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村落成为景区:乡村人文景观差异化生存与发展透视

2018-03-03 11:11
关键词:人文景观文化景观古村落

洪 磊

(宁波大红鹰学院 艺术与传媒学院,浙江 宁波 315175)

村落是人类聚居和生存最直接的载体,古村落是农耕文明留下的宝贵文化遗产。我国7000年的农耕文明孕育了数量众多的古村落,它承载了特定区域内人们的生存历史和文化脉络。自20世纪80-90年代兴起的古村落保护与开发以来,乡村以自己特定的内涵和外延参与了各种形式的历史文化保护与开发进程。特别是后来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全域旅游”推广以及“美丽乡村”建设,乡村、古镇纷纷加入到“景区”的序列之中。对于乡村和古镇来说,每一次的选择既是机遇又是挑战——按照目前通行的“惯例”,乡村成为景区一般都会进行全方位的包装,景观肌理结构需要嫁接,为了适应大众化的审美体验,作为景区还需要进行道路改造、广场扩容、接待设施更新等一连串的“规划与设计”。在我国许多地方的景区规划与实践过程中,景区“同质化”现象普遍存在,近景“复制”情况时有发生,对乡村旅游的可持续发展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多年来,国内外学者对于乡村文化景观给予了积极的关注和不同视角的研究。从研究的内容来看,既有传统乡村文化景观内涵、特征及其演变和保护方面的研究,也有围绕传统聚落景观、古建筑景观、农耕文化遗产等传统乡村聚落文化景观构成肌理的研究,形成了地理学、文化学、考古学、艺术学、景观人类学等多学科融合的研究体系。但是对于乡村文化景观肌理差异性研究方面的文献较为少见,这恰恰是我国目前景区人文景观趋同的关键节点,希望本研究能为目前的全域旅游及美丽乡村建设提供些许借鉴。

一、人类活动与景观遗产

在世界范围内,有无数的劳动人民通过与大自然的互动,在广袤的乡村空间缔造了丰富的文化景观类型,例如欧洲的葡萄园景观、亚洲的水稻梯田景观、中国皖南古村落景观……它们分别以不同的景观肌理记录了人类活动的历史,表达了特定乡村区域的人文精神,是人类共同的文化遗产和景观宝库。

德国地理学家洪堡于19世纪中叶将“景观——某个地理区域的总体特征”引入地理学。按照1979 年出版的《大辞海》中对于“景观”的定义:“景观属于地理学上的专业术语。一般概指地球表面依附的自然景色。”

Hamerton于1885年给出了景观的现代含义:即特定地点所能看到的全部地表有限范围内不同生态系统类型所组成的综合体[1]。这个术语以及它所拥护的一个特别的概念,是由美国的卡尔·绍尔教授在20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推动的。由此看来,景观作为一个可以用来标记或重建社会文化认同的基本概念,已经在现有的研究中得到了充分的证实。而文化景观作为一个术语,显然是在20世纪早期的学术界发明的。在德国,以重视人文景观及其地理、地貌特征的景观研究在上世纪初首先被确立下来。我国现代人文地理领域的奠基人李旭旦先生首先倡导并创建了中国地理人文景观的学术思想。开展了文化景观的起源和变迁以及景观感知与规划等方面的人文地理景观研究[2]。

人类对大自然美景的认知过程也不是一帆风顺的。经过14—17世纪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洗礼,科学战胜神权并获得解放,越来越多的科学家通过科学考察客观地认识到自然景观与人类的密切关联。从此,西方社会在文艺复兴之后终于开始审视大自然的美丽风光,而此前的西方人总是把大自然与黑暗、蛮荒相提并论,甚至将大自然视为野生动物与凶险的土著人领地。此后,欧洲各国陆陆续续参与世界地理大发现,随着新航路的开辟和新大陆的发现,从客观上促进了对世界各地的地理环境、人文景观、资源分布以及人类活动等情况的广泛调查研究[3]。1996年的欧洲景观专家会议强调了生活文化景观的重要性,它体现了过去的生活方式。而今天,在世界范围内,乡村景观随着时间的发展(例如对新技术的反应),具有持续的相关性。世界遗产委员会认为,从战略上讲,如果把针对欧洲葡萄酒产区的想法推广到其他世界主要的烹饪产品,那是适当的。毕竟,我们都依赖于食物和饮料,所以这些潜在的文化景观的普遍意义是毋庸置疑的。在世界许多地方,关于民族志和土地问题的学术研究中,存在着能够给这些景观指明意义的东西。

二、从村落到景区的“蜕变”

一个文化的土地——风景,是一个无名的劳动者的纪念碑。皖南山区的古村落凭借着优美的自然山水和丰富的人文景观而闻名于世。清新自然的园林风格衬托着典雅别致的徽派建筑:皖南古村落中忽隐忽现的牌坊、宗祠、带桥、水榭和书院等人文景观,构成了皖南古村落景观的独特肌理。

位于安徽省黟县西南的南坪古村是一座有着千年历史、建筑规模宏大的古村落,全村有近三百多座明清古建筑,村中有36眼井和72条巷。叶氏宗祠“叙秩堂”位于南屏村中轴线上, 距今大约近500年,坐东面西,占地将近2000平方米。从村头到村尾一条二百多米的中轴线两侧,目前仍保存有相当规模的宗祠、支祠和家祠,被学界誉为“中国古祠堂建筑博物馆”。南屏村除了祠堂林立,还有古私塾园林和古民居建筑也随处可见,“半春园(梅园)”是建于清光绪年间的为子女读书而营造的私塾庭院。

随着社会的发展与变迁,文化底蕴深厚的古村落作为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一分子越来越受到社会的关注和保护。中国历史文化名村评选委员会依据建设部和国家文物局制订的《中国历史文化名镇(村)评选办法》,于2007年5月31日评选出全国第3批历史文化名村共36个,“安徽省黟县宏村镇屏山村”赫然在列,历史名村与旅游景区成功“牵手”。其实,全国每年都有一批又一批的古村落加入到景区的行列,使得乡村旅游变得如火如荼。

在过去,一般古村落的村口也叫“水口”。在皖南众多的古村落中,村村都有水口,水口不仅代表了村落的形象,还与村落的内部人口、布局、建筑、风俗等密切相关。南屏古村的水口是一条空间层次丰富的景观走廊。同时也是整个村落人文景观空间序列的起点,水口的营建依靠古村秀美的自然地形以及桥、亭、阁等人工建筑形成一条错落有致的景观带。河畔两侧田野的林木、果蔬交相辉映,通往古村的乡间小道将成片的古建筑收纳成鳞次栉比的人文景观,以文昌阁为视觉中心的水口庙建筑群与茂密的万松林形成鲜明对比的景观层次,极大地丰富了景观的文化内涵[4]。而在古村落变成景区之后变化最大的就是村口(水口)。调查显示,几乎一大半传统村落的村口景观肌理与功能都被景区的停车场或商业广场所取代。这种现象将从根本上淹没我国传统村落景观中最具有代表性的景观肌理结构。

古村南屏还因《菊豆》、《卧虎藏龙》等多部知名影片在此拍摄,被称为中国影视村。电影《菊豆》的主要拍摄场地就在南屏古村的序秩堂,如今的序秩堂除了建筑上的格局保有徽派的气度外,其屋宇内部空空如也,三三两两的游客至此只能上下打量一下沧桑的建筑构建便悄然离去,墙边仅有几张发黄的当年拍电影时留下的宣传海报,苍凉到没有一丝“活气”。这与欧洲的一些乡村小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瑞士的达沃斯小镇,小镇上人虽然不多,但给人一种安静祥和之感,典雅幽静的景观文化气息扑面而来,不时有滑雪者从你身边优雅滑过,仿佛让你参与到当地文化创意的互动之中——不相识的本地人笑容满面向您打招呼,不分彼此地交流,其中有老人也有孩子的微笑,还有拖家带口提着滑雪器具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人和景给人浑然一体的感觉,这种氛围本身就是一种内在的文化景观。其做法值得我们好好学习与借鉴。景观的物态是凝固静止的,如果要让其发挥文化的职能,需要多视角地培育和经营,让静态的景观肌理“活”起来,是依靠人的因素可以实现的,特别是刚刚成为景区的时候,是景观肌理最佳的培育期。

当古村落成为“景区”以后,由于受经济要素的驱使,商业活动将随之展开。为了迎接大多数来自于城市的游客,在交通、饮食、娱乐、购物以及住宿等方面往往都会与城市的生活方式接轨。古村落原有的那份“乡俗”也将渐渐不保;南屏古村周围有先期成为景区的国内外著名历史文化名村——宏村和西递,其景观的营销和管理方式相对成熟,已形成了自己的“模式”,而古村南屏这个“小弟弟”很容易借鉴近邻“老大哥”宏村的模式,并且和我国许许多多的古村落一样,在城镇化的大背景下开展景区的前期“探索”。在乡村游的背景下,古村特有的乡村文化肌理会逐渐被淹没,在不知不觉中忽视自身人文景观的差异性是勿庸回避的现实或趋势。

当然,随着古村落成为景区,基础设施相比较以前有不同程度的完善,经济增长也有明显的提高,景区居民享受到了“实实在在”的获得感,整体幸福指数有所提高,这是毋容置疑的。这样的一些变化无论是可喜还是堪忧,我们还是乐观地看到历史与传统的信息在古村落旅游开发中的悄然复苏。这或许正是被保护的古村落所承载的一个功能,甚至说是它的一个“使命”[5]。

除了作家,赖尔另一个身份是好莱坞魔法工场的执行副总,负责“魔法城”IP全文化产业链的运营开拓。《魔法城》系列图书,就是赖尔以此为背景创作的长篇著作之一。

三、村落景观的差异化演变

随着20世纪60年代新考古学的出现,美国的研究者发现,人为的景观改造需要的不仅仅是对环境的物理改造,而且还包括与社会和意识形态维度有关的模式。在不同的欧洲国家,景观保护的根系和分支是不同的。在20世纪50年代末,在北欧许多国家,保护几乎只涉及自然主义的价值观、环境和生态问题,而在南欧,它强调了地域的存在形式和建筑方面。在其它方面,经济生产和娱乐方面是最重要的。

麦克尔·波特(Michael Porter)写于1980 年的《竞争战略》中提出了三种竞争战略,其中差异化战略是第二战略[6]。大自然始终保持着生物的多样性并维持着生态平衡这一法则,人类在改变自然的过程中也必须遵守这一法则,只有这样才能创造出丰富多彩的人文景观。在全球化一体化背景下,差异化发展是保证生态景观系统多样性的前提。因此,我国古村落文化景观的多样性维持需要在差异中求生存,在个性中谋出路,这将是我国村落文化景观延续与发展的必然之路。

我国地域辽阔,尽管在工业化、城镇化的大背景下对乡村形成了不同程度的冲击,但是我国几千年的农耕文化背景所形成的庞大村落基数还是较为可观的:村落之间用“首尾相望”、“星罗棋布”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只是村落的“空心化”、“同质化”比较严重。在进行“社会主义新农村” 以及“美丽乡村”的建设规划时有些地方存在抄袭现象,“模式化”的规划设计制约了乡村文化景观的差异性。而差异化的竞争战略原则要求对村落主体景观肌理特征加以分析研究,将村落自身的“个性”作为发展的推动要素。

第一,旅游景区个性化空间转换是村落景观差异性的标志。从乡村文化景观划分的定性指标来看,虽然宏村和南屏村地域相同,距离很近,同为我国历史文化名村,但是,聚落的形式相近却有区别,宏村的聚落形式是相同姓氏(汪氏)聚族而居,而南屏是由不同姓氏的家族形成的聚落;从民居的形式和结构上看,宏村的景观地理布局是围绕“象形”(牛形)而建,南屏村是围绕中轴线展开,不同宗族祠堂林立是南屏古建的重要特征,显得十分罕见;两处的农业生产方式相同,主导农作物一致——都是以农耕的方式生产水稻、棉花、蔬菜、瓜果和林木等;街巷道路等基础设施因为民居建筑景观的形态有所区别而略有差异。

目前,我国乡村经济的增长模式直接反映在乡村地景变化上的现象十分明显:道路与交通方式的城市化,村口(水口)广场的商业化以及民居内部结构围绕民宿营销格局的私自转换等等,传统农村文化景观每时每刻都在产生新的变数,特别是在村落成为了景区之后的特定节点上,这种变化显得更为迅速。我国有的地区在前些年对古镇和村落进行景区规划设计过程中委托著名高校的规划设计专家进行策划设计,老街街面小尺度范围采用了“前店后坊”的“移花接木”方式:比如沿街店面经营蓝印花布及其成品,后院是蓝印花布生产作坊,由招聘来的老两口守候在此,游客在店面看到后院晾晒的成片蓝印画布时,往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来到后院参观蓝印花布的工艺流程,这时的老两口便开始“忙碌”起来。其实后院晾晒的成片蓝印花布是工厂里拿来营造气氛(姑且称为人文景观)的,每天早晒晚收,后来嫌麻烦就干脆一直晾着,除非下雨才收起来。这种“前店后坊”的营销方式后来被“广泛推广”成为“经典”,在许多景区上演。人文景观空间的同质化现象就这样日渐上演。

在围绕景区交通、商业、娱乐、餐饮、住宿等不同功能的的空间转换过程中,需要结合特定景区的地理文化特征开展有区别的规划与实施,避免“同质化”竞争,提倡差异化发展。因此,需要从根本上强化新的人地关系及其乡村文化景观差异化研究。拓展新思路,解决新问题,应开展借鉴传统而又有别于传统、参考西方而不同于当今西方且符合中国乡村地域乡情的人与土地关系的探索,以实现村落成为景区后的差异化发展。

第二,村落景观标志性符号的放大是乡村景观差异化生存的催化剂。仪式景观是刻板行为的产物,包括特定的行为和行为序列,它代表了聚落定义的合法化的持续占领其传统家园的命令。仪式景观研究是在传统考古研究基础上建立的,在仪式特征的空间分布上,如公共建筑、纪念碑、广场、石雕或祭祀器具,以及各种方言标记物。其实,南屏古村作为景区有自己独特的人文仪式景观符号——“中国古祠堂建筑博物馆”,完全可以将自身的优势景观“放大”——比如“序秩堂”是南屏村的古旧祠堂,曾经是几部影视剧的拍摄外景地,但目前空置。因此,正好可以利用这样的闲置空间通过影视媒体向游客展示其不同历史时期、不同聚落、宗族的仪式景观,以增强历史的存在感并向游客传播历史文化知识;还可以尝试对游客拍摄的古祠堂摄影作品进行跟踪,建立“展览”或“发表”景观档案,不定期邀请古祠堂的摄影作者来南屏举办“南屏古建筑、古祠堂”摄影展,对经典摄影作品进行收藏,加强与游客之间的直接互动,从而提升景观的人文价值。诸如此类的尝试比等待剧组来拍电影更显得主动。而我国有些景区热衷于拍电影其实是一个误区,景区作为影视拍摄基地,除了可以提升景区的宣传力度外,对特定景区的人文景观与自然景观并没有多少特别有利的方面,且在拍摄过程中或多或少对景观肌理会造成不同程度的损毁,有些损毁甚至是短时间内无法修复的。

我国绝大多数村落景区都有自己独特的景观符号,如皖南宏村的“牛”形布局,浙江八卦村的空间格局以及苍坡村的空间形态拟似“文房四宝”,等等。独特的文化景观符号既表达了区域文化的差异性,同时也为美丽乡村的建设和成长提供了可塑的契机。

第三,建设美丽乡村应避免村落人文景观的城镇化。在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规划中,自然的生态文明应放在首位:景区规划设计方案应该避免将乡村城镇化,更不应将村落文化景观与现代城市文化景观实现所谓的“对接”。

乡村与城市有明显的差别,在美丽乡村规划实践中不能直接参照城市规划理论,需要从人、地、景和谐共生的自然规律出发,结合乡村地域的自然环境以及人文景观资源开展全方位的分析,并开展实地调研,重在保护的基础上实行乡村景区建设规划,确保乡村文化景观资源与区域自然人文环境和谐共生并契合农村的经济发展的需求,形成点—线—面的乡村地域文化景观安全格局。构建乡村文化景观资源保护开发的秩序性,形成可持续的良性循环,才能使乡村景观传承具有差异性发展空间[8]。

在人与自然的长期互动中,乡村随处可见的传统文化造就了我国特色农村文化景观的区域性文化格局。我国许多传统文化界学者经过不间断的反复研究,将乡村文化概括为“耕读”二字。除了乡村日常的农耕互动以外,多姿多彩的乡间文化活动是农村文化景观当中重要的组成部分,比如地方戏曲、剪纸和泥塑以及雕刻等等。这些作品多以农村景观、农村生活和文化活动为表现内容。近些年,我国有些地域的美丽乡村建设正在演变为乡村人文景观“城镇化”和传统村落文化“大众化”:乡村道路按城市的标准修建,行道树、广告牌随处可见,交通标识却不够完善,不时有汽车的高音喇叭声,乡村宁静的景观氛围被忽视;村落景区的宾馆设施与城市宾馆几乎没什么差异,餐饮、KTV也应有尽有,超市随处可见,客栈、民宿、农家乐大同小异。

而我们的“邻居”日本对于本国乡村的差异化发展有着自己的战略定位:实施带有明确地域指导意义的“一村一品”规划,通过积极引导的方式使得不同地域的乡村都拥有各自的特色农产品,衍生出的特色文化景观成为日本旅游业的差异化驱动力,同时为韩国以及我国台湾省的一些乡村在旅游发展过程中提供了积极的参考实证[7]。由此可以看出,结合地域特点制定长期的差异化发展策略可以避免乡村文化景观在发展中与城市文化景观的趋同,并促进我国乡村文化景观的可持续发展[9]。

目前,我国对于村落文化景观差异性的研究尚处于摸索阶段,基于文化景观案例研究的数量不少,而村落文化景观中一些基础性理论问题仍有待进一步深入,特别是村落成为景区之后的文化景观保持与差异性管理机制有待健全,这一系列的问题需要结合“人地关系”并参照国内外好的经验开展不间断的探索。

四、结 语

景观作为生物多样性的最后储藏室和安全保护的缓冲区,为人类提供了感知自然与文化多样性的机会[10]。在乡村地域文化景观差异化实施过程中,建议结合特定村落景区历史和现实状况,发扬“文化自信”、“制度自信”的时代精神,以文化为主导,参考或借鉴国外相关的成功案例,对特定乡村地域文化景观体系形成与演化机理进行梳理,对能够代表景区特色文化精神的符号进行放大,将传统和现代进行对接;谨慎“参照”相邻区域同类文化景观的规划与管理方式,主动创新区域尺度上乡村地域文化景观的保护措施和整合模式,特别是新农村建设背景下乡村地域文化景观的规划与设计不能以外包或委托的方式进行,应尝试召集特定区域的研究学者、乡绅、文化人士以及当地居民的广泛参与;处理好景区经济增长与文化生态二者的关系,最终实现村落景区的差异化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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