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外交的原动力
——黎虎先生汉唐外交研究贡献断想

2018-04-01 03:50付开镜董坤玉
社会科学动态 2018年10期
关键词:汉唐儒家思想儒家

付开镜 董坤玉

人类为何要进行外交活动,中国古人为何要进行外交活动?或者问,中国古代外交活动的原动力是什么,中国古代外交活动背后的指导思想是什么?这些都是研究古今中外外交的基础性问题。这样的问题看似司空见惯,却是支撑外交活动的重要理论基础,但学界却鲜有探究。近年来,北京师范大学博士生导师、著名历史学家黎虎先生给出了答案。

黎虎先生长期致力于汉唐外交制度和外交体制的研究,先后出版了《汉唐外交制度史》 《汉代外交体制研究》两部专著,并在其《中国先秦汉唐史论》一书中,汇集了部分研究汉唐外交的论文。在这些专著和论文中,黎虎先生的重点尽管只是放在汉唐外交的制度和体制层面之上,但是,其对中国古典外交的研究却不完全局限于制度和体制层面。在探讨人类外交的本源上,黎虎先生从“人性”和“国性”哲学的高度,回答了中国古代外交的原始动因。黎虎先生对中国古典外交基础问题具有哲学高度的回答,具有“通识”的价值,对于学者们研究今后中外古代的外交,及至于当今中国的外交,都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本文仅从黎虎先生在中国古典外交——汉唐外交研究中所体现出来的外交哲学理论的角度,即就汉唐外交背后的原动力——人性起点,汉唐外交背后的精神支柱——儒家思想,以及汉唐外交背后的终极目的——追求共赢三个方面,对其学术贡献进行浮光掠影式的评价①,希望能够推动中国古代外交学术研究的继续进步。

一、汉唐外交原动力——人类本性的相同与人类本性的发挥

黎虎先生之所以选择汉唐外交制度为其学术研究的重镇,是因为这两个朝代在中国历史上最具代表性,汉唐盛世是中华民族引以自豪的最为重要的资本。因此,研究汉唐的外交制度,具有重要的学术示范意义和现实借鉴意义。

黎虎先生对中国古代外交制度研究的贡献之一,是对中国古代外交的生成从哲学根源上进行了探讨,提出了外交源于人性中“人类本性的相同”的原始起点依据②。事实上,中国古代传统哲学即儒家哲学的基础,正是基于人性而建立起来的哲学。从人性处追寻中国古典外交的根源,也就找到了人类外交的原点。黎虎先生揭示了人类进行外交活动的源头,也就在其著述中体现出其外交起源理论。这是黎虎先生研究中国外交制度的重要成就之一。

黎虎先生尽管专注于中国古代汉唐外交制度的细致考察,但是,他同时也在其论著中表述了人类外交原动力的问题,黎虎先生称之为“人性”和“国性”。③“人性”一词早已有之,“国性”一词为梁启超先生所创,把“人性”和“国性”结合在一起谈论外交,应该是黎虎先生的首创。黎虎先生说:“‘人性’指人的本能及其内在精神因素。”他引用梁氏的话:“国之有性,如人之有性然。”并说:“‘外交’既是‘人性’也是‘国性’的重要属性之一。”④这就从哲学上解决了人类和国家进行外交的初始动因。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些原生推力即原动力,人类和国家也就不可能存在外交的可能。

黎虎先生把汉代外交的“人性”,划分为利欲本性的发挥、好奇本性的发挥和想象力本性的发挥三个部分。但黎虎先生并不局限于人类的这三点本性。在其著作中,他还指出,德是外交中软实力的核心。德主要体现在传统文化中的“礼”中,以及对外政策和各种具体的文化事项方面⑤,从而强调了“人性之善”下的原始动力的重要意义。如所周知,“德”是儒家极其重要的概念。德,也写作惪。东汉许慎《说文解字》注释说,惪者,“外得于人,内得于己也”。外得于人,“谓惠泽使人得之也”⑥;内得于己,即“端正心性,反省自我”⑦。在“德” 的背后,应该有儒家的人性善良作为最后的理论支撑。也就是说,无论是利欲本性、好奇本性,还是想象力本性,都受到儒家之“德”的控制,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均属于高于一般动物的人而非其他动物,故而具有善良的共性,方才有可能进行交流。这是外交得以生成的原动力。而且原动力属于不证自明的“公理”,毋须质疑。汉朝政府具有这种原动力,唐朝政府也具有这种原动力。同理,汉朝周边的国家也同样具有这种外交的原动力。“人性”如此,方可进行和平性的外交活动。

二、汉唐外交背后的精神支柱——儒家思想

中国古典外交起源较早,到汉代就形成了完整的外交体系。儒家思想是汉朝外交政策和外交行为的最高指导思想。孔子是儒家的创始人,他对人性的认识并没有达到人性善的地步,但对人性的认识已经接近了人性善良的程度。他说:“性相近也,习相远也。”可见,孔子只是看到天下之人的人性具有相近的特点。儒家思想传播到战国时期的孟子时,人性善的理论便被直接提出来了。如此一来,人性善便成为儒家思想最为基本的理论支撑。儒家其他的理论,均基于人性善良而建立。汉唐建立起来的外交体制,其原始动力在于“人性”以及建立在人性之基上的“国性”,其指导思想则是以人性善理论为根基的儒家学说。

在人性善良基础上建立的儒家思想,在政治领域的重要表现就是以德治国,在外交领域上的重要表现就是以德外交。当然,儒家思想在孔子之前已经存在,也就是说,“将‘德’运用于中国古代外交关系可谓源远流长”⑧。汉唐以儒家思想为外交的指导思想,不只是儒家思想成为国家的指导思想,而且也是在先秦之时,外交活动中已存在丰富的“前儒家思想”了,汉唐以儒家思想为外交的指导思想,当然也受到先秦外交活动的影响。因此,作为中国古代最为著名的汉唐王朝,其外交无不以儒家的思想为总指导,其外交动力中不只蕴含人类外交的初始动力,而且也蕴含着中华民族人性善的理论基因。这可能是中国与西方外交基本理论最为显著的区别之处。以基督教为人生信条的西方学者,一般会把人性恶作为研究人类活动和各种人文学科的基石,而东方的中国则把人性善作为研究人类活动和各种人文学科的基石。

显然,儒家的人性善良的理论,肇始于孔子,成熟于孟子。不过,孟子的性善理论,不只受到孔子的影响,也受到先秦政治和社会的影响。因此,在先秦时期的交聘活动中,也多体现出人性善的元素出来。因为周天子与地方诸侯的交聘,本身具有对等性的原则,而且,起初的交聘之“聘”与“娉”同源⑨。“娉”是双方建立婚姻关系的体现,建立婚姻关系的男女双方,都怀有友好的态度,具有对等的理念,方才可以结为姻亲。因此更能显示出双方关系的对等性甚至平等性。中国先秦时期的外交,尽管处于初级阶段,但是周天子与诸侯国之间的交聘,在一定程度上为后代的外交提供了历史借鉴,从“娉”到“聘”的演化,始终贯彻了平等的观念。先秦时期这种具有平等观念的外交思想也为后代所继承。汉朝建立之后,儒家思想在汉武帝时期取得了“独尊”的地位,儒家思想成为国家的指导思想,外交中的决策与活动,无不体现出儒家思想的灵魂。因此,黎虎先生的中国古代外交制度研究,也无不体现出儒家思想的指导性。其对汉唐外交的研究,都证明了当时的外交都遵循了儒家的诸种理念。主要表现有二:

其一,外交制度建设中体现出儒家之精神。儒家思想之所以成为汉朝以后各朝的指导思想,基于人性善良根基的儒家思想具有普世性,即具有为社会所有阶层服务的内核。如儒家思想的仁爱、诚信等观念,都具有普世的价值。因此,在外交中体现的儒家思想,就是用仁爱和诚信来求得互惠共赢。早在春秋时期,伦理道德已“在国家的对外行为中有很深的影响”。⑩汉唐外交制度的建设,以维护国家利益为终极目的,在维护国家利益的基础上,外交的一切制度都与国家的其他制度相关联。显然,无论是汉代,还是唐代,其政治制度的建构,都受到国家指导思想的影响。如所周知,儒家指导思想是汉朝以降各代的国家意识形态的体现,国家各种机构的设立,无不体现出儒家的思想。如羁縻制度就是“儒家民族思想的具体体现”。⑪在《汉唐外交制度史》中,黎虎先生归纳了汉唐外交制度的发展演变及其特点。而外交制度的发展演变,无不为了使外交制度更为合理,以提高外交的质量。中央对于外交人员的任用,远比一般官员更为严格,突出了儒家选贤举能的用人思想。因为外交活动甚为复杂,偶尔还有生命危险,故而在选用外交人员时,特别重视品格和能力的全面考核。

其二,外交活动中体现出儒家之精神。汉唐时期的外交活动,也充分体现了儒家思想的强大功能。这主要表现外交人员多具备了儒家思想中的种种精神。表现之一是讲究诚信的道义精神。在儒家看来,外交虽然是国与国之间的交流,存在不同利益的矛盾。但是,两国交流的基础是讲求诚信,没有诚信就难有真正的外交。因此,汉唐政府所派遣的外交使节,均相当重视诚信精神,从人格上让异国政府敬重自己,从而产生对汉唐帝国的重视。表现之二是不惧死亡的爱国精神。汉唐的外交,主要是与北方和西方民族所建立国家的交往。北方草原民族对汉人的态度,因国内政治变化而变化,他们对汉人政府外交人员的态度,会随时改变。因此,作为汉人政府的使节人员,出使北方草原之国,可能会遭遇死亡的危险。但是,面对死亡威胁,使节人员多能以国家利益为重,固守着节操,表现出“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气概,其儒家思想中大无畏的人格特征在异国死亡威胁面前表现得淋漓尽致。汉朝外交活动中这种人格表现突出者以苏武为最。苏武的行为,集中体现了汉朝外交官员的高大人格特征,并成为中华民族持节不辱的英雄象征。表现之三是不惧艰险的进取精神。汉朝对西域的外交,开历史之先河。张骞不畏艰险,凿空西域,最终让汉朝与西域联系起来,表现出汉民族不惧艰险的强烈进取精神。这种进取精神的主要特征为不畏艰难、自强不息。而东汉班超“不入虎穴,不得虎子”⑫的勇气,当是受到西汉张骞强烈进取精神的影响。

三、汉唐外交的终极目的——互惠共赢

如前所述,外交的起始原因,即原动力在于人性中的好奇和渴求交往的心理。渴求交往,当然最为直接的目的是获取利益。但是,从外交中获取利益,不可能是单向的获取,而应该是双方利益均沾。因此,外交的终极目的,绝对不是满足于单方面利益的获取,而只能是双方或多方利益的共赢。因此,外交的终点,则在于促进人类持久的和平发展。“中国古代王朝对外政策的基本点是和平的文化影响,而非武力的征服和领土的扩张;是国际体系的领导者和维护者,而非统治者和掠夺者。”⑬如所周知,外交以维护自己的国家和民族为中心,而在儒家思想指导下的中国汉唐外交,在维护自身国家利益的同时,也重视维护外交对象国的利益,追求共赢的结果。这不只是汉唐外交的目标,也成为中国古代外交的最高目标。黎虎先生在研究中国古代外交体制中,深刻揭示了中国古人的先进的人生理念和爱好和平的处世之道。

促进人类的持久性和平发展,主要体现在汉唐外交制度中的互惠共赢,和平交往之上。如此,国与国之间就可达到和谐共存。黎虎先生先从周代的交聘出发,提出周代交聘的根本原则是“对等性”⑭。对等性的含义有三:其一是以双方的友好为出发点,其二是以双方的公平待遇为标准,其三是以双方的共赢为目标。周代的交聘制度,是儒家外交思想的重要源泉。事实上,在孔子之前,儒家思想已有基础,甚至已经成型。因此陈来先生说:“前孔子时代已有儒家思想了。”⑮儒家思想中的仁爱等观念,在周代的交聘制度中都有所体现。黎虎先生认为周代的交聘具有对等性原则,包括交聘主体、接待人员和接待使节三种对等。对等虽然不是平等,但却具有平等的含义。因此,从交聘制度发展而来的汉唐外交制度,当然也具有对等性的含义。这是从制度上确立了双方外交的平等性。平等性,正是儒家思想的内涵,也就是《礼记·曲礼上》所说的:“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

当然,汉唐政府并非与周边国家一直都处于和平友好的外交状态,它们与周边国家发生战争也属于正常。因此,在外交过程中,也会适当调整其政策,以维护国家的利益,这也是儒家在不损害其主体思想上讲求权变的思想的体现。不过,从总体上讲,中国儒家思想文化的精髓是和谐,因此,外交就成为国内政治谋求和谐社会手段的延伸,其本质上在于“通过平天下,实现世界大同的理想。”⑯

从汉唐历史的总时段来说,儒家学说始终左右着汉唐政府的外交活动,汉唐政府也常以儒家共赢的方针解决与周边的国家的关系。单就和亲而言,就可说明汉唐政府的外交充满了儒家的观念。汉唐在国家实力弱化之时,能以和亲国策与北方强大的胡人进行交往;而在强大之时,也依然用和亲的国策,来强化双方的友好关系。这表明中国古代政府所贯彻的儒家仁爱精神,并不只是在国内人民中实施,而且也以同样之心对待异国政府。尽管和亲的主旨在于“实现和平”⑰,不过,通过联姻实现国与国之间的和平,正是儒家重视血缘关系的体现。黎虎先生对于汉唐的和亲,从外交上进行了深刻的解读,认为嫁到胡人国家的公主,是汉唐政府进行外交活动的重要实践者和领导者。其认识超越了以往对中国古代和亲问题的评价。

外交是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必然的国际政治现象。用什么样的思想指导外交,如何进行外交,对这些问题的不同回答,体现出不同民族、不同国家对待他国人民的不同精神风范。汉唐是中国古代中华民族最具代表性的朝代,汉唐的外交也是中华民族古典外交最具特色的外交。其外交的起点、外交的支点与外交的终点,无不体现出中华民族热爱和平,与人类同呼吸共命运的儒家仁爱的特色。因此便具有了普世的价值。

四、汉唐外交原动力研究的启迪性价值

汉唐国家外交背后的支撑是中华文化的基因。因此,黎虎先生对汉唐外交制度进行的研究,提出的外交的人性起点、支点和终点的理论,阐述的中国古典外交的本质特征,都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和现实借鉴意义。

首先,我们来讨论其研究成果的学术意义。黎虎先生对汉唐外交研究最大的学术贡献,在于他从制度上把握了汉唐外交的特点和规律,“建构了中国古典外交体制的研究体系”。⑱但同时也如前所述,黎先生还从哲学高度论述了汉唐外交背后的人性动因。事实上,除了以上二者之外,黎虎先生的研究,在人性动因背后,还存在着一个巨大的学术启发性意义,即研究者可以通过其著述中的对外交动力哲学本源的考察,让读者得到思维的启发,从而产生丰富的历史联想,并开拓古今中外外交哲学研究的新课题。事实上,尽管黎虎先生对外交的原动力给予了“人性”和“国性”的回答,但是,黎虎先生仅仅进行了简单的论述,因其研究重心并不在此。黎虎先生最为重视的是汉唐外交制度的演化问题,这些是外交上的“硬头货”,把这些问题解决了,就为其他相关问题提供了研究的根基。也正是因为黎虎先生治学严谨,其著述以史实为基础,其撰述以归纳推理为逻辑,由此强化了其对“硬头货”研究结论的可信度。而这些可信的结论,蕴含着丰富的意义,很容易让读者产生丰富的联想,在其研究基础上,产生新的研究课题,以促进中国古代外交问题研究的进步。

其次,我们再来讨论其研究成果的现实借鉴意义。黎虎先生虽然以纯学术研究为其人生至乐,不过,其做学问不是为学术而学术,他对汉唐外交制度等问题的研究,饱含着强烈的现实意义。这是因为,当代中国正行进在中华民族全面复兴的现代化之路上。近代以来,中国人民在寻找民族复兴道路之时,首先从本民族的历史中进行寻根活动;在自信寻根活动中,把汉唐盛世作为民族复兴的典范时代,从而获得民族复兴的自信力。而中国历史上辉煌的时代,以汉唐盛世最为著名,汉唐及汉唐盛世是今天中华民族复兴的历史旗杆。汉唐盛世的形成,在于其理论基础的优越和治国国策的先进。中华民族今日所言的“复兴”,正是基于汉唐历史的盛世而言,没有汉唐盛世的历史,就无今日“复兴”之说可言。今天中华民族要实现复兴之梦,还是要从中华民族的历史中寻找实践之根。因此,汉唐盛世模式成为今天中华民族复兴的自信之根,便成为历史的必然。

汉唐之所以成为盛世,是因为汉唐的强盛,不只让中国历史上其他任何朝代无可比拟,而且也表现为在汉唐时期,外交成就的巨大和外交影响的深远。在汉唐时期,中华民族通过外交,为世界做出的贡献甚为宏大。所谓“汉人”和“唐人”,很大程度上源于域外之人的称谓。而汉唐外交成功的背后,是基于中华民族人性论的善良性和儒家思想中的仁爱、诚信以及追求和平、追求共赢的普世理念。儒家这种追求和平的共赢思想,对于今天的国家外交依然具有重要指导意义。徐复观先生说:儒家“‘柔远人’、‘怀诸侯’的原则,在今天可能还是国际政治上追求和平的重要原则”。⑲有学者也认为,孔子所倡导的“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和而不同”等观念,是今天中国外交的重要借鉴。并指出:“通过《论语》,可以看到中国外交和平、慎战、中道、坚忍、诚信、崇礼、尚德、忠恕、自律、为民、惠邻等品格与惯性,可以预测坚守和平发展、合作共赢,不走‘强国必霸’的传统大国外交老路是中国特色外交的常态”⑳。还有学者说:“从经验的考察和学者的观察来看,中国外交的道义因素具有儒家伦理的表征。”㉑这些观点无疑是正确的,但却没有用历史事实进行论证。只有用历史事实进行论证,才更具有历史的说服力。黎虎先生通过对汉唐的外交史的考察,明确指出了汉唐的外交,无不体现出儒家的思想和儒家的精神。可见,汉唐外交的成功实践,尤其是汉唐走向盛世的外交实践,对于中国今天的外交,具有重要的历史借鉴价值,实为今天中华民族走向全面复兴的重要参照。

总之,今天治外交史者,须先熟悉黎虎先生的研究成果以求进步;今天从事外交工作者,可通过研习黎虎先生的外交著作来提高其素养;今天国家的外交决策,也可从汉唐外交中汲取经验。这就是黎虎先生研究汉唐外交实实在在的价值所在。

注释:

① 主要著述有:梁满仓:《评〈汉唐外交体制研究〉》,《中国史研究》2017年第1期;朱大渭:《中国古典外交制度的开拓奠基之作——〈汉唐外交制度史〉评介》,《史学月刊》2000年第1期;朱绍侯:《中国古代外交史的创新奠基之作——评〈汉唐外交制度史〉》,《中国史研究》2000年第1期等。

②③④⑤⑨⑭ 黎虎:《汉代外交体制》 (下册),商务印书馆2014年版,第1130、1130、1130、1137—1149、117、89页。

⑥ 段玉裁:《说文解字注》10篇《心部》,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版,第502页。

⑦ 刘翔:《中国传统价值观诠释学》,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95页。

⑧ 黎虎:《汉代外交与“软实力”》,《文史哲》2012年第4期。

⑩ 叶自成:《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义利观与中国外交》,《国际政治研究》2007年第3期。

4.正是由于该电磁阀在发动运转时始终处于通电状态,电磁阀内部的线圈会始终处于高温状态,所以电磁阀出现故障的概率很高。而且很有可能虽然电阻测量正常,但是通电发热后内部出现开路或短路的故障,从而存储故障码。

⑪朴仁淑:《儒家外交思想及其现代意义——以韩中关系为中心的考察》,曲阜师范大学2014年博士论文。

⑫ 范晔:《后汉书》卷47《班超传》,中华书局1991年版,第1572页。

⑬ 韩昇:《中国古代的外交实践及其基本原则》,《学术研究》2008年第8期。

⑮ 陈来:《古代思想与伦理:儒家思想的根源》,北京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第19页。

⑯曹德本:《修身治国平天下——中国和谐文化纵横论》,世界出版图书公司2006年版,第17页。

⑰ 葛亮:《汉代的民族“和亲”并非民族间的政治联姻——释两汉时期民族“和亲”之含义》,《河北学刊》2003年第6期。

⑱ 梁满仓:《评〈汉唐外交体制研究〉》,《中国史研究》2017年第1期。

⑲ 徐复观:《儒家思想与现代社会》,九州出版社2016年版,第138页。

⑳ 黄仁国:《〈论语〉与外交》,《齐鲁学刊》2016年第1期。

㉑ 徐九仙:《当代中国外交道义因素的儒家伦理取向分析——从先秦儒家道义思想体系的角度解读》,复旦大学2011年博士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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