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动词词组和动词词组复合体的主要特征和结构模式

苏 河

（深圳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应用外语学院，广东 深圳 518172）

1 动词词组

“动词词组是动词的扩展，这个动词包含其主动词词类的一个顺序”[1]，“动词词组在语气结构中表现为限定成分加上谓体（或单独一个谓体，假如没有限定成分）；在及物性结构中表现为过程…限定性的动词词组可长可短，如ate, 当中限定成分和事件融合且不带助动词，couldn't have been going to be being eaten则是中心语前加了多个成分。”[2]典型的动词词组应该含有一个中心语(主动词)、或一个中心语(主动词) 加上一个或一串无法单独形成动词词组的助动词，“中心语在语义表达方面起着决定性作用。”[3]

1.1 名词词组和动词词组

词组是词的扩展，而短语则是小句的压缩[4]。名词词组常见的功能结构为前置修饰语+中心语+后置修饰语[5]，其中前置修饰语中有4（或5）个按固定顺序组成的主要功能空位，包括指称语, 数量语,描述语和类别语等；指称语和动词词组中的限定成分相似：它们均为词组中的第一成分，表明词组如何融入语篇语境；而中心语是表达事物的必要成分（见表1）。

（1）A shift of planetary emphasis.

表1 名词词组功能结构

假设动词词组having been fighting是fighting的一个词类顺序, 它包含：主动词fight, 位于句末；限定动词成分have, 置于开端; 助动词been, 位于中间。动词词组只有一个实义动词--主动词，它表示事件，组里的其它成分则表示逻辑系统中不同的选择。（汤普森，1996: 185）

动词词组的主动词可以看成是中心语，表示事件，跟名词词组的中心语表示事物同理。Couldn't have been going to be being eaten 中的系列助动词成分则可看作是中心语“eaten”的修饰语；跟名词词组前置修饰语的组成成分不同, 动词词组的前置修饰语只能是同一逻辑系统中表示选择的助动词成分。（见表2）

（2）Couldn't have been going to be being eaten.

（3）These two elegant new wooden pianos.

表2 动词词组功能结构

表3 名词词组功能结构实例

黄国文认为，中心语和修饰语是从语义角度出发的，它们的一个特点是中心语在语义表达方面起着决定性作用。（2000:223）

名词词组和动词词组有着相似之处：两种词组的第一个成分均使它们按表达方式排好顺序，中心语都有指示的内容。两者间主要不同在于: 名词词组具有一个多元经验结构（experiential structure）（见表3），而动词词组则没有。简而言之，名词词组中有名词外的其他词性词汇成分，而动词词组只有动词成分：主动词或主动词加其他助动词成分，这是动词词组其中一个主要特征。

1.2 限定与非限定

动词词组的经验结构是由表时态的限定成分加上事件构成，例如ate中含有表过去时态限定成分“past”，在疑问句中限定成分“past”可以借助操作词“did”从事件“eat”分离出来；又如has been+v-ing在has been working中表示现在完成进行时。

辛克莱尔[6]提出了限定性动词词组的结构模式为：(情态动词) + (have) + (be) + (be) + 主动词。括号中成分的选择取决于很多因素，若要表明说话者对其措辞的态度，必须使用情态动词，例如we might be being watched; she might see us。他还提出，非限定性动词词组没有时态标记“tense marks”，通常为不定式以及分词结构（见表4）:

表4 非限定性动词词组分类

动词词组在句子中的运用或为限定，或为非限定，此为动词词组另一个主要特征。

1.3 动词词组和动词词组复合体

韩礼德等认为 is working 是动词词组，它由一个主动词和其它非主动词成分（例如助动词、半助动词）按一定语义关系或句法关系组成。据此，动词词组is working中实义动词work是中心语, 表述事件， be+v-ing作为助动词表示时态；而try to do是一个从属型动词词组复合体（见表5），is going to work是动词词组复合体。

“词组构成复合体跟小句构成复合体的方式是一样——并列型或从属型。只有具备一样功能的成分才能以此方式连接”，“动词词组复合体是由动词词组加动词词组组合而成”。（韩礼德，1994:274）汤普森指出are going to have to rethink是一个动词词组复合体，并认为简单的带助动词的动词词组和动词词组复合体没有明显的界限，因目前主要的助动词(be, have and do) 均由实义动词演化而来。

从功能句法分析来看，本文同意try to do是一个从属型动词词组复合体，认为is going to work和are going to have to r ethink只是动词词组，并非复合体，理由如下：

（4）She tried to do it.

（5）We are going to have to rethink this.

表5 动词词组案例

表6 动词词组案例

首先，动词词组中只有一个主动词，它表示事件，组里的其它（助动词）成分则表示逻辑系统中不同的选择。在is going to work和are going to have to rethink中，发挥助动词功能的be going to和have to分别表示时态和情态, 扮演修饰语的角色，两个动词词组中也只有一个work和rethink分别表示事件——前者代表一个物质（material）过程，后者代表心理（mental）过程。tried和to do一起表达事件，缺省任何一个均无法使原句子表达“尝试做”的物质过程。

其次，按照韩礼德“词组是单词的扩展”的说法，单个单词形式的works(例如He works hard)是一个动词词组。不妨这么理解：词组的内涵为扩展，复合体的内涵是组合，例如动词词组works可以根据句法需要扩展为：is working, is going to work，has worked以及has been working等等，动词词组复合体begin to try to study则是三个动词词组begin, try和study的组合, 其中任何一个动词词组（撇除其词义及惯用法）都能按照works的模式进行扩展。不难看出：动词词组复合体内涵上表达更丰富，而且“体型”比动词词组更大。

最后，动词词组复合体的相互依赖关系可并列，可从属。若动词词组和动词词组复合体的界限有时可以是模糊的, 由于动词词组复合体存在相互依赖关系，按理动词词组中各成分也应具备并列或从属的相互依赖关系。以doesn't work和have to work为例，“not”在 doesn't work中指否定, 它不属于动词类别, 但对限定成分“does”来说它不可或缺（在doesn't work中只有“not”才能表达否定）。限定成分本身不具备任何语义意义，与事件“work”之间没有发生任何并列或从属关系。同理，“have”在have to work中并不表“拥有”或“进食”, 它与“to”一起表达情态, 而非过程，跟表达物质过程的事件“work”之间也未存任何并列或从属关系。

尽管动词词组中有多个助动词，但表示事件的主动词只有一个，假如有两个以上主动词，它便是动词词组复合体。

事实上，将动词词组复合体中第一个动词词组标为谓体，容易引起动词词组和动词词组复合体之间概念混淆。正如上文举证, 典型的动词词组只含一个主动词，动词词组复合体则至少有两个。

汤普森认为，tend to do中的tend跟情态(经常性或频率)相关，这种情况下，tend to do可以视为动词词组或动词词组复合体。尽管某程度上tend表达情态，本文认为tend to do是动词词组复合体，因为它是一个主动词，在疑问句式中，它的助动词“do/does (not)”可以被分离出来。

1.4 典型动词词组的特征和结构模式

通过与名词词组词序的比较，动词词组中最重要的成分是表示事件的主动词本身，助动词成分（根据句法需要）可有可无，因限定成分可以融合到主动词身上，即单个实义动词可以成为一个动词词组。然而，动词词组中实义动词（主动词）并非一味为单个动词形式，go on doing中的短语动词go on是动词词组，would have been cross-examined中的复合词cross-examine也是动词词组，复合词和短语动词在（陈述）小句中一样能充当谓体的角色，且表示事件。

通过对比动词词组和名词词组、动词词组的限定性和非限定性，在韩礼德等专家的研究基础上，本文尝试将动词词组的主要特征和结构模式梳理如下：

主要特征——典型的动词词组是主动词的扩展（按句法需要可与助动词成分结合），其可为限定性（限定成分与表事件的实义动词融合）或非限定性(其第一个成分不表时态，通常为不定式或分词结构)。该主动词是中心语（有且只有一个中心语），可为单个动词、短语动词（如go on）或复合动词（如cross-examine）等等。

限定式典型动词词组的结构模式：

1）含有助动词（和情态动词）

（情态动词)+（have）+（be）+（be）+主动词（短语动词或复合动词等）

其中第二个“be”主要是被动语态的体现，括号则表示其中成分是根据句法需要的、可选的成分，限定成分时态则与距主动词最远即与主语（主位）最近的非主动词成分相融合；如could/can have been going to be eaten。

2）不含助动词（或情态动词）

主动词（短语动词或复合动词等）

此为最简单的动词词组，如worked或works，其中的时态作为限定成分与主动词互相融合。

非限定式典型动词词组的结构模式：

to+主动词（短语动词或复合动词等），或主动词（短语动词或复合动词等）现在分词形式或过去分词形式，如To smoke，Having forgotten等。

2 动词词组复合体和小句复合体

韩礼德认为want to do和want sb.to do既是动词词组复合体也是小句复合体；汤普森同意他的看法，并做出补充：小句复合体中的动词词组复合体可以分裂为单独的小句，特别是当限定性动词投射出心理或言语过程，如he wanted us to go和he ordered them to fire。（汤普森，1996: 191）

下面将从及物性、主位和被动化对上述观点进行探讨。

2.1 及物性分析

韩礼德提出，像try to do这种从属型动词词组复合体的主从关系总是α ^ β（^表示顺序关系）（1994：278）；黄国文称投射型动词词组复合体的主从关系是α ^ β，但扩展型动词词组复合体的主从关系应为β ^ α，因为第二个动词词组无论在意义上还是结构上都比第一个动词词组重要。（2000:224）通过及物性分析，He wanted to go和He wanted us to go之间的差异将显而易见（见表7，表8）:

（6）He wanted to go.

（7）He wanted us to go.

表7 动词词组复合体及物性分析

表8 小句复合体及物性分析

表8所示, 第二个动词词组跟它的逻辑主语一起组成一个次级句，该句从属于首级句He wanted。从句法分析层面来看，次级句为非限定性，首级句为限定性。此外，首、次级句都有自己的谓体，各表一个过程。有趣的是，这种小句复合体的过程关系是α ^ ‘β，因复合体的前半部分处于主导，后半部分是从属地位。表7中只反映了一个过程，因to go是由wanted投射出来，并与它共享同一个主语He，本文认为它是动词词组复合体，表8则为小句复合体。表9的句子结构与表8一样，也是小句复合体。

（8）He ordered them to fire.

表9 小句复合体及物性分析

下面再对比三个例子，如表10，表11，表12：

（9）He left to show his anger.

（10）We stopped to have a rest.

表10 小句复合体及物性分析

表11 小句复合体及物性分析

表12 动词词组复合体及物性分析

黄国文（2000:224-226）指出，（9）、（10）两个句子为小句复合体，他通过主位化、增加环境成分和增加环境（成分）标记手段加以论证。本文着重从及物性角度出发，从“过程”的数量来区分动词词组复合体和含有动词词组的小句复合体。

显然，表10的例子是小句复合体，其中He left是首级句，to show his anger 是次级句；里面两个事件表示两个过程--第二个行为过程是第一个物质过程的目的。同理，表11中we stopped是控制句，to have a rest是从属句；里面两个过程均为物质过程，第二个过程对第一个过程进行增强。至于表12，因它只有一个主语和一个过程，通过及物性分析，动词词组复合体在句子中只表示一个过程的这一特征尤为明显。

2.2 主位分析

在做语法分析时，传统语法学家倾向于将句子分为主语（subject）和谓语（predicate）两部分。韩礼德从三方面将主语定义为“语法主语”、“逻辑主语”和“心理主语”，其中语法主语是谓语表述的对象，逻辑主语表示句子中动作的执行者，心理主语是句子中的第一个成分，也叫主位。“主位是信息的起点，是小句的出发点。”“小句其余部分是围绕主位所做的信息陈述，称为述位。”（1994：38）主位和述位一起构成了主述结构（thematic structure）。

充当主位的成分应该是及物性系统中的一个成分（如参与者、过程或环境成分）；在And he is right 这样的小句中，and he 一起构成主位，因and不是及物性系统中的成分，不能单独充当主位，这类主位称为多重主位（multiple theme），根据其在句中的意义和功能可分为语篇主位、人际主位和经验主位，如表13：

表13 主位分析

及物性分析展示了动词词组复合体和小句复合体在过程数量方面的差异，主位分析将进一步揭示这二者的不同。

简单陈述句中，并列型的名词词组复合体中所有名词词组共享一个谓体 (如：Women and children are to be protected), 动词词组复合体中的两个动词词组一个复合谓体并共享一个主语(如：She wants to know the results)。跟非陈述句（特殊疑问句、一般疑问句及祈许句）的主位情况不同，陈述句中的主位和主语发生重合的概率较大，称无标记主位。

“在小句复合体中，如依赖句出现在控制句之前，小句复合体可从两个不同的层次进行主述位分析”，“假设我们严格遵循‘每个小句都有主位’这一基本设想”（汤普森，2000:131-132），小句复合体应可划分不同层次的主述位结构。假设动词词组复合体所在陈述句中，主位是单一的（主语），而当述位中产生另一个层次的主述位结构时则出现了第二个过程，如表14、15：

表14 动词词组复合体主位分析（含语气、及物性分析）

表15 小句复合体主位分析（含语气、及物性分析）

在表14中，Mary为主位, 句子的剩余部分为述位，而述位则由一个动词词组复合体构成，充当谓体角色。作为一个投射型动词词组复合体，第一个动词词组wanted表达情态--意愿, 第二个动词词组表达一个多元现象的物质过程: 事件可能会发生，也可能不会发生。案例中的主位，即主语，同时充当感觉者和动作者。投射型动词词组复合体的第一个动词词组主要表达的想法或话段只能通过第二个动词词组来实现，因此，投射型动词词组复合体的第二个动词词组决定了过程类型。

在表15中, Mary是控制句的主语，John是从属句的主语，它既是述位1的构成部分，同时也充当主位2。表14中的主语既是感觉者也是动作者，因为wanted是Mary的想法, goes或will go也是Mary的行为。但表15中Mary作为感觉者和引发者，wanted是Mary的想法，而goes或will go是John的行为，此乃动作者角色过渡到John身上的原因, 同时Mary也成为了让John做出行动的引发者。want sb.to do 中的sb.既非主动词词类，亦非同一逻辑系统中表示选择的助动词成分，未与“want”或“to do”构成如“having been fighting”此等同词类顺序，这点表明它并非动词词组复合体，也正好说明了动词词组复合体和小句复合体之间的界限并非如此模糊难辨。

“简单陈述句中的主位最为直接明了”[7]，其主位和主语是重合的；小句复合体中一般会出现第二层次的主位结构，这一特征可用来辨别小句复合体，如表16、表17。

（11）As the universe expanded, the temperature of the radiation decreased.

表16和表17有些不同：前者的两个小句重合在一起。通过语气分析，小句复合体的剩余部分涵盖了另一个层次的主位结构，即小句复合体的剩余部分可视为复合体其中一个小句（从句）；这种情形多数出现在两个小句重合在一起的陈述句中。当复合体中两个小句相互独立（以标点符号隔开），情况将发生变化，如表17。

表16 小句复合体主位分析（含语气、及物性分析）

表17 小句复合体主位分析

简言之，当（陈述）句中的两个（或以上）动词词组共享一个主语（主位）,它们构成动词词组复合体；假如句中涵盖另一个主语成分（逻辑主语），即另一个层次的主位，这两个动词词组各自承担小句复合体中首、次级句的谓体角色。

2.3 被动化

2.3.1 作格与被动意义

“被动意义实际上可以分为两种表征方式：一种是词汇性，另一种是句法性……作格句是词汇意义上的被动句，是用动词词汇语义特征来体现被动意义；而被动句则是句法性的，是用句法操作来表现被动意义，即通过被动语素be和过去分词词缀的语法作用而得到的”[8]。作格动词属于强动作性使役动词，是有明显的（+causative）语义特征，基本的原型“致使”语义与其它使役性动词的行为动作过程是一致的。应该说，作格动词应以词库中原型使役意义为基础的，具有使役性，完全符合使役动词语义结构的基本条件，即必须包含致使源、致使对象和致使结果。（程文华，于小芸，2014：17）

作格动词及物性以非及物化表现，动作启动严格依赖于自己的“动因”义素，不需要外来施力因素的参与，只剩下一个受事参与其动作全过程，不具有构造被动语态的能力，句式呈主动语态，体现为受动性，强调动作过程的被动性，描述的是依赖自身动力引发状态变化的事件，所以作格动词由于句式受动性的作用不能像被动词一样进行被动化语法操作。例如：

（12）The glasses broke by Jim.

（13）The glasses were broken by Jim.

如上例所示，只有被动句可以出现外来因素的影响，所以（13）动词后增加显性施事成分by短语可以接受；相反，作格句（12）因动词自身“动因”则不该随意添加“施事”角色。

综上，在把句中的事件被动化之前，应该辨清动词词组是否作格动词，否则盲目的被动化只会让句子表达越显别扭。

韩礼德认为带有make, get/have和let的使役结构属于增强类型的动词词组复合体；本文认为，这种使役结构必须考虑是否涉及作格动词。

（14）Mary made John roll the ball.

表18 小句复合体及物性和作格分析

韩礼德把小句复合体使役成分和其它动词内容一起看做是从属型动词词组复合体，这样似乎使动词词组复合体和小句复合体的界限变得模糊。从其著作里列举的系列例句中不难发现，使役成分通常需要接上另一个主语成分，且该主语成分往往是嵌在使役成分和第二个动词词组中间，致使被嵌入的主语成分成为第二个动词词组的逻辑主语。基于此，本文认为含有使役结构的句子是小句复合体，而非简单句。

2.3.2 被动化

麦蒂森[9]认为，从功能角度看来，语态的表达是时态表达的一个延续部分；哈德斯顿[10]指出，被动语态由be或get加上过去分词构成，在某程度上被动语态就如融合在过去分词（事件）中充当额外的从属时态。汤普森也提出: “…我们应该考虑到一种结构源，它有诸如把特定的成分转化为主位等一些功能，这便是被动化。”（1996:130）再结合韩礼德的观点“在陈述句中，当主语充当主位时，这个主位是无标记的......”（1994:44），本文尝试将小句复合体中的逻辑主语转移到主位位置：

（15）John was made to roll the ball (by Mary).

（16）John is wanted (required) to go (by Mary).

（17）John was reminded to do the house work (by Mary).

在（15）中，John同时成为了was made和roll的主语，不定式to起到了媒介作用，连接了made和roll，构建了动词词组复合体was made to roll。被动化可以用来将小句复合体中两组动词词组重新构成一组动词词组复合体。(16)和 (17)也是相似情况。被动化将语法主语、逻辑主语以及心理主语融合在一起，构成句子的主位，原句中两个动词词组构成了典型的动词词组复合体并充当谓语动词，与句中剩余部分一起充当述位。通过这种方式，陈述型小句复合体中两个(或以上)的动词词组可以通过被动化来修复为动词词组复合体，此种修复便是证明动词词组复合体与小句复合体不能等同的一个依据。即便如此，在被动化过程中应当考虑原动词词组中是否含有作格动词、该作格动词是否能实现被动化（并带有被动标记）以及被动化之后新句子意义是否完整并符合逻辑。

2.4 典型动词词组复合体的特征和结构模式

通过借助及物性和主位分析以及被动化的引用，本文较清晰地展示了动词词组复合体和小句复合体之间的差异，进而将典型动词词组复合体的特征和结构模式梳理如下：

主要特征——典型动词词组复合体至少由两个或以上动词词组组成的，可以是一个限定性动词词组加上一个非限定性动词词组构成 (如tend to wake up, go on readi ng等等)，亦可为非限定动词词组加非限定性动词词组结构（如Having forgotten to lock/locking)；前者中的动词词组在（陈述）句中共享一个主语，且其相互依赖关系要么并列要么从属。从属型动词词组复合体第二个表事件的动词词组是通过第一个动词词组实现扩展或投射。在含有两个（或以上）动词词组的陈述型小句复合体中，若其中有除主语（主位）以外的第二个主语成分嵌入，这些动词词组不构成复合体，可利用被动化来将各个动词词组修复为典型的动词词组复合体。

典型动词词组复合体的结构模式：

1）含有助动词（和情态动词）的限定式

(情态动词)+(have)+(be)+(be)+主动词(短语动词或复合动词等)+to do/doing

其中第一个动词词组限定成分时态与距主动词最远即与主语（主位）最近的非主动词成分相融合；如could/can have been going to be allowed to do。在被动语态中，主动词一般不为无法实现被动化的作格动词，或被动化后使其所在句子意义不符合逻辑的作格动词。

2）不含助动词（或情态动词）的限定式

主动词(短语动词或复合动词等)+ 主动词(短语动词或复合动词等)

此为最简单的动词词组复合体，如try to do，go on doing等，其中的时态作为限定成分与第一个动词词组的主动词互相融合。tried to do，went on doing等。

3）不含情态动词的非限定式：

to+主动词(短语动词或复合动词等)+to+主动词(短语动词或复合动词等)或主动词的现在分词，如To stop to smoke/smoking; 或主动词(短语动词或复合动词等)现在分词形式或过去分词形式+to+主动词(短语动词或复合动词等) 或主动词的现在分词，如Having forgotten to lock/locking等。

3 结束语

得益于韩礼德等学者对动词词组和动词词组复合体的研究成果，本文通过比较动词词组和名词词组，限定成分和非限定词成分，尝试重新梳理动词词组的基本特征和结构模式，并在此基础上借助及物性和主位分析以及被动化手段，将动词词组复合体和小句复合体进行比较，并为区分动词词组、动词词组复合体和小句复合体提出一些不成熟的概括。希望本文的浅析能有助于明晰分别含有动词词组、动词词组复合体的小句以及小句复合体之间“过程”的判断；籍此与同行共同切磋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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