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中的字母词探析

谢 汶 君

(四川大学 文学与新闻学院, 四川 成都 610021)

《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中的字母词探析

谢 汶 君

(四川大学 文学与新闻学院, 四川 成都 610021)

从《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中的238个字母词入手,分析了近年来字母词在日常生活中的使用。认为《现代汉语词典》作为一本如实反映语言生活的词典,对字母词收录坚持了慎重原则,并因为博取众家之长,所以在语音、语义等方面相对规范。指出字母词主要从英语缩写而来,具有简易醒目等特点。随着字母词不断发展变化,建立一个字母词语料库会对《现代汉语词典》的字母词收录有所助益。

《现汉汉语词典》第7版; 字母词; 分类; 特点; 规范

《现代汉语词典》(以下简称《现汉》)是一部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编写的记录普通话语汇为主的中型词典,在汉字字形、字音及字义方面起着重要的引导与规范作用。作为一部社会各界评价甚高的权威词典,从1978年第1版至2016年第7版,《现汉》一直广受关注。针对《现汉》第6版正文之后的“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百余名学者联名上告《现汉》违反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大量收录“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会危害汉语的安全,也有很多学者认为汉语应海纳百川,收录这些词体现了词典“客观记录汉语使用中的各种用语”的原则。《现汉》“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饱受争议,所以笔者认为有必要对《现汉》第7版中的字母词进行进一步的探析。

学术界对《现汉》第6版[1]字母词进行了诸多讨论,涉及收录原则、发展概况、语源、分类,以及《现汉》对字母词的大量收录是否威胁到汉语安全,但有关《现汉》第7版[2]字母词的研究比较匮乏。笔者将从定量、定序、定音、定义方面来探讨《现汉》第7版对字母词的规范。

一、 《现汉》第7版字母词的分类及特点

1. 《现汉》字母词范围界定

刘涌泉最早提出“字母词”的内涵[3],又在2002年更正了对字母词的定义:“由拉丁字母( 包括汉语拼音字母) 或希腊字母构成的或由它们分别与符号、数字或汉字混合构成的词。”[4]这个定义为很多学者所接受。根据这个定义,《现汉》字母词的构成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正文中的阿Q、卡拉OK和三K党三个词条*正文“维生素”词条释义中的“维生素A、维生素C和B族维生素”也属于字母词。,一部分是正文后面的235个“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笔者研究的对象为这238个字母词。

2. 《现汉》字母词的分类

《现汉》的238个字母词中有29个未明确标明出处,其他209个都可根据注释来分辨译介方式,主要有原型借词、缩写、据单词第一个字母、缩略形式、缩略变体、谐音及象形译介*T型台、T恤衫都呈T形,像T字母的样子,笔者将其归为象形译介。,详见表1。

从表1可以看出缩写方式占字母词译介方式最大的比例;除希腊语借词、汉语拼音缩写、日语缩写及法语缩写以外,缩写方式中其他185个字母词均来源于英语,占字母词总条数的88.52%,足见英语是字母词的重要源泉。

(1) 陈佳璇认为要探讨外语原形词能否算是字母词是很复杂的[5]。从第7版对第6版FLASH的删减来看,《现汉》在收录原形借词时非常慎重,第7版只有一个原形借词。

(2) 字母词的缩写一般是按照大写各个单词的首字母原则来进行的,例如“ABS[英anti-lock braking system的缩写]”,但也有一些特殊情况:

表1 字母词按译介方式分类表

① “ISO”有两种译介方式,一说从希腊语isos(相同的)得名,一说从英语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 Standardization得名。笔者取的是第一种译介方式。

① 在缩写前的单词含有“and”及“of”的情况下,省略由“and”缩写而来的单词“A”和“of”缩写而来的单词“O”,如“CDC[英center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同时省略对“and”及“of”的缩写,最为典型。

② 英语缩写中还存在谐音译介,如B2B、B2C、C2C、O2O,“B2B[英business to business的缩写,也作B to B]”明显是由“to”谐音为“two”,再由“two”转换为阿拉伯数字“2”。另外三个字母词也是这种情形。

③ 字母词的译介尽可能地兼顾简易和表义清晰原则。当按照大写各个单词的首字母原则不能满足清晰表义时,会适当增加字母,如“CD-R[英compact disc-recordable的缩写]”与“CD-RW[英compact disc-rewritable的缩写]”,按照大原则,“可擦写光盘”本来也应译介为CD-R,为了表义清晰,增加了字母“W”。当译介出来的字母词不与其他字母词含混时,可适当减少字母,如“ETC[英electronic toll collection system的缩写]”减少了字母“S”。

(3) 据单词第一个字母译介的字母词在所有译介方式中虽然所占比例不大,但有的字母有自己特定的含义,可以与汉字构成更多的字母词,是字母词特点中词素化的一个表现。如《现汉》中的e化与e-mail的“e”均为“electronic的第一个字母”,有电子的意思,还可以构成e城市、e化、e时代、e书、e元等。

(4) 由缩略形式、缩略变体、谐音、象形译介而来的字母词不多,缩略形式、缩略变体、谐音译介都是为了让字母词形式更为简易,而象形译介是为了使字母词的能指与所指联系更为紧密,根据字母的形状就可以联想起事物的形状。

(5) 当三个及三个以上的同一个字母相邻时,译介方式会有差异。如果一个字母词包含的不仅仅是这几个相同字母,还有其他字母时,就会是缩略形式的译介方式,如C4ISR中的“C4”是command,control,communication,computer的缩略形式;如果字母词只包含几个相同字母,就会用缩写的译介方式,如“WWW[英world wide web的缩写](也写作3W)”。

3. 《现汉》字母词的特点

(1) 一般为大写的书写方式。为了将字母词与英文单词区分开来,比如英文单词“pet(宠物)”与字母词“PET(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装置)”,带英文字母的字母词书写方式一般为大写,这一特点在《现汉》的字母词中表现突出。虽然一些字母词由小写的英文单词缩写而来,但缩写出来的字母词每个字母都为大写,例如“CD[英compact disc的缩写]”“DNA[英deoxyribonucleic acid的缩写]”等,只有e化、E-mail、hi-fi、pH值、Tel、vs、Wi-Fi这7个英文字母词含小写书写方式。

(2) 字母词的多义性。构成字母词的字母数量较少,为了保证简易特点,只能牺牲辨识度,一些字母词有多种含义,若无上下文语境可能造成误解。“ABC”在《现汉》中“指一般常识或浅显的道理”,还能把它解释为“美国出生的华人”“代指英语”“美国广播公司”及“阿塔纳索夫贝尔电脑”。“TNT”在《现汉》中的解释为“梯恩梯”,还可以解释为“Today’s News Today的首字母缩写,指即日报道”。

(3) 字母词的词素化。最典型的词素化字母词是“TV[英television的缩写]”,在《现汉》中共有6个由“TV”构成的字母词,分别是CATV、CCTV、HDTV、IPTV、KTV及MTV。除此之外还有“IP[英Internet protocol的缩写]”,构成了IP地址、IP电话、IP卡以及IPTV。

(4) 以名词为主的字母词有词类活用现象。《现汉》中收录的字母词一般都是反映由国外引进、没来得及被翻译的各个领域新事物的,因此它们大部分是名词。“PK[英player killing的缩写]”的意思是“对决”,本为名词,用如“招聘一开始,中国高校精英和编程高手们的[PK]就开始了”。有时候活用为动词,用如“各种植物油大[PK]”。“NG[英no good的缩写]”的意思是“不合格,不好”,从本源来看,它是《现汉》里唯一的形容词,用如“养生警惕:导致耳朵长痘的5个[NG]习惯”,但更多的时候却活用为动词,如“温拿乐队首尝360度拍MV,频频[NG]互相取笑”*关于“PK”的例句来自CCL语料库,关于“NG”的例句来自网页新闻。。

(5) 字母词的简易醒目和常用性。字母词无疑是简易的,如前文所提,字母词由各个单词缩写而来,摒弃了无意义的“and”与“of”这些虚词,只留下了由实词缩写而来的字母,甚至在不破坏解读的情况下,省略一些字母。例如“CCC(中国强制性产品认证)”,相对于9个语素的汉字,只用3个大写字母来作产品质量标注,节省了包装空间。字母词在人们不经意间出现在越来越多的场合,如娱乐场所KTV,电影院的IMAX,城市公交BRT,高速入口的ETC,以及车辆上的CNG标志等,有些人们耳熟能详,但有的人们又不解其意,因此,《现汉》对字母词收录及注解是很有必要的。

三、 《现汉》字母词的入典规范

《现汉》是一本重要的引导性词典,必须要做好对字母词的规范工作。笔者从定量、定序、定音、定义方面来谈谈《现汉》的收录特点,以进一步探讨其规范问题。

1. 定 量

《现汉》第1版到第6版的字母词数量呈现平稳增长的趋势,甚至2012年第6版收录的字母词数量之多引起了一场“汉语保卫战”,而第7版的字母词第一次出现负增长的情况,详见表2。张铁文认为《现汉》字母词材料的收集来源之一为“参考已出版的各种汉语工具书,尤其是字母词词典、汉语新词词典等。”[6]刘涌泉在2001年编著的《字母词词典》收录了2 000余条字母词[7],沈梦璎在2002年主编的《实用字母词词典》收录了1 300余条字母词[8]。面对如此多的字母词,《现汉》不能盲目收录,于是张铁文提到11条收录原则[4],这些原则都较为弹性,《现汉》中收录的是出现频率较高的。

表2 字母词数量历时演变[4]

《现汉》第7版增加的字母词有“EV、HR、O2O、PM10、RFID、UHD、VCR、VR”8个,删去的有“C3I系统、CMMB、FLASH、CMDSS、ICQ、IDD、ISDN、ISRC、MD、MMS、SMS、SPA”12个。有些新增字母词如“HR、O2O”等与经济生活紧密相关,使用率较高,而另外一些新增字母词如“EV、VCR”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其中值得一提的是“PM10(可吸入颗粒物)”的收录,人类对环境的污染造成了频繁的雾霾天气,于是继第6版对“PM2.5(细颗粒物)”的收录后,使用频率较高的PM10进入了第7版,体现了《现汉》如实记录语言生活的原则。

从《现汉》对字母词的收录数量变化来看,相对于前几版,第7版更加审慎,增加了8个,删去了12个。然而对第6版新增的CMMB与SPA两个字母词,第7版又将其删去,似有违词典收录词语的稳定性原则。《现汉》所收的字母词比较典型,这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其使用频率高,但对其频率的界定仍有困难。王秋萍为了给字母词使用规范制定提供参考,对1990—2014年《人民日报》中字母词的使用情况进行了大规模的跟踪调查,统计出了使用频次排名前50的字母词,但其中频次较高的甲A、LTE、G20等词并没有被收录进《现汉》[9]。因此,为了使《现汉》的收词更为科学,应该在收集众多有代表性的字母词语料的基础之上,建立一个能够显现频率的字母词语料库,这对字母词的多角度释义也有好处。

2. 定 序

《现汉》并没有收录数字开头的字母词,如3A级等,而是将少量汉字开头的字母词放在正文词条或词条的释义中,将西文字母开头的字母词单独收录到正文之后,这种没有把所有字母词都插入正文的做法受到了学界的赞赏。《现汉》在凡例中并没有谈到字母词的定序问题,笔者根据字母词的排版,总结如下:

(1) 正文里以汉字开头的字母词放置在这个汉字的词条中,如以同一个汉字开头,字母词依照第二个字母或汉语拼音首字母从A到Z排列。

(2) “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首先排版的是以希腊字母开头的字母词,先按希腊字母从α到ω排列,同一个字母下,再依字母后面第一个汉语拼音首字母从A到Z排列。

(3) “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其次排的是以英文字母开头的字母词,按首字母从A到Z排列。首字母相同的情况下,先排第二个位置为阿拉伯数字的字母词,按从0到9排列;再排第二个位置为汉字的字母词,按汉语拼音首字母从A到Z排列;最后排第二个位置为英文字母的字母词,按从A到Z排列,如在B字母下,B2B列在“B超”之前,“B超”列在BBC之前。前两个字母相同的情况下,先排所含字母数量少的,如OL-OLED,当第三个位置有字母时,先排第三个位置为汉字的字母词,按汉语拼音首字母从A到Z排列;其次排第三个位置为英文字母的字母词,按从A到Z排列,如IC卡-ICP-ICQ。以此类推。

《现汉》第7版只收录了3个汉字开头的字母词,鉴于数量太少,被放在正文中,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放在正文之后。《现汉》如果在之后的版本中收录更多的汉字开头的字母词,可以考虑将其全部放在正文之后。《现汉》对字母词的排版参考了其他字母词词典和一些研究字母词入典的相关文献,规范性很高。

3. 定 音

《现汉》中“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下面有注释:“在汉语中西文字母一般是按西文的音读的,这里就不用汉语拼音标注读音,词目中的汉字部分仍用汉语拼音标注读音。”实际上《现汉》最初考虑到应该对词典里的每个词进行注音,再加上很多学者认为字母词中的西文字母读音已经汉化,第1版与第2版尝试着对正文部分的字母词进行了汉语拼音注音,如“阿Q(A Qiū,又 A kiū)”“三K党(Sānkèidǎng)”,第3版中也对新增的“卡拉OK(kǎlā’ōukèi)进行了注音,但却没有对“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中的汉字注音。直到第4版,正文后面的字母词中的西文字母按原来的音读,又对有汉字的字母词中的汉字进行了汉语拼音注音。第5版中正文部分的字母词也与“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一样注音,第6版和第7版则延续了之前的注音传统。

《现汉》注释中“西文字母一般是按西文的音读的”,“一般”意味着极少数情况下,字母词有不同的读法,特殊情况如下:

(1) 阿拉伯数字的异读。含有阿拉伯数字的字母词有:B2B、B2C、C2C、F1、M0、M1、M2、MP3、MP4、O2O、PM2.5和PM10。其中B2B、B2C、C2C、O2O中的“2”读为“two”,而不是按汉语拼音读为“èr”,其他字母词的阿拉伯数字则都用汉语拼音读出。究其原因,还是因为B2B、B2C、C2C、O2O中的“2”为谐音译介,其他字母词中的阿拉伯数字表示类型或数值。

(2) 英文单词的异读。对于AIDS、IMAX、OPEC,到底应该像其他字母词那样一个一个字母读出来,还是按英文单词那样连读,这仍然是一个问题,《现汉》并没有注释清楚。既然OPEC可以音译读为“欧佩克”,那么APEC是否也可以音译读为“A佩克”。

《现汉》在读音的规范方面作出了许多努力,但是否应该注意两点:一是对谐音译介的阿拉伯数字进行特别读音标注;二是要对像英文单词那样连读的字母词进行标注,可以尝试使用国际音标注释。

4. 定 义

《现汉》对“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释义相较于正文要简单很多,正文中对词的解释非常具体:词性、本体释义及组词等。对比正文中的“三K党(美国的一个反动恐怖组织。提倡种族歧视,迫害黑人及一切进步人士,并从事其他破坏活动。[英K.K.K.(三K)是Ku Klux Klan的缩写])”和正文后的“IMF(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英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的缩写])”,同为字母词,释义就不一样,“三K党”被明确指出是名词,在解释其是反动恐怖组织后,还进一步解释这个组织的具体活动,而“IMF”并没有这样详细的释义,这样做是考虑到突出正文汉字的地位。但《现汉》中“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释义也有一些问题:

(1) 释义单一。虽然《现汉》对一些字母词的解释义项不止一个,如“FTA(①自由贸易协定②自由贸易区)”和“PE(①市盈率②聚乙烯)”,但并没有为一些词义丰富的字母词释义完整。除了ABC与TNT以外,还有AM等。《现汉》中AM只有“调幅”这一个意思,但作为字母词,它还有“午前、上午”的意思,是拉丁文ante meridiem的缩写。

(2) 释义太过专业化,使人理解困难。如“AQ(逆境商数)”,正文中只有对逆境的解释,读者还是不明白AQ的意思。又如“K金(开金)”,不是有关黄金的从业人员不会从“开金”二字想到“含纯金量的计算单位”。

(3) 释义来源没标注完整而造成误解。《现汉》并未对一些词源不明确的字母词进行解释,其中就有MP4。本来这是出于谨慎,但把MP4放在MP3下容易让读者以为MP4同MP3一样,是“英 MPEG 1 audio layer 4的缩写”,而MP4只是注册商标,并非MP3的新版本。

《现汉》对正文后面的字母词进行的是说明性的解释,其过于简练会造成释义问题。应该从以下方面完善对字母词的释义工作:对专业的词汇进行具体释义;适当增加例句以便加深理解;对多义项字母词进行多角度释义;来源标注完整,以防止误解;标注词性。

四、 结 语

从第1版到第7版的编写可以看出,《现汉》自收录字母词以来便不断听取各界建议,改进收录工作,第7版的规范性已经很高。但笔者在逐条分析《现汉》第7版字母词时发现不少存在异读现象,认为可以对存在异读的字母词用国际音标注释。《现汉》应该从多方面完善字母词的释义工作,但要与专业的字母词词典相区别,必须要把握好一个度,既要让使用者清楚明白,又应该区别于“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之前的正文释义,以分清主次。汪惠迪认为字母词时代已来临[10],《现汉》对字母词的收录已是大势所趋。第7版对字母词的收录仍然存在一些问题,建立一个专业的字母词语料库很有必要,不仅可以凭借词频来定量,而且对定音、定义也有一定帮助,对《现汉》第8版字母词收录也将有所助益。

[ 1 ]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 现代汉语词典[M]. 6版. 北京:商务印书馆, 2012.

[ 2 ]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 现代汉语词典[M]. 7版. 北京:商务印书馆, 2016.

[ 3 ] 刘涌泉. 谈谈字母词[J]. 语文建设, 1994(10):7-9.

[ 4 ] 刘涌泉. 关于汉语字母词的问题[J]. 语言文字应用, 2002(1):85-90.

[ 5 ] 陈佳璇. 字母词概念的重新界定[J]. 修辞学习, 2007(3):58-60,64.

[ 6 ] 张铁文. 《现汉》“西文字母开头的词语”部分的修订[J]. 语言文字应用, 2006(4):131-138.

[ 7 ] 刘涌泉. 字母词词典[M]. 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 2001.

[ 8 ] 沈孟璎. 实用字母词词典[M]. 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 2002.

[ 9 ] 王秋萍. 汉语书面语中字母词使用的稳态与动态跟踪[J]. 沈阳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6(2):221-227.

[10] 汪惠迪. 欢迎字母词时代的来临[J]. 中国语文, 2013(1):82-84.

【责任编辑祝颖】

AnAnalysisofLetterWordsinModernChineseDictionary(7thEdition)

XieWenjun

(College of Literature and Journalism, Sichuan University, Chengdu 610021, China)

As a dictionary which truthfully reflects language situation, the 7thedition ofModernChineseDictionarycautiously includes 238 letter words. For insisting on the principle of prudence, and learning widely from others’ strong points, the dictionary is relatively standardized on voice, semantics and other aspects. It ppoints out that the letter word is mainly from the English abbreviation, with features of simple and striking. With the constant development of letter words, the establishment of a letter word corpus will be benefit for the inclusion of letter words inModernChineseDictionary.

ModernChineseDictionary(7th Edition); letter words; classification; characteristics; standard

2017-07-21

谢汶君(1994-),女,重庆市人,四川大学硕士研究生。

2095-5464(2017)06-0744-05

H 136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