引用于中国”。国共合作正式形成以后,孙中山明确表示“马克思的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用不着”,“如果中共借本党的名义推行共产主义,从事阶级斗争,破坏国民革命,将加以制裁”。正是因为国共双方在指导思想上的差异必然导致在很多问题上难以做到求同存异,其直接结果就是政策上产生的严重分歧,最明显的就是双方在如何认识农民运动问题上根本对立,并由此对“党内合作”产生直接影响,以致成为国共关系破裂的重要因素。

其次,还要认识到孙中山同意“党内合作”是国民党发展策略考量的结果。国民党的革命斗争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孙中山领导的兴中会时期,几十年的斗争经历使它对于自己的社会影响和政治地位充满自信。它向来以“国内唯一革命党”自居,始终追求的是建立资产阶级的民主政治,在它眼中中共不过是一个刚诞生的小党,不可能将其视作平等的合作伙伴。孙中山之所以同意“党内合作”跟他当时处于内外交困的环境有很大的关系。陈炯明的叛变使他对联合军阀打军阀绝望,英美的抛弃使他急需寻找新的外援,恰逢其时,马林作为共产国际的代表向他递来了苏俄的橄榄枝。因此他的同意在很大程度上已经把联共作为获取苏俄援助的筹码。正如廖仲恺曾说:“我们不能跟世界各国联络,在国际上也缺少朋友,俄国既然诚心跟我们联合,我们便不该拒绝它的党徒(中共)。”从这个意义而言孙中山同意“党内合作”形式,就是要保持国民党在国共关系中的优势和主导地位。因此,国共双方从一开始合作的天平就不平衡,合作必然不稳固,一旦双方因为政治信仰、指导思想或阶级立场发生矛盾冲突时,合作必然破裂。

三、结论

按照马林提出的党内合作形式,国共两党携手掀起了一场席卷全国的反对帝国主义和本国封建军阀的大革命运动,即便后来失败了,但这对于中国革命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首先,它加速了无产阶级发展的步伐,使得中共由幼稚逐渐走向成熟,党性进一步得到完善,也使得中共对于国民党的本质认识得更加深刻,在今后的曲折历程中开始建立自己武装力量,从此走上了领航中国革命的伟大道路。其次,国共合作的破裂,中共深刻地认识到加强党的建设的重要性,虽然革命力量遭到极大的损失,但是党的组织更加完善,更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战斗力,这为它在接下来的革命斗争中积蓄了生存的力量,走上了中华民族伟大的复兴之路。可以说,第一次国共合作的失败也反映了中国革命发展的曲折性,这在国共关系发展史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为后来国共第二次合作奠定了合作理论和方法上的基础,对今天国共再次进行合作提供了借鉴的经验。

[1]季松.斯尼夫列特战略与第一次国共合作[J].河北青年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07(2).

[2]李云汉.中国国民党史述:第二卷[M].台北:中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党史委员会,1994.

[3]荣孟源.中国国民党历次代表大会及中央全会资料:上册[M].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1985.

[4]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央档案馆:中共党史资料(第66辑)[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8.

[5]刘峰.共产国际代表马林与中国同志的关系[J].党史博览明细,2011(05).

[6]叶孟魁,赵晓春.中共创建时期的张太雷与陈独秀[M].北京:光明日报出版社,2008.

[7]孙中山选集(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

[8]李云汉.从溶共到清共[M].北京图书馆藏.

(作者单位:铜仁学院人文学院)

更正声明

兹有刊发于本刊2017年1月下旬刊(总360期)46-47页《六世纪以前“黄泉”概念的扩大化与地域化研究——以泰山、东海等为中心》(作者姓名:齐娟;工作单位:武汉大学历史学院)一文,由于排校原因,漏排参考文献,现更正如下(添加参考文献):

[12][宋]郭茂倩.乐府诗集.赠五宫中郎将诗[M].北京:中华书局,1979:6.

[13]李杰玲,曹旭.“黄泉”源于泰山嵩里原型研究[J].贵州社会科学,2011(1):3.

[14][清]顾祖禹辑撰,贺次君、施和金点校.读史方與纪要.卷30[M].北京:中华书局,1955:1446-1447.

[15][清]顾祖禹辑撰,贺次君、施和金点校.读史方與纪要.卷1[M].北京:中华书局,1955:34.

[16]尹世积.禹贡集解[M].上海:商务印书馆,民国三十五年(1946):67,68.

[17][清]顾祖禹辑撰,贺次君、施和金点校.读史方與纪要.卷31[M].北京:中华书局,1955:1461.

[18][明]汪子卿撰,周郢校证.泰山志校证.卷1[M].合肥:黄山书社,2006:26.

[19][明]汪子卿撰,周郢校证.泰山志校证.卷1[M].合肥:黄山书社,2006:107.

[20]刘安志.吐鲁番所出衣物疏[J].魏晋南北朝隋唐史资料,2005(00):152.

[21]刘安志.吐鲁番所出衣物疏[J].魏晋南北朝隋唐史资料,2005(00):152.

[22]王明.太平经合校.卷45[M].北京:中华书局,1960:19-20.

[23]贾二强.论唐代的华山信仰[J].中国史研究,2000(2).

对此给作者带来的不便,我们深感歉意!

杨峻岭(1977-),女,土家族,贵州思南人,铜仁学院人文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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