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王云五对商务印书馆的精神传承与创新

2017-12-09 20:00金炳亮
出版科学 2017年6期
关键词:王云五商务印书馆

金炳亮

[摘 要] 王云五晚年入主台湾商务印书馆之后,在出版理念、出版经营及“创造性出版物”等方面,全面复制民国时期商务印书馆的经验,并大力创新图书宣传、销售政策、出版形态、学术出版等方面,实现了对商务精神的光大和创新,具有不可忽视的思想价值。

[关键词] 王云五 商务印书馆 出版理念

[中图分类号] G23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5853 (2017) 06-0107-05

[Abstract] After taking charge of the Commercial Press of Taiwan, Wang Yunwu fully copied publishing concept, publishing business and“creative publications”, which was the experience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period. Meanwhile, he vigorously innovated communication of new books, sales policy, publishing form, academic publishing and so on. Wang Yunwu had achieved inheritation and innovation of the Commercial Presss spirit, which has an important value of thought.

[Key words] Wang Yunwu The Commercial Press Publishing concept

民国时期商务印书馆是亚洲最大出版机构,世界三大出版机构之一。新中国成立后,商务印书馆由上海迁北京,由私营而公私合营,再转为国有,一度改组更名为高等教育出版社。1958年恢复建制,根据规定,以出版学术著作(含译著)和工具书为主要方向。

与此同时,1948年底成立的商务印书馆台湾分館,在两岸阻隔之后,改称台湾商务印书馆,开始独立经营。1965年,王云五以77岁高龄入主台湾商务印书馆,全面复制商务印书馆的经验,使台湾商务印书馆取得迅速发展。

海峡两岸商务印书馆从不同角度,以不同方式,传承着商务印书馆的精神脉络。本文着重探讨王云五入主台湾商务印书馆以后,是如何传承和创新商务印书馆精神的。

王云五曾于1921—1929年任商务印书馆编译所所长,1930—1946年任商务印书馆总经理,是民国时期商务印书馆鼎盛时期的核心人物之一。

台湾商务印书馆的早期经营颇多艰难,“来台以还,物力式微,出版事业,有如停顿”[1]。其重要原因是主持工作的赵叔诚是商业会计人员出身,对出版事业兴趣淡薄,“其性情保守持重而有余,开展进取则不足”[2]。

1965年7月王云五任董事长之后,台湾商务印书馆一改萎靡不振状况,开始步入快速发展轨道。以王云五入主台湾商务印书馆九年之后的1972年,与赵叔诚主持工作的最后一年1963年比较,10年间,台湾商务印书馆的资本额增长10倍,营业额增长9.34倍,利润(盈余数)增长36.28倍,每股红利增长8.39倍。“在此期间,原股东既未增付分文资本,书馆又未接受分文新投资”[3]。需要说明的是,台湾商务印书馆的资本额由100万元,增至1000万元,为馆屋地价增值及“云五大楼”新增资产所致,并非股东增加注资。这就是说,台湾商务印书馆在王云五入主之后发生的翻天覆地变化,完全是出版经营的结果。各年相关数据对比详见表1。

王云五在短短数年间能重振台湾商务印书馆,从客观的原因看,是他抓住了20世纪五六十年代台湾经济建设发展迅速、人民生活水平迅速改善、图书消费市场广阔的有利时机,并且充分利用了商务印书馆这一金字招牌。从主观上看,也是更为重要的原因,则是王云五全面复制了民国时期他成功经营商务印书馆的经验。

王云五总结商务印书馆在全面抗战时期三次劫难、四度复兴的成功之道:“一则有严密的管理规则,二则有相当的人才,三则各同人能够爱护公司”[5]。“如果说我办商务有什么成功的秘诀,第一是‘科学管理,第二是‘老板主义。”[6]

王云五将上述成功经验全面运用于台湾商务印书馆。在他入主台湾商务印书馆之后,台湾商务处处都有显著的民国时期商务印书馆的影子,可以明显地看出台湾商务印书馆与民国时期商务印书馆具有精神上的传承关系。王云五曾直言不讳地批评在他之前主持台湾商务印书馆工作长达17年的赵叔诚,之所以经营上毫无起色,是因为“多年来经理人无所秉承,对于出版业务遂未能发展”[7]。而他所“秉承”的,正是商务印书馆的成功之道。

(一)在出版理念方面,王云五继续贯彻以扩大出书规模带动出版经营的思想,同时对于有价值的学术著作,即使亏损也坚持出版。

王云五认识到:“社会对于一个出版家的期望,一是供给许多优良的图书,二是供给相当廉价的图书。”[8] 因此,王云五很早就将“为读者提供大量优质和价廉的图书”作为自己的出版追求。其基本做法是大量推出各种丛书和大型文库。王云五入主台湾商务印书馆之后,延续了这一做法。首先他大量重印了民国时期商务印书馆的旧书,以“台一版”“台二版”标注其版本排序;这些旧书内容并未过时,老一辈读者记忆犹新,又因为大多无需支付稿费或版税,出版成本低廉。其次,他继续以出版大型丛书、文库为主,几百上千种的大型出版项目比比皆是,这在经营上容易形成规模效应,降低边际成本,使单本书或成套书的定价大幅下降。

20世纪60年代台湾社会经济快速发展,人民文化需求急剧上升,相对而言,出版物品种却严重短缺,王云五大量出版优质价廉的图书,可以说正逢其时,台湾商务印书馆迅速扭转了经营上的不利局面。endprint

据王云五1972年底的统计:将他入主台湾商务印书馆以后的八年半时间,与之前赵叔诚任经理的十七年半时间比较,出版新书品种相差竟达44倍;他到台湾商务印书馆以后大部分年份出书都在上千种,最多的1965年达2896种。大陆时期,王云五多次以“日出新书一种”为目标,这时已远远超过。详见表2。

大规模出书有利于降低图书成本,反过来,只有有效降低图书出版成本,才有可能开展大规模出版活动。王云五对廉价图书的追求几近苛刻。为了将图书定价尽量降低,王云五想了许多办法。一是尽量选用无需支付版税的旧版书重印,如《万有文库荟要》《丛书集成简编》等。二是采用缩印本影印古籍,如《四部丛刊》缩印本等,内容不变但改小字体,同时改用较为廉价的洋纸印刷。三是同时出版精装本和平装本,满足不同群体的消费需求。四是一些成套销售的丛书、文库或定价较高的影印古籍,多采取预约发售方式,出书之前预订往往可以获得优惠折扣,有的甚至新书推出初期就实行优惠折扣销售。此外,当时台湾图书市场盗版盗印盛行,王云五尽量压低图书定价,也是与盗版盗印争夺图书市场的一种竞争策略。

由于王云五精打细算的个性,有些人将王云五描绘成只顾赚钱的市侩。事实并非如此。王云五认为,出版是一项需要赚钱的事业,不能赚钱,出版事业就经营不下去,也就不能够对社会有所贡献;仅仅为赚钱而赚钱,是出版商所为,而非出版家所为。“余从事出版事业,自认与他人专顾成本与盈余者,迥异”[10]。

“十本书有三四本书亏本还不算亏本,只要都是好书”[11]。这是王云五晚年经常说的一句话。出版经营算的是总账,事实上无法指望每一本书都能盈利。从某种程度上说,王云五追求大规模出书,恰恰是使一部分书赚钱而弥补另外一些书的亏损。

随着台湾商务印书馆经营情况的好转,王云五开始出版一系列具有重大文化积累和学术价值的大型图书,即使亏损也在所不惜。其中最为持久的是大型古籍出版项目《四库全书珍本》。《四库全书珍本》初集刊成于日本侵略中国和中华民族危亡之时,实肩负着文化救亡的使命,并寄托了中国人的文化传承梦想。1969年,当台湾商务印书馆的业务已经走向正轨后,王云五立即着手接续这项重大文化工程,并且发愿加速进行这项工作,先由重印《四库全书珍本》初集开始,“每年一集,但期对国家文化有所贡献,盈亏在所不计”[12]。

王云五从1924年开始参与筹划影印《四库全书》,1934年出版《四库全书珍本》初集,到1978年出版《四库全书珍本》九集,前后历经半个多世纪。按《四库全书》文津阁本成书3470种,36275册统计,《四库全书珍本》十集共印行1568种,13276册,所收图书占《四库全书》的比例分别达到45.19%和36.6%。

(二)在出版经营上,王云五强调科学管理,倡导“老板主义”。

科学管理法是王云五抗战时期艰苦复兴商务印书馆的法宝,他根据商务印书馆科学管理的成功经验写成的《工商管理一暼》(1943年商务印书馆初版)受到工商界的欢迎,三年时间再版四次。

王云五到台湾商务印书馆后,对其管理流程进行了细致改造。他要求每个星期周末之前,要将各种营业数据汇总,具体到每一个营业点、每一本书的销售情况,周一上午他必须看到。这是他任商务印书馆总经理时养成的习惯。他每周必开周会,分析营业情况;每月必开月会,总结上月情况并部署下月工作重点。他制定了各种严格的规章制度。除了新的公司章程,还有《总管理处暂行章程》和《总管理处督导主持及分工负责暂行办法》。他还恢复了商务印书馆以总管理处统管内部业务流程和一切营业事务的做法。

他还经常宣讲和倡导“老板主义”。所谓“老板主义”,是对公司“负绝对的责任”的态度,是勇于担当、绝不后退的精神。王云五认为,张元济是“老板主义”的榜样,他做商务印书馆总经理,在精神上传承了张元济的“老板主义”。王云五说:“他(张元济)并不是大股东,可是他当总经理时,却以老板自居。他处处负责任做事。我承袭着他的作风来干总经理。”[13]

王云五入主台湾商务印书馆之初,公司百废待新,近八十高龄的他,每日上下午均到馆视事,与一个勤勉的CEO无异。由于王云五的编辑出版计划层出不穷,又是一旦制定计划就要贯彻到底的个性,因此他在台湾商务印书馆的工作量可想而知是十分之大的。他的学生徐有守任总编辑和总经理之后,“在董事长云五先生督导下综负全馆经营与编务之总责”,竟因疲劳过甚和精神焦虑,“几至百病丛生”,1967年不得已辞去台湾商务印书馆的职务[14]。

王云五任臺湾商务印书馆董事长之后,虽然进行了一系列改革,但在人事上,“并未革除馆中一人,亦未携带一人。仅一一约谈各同人,而后因才器使,略事调动,使各得其当”[15]。对于前任经理赵叔诚,王云五也做了妥善安排,不但赠以特别退职金,还聘为顾问一年。在人事管理上,如果说民国时期王云五因过于严苛而表现出“魔王姿态”的一面的话;那么,他在台湾商务印书馆则更多表现出“菩萨心肠”的一面(“魔王姿态,菩萨心肠”是王云五在受到外界批评其推行科学管理法时用以自辩的话)。科学管理法要旨在于灵活运用,“魔王姿态”要的是震慑人心,而“菩萨心肠”要的是笼络人心,如此“用心”,显示了他在经营管理上,确实有其过人之处。

(三)注重“创造性出版物”的策划和出版。王云五说:“头等出版家,是创造市场;次等出版家才迎合市场。”[16] 又说:“我认为一个出版家能够推进与否,视其有无创造性出版物。”[17] 创造市场的前提,是能否策划和出版“创造性出版物”。民国时期商务印书馆的成功,原因之一是能够不断推出“创造性出版物”。

王云五晚年曾总结1949年之前商务印书馆的23种“创造性出版物”,包括《华英初阶》英文系列读本、《最新小学教科书》《东方杂志》《辞源》《四部丛刊》《百衲本廿四史》《万有文库》《小学生文库》《中学生文库》《大学丛书》《中国文化史丛书》等。他主持台湾商务印书馆时期,则有13种“创造性出版物”,包括《人人文库》《各科研究小丛书》《国学基本丛书四百种》《古书今注今译》《新科学文库》《云五社会科学大辞典》等。从他总结出的这些“创造性出版物”可以看出,不论是出版思想,还是选题思路、出书方向,台湾商务印书馆与民国时期的商务印书馆,有着明显的传承关系。endprint

(四)高度重视人才,尤其重视总编辑一职。王云五说:“出版事业犹如开饭馆,要饭馆出名,必须要有名厨。厨子比老板还重要,他要拥有支配全饭馆饮食的全权,才能端出来精彩的菜肴,以飨食客。出版家最好是读书人,书读得博,不一定要专,这样才能推出各类可读的书。”[18]早年商务印书馆由于引入了张元济这样的“读书人”,才成就了它后来的辉煌出版事业;他自己入主商务印书馆编译所以及后来主持商务印书馆的工作,也充分说明“总编辑”一职对出版业是何等重要!

台湾商务印书馆长期以来“无所秉承”,与主持工作的赵叔诚出身会计,对学术文化相对疏离有一定关系。王云五上任不久,鉴于自己年事已高,聘请其政治大学的学生徐有守为台湾商务印书馆的总编辑(后兼任总经理)。在徐有守因病离职之后,王云五又相继聘请周道济、杨树人、浦薛凤、马启华为总编辑,皆为台湾学界有一定名望的博学之士。

王云五领导台湾商务印书馆,面对的是一个与他民国时期任职商务印书馆完全不一样的环境。其一,台湾地方狭小,人口规模不大;其二,商务印书馆以教育出版起家,在中小学教科书出版方面,具有较大的市场份额,是主要的经济来源;而台湾商务印书馆根本不出教材,经济来源完全来自市场图书。

因此,王云五除发挥商务印书馆的品牌优势,传承商务印书馆的成功之道外,在充分发掘市场方面,还有许多创新。

一是新书宣传。王云五入主台湾商务印书馆之后,一改出版界的低调作风,在主流大报头版刊登广告宣传推广图书。此前,台湾出版物广告向来仅刊于某些报纸之后页,王云五反其道而行之,“而尤以刊登中央日报首页出版广告,以此时之(台湾)商务印书馆为始”[19]。虽然这是民国时期商务印书馆的传统做法,但今非昔比,那时的商务印书馆财大气粗,广告投入预算较大,此时的台湾出版业却经营困难,这种情况下,化大钱登广告,是需要一定气魄的,应该说也是一种创新。

二是灵活的销售政策。王云五大量采用预售打折的营销策略。网络时代,预售打折极为普遍,其用意一是快速回款,二是市场信息快速反馈,三是以低价吸引消费者的同时,逼退同类产品和挤垮同业的竞争。王云五对于预售打折的运用手法极为娴熟,几乎每一种大型丛书、文库,或定价高昂的单品贵重图书,都实行预售打折,而且越快订购,优惠越多。如《韵史》《汇刊涵芬楼秘笈》就在出书后的两个月内分别以七五折和七折的特价发售[20]。再如《人人文库》,“为鼓励多购多读,凡一次购满五单册者加赠一单册,购满十单册者,加赠二单册或一复册,悉听购者自选。”[21]后来发行的《人人文库》甲辑、乙辑因为多以团购为对象,又改为成套购买,八折发售。《国学基本丛书四百种》,同一套书,三个版本(精装1种,平装2种),三种定价。

三是引入杂志的出版方式,大型丛书化整为零,定期或不定期连续出版。这种出版方式曾在20世纪90年代的大陆出版界出现。而身在台湾的王云五早在20世纪60年代就用出杂志的方式出版图书,最著名的就是《人人文库》和《新科学文库》,均采用分辑编号出版,可单本出售,也可整辑购买,文库本身就像一个杂志出版平台,在统一的“办刊宗旨”之下,不断充实新的内容,连续出版,常办常新。《人人文库》自1966年7月创刊发行,其出版宗旨是“使青年学子得以廉价尽读有用之书”[22] 。该文库连续出版时间长达近十年,出版图书三千余种,创造了台湾出版的一个奇迹。

四是引入社会资本,资助学术著作出版。王云五对西方的基金会制度十分赞赏。他先后担任嘉新文化基金会、中山学术文化基金会(简称“中山基金会”)和孙哲生(科)先生学术基金会董事长。三个基金会设立的主要目的均为推动文化事业发展,其中就包括资助学术著作出版。

作为出版家,王云五深知台湾市场狭小,学术著作出版仅靠市场运营,难有作为。因此,当他担任基金会的董事长之后,资助学术著作出版作为一项公益事业,在他管理的基金会中就一直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其中,嘉新文化基金会设有优良著作奖。孙哲生先生学术基金会主要致力于资助学术研究和学术著作出版。中山学术文化基金会除资助、奖励优秀学术著作、文艺创作的作者和资助出版专题研究成果之外,另设专门机构编译委员会。此外,王云五还利用其担任中华文化复兴运动推行委员会(简称“文复会”)副主任委员、台湾故宫博物院管理委员会主任委员等“职务之便”,利用这些机构的资金资助或赞助学术著作的出版。

学术著作出版是商务印书馆的出版传统。王云五入主台湾商务印书馆之时,台灣被知识界讥为文化沙漠,学术著作由于不能盈利,出版更少。王云五以大量优质廉价的图书供应图书市场,又引入社会资本资助学术著作出版,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台湾“文化沙漠”的面貌;台湾社会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出版界并未缺位,对文化繁荣也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在2017年8月21日召开的“商务印书馆与中国现代出版”专家座谈会上,中国出版协会理事长柳斌杰将商务印书馆的成功之道概括为“立意高远的出版宗旨,坚定不移的精品意识,面向国际的文化视野,重视人才的扶持培养”[23]。虽然,王云五在台湾商务印书馆的实践,对于传承商务的传统,创新商务的精神,有其不可避免的时代局限性,但他确实作出了努力,也做出了贡献,同样是商务印书馆的一笔精神财富。

注 释

[1][13][23]王云五.王云五全集(19)[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3:257,425,527

[2]王云五.王云五全集(1)[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3:545,550

[3][12][15][16][20]王云五.王云五全集(18)[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3:550,558,567-568,564,550

[4]表中数据由王云五所著《商务印书馆与新教育年谱》和《最后十年自述》相关年份的数据综合而成。

[5]王云五任商务印书馆总经理期间,经历了中国全面抗战的十四年(1931—1945),期间,商务印书馆历经三次劫难,四次艰难复兴。1932年“一·二八”事变,商务印书馆停业,8月1日复业,为第一次复兴;1937年“八·一三”上海战事爆发,商务印书馆再次停业,10月1日复业,是第二次复兴;1937年11月上海沦陷之后,商务印书馆主要经营业务转到香港,是第三次复兴;1941年12月香港沦陷之后,主要经营业务转到重庆,是第四次复兴。

[6]王云五,《王云五文集》伍(上)[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08:626

[7]《访王云五谈老板主义》,载《中央周刊》第4卷第18号,1941年12月,翰堂近代报刊数据库。

[8][10][11]王云五,《王云五文集》伍(下)[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08:993,1181,1167

[9][22]王云五,《王云五文集》陆(下)[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11:1249,1252

[14]《访王云五谈老板主义》,载《中央周刊》第4卷第18号,1941年12月,翰堂近代报刊数据库。此处王云五说张元济“当总经理”有误,但“以老板自居”为实。在夏瑞芳逝世至王云五接任总经理的16年间(1914-1930年),印有模、高凤池、鲍咸昌先后任总经理,期间总经理位置也有过空缺;张元济则先后任编译所所长、监理和董事长,但没有担任过总经理。

[17][19]王云五.王云五全集(17)[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3:283,283

[18]王董事长对台湾商务印书馆全体同仁专题讲辞》,载徐有守:《出版家王云五》,第211页,台湾商务印书馆2004年。

[21]重印韵史发售特价办法,汇刊涵芬楼秘笈发售特价办法[M]//王云五文集·伍(下).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08:1046-1048

[24] 柳斌杰.用好商务经验,建设出版强国[N].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2017-09-07

(收稿日期: 2017- 07-05)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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